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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生存難 別有洞天 文 / 青山孤狼

    魂體完全融合後,李羿一切便開始了新生活。此時的李羿是兩世融合的結合體,又是相隔一千八百年文化的矛盾體,一百餘年的靈魂駕馭著九歲少年的身體,其中滋味難以言語。然而這種念頭只在他的心中如曇花一現般浮現,繼而消失殆盡。飽經風霜的他早已不再對已成事實的事情計較,如今他關心的是往後的路該如何走。

    擺在李羿面前的首要難題是生存問題。茫茫無際的原始森林裡生存才是最大的問題。恢復了活動能力的李羿從蔓籐上小心地向下滑,落地後再從荊棘叢中鑽出來,然後就是趕快尋找能吃的東西。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飢餓到能吃下一頭熊的程度,他的身體已經消瘦到了極點,如果不是體內尚有內力自主支撐的話那麼他現如今怕是又要死一次了。

    接下來的十天裡李羿就像是食草動物一樣,野菜、蘑菇、草藥以及無毒的野果等能吃的東西,他遇到什麼便吃什麼,而且全是生吃硬咽。因為沒有鍋碗瓢盆,所以即使他找到了火石也無法吃到熟的食物,最主要的是他實在是太餓了。可是僅靠吃野菜也不行,太難下嚥且不說而且根本吃不飽,再加上沒有鹽,吃了一大堆野菜卻仍感覺沒有精神和力氣。可是,為了生存下去他只能生吃這些食材,道觀出身的他前世對中醫頗有研究,知道這些食材生吃營養更好,唯有味道太差。但是現在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沒有任何調料和灶具故而生熟也就無所謂了,只要能補充能量就行。沒有食鹽就沒有力氣,人就會沒有精神,所以他就捉蛇來吃,吸食蛇血來彌補自身鹽份的不足。

    就這樣,李羿每天用大半的時間來採食,吃飽之後便爬上大樹丫打坐修煉心法,十餘天下來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好轉。體內隱藏的龐大內力現在的他同樣無法動用分毫,好在一旦受到外力攻擊時它能自主防禦,是以自身安全倒也有保障。先前的李羿確實死的冤枉,雖然只有半個月的糧食,可他體內隱藏的龐大內力卻使他的身體硬是撐了一個半月,直到他的意識崩潰後而其身體卻依然能行動;這些怪異的現象他壓根就沒有注意過,否則在他主觀意識的調動下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

    往昔少敘,言歸正傳。如今李羿雖然仍然無法使用內力其根本在於他自己沒有修煉出內力,原來李羿的一點內力已經隨著一個多月的飢餓消耗殆盡,現在一切只能從頭再來。

    隨後的日子裡李羿每天都會向森林深處行進十幾里,如今他已經深入叢林內部了。直到一個月後的傍晚,他終於尋到一處非常隱蔽的石洞。石洞口距離地面五六米高,開口處高約兩米、寬一米有餘,呈傾斜向下的態勢,能遮風擋雨。石洞前面是一片高達幾十米的蒼天大樹,密集的樹枝將洞口遮擋在後面,如果不是李羿有夜宿大樹上的習慣可能還發現不了它。洞口向內延伸三米之後便是石洞內部空間,洞內十分寬闊且乾燥溫暖。此外,洞內尚有一個方形石桌和三個石凳,靠近後方的石壁處還有一個很大的灰色石床,靠近洞口的左下角還有一套灶具。顯然這個石洞曾經有人住過,這是李羿進入石洞大致觀察後的第一感覺。

    李羿在洞內仔細地轉了一遍之後,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心儀的落腳之地,如果讓人捷足先登了那就鬱悶了。這裡的所有石具上面都落下了厚厚的灰塵,原本白色的石桌、石凳、石床和石灶都成了灰色的,灰塵足有一寸厚。李羿估摸著石洞裡大概有上百年的時間裡沒有人住了,否則在有大樹枝葉以及野草嚴實地遮擋之下短時間內不可能積聚這麼厚的灰塵,而後他心裡一陣欣喜,降生到這個異時空後終於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家」。一番胡思亂想之後,李羿便細細地撿查了洞內所有的「家當」,然後花了很大的力氣大肆整理清潔,外加除害整頓了一番。拭擦掉厚厚的灰塵,清理掉一些石子碎葉,剷除並驅逐了一大批毒蠍、蜈蚣、鼠蟻、蝙蝠、蛇類和爬蟲,自此新家才算整理了出來。

