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戟聽到她將馬車頂撞的彭的一聲響,擔心的將她按倒在座位上幫她揉了揉頭頂:「你慢點,這麼瘋做什麼,這頭不是你的嗎。」
歐陽珠兒聽到夏侯戟的話,閉了閉眼睛,緊張的就好像是身邊的人隨時都能吃了她似的。
尷尬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昨晚怎麼能做出那種事兒啊…要瘋了丫。
歐陽珠兒盡量平息自己的呼吸,將頭別到一邊去,堅決不將自己的目光觸到夏侯戟的。
「你沒事兒吧,怎麼裝完後就不說話了,不舒服嗎?」夏侯戟的手還在她的頭頂揉搓著。
看樣子,夏侯戟今天心情很不錯,這樣的話,她該不該解釋點什麼呢?不行不行,解釋的話不就更尷尬了嗎?她現在只祈禱夏侯戟一會兒千萬不要提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夏侯戟邊揉搓著邊開口,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歐陽珠兒一聽昨晚兩個字,就已經完全衝動了:「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媲」
夏侯戟一聽愣了一下:「什麼?」
歐陽珠兒索性心一橫,轉過身看向他,可目光卻一直在閃躲:「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喝多了,所以才沒有忍住的。」
夏侯戟看著歐陽珠兒,「你是說你吐了我一身的事情?」
歐陽珠兒閉眼抿唇:「不然你是要說什麼?」難不成是她多嘴了嗎?
「呵,我要說的是後面發生的事情。」夏侯戟挑眉,怪不得她剛才那副像是被雷劈到的樣子,原來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後面發生的什麼事?」歐陽珠兒抬眼用力的回憶,她只能記起兩人在喝酒,然後她喝多了,說要去廁所的時候,因為腳走路的時候有點自己絆自己,所以她不小心撲到了地上,夏侯戟來扶她的時候,她沒能忍住,所以吐了他一身。
啊,好噁心。
想到這裡,歐陽珠兒又是一陣愧疚。
「你只能想起我們一起喝酒,你吐了我一身的事情嗎?」夏侯戟挑眉。
歐陽珠兒皺了皺眉,「我還能想起你說我好髒,然後扶我起來的時候,我自己又摔到你身上,從你身上蹭了一身穢物的事情。」
天,更髒了。
夏侯戟忍笑:「原來到這裡你都還記得,那你昨晚幹嘛裝暈倒,總不會是你連後面的事情也記得,只是自己不好意思提吧?」
「後面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有什麼記憶了。」後來難不成還有更糗的事情嗎?
「你猜是誰幫你換的衣服?」夏侯戟只是隨意一個勾魂笑,就讓歐陽珠兒有些暈頭轉向,不對,這笑有問題。
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果然不是她昨天那身了:「這…不會是你幫我換的吧?」
「嗯,沒錯。」夏侯戟理所當然的點頭,我不光給你換了衣服,還帶你一起在我的浴盆裡泡了澡。
「厄。」歐陽珠兒噤聲,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又溜進了自己的腦海中。
想到某個畫面,她再次膛目結舌的張著嘴,眼神呆滯,有些想要吞舌自殺的衝動。
腦子裡的那個人真的是她嗎?這個畫面沒錯吧,是記憶錯亂了吧?
她能記起在浴桶中,她的手不小心按到某個軟物,疼的某人倒吸氣的樣子,還能想起她…她竟伸手扯著那軟物把玩,眼看著他蹭的漲大,她嗨皮嗨皮的笑著喊道:「啊,原來軟柿子也不好捏啊。」
後面的畫面不用再回憶了,他很不客氣的懲罰了她,就在浴桶中。
想起昨晚那滿是呻吟聲的運動,她幾乎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天,她那叫法,估計整個王府都該聽到了吧。
哇,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啊,難不成她要混一個晚節不保?
