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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十八章 走到盡頭 文 / 水戶

    暗香浮動的月夜下,泛著點點銀色的月光的湖面旁,一男一女互相擁吻著。這樣的畫面是不是很唯美?

    這一對男女的相互擁吻的樣子被皎潔的投射到鋪著細碎鵝卵石的小徑上,更像是光與影的完美結合的,一副充滿著愛的美畫。

    這一幅畫中的男女,任誰都不忍心打擾到吧?

    有幾對散步的小情侶在經過小湖旁的時候,都不忍心打攪到這浪漫而有愛的一刻,非常識趣地繞道而行了。

    可是,偏偏隋心蕾的雙腳像是釘了釘子一般,想抬起卻一點也動不了;想轉頭,目光卻不聽使喚地,死死地看著前方。10nlk。

    唯一能動的,只有自己的一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一隻手緊緊地拽著塑料袋,另一隻手則緊拽成了一個拳頭。

    強烈的視覺衝擊刺痛了胸口,硬生生的疼。從隋心蕾這個角度看過去,洛琪正對著自己,所以她此刻的表情隋心蕾看的清清楚楚:

    洛琪是閉著雙眼的,很投入很享受此刻的親吻。能被自己愛的男人親吻著的感覺,隋謎心蕾怎麼會不知?她,曾經也擁有過這樣的幸福而甜蜜的一刻。可是,這樣的甜蜜畫面卻硬生生地灼傷了隋心蕾的雙眼。

    而宋辰陽則是背對著自己的,所以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他留給隋心蕾的是一個背影:

    月光下,男人的,穿著貼身剪裁的深灰色西服的背影愈發顯得更加英挺。

    僅僅看宋辰陽的背影就是足以讓隋心蕾胸口處的那一份疼加深,再加深。

    隋心蕾死死地咬著唇,逼退了眼眶中的那股熱流,手指被緊緊拽著的塑料袋勒出了一條深深的印痕,但是此刻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莫大的哀慟感襲面而來,瞬間侵襲了全身:隋心蕾突然覺得胸口悶得自己透不過起來。這種悶逼迫,使她不得不伸出手來按在胸口處,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

    隋心蕾怎麼也不會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場「視覺盛宴」?是不是她的所有力氣都被這場視覺盛宴所抽乾了?所以讓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對男女,突然間,隋心蕾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這就是宋辰陽在宏博要處理的事情,不是公事,而是處理他感情上的事。

    她更亦想到了:這段日子。宋辰陽不在公寓,想必定也是在洛琪那裡。在那裡,洛琪會給他做宋辰陽最愛吃的意大利面。

    想到意大利面,隋心蕾不由地低下了頭,看向了被自己拎著的塑料袋上,原來蝦餃與意大利面,宋辰陽最愛的還是後者。

    手觸摸盛有蝦餃的盒子上,手已經感覺不到裡面的溫度了。蝦餃已經涼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與宋辰陽之間的感情也走到了盡頭呢?

    在那裡,宋辰陽應該不會覺得很累吧?是不是跟洛琪在一起就能讓宋辰陽很放鬆?不用像跟自己在一起那樣,有那麼多的誤會,有那麼的冷戰。

    蔓延在全身的哀慟漸漸地變成了酸楚,這一次隋心蕾沒有再一次逼退漫在眼眶中的淚水。任由著視線模糊起來,任由著淚水打濕了臉頰,有淚水順著臉頰的紋路流進了嘴角,隋心蕾嘗到的不是鹹鹹的味道,而是苦澀的。

    再一次抬眸,注視那一對男女時,隋心蕾突然覺得宋辰陽跟洛琪在一起,好配好配!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天生的一對,是不是有點可笑?滿是淚水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她明明是有權利衝上前去,拉開那一對擁吻在一起的男女,但是她卻沒有勇氣這樣做,因為隋心蕾明白:至始至終,自己只不過是充當了他們感情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這一刻,隋心蕾認清了事實,自己與宋辰陽這一場婚姻原本就是一個錯誤,也是是時候結束了。

    是的,應該結束了。但是,卻不是現在。

    隋心蕾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到宋辰陽與洛琪的,所以她選擇了默默地離開。

    艱難地轉身,艱難地邁出第一步,第二步……每一步隋心蕾走得都是很辛苦,即便是辛苦,即便是痛得難以言喻,她還是勇敢地走完了這一段路程。

    不打擾就是隋心蕾做出的決定,沒有人知道她來過這個小公園,沒有人知道她目睹了宋辰陽與洛琪相擁吻的場面,更沒有人能體會隋心蕾在面對他們相擁吻在一起的畫面時的感受,那是一種痛的煎熬與折磨,像是心被凌遲了一般。

