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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十九章 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文 / 水戶

    還來不及跟站在走廊盡頭的人打招呼,重症監護室的那一扇金屬移門被人打開了。

    一名穿著藍色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養生匆匆忙忙地從裡面走出來,又急沖沖地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看著有人從重症監護室裡走出來,坐在休息長椅上的隋心蕾和隋母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上前一步,隋母攔住那名正欲向走廊盡頭走去的醫生,一臉急切地問道:

    「醫生,我丈夫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口罩下,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看了隋母和隋心蕾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邊鬆開著被隋母拉著的手,一邊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然後急沖沖地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雖然那位醫生什麼也沒有說,也看不清他戴著口罩下的臉部表情,但是從他額頭上沁出的那密密層層的汗珠可以判斷出,剛才的手術定是很揪心的,而且從他步履匆匆的樣子可以判斷出,他在趕時間,確切地說是他在跟時間賽跑,像是在爭奪著手術的一分一秒。

    看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那抹藍色的身影,隋母原本握著隋心蕾的手更加緊了:

    「心蕾,你爸他不會有事情吧?為什麼剛才那個醫生什麼也沒有說?還有,你看到沒有他剛才的表情,你爸他……」

    隋心蕾能感受到隋母此刻心中的無盡的擔憂與焦躁不安,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她也很害怕,也很焦急。

    但是此時此刻,她必須冷靜,她必須給隋母支持。捏了捏隋母的手背,隋心蕾安慰道:

    「媽,爸一定會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看著隋母還是一臉心神不寧的模樣,隋心蕾又補充道:

    「媽,我們還是過去先坐下來,我們更不要自己先亂了陣腳,說不定,手術馬上就好了,而我爸也一點事情也沒有呢?」

    隋母終於是將目光收了回來,定定地看著隋心蕾。

    許是隋心蕾的話安慰到了隋母,現在看隋母臉上的表情,已經比剛才的要鎮定地多了:

    「對對對,心蕾你說的對,你爸他一定沒有事情的,老天一定會保佑你爸,平安度過這次手術的。」

    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聽了隋心蕾的話,隋母又重新回坐到了休息椅子上。而隋心蕾也總算是可以稍稍舒一口氣,待她安撫好隋母的情緒,自己也坐定時,這才記起了已經在身邊站了有一段時間的人。

    「念琛,你怎麼會在這裡?」

    面前站的正是陸念琛,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水果籃和幾盒營養品。想來定是來看病人的,難道他也有親戚或者朋友也住院在這一家醫院?

    沒有忽略隋心蕾臉上呈現出的詫異之色,陸念琛一邊將手上拎著的水果籃和幾盒營養品放在另一張休息長椅上,一邊回答道:

    「我是來看伯父的!」

    一句話,讓隋心蕾一時間愣住了,怔怔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陸念琛,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父親生病住院的事情?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就連她家的親戚隋心蕾也沒有跟他們說過,除了蘇悅和宋辰陽知道以外。

    探究性的眸子在陸念琛的臉上打轉了好半天,隋心蕾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釋。

    陸念琛卻一點也沒有要解釋的一絲,他看了眼隋心蕾之後,便將目光轉看向了一旁的隋母,禮貌性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伯母您好,我叫陸念琛,是心蕾的同事,同時也是她的好朋友。」

    「哦,你好,陸先生。」

    看著陸念琛,隋母愣愣地說著,完全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眼前的這個男人隋母從來也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隋心蕾提起過。

    陸念琛是隋母第一次見到,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陸念琛給隋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穩重便是隋母對陸念琛的第一印象。

    陸念琛自然不知道隋母心裡所想的,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安慰隋母道:

    「伯母,您放心吧!伯父他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你,陸先生。」

    這個時候,如若能得到很多人的慰藉,對於隋母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持,而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種無形的支持,才能鼓勵著人相信有希望的存在,重新燃起信心。

    「伯母,我跟心蕾是好朋友,您以後就叫我念琛就行了。陸先生聽著怪生分的。」

    「好,念琛。」

    看著陸念琛和隋母聊得上,隋心蕾也安心了許多,這樣的話隋母就會分心些,不至於那樣擔心隋父了。

    然而正當隋心蕾這麼想著的時候,剛才那個從重症監護室裡走出來的,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出現在隋心蕾的視線中。

