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風波,凌冰幻覺得百合越來越不像她外表那樣的冷漠了,甚至他能感覺到她那顆孤獨脆弱的心,只不過是因為她一個人寂寞太久,所以才會表現的那樣冷漠。非常文學
他們那天晚上就坐在外面聊了一夜,直到天亮他們有繼續和人們一起修復家園。只不過這個時候,國師也已經派出了人手來幫助重建,而且還送來了讓人們御寒的衣物以及食物。
因為那個女魔頭實在是無情和殘忍,她這一次不僅將人們的房子毀了而且就連他們儲存的食物也都遭了殃,毀掉大半。很多人來不及拿出什麼東西,逃命要緊,所以出來的時候只是帶了點隨身物品而已。
現在有些東西也已經挖出來了,又有送來的物資,他們的日子好過了。
凌冰幻又忙活了大半個中午,突然發現一個上午都沒有看到百合了,他平時從不在乎她,可是經過昨夜的促膝長談,他突然覺得百合的脆弱,時常會忍不住看她在做些什麼,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他放下手中的活,在那片廢墟裡又轉了幾個圈,才在離人門較遠地一個地方看到她,此時她也看到了他,她朝他走過來,臉上掛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你是怎麼了?為何一個人躲到這裡來?」凌冰幻不禁感到好奇,他隱約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
「我要先離開一段時間,不過我放心不下你。」她說這話,實在是憋了很久才鼓氣勇氣的。雖然平時她冷酷無情,沒有感情的樣子,但她畢竟是個女子。
她突然接到她的師傅給她的信號,讓她趕去匯合,但是她卻不能放心,凌冰幻若是在這段時間和紫洛相遇了該怎麼辦?如果他知道,紫洛就是那妖女他肯定會受不了,說不定會做出令人難以接受的舉動。
可是師傅的命令她也不能違背,她要盡快動身去和他會合。他這麼急著找她,一定是有大事,否則,是他讓她來看著凌冰幻的又怎麼會叫她走呢?
凌冰幻很吃驚,驚訝的看著她道,「你要走?為什麼?這裡需要你啊。」
他很直接,因為他從不喜歡拐彎抹角,他也不需要。
這是遠處有幾個老百姓朝這邊走來了,他們手中端著碗,看樣子是給他們送水來的,百合長話短說,道,「我只要你答應我不准管那妖女的事.
凌冰幻剛想說什麼,百合又道,「答應我。」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凌冰幻知道她一定有她的道理,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這是那兩個老百姓已經到了身邊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端著一碗水對凌冰幻道,「來,喝一碗,大家都在休息了,一直找不到你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幫了那麼多忙不辭而別讓我們這些人會內疚的。」
她很會說話,看著凌冰幻接過了碗,她有從籃子裡拿出一個碗給百合倒了一碗水送到她面前,笑盈盈地道,「姑娘也喝一碗吧,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幫我們做這些髒活累活,我們實在無以為報啊。」
看她那樣子,全然不知道凌冰幻和百合在商量什麼,等到他們喝完,她才收了碗,去給另一些人送水去了。
凌冰幻有些為難的看著百合道,「我答應過老伯要幫他幫女魔頭趕走的。」
他不敢看百合,對於她,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在山谷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他,她沒有怨言,也沒有圖過回報,要說報答也該是他才對,可是現在她的這個問題他卻不能答應。
百合苦笑道,「這件事情根本不用你出手,因為她本不是來迫害百姓的。我早跟你說過,這件事情要獨孤智和木妗他們來解決,就算你出手,她也未必跟你打。」
凌冰幻有些愕然,對於百合的話他一向相信。因為她從來沒有騙過他。
百合走了,凌冰幻一個人帶在客棧裡,他也奇怪所有的房子都毀了,為何他和百合住過的地方都好好的,而且那日他分明聽到有人說話。難道那是跟百合說的嗎?那女魔頭和百合又是什麼關係。
因為白天太累,他竟然想著想著睡著了。
而在王宮中,卻又有一次大聚會,木妗神神秘密的讓守衛在外面守了多層,她們的偏臀晚上要迎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就連國師也都盛裝打扮,顯得十分隆重,由此可見,他們今晚要見的人,一定不簡單。
可是獨孤侯卻依舊穿著他的長袍,雖沒有刻意更換,可是他的魁梧身材穿什麼都很有精神,只不過,此時他好像有什麼不滿,自始至終都坐在那裡。所有的事情都是木妗一個人指揮操辦。
國師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突然道,「今晚的事情不能讓墨離知道。我去看看她。」
很久都沒有說話的獨孤侯突然大聲說道,「不用了,她現在一心鋪在安陽王身上,已經很久都沒來過了,今晚她也不可能來,不要打擾她。」
