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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九八章 紅樓一百零六 意想不到 一 文 / 詩君

    「「第一百零六回,王熙鳳致禍抱羞慚,賈太君禱天消禍患」,這個回目也還尚可,但仍顯得有些軟,特別是王熙鳳,前面鋪墊了這麼多,而且都是非常凶險不可逆轉的鋪墊,連王熙鳳都差點要死了,這裡卻只是「抱羞慚」而已!而且賈母所謂「禱天消禍患」也是非常虛的說法,

    「「話說賈政聞知賈母危急,即忙進去看視——鳳-舞-文-學-網——見賈母驚嚇氣逆,王夫人鴛鴦等喚醒回來,即用疏氣安神的丸藥服了,漸漸的好些,只是傷心落淚。」這也是曹雪芹常用的回目開頭的方法,即雖然上一回弄得「很嚇人」,這一回開頭「回應」得卻很「輕描淡寫」,恐怕也是賈政「回應」當時或之前的一些爛俗的章回小說的寫法,即正好「反其道而行之」,

    「「賈政在旁勸慰,總說:「是兒子們不肖,招了禍來,累老太太受驚。」這絕對是賈政說的話兒,

    「「若老太太寬慰些,兒子們尚可在外料理;若是老太太有什麼不自在,兒子們的罪孽更重了。」」從這裡也可看出,賈政如果不一門心思去假正經的話,他其實不但心能正而且做事恐怕也會是有一些能力甚至會越來越強的,但是這次是賈府被抄的事「逼」著他如此「水平」揮,一旦平穩下來,恐怕還是舊習難改,畢竟不說根深蒂固,至少也已經是難以撼動了,

    「「賈母道:「我活了八十多歲,自作女孩兒起,到你父親手裡,都托著祖宗的福,從沒有聽見過這些事。如今到老了,見你們倘或受罪,叫我心裡過的去嗎?倒不如合上眼隨你們去罷了。」說著又哭。」這也是賈母非常實在的話,並未說這事對自己的衝擊,而說是見到自己的兒孫們受罪,自己心裡過不去,這種寫賈母及賈政等的情商,恐怕也只有曹雪芹能有吧!

    「「賈政此時著急異常,」這個「著急異常」卻有些不太像曹雪芹的話和文字,不但不知這「著急」到底「異常」在何處而必須要用「異常」二字,而且與上面賈母說的話也有脫節之嫌,賈政此時應該是再次安慰賈母,賈政安慰賈母的話卻真是一流的,於情於理都甚至是極其體現出一個「孝」字,而且是真正的孝,絕無一點假正經成分,這一點卻是賈政甚至是出類拔萃的,

    「「又聽外面說:「請老爺,內廷有信——鳳-舞-文-學-網——免費提供」」這也正常,因為兩王去回皇上,定會為賈政說情,所以必定很快會有回應過來,

    「「賈政急忙出來,見是北靜王府長史,一見面便說:「大喜!」」顯然,經過之前如此多的鋪墊,而且兩王特別是北靜王如此大的面子,如果此時賈政仍然被皇上降罪甚至大罪,不但前面鋪墊全廢,而且賈府就此轟然倒塌,而紅樓夢也會就此戛然而止,所以這裡絕非「祝賀」賈政之意,而實在是為整部紅樓夢的架構而服務的,

    「「賈政謝了,請長史坐下,請問:「王爺有何諭旨?」那長史道:「我們王爺同西平郡王進內復奏,將大人懼怕之心、感激天恩之語都代奏過了。」這裡描寫得也很含「深意」,「懼怕之心」、「感激天恩」,豈不正是當時皇上喜歡聽的?封建皇帝需要的是忠誠的可被自己隨意處置的狗,甚至對狗們千刀萬剮後如果還能有「懼怕之心」甚至「感激天恩」,那是皇上最愛聽的了!

    「「主上甚是憫恤,」要觸的只能皇帝的對狗般的可憐情,即喪家犬在被暴打後嗚嗚地能仍然跪在皇上腳邊可憐兮兮眼含熱淚地看著皇上,皇上終究也是人類,這一點惻隱之心還是有的,尤其是象賈政這樣的對自己無一點危害還死心塌地的人,更何況還有兩王的力保,於是乎,這百分之一的惻隱之心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兩王力保,賈政終於「大喜」了!

    「「並念及貴妃溘逝未久,不忍加罪,」如何,再加上可以擴充到甚至百分之十的與貴妃舊情,更是「順理成章」,卻不知正是元妃溘逝後才對賈府下手的,所以,這實質上便是好滑稽好讓哭笑不得的借口,

    「「著加恩仍在工部員外上行走。」這也是有可能的,現在要維持賈府,或說白了要讓紅樓夢內部的悲劇繼續下去,卻仍然必須還要有這麼一個還算光鮮的皮蓋著僅剩下的半個榮府,

    「「所封家產,惟將賈赦的入官,餘俱給還,」也正解決了賈政一下要養活這麼多人的「經濟危機」,否則給了官,賈府卻仍然會繼續馬上垮塌下去,

    「「並傳旨令盡心供職。」這話也深含諷刺,這「盡心供職」到底是在為誰供職也一目瞭然,即當然是為皇帝一人「盡心供職」而已!