    隋心蕾,隋母和陸念琛這一回看到的,不再是那醫生一個人,而是有好幾個同樣穿著藍色手術服,戴著口罩的人正朝著重症監護室這邊走來。

    剛才的那個醫生走在另外幾個醫生的旁邊,他正向其他幾個醫生說著些什麼,偶爾,看見有醫生會講幾句。

    因為有一段的距離,所以聽不見他們在談論著些什麼,但是從他們臉上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談論的話題很是嚴重。

    而在仔細看,在這一些醫生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護士。

    這樣的陣仗,讓原本那顆稍稍放鬆下來的心瞬間又緊繃起來。

    「醫生,醫生,我丈夫的病情是不是很嚴重?」

    在那一行人經過隋母和隋心蕾身邊時,隋母騰得從休息椅子上站了起來,第一時間攔在了這一行人的面前。

    此刻隋母臉上的神情是異常激動的,她的手緊緊地拽著其中一名醫生的手,希望能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許是因為手術的緊迫性,幾個醫生都沒有給隋母一個她想要的答案,他們徑直朝著重症監護室裡走去。

    而隋母卻依舊不甘心,上前欲要繼續問個答案:

    「醫生,醫生……」

    在她再一次接近那些醫生的時候,身體被人攔住了,兩個護士的出現正好擋開了隋母與那幾個醫生的距離:

    「這位太太,請你先冷靜點,裡面正在做手術,你這樣吵鬧只會妨礙到醫生們做手術的。你先坐著等,一旦手術結束了,我們會馬上告知你們的。」

    看著護士,想著他們說的話,隋母雖然不再喊叫了,但是卻依舊不肯坐回到休息長椅上,執意站著,眼睛也一瞬不瞬地盯在重症監護室的這一道金屬移門上。

    「媽,我們就聽護士說的話,先回去坐著等爸的手術完成。」

    隋心蕾上前,試圖想要讓隋母回去坐下,換來的卻是隋母的堅決搖頭。14967626

    「媽……」

    對於隋母的固執,隋心蕾有些無奈,同時她又擔心隋母的身體。如果手術不結束,那也就意味著隋母就要一直站著。

    可想而知,這對於已經是疲憊不堪,飽受著身體與精神上折磨的隋母來說,肯定是難以承受的。

    隋心蕾十分的無奈。

    正當想再一次勸隋母時,卻看見陸念琛走上了前:

    「伯母,我知道您現在很擔心伯父,您是想以這樣的方式陪著正在裡面動手術的伯父。可是伯母,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手術結束了,伯父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您卻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而累到了,那伯父和心蕾會有多麼的心疼啊?您愛伯父,為伯父著急擔憂,這些我們都知道,可是您想過沒有,您的身體狀況同樣讓心蕾與伯父牽掛著。難道您就忍心看到心蕾她為您和伯父擔心麼?伯父手術之後,還需要您的照顧,如果您也累到了,那誰來照顧伯父?恐怕到時候是心蕾一邊要照顧伯父,一邊還要照顧著您。伯母,我想您這麼愛心蕾,也不願看到心蕾這麼辛苦吧?」

    原本固執地盯著那一道金屬移門的眸子,在聽到陸念琛的這一番話之後,竟然在第一時間回轉了過來。

    隋母的眸光停留在陸念琛的臉上,此時此刻,呈現在隋母面前的是一張含著淺淺笑容的臉。

    陸念琛微笑著看著隋母,看到隋母的眸光中閃過的一絲猶豫之光,他知道隋母是被自己剛才那一番話講得有些動容了。

    而他也十分有自信,自己剛才講得那一番話定能改變隋母的決定的。

    隋母的目光在陸念琛的臉上停留了一會之後,然後又看到隋心蕾,隋母怎會沒有看到隋心蕾的關切?

    想想如果真如陸念琛剛才所說的那樣,自己累到了的話,那麼辛苦的便是隋心蕾。而陸念琛說的也沒有錯,自己就隋心蕾這麼一個女兒,又怎麼會忍心看到她如此的辛苦?

