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被這兩個老和尚繞的腦子都有些暈了,歸納起來不就一句話嗎,老子沒親戚,你這小丫頭不要亂認親。
歐陽珠兒翻翻白眼:「叔爺爺,雖說你已經遁入空門了,但是我們這些人還在塵世中掙扎呢,你可以用一句話就將我打發掉,但是我可不能就這樣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與你斷絕往來,你終歸是我的叔爺爺,是我娘親的叔叔,你說是吧。」
圓慈沉聲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悠遠的看向天空。
夏侯戟此刻比歐陽珠兒要淡定許多,他將雙手背到身後,站在圓慈身側,雙眼中滿是堅定的道:「圓慈大師,今日我夫妻二人來找你,確實是有事相求。
我們想要請你幫我們聯繫到鬼族的人,這不是為了我們夫妻二人的利益,我們是想要救鬼族族人的生命枳。
他們雖然是世人懼怕的邪惡組織,但我已經看過了,裡面也不乏老幼婦孺。
現如今,我六哥投靠鬼族,外面塵世中的東西圓慈大師或許並不知道,我六哥造反私建軍隊,這是要殺頭的重罪,我父皇已經下令,讓我們全權處理此事,抓獲我六哥歸案。
但我六哥如今與鬼族走的親近,將部隊駐紮在鬼族之中湯。
其實,我並無意與鬼族發生戰爭,一來是因為我覺得最近幾年來鬼族的人沒有動.亂過,我們不該對他們動粗,二來是因為我的岳母便是鬼族中人,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讓珠兒成為背棄母親之人。三來,圓慈大師是佛門中人該知道眾生平等,鬼族中的老弱婦孺有什麼錯呢?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鬼族的人就要受此牽連嗎?
若是真的引發戰爭,那麼最為倒霉的會是什麼人?自然是鬼族中沒有反抗之力的人,他們沒有錯,不該為我六哥的錯誤付出代價。
上天有好生之德,圓慈大師,我希望你能夠大發慈悲幫我們救救鬼族無辜的族人,這也算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呀。」
歐陽珠兒第一次發現,原來夏侯戟的口才這麼好,「是啊是啊叔爺爺,就算那不是你的家人,就算他們都是惡貫滿盈的壞人,可你想想,佛家不是九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眾生平等。
你不能因為現在你自己一個人高尚了,就將原來跟你同出一源的族人給拋棄了啊,這可是一點也不符合佛家的善根性呢。」
圓慈大師看了夏侯戟一眼,又轉頭看看歐陽珠兒隨即歎氣:「兩位施主當真是說服力極強,竟說的老衲有些無地自容了。
世俗間的事情老衲本不該參與的,但既然兩位施主已經將這件事兒說成了是救人的大師,那老衲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只是…關於鬼族,老衲確實也有些愛莫能助。」
「圓慈大師只要幫我們找到一個鬼族中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就可以了,這對圓慈大師來說也是件難事兒嗎?」夏侯戟上前。
圓慈搖了搖頭:「這對老衲來說確實有些難,老衲已經數十年不曾與鬼族聯繫過,這樣一來,鬼族的人難免會心生疑惑。」
歐陽珠兒眼珠子一轉,壞壞的道:「圓慈大師,你不介意我利用你騙人吧?」
「騙人?」圓慈大師疑惑了一下:「老衲斷然不可以騙人,這是犯了出家人的忌諱。」
「放心,我不用你騙人,我自己來騙,我就騙鬼族的人說,圓慈大師圓寂了,我就不信鬼族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會來管大師。」歐陽珠兒愧疚一笑:「只是…這樣好像有些太對不起圓慈大師了。」
夏侯戟也是擰眉看向歐陽珠兒:「珠兒,你這樣有些過分了。」
「那阿戟你說能有什麼辦法?」歐陽珠兒抬眼看他:「還是圓慈大師能有什麼辦法?」
圓慈大師歎口氣:「每月的月末,哲兒倒都是會來我這裡一趟,但他每次都只是靜靜的來聽聽佛理就走,我想如果兩位有足夠的耐性的話,可以等到月底。」
「等不到月底了,哲兒是誰?」歐陽珠兒急道。
「珠哲,算起來他應該是你二舅爺家的孩子,是你的表哥。」圓慈大師見歐陽珠兒心急的樣子笑道:「你的性子與你娘很像,哲兒的性子與當年的老三很像,我想終有一天,他也會離開鬼族的,他的性子不適合生活在鬼族。」
歐陽珠兒擰眉:「你的意思是說哲表哥的性子跟我三舅很像?我見過我三舅,我三舅是個與世無爭的人。」
「對,哲兒時常出來,我想,他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了。」圓慈說著看向歐陽珠兒。
「可我們不能等到月底,現在才中旬,還要等半個月的話,不知道夏侯耀會做什麼呢,所以我們必須要早些行動,叔爺爺,你幫幫忙想想辦法吧。」此刻的歐陽珠兒已經不像剛來這裡時那般囂張。
圓慈大師歎了口氣:「哦,對了,哲兒在外面是有房舍的。」
「在哪裡在哪裡?」歐陽珠兒欣喜的上前握住圓慈大師的袖口。
圓慈大師抿唇一笑:「兩位隨老衲來吧,老衲將哲兒的宅院位置寫給你們。」
拿到圓慈大師所寫的地址,夏侯戟失望的歎了口氣,這地址不知琉璃城,而是遠在琉璃城之外的角園亭,這地方地處偏僻,真不知道這珠哲怎麼會跑到這裡去安置宅院。
而且,這裡距離鬼族的根據地非常近,他這樣跟還生活在鬼族又有什麼區別呢?
