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夙大師你的腿沒事吧?」景組長在警局碰到月玄和子桑,卻發現夙大師今天走路的姿勢有點怪。{免費小說}
「閉嘴。」月玄厭棄地瞪景組長幾眼,以及子桑。
子桑笑著把路吉爾的「遺書」交給景組長,「這是一份有趣的東西,你們應該看看。」
景組長接過遺書皺起了臉,「子桑啊,你是在考我英文嗎?還是你明知我已經忘了英文是什麼,所以故意拿這個刺激我?」
「你誤會了,你們警局應該有看得懂英文的人吧?這上面寫了關於基尼的事,以及那三名死者與基尼的關係。另外,費德是基尼的侄子,雖然他是不是兇手還不知道,不過我想他與這件事有關。」子桑汗顏,他在景組長他們心中的形象已經向夙大師靠攏了吧?
景組長小心收起信,「你們從哪得到這封信的,你的頭又怎麼會受傷?」
被問起之前的事,子桑詳細敘說,至於他頭上的死氣並沒說,一來他們不能幫忙,二來不想他們擔心。
一旁的月玄說:「我懷疑那頭獅子之所以會襲擊子桑,是因為我們知道費德的事。」
「可為什麼只有子桑受到襲擊?」小周不明白,難道獅子也怕夙瘟神?
月玄高興地指指自己,「大概是我很厲害。」
其他人還想討論案情,聽完夙大師的話頓時閉嘴,什麼叫恬不知恥,這就有個反面教材。
夙大師的玩笑開夠了正經一點,「我覺得它是想來個下馬威,把我們嚇到不敢吭聲什麼的。」
景組長點頭,這種可能確實有,普通人看到那麼大的獅子近在眼前一定嚇得不輕,即使嚇瘋也不是不可能,對其他人很自然是個警醒。
「不管怎樣我們先提審費德。」景組長將信交給小周,讓小周找人翻譯出來。
月玄和子桑看景組長他們忙著提審費德,兩人先離開警局,因為他們還要去商場一趟,給子桑選一個可以用作當傀儡的娃娃。兩人來到附近的商場,看到一家飾品店進去看,月玄轉了半圈發現一個穿紅色球衣的陶質小男孩手機鏈。
「就這個吧。」
月玄看這個合適,把這東西交給子桑讓他去付款。子桑看了眼手指粗的手機鏈掛件,他很少用這種東西,不過現在情況不同只能勉為其難用。
子桑付款和月玄出來,月玄說:「你是土命,紅代表火,火生土,這個對你有幫助。回頭在那手機繩上繫上你的頭髮,出事了它就能代替你擋災。」
子桑看了眼手裡的手機鏈,月玄說的他自然信,不過他不太明白自己的死期為什麼突然到了,「月玄,我頭上為什麼會出現死氣,地府沒什麼解釋?」
「你忘了?」月玄問完才想起來他也忘了那段時間的記憶,那麼子桑會忘記也很正常,不過發生過的事畢竟是真實的,即使那段被磨滅也存在過。
「忘記什麼?」
「沒什麼,總之這陣子必須提高警惕。」
「嗯。」
警局——
「費德,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全講出來,我們手上掌握對你不利的證據,你應該知道輕重。」景組長威脅費德。
費德坐在椅子上看著景組長,景組長以為他沒聽懂,正打算叫個翻譯來,他卻開口了,不過一開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英文。景組長聽的頭大,趕忙讓小周去叫個懂英文的人來,費德看出他們聽不懂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話。
「不是我殺的人,你們要相信我。」費德乞求道。
景組長叫回小周繼續做筆錄,「我們會相信你,但你必須老實交代。」
「交代?」
「說出你知道的關於馬戲團的事,以及多年前死去的基尼。」
費德有些緊張搓了搓手,將他知道的事全講出來,不過艾比三人的死並沒提。在費德敘說時,景組長看那封翻譯出來的遺書,內容基本上差不多。
「你知道的夠詳細的,可為什麼沒將基尼的死告訴警察?」景組長問。
「沒人會相信,大家都以為那是意外。」費德無奈地解釋。
小周停下筆問:「可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會通靈,從基尼鬼魂哇!」
景組長狠狠給了小週一巴掌,「你被夙大師荼毒了吧?」
「頭兒輕點啊,很疼」小周揉著腦袋,差點被打的更傻。
費德似乎沒注意他們在做什麼,以搖頭當做回答。
「我希望你清楚一點,」景組長見費德不交代誘導他,「雖然那三人的死很詭異,不過不代表人做不出,現場是可以做出來的。」
「怎麼做?」
費德不明白地反問,被問的景組長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旁的小周噗嗤一聲笑了,景組長賞他一拳讓他閉嘴。
景組長停頓幾秒想到反駁的話,「這是我們警方的事,你現在應該回答我們,你是怎麼知道基尼的死因的。」
費德低著頭沒回答,景組長看出他確實有話不肯說,難不成像小周說的,費德能見鬼?所以他是從基尼的鬼魂口裡知道死因的?
