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狂的獅子撕咬基尼,英雄第一時間去救。《純》正被放進場的第三隻獅子狂奔過去,與英雄在場上撕咬起來。觀眾徹底震驚,逃走的呼救的導致場內一片混亂。馬戲團工作人員攜帶武器上場準備擒獲獅子,有幾個人趁獅子間爭鬥溜到基尼身邊,將他帶離場內接受搶救。
警方很快趕到將獅子擊斃,英雄也被警方打了一槍傷在腿上,警方本想將英雄也擊斃,被丘索阻攔,這才保了英雄一命。基尼和英雄相繼被抬走,混在人群裡觀望的露西笑了,並看了眼同樣面帶笑意的亞力士,艾比嚇得臉色蒼白,蘇亞姆盯著被抬走的基尼面無表情。
「英雄果然知道全部,說不出就用演的。」
周圍的觀眾忽然消失,問案的警察一個個不見,馬戲團的人也沒了蹤影,表演場上只有一頭成年獅子望著他們。他們繞過護欄來到表演場,獅子的視線一直盯在他們身上。
「英雄,如果你聽懂我的話就老實去你該去的地方,別再殺人了。」
獅子依舊目不轉睛盯著他們,視線最後停在開口的月玄身上,突然用力一蹬撲向他們。他們本能退後躲開,獅子撲過來緊接著張嘴就咬,差點咬到小周。月玄伸手去摸口袋裡的道符,然後才發現新換的褲子,出門又急根本沒帶道符。
景組長給了獅子一槍,子彈穿過獅子沒給獅子帶來任何傷害,他著急地沖月玄喊:「夙大師上啊!」
「我上你?」月玄白了景組長一眼,「小爺沒帶道符。」
小周眼淚差點下來,「你是說對付不了它?我可不想變得和艾比一樣。」
「理論上是這樣。」
「我們想看實際的!」
幾人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獅子嗷一聲叫追著他們咬。他們怎麼敢站在這,集體轉身沖後台跑去,獅子快速追過來。通往後台的通道有三四米寬,兩旁堆著一些道具,他們跑過來看不清路況頻頻撞在那些道具上。
子桑一轉頭看獅子追過來離他不過五米,一抖手丟出流星,獅子正巧跳到通道旁的桌子上躲了過去,流星打中通道頂上的模板一時無法下來。月玄低頭看了眼地上,見編織籃裡放著一條皮鞭,他拿起皮鞭甩向獅子。獅子有些忌諱鞭子,跳下桌子躲到遠處。
「小爺得讓你知道,即使你死了也要遵循世間的法則。」月玄照著獅子又是一鞭,獅子退後不想和鞭子硬拚。
「帥啊,夙大師!」小周跑到月玄身邊狗腿的加油,「夙大師隨便出手就幹掉它了,我在後面給你加油鼓氣!」
「小爺一會兒先把你送它做宵夜。」月玄踢了小週一腳,這傢伙還真是牆頭草,哪有大樹往哪靠。
景組長直接給小週一拳,這種時候不忘狗腿,真是賤骨頭,小周慘叫著躲開景組長的鐵拳。
不遠處的獅子很會抓緊機會,見他們說話快速撲過去,他們分開躲避。月玄反應也快躲避的時候揮出鞭子,打中獅子的身體卻從它身體中穿過。獅子瞄了眼被打的地方,不覺得疼,盯著他們的視線不懷好意起來。
「穿幫了。」月玄丟下皮鞭,獅子畢竟是死物,活人的東西要想對付它有些困難。
「先跑。」
月玄拉上子桑往裡跑,這太窄不方便對付獅子。小周看他們跑了就去追,獅子伸出爪子去撲跑在最後的小周,小周看它的目標是自己,啊一聲叫往前撲。小周這一撲不要緊,手抓到立在牆邊的鐵架,鐵架傾斜正巧砸中從下面跑過的子桑。月玄聽到巨響停住,看子桑被壓在鐵架下吃了一驚,子桑頭上的死氣瞬間變大幾乎佔了半個頭。
「子桑!」
月玄蹲在鐵架旁卻不敢移動子桑,擔心鐵架壓傷他。子桑意識清醒,轉身去推鐵架。獅子此時跳過來,月玄向後一躺,獅子從他頭頂躍過。月玄爬起來,獅子離他很近,他現在顧不得有沒有外人在,使用縛魂索是不是合適,總之不把這獅子幹掉今晚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住手!」
在月玄要使用縛魂索的時候,一個男人的吼聲從表演場方向傳來。他們轉頭看,詹尼爾站在表演場入口,並大口喘氣向他們走過來,像是跑了很久才趕到。獅子聽到這聲吼不再襲擊他們,身形漸漸消失不見。
月玄沒空管突然出現的詹尼爾,幫子桑把鐵架推開。子桑坐起身,他們只聽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
「手機鏈?」
景組長撿起掉在子桑身旁的手機鏈,手機鏈上有個穿球衣的人偶,只是那人偶沒腦袋。
「子桑,你覺得怎麼樣,傷到哪裡了?」月玄緊張地詢問。
「還好,剛才還覺得疼,現在沒事了。」子桑活動下手腳,剛才被鐵架壓到確實覺得手腳被壓斷沒知覺,不過現在不這麼覺得,身體不疼,手腳也沒骨折。
