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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九十七章 紅樓一百零五 特徵 七 文 / 詩君

    「「眾人俱不敢走散——鳳-舞-文-學-網——」這個細節也是只有曹雪芹能「照顧」到的,

    「「獨邢夫人回至自己那邊,見門全封鎖,丫頭老婆也鎖在幾間屋裡,無處可走,便放聲大哭起來。」這裡所謂「順便」寫邢夫人之「悲」,邢夫人之悲其實最簡單,邢夫人如果用一個字形容的話就是「愚」,用兩個字的話就是「愚鈍」,

    「」只得往鳳姐那邊去,」這裡也是闡明一個「簡單」的「事實」,即賈赦家既然被抄,那邢夫人住哪呢?抄家的人可不會來關心的,而邢夫人又不能或說「不好意思」往王夫人或賈母處去,所以這裡道「只得往鳳姐那邊去」,因為鳳姐兒是她的「正宗」的兒媳婦,而想想邢夫人之前對鳳姐兒的心懷不滿甚至有時是極度不滿,甚至有時視鳳姐兒為敵人,恐怕此時邢夫人更能體會到之前自己是多麼地刻薄和愚鈍和了吧!這當然也是邢夫人之悲,也是曹雪芹要寫的悲劇或說只是「小悲劇」之一,當然,對於邢夫人本身來說,自然是「大悲劇」,曹雪芹也並沒有要小看邢夫人的「悲劇」之悲的意思,但客觀事實是,邢夫人的此時的「悲劇」恐怕更多的是讓人提不起太多「興致」來,

    「「見二門傍邊也上了封條,惟有屋門開著,裡頭嗚咽不絕。」這個「嗚咽不絕」也是一個「新詞」,再次說明曹雪芹對文字的考究,同時也從另一面證明這樣考究的文字幾乎只有曹雪芹能寫出,

    「「邢夫人進去,見鳳姐面如紙灰,合眼躺著,平兒在旁暗哭。」鳳姐兒自從前面被嚇「死」後就一直沒有緩過氣來,而「暗哭」這個詞仍然是曹雪芹文字的上述風格,

    「「邢夫人打諒鳳姐死了,又哭起來。」頭腦簡單的人大概就是這樣,而且這哭恐怕也不是為鳳姐兒死了傷心,恐怕是鳳姐兒死了邢夫人更無處安身了,(xx註:為什麼這麼說?小心邢夫人告大白紙誹謗哦(外人註:如果賈府沒有被抄家的時候,你想想那時鳳姐兒死了,邢夫人會真正傷心嗎?))

    「「平兒迎上來說:「太太先別哭。奶奶才抬回來,像是死了的。」平兒當然也知道邢夫人到這來的目的,所以道「先別哭」,幾乎已經是不耐煩的樣子,

    「「歇息了一會子,蘇過來,哭了幾聲,這會子略安了安神兒。」順便當然也是告訴眾看官鳳姐兒沒死,

    「「太太也請定定神兒罷。但不知老太太怎麼樣了?」」這兩句話一句比一句更含深意,第一句是說鳳姐兒剛「安了安神兒」,你就在這哭,連我平兒都只是「暗哭」,你這樣莫非又要讓鳳姐兒早點死不成?而第二句深意更甚,「但不知老太太怎麼樣」,便是非常極其「委婉」地告訴邢夫人,鳳姐兒這裡她待不了,一個是鳳姐兒這已經人財兩空,二個是平兒連服侍鳳姐兒都忙不過來,哪裡有時間有精力來服侍邢夫人,更何況邢夫人是個好服侍的嗎?恐怕多待幾天,真會「舊疾」作,活活氣死垂死的鳳姐兒不可!所以道「但不知老太太怎麼樣了?」,意思這時就比較明顯了,即你去賈母處去安身吧,

