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從月玄說要去洗手間,子桑就頻頻看時間,等十分鐘後還不見月玄回來給月玄打電話。
「你掉馬桶裡了?」電話一接通,子桑迫不及待問。
「呃本來是要出來的,不過」電話裡的夙大師吞吞吐吐起來。
子桑不方便在場內接電話,一邊聽一邊往外走,「不過什麼,你不會真掉裡面了吧?」
「不是你看看外面有沒有賣衛生紙的鳳驚天。」夙大師的回答說到後面幾乎聽不到。
子桑很沒形象大笑起來,一些觀眾看神經病一樣轉頭看他,他快速出了觀眾席卻仍然止不住在笑。
「笑、笑什麼,閉嘴別笑了!」面子上抹不開的夙大師在電話裡吼,從小到大也沒做過這種丟人的事。
「哈哈好、我噗不笑了」子桑忍了好幾次才忍住。
夙大師不耐煩地催促起來,「快去買,小爺蹲的腿都麻了,該死的廁所都不用座便器,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子桑還是沒忍住爆笑出來,夙大師臉上一陣熱差點破口大罵。子桑知道馬戲棚內沒有洗手間,但廣場外有個公共廁所,旁邊就是一個賣冷飲的街攤,那一定賣紙巾。他快步從棚裡出來,不知哪個冒失鬼倉惶從出入口跑過,兩人狠狠撞在一起發生「慘烈車禍」。
子桑揉著被撞的地方,撞了他的人個子很高,至少比他高半個頭,看年紀二十多歲。對方喊了句外文,似乎也很吃驚撞到人。子桑看對方是外國人,還穿著馬戲團紅白條的戲服,所以用英文道歉,這句對方應該聽的懂。
「會說漢語我也。」外國人看出子桑怕他不懂漢語。
「那還真是太好了,我剛才趕時間所以沒看路,抱歉。」子桑心裡卻在想教他漢語的一定是體育老師,話都說顛倒了。
對方哈哈笑了,「沒關係,我也趕時間沒看路,不說了,我還有事做。」他說完揚揚手就跑掉了。
子桑有種被學舌的感覺,然後去給月玄買紙巾,不然夙大師今天是出不來了。他趕到路邊的街攤買了包紙巾,付過錢到旁邊的公共廁所,進去後喊了月玄。月玄可算等到子桑進來,幾乎叫著答應了,子桑聽到回復來到隔間前把紙巾遞了進去。
「你丫的故意晚來的吧,想看小爺悶在裡面活受罪。」月玄在隔間裡發牢騷。
子桑忍住笑說:「我怎麼敢看夙大師的洋相,剛才出來的急撞到一個人,我去外面等你。」
「等等。」夙大師擦完屁股沖了水提著褲子出來了,出來就攥著子桑拿他當枴杖,「蹲麻了,扶會兒。」
「庶,老佛爺。」子桑纏著月玄從裡面出來。
如果不是腿腳現在不方便,夙大師一定會踹他兩腳。
月玄出來後活動了下腿,很快雙腿就恢復知覺行動自如。馬戲團的表演還沒結束,兩人憑著之前的票再次進場觀看。一個半小時的表演很快結束,觀眾們陸續出場,同時對表演津津樂道。月玄出來時本想調戲下段法醫,可段法醫趁著人群混亂拉上雷安宇就跑了。
「嘖,下次找機會再欺負他。」月玄看著消失在人流中的段楚雲覺得可惜。
「你的肚子怎麼樣?」子桑有些擔心,月玄的身份不同,一般來講不會生病,更別提拉肚子。
「還有些疼,不過好多了,回去吃過藥就好了。」
「那我們趕快回去,氣溫越來越高吃東西要注意了。」
跟在後面的子承看兩人加速追了上去,「你們要加速說一聲啊。」
月玄轉頭看,「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害怕丟了?」
「切,目中無人的情侶婚寵軍妻。」子承小聲嘀咕
「哥~哥~哥~」子承坐在堂哥對面眼巴巴盯著子桑。
「你工作做完了,所以來我這裡磨時間?」子桑把看完的文件放在一旁,接著拿起另一邊的報表看。
「當然不是」
「不是的話就給我回去好好工作。」子桑看了眼桌角上的一摞文件夾,「或者你想把這邊的幫我做了?」
「不不不」子承急忙搖頭,撒嬌似的說,「但是哥,你是我親哥,給我找個秘書吧~醜的都行,什麼都不會也忍,只要會打印端茶倒水就好,我要求不高。」
「樓下清潔工大媽似乎做的來,你要她嗎?」
子承呆住了,樓下的大媽他見過,天生駝背年齡五十,長相真稱不上好看,反正多看兩眼就能做惡夢。如果不是她家境不好,公司才不會收留她。
「哥,你不能這麼對我,給我找個秘書吧。」子承捂著眼睛一副馬上就哭出來的樣子。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幕總,有個人要應聘,還說認識你和幕經理。」
「誰?」
「凌斐。」
屋內兩人全傻了,凌斐來應聘,天要下紅雨。
「讓他進來。」子桑倒想看看凌斐做什麼。
秘書轉身示意門外的凌斐進去,凌斐進來後秘書關上門離開。
「坐。」子桑示意凌斐坐下說話,好歹來了就是客。