回去的路上,夏侯戟愁眉不展,這讓歐陽珠兒心中極不舒爽:「阿戟,都已經找到地址了,為何你還這樣不開心呢?」
「這地址距離鬼族太近,我們不能帶著人馬過去,不然會危險。」夏侯戟弩了弩嘴:「要我看,還是我一個人去,就今晚動身,兩天後,我也一定可以抵達角園亭了。」
「不,我要跟著一起去,雖然叔爺爺說哲表哥很好,但是我也還是不放心。」歐陽珠兒努嘴:「都說咬人的狗不叫,萬一哲表哥才是最會咬人的那一個可該怎麼辦呢?」
「不會的,圓慈大師看人極準,而且,我不怎麼相信世上竟有壞人會經常來禮佛。」夏侯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必擔心的太多,沒事。」歐陽珠兒幾番要求都被夏侯戟給駁斥回去,看來他是堅決不許她去了。
可有了上次被夏侯戟扔下五天完全沒有他的音訊的事件後,歐陽珠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她絕對不可以讓夏侯戟再與自己斷絕聯繫超過一天。
既然你不同意我去,就別怪我動鬼主意了。
夏侯戟清晨起床離開的時候,親眼看到歐陽珠兒還睡的好好的,可當他騎著馬出了城後,竟看到她笑顏如花的騎馬在城門口等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夏侯戟騎馬上前,上下將歐陽珠兒打量一番。
「就在你去跟你兒子告別的時候,我已經先你一步出了王府,所以我自然而然就會比你先到咯。」歐陽珠兒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我不是說了嗎,不許你去。」夏侯戟歎口氣:「你知道那裡又多危險嗎?」
「知道啊,就是知道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的,什麼叫夫妻?夫妻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歐陽珠兒頭微微向前:「你就別鬼吼鬼叫了,有你這麼生氣的時間,我們都已經可以走出很遠了。」
看她這樣嬉皮笑臉的樣子,夏侯戟無奈的搖頭歎氣:「我可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歐陽珠兒擠眼,拉開馬韁轉身夾馬腹,馬顛簸著小跑了起來,小跑變成大跑,幾人的馬屁在夾雜著塵土的土路上一路向西。
經過兩天的顛簸,三人在第二天天擦黑的時候進了角園亭鎮。
這個城鎮算起來離京城不遠,可發展的卻要比京城慢上許多。
莫不說兩層的小樓宇了,就連大方的四合院都很少見。
所以當幾人拿著圓慈大師給的紙條尋找珠哲的住處時,稍微一打聽便找到了。
珠哲的住處就在山腳下,恐怕是這城鎮上的唯一一處還算合體的四合院了。
夏侯戟的侍衛先去打探了一下,這裡四合院中人丁不多,只有兩個打雜的老先生。
來到四合院的門口,歐陽珠兒讓夏侯戟先躲躲,她一個人上前敲門。
來開門的還真如侍衛打探回來的那般,是個老頭子,他將歐陽珠兒上下打量一通,隨即不算和藹的問道:「你要幹嘛?」
「大叔你好,請問珠哲是住在這裡嗎?」歐陽珠兒一說出珠哲的名字,那老頭子立刻警惕的微瞇起了雙眼。
「這裡沒有這個人。」老頭子說完通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歐陽珠兒嘟嘴,媽的,吃閉門羹了?她想想心裡不服再敲門:「老爺子,你就不能和藹可親一點嗎?我是打聽過圓慈大師之後才找來的,這裡不會有錯的。」
「圓慈大師?」那家丁再疑惑了一下:「圓慈大師可是有事吩咐?」
「你先回答我,這裡是珠哲的住處嗎?」
「沒錯。」老爺子點頭,似乎絲毫都不畏懼這個女娃娃。
歐陽珠兒賠罪:「這麼大歲數了幹嘛撒謊啊。」
老爺子臉色一囧,隨即挑眉:「圓慈大師到底有什麼吩咐。」
「這事兒我得當面跟珠哲說。」歐陽珠兒努嘴。
「你…」老爺子冷哼一聲,打算關門:「那你就等著我家少爺回來吧。」
門通的再一次被關上,歐陽珠兒這個暴脾氣的完全被激怒了,這老爺子也忒不厚道了,一晚上給她吃兩次閉門羹,太過分了吧:「老頭兒,你開門。」
老爺子在門內抱懷高興,就不信這娃娃今天能進的了這道門。
歐陽珠兒拍門的力氣更大了些,夏侯戟在遠處見狀不禁擰眉,這丫頭大概又跟人家發脾氣了吧。
