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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00章 夢迴十五 驚歎 一 文 / 詩君

    「「第十五回,王鳳姐弄權鐵檻寺,秦鯨卿得趣饅頭庵」,這回目名對於「鐵檻寺」和「饅頭庵」此佛家之地來說,當然是一諷刺,

    「「【甲戌:寶玉謁北靜王辭對神色,方露出本來面目,迥非在閨閣中之形景。】」這是屁話,似乎寶玉在閨閣之中不是「本來面目」似的,僅這一句,就可以將這個批者幾乎所有批打上很大疑問號,

    「「【北靜王問玉上字果驗否,政老對以未曾試過,是隱卻多少捕風捉影閒文。】」這才是莫名其妙之「捕風捉影」之文,

    「「【北靜王論聰明伶俐,又年幼時為溺愛所累,亦大得病源之語。】」這裡直接道什麼「大得」、「病源」,幾乎完全拿著紅樓夢中的「末」當「本」了,

    「「【鳳姐中火,寫紡線村姑,是寶玉閒花野景一得情趣。】」這種批類似於告訴眾人:紅樓夢是紅色的紅、樓房的樓、做夢的夢,

    「「【鳳姐另住,明明系秦、玉、智能幽事,卻是為淨虛鑽營鳳姐大大一件事作引。】」這種結論的得出也是太過牽強,

    「「【秦、智幽情,忽寫寶、秦事云:"不知算何賬目,未見真切,不曾記得,此系疑案,不敢纂創。"是不落套中,且省卻多少累贅筆墨。昔安南國使有題一丈紅句云:"五尺牆頭遮不得,留將一半與人看。"】」這些批的水準,也只能批批這些小地方了,

    「「【蒙:欲顯錚錚不避嫌,英雄每入小人緣。鯨卿些子風流事,膽落魂銷已可憐。】」這詩的用字用詞倒是不錯,但內容和意境實在談不上,

    「「話說寶玉舉目見北靜王水溶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繫著碧玉紅鞓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寫服飾和容貌,如同細描加寫意,這也是曹雪芹獨有的強項,

    「「寶玉忙搶上來參見,水溶連忙從轎內伸出手來挽住。見寶玉戴著束髮銀冠,勒著雙龍出海抹額,穿著白蟒箭袖,圍著攢珠銀帶,面若春花,目如點漆。【甲戌側批:又換此一句,如見其形。】」但總覺得這類服飾和面容描寫仍然有「入俗」之嫌疑,哪怕只有一點點,但在曹雪芹的以實錄為本的紅樓夢中仍然顯得有些些刺眼,

    但曹雪芹寫這些服飾也完全是實錄,這對服飾方面的貢獻也是非同小可的,即曹雪芹更多的用意恐怕在這,

    「「水溶笑道:"名不虛傳,果然如『寶『似『玉『。"【靖眉批:傷心筆。】因問:"銜的那寶貝在那裡?"」可見聞名見人能有「名不虛傳」的感慨之令人愉悅,而這裡也第一次對寶玉二字進行了「如寶似玉」的解釋,也證明寶玉二字並非隨意而取,

    「「寶玉見問,連忙從衣內取了遞與過去。水溶細細的看了,又念了那上頭的字,因問:"果靈驗否?"賈政忙道:"雖如此說,只是未曾試過。"水溶一面極口稱奇道異,一面理好彩絛,親自與寶玉帶上,【甲戌側批:鍾愛之至。】又攜手問寶玉幾歲,讀何書。寶玉一一的答應。」水溶的好奇心也是很重的,很明顯是為了寶玉之名以及要看寶玉銜的這玉而來,這也是水溶有一顆赤子甚至純真之心的明證,

    「「水溶見他語言清楚,談吐有致,【庚辰眉批:八字道盡玉兄,如此等方是玉兄正文寫照。壬午春。】」水溶能聽出寶玉「語言清楚,談吐有致」,賈政卻一直認為寶玉是濁物蠢物,可見一方面足見賈政之迂,另一方面,足見寶玉與水溶的性情之相似相近,

    「「一面又向賈政笑道:"令郎真乃龍駒鳳雛,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將來『雛鳳清於老鳳聲『,【甲戌側批:妙極!開口便是西昆體,寶玉聞之,寧不刮目哉?】未可量也。"」水溶這裡對寶玉的「肯定」不要小瞧了,即證明以寶玉之質,如果寶玉肯專於科考,必入仕,而如果還有理想抱負,在水溶等的所謂提攜下,則幾乎如水溶這裡所說「龍駒鳳雛」而「雛鳳清於老鳳聲」,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至少四分之一的客套在內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與寶玉的內心和本質是格格不入的,

    「「賈政忙陪笑道:"犬子豈敢謬承金獎。賴藩郡余禎,果如是言,亦蔭生輩之幸矣。"【庚辰側批:謙的得體。】」這個批顯然是顛倒是非,曹雪芹有意將賈政說的這話寫得文言之極,其實正是在行諷刺之能,但這批竟然能完全看反,

    「「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資質,想老太夫人、夫人輩自然鍾愛極矣;但吾輩後生,甚不宜鍾溺,鍾溺則未免荒失學業。昔小王曾蹈此轍,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這裡雖然像是肺腑之言,但且看下句,其更多的意思竟是作為想讓寶玉前來一敘的借口,