「哎呀。」她伸手懊惱的捂著自己的臉,夏侯戟見她的樣子笑道:「看來是想起來了。」
歐陽珠兒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早就忘記了旁邊當事人還在,他一說話,她趕忙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吭,王爺你別誤會啊,昨晚咱們那純屬酒後亂性,我想,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應該不會找我對你負責吧?」
夏侯戟一聽這話不對呀,擰眉:「你什麼意思啊。」
「厄…那個,我沒說我不負責,只是,你看我現在都已經嫁給你了,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負責手段了。」歐陽珠兒舉起雙手表示無辜。
夏侯戟無語一笑:「那我若偏要你負責呢?」
歐陽珠兒低頭,「那我只能對你做深刻的反省,若是有需要的時候,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可以幫你跟古希蘭解釋。」
「解釋?」這時候,夏侯戟的臉色已經冷了幾分。
「怎麼解釋。」
「就實話實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撲了你,如何?」
「不如何。」夏侯戟用力一拍馬車邊緣惹得外面的花遙頻頻側耳偷聽。
「那你想怎樣啊。」歐陽珠兒委屈:「其實我也挺冤枉的好不好,我撲的是我自己的男人,結果我還要去跟別的女人解釋,偏偏那個女人還是死了丈夫的,我心裡都委屈死了,你總不能讓我去跟她跪地求饒吧,想都別想,我死都不幹這種事情。」
夏侯戟捂著自己的後脖頸,這個女人腦子是被驢踢了,鑒定完畢。
花遙撩開車簾呲牙笑道:「豬,沒想到是你撲的阿戟啊。」
「滾。」
「滾。」
夏侯戟與歐陽珠兒異口同聲,花遙悻悻的聳了聳肩,將頭縮出去。
這兩人,關鍵的時候還挺齊心合力的。「這有什麼的,我都聽了一路了。」
歐陽珠兒咬唇,尷尬的要死:「王爺,那咱們就當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好了,如何?」
夏侯戟抱懷:「還是不如何。」
歐陽珠兒嘟嘴可憐兮兮:「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拜託,當時我雖然主動了些,但是最後爽歪歪的可是你好不好,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有意思嗎。」
「沒意思,你說的對,當時我也爽歪歪了,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我當然要對你負責了,昨天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歐陽珠兒無語眨眼:「那…你想怎樣?」
「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契約關係解除。」
歐陽珠兒心一緊,他要跟她分開了嗎?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把她給帶出來,這是他的拋棄她的第一步計劃嗎?
見歐陽珠兒沒有做聲,夏侯戟心中多有不悅,不是該問問為何要解除嗎?「我們的契約關係接觸後,從今天開始,我們將成為正式的,沒有契約關係的夫妻,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的。」
「啊?」歐陽珠兒被夏侯戟的話嚇了一跳:「你在開玩笑吧?」
笑話,被他夏侯戟睡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若個個都負責的話,那現在的王府怕是容不下這許多人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夏侯戟挑眉:「跟你說認真的,你昨天不是說你不愛夏侯覃嗎?既然你不愛他,而我目前身邊也需要一個人,你年紀不小了,你家又家道中落,我們這樣互補一下,湊合著過吧。一生很短暫,眨眼就會過去的。」
夏侯戟說的簡單,可看似無心,卻也經過深思熟慮的。歐陽珠兒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忽然聽到這樣一番話,還讓她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可當夏侯戟執手握起她的手時,她忽然意識到他真的是認真的。
從昨天開始,夏侯戟就有點像腦子進水的樣子竟說胡話,今天他怎麼還沒有清醒呢?他現在說的話能夠認真多久?她可以相信他嗎?
「那…古希蘭呢?」歐陽珠兒沒有反駁他的意見,只是有些納悶他打算如何處理古希蘭。
「說過無數次了,我再最後一次告訴你,下次不要再問了,我跟蘭兒,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不是很懂那些大道理也曾經教育過蘭兒嗎,怎麼,你覺得我像是傻到會自取死路,自毀前程的傻瓜嗎?」
「所以,我是在你跟她沒有希望後出現的替補?」歐陽珠兒的想法有些極端,但是她不能不極端,曾經夏侯戟與古希蘭的緋聞鬧的整個東納國百姓都知道,而現在他輕鬆的一句成為過去,就真的能夠過去了嗎?
她不想做替代品,要麼,她就做她自己,做唯一。要麼,她就放棄他,寧可錯過心中的漣漪,也不做別人的影子。
「什麼替補,你這女人的腦袋怎麼是榆木疙瘩,我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是聽不懂嗎?平常看你挺聰明的,怎麼到現在反倒成傻子了。」夏侯戟鬱悶的冷哼一聲轉過頭,算了算了,他不跟她說了,笨女人。
「你還好意思罵我笨啊,誰要你總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讓人辨不清左右的話啊。你還不搭理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我問你,你怎麼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帶別人出門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停車,我要下車,才懶得跟你坐在一起呢。」
「想下車還不簡單,自己跳下去跑回去好了。」
歐陽珠兒撇嘴,威脅她是吧,偏不吃他這一套,她撩開車門簾,往外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是上了賊船,這裡剛好是山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左右望去,全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這是什麼地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夏侯戟賭氣的別過臉。
歐陽珠兒別氣炸了,這個男人能更小心眼加小肚雞腸一點嗎?他能更會氣人一點嗎?
