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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怪異藏頭詩 文 / 蒲花妍煞

    塵封的記憶如同流沙倒計時,似有若無,又從未真正結束。

    :「為什麼要叫你的名字?」

    :「因為喜歡。」

    沉睡在夢境中的男女,如同交叉飛行的紙鳶,還未觸碰,就已遠去。

    :「嘯天。」女子髮髻端麗,桃腮杏面。

    聽到她的稱呼,男子銳利的雙瞳頃刻如水般溫和,柔化了絕美深沉的輪廓。

    有些愛,即使狠狠輾過,卻依舊自食其果,無怨無悔。

    徐昊譯風幽亮深邃的鳳眸,毫無畏縮的看著身旁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種迫切的熟悉感,想聽她喚他的名。

    徐昊譯風的回答果真有種不符合他氣質的火辣,林閔然一時有些呆愣了。

    未施妝容卻有色的粉頰,在火光的反射下,交映競紅眉如畫。

    曾經在大學上心理課的時候,那位聽說是日本海歸的心理老師給他們做過一個測試。

    每個人在紙上畫一個自己心中對我愛你三個字的理解,用各種線條形狀將它表示出來。

    然後將紙揉成一個團,放進老師手裡的玻璃罐子中。

    老師可以根據紙條上的內容和圖案分析出這張紙條想表達的真正意思。

    當老師說出紙條上的意思後,這張紙條可以隨意認領。

    當時我們都很有興趣,因為紙條上的內容很有可能是某某某對某某某的委婉告白。

    而認領了的人就代表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這在藝術班是很開放也很滿足我們這群人八卦心理的遊戲之一。

    很快的,紙條一個個的被翻譯一個個的被認領,當時的課堂亂成一片,唏噓聲一波又一波。

    林閔然也很緊張,因為她開始並沒有太在意,就隨便的畫了一隻不像樣子的灰太狼,然後又用黑筆塗黑,把畫改成了一個有著狼耳朵的圓形,像蘋果一樣的物體。

    她以為老師看到這樣拙劣毫不符合主題的畫會像一般的心理老師一樣略過不計。

    沒想到老師居然淡定的拿起這張畫,還遊街一樣的在課堂上給每一個同學都觀看了一遍。

    當然,全班都哄笑不已,林閔然也只好跟著笑,心裡卻想著一定要有哪個無聊的人上去認領,不然她就無地自容了。

    結果那老師居然賣起了關子,說這畫反映的心理不與常人一般,必須只能跟畫這畫的人單獨說。

    這不就是間接的說畫的人不正常了嗎,林閔然把手壓在腿上,反正就算她不承認也沒人知道是她。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坐在她後邊的亦佑居然舉手說這是他的畫,於是那有些神乎的心理老師湊到了亦佑的耳邊跟他小聲嘀咕了一會。

    說完後卻上前將畫放到了她的桌上

    那個時候,她別提多震驚了。被發現了?

    結果那老師大聲的說,這畫是陳亦佑畫給林閔然的。

    全班又是一陣驚濤駭浪。

    下課後林閔然便死纏著亦佑那心理老師到底跟他說了這畫什麼。

    亦佑卻怎麼都不說。最後林閔然也只好以失敗告終。

    結果沒想到的是在林閔然生日的那天,收到了一個信封。

    裡面裝著一個精心打造的鏈墜,是一個黑色的蘋果,上面有兩隻鑲鑽的狼耳朵。

    還有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只有簡短的幾行字。

    黑色代表窒息的花朵,凹陷的圓形是未走到頭的緣。

    狼族是待崛起的烽火,偶數是一始而終的情愛並和。

    你要相信那個讓你一見鍾情的人,

    當你遇見的時候,就用雙手捏住他的左臉和右臉。

    你會知道,

    他是你唯一正確的選擇。

    送鏈墜的肯定是亦佑,上面有標注。可信的署名卻是田乃。早憲。那位日本心理老師。

    信上的話很像是藏頭詩,可即便將信紙都看穿了,卻還是沒看懂上面的意思。

    等到再問亦佑的時候,他卻閉口不答了。

    於是林閔然就當作是無聊整蠱她的行為不了了之了。

    但信上的內容卻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

    從孤兒院到進入大學。

    開始是那個阿婆後來是這個教完那節心理課就莫名其妙辭職的日本老師。

    同樣都跟她說過一首奇怪的藏頭詩。

    也同樣的讓她疑惑和難以忘記。

    命裡有時終須有,前世今生總為難。

    當你遇見的時候,就用雙手捏住他的左臉和右臉。

    …。難道兩句話的含義就是…。?

