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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田豐歸心2 文 / 青山孤狼

    李羿待田父睡著之後揮手示意眾人暫避。田家一眾主僕雖然心中頗為疑惑但是看在李羿剛剛神奇的診治手法和良好的治療效果後紛紛沉默著走出了臥室。

    頃刻後屋裡只留下李羿、李屠主僕和田豐三人了。此時李羿也不多話逕自招手示意田豐上前解開田父的衣服,而他自己則是取來一碗酒水用火折點燃,然後用手輕點燃燒的酒炎拭擦起田父的消廋身軀。待李羿做完這些後,他用酒炎揉搓雙手旋即從已經攤開的一排銀針中快速地取出一根銀針,然後選准扎針部位先捻刺入肉繼而快速地此陣入穴,接下來故技重施地將二十一根銀針一一找準穴位紮了進去。整個扎針的過程看似緩慢實則快捷無比,而且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一絲間斷或猶豫。

    這期間,李屠和田豐二人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根本跟不上李羿飛針入穴的速度,故而兩人的眼珠轱轆似地轉個不停卻始終看不出個究竟。

    李羿扎完針後微微喘了口氣,隨即便將荷包收了起來,再將屋裡的炭火撥開使其熱力更大些。然後他拿著仍舊殘留著少許的酒碗並對李、田二人揮了揮手,逕直出了房門朝外面走去。

    李羿出來後囑咐田豐及其家人每隔半個時辰進屋裡加些炭火,兩個時辰後可以給田父餵食少許湯水,但是要注意進出房門時動作要輕緩小心、盡可能地減少冷風入內。對於李羿的囑咐田豐一絲不苟地安排了下去,並讓官家在房門外時刻盯在那裡,其拳拳忠孝之心讓李羿主僕二人看到後深為敬佩。

    田府客廳裡,李羿梳洗過後被田豐請上了主座,而他則坐在主位的左手邊,與李屠相對而坐。

    稍歇片刻後,田豐開口問道:「將軍,不知我父的病情究竟如何?真的能夠治好嗎?將軍無須顧忌,敬請直言相告。」

    李羿聽後盯著田豐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神情沉重、聲音低沉地說道:「元浩執意如此的話,我便實言相告與你吧!令尊之病此時已病入膏肓、沉厄難返,生機已竭非人力所能挽回。我方纔所做的只是緩解令尊之病痛,減少他的痛楚,盡人事而已。對不住了元浩,我學藝不精此刻卻是技窮了,沒能幫你做些什麼。請元浩兄諒解。」

    田豐聞言後面色慘白、神情沮喪的低聲道:「呃!是這樣麼,我知道了。家父患病日久身體消瘦無比,其實我早知父親大限將至。可是、、、可是我仍舊心有不甘吶!哎·····。」

    此後的時間裡李羿每隔一個時辰便進屋為田父捻針一次,每次持續一刻鐘,如此反覆不止。

    次日,李羿在捻針十二次之後便將二十二根銀針逐個取出,至此為時一整天的針灸刺穴之法完成了。這期間田父儘管一直沉睡不醒,但是面色和神情卻已然大變,面部表情不再是痛苦之狀,面色也有了些許紅潤之光。

    田豐見到父親的這般變化之後心中很是大惑不解。與此同時,他心中的憂鬱和傷心也連帶著減輕了很多。

    一天的時間就在這般忙碌之中過去了。而田豐的父親也在李羿拔針後的半個時辰裡甦醒了過來。醒轉後的田父精神狀況很好,身體儘管仍是很虛弱卻能勉力起身靠坐在病榻上與家人說話了,而且可以進些湯食。就在此時,李羿和李屠二人卻已收拾好了行裝準備離開了。

    田府客廳內,田豐滿是感激地極力挽留李羿等人多住些日子,但是見效甚微。

    於是,田豐對李羿說道:「將軍身居要職事務繁重,在下能夠理解。不過我先前說過的話卻要作數,待家中事務處理好之後我便前去并州正式為將軍效力。現在就讓屬下送送主公吧!」

    李羿見之心中很是不忍地說道:「元浩兄,且慢!臨別之際我有幾句話要說與你聽。人之生死非人力所能左右,生老病死乃是繁衍之道,日後你我也是如此。我此前的一番所為雖然能讓令尊的病情在短時間裡大為好轉,讓他在半月之內毫無疼痛之感,甚至可以如同暮年老人一般從病榻上下床走動。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我用內力激發出了令尊殘存的生命力,並且用針灸之術暫時阻斷麻痺了他老人家的痛感筋脈。但是,令尊之病此刻的突然見好卻是如同竭河而魚一般,實則是迴光返照之象、難以久持。對此我希望元浩兄不要過度傷悲,畢竟貴府上的一干老幼還指望著你呢!

    現下,你可以好好藉著餘下的時間多陪陪他老人家,陪他在院子裡坐坐、說說話,以盡人子之道。此外,眼下天氣漸暖,你也可以盡早做些準備,以免到時慌亂。」

    李羿所說的話其實田豐早有準備,因為此前李羿便已經暗示過了。所以此時他的神情雖然依舊很低落、意志消沉,但是卻能夠理智地去面對。田豐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而父親此時的情況已經是讓他得到了些許寬慰,算是出乎田家所有人意料的最好結果了。

    田家村外,在徐徐墜落的夕陽下李羿與田豐揮手告別,隨後一行四人四馬奔馳向遠方。臨別時李羿將手下的四名親衛留給了田豐,這四人此後負責護送田家一家人前往并州的隨行安全。

    夕陽的餘暉下,田豐遠望著李羿四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頗為惆悵。此刻他已經被李羿的言行徹底折服,內心裡恨不能立即為其效力,可是家中之事卻讓他不能成行。

    看著遠處漸漸消失的背影,田豐不禁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有何能力和資格讓主公李羿如此厚待呢?自己究竟能為主公做些什麼呢?」這些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因為這些年裡他除了在洛陽皇城裡做小吏處理過一些政務以及在村中忙過許多農事之外,其它的便一無所長。

    為此田豐很是惶恐,主公李羿對他可謂是禮遇有加、恩重如山,而他自己卻自覺無甚才學來報答主公的知遇大恩。此前主公李羿所說的久仰大名之類的話語在田豐看來卻是主公有意抬舉之言,因為田豐知道自己的名氣是怎麼得來的,這些許微名不過是在洛陽時一群沒落書生之間彼此誇讚而傳揚開來的虛名罷了。

    田豐知道自己歷來以文士的身份自居,有些自視清高,故而才有了初見李羿時的那段不愉快經過。但是李羿寬容大度的胸襟以及以德報怨的行為深深地打動他,讓他下定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決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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