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月玄躺在浴缸裡哼著歌,浴室的洗衣機上放著一個迷你小音箱,充上電插個卡就能放歌,這是他最近搞到的,沒想到洗澡時聽很愜意。[`小說`]這時,浴室門打開,子桑快步進來,並關了小音箱。
「怎麼關了?我還沒聽夠。」月玄看著子桑,「還有不許你進來一起洗,小爺要享受生活,沒時間跟你胡鬧。」
「景組長打電話來了,獅子出現在警局附近。」子桑沒那功夫跟月玄開玩笑。
月玄立起上半身嚴肅幾分,「怎麼回事?它為什麼出現在那兒,難不成連馬戲團外的人也不放過?」
子桑拿過浴巾,拉起月玄讓他擦身體,「費德在警局,景組長可以扣留他二十四小時。」
月玄站起來張開雙臂,子桑看出月玄這是讓他擦,他打開浴巾蓋在月玄胸前,故意在那兩點上揉搓幾下。
「夙大爺的下面還擦嗎?」
子桑拿浴巾的手下移,月玄搶過浴巾轉過身去,「不用了,小幕子你去把老爺我一會兒要外出的衣服準備好。」
子桑挑挑眉,夙大師這是跟他玩上癮了。
「遵命,老爺。」子桑視線一轉盯在白花花的屁股上,伸手摸了下轉身出去。
「你這流氓。」被吃豆腐的夙大師罵了句。
兩人換好衣服從家裡出來,趕到警局還不到九點。景組長、小周和蔣嚴早就在警局門口等,看子桑的車來了迎上去。
「這歡迎儀式還不夠隆重,鮮花掌聲紅地毯都沒有,小爺可是會投訴你們的。」月玄搖下車窗開玩笑。
「夙大師,我們每天接到的投訴夠多了,放過我們吧。」小周裝起可憐來。
子桑探過身問:「在哪裡看到獅子的?」
蔣嚴指著與警局相鄰的道口,「那裡,它當時撞了我一下,害的我差點被車撞。」
月玄轉頭跟子桑說:「看來獅子想救費德,不然蔣嚴現在已經躺在太平間了。」
聽到這話的蔣嚴不知道該說什麼,月玄的話不假,但嚇人。
景組長探過頭往車裡看,「我們現在怎麼辦?費德是一定不能放的,可那獅子闖進來殺人辦?」
「放心,它如果能進早就進了,也不會守在警局外襲擊蔣嚴。」月玄比他們淡定,這頭獅子也只有對付普通人的本事,要想進煞氣很強的警局還早了幾百年。不過它既然出現了,現在又會去哪,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露西。」子桑突然想到醫院裡養病的露西,她也參與殺害基尼,獅子在無法進入警局後,八成會去對付露西。
「去醫院,你們先走。」
景組長也反應過來,提示子桑開車先去,他們隨後就到。子桑踩油門開往醫院,景組長等人回警局領車。
醫院距離警局不太遠,子桑開車十分鐘趕到。他們停好車跑進住院部,電梯到達露西病房的樓層。兩人才從電梯出來,就聽一名護士在走廊上喊人,說病人突然發狂。他們看出那是露西病房的方向快步跑去,趕到病房就看病床上的露西拚命抓自己的臉,雙手和床上滿是鮮血。
「啊哈哈哈這樣才漂亮,漂亮沒有人比我更美了。」
露西雙眼圓睜,抓著自己的臉癡癡說,每抓一下就有皮肉掉到床上,發出啪滋這樣的聲音。兩名護士正拉她的手,可拉了幾次也無法阻止,她還是那樣翹著嘴角癡癡抓自己臉。這時,露西發現月玄和子桑,推開護士跑下床來到他們面前。
「基尼是我殺的,我殺的,我嫉妒他,不殺不行啊哈哈哈哈!」
門外跑進幾個護士醫生,按住露西打鎮定劑。一劑藥物下去,露西老實不少,身體癱軟閉著眼昏昏欲睡,醫生護士將她抬去手術室救治。子桑見最後一個護士跑出病房,叫住護士詢問事發經過。護士以為他們是圍觀的路人,只說病人犯病匆匆離開。
「獅子來過了,八成是它把露西嚇成這樣的。」
月玄看了眼病房,房內確實有股極淡的陰氣,視線轉到窗戶,有什麼東西從窗外飛過,他馬上跑到窗前看,只見一隻獅子飛到樓下往對面馬路跑。
「獅子跑了。」
月玄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張道符,折成紙飛機沖獅子丟過去。紙飛機飄飄忽忽往下飛,並跟著獅子飛過馬路。
月玄子桑兩人跑出病房,差點和跑進來的景組長等人撞上。
「露西怎麼樣了?」景組長著急地問。
「瘋了,在手術室,我們去追獅子。」
月玄來不及多解釋什麼,邊說邊往樓梯跑。景組長等人猶豫一下,留下蔣嚴去追那兩人。他們跑出醫院,紙飛機已經飛的挺遠,他們沒時間多想上車去追。飛遠的紙飛機遠遠跟著獅子,獅子似乎沒注意沿著馬路狂奔。月玄等人開車在後面追,追了一段路就發現獅子跑去的方向是馬戲棚所在的廣場。
「它去馬戲棚做什麼?」月玄嘀咕一句。
「也許是去旅店,從這裡去旅店剛好經過廣場。」子桑看半空中的飛機突然加快速度,猜到獅子提速了,他踩油門緊追。
獅子奔跑的速度不慢很快來到廣場,直奔馬戲棚沒入其中很快消失。子桑和景組長的車相繼停在馬戲棚外,那獅子進去的容易,他們沒鑰匙可進不去。