景組長等了費德一會兒,看他真不開口,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勸說。費德鐵了心,除了怎麼知道基尼死因,其它問題一概回答,這讓景組長和小周非常無語。
「費德,你現在是我們的第一嫌疑人,在你沒解釋清怎麼知道基尼死因前無法離開警局。」景組長決定來硬的。
「不是吧,你們不能這樣,人又不是我殺的。」費德聽說不能離開有些急。
「至少你現在解釋不清與本案無關。」景組長收拾材料準備吃晚飯,「我想你應該餓了,你應該吃西餐吧,牛排怎麼樣?」
「謝謝,我喜歡意面。」費德說。
景組長有些無語,把費德留在審訊室和小周出去吃飯,並叫人給費德準備吃的。
「頭兒,不是吧,你讓我去?」蔣嚴哭喪著臉。
「反正也不遠,走去才十分鐘。」景組長說著打量蔣嚴,「我看你最近長胖了不少,正好減肥。」
蔣嚴看了自己一眼,「我這明明瘦了,前天上稱輕了三斤。」
「當時沒吃飯吧?」小周冷不丁插嘴。
「是沒吃不對,這跟吃飯沒關係!」蔣嚴瞪著搗亂的小周。
景組長看了眼手錶沒耐心了,塞給蔣嚴十塊錢讓他快去買飯。蔣嚴盯著這十塊錢差點哭了,哪個外賣不是三四十塊一份,這十塊錢就夠個打車錢,還是上車就下的那種。
「還愣著幹嘛,快去,吃完了還要繼續審費德。」
景組長看蔣嚴不動再次催促,蔣嚴心裡流著淚出去了。離開重案組的蔣嚴一邊走一邊暗罵景組長,以及他出來時歡呼著叫好的小周。
「死老景太過分了,居然就給十塊錢,也就夠買一次性餐具的。」蔣嚴說完連呸了好幾口,氣呼呼到警局旁邊的西餐廳給費德買飯。
蔣嚴念叨著從警局出來,過馬路時看現在是紅燈就在人行道上等,抬頭看道口的提示燈,居然還有一分鐘才變燈。他想著是不是趁車少跑過去,就覺得後腰被什麼撞了一下,他整個人往前一趴。此時一輛車開過來,他嚇得慘叫一聲起身回道邊,轎車從他身旁開過。
「我的媽嚇死我了。」
蔣嚴坐在道邊喘口氣,然後想起剛才有人撞他,他轉過頭正對上一雙棕紅色的獸眼,身後的野獸張開嘴嗷一嗓子喊出聲。
「啊啊啊——獅子!」
蔣嚴的臉嚇得瞬間慘白,爬起來往警局跑,嘴裡還大聲慘叫。道旁的行人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呢,各個圍觀瘋子,還有拿手機拍照的。
「救命,救命啊!」
蔣嚴跑回重案組已經腳軟,扒著門框大喊救命。景組長正在吃板面,聽到這聲喊吃嗆了猛咳起來。
小周看景組長不停咳差點嘔吐,「頭兒,你別噴的哪裡全是好不好,我都吃不下去了。」
「閉、閉嘴咳咳!」景組長又咳了幾下才停,看蔣嚴爛泥一樣趴在門口過去看,「你這是怎麼了?」
「獅、獅子!」蔣嚴抓著景組長語無倫次道,「好大一隻張嘴吃人嘴裡全是血。」
「你這說什麼呢?」景組長糊塗了,怎麼蔣嚴出去一趟就變這樣了。
蔣嚴恢復一些力氣站起來,「我看到了,就在道口,有獅子。」
「有獅子?怎麼可能。」
「就是,你八成看錯了。」
「真有獅子的話你還能回來嗎?早讓獅子吃掉了。」
重案組裡其他人聽完蔣嚴的話議論起來,蔣嚴有些急爭辯他說的是真的。
「都安靜點。」景組長聽他們沒完沒了的議論喊了聲,其他人果然不說話了專心吃自己的飯,景組長稍稍有些欣慰,因為他的手下很少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小周端著一碗蓋飯跑過來問蔣嚴,「你真的沒看錯?」
「我要是看錯就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夜壺。」蔣嚴被逼急胡言亂語起來。
小周皺了鼻子,「我說吃飯時能別提那種東西嗎?」
景組長思考起來,如果蔣嚴真的看到獅子,說不定就是那獅子殺了艾比等人,可它為什麼出現在警局附近,因為費德?不是沒可能,費德是基尼的侄子,而那獅子被基尼從小養到大。獅子知道費德在警局,所以想救費德出去。
「通知月玄來趟警局。」景組長吩咐小周打電話。
小周端著碗將一口米飯嚥下,「頭兒,你空著手你打唄。」
「你打,正好惹火夙大師揍你一頓。」景組長真心覺得小周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