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著,人回:"蘇州去的人昭兒來了。"【甲戌側批:接得好!】鳳姐急命喚進來。」這個「急命」也充分見到鳳姐兒對賈璉的牽掛,
「「昭兒打千兒請安。鳳姐便問:"回來做什麼的?"昭兒道:"二爺打發回來的。林姑老爺是九月初三日巳時沒的。【甲戌眉批:顰兒方可長居榮府之文。】二爺帶了林姑娘【庚辰側批:暗寫黛玉。】同送林姑老爺靈到蘇州,大約趕年底就回來。二爺打發小的來報個信請安,討老太太示下,還瞧瞧奶奶家裡好,叫把大毛服帶幾件去。"」這個小小的「趕年底」也是曹雪芹對一些特定時間也很嚴謹的地方,但如之前所說,對年齡就沒有這麼要求嚴格,
「「鳳姐道:"你見過別人了沒有?"昭兒道:"都見過了。"說畢,連忙退去。鳳姐向寶玉笑道:"你林妹妹可在咱們家住長了。"【庚辰側批:此系無意中之有意,妙!】」鳳姐兒的聰明就在這,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寶玉最好,
「「寶玉道:"了不得,想來這幾日他不知哭的怎樣呢!"說著,蹙眉長歎。」寶玉雖然對黛玉會回來放下心來,但寶玉立即首先能以已心感受黛玉之心,這正是寶玉和黛玉之間真摯情感決定的,
「「鳳姐見昭兒回來,因當著人未及細問賈璉,心中自是記掛,待要回去,爭奈事情繁雜,一時去了,恐有延遲失誤,惹人笑話。少不得耐到晚上回來,復令昭兒進來,細問一路平安信息。」這裡足見鳳姐兒對賈璉之夫妻之情,在賈府中,如果說哪個妻子對夫君感情最深,非鳳姐兒莫屬!
而與賈璉對鳳姐兒的夫妻之情一相比,便知賈璉對不住鳳姐兒要高千倍!
這也正是曹雪芹著力要說明的,才正是八十回後鳳姐兒之悲劇達到顛峰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且這裡對鳳姐兒處理各種事、各種心情的如此寫實如此細緻的心理描寫,如「當著人未及細問」、「心中自是記掛」、「恐有延遲失誤,惹人笑話」、「少不得耐到晚上回來」、「復令」、「細問」,都是細膩到極點的心理而且也只有曹雪芹能寫出的如此精確的文字!
「「連夜打點大毛衣服,和平兒親自檢點包裹,再細細追想所需【蒙側批:"追想所需"四字,寫盡能事者之所以為能事者之底蘊。】何物,一併包藏交付昭兒。」「連夜」、「親自」、「細細追想所需」,更是不遺餘力在證明這一點,
即這裡鳳姐兒對賈璉的感情越深,鳳姐兒在八十回後的結局就會有多悲,
「「又細細吩咐昭兒"在外好生小心伏侍,不要惹你二爺生氣;時時勸他少吃酒,別勾引他認得渾賬老婆,【甲戌側批:切心事耶?】""回來打折你的腿"【甲戌側批:此一句最要緊。】等語。」這裡也表明鳳姐兒對賈璉的「瞭解」,以及當然也看出屬於鳳姐兒的「強勢」的特徵,
「「趕亂完了,天已四更將盡,總睡下又走了困,【庚辰側批:此為病源伏線。後文方不突然。】不覺又是天明雞唱,忙梳洗過寧府中來。」這裡對鳳姐兒的心理把握真是到了匪夷所思的不但細膩而且全面!
而批中的「此為病源伏線」也不能說不對,但只是其中之一,鳳姐兒之後身體不支是較長時間身心操勞積累而成的,不是這裡簡單一夜沒睡而造成的,
而這裡,更突出的不是病源,而是鳳姐兒對賈璉的感情,
「「那賈珍因見發引日近,親自坐車,帶了陰陽司吏,往鐵檻寺來踏看寄靈所在。又一一囑咐住持色空,好生領備新鮮陳設,多請名僧,以備接靈使用。色空忙看晚齋。賈珍也無心茶飯,因天晚不得進城,就在淨室胡亂歇了一夜。次日早,便進城來料理出殯之事,一面又派人先往鐵檻寺,連夜另外修飾停靈之處,並廚茶等項接靈人口坐落。」這裡寫得有些過細,雖然仍然是突出賈珍的悲傷之心,但感覺前十幾二十回,曹雪芹極個別文字是寫得過細了的,如賈珍此處,但這樣的文字仍是非常罕見,
象鳳姐兒前面對賈璉的反應之細是寫得極其精彩的,對後文也會有極大的作用,
但賈珍此處寫得似乎稍微過細了一點,因為賈珍和秦可卿的事在後文涉及很少,賈珍之悲傷之前也寫得足夠充分,因此,再看這段文字,便會覺得有稍許重複之嫌,
當然,作為實錄,尤其是對第一次寫此類風俗,借賈珍之傷心而完整地詳盡此類風俗,恐怕是曹雪芹更要表達的意思(外人註:正是如此)
「「裡面鳳姐見日期有限,也預先逐細分派料理,一面又派榮府中車轎人從跟王夫人送殯,又顧自己送殯去佔下處。目今正值繕國公誥命亡故,王邢二夫人又去打祭送殯;西安郡王妃華誕,送壽禮;鎮國公誥命生了長男,預備賀禮;又有胞兄王仁連家眷回南,一面寫家信稟叩父母並帶往之物;又有迎春染病,每日請醫服藥,看醫生啟帖、症源、藥案等事,亦難盡述。」這裡的「目今…」足見曹雪芹寫實的態度!
