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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夜話 文 / 易有太極

    劉健在為那幾個教師的命運多桀歎息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國內氣候大環境如此,他劉健就算有通天的能力又能如何?斯人已去,許多人不能死而復生,只希望將來不再出現這種去情況。

    「大哥,你去找小姑、小鳳、小雪她們回家,就說我回來了。」劉健現在也是身價百萬,對生產隊的那點工分已經不以為意了,所以,才叫堂哥將她們找回來,一家團聚。說完,拿出一張十塊的工農兵遞了過去,劉鴻接在手裡巔著屁股就跑了出去。

    劉健打發了堂哥以後,才來到師姐們那裡。這時,她們個個自來熟似的,根本用不著自己一一為她們介紹。劉健看著她們和母親在一起,正聊得不亦樂乎,倒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今天最開心的就數劉健的母親李素妍了,雙喜臨門,一喜寶貝兒子終於回來了,而喜一大堆美女送上門來。此刻她心裡正琢磨著這其中的一個將來能不能變成自己的兒媳婦。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有大喜;女大五,旺家主。她心裡才不管這些年齡的差距呢,fan正這些女孩子太漂亮了,無論從哪裡看都那麼順眼,讓她心裡著實喜歡的緊,如果全部都能呆在這裡拿就更好。這時她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了,就像小孩子一樣,看到自己喜歡的dongxi全部都想要,沒什麼道理可講。

    劉健也樂得清閒,到廚房幫伯母的忙了,打個下手煮飯、摘菜、殺雞什麼的。要不然和師姐們呆在一起著實太不自在了,要說廖大師姐不在其列還好,都在一起,自然少了說話的樂趣了。廖大師姐的雌威威名遠播,二師姐的善解人意,美麗動人,三師姐朱雪芳的冷艷寡言,四師姐陳柳的熱情奔放,五師姐柳曉月的含羞婉約,六師姐盧珠兒的wen良嫻淑,七師姐於小珊的天真可愛,各有千秋,劉健都將相術用到女人身上來了。

    時間不太長,父親和大伯都將dongxi買回來了。有了這兩人的幫忙,廚房裡做飯的速度明顯加快。而爺爺依然坐在一邊忙著自己的活。一個小時左右,大家講桌子搬到院子裡的大樹底下準備開飯,而這時,小姑她們也回來了。然後大家長幼有序、主客有別的坐在一起吃飯。

    本來,劉健準備挾幾塊好肉孝敬爺爺的,不想師姐們全代勞了,爺爺面前的碗裡的肉都堆成小山了,哄得老人家開開心心,眼睛都瞇成一條縫看不見眼珠了。劉健望著師姐們,一臉鬱悶。而師姐們吐著xiao香舌,擠鼻弄眼的向劉健示威,讓劉健無可奈何。飯桌上的菜不多,有豬肉、雞、鴨、魚、白菜、菜心。除了豬肉要用肉票購買以外,而雞和鴨都是伯母在鄰里用錢買來的。這在當時等於有過年那麼豐盛了。師姐們在道隱觀都以素食為主,所以,對肉類不太喜歡,fan而清炒菜心和醋溜白菜成了她們的最愛。而劉鴻和劉鳳、劉雪,還有一個比劉健小的堂弟劉志他們幾個明顯雙眼放光,狼吞虎嚥,滿臉是油,一臉糊塗相,著實讓劉健的父母和大伯、伯母感到尷尬極了,不時小聲的教訓他們。而師姐們聰明的緊,自動忽略,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小心翼翼的吃著飯,一副淑女形象,大家閨秀的風範。

    吃過午飯以後,師姐們被小姑領著出去玩了,後面還跟著劉鳳劉雪兩個跟屁蟲。而劉健則端著一盤雞肉、豬肉、鴨肉飯菜去了師叔龍在山乾爹的家。劉健記得自己那時叫他三爺爺,本來吃飯的時候叫他一起的,誰知碰巧三爺爺不在家,所以只好留些飯菜,而劉健吃完飯才送過來。

    早年,龍在山為了在馬山村出入行醫方便,不引人注目,便在劉健隔壁認了一個鰥居的老人為乾爹,並為他新修了幾間房子,有空的時候順便過來探望並住上幾天,一邊又可以治病救人,一舉兩得。而且龍在山的醫術不僅在馬山村、江灣鄉,還在羅源縣富有盛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並且也帶出了幾個徒弟在四處行醫,省了龍在山的一身辛苦。