    終於,隋母又重新坐回到休息長椅上,而隋心蕾又總算鬆了一口氣。感激地朝著陸念琛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陸念琛則是含笑著搖了搖頭,回應了隋心蕾。隋心蕾和隋母坐在一張休息椅子上,而陸念琛則坐在她們的對面。

    三個人都沒有再講話,長長的走廊上,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等待是一種煎熬,心存擔憂的等待更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和考驗。

    時不時地隋母會朝重症監護室那一道金屬移門上張望;時不時隋心蕾會抬起眸,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長長的走廊上,掛著的那一隻電子時間顯示屏。

    時,分,秒,被紅色冒號隔開著,上面的紅色數字不知厭倦地從0—59變化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隋心蕾卻在這個週而復始地變化中,不知抬起了好幾次的頭。

    偶爾,隋心蕾會用手摟住隋母的肩膀,給她無聲的安慰;偶爾,隋母也會握握隋心蕾的緊張的手。或微笑或點頭,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而陸念琛呢,偶爾他會站起來,步履緩慢地來回踱步著;偶爾會靜默地立在牆邊,眼望著重症監護室的方向;偶爾,也會給隋心蕾一個讓她寬心的眼神,給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著,每過去的一分一秒,對於隋心蕾和隋母,甚至是對於陸念琛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煎熬。

    隋心蕾再一次抬眸望向走廊上方懸掛著的電子時間顯示屏時,時,分,秒正好是一個整體的完美結合:19:00:00。

    從早上的8:15分隋父病危進行搶救開始到現在,整整十個小時零四十分鐘。這個搶救手術竟然用了十個小時零四十分鐘!

    時間上的拖沓讓心中的那一份不安更加強烈起來,隱隱地讓人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心蕾,我去買點東西,你和伯母要吃什麼?」

    想到隋心蕾和隋母兩個人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雖然期間他也下去過買點像麵包之類的能填飽肚子的東西,但是都還是被好好地,原封不動地放在休息長椅上,因隋心蕾和隋母都根本沒有胃口和心思吃。

    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好好的兩個人也會變成病人了。所以,再一次陸念琛問道。

    隋心蕾搖搖頭,而隋母亦是沒有胃口。兩個人的反應是陸念琛意料之中的,但他還是想勸說隋心蕾和隋母:

    「伯母,心蕾,我知道你們擔心伯父,你們現在沒有胃口。但是你們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了,再這樣下去的話,身體一定會垮下去的。或多或少,總得先吃一點,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看著隋母和隋心蕾依舊搖頭,一副拒絕的模樣,陸念琛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如果讓伯父知道,你們為了他而弄垮了身體,你們覺得這是伯父希望看到的嗎?就算是為了伯父,你們就勉強吃一點,嗯?」

    抬起眼眸,隋心蕾看到的是陸念琛真誠而略帶焦急的臉。隋心蕾還看到,陸念琛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似在鼓勵著,又在期待著。

    而他的唇角卻一直都是微微上揚著的,他就這樣看著自己:是啊,陸念琛說的沒有錯,後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自己先倒下了,那父親有誰來照顧?況且,就算自己的身體吃得消,那母親呢?

    不由地,隋心蕾看向了身旁的隋母:蒼白的面容憔悴不堪,兩側的臉頰因為這段日子的辛苦而有明顯的往裡凹陷下去。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了一下似的,很疼很疼。情不自禁地,隋心蕾伸手握住隋母的手:

    「媽,我陪您一起吃,您就吃一點吧?」

    許是因為一整天的辛苦等待,又不進一滴水的緣故,此時此刻,隋心蕾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又有些疲憊。

    望著隋心蕾懇求而期待的雙眸,女兒的心思隋母又怎麼會不明白?

    最後,隋母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媽,那就讓念琛給我們買兩份粥吧!」

    隋母不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隋父的搶救手術還沒有結束,她現在又有什麼胃口。現在對於隋母來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隋父能從病危中脫離出來。

    見隋母點頭了,隋心蕾又轉而對陸念琛說道:

    「念琛,我媽喜歡喝鮮蝦粥,你…………」

    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只看見重症監護室的那扇金屬移門被人打開了,然後便是幾個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隋心蕾和隋母都認識,那是隋父的主治醫生。他們的出現說明了隋父的搶救手術已經結束了:心一緊,第一反應隋心蕾和隋母便是快步走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前。

    「醫生,我丈夫(爸)怎麼樣?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

    兩雙眸子牢牢地注視著主治醫生的,帶著口罩的臉,隋母和隋心蕾臉上的急切是那麼的明顯。

    不同與隋心蕾和隋母的焦急,主治醫生先是凝望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一眼,然後慢慢地將戴在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那張口罩下的臉一下子呈現在隋心蕾和隋母的面前,連帶著他臉上的表情一一呈現出來:主治醫生的雙眉是緊緊皺在一起的,他的額頭上還有層層的汗珠,而他的神情十分的凝重,不祥的預感就這樣侵襲而來。

