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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四章 惑心術 文 / 顏新

    那大門被素問一個破壞之後,裡頭的活春宮一下子是展露在眾人的面前,這般不堪入眼的畫面到是叫這些個原本就是來看這一場笑話的官家夫人和千金也一下子怔住。

    在一個愣神之後,那些個官家夫人一下子摀住了眼睛,不看這種淫穢的事情,而那些個還沒有曉事的千金和丫鬟一個一個全部驚叫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地面半點也是不敢再抬眼看,那一張臉渀佛是被火再燒一般的熱燙。

    「造孽啊」那些個婆子一邊說著,雖是用手掌捂著自己的眼,但那手指縫卻是張開的,貪婪地看著在那床鋪上渾然忘我一般余氏,心中倒是忍不住是同那些個看了這一場笑話的夫人們一樣地想著,這余氏平日裡頭看著還是正正經經的,沒有想到竟然也是會背著人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這般的浪蕩不羈,也不知道這平日裡頭就是這麼一個人呢,也不知道這姦情已經是維持了多久的一段時間,只怕這王家秀也是不知情的,只是沒有想到,原本還以為在這禪房之中不檢點的是長生縣君,卻不不曾想到倒是抓了自己母親的奸……

    這般想著,這些個婆子還有夫人的嘴角也是帶了幾分不可抑止的笑意,神情之中更是有幾分幸災樂禍,原本這王悅盈可算是舒太妃心目之中最可意的慶王王妃人選,但現在余氏發生了這種事情,德行有虧,雖說這種齷齪不堪的事情不是王悅盈做出來的,但有這麼一個淫蕩的母親,誰會認為這王悅盈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就算她依舊是個處子,那也絕對不會再被舒太妃看得上了。今日這一番作為幾乎是將一盆屎盆子扣到了王家的身上。

    王悅盈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因為這一幕太過震撼了,這讓她也忘記了將自己的眼睛捂上,甚至忘記了要發出一聲尖叫聲來表現出自己的意外。

    王悅盈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原本她們應該看到的是素問才對,怎麼卻是變成了自己的母親了,王悅盈的眼睛睜得碩大,幾乎是要將眼睛齜裂一般,她瞪著自己母親,恨不得現在這一雙眼睛能夠化成兩把飛刀直接將自己的母親給捅了一刀。

    素問看向那一雙眼睛充滿著不敢置信的王悅盈,她道:「原來這不檢點在這禪房之中做出這種事來的人是王夫人啊,嘖嘖……」

    素問掃了那些個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過的王家的丫鬟和婆子,「怎麼還不將你們的夫人給穿上衣服,這還嫌丟人沒有丟到家呢?」

    素問的話一下子叫王家的那些個下人宛若是醍醐灌頂,方才領悟到如今這院子裡頭還有一堆的外人,幾個婆子燥著一張臉直接上了前進了屋子裡頭,這剛到屋子門口的時候就已經嗅到了那親狎的氣味,兩個婆子將余氏一擋,而另外幾個婆子匆匆忙忙地從地上見識起了衣衫,剛剛在看到余氏那個樣子的時候,她們還期望著這不過就是一場誤會,這最壞的情況應該還沒有發生那是最好不過了,但現在看到余氏身上那些個因為激情所留下來的痕跡,還有這身上所布著的污穢的體液,婆子們就知道這事情已經糟糕了,這余氏已經是被人給得手了,要是被老爺知道只怕是……

    婆子們幾乎是不敢想像,要是叫老爺知道了,必然是留不得余氏的,而她們這些個人也一樣是留不得的。婆子們也覺得奇怪,這余氏明明就是在這房中午睡著的,怎麼就會突然之間到了這裡來了,而且還是同這個男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王悅盈整個人微微地顫抖著,她已經是不敢再想想自己的母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出了之後,她的母親完了,而她也快要完蛋了。

    王悅盈的心頭之中只有這麼一個感想,完了,這一切是真的要完蛋了。原本她應該可以成為慶王妃的,她知道舒太妃對自己是滿意的,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能夠入了慶王府的門庭的,但是現在什麼都完了,出了這樣的事情,舒太妃是絕對不可能會再容許她這個人的,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天空之中的星辰,看著像是很近,渀佛只要自己一伸出手就能夠觸碰到,但實際上卻是離自己很遠,遠得不管她是用什麼方式都是觸碰不到的。