「老景你沒鑰匙?」月玄伸手要,可不想大晚上站在廣場上喝西北風。
景組長搖頭,「鑰匙在團長手裡,再說蘇亞姆時已經採集完線索,我們就沒要。」
「小爺的萬能鑰匙也丟了,不然就能進去了。」月玄撥了下門上的鐵鎖,除了外面這個防盜門,裡面還有一個木門。
月玄話音才落,門鎖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幾人一時愣了互看了眼,接著裡面那扇木門緩緩打開。
「它這是叫我們進去嗎?」子桑看木門裡面漆黑一片一時不敢進。
月玄拆下鐵門上的鐵鏈,「小心點就行了。」
景組長吞吞口水,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夙大師啊,這裡全靠你了。」
「先交錢,否則出人命不管救。」月玄推開鐵門小心進入,子桑謹慎地跟上。
景組長下意識掏出手槍跟上月玄,「夙大師,這時候別談錢啊,傷的不僅是感情還有小命。」
「反正是你的,不是我的。」月玄穿過木門往裡走,裡面是條幾米長的通道,兩邊是呈階梯狀的看台。
景組長跟了幾步發覺小周沒跟上,轉頭一看小周雙手合十對著月亮正在禱告。
「要死啊你,還沒辦事你祈禱個毛。」
景組長轉回身給了小週一拳頭,小周抱著頭手裡夾的東西掉到地上,他撿起來看,居然是月玄的名片。
「非法物品沒收。」景組長二話不說把名片放進自己胸前的口袋,夙大師的名片比老和尚開光的法器都管用,有這個在保證死不了。
小周傻了,「頭兒,這東西不能給你,我用來保命的。」
景組長無視小周跟上月玄和子桑,有他們在不怕鬼怪作祟。小周為了保命已經忘記獅子的事,追在景組長屁股後面要護身符,景組長裝作視而不見。
幾人來到觀眾席,場內的燈突然啪的一下打開,他們警覺起來四下看,表演場上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不是馬戲團內的人。場上的男人身穿燕尾服頭戴禮帽,亞麻色卷髮在腦後束了一條小尾巴。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
那男人沖觀眾席喊,觀眾席上突然爆發出歡呼聲,聲音很大差點嚇到月玄等人。他們現在才注意到看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出很多觀眾,每個人大聲歡呼場內氣氛熱烈,還有人喊基尼的名字。
「這是基尼。」月玄打量那個男人,只是距離有些遠,還隔著鐵籠看不太清。
基尼大聲對場內的觀眾說了什麼,月玄等人自然沒聽懂,頭集體轉向子桑,子桑愣了下才明白他們在看什麼。
「他在說感謝的話。」
在基尼說話時,場內所用的道具被人抬上來,這些人中還有詹尼爾。
「詹尼爾不是兩年前來的,基尼是三年前死的吧?他們怎麼會碰面?」月玄問景組長。
景組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來有命回去時一定要問問詹尼爾。
此時場上的用具已經準備妥當,一隻獅子被放進來,來到基尼身邊親暱地拱了拱他的腿,基尼裝作被嚇到摸摸獅子的頭,表演正式開始。那隻獅子張嘴咬住基尼的手,基尼並沒驚慌,還沖看台上的觀眾說這傢伙調皮。接著基尼抽回自己的手,手是濕的裝作生氣要懲罰獅子,獅子跳到一旁的無背椅上,尾巴左右晃有討好的意思。
「你這傢伙太調皮,我今天一定要給你個教訓。」
基尼說著撿起地上的呼啦圈丟向獅子,獅子一伸尾巴接住呼啦圈,基尼沖觀眾做出一個很誇張驚訝的表情。他又丟了一個過去,第二個呼啦圈又被獅子接住,緊接著是第三第四個。獅子尾巴上掛著五個呼啦圈,並慢慢在尾巴上旋轉,觀眾席上爆發出熱烈掌聲和叫好聲。
「基尼還真有些本事。」月玄誇讚,怪不得基尼死後子承還對他念念不忘,他的表演確實很精彩。
基尼此時沖獅子伸手,獅子一甩尾巴丟給他一個呼啦圈,不一會兒又將其它的丟過去。基尼接住這幾個呼啦圈,呼啦圈飛過來無規律,他裝成四處撿的樣子,還被最後一個砸了頭。
「喂,你別太過分,我要生氣了。」基尼叉腰對獅子說,還像孩子一樣嘟起嘴,觀眾席上傳來笑聲。
第二隻獅子被放進場,基尼沖這隻獅子說:「英雄它太自以為是,夥計你準備怎麼辦?」
被問的獅子跳到另一把椅子上,一雙獸眼盯著基尼。基尼沒察覺這頭獅子的異狀,手中的呼啦圈丟給它,它張嘴咬住呼啦圈,沒怎麼用力將這東西咬碎,場上的基尼一愣。觀眾席上的人似乎也有些納悶,以為是表演再次歡呼起來。
這時,那頭獅子猛地從椅子上跳起,撲向基尼咬他的脖子,觀眾席上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