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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九十六章 紅樓一零五 掩目看文 六 文 / 詩君

    「「此時賈政魂魄方定,猶是怔——鳳-舞-文-學-網——賈蘭便說:「請爺爺到裡頭先瞧瞧老太太去呢。」」這裡的「爺爺」二字加上賈政的「魂魄方定,猶是怔」,也透露了曹雪芹為賈家如此淒涼或說悲涼下場的心中辛酸之意,當然,說到底的話,當然也是在為當年自己曹家被抄而辛酸,而賈政成了爺爺一輩時,卻賈府突遭此厄運,這其中包含的人生無常之理也是深含其中的,而曹雪芹寫紅樓夢其實盡量在將自己的感情不露於其中,但絕對可以肯定的是,曹雪芹內心之情感豐富的無與倫比!寫出來的所有情感他要感受和經歷,沒寫出的深藏文字其中的可能是更深更廣的情感他更要完全去體會感受和經歷!「字字皆血」的深意恐怕需要進一步再進一步再再進一步甚至可以無限進一步去體會曹雪芹的內心,而同時,曹雪芹寫紅樓夢所消耗的精力和心血也可見一斑!他寫紅樓夢的整個過程的生活和思想和境界的變化,也肯定是一個和紅樓夢幾乎同步的過程!這其中的所有內容,如果用一個最通俗的詞來形容的話,便是「豐富到無窮大」吧!而這裡賈蘭所說的話恐怕卻也是曹雪芹當年極可能說過的話!因為曹家被抄之時,恐怕曹雪芹和賈蘭的年紀差不太多,這些人中,恐怕只有賈蘭的感受最為淡淺,而同時,賈蘭這個時候出現,便說明接下來賈蘭相對前文會有比較多的筆墨來觸及,而當然,此處自然也在為賈母的後事設下鋪墊,

    「「賈政聽了,疾忙起身進內。」賈政之孝卻是真孝,這一點,他強於賈府其他所有男子甚多,

    「「只見各門上婦女亂糟糟的,都不知要怎樣。」這話也是精簡之極而且與前文的類似描述沒有文字重複,這也是一名文字大家的基本文字風格要求,

    「「賈政無心查問,一直到了賈母房中,」一句「無心查問」,足見賈政對賈母的重視或說孝順,也足見曹雪芹行文時的無比精確的人物性格心靈及環境體會,

    「「只見人人淚痕滿面,」這個「人人淚痕滿面」也是精確精簡且不重複的文字,

    「「王夫人寶玉等圍著賈母,寂靜無言,各各掉淚,」歷經如此突變,賈母又如此狀態,心事重的以及只要稍微會思考的自然會「寂靜無言,各各掉淚」

    「「惟有邢夫人哭作一團。」別看邢夫人所謂哭作一團,但顯然不是心事重的,更顯然,她更是不會思考的,她哭得最多的恐怕是自己多年弄這弄那弄的那些私財已經付之流水了!而根本不是在哭賈母如何如何,曹雪芹行文所謂「實錄」到如此不露聲色,便要看官們能會心地去思考,乃至會心地一笑了!(外人註:曹雪芹可不負責讓所有人都「看懂」,看慣了不用動腦筋就能看的恐怕要改一改習慣或者說陋習,要動動腦了)

