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什麼。」看到石凸上的向日葵圖案,林閔然想到了化學課上做的實驗。將平面鏡換成顯微鏡,就能看到青蛙皮膚上的細菌。
同樣的東西不同的角度往往就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很明顯,這雀鳥的黑血誤打誤撞的開啟了石凸上暗藏的機關。
:「別動。」徐昊譯風也有些喜悅,原本他只是好奇這密封的石道中怎麼會有雀鳥這樣的活物進出,現在看來這毫不起眼的石凸必定別有洞天。
:「這個向日葵會不會跟這個石門有關係?」林閔然也不是笨蛋,電視劇裡的密室通常都是這樣。
:「先退後。」徐昊譯風並不知道這花盤後面會是什麼。
將匕首再次遞給林閔然,如果石凸上的機關不能打開石門,那想必開啟後還有別的危險。
:「你要做什麼。」接過匕首,林閔然大概也看出了徐昊譯風的意思。
自從掉到這個怪洞裡,發生的事就沒一件能對的上常理的。
:「姑娘只需退後便是。」語氣淡淡,依舊不容拒絕。
:「好,你要小心。」每當有危險的時候,這個男子似乎都會變得很嚴謹和冷漠。
徐昊譯風看了看林閔然的眼睛,點了點頭。
抱著匕首,林閔然退到了火炭後面,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徐昊譯風的背影。
心裡打好了算盤,一旦打開機關後有什麼危險,就算是被亂箭射死,也要上前協助他。
看到林閔然已經乖乖的到了角落,徐昊譯風將修長的手指對著石壁上凹出的石凸輕輕一敲。
眉心一舒,像是明白了什麼。
另一隻手摸上顯露出的花盤上的向日葵,指頭對準向日葵上十朵花瓣上的其中五朵。
確定花瓣之間的空隙後,輕輕向右一轉。
:「怎麼沒反應。」看到徐昊譯風轉動花盤後石壁和走廊既沒有出現出口也沒有什麼暗藏的機關,林閔然舒了一口氣,卻也有些沮喪。
:「看石門的上面。」徐昊譯風的觀察力自然比林閔然好的多。
木炭的火光有些淡了下去,卻依舊能清晰的照出那原本密不透風的巨型石門,此時在石凸停止的那一段露出了一絲光線。
石門鑲刻在巨大的兩側石壁下方,大概有二米長半米寬。
轉動花盤後的石門,竟慢慢的分成了上下兩段。
門上面的一段開始分離,整個石頭開始向後轉,露出愈來愈亮的光線。
:「那裡是出口嗎。」林閔然有些興奮。
原本重量級的石門上面一段的分開,露出了出口。
腳尖一踮,徐昊譯風傲佻的身影就飛上了石壁,站在石門還未開啟的下段,望向有光的門後。
一條小路,兩旁是來時的普通灌木,灌木叢後是清澈彎曲流水潺潺的田澗,並無異常。
轉身躍回林閔然的身旁。
:「那裡應該就是出口,一會在下先跳下石門後,如無危險,姑娘再跳。」
說者也許無意,聽者向來有心。
清淡的語氣卻讓林閔然聽出了絲絲的甜蜜。
:「嗯。」就算有危險,有他在,她也不會害怕。
兩人定好步驟後,徐昊譯風再次白衣一拂,躍上了石門與石壁的交接處。
將手伸向前方,林閔然接過他溫厚的手掌,向前一邁,也站上了這半米高的石門上。
眼前的景色只是普通林間風光,下面就是半米的平地,看起來十分正常。
看了看神色肅靜的徐昊譯風,林閔然覺得有些大題小作了。
她就不信這麼矮的地方還能再生出第二個無底洞不成。
壞心一起,她可不是膽小鬼,幹嘛每次都要徐昊譯風擋在她的前面保護她
看了看還在凝神仔細看著路面的徐昊譯風,林閔然鬆開被他握住的手。
:「我在下面接你哦。」對著徐昊譯風奸詐的一笑,推了下他的身子,隨後便跳了下去。
:「不要跳。」徐昊譯風總算看出了這景致中的奇特,不料林閔然已經快了一步,跳了下去。
果然,女子跳下去的地面出現了一排一模一樣的向日葵圖案,像是打開了花苞一樣的花中間出現了一閃一閃的白光。
林閔然跳到地面,如同跳進了畫裡,融入了地面數朵之一的向日葵圖案,消失不見。
在女子的身影不見後,那地上的向日葵開始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開始交換位置。
徐昊譯風好看的鳳眸微皺,心神一定,無視眼前那些不斷變換的花朵動態,對著剛才林閔然跳下的位置縱身一跳,也融了進去。
看著空無一人的梅花林,林閔然再次有了想要撞死在冰豆腐上的衝動。
半米的距離,居然還會發生那麼狗血的意外,像是縮骨功般的身體一擠。
再睜開眼,就到了這裡。
梅花香自苦寒來,愛花人總循味采。
複雜交錯卻花開正濃的梅花林,如同迷宮一般的擺在眼前。
此刻此景,林閔然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怎麼能這麼掉以輕心,竟小看了這簡直比科幻太空還懸的怪地方。
四周,除了紅艷艷的梅花在獨自開放和凋零,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徐昊譯風俊美的面容已經離開了視線,怎麼尋覓都毫無收穫。
難道他掉到了別的地方?
想到這個可能,林閔然心中沒有過多的對新環境的害怕,更多的是對徐昊譯風的擔憂和不捨。
他會去哪裡?她早就已經把徐昊譯風當作了路標和隊友。
現在離開了他,就像是失去了指航儀。
而且,重要的是,她不想離開他。
蹲下身子,林閔然看了看地上掉落的花瓣。
她掉下來的地方並無缺口,除了花枝就是花瓣。
如此唯美的一幕,她卻無心欣賞。
也許徐昊譯風比她慢了一拍,只要她在原地等一等,就能等到他呢。
懷著這樣的僥倖心理,林閔然無助的蹲在地上無聊的玩起了花瓣。
梅花,代表堅強和獨立。
一株開在寒雪中,屹立不倒。
紅艷獨我的花瓣在皚皚白雪中,就像啼血的鳳凰。
高貴,惹人喜愛卻不忍卸摘。
但將梅花栽種成一片,幾千朵一模一樣的梅樹相互競姿
不就失去了它開放的意義?
原本美麗的花朵此時在心情低落的林閔然眼中,顯得有些淒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