    「「邢夫人也不答言,仍走到賈母那邊。」這裡的「不答言」,便是邢夫人完全聽懂了平兒話裡的意思和語氣,為什麼這話她就能聽得懂呢?還要「歸功」於俏平兒之智商,俏平兒當然知道邢夫人來的目的,所以就直接針對其目的而說這番話,邢夫人當然一聽就懂,而像這種極具心理層次的對話,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千分之千地肯定只能是來自曹雪芹之筆!(xx註:怎麼極具心理層次?我也覺得很平常的對話啊(外人註:看不懂的自然看不懂,自然以為豬啊狗啊都可以寫得出的!(xx註:…我不過是模擬某些人的心思,不必罵我豬啊狗啊的(外人註:哈哈,那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見眼前俱是賈政的人,自己夫子被拘,」除了正常的對比反應外,也說明一點,即邢夫人與賈政的人的關係肯定是不太好的,此時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這也是典型的邢夫人式的悲劇,

    「「媳婦病危,女兒受苦,現在身無所歸,那裡止得住悲痛。」這裡的「媳婦病危、女兒受苦」而「悲痛」,一眼看去似乎邢夫人很關心甚至很「愛」她媳婦鳳姐兒她女兒迎春啊,但請注意中間那句話:「現在身無所歸」!即鳳姐兒病危、迎春兒受苦,她是根本不能去這兩家住的,所以這「悲痛」完全是因為「身無所歸」的幾乎完全是對自己的悲痛,而鳳姐兒和迎春兒本身的死活她自然是幾乎可以說根本不放在心上的,

    「「眾人勸慰,」這裡的「眾人」自然是象平兒那樣知道邢夫人的為人以及此來的目的以及「悲痛」為何,所以這「勸慰」也不過「例行公事」罷了,(xx註:感覺紅樓夢裡的人物一個個都是心裡非常明白的人(外人註:你說呢?當然是這樣!而且這明白大部分都是從自己本身出的明白,因為你能說邢夫人不明白嗎?她從自己狹隘的那一點點利益出,很多事她「明白」得很哩!))

    「「李紈等令人收拾房屋請邢夫人暫住,王夫人撥人服侍——鳳-舞-文-學-網——」如何,甚至不用說都明白,李紈便知邢夫人此來的目的,當然,李紈此舉也是當然「應當」的,但這個「暫住」二字卻也是曹雪芹用詞用字之精確的體現,即邢夫人不歸賈母也不歸王夫人,最終還是要歸鳳姐兒那一撥的,所以只能是暫住,而「王夫人撥人服侍」也是間接在說鳳姐兒處已經沒人能服侍邢夫人,所以前面才說一旦賈政也被拘,賈府眾女眷便徹底垮掉了!這也是必須要留得賈政在的主觀原因之一,客觀原因當然是前面說過的賈政無賈珍賈赦那般的劣跡,以及作為同一政治集團的二王力保的結果,

    「「賈政在外,心驚肉跳,拈鬚搓手的等候旨意。」正是,就算二王力保,還得皇上最後決斷,這也是非常真實的,即千萬不能認為是曹雪芹「想」讓賈政留下,曹雪芹就算「不想」讓賈政留下,賈政在紅樓夢裡也是要留下的(外人註:呵呵,很好的邏輯(xx暗註:又繞口令))

    「「聽見外面看守軍人亂嚷道:「你到底是那一邊的?既碰在我們這裡,就記在這裡冊上,拴著他交給裡頭錦衣府的爺們。」」曹雪芹寫人幾乎必須要「面面俱到」的!此時,這裡要出場的人物更是賈府被抄的「點睛」的人物!