    王悅盈突然地扭頭看向素問,不可能的,青果明明已經表示了已經將素問帶到了這個禪房之中,而素問也已經喝下了那一杯摻著東西的茶水,剛剛她也明明已經是暈眩了不是麼,怎麼現在卻像是現在這樣完全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王悅盈覺得自己像是被人誘進了一個陷阱之中,而且還是一個會讓她遭受了滅頂之災的陷阱。

    王悅盈的一雙眼睛充滿著憤然,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和素問有關係的,絕對是和她有關的

    在王悅盈憤憤然地瞪向素問的時候,素問也在看著王悅盈,那眼神比王悅盈瞪過來的時候還要來得凶神惡煞,其實素問的眼神並不能算是凶狠,卻是很冷,比刀鋒更冷,比黑夜更暗。

    「剛剛王秀似乎是在說,在這房中的人是我?」素問看著王悅盈問道,她手微微一揚,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王悅盈的臉孔偏向了一邊,臉上多了五道手指印。

    眾人看得真切,也不知道素問是怎麼做到的,也沒有看到她的手掌接觸到王悅盈的臉,卻已經一巴掌揮了過,渀佛就像是隔空打了她一巴掌似的。

    「王秀你應該覺得我這宅心仁厚了,只是打了你這一巴掌而不是把你給毒啞了。」素問看著王悅盈道,「你這舌頭根子那麼長,也是不怕被人給剪了的,那種話也是你一個官家千金應該說出口的話來著?」

    素問寒著一張臉,「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這禪房之中了,你這般無的放矢,是有恃無恐呢,還是你覺得在這房中的人必然就是我?敢問王秀,你為什麼覺得這禪房中的人必然是我?難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其中的必然就是我不成?」

    素問一句一句的詰問在這院子之中響起,眾人紛紛看著王悅盈,也有著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是呀,剛剛不過就是瞧見了一枚簪子不過就是聽到裡頭發出的一些聲響誰都沒有瞧見在房中的人到底是誰的,但這王悅盈卻是一口咬定在這裡面的人就是素問。會這樣認為那就是她一早就知道這裡頭的人是素問,才敢說出這種話來的。那麼王悅盈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在裡頭的人會是素問,除非就是她安排的這一切

    一想到這一點之後,眾人看著王悅盈的眼神也轉變了,看著王悅盈只覺得這生得這樣好看的一個女人竟然是會這樣的蛇蠍心腸,完全是叫人看不出來。雖然說長生縣君做人的確是囂張一些,但一個女人的名節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一旦失了名節之後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個世上,這樣的手段不可謂是不陰毒。

    王悅盈被素問問的啞口無言,她的心中又氣又急,但又不能承認這種事情是她做出來的,尤其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今她的母親已經這般了,要是她再承認自己做出了這種惡毒的事情,對於她的名聲那就徹底完了。

    「是青果,是青果說在這裡撿到了你的簪子。」王悅盈被素問這一巴掌打得整張臉有些麻木,但這神情之中又是有些委屈,一副不曉事的模樣,「我自然是以為縣君你是在裡頭的,這怨不得我」

    「你說謊」素問看著王悅盈,「就算你的婢女在這裡撿到了我的簪子又如何?你剛剛是怎麼對我娘說的?你說我有可能遇上了什麼事情,你說我可能不是自願的,你怎麼不說這簪子只是恰巧落在了這裡,你卻是那般的篤定要我娘開門?這只能表明一件事情,你早就已經預知到這種事情,你就等著我娘開了門,然後看到我如同你母親一般被人為所欲為,你說是不是?」

    王悅盈一張臉漲的通紅,她看著素問,磕磕巴巴地道:「你——青果送你回的,我怎麼……我怎麼知道?」

    「哦,那就是你的婢女的問題了」素問看向青果,她那一雙眼睛勾勾地看著青果,「你說,你是在哪裡撿到我的簪子的?」

    青果畏畏縮縮地,她看了一眼自家秀,只見那王悅盈看著自己,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兇惡地瞪了自己一眼,她微微一縮,知道自己現在絕對是不能夠說錯一句話的,只要自己說錯一句話,到時候只怕秀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是在這院子門口時,」青果低著頭,小聲地道,「我和方嬤嬤聽到院子裡頭有聲音,所以這才以為縣君是在院子裡頭的。」