    「「若令郎在家難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雖不才,卻多蒙海上眾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是以寒第高人頗聚。令郎常去談會談會,則學問可以日進矣。"」如何,這恐怕是水溶真正的用意,也可見水溶喜歡結交性情出類拔萃之人,

    當然,其中是否包含一絲要讓寶玉精於當時「學業」之意,當然也是有一點的,

    但對賈政說要邀請寶玉前往,也只能以「學業」為借口,而水溶與寶玉私下會談時,會不會多談這些學業,卻恐怕是不見得的,

    「「賈政忙躬身答應。」於權於「理」,賈政都當然會答應,

    但這其中也足見水溶情商之高,也恰如「溶於水」一樣,恐怕已臻化境,

    「「水溶又將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來,遞與寶玉道:"今日初會,傖促竟無敬賀之物,此系前日聖上親賜鶺鴒香念珠一串,權為賀敬之禮。"」足見水溶對寶玉之重視,當然,是否存有一絲所謂「曖昧」的「性情相吸」之意,不能說沒有,雖然不能說佔到百分之十,但百分之一恐怕還是有的,

    否則,之前對水溶的描述也不會用「風流瀟灑」了,

    而且,恐怕這其中還隱含了一個甚至極重要的內容!

    即水溶如此「召見」寶玉,是否有更「深」的用意?

    結合之前對以水溶為首的四王集團的存在,水溶此舉有沒有是不是在有意甚至是極其有意地「提攜」集團的所謂青年才俊呢?!

    而且水溶絕不可能只對寶玉有「興趣」,以水溶所說「多蒙海上眾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是以寒第高人頗聚」,水溶恐怕一直在做著人才儲備的!

    那,水溶是極可能也與「奇英俊蘭」四人也有過會晤的!

    那,這集團的「影子」便越來越「實體」化了!

    (外人註:得出以上這些結論,已經讓人相當驚歎!)

    「「寶玉連忙接了,回身奉與賈政。【庚辰側批:轉出沒調教。】賈政與寶玉一齊謝過。於是賈赦、賈珍等一齊上來請回輿,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塵寰中之人也。小王雖上叩天恩,虛邀郡襲,豈可越仙輀而進也?"」水溶這些言行,以及之前的性格描述,已經幾乎完全具備一方領袖氣質和實質!

    「「賈赦等見執意不從,只得告辭謝恩回來,命手下掩樂停音,滔滔然將殯過完,【庚辰側批:有層次,好看煞。】方讓水溶回輿去了。不在話下。」而以上的絕大部分批,幾乎都可忽略不計,

    「「且說寧府送殯,一路熱鬧非常。剛至城門前,又有賈赦、賈政、賈珍等諸同僚屬下各家祭棚接祭,一一的謝過,然後出城,竟奔鐵檻寺大路行來。彼時賈珍帶賈蓉來到諸長輩前讓坐轎上馬,因而賈赦一輩的各自上了車轎,賈珍一輩的也將要上馬。」由水溶到這裡,情節轉得急速卻一點也不互相影響,足見曹雪芹頭腦之清晰和分明,

    「「鳳姐兒因記掛著寶玉,【甲戌側批:千百件忙事內不漏一絲。庚辰側批:細心人自應如是。】怕他在郊外縱性逞強,不服家人的話,賈政管不著這些小事,惟恐有個失閃,難見賈母,因此便命小廝來喚他。」幾乎一切皆道出不可忽視或不可違背之理由,這就是曹雪芹的紅樓夢,

    「「寶玉只得來到他車前。鳳姐笑道:"好兄弟,你是個尊貴人,女孩兒一樣的人品,【甲戌側批:非此一句寶玉必不依,阿鳳真好才情。】別學他們猴在馬上。下來,咱們姐兒兩個坐車,豈不好?"寶玉聽說,忙下了馬,爬入鳳姐車上,二人說笑前進。」這裡鳳姐兒對寶玉這個賈府第一「金貴」之人的「重點保護」正是王熙鳳作為榮府執家者最敏感要去做的,

    而說寶玉是「女孩子一樣的人品」雖然鳳姐兒應該沒有針對誰,但顯然已經對賈府甚至當時的男子一個極諷的否定,

    「「不一時,只見從那邊兩騎馬壓地飛來,【庚辰側批:有氣有聲,有形有影。】」這個「壓地飛來」原創得確實絕妙,

    「「離鳳姐車不遠,一齊躥下來,扶車回說:"這裡有下處,奶奶請歇更衣。"鳳姐急命請邢夫人王夫人的示下,【庚辰側批:有次序。】那人回來說:"太太們說不用歇了,叫奶奶自便罷。"鳳姐聽了,便命歇了再走。」正為「王鳳姐弄權鐵檻寺」作好準備,

    「「眾小廝聽了,一帶轅馬,岔出人群,往北飛走。寶玉在車內急命請秦相公。那時秦鍾正騎馬隨著他父親的轎,忽見寶玉的小廝跑來請他去打尖。秦鍾看時,只見鳳姐兒的車往北而去,後面拉著寶玉的馬,搭著鞍籠,便知寶玉同鳳姐坐車,自己也便帶馬趕上來,同入一莊門內。」正為「秦鯨卿得趣饅頭庵」拉開帷幕,且先到這。」

    「從表面看到似乎看不到卻確實存在甚至大有存在的,才會驚歎!」小戒歎道。

    「果然真正力量的源泉不在表面。」小猴笑道。

    「真正力量的強大也不在表面。」老沙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力發於心,成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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