而且除了寫出日常「忙得不可開交」的一面之外,從另一側面也是說明賈府每日甚至每時的像這樣「必須」的開銷都在「進行」,
因此,要維持這樣的賈府,只能是過一天算一天,過一年是一年,
「「又兼發引在邇,因此忙的鳳姐茶飯也沒工夫吃得,坐臥不得清淨。【庚辰眉批:總得好。】剛到了寧府,榮府的人又跟到寧府;既回到榮府,寧府的人又找到榮府。」這才是鳳姐兒的病源文字,足見鳳姐兒接下寧府的差事對其身體造成的後續影響,
「「鳳姐見如此,心中倒十分歡喜,並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貶,因此日夜不暇,籌理得十分的整肅。」這句「十分歡喜」,自然是鳳姐兒認為一展才能之時之處,
而正是此力不從心之時,「歡喜之心」卻還能強支使身體操勞,這更是對鳳姐兒病源的決定性文字,
「「於是合族上下無不稱歎者。」注意這裡不是「讚歎」,曹雪芹的用意也很明顯,合族上下歎的確實是鳳姐兒的能力和負責,但並沒有「贊」鳳姐兒的為人,因此叫「稱歎」,
而有的版本作「稱讚」,顯然不太符合鳳姐兒當時的實際,就算有贊,恐怕也只有賈珍尤氏,而賈珍尤氏的「贊」恐怕更多是出於感謝,
「「這日伴宿之夕,裡面兩班小戲並耍百戲的與親朋堂客伴宿,尤氏猶臥內於室,一應張羅款待,獨是鳳姐一人周全承應。」這裡又將尤氏突然提出,幾乎是在告訴眾看官尤氏為什麼會「病」,
即尤氏在整個這個過程中要面對如此多知曉賈珍和秦可卿之事的人,尤氏恐怕想想都覺得實在難以「承受」,
「「合族中雖有許多妯娌,但或有羞口的,或有羞腳的,或有不慣見人的,也有懼貴怯官的,種種之類,俱不及鳳姐舉止舒徐,言語慷慨,珍貴寬大;因此也不把眾人放在眼裡,揮霍指示,任其所為,目若無人。【甲戌側批:寫秦氏之喪,卻只為鳳姐一人。】」這個批有些批到點上了,雖然仍然有些武斷,
而且,這段話仍然給人以「多餘」或「重複」的感覺,但是,請與八十回後鳳姐兒主理賈母之事一「對比」,便知曹雪芹之意了!
即曹雪芹對鳳姐兒此處寫得如此之細,另一個極重要的目的竟然就是為了與之後鳳姐兒主理賈母之事的尷尬、無助甚至屈辱形成極其強烈對比!(外人註:極其亮點之處!)
「「一夜中燈明火彩,客送官迎,那百般熱鬧,自不用說的。」這「百般熱鬧」四字,除了甚至對此風俗暗含諷刺外,也是對其浪費大量財力的隱意,即鳳姐兒再怎麼節約,對於寧府甚至整個賈府來說,這個浪費已經是相當大了,
再與之後的元妃前來的更更巨大的奢侈一比較,便知曹雪芹此時定有此意!
