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麼東西,我沒看出哪裡不對。」
月玄坐在屏幕前盯著看,聽說這是馬戲團那死者所住樓層的監控錄像,鏡頭高掛在牆角,能清楚看到鏡頭下走廊二十米內的情況,而畫面左下角半個房門就是死者的門。
「你聽聲音,這是事發前五分鐘的錄像。」景組長把畫面倒了回去,讓月玄聽聲音。
鑒定科內靜了,月玄豎起耳朵聽,寂靜的走廊裡似乎有風聲。這時,畫面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什麼信號的干擾,有一瞬間出現雪花,畫面晃了兩晃恢復正常。
「對了,小劉,那個準備了吧。」景組長問隔壁桌的同事。
被叫做小劉的人打開一個軟件,喇叭裡傳來一聲吼叫,類似老虎獅子之類的獸類叫聲。
景組長解釋說:「走廊內的窗戶在晚上會關閉,所以當時不可能有風吹進來,我覺得奇怪就讓小劉分析那個聲音,結果發現是野獸的吼叫。」
「不是誰無聊喊出來的嗎?」月玄盯著畫面看。
「就算有人學野獸的叫聲,頻率上也不會相同,用軟件一分析就能分析出來。」小周解釋道。
景組長接著說:「因為今天還有表演,所以他們在昨天表演結束後開了個會,大概就是說下今天表演的事,不過這一出事就取消今天的演出。會議持續半小時,六點結束,他們又吃了飯,艾比回來時大概是七點一刻。後來馴獸師路吉爾來找過他,路吉爾說無聊找他聊天,兩人聊了兩個多小時,路吉爾九點四十離開。對了,服務生去過一次給他們送酒,沒進門就離開了。後來他們馬戲團的學徒詹尼爾來找艾比,借了幾張紙就回去了,之後再沒人進出過艾比的房間。」
「門窗上一點線索也沒有?死者確實是被野獸撕碎了?」如果那隻野獸不是從門窗進去的,難不成是鬼飛進去的?或者是活人假扮,配了房間鑰匙偷溜進去,那監控肯定會拍到。
「確實是野獸,齒痕爪印不是作假,現場也沒發現半根動物毛髮。」景組長也納悶,按理說只要受害人沒昏迷,有野獸進來會本能逃跑反抗,那麼屋內自然會有野獸留下的毛髮,或口水之類的分泌物,但屋內乾淨的很,除了滿房間的血就像被人精心擦拭過一樣。
「他們的動物晚上放在哪?」
「動物園,距離廣場也就十五分鐘的路程。」蔣嚴忽然想到什麼又說,「平時表演在後台,我們去看過那裡的牢籠,很堅固不存在動物跑出來的情況。」
月玄盯著畫面思索,只憑敘述和這圖像不能說明有沒有鬼,「去趟現場吧。」
景組長等人聽到這話笑逐顏開,「夙大師你就是神啊,我們馬上帶你去,馬上!」
「不是叫小爺瘟神的時候了?」月玄起身往外走。
景組長把小周抓了過來,「沒人說過,就算有也是這傢伙說的,你可以揍他。」
「頭兒,我那麼忠心你居然出賣我!」小周嚷嚷著對月玄訴苦,「夙大師,我們頭兒每次說你是瘟唔唔!」
景組長捂上小周的嘴跟月玄出去,月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那兩人打了個冷戰,不敢再說什麼默默跟在月玄身後。
月玄他們很快來到馬戲團下榻的旅店,旅店距離廣場不遠只隔了一條街,步行十分鐘就能到廣場擄愛全文閱讀。旅店門口停著輛警車,不少行人聽說這裡發生兇殺案,被殺的還是外國人更好奇,各個堵在門口看熱鬧。月玄三人繞過人群進去,景組長直接帶月玄去案發現場,一邊走一邊將更詳細的情況告訴月玄。
「被害人真可以說是死無全屍,內臟大部分被吞吃,四肢也咬的皮開肉綻,骨頭都能看的很清楚。」景組長小聲對月玄說,「最奇怪的是死者臉部很完整,而且死者的表情很平淡,帶著一絲笑意。」
「那還真是有古怪。」
幾人來到旅店四層,遠遠的就看走廊盡頭圍著不少人,馬戲團那些人也在,有哭的也有淡定圍觀的。路吉爾發現景組長等人過來,跑過來問有沒有線索,景組長只能回答還在調查中。
景組長推開圍觀的人進入現場,並趕走了那些圍觀的人,艾比的客房在走廊盡頭,並連著另一條走廊。月玄進入案發地捂了下鼻子,客房內的血腥味很重,床單已經拿去做鑒定,地上留有大片血跡,不過他並沒聞到陰氣的味道。接著月玄來到窗前,窗台和窗框上沒有擦磨痕跡或者腳印,真的一點異常沒有。
「還有別的嗎,兇手離開時沒留下血跡?」月玄在地上找兇手離開的血跡,可只有床、天花板、地上有,其它地方乾淨地像剛被人擦過。
「沒了,我們也納悶,所以才來問你,你沒看出什麼?」景組長現在最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鬼怪弄的。
月玄搖了頭,「也許是人做的,你們慢慢查吧。」
「是嗎。」景組長等幾名警察稍稍放心,只要是人做的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月玄看完現場離開,和鬼怪無關的案子他無權插手。景組長發覺月玄要走,所以送他離開。兩人從客房出來走的隔壁走廊,一聲很小的關門聲刺激了他們的神經,他們聽出聲音從身後傳來同時轉頭看。除了案發的客房,其他房間全關著門,看不出是剛才哪個房間關的門。兩人互看一眼,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那邊幾間客房裡住著誰?」
