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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八章 紅樓七十五 果然 三 文 / 詩君

    「「至四更時,賈珍方散,往佩鳳房裡去了——鳳-舞-文-學-網——」顯然,賈珍此時更「想念」佩鳳(xx註:那尤氏呢(外人註:那還用說?)),

    「「次日起來,就有人回西瓜月餅都全了,只待分派送人。」中秋準備,雖是「閒話」,但之後有更重要的話要說,所以要交代,

    「「賈珍吩咐佩鳳道:"你請你奶奶看著送罷,我還有別的事呢。"」賈珍自然這一天「忙」不過來,白天這樣,晚上那樣,不亦樂乎啊!

    「「佩鳳答應去了,回了尤氏,尤氏只得一一分派遣人送去。」尤氏果是「賢內助」,

    「「一時佩鳳又來說:"爺問奶奶,今兒出門不出?說咱們是孝家,明兒十五過不得節,今兒晚上倒好,可以大家應個景兒,吃些瓜餅酒。"尤氏道:"我倒不願出門呢。那邊珠大奶奶又病了,鳳丫頭又睡倒了,我再不過去,越沒個人了。況且又不得閒,應什麼景兒。"佩鳳道:"爺說了,今兒已辭了眾人,直等十六才來呢,好歹定要請奶奶吃酒的。"尤氏笑道:"請我,我沒的還席。"佩鳳笑著去了,一時又來笑道:"爺說,連晚飯也請奶奶吃,好歹早些回來,叫我跟了奶奶去呢。"尤氏道:"這樣,早飯吃什麼?快些吃了,我好走。"佩鳳道:"爺說早飯在外頭吃,請奶奶自己吃罷。"尤氏問道:"今日外頭有誰?"佩鳳道:"聽見說外頭有兩個南京新來的,倒不知是誰。"說話之間,賈蓉之妻也梳妝了來見過。少時擺上飯來,尤氏在上,賈蓉之妻在下相陪,婆媳二人吃畢飯。尤氏便換了衣服,仍過榮府來,至晚方回去。」這裡說這許多似乎「不著邊際」的話,但卻足以說明一點,寧府的妻妾關係是相當可以的(xx註:賈珍厲害!(外人註:))

    「「果然賈珍煮了一口豬,燒了一腔羊,餘者桌菜及果品之類,不可勝記,就在會芳園叢綠堂中,屏開孔雀,褥設芙蓉,帶領妻子姬妾。先飯後酒,開懷賞月作樂。將一更時分,真是風清月朗,上下如銀。賈珍因要行令,尤氏便叫佩鳳等四個人也都入席,下面一溜坐下,猜枚划拳,飲了一回。賈珍有了幾分酒,益高興,便命取了一竿紫竹簫來,命佩鳳吹簫,文花唱曲,喉清嗓嫩,真令人魄醉魂飛。」賈珍看來很會「享受」,幾乎「無所不能」啊!(xx註:嗯,吹簫唱曲都來了,還「喉清嗓嫩」,果然「魄醉魂飛」(外人註:))

    「「唱罷復又行令。那天將有三更時分,賈珍酒已八分。大家正添衣飲茶,換盞更酌之際,忽聽那邊牆下有人長歎之聲。」曹雪芹筆法!前面這麼多「閒言」正是為了引出這一句長歎!

    「「大家明明聽見,都悚然疑畏起來。」既然都聽見了,當然不會有錯,

    「「賈珍忙厲聲叱吒,問:"誰在那裡?"連問幾聲,沒有人答應。」答應也是白答,

    「「尤氏道:"必是牆外邊家裡人也未可知。"賈珍道:"胡說。這牆四面皆無下人的房子,況且那邊又緊靠著祠堂,焉得有人。"」那邊緊靠祠堂,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一語未了,只聽得一陣風聲,竟過牆去了。恍惚聞得祠堂內隔扇開闔之聲。」祖宗之魂過來歎口氣打個轉,

    「「只覺得風氣森森,比先更覺涼颯起來,月色慘淡,也不似先明朗。眾人都覺毛倒豎。」很明顯,真鬼來了,

    「「賈珍酒已醒了一半,只比別人撐持得住些,心下也十分疑畏,便大沒興頭起來。勉強又坐了一會子,就歸房安歇去了。」祖宗見過不肖子孫,當然也只不過一聲歎氣而已,

    「「次日一早起來,乃是十五日,帶領眾子侄開祠堂行朔望之禮,細查祠內,都仍是照舊好好的,並無怪異之跡。賈珍自為醉後自怪,也不提此事。」這一頁強行翻過,

    「「禮畢,仍閉上門,看著鎖禁起來。」賈珍心想:多管閒事嘛!