「你混蛋啊,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帶出來的,現在竟還用這種態度,夏侯戟,你是不是以為離了你我就回不去了,好啊,那咱們就試試看好了,反正我早就想離開琉璃城那個鬼地方了。」歐陽珠兒說著,人也已經鑽出了馬車外。
夏侯戟心裡一著急,可這時候又不好意思再出口攔她。
「你們兩個本來聊的好好的,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怎麼又掐上了。大家難得一起出來,你們就不能心態平和點,真是,就這樣還要做夫妻呢。」馬車外的花遙一把按住歐陽珠兒,讓她坐穩:「摔下去的話,不死也殘廢。」
歐陽珠兒咬唇坐定:「誰要跟他做夫妻啊。」
「你若不跟阿戟做夫妻,幹嘛要自稱是戟王妃啊。」花遙挑眉回頭看了夏侯戟一眼輕聲對歐陽珠兒道:「其實你也不用太生氣,你別看阿戟現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其實他心裡也氣的不得了,所以你們這次鬧彆扭,也不見得就是你輸了。」
「是這樣嗎?」歐陽珠兒身子也往花遙身邊側了側,神秘兮兮的問道。
「當然,我太瞭解阿戟了,你放心好了,我說的準沒錯。」
歐陽珠兒心情這才輕鬆了許多,點了點頭:「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去浮山,昨天阿戟可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本來我們是沒打算帶上你的,後來是想到你太招風,阿戟不放心你把你一個人留在京城,所以才將你也一起帶出來了。」花遙說著聳肩不屑道:「其實這小子挺在乎你的。」
歐陽珠兒弩了弩嘴,有嗎?她怎麼沒有感覺到。
「我們現在去浮山做什麼?難不成又有十宮圖的消息了?」歐陽珠兒自己猜測的問道。
「跟聰明人說話都感覺很輕鬆,剛才阿戟還說你笨,我看你是聰明的不得了的豬呢。」花遙說著,故意將豬這個字的音發的很清楚。
歐陽珠兒皺眉:「怎麼感覺你在罵人啊,珠兒,不是豬。」
「同音啊,讀的不對也難免的嗎。」
歐陽珠兒撇子瞪了花遙一眼,想想最近花遙的改變似乎很大的樣子,難不成太陽從南邊出來了嗎?這小子最近對她真的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淡緋的光。
花遙趕路的時間沒有控制好,到了傍晚的時候,三人還在山路上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自認倒霉,他們只能在荒野中宿一晚。誰知到了半夜,還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細雨。
本來初秋的深夜就有些寒涼,這會兒加上刺骨的涼雨倒是更加讓人難以忍受了。
「真該死,怎麼竟遇上這倒霉事兒。」花遙一感覺下雨了,就起身竄到了馬車邊,「你們兩個快來,咱們在馬車裡避一晚上吧。」
歐陽珠兒仰頭看了看毛刺刺的雨珠,有些煩悶:「看吧,這就是出門不翻黃歷的下場。」她邁開大步跑到馬車邊,在花遙的幫助下上了馬車,夏侯戟鬱悶的歎口氣,也跟上。
馬車中,夏侯戟聽著外面雷聲雨聲齊鳴,卻並不說話,只是看著歐陽珠兒和花遙兩人嘰嘰喳喳的兩天。
其實,歐陽珠兒是個很隨和的人,只是她身上的刺比較多,若是順著她的刺去撫摸她,必然不會被扎到,但若是逆著刺去撫摸,也必然會被她給刺的遍體鱗傷。
感覺到夏侯戟在看自己,歐陽珠兒可以沒有給他回應的目光,只是跟花遙講著好笑的事情,兩人同時樂的很開懷。
「噓。」夏侯戟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伸手同時按住歐陽珠兒和花遙:「花遙你聽。」
夏侯戟這樣神秘兮兮的一出聲,花遙也立刻豎耳去傾聽,也只是一瞬間,他就確定的喊道:「外面有打鬥聲。」
兩人同時撩開車簾,夏侯戟對歐陽珠兒道:「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裡,不要下來。
歐陽珠兒心中一慌,打起來了,怎麼回事啊,她伸手一把拉住夏侯戟的胳膊,這時候花遙人已經跳出了馬車,夏侯戟回頭看她,只見她楚楚可憐的道:「你不會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馬車裡吧?我害怕。」
夏侯戟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不會離開馬車太遠的。」
歐陽珠兒這才鬆了一口氣,都說刀劍無眼,電視劇裡有太多那種刺客用刀一扔就直接刺死馬車裡的人的鏡頭了。
夏侯戟跳出馬車這才發現,是有一群黑衣人正要往馬車這邊來,而與他們對抗的是一個穿著棕色袍子的面具人。
這傢伙的劍法了得,只一個人就抵抗住了那許多黑衣人。
他們是衝著誰來的?夏侯戟皺眉,花遙也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情況?」
夏侯戟搖頭,不知道。
「總不會是我們在這種地方都能看到仇家報仇的場面吧?」花遙沒事兒人一樣的抱懷看著對面對打的一群人。
看那面具人的招數,夏侯戟忽然反應過來:「不對,這個面具人是在擋著黑衣人,不讓他們靠近我們的馬車。」
經他這麼一提,花遙也反應了過來:「這麼看來,這群黑衣人是衝著我們來的咯,反了,看老子不滅了他們。」
花遙話音才落,人也已經衝進了打鬥的圈子裡。
夏侯戟皺眉,這群黑衣人是誰的人?他自認為出發的很隱蔽,這些人是如何找來的?難不成…是卓卿焱的消息有假?