    隋心蕾和隋母就這樣盯著主治醫生的臉,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在等待著主治醫生宣佈結果之前,隋心蕾只覺得自己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處的,她緊張地一直秉著呼吸。

    短暫的沉默之後,主治醫生才開口道: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

    空氣好像一下子凝結住了,自己等待的結果,換來的竟然是「對不起」三個字。這不是隋心蕾想要的結果。

    不可能,父親不會就這樣走的,怎麼會這樣?隋心蕾在心裡拚命地搖著頭,拚命地喊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

    一個哀嚎的長音赫然打破了這死寂般的靜,隋心蕾看到的是,隋母像發了瘋似地拽緊了主治醫生的手臂,滿臉的悲慟。

    隋母的雙手搖晃著主治醫生的手臂:

    「醫生,求你求你救救我丈夫,他不會就這樣走了的,他不會的,你們就再救救他,救救他呀…………」

    淚水在此刻早已經決了堤,哀求而淒楚的眸子,怎能不讓人產生憐憫?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主治醫生雖然心有不忍,卻必須要讓隋母認清隋父已經去世的,這一殘酷的事實。

    「隨太太,隋先生已經去世了,請你節哀!」

    隋父病情的惡化,是他們怎麼也不曾想到的,而這惡化程度如此的來勢洶洶更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來還面從室。

    「不,不會的,不會的。」

    隋母的頭左右搖晃著,臉頰早已經被淚水打濕了一遍又一遍:她怎能相信,明明昨晚還跟隋父一塊說過話,明明說好的今天給他買他愛吃的桃酥,今天怎麼就成了天人永隔了?

    這,叫她怎麼接受,如何接受?

    頭一陣暈眩,一個踉蹌隋母差點要摔倒。幸好,被陸念琛伸手及時扶住了身體。

    隋母完全將身體無力地靠在了陸念琛的懷裡,目光悲愴而淒涼。10nlk。

    「隋太太,隋小姐你們還是先進去見隋先生最後一面吧!」

    主治醫生一臉的不忍心,伸手將隋母抓著自己手臂的手一點點的扳開。

    此刻的隋母,之前的哀嚎已經變成的低低的抽泣,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會的,不可能,不會的,不可能……」

    「伯母,伯母您別這樣,別這樣。我們先去看伯父!」

    陸念琛不忍心看到隋母這個樣子,輕輕地在隋母的耳旁勸慰道。

    聽到陸念琛提及隋父,隋母的原本沒有焦距的瞳仁突然有了聚點,她側過臉,看著陸念琛。

    隋母的意願,陸念琛已經瞭然,下一秒他便抬起了腳步,摟著隋母朝重症監護室裡走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隋母一個人身上,似乎大家都忽略了一個人,那個一直安靜地站在角落邊緣的,緊緊咬著雙唇,木訥地看著眼前一切的隋心蕾。

    隋心蕾覺得自己的視線是一片灰色的,所有的色彩都被抽空,她的世界沒有彩色只有灰。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般,卻壓抑地難受;又像是失去了全世界,隋心蕾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孩子,孤零零地在這個世界上。她,失去了自己最最愛的父親,失去這個世界上最最愛她的,而也是她最最愛的人。

    莫大的哀慟壓得她喘不過起來,而她想哭,但是卻又哭不出來。

    隋心蕾想喊,她不要讓自己的父親就這麼走了,她要他回來,可是她卻也喊不出聲來。

    左心房這一處地方,好難受好難受!

    隋心蕾唯一能做的便是,抬起腳步,一步步,慢慢地走向重症監護室,走向那個躺著隋父的地方。

    每一步,隋心蕾走得都是好沉重,好沉重,每走一步,隋心蕾只覺得自己的心跟著痛一下。

    距離越來越近,可是自己與父親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當隋心蕾的一隻腳剛踏進重症監護室的門口時,裡面傳來了隋母的哭泣聲,那麼的撕心裂肺!

    隋心蕾竟然站在門口不動了,她害怕了,她害怕走進去,害怕看到想像中的那一幅場景。

    裡面的人哭得是那麼的悲慘,而站在門口處的人卻是狠狠地咬著唇,就連唇畔已經咬出了血色,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意,因為此時此刻,對於隋心蕾來說,心尖上的傷痛已經掩蓋住了皮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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