    林閔然有些不敢確定,如果真的是,那…

    收回記憶,林閔然看著注視著她的徐昊譯風,絕美的輪廓有些不真實卻確實存在在她的眼前。

    兩隻纖細的手抬起,慢慢的,慢慢的,停在了徐昊譯風的兩邊臉頰。

    手已經溫暖了許多,輕輕的貼上了徐昊譯風撩人心懷的俊臉。

    如刀刻般精緻無疵的稜角摸上去很有質感。

    再一次的雙目相聚,兩人心中那種濃烈卻被壓抑在深處的情緒開始碰撞出了火花。

    徐昊譯風從來沒有這樣安靜的受過一個女子的觸碰,對這個行為總是不合常理的異世女子,他也失去了一貫拿捏妥當底線分明的準則。

    :「不要動。」左臉,右臉,對齊。好咧。

    林閔然的杏仁大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徐昊譯風臉上的五官,隨後小手輕輕一扯。

    徐昊譯風兩側滑聳的美肌就這麼再一次的被她當成了橡皮泥。

    :「姑娘。是在調戲徐某嗎?。」被捏住臉的徐昊譯風有些哭笑不得,淡淡說道。

    這丫頭為什麼總是這麼出其不意的做些讓人猜不出端倪的事。

    林閔然俏臉開始變紅,又尷尬了。

    還好徐昊譯風這人素質好,沒把她當神經病。

    可怎麼會沒反應,難道說力度拿捏不當?

    前世今生,一見鍾情,沒錯啊。

    無形中林閔然已經承認了她對徐昊譯風的認可和心意。

    可是為什麼沒反應,按理說不是應該會撕下面具什麼的嘛。

    難道說藏頭詩中的那個人不是徐昊譯風?

    明明很符合條件啊,林閔然竟有些失望。

    :「那個,我是覺得。因為我。」放下了握住徐昊譯風的手,林閔然有點不知所措。

    看著她突然失去精神的呆樣,徐昊譯風有些疑惑。

    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炭火旁邊的空地上一個小身影一扭,徐昊譯風迅速兩指一橫。

    幾根銀針就立刻的擋住了扭動的身影的前方。

    就在此時,林閔然也看到了地上的動靜。

    微步踩紗般飛快的蹲在地上,舉起了那毛茸茸的小東西。

    :「危險。」徐昊譯風黑瞳縮緊,快速的拾起林閔然放在地上那把予她防身的羊脂玉匕首,極快的伸長,對準那活物一刺。

    林閔然手中的那只雀鳥還沒有什麼動作就立刻被刺穿,黑血飛濺,重重的甩到了石壁之上。

    接著,徐昊譯風用衣袖擋住林閔然的身體,那幾滴鳥雀身上遺落的血便揮到了徐昊譯風身上。

    還沒搞清楚狀況,林閔然一回頭就看到了徐昊譯風身上的那件白色裡袍,袍上凡是沾了那鳥雀血的地方都快速的焦灼出一個小洞。

    :「你沒事吧?。」看到華貴的衣袍被毒血燒灼,林閔然很擔心男子是否受傷。

    雀鳥是林閔然撿石頭時意外發現的,原以為是不慎飛入折翅的小鳥。

    看著可憐就一同帶回放在了石頭旁,沒想到又是那種跟殭屍兔子一樣的動物。

    著急的看向衣衫有些破縷的徐昊譯風,眼神如梭,清冽的黑眸此時有些嚴肅的看向了那只砸上雀鳥的石壁。

    順著徐昊譯風的視線,林閔然也看向了高長的石壁上。

    只見那灰黑色的石壁,那條長長的石凸通道上,被黑血浸過的地方,竟出現了向日葵花狀的石盤。

    慢慢的,整條石壁上的石凸上每隔一米長左右的地方都開始出現了這樣的向日葵圖案。

    有順序的顯現了出來。

    有所不同的是,雀鳥黑血直接浸染的是靠石門上沿石凸上的最後的一朵,並且突出成一個石體花盤,而非後面那一朵朵的,都只是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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