歐陽珠兒一個人坐在馬車中,有些心癢難耐,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奇心驅使,她撩開車簾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去。說真的,外面實在是太黑了,加上又下著細密的小雨,她真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花遙已經進去了,因為她聽到花遙在喊:「敢動老子的主意,讓你們知道知道在老虎嘴邊拔毛的後果。」
「廢物,你進來幹什麼,還不趕緊帶著珠兒走。」
這聲音…歐陽珠兒警覺了起來,這是牧哥哥的聲音。
牧哥哥會出現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要保護她。
看來,是有人要殺她,所以牧哥哥才出面的,剛剛多虧有牧哥哥在,不然他們三個還在閒聊,怕是免不了一死了。
歐陽珠兒這麼想著,也從馬車中出來。
這會兒的雨比剛才更大更涼了些,見她出來,夏侯戟不悅:「你怎麼也出來了。」
歐陽珠兒搖頭:「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夏侯戟搖頭:「現在還不清楚。」
歐陽珠兒跺腳著急,這時只聽隱形人喊道:「夏侯戟,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帶著你的王妃離開這裡。」
夏侯戟擰眉,這個傢伙竟知道他的名諱,看來他是有備而來的。
花遙也道:「阿戟,你先帶著豬離開,一會兒我會去追你們的。」
夏侯戟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夏侯戟話音一落,那群黑衣人知道夏侯戟要離開,帶頭的人道:「不能留下活口,全都給我殺掉。」
這時,黑衣人似乎是發了狠似的,有幾個竟衝到了夏侯戟身邊。
夏侯戟也不是吃白飯的,這時候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傷到,他一反手,從馬車中掏出劍,利落的解決掉了身前的人。
歐陽珠兒驚呼一聲後退,這種場面她何曾見過,這是真刀真槍,死的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夏侯戟回頭見她安好,將她推到一邊:「小心點。」
歐陽珠兒極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點頭。小心?說的簡單,這時候她腿都打軟了,還怎麼小心啊。
黑衣人數量不少,不一會兒,夏侯戟就被人完全包圍了起來,夏侯戟已經自顧不暇,可是卻還要照顧歐陽珠兒。
他抬手抵抗時,就見一個黑衣人向歐陽珠兒衝去,他心中一陣緊張,甩劍將那傢伙擊倒,可是他自己卻被另一人給劃破了肩頭。
看到他流血,歐陽珠兒摀住嘴巴:「王爺,你流血了。」
花遙聽到驚呼聲,回頭看了一眼,邊打鬥邊往夏侯戟這邊一動:「阿戟,小心點。」
夏侯戟一旋身衝動歐陽珠兒身側一推她的肩膀:「跟好我。」
歐陽珠兒的心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外面了,她猛的點頭,這時候讓她離開他,她也不幹啊。
雨越下越大,黑衣人的數量在三個高手的反擊下已經越來越少,他們中有人看準了歐陽珠兒不會武功,是夏侯戟的弱點,便死命的將自己的力發揮到歐陽珠兒身上。
夏侯戟實在顧念不及,夜幕太黑,他雖一直將歐陽珠兒護在身側,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裡已經是山坡邊緣了。
他甩手將歐陽珠兒用力一拉,歐陽珠兒的腳步不穩,沒有跟上他的步伐,身子重心頓時向下傾斜,整個人向山坡邊仰了下去。
好在山披上樹很多,她被及時攔住,可她的頭很倒霉的直接撞到了粗壯的樹幹上,接著,她眼前一暈,人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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