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聽了福伯的話後不禁兩眼通紅,有些哽咽地點頭說道:「父親大人的話沒錯。我在兩年前便突破到了先天之境,隨後又得機緣武功更是精進迅速,如今已然登堂入室進入大成之境了。哎,羿兒不孝啊!出山之時便應該立即回家拜見父親和母親,無奈一身瑣事累身而不得空暇,今日竟要福伯遠涉千里相尋。李羿實為不孝之人吶!」
李福聽聞少主李羿的武功竟然已入大成之境,心中不禁欣喜若狂。他見李羿自責慚愧之色甚重,連忙開口寬慰道:「少主無需自責。自古忠孝不兩全,你現在已經是一郡之太守了,況且又擔負著戎守邊境之重任,無暇省親乃是人之常情,世人焉能說甚?老奴來前老爺就曾說過,若晉武將軍李羿真是我們李家之人,就算此生不能與之相見他也能含笑九泉而去。少主啊,你是我們李氏一族百年來第一位手握重權的將軍吶!老爺若是知曉五原太守便是少主的話,一定會大喜不已的,我們北地郡李氏一族也視你為全族的驕傲,光耀門楣呀!」
李羿聽了福伯的一番話後,轉悲為喜的憨厚地笑著道:「嘿嘿,福伯過譽了。我能有今日之地位全賴仗麾下諸多將領的竭力扶持,就是因為他們在羿兒籍籍無名之時義無反顧地領軍相投,才有了今日的李羿。此外,前五原太守王智大人更是對我提攜有加,一路鼎力相助才有了我現在這般地位,此恩此德我誓死不忘。呵呵呵,說遠了。福伯,不知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了?現在家中境況又如何呢?」
李福通過李羿寥寥幾句話便聽出了少主此時的強大實力,而且還有貴人相助。聽到李羿問及族中的情況時,他開口說道:「少主,老爺現在已經重病在榻了,好在有李傕公子等人的悉心照料暫時尚無性命之虞。不過照此情況下去,一年半載之後就難說了。少主應該知道,老爺的身體就如同一棵蒼天大樹失去了樹根一樣。眼下不過數年的時間,老爺的一身先天功力便跌至凡軀,等於是失去了根系,長此以往,不出一載便到了燈枯油竭之境。老夫人現在身體還好,就是念叨少主想的厲害,時常上香祈求神靈庇佑少主早歸家中。至於家族麼,現在暫時是你的堂兄李傕公子在維持著族中事務,同時他還擔任著北地郡的掌兵都尉,也是族中的頭面人物令其它氏族不敢相欺。
此外,家中的其他子弟也已經投身行伍了,暫時都棲身在李傕公子的軍中,或做屯長、小校乃至軍侯,他們都頗有勇力,倒也深得皇甫嵩太守的賞識。還有,咱們李氏的一些旁系子弟沒有學得家族武學而選擇做了文士,他們在西涼各郡中也各自謀得出路,不過目前都沒有得到重用。少主,族裡的情況便是如此了。不知少主有何打算?」
李羿聽了福伯對李家的介紹後,心中已經有底了。他開口說道:「福伯無須急躁,三日之內我們便可起程西行。不過父親的身體是眼下的重中之重,所以西去的途中我要尋找到一株千年雪蓮為父親大人恢復散去的內力。」
李福到達五原太守府的第三天,李羿在太守府大臀召集眾將安排此後一個月的諸項事宜。此番李羿麾下的各軍統領在接到命令後的兩天裡悉數到齊了,而各自的軍務則借給了副將暫代。
太守府大廳內,李羿居高端坐在主位上,而白哲、蒙牯等將領此刻分別在廳中兩側就坐。一時間大廳內五原軍三十餘位將領已然聚集一堂,這些身行健碩的統兵將領散發出來的凜然煞氣充盈著整個大廳,令坐在王智身旁的李福吃驚不已。他是刀聖李家的老人了,打小便是家主李雄的伴童,一晃四十多年過去了,如今他自身的武藝也是不俗,十幾年前便踏入一流高手之列;在現如今的李氏族中已經算得上是李家的幕後脊樑、擎天之柱。
可是現在呢,李福看著正襟危坐的堂下眾多威風凜凜的將領不禁暗歎咂舌。他心中暗自說道:「了不得呀,了不得!三十多位將領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啊,還有這前面座位的七八個人身上顯現的威勢氣息和老爺身體好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一樣,都是堪比先天境界的頂級戰將吶!少主真是了不起,麾下竟然收錄了這麼多頂級戰將!李家的未來崛起看來是有望嘍!」
李福看到五原軍將領的風姿之後,便將目光轉移到少主李羿的身上細看。這一看他心中大為驚訝,因為在李羿身上他沒有看到任何絕世高手的氣息和威勢,反而看到了一個笑容和煦、陽光燦爛的大男孩的形象。
這一幕讓李福大為不解,苦思許久之後,他突然想起老爺李雄曾說起過的先天境界巔峰強者在武功大成之後會將全身的氣息收斂而表露出返璞歸真的普通人模樣。李福的這一聯想再結合堂內眾多武藝超群的將領的襯托,他瞬間明白了少主前天說的話是真話。少主他真的武功大成,登入登峰造極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