他緩步走上前來拉住她:「珠兒,不要無理。」
「阿戟,這哪裡是我無理啊,明明就是那個老頭兒幼稚,他為老不尊,居然騙年輕人,真是沒禮貌,臭老頭兒。」
老頭兒鬍子一吹,這小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他拉開門瞪向歐陽珠兒:「你這小丫頭說話真是好沒禮貌,在別人家門口亂嚷嚷,成什麼樣子了,你小子是她什麼人,丈夫嗎?怎麼也不好好管管這種沒教養的野丫頭。」
歐陽珠兒氣悶的吐口氣拍拍胸口:「野?野丫頭?喂老頭兒,你是不是盼著去見閻羅王呢。」
老頭兒也不是個善茬子:「我去見閻羅王前,也要先帶上你,臭丫頭。」
夏侯戟將歐陽珠兒拉至身後,冷臉看向那老頭子:「老人家,舍內如果說了什麼不禮貌的話,我待她向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你小子還算是會說句人話。」
「但是,請你也為你剛才的為老不尊向我妻子道歉,她是來找你家主人的,沒有理由受你的氣。」夏侯戟眼神凌厲,讓那老爺子怔愣了一下,可隨即那老爺子就回過神來,氣憤的冷哼一聲:「你們算是什麼人,以為我家主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
「老頭兒你別囂張,你去告訴珠騫,我娘是他姑,讓他趕緊出來見我。」歐陽珠兒跺腳。
那老頭兒冷笑:「哼,笑話,我家少爺根本就沒有什麼姑姑,小丫頭你又騙人。」
歐陽珠兒憤恨的捂著自己的脖頸,考,遇上了個骨灰級的倔老頭子真要命。
夏侯戟也是有些生氣了,從來不知道做家丁的竟然可以做成這樣的氣勢。
「如果你家主人沒有姑姑,那麼請問珠璣璇算是你家主人的什麼人呢?」夏侯戟挑眉,氣勢頓時就高了三分。
那老頭兒一聽,立刻就愣了神,將歐陽珠兒上下打量半響,隨即邁出門檻一反常態的謙恭了起來:「你是璣璇聖女的女兒?」
聖女?感情她娘在鬼族還有名號呢。
「沒錯。」
老頭兒再次看歐陽珠兒,這時才驚歎的點了點頭:「像,像,果然是像,小姐,剛才是老奴老眼昏花竟沒有認出小姐,小姐裡面請。」
歐陽珠兒詫異了一下,這老頭兒什麼毛病?她才剛做好準備要跟著老頭兒大幹一場呢,他怎麼就忽然轉變了態度了呢:「我可以進去了?」
「當然,小姐請進。」老頭兒伸手做邀請的姿態。歐陽珠兒轉頭看了夏侯戟一眼,隨即邁步進門:「珠哲在?」
「哲少爺在後院書房看書,兩位請在前廳稍等,老奴這就去找少爺出來。」老爺子邀請歐陽珠兒和夏侯戟進了門,趕忙屁顛屁顛的轉身跑出去。
歐陽珠兒湊到夏侯戟身側輕聲道:「看來我娘的名號還值幾分錢呢。」
夏侯戟點了點頭:「看那老先生剛才的態度,本來還以為不打一架是進不了了呢。」
「打架?那種骨瘦如柴的老頭子,我才不打他呢,萬一他賴著我,那我可就說不清楚了。」歐陽珠兒撇嘴。
「這你就錯了,你別看那老人家骨瘦如柴,若真是交起手來,我加上門外的三人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夏侯戟說著搖頭笑了笑。
「啊?」歐陽珠兒眨巴眨巴眼:「這麼說我剛才凶的是個武林高手咯?」
「可以這麼說吧。」
她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我天哪,還好我聰明自報門戶了,不然真打起來,我還不夠被拿來當開胃菜揍圓搓扁的呢。」
夏侯戟搖頭笑了笑,這女人還真是後知後覺,不過也多虧她這種大喇喇的個性,不然真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虧呢。
門外老爺子只是稍去了片刻,就帶回了一個翩翩俏兒郎,男子身著和諧的玄色長袍,長髮披肩柔媚生風,看上去倒有幾分初見淡緋時的感覺。
只是他眉目間不若淡緋那般妖嬈,他比淡緋更男性化一些:「你是璣璇姑母的女兒?」
男子直勾勾的盯著歐陽珠兒上下看。
歐陽珠兒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伸開雙手任對方打量:「不像嗎?」
「像,真是像啊。」男子皺眉:「不,是比姑母更魅三分。」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哲表哥,你這是表揚我嗎?」
珠哲呵呵一笑:「聽到你叫我哲表哥,我心情很好。」