    李羿盤點了石洞內的家當後心中頗為滿足。因為石洞內的石壁上尚有四個十分隱蔽的機關石櫃,這些石櫃內都有一些物品,雖然一些麻布衣物已經風化了,但有三件物品完整地保存了下來。第一件是一塊上百斤重的結晶鹽疙瘩,雖然久經風化後變成了石頭狀,但它仍是鹽吶!第二件是一部裝在檀木盒子裡的武功秘籍,準確地說是重兵器功法《紫金錘法》,以小篆文字書寫在竹簡的,前世的李羿退休後曾研究過此類文字的文獻是以能夠識得此功法。第三件物品最為珍貴,它是一張長兩尺、寬一尺的獸皮,上面記錄著上古秘術《馭獸術》,以楔形文字書寫的。對於楔形文字這種古老的文字李羿十分苦惱,因為他曾經跟隨老觀主學習過一陣子,但是後來他自以為是地認為這種文字無甚大用便沒有學全,所以現在他作難了。這張秘術上的文字他只能認得小半,還有一半似是而非,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則徹底不認識。

    石洞內的石床兩側還各有一個洞口,只是被人為地用大石堵住了。洞內光線比較暗,李羿先前也沒發現這兩個洞口,在清掃洞府時才注意到洞內還有洞的。他沒有好奇這兩個小洞通向何處,因為堵在洞口的大石憑他現在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分毫,是以他安心地收拾傢俱沒有其它念頭。從洞外弄來大量的乾草後再把青銅夾雜著生鐵鑄造的鍋碗瓢盆拿到樹林外面的小溪裡清洗一番,之後再把大罈子裡打滿清水,李羿的活算是暫時幹完了。這時石洞裡已沒有了光亮,洞內沒有油燈,李羿本想看看紫金錘法這部武功秘籍的想法只能作罷,待到明日再看。於是他開始了打坐修煉渾元心經,如今這部道家心法他只能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今天也是同樣。練完功後便睡覺,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個溫暖而無夢的安穩覺。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李羿在一陣鳥鳴聲舒服地醒來,伸個大大地懶腰後便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在溪邊洗漱一番後,他便四處尋找適宜的樹枝做一桿木槍,很快就找到目標,於是迅速地行動起來。半個時辰後,他的木槍製作好,另外還多做了幾個稍小一點的標槍,一天的狩獵就此開始。現在他的身體一天天地有所好轉了,又有了做飯的灶具,他決定從今天起不在過那種茹毛飲血的日子了。

    狩獵的第一天李羿獵到了一隻肥胖的野兔,從而吃到了重生三十天以來天的第一頓熱食。這一餐他準備的食材很齊全,儘管已經多年沒有自己動手做過飯了,但是他的廚藝似乎不但沒有退步反而大有長進一般,或許是他太久沒有吃過熟食的緣故,總之這一頓飯他吃得很過癮很滿足。當吃到滾燙的兔肉時他的眼睛濕潤了,也許是被燙到了,也許是自己那固如磐石的心神被久違的美味觸動了。直到多年以後,他對自己手下親信的將領和兒女們說到飲食時總會想起那頓世間最美味的兔肉宴。儘管當時只有一個菜、一個人、一個簡陋的石室,但他依舊認為那是自己一生中吃到的最美味的一頓飯,一生難忘。那兩滴未掉下的眼淚也是他一生之中為數不多的真情流露。

    往後的日子裡李羿過的很充實,狩獵也越發容易起來,打獵得來的獵物也越來越多,獵物的體型也越來越大。越往後他打獵的次數越少,但他的食量卻與日俱增,這是因為他的武力日益增強的結果。渾元劍經主修內力和和身法,這是一部頗為高深的道家武學典籍,而且包涵甚廣,內功心法、劍術精要、輕功身法、近身拳法、世間諸般兵刃以及諸子百家兵法。兵法對李羿而言已經瞭然於胸,前世征戰沙場多年,各般兵法即使自己沒使用過也見到過,之後的和平年代他也沒忘記研究帶兵、用兵、統兵之道。如今溫故而知新,回憶曾經的一幕幕戰役,他對戰爭又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李羿現在最熱衷的是練武,除了渾元劍經中的內功心法要堅持不懈以外,他更加在意在石洞中得到的紫金錘法。紫金錘法分為兩部分,紫金心法和三十六路紫金錘法。紫金心法與渾元劍經心法雖然都是內功心法,但是兩者在體內的運轉途徑和作用目標卻截然不同。紫金心法的內力主要是強化肌肉和骨骼,內力就儲存在肌肉和骨骼裡;渾元劍經則是修煉血液與經脈,內力運轉於經脈之中,雖然也有強化**骨骼之作用但肉身強度最多能達到紫金心法的第三期鐵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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