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響,蕭定亂已出了房門,出去之間,隨手一帶,房門輕輕一聲合上,易水寒就感覺到蕭定亂的身形已經到了對面房間的門前,眼睛眨了眨,浮現出一絲促狹的笑容,就等著看好戲,瞧一瞧蕭定亂到底是如何破壞別人的好事的。
易水寒整個人倒是放鬆了下來,看了一眼滿桌子豐盛的酒菜,內有想吃的念頭,輕輕的抓起酒壺,斟滿了一杯,端起來在鼻尖嗅了嗅,搖了搖頭道:「酒這個東西,還是不錯的。」
正待要喝的時候,他又愣住了,眉頭一皺的當口,門吱嘎一聲又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端莊的丫鬟,一身玫瑰色的綢緞衣裳,小裌襖,身材婀娜,凹凸有致,十分的勾人,站在門口怯生生的,似乎想進來,又很有些顧及,顯得猶猶豫豫,一時間就站在了門口。
易水寒抬眼一看,就看到這個少女眉間一顆紅痣,心間怦怦一跳:「好俊俏的少女!」不過卻並不認識,感覺面生的緊,心間念頭一轉,暗暗歎息道:「可惜淪落到了青樓之中,恐怕已被人褻瀆許多次了……」
他思緒正轉動間,已經是先入為主,認為這女子出自青樓,不甚清白,忽然就聽的門口的女子開口了,聲音也是怯生生的,好像兩塊美玉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來的聲音,清越動聽:「易公子,我家小姐有請!」
易水寒本來將欲舒展開的眉頭不禁猛地鎖緊了,沉聲道:「你家小姐?」
門口怯怯的少女大眼睛眨動了一下,點頭道:「是呢!小姐就在樓上!」
易水寒心中暗暗奇怪,不知道那小姐到底什麼來頭,又怕是青樓女子故意來勾搭生意,心中很是不耐,沉聲道:「我不認得你家小姐,還是算了吧,不過多謝你家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領了。我還要在這裡等我一位朋友,抽不得身!」
女子聞言,登時顯得有些焦急,生怕請不去易水寒,自己辦砸了差事,當下眼眸一轉,忽然道:「小姐是公子舊識呢,你一來這裡小姐就開始準備接見公子,沒有惡意呢,只是想見一見公子。」
聽的「舊識」兩個字,易水寒不禁感覺詫異,心中想著自己逃出氣元神廟也才幾個月的時間,在這外面的世界,實際上並未結識幾個人,一路而來都是匆匆而行,從不流連,立刻便懷疑是氣元神廟的人,卻也猜不出是誰,因為他在氣元神廟中足足被困了十年,與世隔絕,孤獨寂寞,也沒有什麼朋友。當下心中就有些疑惑,冷笑道:「這位姑娘,你莫不是見我面生,故意編造些話來欺騙我的罷?」他心中一想,就感覺到這女子是哪個清倌兒指派來拉攏生意的。他們到這裡來,點了好些酒菜,出手十分闊綽,而且一副江湖人的打扮,自然是有有心人盯上他們,婊子拉客,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他對青樓女子著實沒有半點好感,心中已然是起了疑,愈發不想動了,任這門口俏生生的標誌少女如何說來,眼睛眨眨,都不為所動。
那少女見易水寒愈發的懷疑了,開始緩緩喝著杯中的酒,沒有絲毫要動的一絲,神色更是焦急,委屈道:「易公子,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你不要辜負了小姐的一番好意,不然小姐發起火來,你又要倒霉。難道公子忘記了上一次……」
易水寒聞言,面色不禁變了又變,十分的不自然。上一次?天吶,是那個人!上一次也是在青樓……易水寒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沉聲道:「趕緊帶路,你家小姐在哪裡,快快帶我去!」一想起上一次,他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這一輩子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這一邊易水寒火急火燎的隨著這少女上樓去見那小姐暫且不說,且說蕭定亂掠出房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對面。
