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玩不死你
看著張立太慇勤的樣子,劉健怒瞪著眼睛,嚇得張立太立時訕訕的別過臉去。
別人不清楚這種危險,而劉健太過熟悉了。以劉健多年在龍隱的經驗,往往越是意想不到的往往就會很容易出事。而鄭穎兒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記者而已,哪裡會懂得這其中的道理以及奧妙。
古鐵和江漢之、呂海峰都是江彪的心腹,知道太多江彪的事情了,特別是私藏武器的這件事情,江彪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營救他們的。而且,古鐵和呂海峰、江漢之都不是善茬,他們都是從死裡逃生出來的犯罪分子,有著各種豐富的經驗,知道在什麼時候可以反敗為勝,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絕處逢生。所以劉健不得不設想周全,預防各種對鄭穎兒不利的情況。否則,劉健還真的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鄭穎兒無私的幫助了自己這麼多,雖然都是她自覺的,但是,這份情不知道還好說,劉健在知道之後,無論如何都要承情的。
只是,鄭穎兒看著這些犯罪分子都是身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受過什麼刑罰一樣,於是笑道:「劉副鎮長,他們都還沒有招供嗎?怎麼身上一點事都沒有?」
劉健真的覺得無語了,貌似派出所審問,都要進行嚴刑拷打一樣,難道我劉健是這樣的人嗎?這個鄭穎兒也太過小看我劉某人的手段了。
張立太看了看劉健,心裡卻是想著劉幹部在審問的時候,那種詭異的點穴手段,即使是古鐵、呂海峰、江漢之這種鐵骨錚錚視死如歸的罪犯,也經不住這種折磨,還是乖乖的吐了出來。而不像某些人那樣,鞭子打折了,罪犯打得半死不活的,都沒能掏出一點東西來。」章節更新最快」劉健看著張立太欲言又止的的樣子,知道自己再不說話,張立太又開始忍不住了。笑著說道:「沒事,他們都很配合我的審問,所以我們就沒有動手打他們了,他們的身上當然就沒有傷痕了。」
而靳平東從劉副鎮長審問記錄上瞭解到,劉副鎮長再之所以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幫助自己的戰友蕭劍鋒時,靳平東知道,對於劉副鎮長這種仕途剛剛起步的人來說,最為危險的,因為很多認為這是劉副鎮長以下犯上,不懂規矩。即使以後劉副鎮長出了什麼事情,很多人都不會施之援手的,可能還會落井下石都說不定。正是因為劉副鎮長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的戰友蕭劍鋒,就憑著這點,靳平東才放手讓劉副鎮長指揮,自己則是在旁協助而已,即使出了什麼問題,大不了到時回家種田去。因為靳平東覺得劉副鎮長這個人的為人真的不錯,是一個可以傾心結交的朋友、兄弟。為了朋友能夠兩肋插刀的人,心地不會差到哪裡去。
呂海峰、江漢之還有古鐵,突然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出現在窗口外面,還以為是什麼家屬過來探望犯人的,只是看到後面的劉健副鎮長,心裡旋即打了一個「突突」,目光連忙躲閃開來。對於這個劉副鎮長,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的幹部,他們打從心底裡感到恐懼。不是劉副鎮長位高權重,而是劉副鎮長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只要是人,都不想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倒不如死了還算好。
劉健掃過羈押室裡面戰戰兢兢的呂海峰、江漢之和古鐵,臉上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然後引著鄭穎兒離開了羈押室。收集齊相關的資料,鄭穎兒也不想多留了,而是心裡急著想要回到洪州市把稿子整理好,明天自己的採訪又可以成為洪州日報的頭條了。想到這,鄭穎兒的心裡就是感到一陣滿足。鄭穎兒的心裡一直以來,都渴望著這個社會更多的正義能夠」」通過自己的採訪傳播出來,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這樣一來,社會上就會少一些壞事壞人。
送走了鄭穎兒,劉健的心裡立刻變得輕鬆起來。
望著通往大山鎮路口的方向,劉健知道,江河書*記派來的人很快就來到了。這種釜底抽薪的計謀,劉健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解決掉,問題最重要的是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而不是這樣的糾纏下去。
大山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還是瞞不過一些有心人的,所以,林山縣的犯罪分子夜奔大山鎮的事情不脛而走,變得街知巷聞,大家再一次瞭解這個劉副鎮長的工作能力。不論是經濟工作,還是治*安工作,都是輕而易舉。林山縣的犯罪分子又能如何?還不是栽在劉副鎮長的手裡?!所以大山鎮的老少爺們一提起劉副鎮長,都是揚眉吐氣,個個伸出大拇指,就是一個字「服!」
接著,劉健通知靳平東、張立太、張敘三個人坐在一起,一臉嚴峻的說道:「大家都知道,由於昨天晚上咱們將林山縣跑過來的犯罪分子一網打盡。只是,種種證據表妹,這些犯罪分子都是和江書*記的兒子江彪有著莫大的關係,我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江河書*記碰了這麼多次壁之後,會想出咱們意想不到的的辦法來對付咱們,這件事情在洪州日報還沒有登報之前,咱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些犯罪分子以及各種證據留在咱們派出所,否則被他們以各種借口轉移到林山縣之後,就會立刻被銷毀,咱們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接下來咱們就會受到他們的瘋狂報復的。」