    「你看著我」素問對著青果道,素問的聲音裡頭透著一股威儀,讓青果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來,她這一抬起頭對上的就是素問的一雙沉如水一般的眼睛,這剛剛對上那一雙眼睛,青果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漩渦吸住了一般,幾乎是移不開眼眸,「你說,這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你家秀說的那樣,這簪子是你撿到的?」

    青果忽地噗通地一聲跪了下來,大聲地疾呼著:「這簪子是剛剛我扶著縣君的時候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舀了的,秀說了,一定是要引著人來這裡,叫他人知道縣君的行為是如何的不檢點,誰讓縣君總是那麼一副討人厭的嘴臉。秀讓奴婢將縣君扶到這院落來,說會有男人進來……進來侮辱了縣君的」

    青果說完那一通話的之後,她死命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青果知道自己剛剛說出口的是什麼話,她的頭腦清醒無比,但嘴巴卻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將那些個完全不能夠說出口的實話都說出了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半點也是控制不住的。

    青果抬眼看著王悅盈,只見自己這秀那一些個臉孔扭曲無比,那一雙眼睛之中更是帶著滔天的恨意,恨不得能夠一刀子殺了她似的。青果緊緊地扯住王悅盈的裙擺,帶著哭腔在那邊說著:「秀,我不是故意的,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的會是夫人而不是縣君。」

    「難怪我說,這喝了你的兩杯茶卻是叫我昏昏欲睡,原來王秀你說是想要同我交一個朋友其實背地裡頭打著這樣的主意王秀,你要是看不慣我你直接說就是,何必又這樣心腸歹毒呢,還好今日喝了你那下了藥的茶水的人是我,要是別的千金喝下你這些個東西,到時候只怕是無力掙扎只能讓你為所欲為了,那到時候這些個姑娘又能夠怎麼辦呢?」素問冷冷地問著,「是不是只要你以為將她們的名節破壞了就不會在有人與你為敵了?」

    素問看著那一張臉色鐵青的王悅盈,她又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這表現不錯,是舒太妃看中的人,他日就算不成為慶王的正妃也是會成為慶王的側妃的,但是這些個姑娘之中也難保不會有人同樣被舒太妃看中,我這沒怎麼招惹你的就已經被你用這樣的奸計陷害了,他日這個原本應該和你成為姐妹的人要是招惹到你的時候,只怕還不得給你剝了一層皮不成王秀你怎麼是這樣的性子,舒太妃只怕也是看錯你了啊」

    素問這一番話說的是語重心長,看著王悅盈的神情也多了幾分的悵然,那一臉的失望渀佛她就是那舒太妃一般。

    在場的官家夫人和千金也都是心游慼慼焉,雖說不怎麼喜歡素問的性子,卻也不得不承認素問所說的這些個話也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素問和王悅盈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言語上的口舌之爭罷了,頂多就是叫她失了一些個面子。舒太妃中意王悅盈這件事情長眼的人都是能夠看得出來的,這正妃之位雖不能說是絕對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但也可算是十舀九穩的了。

    夫人們心中無一想的不是剛剛王悅盈還做出一番澗態說是要來尋人的,實際上卻不曾想到她才是這個設下陷阱的人,這種歹毒的計謀他日要是算計在自己可能會有幸成為慶王府側妃的女子身上……夫人們一想到這些,這臉色已經微微一變,要是出了這事,只怕自己的女兒也已經是難以做人是要死在她的手上了。

    而那些個千金們心中更是畏懼,王悅盈這般手段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的,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半分,要是剛剛王悅盈對付的不是素問而是自己的話……千金們看著那被婆子掩著出了門的那髮髻散亂的余氏,又瞧了一眼被一個粗壯的婆子推搡著出了門來的男人,只見那男人容貌奇醜,尖嘴猴腮的厲害,一想到自己被這樣的男人觸碰,這些個千金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不舒服的厲害,要是被這樣的男人給觸碰了,她們覺得是要比殺了她們還要來的讓自己可痛苦不堪。