    「「賈政出外看時,見是焦大,」正是這個八十回前同樣點過睛的重要人物焦大!(xx註:點過什麼睛?(外人就: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xx註:爬灰我知道是誰,養小叔子呢?(外人註:其實以焦大對賈家的忠貞以及焦大的性格,他不能肯定的事他應該不會說的,就算那時是喝醉,所以焦在喝醉,應該是酒後吐真言,爬灰自然說的是賈珍,而養小叔子,這看官能猜測的可能性就多了,像鳳姐兒和賈蓉賈薔,但這個關係又不是小叔子關係,而前八十回提到過賈赦的小妾與賈鏈可能之前甚至之後都有染,但這更不是小叔子的關係,而當時鳳姐兒和寶玉同處一車,這個卻是小叔子的關係,但焦大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竟然會懷疑到鳳姐兒和寶玉,以曹雪芹隱晦而真實的寫法,爬灰罵得是賈珍,說明焦大對寧府非常熟悉,這養小叔子便幾乎也離不開賈珍,而賈珍的兄弟自然關係最好的就是賈璉了!賈珍爬灰的事都能做出,而且與賈蓉甚至能共「用」尤二姐和尤三姐,甚至賈鏈娶了尤二姐後,賈珍還能前來與尤二姐把酒言歡,賈鏈又經常來寧府處「玩」,賈珍那幾個風流的小妾與同樣風流的賈璉恐怕如果風流在一處也是「順理成章」的吧!甚至賈珍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白紙註:好思維!但當然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即焦大一時氣極兼之醉酒,把有的事和沒有的事或捕風捉影的事也一起說了,即爬灰是有的,見到鳳姐兒與寶玉同一車,便順口罵出「養小叔子」也是有的,因為,不見焦大之後又道「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嗎?這可是標準的醉話,所以恐怕還是要參照一下曹雪芹那句「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即爬灰肯定,養小叔子則有各種可能或說還有各種不可能,比方說,難道秦可卿和賈蓉的哪個兄弟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嗎?當然,他們之間難道就一定有什麼嗎?(xx暗註:你們兩個就互相拍馬屁吧!聽得我雲裡霧裡的!))))

    「便說:「怎麼跑到這裡來?」」賈政這話通俗得緊,完全沒有「文人」的「模樣」,如果仔細分析,賈政被這次抄家已經甚至摧毀了他內心之前的在「文」上的假正經,可以回憶一下他如何在大觀園考寶玉的便知一二,

    「「焦大見問,便號天跺地的哭道」這「號天跺地」也是絕對的曹雪芹文字特徵,

    「「:「我天天勸這些不長進的爺們,倒拿我當作冤

    家!」如何?足見焦大對賈家的忠貞和耿直的性格,以及焦大對寧府內亂的瞭解,

    「「爺還不知道焦大跟著太爺受的苦嗎?今兒弄到這個田地,」這話也是焦大情急之下說出的「沒說明理由」的話,即這句話焦大要表明的真正的意思是「我焦大和賈府的先人們受了多少苦甚至歷經多少生死才換得賈府之後的富足和地位,而賈珍等這些個卻不知道珍惜,一味地亂來和浪費,終於弄到這個田地,先人們打下的基業毀於一旦!」,這種想法也只有焦大這一輩能有,賈府中焦大這一輩也只有賈母和焦大兩個,即賈母也有此同樣的心思,所以賈母之前的驚嚇到幾乎至死,便有非常強烈的這種思維在內!

    「「珍大爺蓉哥兒都叫什麼王爺拿了去了,」這裡且注意賈蓉也被拿了去,賈蓉之後也算是人財兩空的人,自然也為賈蓉要「趁火打劫」,要將同樣遭難的鳳姐兒的巧姐兒賣掉的可能性打下完全可能的伏筆,

    「裡頭女主兒們都被什麼府裡衙役搶的披頭散,」這個搶得「披頭散」幾乎等同於另一個詞叫「動手動腳」,可見這群衙役可是「不含糊」的!

    「「圈在一處空房裡,那些不成材料的狗男女都像豬狗似的攔起來了。」哈哈,前面外人才道「豬啊狗啊」,這裡就又有「回應」了!(xx註:哼,巧合罷了!)

    「「所有的都抄出來擱著,木器釘的破爛,磁器打的粉碎。」通過焦大之口來實錄抄家之狀,而不是在之前實寫,這也是曹雪芹敘事的重要特徵!也足見這些當時的「抄家」的無人性,

    「「他們還要把我拴起來!」來旺就是那樣被拴起來的,而且不妨回憶或翻看一下前八十回,來旺曾經為鳳姐兒的官司笑嘻嘻地讓差人來拴自己,沒想到這次是真的被拴了!這其中的這種強烈和「恰巧」的對比也是曹雪芹寫紅樓夢的重要特徵之一!(xx註:有多少這樣的重要特徵?(外人註:非常多,多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知道哪些是真正的重要特徵,而哪裡卻根本不是))