「「至天明,吉時已到,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請靈,前面銘旌上大書"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庚辰眉批:"兆年不易之朝,永治太平之國",奇甚妙甚!】誥封一等寧國公塚孫婦防護內廷紫禁道御前侍衛龍禁尉享強壽賈門秦氏恭人之靈柩"。一應執事陳設,皆系現趕著新做出來的,一色光艷奪目。寶珠自行未嫁女之禮外,摔喪駕靈,十分哀苦。」這裡仍是要將此類風俗盡量以最少字最精字寫得最完整之意,
「「那時官客送殯的,有鎮國公牛清之孫現襲一等伯牛繼宗,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鎮將軍陳瑞文,治國公馬魁之孫世襲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侯明之孫世襲一等子侯孝康;繕國公誥命亡故,其孫石光珠守孝不曾來得。【庚辰眉批:牛,丑也。清,屬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陳即辰。翼火為蛇;巳字寓焉。馬,午也。魁拆鬼,鬼,金羊,未字寓焉。侯、猴同音,申也。曉鳴,雞也,酉字寓焉。石即豕,亥字寓焉。其祖曰守業,即守夜也,犬字寓焉。此所謂十二支寓焉。】這六家與榮寧二家,當日所稱"八公"的便是。餘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孫,西寧郡王之孫,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孫世襲二等男蔣子寧,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兼京營游擊謝鯨,襄陽侯之孫世襲二等男戚建輝,景田侯之孫五城兵馬司裘良。餘者錦鄉侯公子韓奇,神威將軍公子馮紫英,衛若蘭等諸王孫公子,不可枚數。」這中間的批卻相當有貓膩!
即此批相當「有意」地將這些名字幾乎全部「拆字」成十二生肖甚至「娛樂化」,其用意幾乎可以被猜到是在為八十回後的篡改作準備!
即很可能,這些人在八十回後是要出現的,即作為四王集團的奇英俊蘭,與忠順王集團相鬥來出現的!
但也許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即曹雪芹確實在將十二生肖寓意在這些人名中,寓意著這些人代表了所有人或絕大部分人,(外人註:更贊同這個,因為那個批的拆字竊以為拆得很準,甚至有可能是曹批),
而之後的「餘者錦鄉侯公子韓奇,神威將軍公子馮紫英,衛若蘭」即「奇英俊蘭」,一是作為八十回後「奇英俊蘭」的主要人物,二也可能是對之前「十二生肖」的一個總結,(外人註:更贊同前者,即所有這些如四王、八公、奇英俊蘭等人物雖然應該都會在八十回後出現,
但恐怕主要還是會以奇英俊蘭四人與忠順王集團的相鬥的過程和結局為主要內容,
象前八十回僅僅是通過馮紫蘭與寶玉等聚會時的幾句話便道出很可能是第一波的相鬥,
八十回後雖然當然會有更大量直接的這些文字,但以奇英俊蘭的過程和結局來折射整個惡鬥應該是主要寫法(大白紙註:極贊同!))
而且「十二生肖」應該為漢之文化,正是其中甚至喻意著以漢為主體的社會和國家和人類的崛起和復興!(外人註:正解!)
「「堂客算來亦有十來頂大轎,三四十小轎,連家下大小轎車輛,不下百十餘乘。連前面各色執事、陳設、百耍,浩浩蕩蕩,一帶擺出三四里遠來。」這些數字都是對此類風俗的極實錄甚至極詳盡的寫法,但不會有一個多餘的字,
「「走不多時,路旁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王府東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寧郡王,第四座是北靜郡王的。」繼前面八公、奇英俊蘭,這裡果然正式出來四王!即至此已經非常明顯,這些人正是一個集團的!
即以四王為首、八公為後盾、奇英俊蘭為先鋒!恐怕正是八十回後此集團的組成!
但這其中真正寓含曹雪芹理想或說實際進程或者甚至說社會、國家、民族、人類實際進程的最完整最完美的組成和步驟的,應該正是之前詳述過多次的「奇英俊蘭」!
「「原來這四王,當日惟北靜王功高,及今子孫猶襲王爵。現今北靜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性情謙和。」正是四王之首,
「「近聞寧國公塚孫媳告殂,因想當日彼此祖父相與之情,同難同榮,未以異姓相視,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喪上祭,如今又設路祭,命麾下的各官在此伺候。」這裡的意思恐怕是北靜王本是可以不來的,但「當日彼此祖父相與之情,同難同榮,未以異姓相視」其實雖然是在說以前,但也顯然在「暗示」現在他們實際上也是一個集團的!
只是賈家恐怕在這方面除了元妃外,「參與性」相對於其餘人等更弱一些或說要弱得太多,
而北靜王既然來了,恐怕其餘三王也是「跟隨而來」,
一個說明了秦可卿此事絕不是讓四王來的真正原因,
二個當然也是四王集團借此事的一次「總出現」!
「「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畢,便換了素服,坐大轎鳴鑼張傘而來,至棚前落轎。手下各官兩旁擁侍,軍民人眾不得往還。」這裡也是在道此時四王集團的力量其實還是相當強的,其中的相當重要的一個原因即是北靜王的地位和為人之強大,
「「一時只見寧府大殯浩浩蕩蕩、壓地銀山一般從北而至。【庚辰眉批:數字道盡聲勢。壬午春。畸笏老人。】早有寧府開路傳事人看見,連忙回去報與賈珍。賈珍急命前面駐紮,同賈赦賈政三人連忙迎來,以國禮相見。」為見寶玉而鋪墊,
「「水溶在轎內欠身含笑答禮,仍以世交稱呼接待,並不妄自尊大。」寫北靜王為人,
「「賈珍道:"犬婦之喪,累蒙郡駕下臨,蔭生輩何以克當。"」正是說明北靜王當然本不必來的,
「「水溶笑道:"世交之誼,何出此言。"遂回頭命長府官主祭代奠。賈赦等一旁還禮畢,復身又來謝恩。」這個「世交」二字,也是暗示這個集團性,
「「水溶十分謙遜,」對於水溶,曹雪芹毫不吝嗇的是這個「謙」字!