「那你從現在開始也叫我珠兒表妹好了,我看看我會不會跟表哥一樣心情很好呢?」歐陽珠兒呵呵笑了笑:「沒想到第一次見到表哥竟是這種感覺呢。」
「我也沒想到,我竟會見到你,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我幼年時期生活在我耳邊的小丫頭。那時候姑母回谷裡來接受懲罰,而我總會跟哥哥們一起去看她,然後聽她將她在我外面的故事。
起先是將麗兒和歐陽初比較多,再後來就是講珠兒這個名字比較多。
珠兒珠兒的,姑母總是這樣念。
時間久了我就會在心中幻想,我的珠兒表妹到底是何模樣呢?到今天才能夠得見你的真容,真是讓我開心啊。」
歐陽珠兒抿唇笑:「騫哥哥說我還在襁褓中的時候曾經回過谷裡,難道那時候你沒有見到我嗎?」
「騫哥哥?你見過珠騫了?」珠哲吃驚的看向歐陽珠兒。
「嗯,神奇吧,我竟在遙遠的地方遇到了我的表哥。」歐陽珠兒笑道:「今天又遇到了另一個。」
珠哲搖頭一笑:「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親情總是不容易切斷的,你還在襁褓中去谷裡的時候,我剛好跟隨父親出谷了,沒有見到你,回來後聽別人說小表妹怎樣怎樣的可愛,我真是好奇極了,只可惜啊,我沒能親眼見到,很是可惜呢。」
「有什麼可惜的,表哥你這不是見到了嗎?」她伸手拉過一旁的夏侯戟:「表哥,這位是我夫君,夏侯戟。」
夏侯戟站在一旁笑道:「在下夏侯戟,有禮了。」
珠哲看了夏侯戟一眼隨即搖頭笑道:「你是夏侯耀的兄弟?」
夏侯戟掩唇一笑:「從名字中很容易分辨出吧。」
「確實是很容易分辨的。」他看了夏侯戟一眼,又看向歐陽珠兒:「表妹帶著妹夫來找我,總不會是因為從未謀面,所以來與我相認的吧?」
歐陽珠兒擠眼一笑:「表哥猜對了,我們就是有目的的。」
珠哲挑眉:「因為夏侯耀而來?」
「是。」歐陽珠兒擰眉:「那表哥也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咯。」
「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說來聽聽。」珠哲指了指座椅:「坐吧。」
路伯給三人上了茶,在歐陽珠兒開口前對歐陽珠兒道:「小姐,剛才是我不好,請你莫要見怪。」
歐陽珠兒努嘴:「老伯你武功那麼高卻沒有揍我才是我的榮幸呢。」她呵呵一笑,惹得老人家臉上一陣尷尬之色。
「路伯,你先下去吧,我與表妹談點事情。」珠哲擺了擺手,讓路伯先退出去。
路伯點頭樂呵道:「哎,少爺和小姐,你們慢談,老頭子我去門口給你們守著。」
歐陽珠兒見路伯離開看向珠哲道:「我想知道谷裡為什麼會收留夏侯耀。」
「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大伯的決定。」珠哲挑眉:「我也不想這樣做。」
「難道沒有人能反對大舅嗎?就任著大舅這樣讓整個谷裡的人都被夏侯耀利用嗎?」歐陽珠兒擰眉:「明明只要稍微動一動腦筋就可以發現,這是不理智的做法。」
「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呢?說不定是大伯在利用夏侯耀也不一定呢。與夏侯耀合作,當夏侯耀成為皇帝的時候,我們鬼族說不定也可以擺脫匪徒的惡名。」珠哲看向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歎氣:「哲表哥,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匪就是匪,不是可以通過皇帝之口就可以改變的。
自古民不與官爭,匪不與兵鬥。匪見了兵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躲著走都來不及呢,我們鬼族為何就要迎難而上呢?
你們不會真的幼稚到要等著夏侯耀幫鬼族平反吧?別做夢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別說你們不一定幫得了夏侯耀,就算是你們成功了,可到頭來,你們也一定只會成為他的踏腳石,用完就會被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