    「「因見賈政進來,都說:「好了,好了!」」顯然,那個時代,女人們沒有老爺們是無立足之地的,尤其是在這官宦之家,這「都說好了好了」其深意便在於此,

    「「便告訴老太太說:「老爺仍舊好好的進來了,請老太太安心罷——鳳-舞-文-學-網——」」恐怕是眾人先「安心」了,否則這賈府如果真只剩一堆婦女,即刻便垮得無影無蹤!所以,這也是曹雪芹為什麼要「留下」賈政的原因,除了賈政自己本身的原因外,也是讓這紅樓夢能延續下去,到達其真正的終點,也就是說,如果此時賈府轟然倒塌到無影無蹤無聲無息,真正的悲劇真正深刻的悲劇其實幾乎就等於沒有生,而且賈政能苟延殘喘的這種寫法前面也已經說過,是屬於更真實的範疇的,所以賈家被抄只是屬於賈府悲劇的一個催化劑而已,而不是一個毀滅劑,也不是紅樓夢要大力渲染的東西,即紅樓夢並非在一直「等」這個抄家,這個抄家只是紅樓夢進程中的一個重重的插曲也就是說只是一個插曲而已,再明白一點說的話,也就是說,所謂的政治鬥爭絕非曹雪芹要寫的重點!曹雪芹對當時的所謂政治鬥爭幾乎是嗤之以鼻的,他考慮更多是人性,是真正的人性,是那個制度那個環境下的真正的人性,而政治鬥爭特別是那個時候的所謂政治鬥爭往往是沒有人性的,有什麼好渲染甚至成為「重點」的呢!(外人註:而且有一點可以特別注意,即回顧一下四王甚至皇上說的話,都是非常「通俗」的話,甚至包括北靜王在內,這裡隱含一個也許是曹雪芹要表達的很重要的思想,即這些個王也好皇也好,讓天下書生去考之乎者也的科舉,而他們自己心裡恐怕卻根本沒把這些當一回事!(大白紙註:極是!否則曹雪芹不會故意寫得這樣明顯))

    「「賈母奄奄一息的,微開雙目」這裡用詞也是極恰當的,即賈母此次確實嚇得傷得不輕,已經「奄奄一息」了!而微開雙目也抓住了最能集中表現賈母此時狀況的動作,

    「「說:「我的兒,不想還見的著你!」」這話更是只有在歷經此等劫難後才能從心底深處說出來的話!足見曹雪芹功力,對於一個的一生來來說,曹雪芹可以做到上下一百年,而對於整個歷史整個封建制度甚至整個人類來說,曹雪芹也絕對可以做到上下五千年!

    「「一聲未了,便嚎啕的哭起來。」「嚎啕」二字更是毫不掩飾甚至也是毫不留情的寫法!試想賈母活到這個歲數,什麼時候「嚎啕」地哭過!其力量之大,不細細體味,能解其中味嗎?(xx註: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果然!連這些細微的小細節地方如果都解不了的話,更別說大的地方更大的地方最大的地方能奢侈來「解」到了!(外人註:這說得好!胡亂解那些個人物的結局倒是來勁得很!一副上帝的模樣!(xx註:哈哈!)))

    「「於是滿屋裡的人俱哭個不住。」賈母此哭,對於眾人來說猶如驚天霹靂,也幾乎宣告了賈府從此的徹底沉淪已經開始!所以眾人自然無人不會哭,

    「「賈政恐哭壞老母,」賈政如果有一些真的,那孝順卻絕對是真的,但賈府到如此程度,賈政雖然不是直接造成者,但前面說過,其作為賈府主要的「負責人」之一,其所負的責任其實是重大的,既然如此,賈政就是心裡真孝,但做的事比方說此時就算「孝順」了賈母嗎?因此,這孝順甚至嚴酷一點來說的話,甚至也有相當的「假正經」的成分在內了!(xx註:可憐的賈政!(外人註:賈政確實有可憐之處,而且其實也沒有多少讓人來可恨的地方,他唯一的死穴恐怕就是一心只去「假正經」,一心只為「假正經」而生了!(xx註:到此時,似乎才又更深層次理解賈政為什麼是「假正經」,而且「假正經」可能會有哪些後果(外人註:打個比方,眼見一堆垃圾在它不應該在的地方,卻視而不見,仍然滿臉的「乾淨」滿臉的「尊嚴」甚至滿臉的「智慧」,這大概就是假正經之一,而後果就是垃圾仍然在,而且極可能會來越多,越來越臭,幾乎會到不可收拾甚至無法收拾的地步!)))

    「「即收淚說:「老太太放心罷。本來事情原不小,蒙主上天恩,兩位王爺的恩典,萬般軫恤。」賈政不但假正經,「正經」也蠻「正經」,還真認為「事情原不小」,還道是「主上天恩」,「兩位王爺恩典」,卻不知正是「主上」要查甚至嚴查賈家勢力,卻不知正是因為與兩王有關的政治鬥爭,他們做了犧牲品,還什麼「萬般軫恤」,果然「軫恤」得很哪!