    「「我活了十歲,只有跟著太爺捆人的,那裡有倒叫人捆起來的!」這話說得好!這樣的千分之一萬只能是焦大說出來的話而且是自焦大肺腑之深的話也是曹雪芹行文或說寫人的重要特徵之一!八十回後的篡改者們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我說我是西府裡的,就跑出來。那些人不依,押到這裡,不想這裡也是這麼著。」這句「這裡也是這麼著」也說明焦大是不太瞭解榮府的,從另一個側面也說明焦大說的養小叔子要麼說的就是東府,要麼就是看鳳姐兒和寶玉同處一車借醉酒而「借題揮」,

    「「我如今也不要命了,和那些人拚了罷!」說著撞頭。」十歲的焦大當年的「跟著太爺捆人的」的「殺氣」也被逼了出來!

    「「眾衙役見他年老,又是兩王吩咐,不敢狠。」正是,理由非常充分!這也是曹雪芹行文的重要特徵之一!(外人註:嘿嘿,大白紙怕人看不懂,乾脆道明瞭說)十歲的老人家要「拚命」,也是蠻嚇人的,

    「「便說:「你老人家安靜些兒罷。這是奉旨的事,你先歇歇聽信兒。」」如何,衙役們都這樣會說話兒,紅樓夢中的所有人都是具備基本以及相當的智商、情商和做人以及符合身份的行事與話語,這也是曹雪芹寫紅樓夢的重要特徵之一!

    「「賈政聽著,雖不理他,但是心裡刀攪一般,」好個「不理他」,賈政仍有表面的假正經,但「心裡刀攪一般」,心裡假正經已然被摧毀,

    「「便道:「完了,完了!不料我們一敗塗地如此!」」聽了焦大的「實錄」,賈政才知道賈家如令更真實的慘況,所以這「我們一敗塗地如此」的「一敗塗地」形容得實在精妙!而曹雪芹用詞用字幾乎詞詞和字字都堪稱精妙,也是曹雪芹的重大行文特徵當然也是曹雪芹的能力之一!

    「「正在著急聽候內信,只見薛蝌氣噓噓的跑進來說:「好容易進來了!姨父在那裡呢?」」所謂面面俱到!曹雪芹作為小說大家或幾乎可以說是小說的絕對宗師,實在有太多的地方乎全世界全歷史的同類,鶴立雞群,值得學習!

    「「賈政道:「來的好,外頭怎麼放進來的?」」為什麼叫「來得好」,所謂賈府上下全是戴罪之身,好不容易來個無罪之人,正好有事可托,

    「「薛蝌道:「我再三央及,又許他們錢,所以我才能夠出入的。」」自然只能如此,

    「「賈政便將抄去之事告訴了他,就煩他打聽打聽,說:「別的親友在火頭兒上也不便送信,是你就好通信了。」」正是賈政之意,

    「「薛蝌道:「這裡的事我倒想不到,那邊東府的事,我已聽見說了。」」雖然說得的是東府,但東府之敗落已成定局,而西府尚有鳳姐兒的事懸著,所以實際上是要「事」「引」向西府,或說明確點,即引向鳳姐兒!

    「「賈政道:「究竟犯什麼事?」」賈政對東府之事還一無所知,

    「「薛蝌道:「今兒為我哥哥打聽決罪的事,」這也是非常合理非常符合邏輯的,薛蝌不可能去主動打聽到什麼東府的事,所以只能是「順便」聽到,

    「「衙門裡聽見有兩位御史,風聞是珍大哥引誘世家子弟賭博,」見八十回前,其中還有邢大舅的「妙語」,

    「「一款還輕;還有一大款強佔良民之妻為妾,因其不從,凌逼致死。」好嘛,正是尤二姐之事!而「強佔」二字,雖然是尤二姐願意的,但對於原許的張家來說,那就是「強佔」了,而「凌逼致死」自然是被鳳姐兒逼死,但原因卻不是尤二姐不願意,而相反倒是因為尤二姐「太願意」而鳳姐兒「不願意」,是這麼個「逼死」,但這些個內幕的事只有賈珍賈蓉賈璉鳳姐兒知道,作為外人一推斷,自然是尤二姐「不從」賈璉被佔為妾,所以被逼自殺(外人註:精彩!)