在那屋中,一男一女儼然已是幹才遇到烈火,要情不自禁了。
蕭定亂在屋外就聽到裡面急促的呼吸聲,一個男子舒服的低沉聲音和一個少女嫵媚的嬌笑之聲,心中暗暗吃驚:「這媚功好是厲害,這麼一會兒功夫,竟是把此人勾動的精蟲上腦,不能自拔了。不過,今天你們這一番好事,我是必須要攪亂了。」
就在兩人摟摟抱抱滾到床上的時候,那本來閂得好好的門忽然一震,無聲無息的便開了,旋即一道人影一閃到了屋中,那門又悄無聲息的關上,啪噠一聲,門閂又重歸原位,閂上了。
摟著柔弱女子手口並用的俊朗的公子本來已被勾動的慾火焚身,一時間腦中滿是男女之事,只想把這懷中的尤物按到床上好好的愛惜一番,精神可謂是異常的興奮,一個不防,忽然之間聽到了異響,猛地扭頭一看,就看到屋中多了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手中一柄長槍顯得格外的震人心魄。
他扭頭看過來的時候,蕭定亂已經看著他了,目光冷靜,猛然對上此人的雙眼,眼睛微微一眨。那人登時全身一抖,好像當頭被潑了一桶涼水,一個機靈,胯間那雄壯高昂之物登時之間軟了下去。
而他懷中的女子卻還在一個勁勾動著他,輕咬著他的耳朵,呵氣如蘭,發出一聲聲膩人的呻吟,**蝕骨,還未發覺異樣,一隻手輕輕滑向男子的胯間,靈巧的一抓,觸摸到了軟塌塌的那物,嚶嚀道:「姚公子,這就完事了嗎?嗚嗚,奴家對你好失望……」
這個姓姚的公子哥猛地撥開懷中女子的手,推開少女,緩緩的站了起來,怒極道:「你是誰?敢壞我姚光清的好事。」
蕭定亂聞言,淡然道:「此女的床,上不得,有大害。」
姚光清聞言,冷笑連連:「一派胡言,茜茜不過是這裡剛來的一個女子,清清白白,哪裡會有害?!我看你是故意找事,來找死!」
此人在關鍵時刻,被人攪黃了好事,自然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殺了蕭定亂,一雙眼睛裡彷彿要射出刀子來,看著蕭定亂,那目光都似能殺人。
這時候,那床上叫做茜茜的女子才緩緩的站了起來,面頰上一片桃色,端的是充滿誘惑,好像成熟的蜜|桃似的,加上柔弱的身姿,豐|乳翹|臀,有種小家碧玉的氣質,而且武功似乎也是不弱,充滿了青春的誘惑。
茜茜扶著床頭,稍稍舒展了一下腰肢,動作懶懶的,旋即一雙眼睛朦朦朧朧的看向了蕭定亂,幽幽道:「你們可以排隊的麼,茜茜能行的!」神智已經被太上魔欲經的魔種深深的影響了,一旦被勾起**,簡直是個淫|賤的種兒,一品**,什麼羞恥之心、名譽貞潔都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蕭定亂目光一轉,看向了搔首弄姿的茜茜,但見她繡口微張,唇紅齒白,眼眸含春,黛眉微微蹙起,滿面桃花,胸前的衣服已被撕開,貼身的褻衣也被扯掉,胸前兩隻挺翹的白玉山峰隨著深沉的呼吸而不斷的起伏著,春光大好,格外的誘人,加之那纖細而有力的蠻腰輕輕扭擺著,衣帶鬆解,看看要順著酮體滑落下去,簡直是任君採摘,隨意玩弄,勾得人為之發狂。
蕭定亂只覺得一股子淒涼悲哀,忍不住歎道:「害人不淺啊!」本來一個好好的花季少女,正值豆蔻年華,風華正茂,卻被害成了這般模樣,成為別人的傀儡,淪為男人的玩物,命運悲慘,不堪多想。
姚光清見蕭定亂目光停留在了茜茜的身上,登時就爆發了,沉喝道:「找死!」他以為蕭定亂也是看上了茜茜,橫插一腳,要壞他的好事,登時哪能不暴怒,殺意猛地流露了出來。
茜茜這個女子,他很久前就看上了,清清白白,小家碧玉,兼是一個江湖俠女,十分的喜歡,前前後後可謂是花了一筆巨資,只待環采閣調教好了,便可入懷把玩,美美享受。今夜正是事成之時,卻不料橫插一人進來,害得他關鍵時刻不舉,十分的敗興,此刻再見到蕭定亂目光在茜茜身上掃來掃去,上下打量,這公子本就氣盛,哪裡還忍得住,一聲沉喝之間,手下已動了真功夫,劈手便是一掌向著蕭定亂打來。
蕭定亂見狀,沉聲道:「慢著!」