靳平東和張立太、張敘都是以劉健馬首是瞻的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做到底。只是,一直以來都是劉副鎮長作的主,所以,在聽完劉健的說話之後,靳平東隨即說道:「劉鎮長,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既然他」易道官峰第四百零五章:玩不死你」們玩陰的,咱們也不用怕他。如果他們真的來了,咱們就立刻將他們全部都扣留。」
劉健連忙擺擺手,說道:「靳所長,他們正巴不得咱們這樣做呢,違抗上級的命令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這樣他們就可以找一個借口撤了咱們的職,沒有了職位,咱們就是想和他們鬥下去,都沒有機會了,所以,咱們千萬不能衝動,小心著了他們的道。兵法上有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來都是奇正相輔相成,他們有張良計,咱們有過牆梯,這種小把戲,咱們也會玩。」
「劉鎮長,你有什麼好辦法?!」靳平東聞言,連忙問道。
「他們無非是藉著上級的命令來一個釜底抽薪的把戲,將咱們手裡的人證物證全部接手過去,然後全部銷毀。但是,為了顯示他們的行為是合法合理的,他們一定會遵照程序來處理這個問題,否則咱們可以以此來質問他們,不執行那個空口白牙的命令。所以,他們的手裡必定有一張手續單子,只要咱們將這張手續單子弄沒了,那麼他們暫時就無計可施了。咱們大山鎮地理位置偏僻,這一來一回最快也是需要四五個個小時左右,等他們來到咱們這裡,然後再拖上幾個小時,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打發了。不過,事情可能會有一些出入,咱們得想出幾套方案來,以備不時之需。」
劉健說完,啟動了天眼,開始推演這件事情的變化。從天眼所看到的像來看,這次負責來大山鎮的是林山縣的公*安局副局長朱臬,還有另外其他三名同志。而且這個朱副局長的長相實在不怎樣的,生的猴腮尖嘴,為人刻薄無情,寡恩少義,對人也是頤指氣使,只是由於十分懂得江書*記的心思,鞍前馬後的效勞,才會受到江河的重用。
劉健向來對那些心無是非曲直的人沒有任何一絲好感的,所以劉健當」易道官峰」即確定好好的玩一下那個朱臬副局長,讓他嘗嘗灰頭土臉的滋味。
而張立太聽了,則是問道:「鎮長,咱們應該怎麼辦?」
劉健輕輕的向著張立太招了招手,讓張立太靠近自己,然後才小聲的交代他去辦。靳平東和張敘看到劉健和張立太兩人神神秘秘的,連忙笑著說道:「鎮長,咱們好像成了多餘的了,有什麼咱們不能知道的?」
劉健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只是大家的分工不同罷了。現在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還是小心隔牆有耳,不然後果十分嚴重。」
靳平東和張敘聽了,心裡一陣釋然,倒是有些理解劉健的行為,只要劉健沒有拿他們當外人就可以了。
「那我可以做些什麼呀?」張敘問道。
「張敘,這樣吧,趁著朱副局長他們還沒有來到之前,你負責看管呂海峰、古鐵和江漢之他們,小心他們被別人謀殺,靳所長,招待朱副局長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了,畢竟朱副局長是你的上級領導,我這個副鎮長不好出面。」
分配好任務之後,劉健的心裡感到一陣愜意。只要張立太他們配合得好,這次肯定把朱臬這個副局長玩得暈頭轉向,自顧不暇的。想著一切天衣無縫,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劉健在心裡忖道:「這次還玩不死你?!朱臬副局長,還有江河書*記,既然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了。」
朱臬坐在吉普車裡面,看著大山鎮遙遙在望,心裡的心跳加快了許多。這次江書*記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比之昨天晚上指派抓捕蕭劍鋒的任務時更加有增無減,而且江書記還撂出了狠話,這讓朱臬副局長的心裡多幾分忐忑不安。在朱臬看來,大山」」鎮的劉副鎮長就是一個二愣子,傻到家了,只要乖乖的聽從江書*記的命令,榮華富貴立馬到手,陞官發財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只是這個劉副鎮長也太過強了,沒有聽說過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嗎?自己只是拿著林山縣公安局的一張手續,你劉副鎮長就得乖乖的將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都交到我的手裡。想著此行的任務,朱臬並沒有感到有多大的困難,以前玩的這麼一手,通常都是無往而不利,從來沒有失過手。
只是,吉普車經過大山鎮的集市的時候,朱臬還是被集市裡面人山人海趕集的人給堵住了。朱臬透過車窗,望著外面一望無際的人群,這樣下去,想要走出這段路,非得經過小時不可。
司機拚命的按著喇叭,只是,那些趕集好像視若無睹一樣,依然我行我素。司機急得滿頭大汗,如果這樣子下去,萬一朱副局長將火氣撒到自己的身上,那麼這份工作就完蛋了。手心臉上滿是汗水的司機,漸漸的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汗水遮住了視線,腳下一個收勢不及,吉普車「蹭」的往前衝出了一段距離,司機急忙的來了一個急剎車,只是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尖叫聲,自己的腦袋也是被重重的撞到了擋風玻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