木妗道,「就算她知道了也沒什麼,這還不是為她好。」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永遠以自己為中心,永遠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她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立即惹的獨孤侯氣上心頭。
他冷冷地看著她,好像再看一個妓女一樣,那種眼神竟充滿了不屑,「為她好?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為他人考慮了,你若真為她好,就不該有今天的這些事。」
木妗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用袖子拂面,彷彿要哭泣一樣,「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不堪嗎?難為我的一片心了。」
獨孤智也不看她,只是也不再說什麼,一個男人最怕女人在他的面前落淚。即使他還有跟多的話想要說,此時只怕也只好憋在心裡了。
國師長天不失時機的道,「大家先不要自亂了陣腳,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夫人,她根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怎麼會惹了那女魔頭,至於今天的晚宴,那也是我的主意。」
就在此時,一個宮人來報,客人已到。
獨孤智長歎一聲,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認了。沒多久,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在宮人的引路下來到了著房內。
黑色的斗篷一直從頭拖到腳,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的臉一直埋藏在黑色的斗篷當中,誰也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人已經來了,木妗和國師趕緊迎了上去,將他讓到貴賓的位子上。派人添了酒,必恭必敬地放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從進屋到現在卻一句話也沒說。
雖然木妗她們房內的燈光很是明亮,可是也無法照到他的斗篷之內,也無法看清他的面容,更不用說看到他此時的神情。
每個人都不敢多說什麼,誰也猜不透,他現在的情緒,萬一說錯了話,那他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要抓住那女魔頭還要完全仰仗他的幫助,她們即使對他現在的這副樣子,再怎麼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獨孤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氣氛,他本就不願意木妗她們這樣做,現在有看到對方是一副盛氣凌人,高傲不堪的樣子,更是氣上加氣道,
「閣下既然已經應邀來了,那就聽聽我們找你來的目的吧。」
對方仍不說話,但是總算是微微點了點頭,這讓國師和木妗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了。至少他沒有生氣,還願意聽他們說話。
木妗滿臉堆笑,「我們上次的事情合作的很好,而且何況我們現在還是親家,就算……就算是我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可是我們的關係還在不是嗎?」
國師看了她一眼,顯然她提這一段是不合時機的,國師接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只是,最近出先了一個女魔頭到處為非作歹,囂張的很,不知道您聽說了沒有。」
那黑衣人不說話,又點了點頭。這讓木妗感到很困惑,但馬上想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差點又出亂子,也就沒細想。
國師又道,「最近她在臥馬城猖狂的很,其實以我們的力量除掉她是很容易的事情,只不過,我們想到,她這樣囂張顯然沒有把您放在眼力,如果有,她也不會這麼無所顧忌。」
他看了看那黑衣人,黑衣人彷彿並不介意,他又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想,您的英明和威望也不能受她所損,如果您也可以參與。這樣既能提升您的威望,又可一給那些妄自尊大的妖孽提個醒,這順水人情,我想我們還是做的。當然這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除掉了她,臥馬城又恢復安靜,以後也再也不會有人對我們之間的往來指手畫腳了。」
不愧是國師,他自己沒有能力做到,假他人之手,還能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一大堆的理由。而且臉不紅耳不赤,實在是厚臉皮的功夫到家了。
木妗他們都不說話,都在緊張的等著黑衣人的答覆,成與不成都在他一句話了。這個時候國師也開始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如果他就是不買帳,那他們的計劃可就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