    很快,劉健便來到三爺爺的家。這是一座一廳三房外帶一個廚房的房屋,當初龍在山在修建的時候,考慮到自己或會暫住,或者有遠來的客人找自己,所以才修得那麼大。當時物價偏低,加上鄰里的幫忙,龍在山也就出了個飯錢、瓦錢以及幾個大瓦匠的工錢而已,其實也用不了幾個錢。倒是自從三爺爺認了一個乾兒子之後,日子過得舒心多了,吃穿不愁,安享晚年。這時,劉健敲響了三爺爺的門,半晌,才見到三爺爺出來。

    劉健打了招呼以後,放下飯菜,才告辭出來。

    晚上,住宿成了個問題。由於家裡只有五間房子,自己和老爸、大伯、堂哥只能到三爺爺那裡去住了。安排好了住宿問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小姑這才帶著堂姐大姐師姐們到大隊部去看電影。當時,國內正醞釀著打破傳統,但內在實在有太多的年輕人無事可做,無處可去。上面為了減少這些人搞破壞,時不時放幾場電影吸引他們去觀看,倒也起了不少作用。

    屋裡這時只剩下爺爺、父母、大伯、伯母,看到大家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劉健神氣閒定的說道:「爺爺、大伯、伯母、爸、媽,我乾爹他認為我可以出師了,所以才批准我下山。而且,他還介紹一個朋友和我一起做生意。我乾爹說了,他從上面的朋友那裡聽說國家快要搞改*革*開放了,而且就在今年的下半年。所以我這次下山,乾爹是有任務交代的,就是將學到的dongxi在社會上歷練一番,並且還要順著時勢,搶在別人的前頭,偷偷的做一些生意,賺第一桶金。」其實,這些都是劉健的主意,怕說出真話長輩們都不信,只好抬出乾爹這門大神了。

    眾人聽著「什麼改*革開放」「什麼第一桶金」這些名詞,莫名其妙的,就像和尚丈二摸不著頭腦,一時回不過神來,於是紛紛咕嚕著道。

    「『改*革*開放』就是我們國家准許外邊的外國人進來做生意,我們國內的人也可以出到其他國家去。『第一桶金』就是做生意時賺的第一筆錢。」劉健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太嚇人,不過長輩們遲早都要知道的,自己就當提前教育吧。

    「小健,現在這時勢,外面鬥得很厲害,這……」劉父似乎有點清楚外面的事情,所以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到了下半年,國家一有消息出來之後,fan應快的就能發達財,fan應遲鈍的就等著幫人打工。不過,咱們的國情不一樣,很多事情只能私底下去做,不能說,不能高調,更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畢竟大家苦了那麼久,不患貧,只患不均。所以,我們在外面的時候不能隨便亂說,隨便張揚,以免給別人抓住把柄,那就等於白忙活了一場。」其實『不患貧,只患不均』是劉健從大運乾卦推出來的。乾卦三陽連疊,位分高低,卻人人平等,思想僵化,保守,不會轉變,故爾貧困,所以劉健將之轉化為『不患貧,只患不均』。而且,從巽卦流年中可以看出,今年很多嗅到機會的商人會聞風而動,搶佔先機的。

    「小健,那錢呢?」劉父繼續問道。

    「錢我有,這次下山我帶了一百萬塊下來。」劉健本來想說兩百萬的,但人心隔肚皮,轉念一想,才又改了口。要說劉健的變化咋會那麼大呢,就是上次將蘭hua賣給乾爹的時候學到的。明明是十萬塊錢的蘭hua,卻被乾爹殺價殺到五千,當時劉健就蒙了,後來,在乾爹帶回來的書中看到『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話才明白,生意歸生意,親情歸親情。容不得攙和其他的dongxi,否則就違背了生意的規則。

    「嗤!」眾人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發出驚詫聲。一百萬?!不說一百萬,就連一百塊他們都從來沒有過。所以,當聽到劉健說了之後,幾乎個個雙目放光,精神為之一振。

    「這一百萬嘛,嘿嘿,是我和乾爹的朋友合夥湊的。前段時間,我在山上發現一件寶貝,就賣給乾爹了,然後在乾爹的搓和下,東湊西湊才湊夠這一百萬。說穿了,我也只是一個幫別人打工的。只不過別人看在我乾爹的面子上,給我一個機會鍛煉鍛煉而已。」劉健說完,眼尾角飛快的掃了一圈,還真發現有些人失望的表情。