凌斐真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子承盯著凌斐沒說話。
「凌先生來應聘?」子桑試探性問,「可你的能力用在這上面不覺得大材小用?」
「無聊,沒事做就找點事情做。」凌斐無所謂道。
子桑又說:「凌先生無聊可以翻看天書,來這裡似乎不能解決你的無聊。」
「呵呵,翻那個才無聊。」凌斐左右看看子桑的辦公室,「我聽說你們在招秘書,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
「凌先生帶簡歷了嗎?」
「那種東西又不能吃,留著做什麼。」
子桑正要拒絕,子承搶在他前面說:「哥,就他吧,給我做秘書,反正我的秘書也不需要什麼碩士研究生,給我端茶倒水就夠。」以前無法惡整凌斐,現在總算有機會了,一定要好好折騰他才行。
子桑遲疑地看著子承,凌斐突然跑來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目的,貿然讓他接近絕對不行。
「放心放心,就他吧。」子承已經不想聽子桑的話了,怎麼也得自己做一回主,「我去帶他登記。」
子承怕子桑反對,起身叫上凌斐出去。凌斐臨出去前還沖子桑笑笑,這讓子桑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他們出去後,子桑給月玄打電話,這個時候夙大師應該睡醒了。沒幾秒電話接通,子桑向月玄說了這件事,月玄雖然也覺得這事不妥,不過放凌斐在眼皮底下,總比他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搞鬼要好。
月玄掛了電話想到樓下拿杯牛奶,經過客廳無意間聽到電視裡說到曼羅托馬戲團,他好奇停下來看新聞擄愛。
「記得給我拿杯可樂。」坐在沙發上的落熄知道月玄往廚房走,所以大聲吩咐。
「想死就痛快說。」月玄回了一句,敢讓夙大師拿飲料,這傢伙準是又皮癢了。
電視裡的新聞還在繼續,大標題是馬戲團馴獸師離奇死亡。落熄可能無意間換台換到新聞頻道,所以按了遙控看下一台,月玄搶下遙控又撥了回去。
「誰讓你換回來的,撥回去。」落熄起身去搶遙控器。
月玄一邊躲閃一邊看新聞,報道稱曼羅托馬戲團馴獸師艾比於今天早上死於下榻的旅店,屍體支離破碎疑似被兇猛的動物撕咬過。警方自然已經介入,不過偵破細節不方便說,於是記者們開始胡編亂造添油加醋,把一樁兇殺案描述成變態殺人案。
月玄光顧著看新聞,落熄趁他分心搶了遙控器。等月玄發現換台時差點吐血,落熄要看的節目是x貓淘氣n多問。
「你的智商只夠看x貓?」月玄忍不住吐槽。
「你沒發覺裡面的問題很有趣嗎?」
「學生試卷上的問題更有趣,你要看嗎?」
「爺早過上學年紀了。」
月玄真不想說什麼,拿上牛奶到書房玩遊戲,免得被落熄傳染。月玄才打開書房門,就聽到臥室裡傳來手機鈴聲,他轉身去臥室取手機,看了來電是景組長打來的。
「老景你是來還錢的?」
「還命可以嗎?」
電話裡的景組長開起玩笑,月玄厲聲道:「有時間開玩笑怎麼不破案,你的案子多如小強了吧?」
「夙大師,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口吻越來越像我們寧局?」景組長小心評價。
「別跟小爺說有的沒有的,說,打電話來做什麼?」月玄不耐煩了,聽著電話去書房玩遊戲。
「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你是指曼羅托的事?」但凡景組長碰上怪異案件一定會來尋求他的幫助,不然也不會欠那麼多錢還沒還。
「沒錯沒錯,那個叫艾比的人死的蹊蹺,因為我們在監控裡並沒看到可疑人物進出,而門窗都完好無損,那隻野獸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
「你想讓我幫忙?」月玄彷彿聽到景組長在電話裡賠笑的聲音了,「幫忙也不是不可以,記得準備錢,還有來回路費給報了。」
「夙、夙大師,您老給」
夙大師掛了電話不想聽景組長的哭訴,心想今天這遊戲是玩不成了,於是回房換衣服準備去警局。
「你出去?」落熄看月玄換了外出服就知道他要出去。
「抓野獸去。」
月玄換鞋出去,到樓下打車去警局。他趕到重案組,還沒進去就被正巧出來的蔣嚴攔住了。
「夙大師來的好,有件東西讓你看。」蔣嚴將月玄拉到樓下的鑒定科。
作者有話要說:都不許笑,誰笑夙大師晚上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