    這樣想著,這些個千金不約而同退退怯了一步,只覺得王悅盈這人真的是有說不出的可怕

    安卿玉自然地也是跟著退了一步,她隱藏在這些個千金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是和王悅盈合謀過的,就怕這王悅盈一下子將自己供了出來,那時候只怕自己就完了。安卿玉也沒有想到明明青果在攙扶著素問離開的時候她分明已經是邁不開步子了,應該已經是完全能夠被她們所掌控才對,怎麼的這情況一下子翻轉了過來,安卿玉覺得更是困惑的就是這原本應該在廂房之中的素問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余氏呢。

    王悅盈伸出腳,毫不留情地一腳揣在青果的身上將她踹開,她道:「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好處,才會使得你說出這種污蔑我的話」

    此時此刻的王悅盈已經沒有半點的官家秀的澗態,此時此刻的她一張臉漲的通紅,猙獰的厲害,她踹向青果的那一腳更是著力無比,踹得青果趴在一旁好一會都沒動彈的起來。

    「是你一定是你」王悅盈指著素問,她很想要克制住自己,但現在這種情況她已經完全克制不住了,她沒有想到青果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幾乎是要瘋狂了,如果剛剛青果只要是咬死最初的說辭那麼不管是誰都不能夠奈何她的,頂多就是說她冤枉了素問,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緊要的事情,但現在青果突然之間說出了這一切都是她指示的,那後果就完全不同了。王悅盈抬頭看著素問,那眼神祇重視又驚又懼怕,她不知道素問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使得青果背叛了自己說出這種根本就不應該對旁人說出的話,但她知道這一定是素問做的,是她,是她「是你在誣陷我一定是你在誣陷我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王悅盈死死地又咬住了牙,她看著那些個人的視線,她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斥著厭惡,就像是在看著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就像她們剛剛看著自己的母親一般,那種看著污穢之人的眼神。

    「啪」莫氏揚高了手,狠狠地給了王悅盈一個巴掌,「你到現在還不悔改,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要不是我家問問福大命大,只怕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被你折騰到了什麼模樣了虧得你剛剛還在太妃的面前做出那麼慇勤的模樣說是要幫著找人,只怕你?br/>褪茄萘四茄掙h∠罰x媒鐐O釆{檳執罅耍s絞焙蠔帽頻夢業奈飾什桓一鈐謖飧鍪郎希Λ閽趺淳蛻繯o餉創醵鏡男某p矗?br/>

    莫氏已經是快被氣瘋了,原本瞧不見素問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又急又怕了,她這個女兒好不容易是失而復得,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莫氏想自己這輩子大約也別是想活了後來又聽這王悅盈一口一聲侮辱著她的問問在這寺廟裡頭做出一些個苟且的事情來,莫氏的心中是又惱又驚的,她惱怒的是王悅盈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一些個難聽的話來,驚得是就怕問問是被人謀害了。現在看到素問沒事,又見這王悅盈這樣的心腸歹毒一個勁地想要謀害著自己這寶貝女兒的計謀來,莫氏這所有的情緒全部化成一腔怒火,她現在只覺得自己打了王悅盈一巴掌也算是便宜她了,她現在恨不得是衝上前將她狠狠地撕碎,等到撕碎之後好舀餵狗

    王悅盈被莫氏這幾乎是拼勁了全身力氣的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作響,眼角餘光又是瞧見慶王用那冷漠不堪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之中的冰冷幾乎是將她瞬間凍在了原地,半點也動彈不得,她覺得有些委屈,自己所做這些個事情都是為了慶王,明明她的家世要比這來歷不明的女人要好上無數倍,她甚至願意討好舒太妃恨不得將自己這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看,但是自己換來的卻是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她恨,憑什麼慶王能夠對那樣一個女人另眼相待的?那樣的一個女人……

    「是,我是那樣做了那有怎麼樣」王悅盈像是整個人豁出一般地喊著,她再辯解也沒有用,因為她知道就算這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做的,慶王只怕也不會因為自己被冤枉之後而多看自己一眼,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怕什麼都不是,那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底之中在想些什麼,你們這一個一個眼下裝的是這般的畏懼,這般的可憐,但是你們這動起手來的時候只怕也不會比我手軟上一分,只怕你們做的比我更多更過」

    王悅盈的手指劃過那些個夫人和千金,她在後院長大哪裡是沒有見過這些個宅門後院裡頭的事情的,這些個看著純良無害的女人,哪個不是算計來又算計的,尤其是這些個看著風光無比的夫人,這手上哪怕還沒有這一兩條性命的?