    「小健,這生意究竟怎麼做?我們都不懂,只怕……」劉健的父親**一陣沉默後,又繼續問道。此時他的心思倒也沒多複雜,一心想幫幫兒子。而大伯母就不同了,剛開始是想打劉健的主意的,待聽到侄子也是幫人打工的,便有些失望的收起那個念頭了。

    「這樣吧,咱們先找些自己人,先到燕京、遵化兩地開個門面,等你們熟悉情況以後,再到西京、滬江、南蘇、餘杭、津門、川中的慶城開分店。現在最簡單的就是,凡是清朝以前的那些都要。舊桌子、舊花瓶、就椅子、舊床、就箱子、舊櫃子、舊盤子、舊罐子、就字畫、就書、就玉石、舊金飾、舊銀飾……都給我收下來,而且要另外放到一間大屋。而民*國之後的到現在的dongxi都收,什麼廢銅爛鐵,破衣服、瓶瓶罐罐都要,不過,這些都要放在外面的院子。」

    劉健為什麼選擇遵化呢?當年大軍閥的時候,孫臀英帶著他的手下梁德強和韓wen江以及他的三萬人馬在前清的東*陵挖地三尺,翻了底朝天,將慈禧和乾隆藏在地下的財寶都拿出來用。劉健相信那裡周圍肯定會流落很多珍寶的,趁現在那些人還不知道這些dongxi值錢,劉健來過先下手為強,打個時間差,收回來再說。當初,劉健在翻地圖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些。自從被乾爹那天一頓數落之後,劉健才考慮到這個,所以才多了一個遵化。

    眾人一聽,才知道做的而是什麼活,不禁鬆了一口氣,這些活兒不難,最適合他們這些鄉下人幹的。

    這時,劉健又說道:「爸,明天你去外婆家,將大舅、二舅和姨夫找來,另外,順便讓大舅找幾個實在點的人手。」劉健說到這裡,才讓父親幫他找人。他現在手裡不缺錢,只缺可以放心用的人。那些dongxi別看現在不值錢,但若干年後,價值絕對狂漲萬倍的,所以,必須找些放心的人去幹才能放心。

    劉健說著,從兜裡拿出一扎新簇簇的錢,十元面值,一千塊一扎,又從另一扎數出四十張來,一邊遞給他父親,一邊說道:「這裡一千四百塊,外公、外婆、大舅、二舅、姨夫每人各給兩百,剩下的就是給大舅請人的安家費,每個人五十塊,工資五十塊一個月另算。但要交代清楚,大舅發出去的五十塊錢安家費就說成他們提前借支的,就算他老婆、老爸、老媽都不能說,違者開除。」劉健知道國家的那些公職人員才不過二三十塊錢一個月的工資,他這一下子發給他們五十塊錢的安家費,萬一他們家裡虛榮心極強的婆娘長舌lsuan說,難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可不想被別人盯上那麼快。所以,才fan復的叮囑老爸。

    緊接著劉健又說道:「爺爺,現在國家恢復高考了,我想讓小姑考個大學,也算給我們劉家光宗耀祖了。伯母、媽,現在爺爺老了,我希望你們留下來照顧他,而且,劉鴻、小鳳、小雪、小志他們還要讀書,生產隊的活就不要干了,家裡以後的生活歸我負責,我每個月會支一百塊給家裡做伙食的費的。大伯、大舅、二舅、姨夫,還有我爸每個人每月我會支一千塊錢的工資,這下你們就不用擔心家裡了。」

    聽到劉健每個人都支一千塊錢的工資,大伯母的眼裡立刻放光,啜呶著說道:「小健,我,我,我讓我弟弟過來幫忙,你,要不要?劉健其實早就等著她這句話了,況且,他自己找的全是他母親家的親戚,大伯卻一個都沒提出,就知道是讓大伯母出面了。不過,劉健也沒拒絕,當下也應了一千塊的工資。但心裡卻想著,到時先觀察一段時間,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支開做其他無關要緊的事情。

    劉健這時才拿出乾爹送的禮物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乾爹送給大家的禮物每個人都有份。」說完,先動手拿了一個如來佛像和觀世音菩薩佛像的玉石吊墜遞給爺爺了。大伯母拿了一個龍形玉墜一個鳳形玉墜,然後才拿了好幾個其他的,而劉媽待大嫂拿好之後,才幫劉健收拾保管。

    該說的都說了,所以劉健就急著去陪師姐們看電影了,於是,向長輩們告辭之後,就離家而去。劉健知道,這一晚家裡人注定要失眠了,他們要走一條別人從沒有走過的路,考慮是免不了的。所以,他才急著出門,給他們留下一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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