「嗯!」那朱哥點點頭,「你也知道,對於咱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弦能武者那都不是一般的人,高高在上。少爺雖然家財萬貫、要風得風,但那也只是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的,若對上弦能武者的話,還是不夠瞧的。所以……」
「哦!我明白了。」那年紀較小的小廝眼睛頓時亮了,「少爺是想弄個武者身份的姑娘嘗嘗鮮?面上有光?」
那朱哥點點頭:「不完全是這個原因,但也有這種考慮。畢竟人往高處走嘛,你看看那些成天圍著少爺轉的小娘們,若不是看中了少爺的身家豐厚,哪裡會這般的貼著擦著,早走得遠遠的了。少爺其實也一樣,對方若不是弦能武者,就算長得天仙一樣,少爺應該也不會這般上心的,何況還孤零零的挺著個大肚子。不過……」
「不過什麼?」見那朱哥突然的住口不提,那年紀較小的小廝忍不住追問道
「不過啊,」那朱哥兩眼發直,咽口唾沫道:「不過剛剛紗巾滑落,我匆匆瞥了一眼,發現那大肚的婆娘確實好看。我朱富貴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娘們呢,加之又是弦能武者,無怪少爺這般的上心了。我要是少爺,我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大肚子了。」
那年紀較小的小廝點了點頭,又道:「對了朱哥,那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如你所說這般的好看,又是弦能武者,怎麼會孤零零的挺著個大肚子到了鎮上,還著了少爺的道呢?」
朱富貴搖頭道:「其中緣由我也不清楚,但俗話說『一山還有一山高』,那大肚的娘們雖是弦能武者,但這會兒不也著了少爺的道嗎?何況弦能武者之中比她厲害的還多著呢,比如剛結束的少年英雄會,其中的八強選手,哪個不比那婆娘厲害。就是被人搞大肚子又拋棄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那年紀較小的小廝又同意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一頓忍不住道:「不過朱哥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照理說,那大肚娘們連丁護頭都打她不過,修為起碼到了銅武者的境界了吧?就是再賤、再給人拋棄了,恐怕也是看不上少爺的。你到說說,少爺究竟是怎生得手的。」
「嘿,你小子到機靈。能想到這一層也不易了。」朱富貴笑道:
「我也是聽少爺的親隨王二寶說的。說這小娘子是約莫半年以前才來到這裡的。一身紫衣,從來都是紗巾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孤零零的,只隨身帶了個十四五歲的醜丫頭照顧她。據說還是在路過馬家屯的時候隨手買下的孤女。
「剛到鎮上的時候肚子還不太大,只顯得有些臃腫,不時的到濟民藥店開些養胎安胎的藥吃。足不出戶,倒也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可是約莫四五個月以前吧,說也巧了。
「那天少爺讓丁護頭等幾個護院陪著出外遊玩,天氣炎熱,正坐在茶棚閒聊呢。也怪那劉大麻子劉護院長得忒丑了些,朝天鼻、月牙鏟的臉,塌鼻樑,於是眾人就拿他的醜樣打趣說事兒。逗少爺開心。
「是人都有三分脾氣。何況劉護院還是低階的鐵武者呢,聞言自然不幹了。可是礙於少爺的面又不好發作,恰在這時,那大肚婆與她的醜丫頭買藥經過,那劉護院一看那醜丫頭臉上凹凹巴巴,走路又一跛一拐的,頓時樂了。終於找到一個比他醜的了。
「可是一幫小子也挺壞,那醜丫頭明明比那劉護院丑,但是他們偏偏不承認,一會兒說那醜丫頭皮膚比劉護院好,一會兒說那醜丫頭的鼻樑比劉護院高,反正就是有意的氣劉護院,惹他生氣,逗少爺開心唄!
「而這劉護院也真不經逗,到得後來實在氣壞了,竟衝出茶棚就想拉那醜丫頭進來好讓眾人仔細辨辨,是自己丑還是那醜丫頭丑。可哪裡想到,那紫衣蒙面的大肚婆脾氣可暴躁得很,見劉護院嘴裡叫嚷著去拉扯身邊的醜丫,二話不說的就直接將劉護院打掉了兩顆門牙,當場暈了過去。這下樂子可就大了!