    月光靜靜地灑在小公園裡的草坪上,也灑在了草坪上那一個被人遺棄的塑料袋上,沒有人知道,這塑料袋中的盒子裡裝著的,已經變冷的蝦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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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靜靜得可以清晰聽得到草坪中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與湖裡的蛙叫聲。驀地,有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在月空下:

    「鬧夠了沒?」

    誰也聽得出這聲音中的責備之意,原來還是閉著眼,沉浸在擁吻世界裡的洛琪在聽到宋辰陽的聲音之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知道,宋辰陽是生氣了。她瞭解這個男人在生氣之前,宋辰陽總是一副很冷靜的模樣。

    正如洛琪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平靜一片。猜不出他下一秒要說的話,可是宋辰陽週身所散發出來的,無聲的冷意讓洛琪的身體不由地輕顫了一下。

    即便是宋辰陽生氣,洛琪也不怕。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倔強的對上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剛才她是被宋辰陽氣到了,所以才會主動吻上了宋辰陽的唇。她不相信,宋辰陽能抗拒得了自己的吻。

    可是,在吻上那雙削薄的唇畔的那一刻,洛琪知道自己錯了。唇與唇之間的觸碰是相互的,應該是有回應的。但是,洛琪卻得不到宋辰陽的一絲回應。

    她在碰的只不過是一層麻木的皮膚罷了,心中羞憤難當,她又不甘心,她的吻變得激烈。洛琪想要自己的小蛇竄入宋辰陽的口中,想要勾引著他的與自己一起共舞;手,也開始攀上宋辰陽的後背,她的身體主動貼近宋辰陽的,試圖想要藉著肢體的觸碰想要換來宋辰陽的一絲感應。

    可是,換來的是又一次的打擊,宋辰陽依舊無動於衷地站著,任由自己在他的身上為所欲為,卻不給自己回應。這場在外人看來很甜蜜的擁吻,正確的說只是洛琪一個人在自導自演罷了。

    整個過程只有洛琪一個人在主動著,整個過程宋辰陽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中,整個過程中宋辰陽的眼一直是睜開著的,面無表情。

    只是,因為宋辰陽當時是背對著的,所以這些自然沒有被人看見。

    如果能夠看得清楚些,還會發現,其實宋辰陽的雙手一直是垂在身體的兩側的,他沒有伸出手環抱住洛琪。

    很可惜,這一些小細節,隋心蕾都沒有發現。

    「不夠,不夠,」

    因為心中的羞憤,洛琪突然再一次投入到宋辰陽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在宋辰陽的懷中逗留還不到五秒,洛琪只感覺自己的雙肩被一雙大掌拽住,然後身體被人強勢地往外推,撤離從宋辰陽的懷抱。

    有些模糊的視線中,洛琪看到的是眼前的一張依舊冷漠的臉。然後看到視線中的男人開啟了削薄的唇:

    「洛琪,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的,有些事情,我不想講明,是為了能彼此有台階下。之前的種種,我不想再提及,希望你也能明白。」

    宋辰陽說得夠清晰,洛琪聽得也很明白。洛琪看見對面的男人眼底隱忍的慍怒,她知道宋辰陽話中指的是什麼。略帶些許的驚恐與不安,吸了吸鼻子,解釋道:

    「辰陽,你是不是誤會了?你聽我說,剛才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視頻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視頻會在我的手機上,我……」

    「洛琪!」

    宋辰陽可以忍受洛琪偶爾的任性,可以忍受她的脾氣,但是他不可以忍受她傷害自己愛的女人。

    瞟了一眼自己對面站著的,這個紅腫了雙眼,臉頰泛著濕意的女人,委屈的模樣讓人疼惜,但是那是從前,對於現在的宋辰陽來說,他已經不會被洛琪的外表所騙了。就是因為太過於相信她了,所以才會誤會了另外一個女人,從而傷害了隋心蕾。

    只要想到這些,宋辰陽的心裡就會被無盡的愧疚感所壓迫,壓得自己喘不過起來。

    若不是親眼看到在洛琪手機上也有一段「隋心蕾扶陸念琛進屋」的視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洛琪搞的鬼。或許,還念著曾經的那一份舊情分吧,宋辰陽不想跟洛琪就這樣鬧翻了,畢竟她目前的病情,宋辰陽還是要顧及到的,宋辰陽無奈地歎了歎氣:

    「我說過的,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了,更不要再做那些傷害別人的事情了,洛琪你知不知道,當你在傷害別人的同時,同樣也在傷害著自己。」

    洛琪哀哀淒淒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她低低地抽噎著:

    「洛琪,法國那邊的醫生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下個星期你就去法國吧!離開這裡,對你的病情有好處。」

    宋辰陽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對於洛琪他是極盡了所有的包容,他認為洛琪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自己,所以在心裡或多或少他是有點愧疚的。

    而他能為洛琪所做的也只有這樣。

    不再去看洛琪,宋辰陽轉身欲走。只是在轉身抬步的那一刻,背後傳來了洛琪的聲音:

    「宋辰陽,為什麼你能原諒隋心蕾,就是不能原諒我所做的事情呢?她所做的事情可一點也不會比我的要高尚的到哪裡去。難道你忘記之前的土地招標大會了?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隋心蕾?你就這麼相信她?」

    一句話讓抬起的腳步愣住了,也讓這個背影僵在了原地。洛琪的話宋辰陽聽得清楚,背對著洛琪,宋辰陽的雙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他是否相信隋心蕾?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自己,他一直處於猶豫之中。他想說「是」,但是卻提不起勇氣,同時他又狐疑,如果自己不相信隋心蕾,那麼自己為什麼會在聽到她在外面借錢,而第一時間趕回到公寓,雖然是陰沉著一張臉的,卻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又為什麼他會在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到她日漸消瘦的身軀時而緊皺雙眉?

    為什麼又會在看到她生病難受的時候,自己的心裡會隱隱作痛?

    說實話,宋辰陽現在的心中是很矛盾的,暫時,他還理不清自己對隋心蕾感情的頭緒,他需要一段時間。

    視線中按個英挺的背影最終還是沒有轉過來,頭也不回的,宋辰陽還是走了。他的背影就這麼一點點消失在洛琪的視線中,眼睜睜看著宋辰陽無情地離開。

    滿目絕望與悲愴:

    「你還是相信她!」

    洛琪將手指指甲狠狠地掐入自己的皮膚裡,皮膚甚至出現點點的紅色星子了,她也不曾感到一絲的痛。

    突然的,洛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宋辰陽,你相信隋心蕾,可是隋心蕾還會相信你嗎?會嗎?呵呵呵……」

    洛琪跌坐在地上,雙目空洞地望著宋辰陽離去的方向。月光落入她的眼中,正好看見洛琪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陰冷。

    宋辰陽沒有看到隋心蕾,洛琪她可是看到了。隋心蕾就在他們不遠處的花壇隔離帶。

    而洛琪剛才是故意那麼做的,讓隋心蕾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不是自己的初衷,但卻是她樂意這麼做的。

    她能確定:從隋心蕾的角度看過來,一定能讓隋心蕾誤會。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吻別的女人,那是怎樣的一種痛?

    洛琪很瞭解,儘管宋辰陽的冷漠讓自己很心寒,但能看到隋心蕾傷心地離開,洛琪其實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心很痛,但也有些安慰,宋辰陽與隋心蕾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這段婚姻要走下去恐怕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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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心蕾是走著回到公寓的,走了好長好長的路,隋心蕾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累。是雙腿麻木了,還是自己的心麻木了?

    默默地進屋,隋心蕾卻不開燈。摸著黑朝房間走去,或許此刻隋心蕾並不需要光明,她只想著讓無盡的黑包圍著自己。她在逃避,她害怕因為光明而看清楚那顆被傷的已是千瘡百孔的心。

    木訥地擰開衛生間裡,浴缸的水龍頭。隨即便有「嘩嘩嘩」的水聲響起在衛生間裡。

    衛生間裡,洗手台前的超大鏡子裡。女人的瞳仁裡是滿滿的悲切且沒有任何一點焦距。

    修長的手指解開外套上的紐扣,一顆一顆……外套被脫下,然後是裡面的衣服,很快衣服散落在涼涼的地磚上,女人已經坐進了浴缸裡。

    溫熱的水漫過身體,只留那潔白的項頸還有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

    隋心蕾木訥地坐在浴缸裡,神情呆滯地用沐浴乳擦拭著左手手臂,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重複著。

    很快,嫩白的左手手臂因為用力的揉搓而變得紅紅的。隋心蕾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一直盯在左手手臂上那一片紅紅之處。

    「啪」的一聲,毫無預兆地,一滴淚滴在了左手手臂上那一片紅紅之處,緊接著,又是「啪」的一滴,然後「啪啪啪」很多滴的淚滴落下來。

    這些淚滴還來不及在左手手臂上停留,就順著手臂上的紋路滑落下來,滴入到浴缸中,最後融入到了這一池浴缸水中。

    眼淚氾濫成災,想要極力忘記的,可是那個擁吻的畫面還是會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出現在腦海中;想要極力克制住不哭的,可是淚水還是會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哭吧,就這樣放任自己最後一次哭!