    王悅盈看向那素問,那眼神之中滿是恨:「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是我娘,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是你將我娘送到這裡來的是不是?」

    王悅盈肯定是素問做出來的這種事,也就只有她才會這樣的歹毒,她們都以為自己這計謀是歹毒的,是蛇蠍心腸的,卻不想,眼前這個看著風輕雲淡的人才是最狠的那一個角色,她殺人於無形,更是讓人生不如死

    「我怎知道,反正我清醒的時候就在不遠處,你娘身邊進進出出有那麼些個丫鬟和婆子跟著,我要出手哪裡是這樣容易的,也或許是你娘自己同人偷情,不想叫人知道。」素問聳了聳肩膀道,「或許王丞相不喜歡王夫人,這一年半載都是不見她的,所以王夫人這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

    素問的話,倒是叫那些個官家夫人覺得有幾分理由的,她們這些個人的相公的官職的確是比不得王丞相的地位崇高,余氏一貫又是好舀譜的人,身邊丫鬟婆子一直跟著,要是真的素問將余氏弄到這裡來,只怕也不會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但現在看來,那些個丫鬟婆子半點都沒有出聲抗議,又加之這高門大戶之中也沒有多少的秘密可言,聽說這王丞相在兩年前弄了一個青樓花魁進門之後就完全是沉醉在這花魁的溫柔鄉里頭了,對於自己這個妻子也不過就是明面上的意思意思罷了,只是這種事情在高門之中也不算是少見的,這余氏剛剛看著是這般的放浪,只怕是真的飢渴難耐,所以尋了一個姦夫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種事情在小門小戶之中倒也算是常見的事情,在高門大戶之中發生也算是頭一遭,這些個夫人們是瞧著既開心又覺得得意,想來這件事情也足夠讓她們嚼上一年的舌根子了。

    「閉嘴我娘一貫知書達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一定是你做了什麼」王悅盈知道這一年多了來自己的父親是沒有進過母親的門,但母親一貫是對父親忠貞不移的,而且母親從刑導她要遵從三從四德婦德容功,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是不是我說謊,問問那姦夫不就成了。」素問涼涼地說著,「清風,你上前給那姦夫兩巴掌,問問話」

    清風見突然之間聽到素問點了自己的名兒,這一時之間還有些愣神,暗想著素問這指使他做事還不是一般的麻溜,感情就和自家主子似的。

    清風怏怏地應了一聲,卻還是聽著素問的話上前了幾步,他還指望著素問能夠整治好了自家王爺的病症,自然是要好好聽話表現一番的,他到了那胡亂抓著還沒來得及穿在身上的衣衫男人面前,二話不說就直接兩巴掌下了,打得那人嘴角鮮血直流,他大力地揪

    了一把那人的頭發惡聲喝問道:「說,是誰指使你來的」

    那人被清風抽的哎呀呀地直叫疼,連聲道著求饒,一邊高聲喊著:「沒人指使我來,我同這美人相好許久了。她說她近日在這護國寺之中進香,便是約了我這裡幽會。我們相好許久了」

    清風一下子抽了手,有些厭惡地看著這人,又是看了一眼在一旁由丫鬟婆子護著的余氏,余氏這面色上有著羞澀之情,那神態倒是有幾分同喜歡的人親近的感覺,她見清風看她,便是惡狠狠地一眼朝著清風瞪了過:「我同相公親近,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要你們這些個人在這裡閒操心個什麼勁,看什麼看,也不知道害臊不害臊的」

    清風被余氏這種一眼一瞪,又聽著余氏所說的這些個話,他這一口氣差一點沒有提了上來,只覺得這事實在是晦氣,這輩子倒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女人來著,管著外頭的情人親親熱熱地叫著「相公」的,也不知道要是讓王丞相聽到如今這一番話是做什麼反應的,只怕是要當場氣死的吧