    「「就是大老爺暫時拘質,等問明白了,主上還有恩典。」哈哈!好嘛!「主上還有恩典」!「恩典」二字幾乎在說主上果然是「虐待狂」,而賈政等果然是「受虐狂」(xx註:哈哈(外人註:如果殘酷地說一句的話,便是好狗!(xx註:何解?(外人註:好咬人的瘋狗以及好順受的忠狗(xx註:…好像罵得有些狠了?(外人註:如果以當時的事實為基準的話,便知不狠,皇上隨便一個念頭,便將這些賈姓害得家破人亡,而皇上本人顯然心安理得甚至可能還是在很感快意地覺得辦得好甚至辦得很爽,這不像瘋狗像什麼,而賈府被人害得如此,賈政不但連真正的一點原因都找不到,甚至還為害他之人甚至像在歌功頌德,你說這樣的像不像可憐的被打被趕出家門的家犬,甚至無情被打被趕出後,還不忘記說一聲「趕得好」、「打得好」,還道「恩典」,沒有打死我啊,真是對我「萬般軫恤」(大白紙註:沒錯,這「恩典」尤其是這「萬般軫恤」包含曹雪芹極深的諷刺!甚至以上的瘋狗和忠狗都不能達到曹雪芹要說明的十分之一,足見曹雪芹是站在怎樣的高度來看這一切的!))))

    「「如今家裡一些也不動了。」」這個卻是最實際的!賈政就算再迂腐,再感「恩」也是深深知道如果賈府全抄完,就算留得他人在,也是荒山沒柴燒了!因此,賈政此時暫時的結局之可憐和淒涼再結合他的為人,便能深知賈政之悲劇到底是在何處,而如果最後賈政親眼見寶玉出家,恐怕是對賈政再一次沉重打擊,即這一次被抄家是對賈政之「忠」的幾乎毀滅性打擊,即雖然賈政仍然「精神」仍「忠」,但忠的「實質」已經沒有,而之後寶玉徹底背叛賈家或說賈政,賈政之「教」或說「父權」「父威」又被徹底一次打擊,再加上賈母后面之去對賈政「孝」的打擊,賈政最深的悲劇便是到了最後,其內心這幾十年來學習以及固守堅守完全相信甚至完全信仰完全「附身」的思維、理念、「信念」的幾乎是一一被毀滅性地完全摧毀的!

    「「賈母見賈赦不在,又傷心起來,賈政再三安慰方止。」此時方見賈母作為母親的純母子之情,賈赦和賈政等現在在她眼裡的歲數和職位都不存在了,唯一存在的就只是純粹的母子之情,甚至猶如賈赦和賈政是她剛生出的嬰兒一樣,而以此回的基調,紅樓夢之悲劇大幕已經完全拉開!八十回後之極其之重量級也完全展現在眾看官眼前!接下來就是讓這重量級徹底重量級下去!但前提必須是:如果沒有被蠢才們又在後面蠢豬拱牆賴驢打滾般地篡改!(外人註: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兩章篡改的痕跡卻幾乎不見!(大白紙註:那是!因為表面上全是皇家的威嚴啊!甚至最後賈政都不得不仍道是「蒙主上天恩……萬般軫恤」!此等「好文」、「佳文」甚至「極佳文」豈能隨便刪改?卻不知掩耳盜鈴,掩目看文,卻以為別人之目也被他們掩住了!))

    「虧得蠢才們掩目看文,才得留下這些文字!」小戒大歎大叫道!

    「天意如此,」小猴笑道,「天道不可違!」

    「什麼意思?」小戒愣道,「猴哥也信天了?」

    「大師兄說得甚是,」老沙點頭道,「否則,也許八十回後的這些也許當時就被一把火燒了!」

    「果真是天意,不可違!」小戒眨眨眼道。

    「阿彌陀佛,」小唐微笑道,「我佛慈悲。」

    「小唐把天的功勞又歸到他佛那去了!」小戒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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