    「「那御史恐怕不准,還將咱們家的鮑二拿去,」拿準了人!正是當時伏侍尤二姐之人,證明「為妾」是事實,

    「「又還拉出一個姓張的來。」又拿得準人!證明「強佔」為實!而且來旺當時沒聽鳳姐的要了姓張的命,此時便來了!也足見鳳姐兒做事的幾乎滴水不漏,

    「「只怕連都察院都有不是,為的是姓張的起先告過。」」連當時的審判官都逃脫不了干係,可見這案子幾乎已成鐵案,即鳳姐兒自然在劫難逃,再加鳳姐兒此時的身體和精神,結局如何,幾乎一目瞭然,

    「「賈政尚未聽完,便跺腳道:「了不得!罷了,罷了!」」賈政作為官場上這麼多年的人,當然聽出這其中的形勢已經不可逆轉,

    「「歎了一口氣,撲簌簌的掉下淚來。」這便是賈政的悲劇表述,此時,正是對賈政內心對於賈家榮耀的摧毀,

    「「薛蝌寬慰了幾句,即便又出去打聽,」果然此時只有薛蝌有這能力,可見薛蝌到來的重要性,在紅樓夢中,如此多的人物,幾乎每一個都缺一不可,這也是曹雪芹的重大特徵之一!

    「「隔了半日,仍舊進來,說:「事情不好。我在刑科裡打聽,倒沒有聽見兩王復旨的信,只聽說李御史今早又參奏平安州,奏迎合京官上司,虐害百姓好幾大款。」」很明顯,輪到賈赦,而且其中的「迎合京官上司,虐害百姓」自然也包括賈雨村,

    「「賈政慌道:「那管他人的事!到底打聽我們的怎麼樣?」」一個「慌」字,賈政對本身的能力的自信也幾乎是在被摧毀,

    「「薛蝌道:「說是平安州,就有我們,那參的京官就是大老爺。說的是包攬詞訟,所以火上澆油。」與賈雨村聯手害死石呆子,可謂一查一個准,

    「「就是同朝這些官府,俱藏躲不迭,誰肯送信?」誰送誰可能就是同黨,當然都不傻,

    「「即如才散的這些親友們,有各自回家去了的,也有遠遠兒的歇下打聽的。」再見眾生之相,

    「「可恨那些貴本家都在路上說:『祖宗撂下的功業,弄出事來了,不知道飛到那個頭上去呢,大家也好施為施為。』」這也不必「可恨」,所謂災禍來時各顧自,他們也算人之常情,哪裡還會想到同情甚至給賈府「幫」個手什麼的,

    「「賈政沒有聽完,復又頓足道:「都是我們大老爺忒糊塗!東府也忒不成事體!」這話卻又「激活」了賈政假正經,所謂「都是」賈赦和賈珍,我賈政實在是被他們拖累了!賈政如此下去,恐怕臨到頭都始終不能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曹雪芹寫賈政實在是入木十分!當然,似乎他也不需要明白是怎麼回事,而紅樓夢中的幾乎每一個人都被曹雪芹寫到了入木十分,這也是曹雪芹寫人物的重大特徵之一!

    「「如今老太太和璉兒媳婦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這話卻說到點子上了,證明賈政經此次重擊,終於開始「關心」家務,終於也能知道一些個重點了,

    「「你再打聽去,我到老太太那邊瞧瞧。若有信,能夠早一步才好。」」很顯然,這也是一個作為「引子」的話,即接下來的「有信」,自然是包括借券以及強搶民女為妾被逼死人的事,當然都是直接與鳳姐兒有關的事了!

    「「正說著,聽見裡頭亂嚷出來說,「老太太不好了!」急的賈政即忙進去。未知生死如何,下回分解。」這個也完全符合曹雪芹的「下回分解」,正是要如此恰到好處!恰到好處,也是曹雪芹行文的重要特徵也是最難的特徵之一!因為,必須是曹雪芹似的「好處」。」

    「果然!」小戒只道兩個字。

    「自然。」小猴笑道。

    「當然。」老沙也道。

    「然。」小唐閉眼念道。

    「小唐又在炫耀他的與眾不同!」小戒暗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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