在短短的幾段文字中,竟然用了三次!即「性情謙和」、「欠身含笑答禮,仍以世交稱呼接待,並不妄自尊大」、「十分謙遜」,這在曹雪芹的文字中是極其罕見的!
因此,也絕對可見曹雪芹對這類人的態度!以及對與此相反的另一類人的態度!
「「因問賈政道:"那一位是銜玉而誕者?【庚辰眉批:忙中閒筆,點綴玉兄,方不是正文中之正人。作者良苦。壬午春。畸笏。】幾次要見一見,都為雜冗所阻,想今日是來的,何不請來一會?"賈政聽說,忙回去,急命寶玉脫去孝服,領他前來。」整部紅樓夢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是以寶玉為線串起來的!
除了作為紅樓夢的當然的核心部分的寶玉黛玉之愛情外,
包括這裡的北靜王,包括八十回後的奇英俊蘭甚至忠順王,都與寶玉有相當緊密的關係,
即紅樓夢中除了寶玉和黛玉的愛情,寶玉是當然絕對的主體外,其餘都是「借」寶玉來展開和進行幾乎所有事情的!
這是在紅樓夢中,在曹雪芹內心中絕對已成「定勢」的寫法!
而寶玉正是歷經所有這些事的經過,才最後終於清楚了所有或說所有的本質,而毅然重回「石頭」的!
「「那寶玉素日就曾聽得父兄親友人等說閒話時,贊水溶是個賢王,【蒙側批:寶玉見北靜王,是為後文伏線。】且生得才貌雙全,風流瀟灑,每不以官俗國體所縛。」這裡借寶玉之思,更是以「賢」、「才貌雙全」、「風流瀟灑」、「不以…為縛」,更表明曹雪芹的態度,即以上除「風流瀟灑」外,都是代表曹雪芹對這類人的態度的,
而為什麼要有「風流瀟灑」,除了與寶玉相知外,恐怕也在為後文北靜王有可能會向林黛玉提親而埋下小小伏筆,雖然這個插曲不重要,但實錄就會有這些,
即之前所說過的,寶玉與北靜王的幾次長談中,以兩人性情中人,定會提到林黛玉,而寶玉恐怕也沒必要向北靜王表明林黛玉是自己心上人,因此,北靜王對林黛玉的印象會相當深刻,
而且寶玉曾說的北靜王一個寵妾逝去,這會是一個相當明顯的線索!
更重要更明顯的證據是之前所說的南安王妃曾經「特意」將眾姐妹叫出,還「更特意」地將黛玉仔細觀看,原文如下:「「因一手拉著探春,一手拉著寶釵,問幾歲了,又連聲誇讚。因又鬆了他兩個,又拉著黛玉寶琴,也著實細看,極誇一回」,這「也著實細看,極誇」已經相當說明問題,而相關詳述請參見前文,
而正如之前所詳述,南安王妃恐怕正是應北靜王「請求」,才來如此「仔細探視」黛玉的!
而之後北靜王向賈府提親也恐怕就順理成章了!
而提親的過程和結果如何,正是八十回後的內容,也可參見前文詳述,
「「每思相會,只是父親拘束嚴密,無由得會,今日反來叫他,自是喜歡。一面走,一面早瞥見那水溶坐在轎內,好個儀表人才。不知近看時又是怎樣,且聽下回分解。」當然是一見傾心,(外人註:一見傾心,呵呵(大白紙註:…愛不會消失))
「「【庚辰:此回將大家喪事詳細剔盡,如見其氣概,如聞其聲音,絲毫不錯,作者不負大家後裔。】」這是只見表面,
「「【寫秦死之盛,賈珍之奢,實是卻寫得一個鳳姐。】」這時有點意思,
「「【蒙:大抵事之不理,法之不行,多因偏於愛惡,幽柔不斷。請看鳳姐無私,猶能整齊喪事。況丈夫輩受職於廟堂之上,倘能奉公守法,一毫不苟,承上率下,何安不行?】」這個確實更有點意思,但仍然太虛,而且與本回的主要意思幾乎不沾邊,且先到這。」
「深刻,刻得蠻深的。」小戒呵呵道。
「當然,從前十幾回一直刻到八十回後。」小猴笑道。
「一步一步而成。」老沙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立竿見影,此為見影立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