他本是有心辦好事,卻又壞了姚光清的「好事」,知道解釋不清,但又不想動手,直想著為茜茜拔出魔種,一切便也清楚明白了。
但這姚光清正在氣怒的巔峰,哪裡容他如此這般,出手之間那是絲毫不見慢,不慢反快,一掌就打到了蕭定亂的面前,手掌看上去極是剛猛,力道沉蘊,眼看就要印在蕭定亂的胸口。蕭定亂見狀,向後微微退出一步,一手同時探出,猛然迎向了姚光清的這一掌。接觸之間蕭定亂就發現了姚光清這一掌的玄機,感覺到姚光清這一掌剛柔變化,圓融無極,幾乎是一念之間。他這一掌,對上姚光清的一掌,登時就感覺到姚光清的掌上力道變化,自己一掌之間好像打在一個棉花包子上面,力量居然被瓦解了大半。旋即就看到姚光清手掌一翻,一轉,臉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冷笑。
此人這般一變化,蕭定亂那一掌就徹底的打空了,頓時又如同打在了什麼光溜溜的東西上面,猛然一下滑開了,一掌完全打偏,下一刻姚光清的手掌猛然印在了蕭定亂的胸口上,臉上的冷笑愈發的濃烈。
蕭定亂猛然道:「好手段!」整個人猛然向前一步,胸堂之上肌肉猛然一彈,正是在姚光清一掌打實在的那一剎那。
下一刻,姚光清的面色變化了,感覺到手掌上一股大力逆向襲來,好像自己一掌打在了一座鋼鐵大山上一般,沒有半點作用,自己卻被一股磅礡的力道反震,手臂發麻,倒飛了出去。
不過他身形才飛起,蕭定亂已經動了,猛然跨出三步,伸手一探,扣住了他的肩膀,旋即猛然一拉,然後鬆了力道,姚光清復又雙腳落地,沒有飛撞出去。遭遇此變,姚光清此刻的神色已頗為的慌張,面色泛白,知道了蕭定亂的厲害之處,一時之間未再出手,冷靜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蕭定亂道:「你到底是誰?我的太極功夫居然奈何不得你,可惡啊!」
蕭定亂微微一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是來幫你的,你切不要緊張。」
姚光清眼神閃爍,哪裡敢放鬆半點,整個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過蕭定亂卻再沒有理他,目光再度轉向了床上的茜茜,忽然沉聲道:「姚光清,你看好了,這是什麼!」
說話之間,蕭定亂身形一閃,猛然到了床邊,一手抓住茜茜的肩膀猛然一提,使得茜茜在一聲驚呼之間身子到了床上,坐直了起來,旋即鬆開手再度一掌推出,正好印在了茜茜雪白胸脯的兩座玉|峰之間,手掌鑲嵌到了那誘人的白玉溝壑裡面,掌上似有一團紅光閃爍,使得茜茜的胸脯之上泛起了一片血紅,旋即便聽到蕭定亂猛地呼了一口氣,整個人連連向後退去三尺來遠,手掌之上出現了一團粉色的氣團,好像天上的一團雲氣,不過是桃花色,十分的迷人,看一眼就讓人神魂顛倒,好像是最為強效的春藥一般。
看到此物,姚光清整個人一愣,感覺到了異樣,再看床上的茜茜,正不住的喘著氣,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面色已有些蒼白,警惕的看著屋中的兩個男人,忽然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直嚇得一下縮到了床角,驚恐的盯著蕭定亂和姚光清兩人,氣息萎靡,卻格外的緊張,全無半點妖媚淫|蕩之態,不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姚光清吃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蕭定亂凝重道:「這是一枚魔種,讓人變得淫邪,專門吞噬男人的陽氣、精氣甚至功力。你若和身中魔種的女子行男女之事,必然會吃大虧,整個人都會被迷住,被一點點消耗的一乾二淨,淒慘而死。」
姚光清還有些不信,沉聲道:「休得騙我,天下間哪有如此邪異的東西!」
蕭定亂冷笑道:「你若不信,靠近一點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