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上的旺火,被林閔然身體緩緩冒出的寒氣,壓滅了不少。
煞寒之氣擴張的很快,溫熱的手掌貼上她的柳額,就像觸到了冰湖之水一般迅速轉涼。
小心的將林閔然的頭部靠在他的肩上,眉心一凝,驅動內力。
徐昊譯風的手心發出淡淡的金光。
緊緊的握住林閔然已經失去知覺的手,把體內蘊藏的真氣通過手臂傳輸到女子僵凍的筋脈之中。
真氣相當於修武之人的精元,十分珍貴。
如若真氣流失過多,內力再好的人也要一段時間的修補和恢復。
並且很有可能被這寒氣傳染。
再使用真氣時,稍有不慎。
就會如林閔然現在這般一樣,全身心脈浸入寒氣。
徐昊譯風摟緊胸前的女子,沉住氣息,毫不顧忌的將真氣從體內反傳到林閔然的身體。
隨著金光的轉出輸進,徐昊譯風邊幅俊美的稜角下顎溢出一些小小的汗珠。
絕美清冽的目光卻絲毫沒有鬆懈,望著她逐漸好轉的臉色。
心中慢慢的放鬆。
手心緊貼在林閔然已經漸漸消去冰霜的指腹,金光慢慢的變弱。
膚色恢復了正常,冰渣在徐昊譯風真氣的催解下融化散去。
林閔然的臉有了血色,原本發紫的唇又重新盛開,如同桃花粉紅春姿。
摸向女子手腕,寒毒已經消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冷,冷。」林閔然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女子慣有的嬌柔和尖細。
想必醒來之後就能痊癒。
將林閔然柔軟的身子摟在胸前,向火炭邊略挪了一點,給懷中的女子取暖。
隨即閉上眼睛養氣生息,聞著林閔然身上女子特有的奶香,那種異樣的情緒又浮了出來。
女子耳邊傳來有力強勁的心跳,鼻尖還能聞到徐昊譯風身上那股淡淡的雅香。
想著自己現在這副紅果果的樣子,林閔然不由得在心中唾棄自己。
雖然寒氣封住了她的口鼻,無法言語。
但感覺和意識還是有一點的。
剛才烤火時,冰意突然襲來,還沒來得及弄明白,四肢竟冷的動不了,喉嚨也如同嚥了冰塊般難受。
朦朧中感到徐昊譯風寬厚的胸膛很溫暖,大手握著她冰冷的手指。
慢慢的開始有股暖流竄進了體內,失去感官的身體在徐昊譯風的孵熱下復甦了。
雖然寒氣怯去,但外層的皮膚確實還是冷的慌。
所以林閔然心中還是明白的,徐昊譯風的行為是在救她。
而並非趁人之危的猥褻她。
更讓她羞澀的是她竟然並不排斥他的接觸,反而有種安全感。
可現在緊靠徐昊譯風幾乎水乳相和,林閔然身上除了一條內褲就全是裸著的。
模糊的意識轉為清晰,臉色也開始因為羞澀而紅了起來。
兩人的體溫融化了寒氣,正在逐漸的升溫,發熱。
這麼尷尬的場景,林閔然實在沒有勇氣睜開眼睛。
她該怎麼說,謝他?
還是罵他?
雖然也不是沒被他看過,但畢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露骨。
這樣子要是給別人看到了,一百個人起碼有九十九個都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啊。
徐昊譯風身上也只留了一條褻褲,正閉著眼調養。
真氣流失了不少,卻也不至於傷到他。
感到懷中有些不安分的動靜,鳳眸一睜。
:「姑娘醒了?」聲音有些嘶啞。
是個男人都抵不過這樣活色生香的**接觸,更何況懷中女子的體溫正逐漸的上升,溫實的肌膚還能感覺到女子**豐挺的酥胸。
看樣子是醒了。
:「我。那個…」聽到徐昊譯風的有些低沉的聲線,林閔然臉色又紅了幾分,語無倫次了起來。
:「還冷嗎?」按理說她的性子應該會惱羞成怒,初見時林閔然給他的印象可是記憶猶新呢。
現在怎麼會這麼安靜的躺在他懷中?
:「不冷…不對…冷,有點冷。」不斷發熱的身體明顯出賣了她。
早知道要這樣丟人的話,還不如被那怪冰一樣的氣體凍死算了。
:「姑娘要是冷,可以多抱會。」徐昊譯風有些忍不住的想逗逗懷中害羞的可人兒。
什麼!明明是他先抱自己的好伐,怎麼成她抱著他死活不放似的。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吃虧的啊!
:「能不能幫我拿下衣服。」林閔然決定認輸,總不能縮到火炭成灰了再起來吧。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勇敢點。
徐昊譯風鬆開懷中的女子,起身將旁邊已經烤乾的衣物背對著遞給死死摀住胸臉紅的快要滴血的林閔然。
離開了徐昊譯風溫暖的胸膛,林閔然有種失去避風港的感覺。
不過這男人的身材果真不是一般好啊,到現代絕對能當A級帥哥教練。
玉白明亮的膚色一看就很健康,略微凹出的腹小肌,亮澤有彈性。
她頭一次看一個男的有了想要流口水的衝動。
要不是情況不吮許,林閔然真的很想上前捏兩把。
低頭一探,納尼,內衣呢?
看了看地上撕成兩半的迷你內衣,林閔然真有種撞牆的衝動。
就算是救她也不用這麼暴力吧!
徐昊譯風絕對是心理壓抑狂,至於這麼凶殘的對她在古代唯一一件的內衣了嗎。
還好那件白袍他也遞了過來,否則稍微低個頭就袒胸露乳的怎麼見人啊。
迅速的穿上衣服,看來出去以後一定得整幾件肚兜穿了,悲催的現實啊。
一旁的徐昊譯風也穿回了自己的衣衫,絕美的身影又是一副與世隔絕風淡雲輕的樣子。
:「徐昊公子,謝謝你又救了我。」雖然臉上還是紅的厲害,但他確實又救了自己一次。
儘管方法有些特殊,但也沒有發生什麼。
雖然心中想要報答徐昊譯風的想法很強烈,可萬一她提出以身相許被拒那真的可以去直接回去跳到那冰湖裡淹死算了。
閔然決定還是聽聽徐昊譯風的想法。
:「在下還是比較喜歡姑娘叫我的名字。」徐昊譯風看的出來,她對這種禮俗的稱呼很彆扭。
更重要的是,徐昊譯風喜歡聽她直呼自己名字時那自然隨意的表情。
:「名字?那不會很不禮貌嗎。」林閔然一直以為古代的人很在意這些舊社會禮儀的,雖然叫不慣,但為了扭轉自己在徐昊譯風心中的僅剩的淑女形象,她還是願意學的。
:「不會。」徐昊譯風雙眉微蹙。
:「為什麼?」林閔然向來就是個問題寶寶。
回頭看了看林閔然素面凝脂不失秀美的臉容,鳳眸突然收緊望著女子的眼睛,緩緩道。
:「因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