「路吉爾獨自一間,說是不喜歡同人分享私人空間。」景組長掏出筆記本看,「露西住在路吉爾對面,同樣是一人住,因為他們馬戲團有三個女性,另外兩人住一間。路吉爾隔壁就是艾比,另一邊是學徒詹尼爾和學徒費德。馬戲團其他人住在樓下,因為樓下滿了就住在這裡了。」不過貌似有人對艾比的死很感興趣,看來他要多叫人留意他們了。
月玄聽著景組長的話同他下樓,出了旅店打車離開,當然了,景組長報銷路費。月玄看時間還早就去找子桑,反正子桑也快下班了。出租車很快到達幕氏大樓,月玄下車直接去子桑辦公室,推開辦公室門時子桑聽到聲音抬頭看,接著低頭看桌上的時間。
「你剛出去過?」
「嗯,老景讓我給他們的新案子做個參考。」月玄進屋關門坐到對面看子桑辦公。
「新案子?」子桑思索一下才想起是什麼案子,「馬戲團那個?聽說屍體很恐怖,像是被野獸撕咬過。」
「嗯,老景沒給我看照片,帶我去現場看有沒有異常。我想可能是人假扮野獸,故意引開警方的視線。」月玄說。
子桑停下手中的工作,「如果是人,那他對死者一定有很大積怨,不然不會把死者弄成那樣。」
「管他呢。」月玄看了眼門口,「聽說凌斐來了,在子承辦公室?」
「嗯,來了有一會兒,不知道他們處的怎麼樣。」其實子桑有些擔心,凌斐暫時對子承無害,卻不代表他對他們也無害。
月玄站了起來,「他的辦公室在哪?我去看看。」
「出門右轉第二個門口就是婚寵軍妻最新章節。」
「你工作吧。」月玄興致勃勃跑了出去,子桑也好奇跟上他。
此時的子承正坐在老闆椅上瞪著凌斐,把自己的水杯往前一推,「凌秘書啊,你工資已經談妥,下面是你的第一個工作,去給我倒杯咖啡來。」
凌斐看了眼水杯沒動,「一個殭屍又不會困喝什麼咖啡。」
「你!」子承差點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壓下這口氣,「那好,那邊的文件去給我複印一份。」
凌斐隨子承的視線看向桌角十多公分高的文件,「初來乍到不知道打印室在哪,能帶我去嗎?」
「自己去打聽,還指望我給你帶路不成?」子承硬氣一回覺得很爽。
凌斐抱起桌角的文件出去複印,半小時後就回來了,將複印的文件拍在桌上,把子承嚇了一跳。
「你想嚇死我啊,小點聲行不行。」子承拿過文件,這一看差點跳起來。凌斐確實把文件全打印了一遍,可問題就是他複印完沒排頁,現在十多份文件混在一起不知道哪份是哪份。
「你故意的!」子承摔下東西站了起來。
凌斐雙手撐在卓上認真看著子承,身體還往前探了一些,「我可看不懂這些東西,因為我沒學過,不過是你僱傭我的,應該不會自打嘴巴現在就趕我走吧?」
子承一時說不出話,因為凌斐身體探過來太多,距離他只有十公分,害的他以為凌斐要親過來。
「不懂就去學,走開點。」
子承有些不自在推開凌斐,凌斐一把抓住他的手身體探過的更多,在他唇上輕輕印上一吻快速離開,抱起那些文件坐到角落的辦公桌。那是子承早就準備好的,為的就是招到秘書好走馬上任,免得什麼事都他自己來。
「凌斐!」子承擦了把嘴,「你到底想做什麼,耍我很好玩是吧!」
凌斐拿著那些紙看,抬頭見氣紅臉的子承眼中笑意擴散,「你說對了,我喜歡看你抓狂的樣子,很、有、趣、我、喜、歡。」
「你這變態。」子承看了眼時間,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我該下班了,今天這些東西不整理完你別想下班,不然明天炒你魷魚。」
「當心」
子承走到門口耳朵裡飄進一個詞,聽出是凌斐的聲音看向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嗎?」凌斐反問。
「變態。」
子承開門出去,才邁出一步差點和門口偷聽的兩人撞到,「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快下班了,叫你回家。」
月玄瞥了眼淡定的子桑,這傢伙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
子承沒想別的跟他們離開,「我正要去找你們,晚上吃什麼好?」
幾人商量著走遠,凌斐看著關上的門,默默念了句狐狸。
作者有話要說:╮( ̄▽ ̄")╭凌斐絕對是好孩子,他只想殺祁錚,從來沒想過對付別人,真的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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