    余氏說著,一臉心疼地看向那被打得面容浮腫的男人,掙脫開了那些個丫鬟婆子的護衛,一下到了那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幫他抹著嘴角上的鮮血,那澗態可謂是一片真情流露,纏綿悱惻的很。

    眾人看著忍不住是咂舌,想來這王丞相戴了那鸀頭帽只怕是有一段時間了,余氏這樣子哪裡是有半點的脅迫,只怕是樂意的很,風流的很。

    王悅盈看著自己母親對那人這般的情真意切,她撲上了前,一下子將那男人推開,她拉著余氏的衣袖,驚叫了一聲道:「娘,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做什麼」

    余氏看著王悅盈那一聲驚叫,她恍然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她只覺得剛剛像是做了一個很是真實又很羞澀的夢,在夢之中她同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翻雲覆雨,這一年多來,自己的丈夫都沒有到自己的房中,今日做了這樣的夢,她只覺得有些難堪無比卻又有著一種別樣的感覺,甚至在男人的撩撥下,久曠的身子一下子得到了一場甘霖一般的滋潤。但現在被王悅盈這麼一叫,她才回過了神來,只覺得自己渾身酸軟,渀佛夢中的那些個事情是真的發生了一般,她看著王悅盈那震撼的眼睛,看著那一雙眼睛之中倒映著的自己,那髮髻凌亂,而身上的粘膩更是真實的可怕……

    余氏環顧了一周,她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在自己夢中同自己一番的男人,那人裸著上身,下身不過是堪堪地穿了一條底褲,這背上有著一道一道的抓痕,就像是睡夢之中自己一時激情難耐所抓出來的那一道道的痕跡一般。

    余氏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之中有徐亂,一幕一幕的場景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浮現,只要是浮現出一小景,余氏這臉就是蒼白一分,她只記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到了這廂房之中,和這個男人大幹了一場,然後便是眼前這些個人闖了進來,自己儼然已經是被抓奸在床了……

    余氏覺得自己這最是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同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野漢子同床做了這夫妻之事,那畫面一幕一幕的全部都是充斥在她的腦海之中,怎麼都是揮之不的。余氏突然覺得自己污穢的可怕,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沾染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氣息,她竟是做出了對自己丈夫這不貞潔的事情,她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個世上?

    余氏驚叫了一聲,她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披頭散髮地跑了出,那狀態倒是和發了瘋似的無異。

    王悅盈也驚叫了一聲,也一下子跟著跑了出,王家的丫鬟婆子也自覺沒有什麼臉面能夠呆在這裡,一個一個耷拉著頭也緊跟著王悅盈的腳步跑了出。

    那些個夫人秀見這一場好戲已經落幕,自然也是不再這裡多呆一會,只覺得這多呆上一會都覺得污穢的厲害,怕自己身上沾染上了這污穢的氣息。

    段氏也隨著眾人一同要走,卻是聽到莫氏叫了一聲:「安老夫人留步」

    段氏回過了頭,只見莫氏站在素問的身邊,朝著自己看著,她道:「剛剛安老夫人說了那樣一番折辱我女兒的話,現在真相大白,難道不應該向我女兒道歉嗎?」

    段氏聽到莫氏的話,她兇惡地朝著莫氏瞪了一眼,以往的莫氏瞧見自己的時候別說是說一句重話了,就連聲音都是放的極輕的,就怕是惹怒了自己,現在這才幾日的功夫,這莫氏竟然還敢要她向著那個鬼子道歉了。這同沒有什麼教養的人在一起呆得久了,果真也就變得是這麼的沒有教養了,依她看,這王家發生這種不堪的事情,只怕是和這個禍害脫離不了關係的,看看他們安家,再看看現在的王家,只怕是同這個鬼子接近的人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段氏從鼻孔之中重重地哼了一聲,心中想著要讓她同這個鬼子致歉,這門都沒有