月玄接過景組長手中的手機鏈,再看子桑頭上的死氣已經消失,他鬆口氣,這娃娃成功幫子桑擋過一災,這下地府的人要拿子桑沒辦法了。子桑沒事,他們將注意力轉到詹尼爾這邊,詹尼爾此時已經走過來。
「詹尼爾,那獅子好像很聽你的話。」景組長板起臉質問詹尼爾。
詹尼爾抓抓頭髮,「被嚇跑的它,我說話它怎麼可能會聽懂。」
「你的本事還挺大,只是一嗓子就將它嚇跑。」月玄突然接話說,「不知道你剛才那句『住手』是衝我們喊的,還是沖它喊的?」
詹尼爾頓了下消化月玄這話的意思,明白後回答,「當然是它,那麼危險。」
月玄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那獅子還挺聰明,連住手這種話也聽的懂,還是說因為和你熟了,所以你的一言一行它都能猜到?」
被問的詹尼爾傻乎乎笑了,「我沒聽懂什麼意思。」
「別裝傻充愣。」月玄口氣嚴厲了幾分,「說,是不是你指使那獅子到處殺人的?三年前你為什麼會在馬戲團內,兩年前又怎麼重新加入馬戲團?」
詹尼爾怔了怔,似乎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其他人見他不開口,軟的硬的來了一遍,景組長更是說要把他抓起來關看守所。他們說話快,他急著解釋,一著急開始說母語,這更讓他們無語。
景組長開始嚇唬詹尼爾,「你最好坦白交代紙包不住火,就算你現在不老實說,將來我們知道了你也逃不掉。你也別指望被引渡回國,你現在是嫌疑人,事情沒查明前你走不了。」
詹尼爾記得滿臉是汗,「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奇怪一頭獅子怎麼會刷一下不見了。」
月玄見詹尼爾裝傻,正經八本對景組長說:「我看不用問了,直接判死刑比什麼都省事。對付這種指使別人殺人的人也不用留面子,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下油鍋什麼的隨便來一個,鑒於場面血腥暴力可以秘密進行。」
「我不是犯人,不能用死刑。」詹尼爾雖然沒聽懂後面的話,但前面的死刑聽懂了。
「這裡不是你的國家,有死刑這一刑法。」月玄說著打量詹尼爾,「你的嘴這麼硬,用千刀萬剮,剩一口氣時再泡鹽水不錯。你要知道,皮膚受傷泡鹽水可是相當舒服的,嘿嘿。」
詹尼爾怎麼笑的出,聽傻了一樣看著月玄,「你們國家真有這種東西?」
「當然,延續了幾千年,你不會沒聽說過吧。」月玄立起手掌在自己手臂上砍了砍,「像這樣一刀一刀割,聽說要割三千六百多刀,刀刀不致死,嘖嘖想想就覺得很爽。」
子桑在一旁幫襯道:「聽起來不錯,回頭行刑時讓我也試試,不介意我下刀手軟割的慢吧?」
「你你你說真的?」被恐嚇的人結巴了,怎麼他們的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兇惡。
「你要是明白就老實交代,我們或許會給你個痛快。」
小周奸邪地笑了,詹尼爾轉身就逃,景組長及時發現擋住他的去路。月玄和子桑一邊一個抓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肩膀,詹尼爾一時掙脫不掉驚恐地看著他們。
「你們不是擅講有朋自遠方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詹尼爾好不容易想起一句應景的話。
「朋友裡不包括嫌疑人。」月玄回擊一句。
詹尼爾啞口無言,眼神有些落寞地看向地面。他們看的出他在思考,所以都沒說話讓他慢慢想。
「你們看的到幽靈?」詹尼爾疑惑地看著他們。
月玄幾人倒有些意外,詹尼爾不是知道他們的事才來的?
「我看不到。」詹尼爾有些失望地低下頭。
小周啊的怪叫一聲,「你看不到剛才喊什麼呢?」
「我感覺英雄來了。」詹尼爾偷瞄小週一眼。
「所以你猜到它襲擊我們?」月玄試探性問,這麼說詹尼爾是個很敏感的人,或者說很有靈性的人,所以才能感覺出獅子在這裡行兇。
詹尼爾
小聲說:「我能聽到它的聲音,還有其他動物的。」
「你是說你懂獸語?」
他們覺得很新鮮,見鬼的多了,聽懂獸語的可不多見。
詹尼爾微微點頭,接著又問他們,「你們真的能看到幽靈?基尼能讓我見到嗎?」
「你為什麼想見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