    鏡子中的女人突然用雙手抱著膝蓋,然後將頭深深地埋進雙膝中。裸露在空氣中的,光潔的背部在輕輕地抽搐著,伴隨著隱隱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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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縷晨光劃破黑夜,破曉而出的時候,新的一天也開始了。

    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為了不讓隋母看到自己憔悴的一面,隋心蕾在去醫院之前,刻意化了淡淡的妝,想要用一些粉底遮住略顯蒼白的臉。

    鏡子中,女人的嘴角扯了扯,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粉底能改變膚色,但是什麼東西能修補受傷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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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蕾,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辰陽呢?」

    見到隋心蕾,隋母下意識地往她的身後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宋辰陽。這一點很讓隋母覺得詫異:原本想著說宋辰陽出差回來了,岳父生病住院是應該來看看。

    「哦,宏博最近事情多,很多事情要他去處理,所以……」

    隋心蕾看了隋母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今天,他不會過來了。他說等他有空了就過來看爸。」香暗更徑互。

    「沒事沒事!」

    隋母沒有懷疑,倒是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

    「我和你爸都不會怪辰陽的,想他有宏博這麼大的一家公司要管,前幾天他為了你爸的事情又是聯繫醫院,又是找醫療團隊,前前後後奔波,肯定也忙累了。」

    隋心蕾看到,隋母在提及宋辰陽時,眼睛裡滿是讚賞之意。

    「不過,心蕾啊,你要告訴辰陽:男人是應該要以事業為重,但是也不要為了工作而不注意身體了。」

    「恩」

    壓制住心裡的酸楚,對上隋母的眼睛,隋心蕾點點頭。

    臉上揚著牽強的笑,隋心蕾內心卻有著說不上來的荒涼,尤其是在看到隋母對宋辰陽這般的讚賞時,心中的那種酸楚就特別強烈,左心房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兩道秀眉就這麼蹙了起來,而且臉色也有些發白。

    「心蕾,你沒事吧?」

    察覺到隋心蕾臉色有些微變,隋母關切地問道。

    「媽,我沒事!」

    「沒事?」

    隋母的目光在隋心蕾的臉上深深地掃視了一圈之後,語氣中滿是責備,「你看你,臉都發白了,還說沒事!」

    雖然是責備,但是隋心蕾聽得出來隋母的關心。

    「是不是病還沒有完全好啊?」

    自然而然的,隋母想到的是隋心蕾剛病過一場。

    「沒有,」

    隋心蕾握住隋母伸過來試探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努力微笑著搖搖頭道,「可能是最近幾晚的睡眠質量不好吧!」

    「是嗎?」

    隋母還是有些狐疑。

    「嗯!」

    似為了讓隋母放心,隋心蕾嘴角揚起的那抹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兩母女正說著,突然看見一名護士從重症監護室裡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而她臉上的焦急隋心蕾和隋母看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看到的是,那名護士是直奔主治醫師辦公室的方向去的。而且,很快,護士便消失在了走廊上。

    隋心蕾和隋母的心頭猛然一緊,莫不是?相互對看了一眼之後,迅速起身快步走向重症監護室那扇玻璃窗前。

    在看到重症監護室裡面的情景時,隋母與隋心蕾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心像是跌入到了谷底:怎麼回事?隋父的病情怎麼又惡化了?

    隋母更是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一個踉蹌朝後倒去,幸好隋心蕾伸出手及時扶住了她。

    兩母女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穿著白色大褂的一行人走進重症監護室,門被重重的關上的瞬間,隋母和隋心蕾都知道,裡面的隋父正進行著新一輪的搶救。

    除了焦急除了擔心,隋心蕾和隋母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了。

    遠遠地,便看見重症監護室外的休息椅子上坐著兩個人,她們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那道金屬移門上,她們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像是在給彼此安慰與支持,而她們的雙眉都是緊鎖著的,卻鎖不住滿臉的愁雲與擔憂。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而整個走廊分外的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

    「心蕾!」

    走廊的盡頭處,赫然響起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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