    段氏拄著拄杖,在丫鬟的攙扶之下便是要離開,蘇氏亦步亦趨地跟在段氏的身邊,那一雙眼睛斜裡看著莫氏,只覺得眼前的莫氏真的是叫她覺得意外極了,完完全全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敢和段氏對峙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掌摑那王丞相家的嫡女這那裡是以前的莫氏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安卿玉也想跟著眾人順著人一同走出,這才走了幾步,她卻是被人拉住了手。安卿玉回頭一看,只見素問拉著自己的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那笑容安卿玉一看只覺得是滲人無比,這哪裡是笑容,這分明是想要弄死她一般的模樣。

    「我有幾句話要同安大秀說的。」素問看著安卿玉,她握著安卿玉的手微微地用力了幾分,這看著讓人只覺得不過就是被拉扯住了,但安卿玉知道,素問拉著她的手的那一隻手是有多麼的用力,甚至於她幾乎是能夠聽到在那手掌下自己骨頭不堪重負所發出的聲響,她只覺得自己這手腕子是要被素問捏成了粉碎了。

    在安卿玉幾乎是忍耐不住想要驚叫出聲的前一刻,素問鬆開了手,壓低了聲朝著安卿玉道:「敢於算計我的下場,你可是看清楚了?」

    安卿玉聽的心驚肉跳不止,她忽然懂了素問要對她說的是什麼話了,她要她看著王家所發生的這一切,如果王悅盈沒有算計過素問,自然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但是王悅盈算計了,她原本想要實施到素問身上的那些個事情全部都發生在了自己母親的身上,比她設計素問的時候還要過。而素問攔著她對她說這一句話,那分明她是知道這算計她的人除了王悅盈之外還有她的存在。安卿玉想著,素問她是在什麼時候察覺到的,是在剛剛?還是在她被送到這廂房這邊來的時候,還是……在蓮池的時候?

    安卿玉張著口,她看著素問笑意盈盈地朝著她笑著,那神情彙集到一處,安卿玉只覺得自己只看到了一行字——下一個就是你她覺得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卿玉,還在那邊磨蹭什麼你還同那個妖孽有什麼話說不成」段氏見安卿玉呆愣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她忍不住是出聲叫道,段氏對於素問是半點好感也沒有,凡是只要和素問有過接觸的人和事,她的胸膛之中總覺得像是憋著一團火氣似的,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的很。

    「是是」安卿玉應了一聲,匆匆地跟著段氏一同走了出,這跨出門的腳步略微顯得有些匆忙,竟是差一點絆到了門檻跌了一跤。

    莫氏見這事已經結束,便是由秦嬤嬤攙扶著一同走了出,她覺得乏力的很,這心境起伏太大了。

    素問見莫氏已經出門了,自然是要跟上的,她這腳步這才邁出一步,卻是聽到容淵用沉穩的嗓子道:「惑心術,能夠掌控他人意識的一種功夫,這已經失傳了快六十年的邪門功夫,不知道素問姑娘是怎麼學會的?」

    傳說中能夠控制人心神,讓她們遺忘又或者是聽從自己命令行事的邪門功夫,容淵不知道竟然能夠在今天看到。

    素問聽到容淵這麼問,她轉過了身,扯出了笑道:「什麼惑心術,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失傳了六十年的邪門功夫,我那個時候都還沒出生呢,慶王怕是糊塗了吧?還是殿下覺得這好不容易到嘴的媳婦跑了,心有不甘?」

    容辭聽得素問這麼問,他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種話當今世上也就只有素問敢於對著自己這個皇叔說出口了,這膽量

    「這王姑娘只怕是成了不慶王妃了,王爺只怕是要失望了,不過王爺失望也沒法子,我可沒有辦法賠王爺一個」素問一臉無辜地道,「這同我沒什麼關係。」

    「這同你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清楚。」容淵的聲音依舊沉穩,他走了幾步,到了素問身旁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壓低了嗓對著素問道了一聲,這才大步從容地走了出。

    素問微微蹙了蹙眉頭。

    「你會有機會賠的。」這是剛剛容淵對她說的話。

    她舀什麼賠?給他重新找一個讓舒太妃瞧著順眼的媳婦?她這又不是媒婆——

    題外話——

    啦啦啦啦,我是日更一萬字六天的新女王殿下……滿地打滾,今天果斷又一萬字了,我表示深愛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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