「你也知道,丁護頭在咱們王家集一帶是出了名的厲害,所向無敵!見自己下手護院被打,那還了得?當即帶著眾人就衝了上去。可是一伸手才知道。丫的
「那紫衣蒙面的大肚婆是銅武者,而且還是極為少見的地弦銅武者,起碼有中階以上的修為。根本都不用打,弦甲釋放,空間扭曲,凡是沾染上她弦甲的,沒有一個例外的骨斷筋折,叫成一片。
「也該是少爺與那婆娘有緣,恰在這時刮起了一陣風,一下將那婆娘的蒙面紗巾吹跑了,讓茶棚裡的少爺看見了。少爺本來好的就是這一口,所謂『色膽包天』,那還不暗中惦記上了麼?」
那年紀較小的小廝點點頭:「倒也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過人多』,這本來就是咱們的地盤,對方又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婆娘,再強又能強到什麼程度?何況十月懷胎,只要她還在這一帶住著,遲早得生孩子的吧?只要有些耐心,到時候……嘿嘿!」
朱富貴不禁打了他後腦勺一下,笑罵道:「臭小子,你鬼主意到挺多!」
那年紀較小的小廝賠笑道:「朱哥您說笑了,我這只是笨法子,少爺一定不肯等的。」
「那是!」朱富貴翻白眼道,「少爺若肯這般乖乖等著,那他就不是咱們的少爺了。」
「那不知……」那年紀較小的小廝虛心求教道。
「那還不簡單,下藥唄!」朱富貴理所當然道。
「下藥?上次弄那婉兒姑娘的十里**香?」那年紀較小的小廝稀奇道,「不是說那是禁藥,上次已經全都用光了嗎?」
朱富貴點頭道:「是用光了,所以才等了這麼久嘛。你也知道,弦能武者的體質與咱們不太一樣,一般的毒藥對他們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唯有這十里**香是無視武者或者普通人的,稱得上是弦月大陸的三大奇藥之一,十分珍貴、極為難得。
「少爺上次冒冒失失的將之拿出,用在了那戲班的小蹄子身上。大材小用。老爺子知道後氣得差點沒把少爺活活打死,說是這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保命用的。是以為了保險起見,少爺才想方設法的去弄那藥,使得耽誤了好幾個月的工夫,直到現在才得手。」
那年紀較小的小廝,緊接著問道:「那麼少爺這藥是怎麼下的?總不能也像戲班裡的那賤丫頭似的,直接叫到房裡來吧?」
朱富貴道:「當然不能。你難道忘了那大肚婆常到濟民藥店開藥吃嗎?濟民藥店可也有咱老爺子的一份兒。往裡加點**香,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倒也是!」那年紀較小的小廝點了點頭,「如此說來,若非那十里**香不易得,那大肚婆早讓少爺給……嘿嘿!」
朱富貴點頭道:「可不是麼。」
「對了!」那年紀較小的小廝又問,「那一會兒完事兒了。你說少爺會怎麼處置她,總不會就這麼放了吧?要知道,這可是地弦的銅武者吶,與上次戲班的小妞可不一樣,稍有不慎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就是將咱們王家上下、甚至是整個的王家集屠戮一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可不好辦啊。」
朱富貴點點頭:「所以少爺也正猶豫著呢。是完事後一刀殺了。還是想點其它的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啊?」那小廝忙追問道。
朱富貴翻白眼道:「我哪裡知道呀!這不正想著呢嗎?反正事在人為。總會想到辦法的。」
「也是!」那小廝點點頭,「咱們那麼多的人。肯定會想到辦法的。對了……」當下兩人話題轉移,又開始聊起其它的閒話來。
李作樂躲在一邊啃著雞腿,聽兩人聊了這麼久,心說:「敢情瞎貓撞上死耗子,這兩個奴才口中的巴老爺子和旦少爺,該不會就是姦污了婉兒姑娘的……」
「尼瑪!」他想著不禁罵了起來,「你個王巴生的王旦,喪心病狂玷污了婉兒姑娘還不夠,又**搞自己的奶奶,現在竟連一個孤零零的孕婦也不放過,看老子今天不踢爆你的**蛋!」
他說著頓時扔了手中雞塊,一腳一個踩斷了兩個惡奴的脊柱骨,穿牆過院,找尋那王巴生的王旦(簡稱王巴蛋)的住所去了。
對於金大班一夥,雖然並不怪他,但是每當想到豪傑客棧裡那些中子車厚德的毒慘死的人,再想到當早同樣是用那裡的水洗漱早餐的金大班一干人,他的心裡就隱隱作痛,不敢再往下想。
說到底,他的江湖經驗終歸是差了一些,如果他能再謹慎一點,至少將頭天晚上的事情與金大班一干人說一說,也許
結局就會不一樣!
所以對於金大班、對於金婉兒,他是有些抱歉的。是以當聽出這戶人家的少爺,很可能就是當日輪污了金婉兒的王巴蛋,他頓時怒了,焉有坐視不管之理?何況罪惡此時正在發生。
雖然多日來,嘎嘎總說天下不平之事太多,憑他一個人是管不過來的,最好少管,但是……年輕也好,愚蠢也罷,他做不到,絕對的做不到袖手旁觀。
「是,天下不平之事每天都在發生,我一個人不可能全都管過來,但是吃飯也不是吃一頓就能管飽一輩子的,可你為什麼還要天天吃呢?所以天下不平之事,除非我遇不上,否則我絕不可能不管。」
這就是李作樂的回答。他無助過、被欺辱過,所以他不想再有人無助、再有人被欺辱。……
穿牆過院,很快的,他就找到了王旦和那兩個惡奴口中的大肚婆。
大肚婆渾身上下已經只剩一套紫色的褻衣小褲了,潔白光滑的肌膚幾乎全都露了出來,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而那王旦已然一絲不掛,半跪在床上,激動得雙手打顫的拉扯著女人身上最後的遮羞布,那傳說中沒有康健逍遙湯就不可能立起的活兒已然硬起。看來
想要的女人才是男人最為厲害的催青藥物。
「嘿!這個王八蛋!」看著女人圓鼓鼓、高高隆起的腹部,李作樂表示很氣惱,剛想上去揍那王旦一頓,可視線上移,當看到女人臉龐之時,他身子不覺一顫、腦袋發懵,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小燕兒?!」幾乎同時,他口中喃喃的叫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