    「「惟抄出借券,令我們王爺查核。」這句話卻大有深意!抄出的借券,本是可一下致鳳姐兒於死地的,但這裡卻突然交由「我們王爺」查核,於是,鳳姐兒的牢獄之災恐怕就是因為這句話而竟然躲過了!因為王爺們決不會像那些無孔不入的邢部去如此詳細地調查,而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這裡有幾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曹雪芹確實對鳳姐兒有了惻隱之心,而將牢獄之災從鳳姐兒身上拿去了,第二種可能當然就是篡改了此部分的文字,而且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因為前面如此多如此強的鋪墊,這裡一句話甚至不到十個字就化解得幾乎無影無蹤,只要想想晴雯之前是如何慘死的,便知這種可能性是比較大的!而第三種可能便是曹雪芹覺得讓鳳姐兒就此由於牢獄之災而死去而甚至讓悲劇性不夠「徹底」,而要將鳳姐兒「留」在賈府,仍然一點點地讓賈府的人最後「理由充分」地比較「徹底」地最終捨棄鳳姐兒,才是真正屬於鳳姐兒似的悲劇!即鳳姐兒恐怕不怕一死,怕的是被賈母和王夫人等最終捨棄,而更怕的最怕的恐怕是被賈璉最終毅然地拋棄!因為不但情沒了,最後的地位甚至名分甚至僅存的一點名譽也徹底毀了,這在封建社會可是對女子最強最無情的殺手鑭,只要想想鳳姐兒之前費盡心思害死尤二姐就是為了這個,便知這才是對鳳姐兒真正的悲劇!因此這第三種可能卻恐怕是最大的,所以綜合以上,被篡改的可能性是有,但恐怕是刪除了一些對於鳳姐兒「過激」的而可能造成更「嚴重後果」的文字,但總的方向卻是沒有篡改的,但因此而涉及到後文的被篡改可能就無法估計了,

    「「如有違禁重利的,一概照例入官,其在定例生息的,同房地文書,盡行給還。賈璉著革去職銜,免罪釋放。」」如何?這裡「巧妙」地將鳳姐之罪「轉嫁」到賈璉,而且賈璉免罪,不但就相當於將鳳姐兒由官府上免了罪,而且也為接下來賈璉新帳舊賬一起算來徹底「清算」鳳姐兒提供了一切條件!所以不由感慨曹雪芹的讓人意想不到,「精彩」和「真實」二字隱含的幾乎是必須的一個詞大概就是「意想不到」了吧!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鳳姐兒這次不是逃脫了牢獄之災,而是接著要承受比牢獄之災更要殘酷的災禍!否則,那後面就絕對是篡改原文而且是極明顯當然也是極惡劣地篡改紅樓夢原文了!

    「「賈政聽畢,即起身叩謝天恩,又拜謝王爺恩典:「先請長史大人代為稟謝,明晨到闕謝恩,並到府裡磕頭。」那長史去了。少停,傳出旨來,承辦官遵旨一一查清,入官者入官,給還者給還。將賈璉放出,所有賈赦名下男婦人等造冊入官。」這個過度也簡潔異常,也正符合曹雪芹的行文風格,

    「「可憐賈璉屋內東西,除將按例放出的文書給外,其餘雖未盡入官的,早被查抄的人盡行搶去,所存者只有傢伙物件。」這種細節也絕對是曹雪芹之文,即皇上說是這麼說,但下面的搶不是照樣搶?當然,這也是在「說明」:鳳姐兒的錢財是真正一洗而空了!這方面鳳姐兒的地位已經不存在,而整個賈府此時恐怕也不需要鳳姐兒這樣的能人來「掌管」,一個是出了鳳姐兒高利貸這樣惡劣的事,二個是賈府現在最實際的「管理」就只剩節約,三個是賈政終於知道自己不問家事的後果而肯定要親自過問賈府的家事,所以說句白話,鳳姐兒此時就只能「坐等」一幕幕悲劇的上演了!所謂秦可卿道給鳳姐兒的「滿則溢出」的話,此時便是要「溢出」了!而此時仔細再回顧秦可卿說的那番話,便知其中一些詞的深意了:「…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樂極生悲,若應了那句『樹倒猢猻散』」,幾乎不是無一映照了賈府如今的下場,以及鳳姐兒的接下來要承受的結局,

    「意想不到?」小戒愣了愣,道,「我想什麼就能想到。」

    「意淫就能想什麼就想到。」小猴哈哈道。

    「兩位師兄有趣,」老沙呵呵道,「意,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意,而yin,卻是萬惡之之yin,兩者結合,難道便是只可意會之惡不成?」

    「什麼善啊惡的!」小戒嚷道,「沒有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歪解歪解!」小唐雙手合什,念道,「意想不到,便是『意』的絕妙之處,當然,就是想不到的。」

    「什麼?」小戒愣了老半天,然後道:「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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