    「「賈珍夫妻至晚飯後方過榮府來。只見賈赦賈政都在賈母房內坐著說閒話,與賈母取笑。賈璉,寶玉,賈環,賈蘭皆在地下侍立。」哈哈,這一回可謂要寫盡大小老爺們兒了!

    「「賈珍來了,都一一見過。說了兩句話後,賈母命坐,賈珍方在近門小杌子上告了坐,警身側坐。」賈珍很懂而且也很守規矩,當然,有一個重要前提是在賈母面前,

    「「賈母笑問道:"這兩日你寶兄弟的箭如何了?"」好話,寶玉練成此箭也不知能做些什麼,

    「「賈珍忙起身笑道:"大長進了,不但樣式好,而且弓也長了一個力氣。"」好個「大長進」了!原來只是「樣式好」,「長了一個力氣」而已,至於是否一箭出去是不是射到別人靶上了,那自然不能說,充分說明賈珍之「會說話」,

    「「賈母道:"這也夠了,且別貪力,仔細努傷。"」縱然是如此會說話,還有一句說得不恰當的,

    「「賈珍忙答應幾個"是"。」滿腦子恐怕還是賭錢之事,

    「「賈母又道:"你昨日送來的月餅好,西瓜看著好,打開卻也罷了。"」幾乎什麼都開始有「不好」的了,

    「「賈珍笑道:"月餅是新來的一個專做點心的廚子,我試了試果然好,才敢做了孝敬。西瓜往年都還可以,不知今年怎麼就不好了——鳳-舞-文-學-網——"賈政道:"大約今年雨水太勤之故。"」這是非常細微的性格所言,所以聽起來淡淡的,但卻是這兩人此時此景最可能說的話,例如賈赦此時就不太可能出口為賈珍說話,(xx註:還真難看出來(外人註:你只要記住,曹雪芹不會隨便著文))

    「「賈母笑道:"此時月已上了,咱們且去上香。"說著,便起身扶著寶玉的肩,帶領眾人齊往園中來。」(xx註:寶玉做拐棍兒)

    「「當下園之正門俱已大開,吊著羊角大燈。嘉蔭堂前月台上,焚著斗香,秉著風燭,陳獻著瓜餅及各色果品。邢夫人等一干女客皆在裡面久候。真是月明燈綵,人氣香煙,晶艷氤氳,不可形狀。地下鋪著拜毯錦褥。」節日嘛,雖然西瓜切開後顏色不怎麼樣,但這外景是不能馬虎的,

    「「賈母盥手上香拜畢,於是大家皆拜過。賈母便說:"賞月在山上最好。"因命在那山脊上的大廳上去。眾人聽說,就忙著在那裡去鋪設。賈母且在嘉蔭堂中喫茶少歇,說些閒話。一時,人回:"都齊備了。"賈母方扶著人上山來。王夫人等因說:"恐石上苔滑,還是坐竹椅上去。"賈母道:"天天有人打掃,況且極平穩的寬路,何必不疏散疏散筋骨。"於是賈赦賈政等在前導引,又是兩個老婆子秉著兩把羊角手罩,鴛鴦、琥珀、尤氏等貼身攙扶,邢夫人等在後圍隨,從下逶迤而上,不過百餘步,至山之峰脊上,便是這座敞廳。因在山之高脊,故名曰凸碧山莊。於廳前平台上列下桌椅,又用一架大圍屏隔作兩間。凡桌椅形式皆是圓的,特取團圓之意。上面居中賈母坐下,左垂賈赦、賈珍、賈璉、賈蓉,右垂賈政、寶玉、賈環、賈蘭,團團圍坐。」似乎仍然「平淡無奇」,

    「「只坐了半壁,下面還有半壁余空。」這才引出「重點」來,

    「「賈母笑道:"常日倒還不覺人少,今日看來,還是咱們的人也甚少,算不得甚麼。想當年過的日子,到今夜男女三四十個,何等熱鬧。今日就這樣,太少了。待要再叫幾個來,他們都是有父母的,家裡去應景,不好來的。如今叫女孩們來坐那邊罷。"」果然是鮮明對比,恐怕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賈府經濟越來越窘迫,然後由此激化了潛在的各種矛盾,

    「「於是令人向圍屏後邢夫人等席上將迎春,探春,惜春三個請出來。賈璉寶玉等一齊出坐,先盡他姊妹坐了,然後在下方依次坐定。」為了「湊熱鬧」,

    「「賈母便命折一枝桂花來,命一媳婦在屏後擊鼓傳花。若花到誰手中,飲酒一杯,罰說笑話一個。」哈哈,前面沒有過的新鮮點子共著前面沒有如此在一起的「新鮮人兒」,

    「「於是先從賈母起,次賈赦,一一接過。鼓聲兩轉,恰恰在賈政手中住了,只得飲了酒。」妙哉!

    「「眾姊妹弟兄皆你悄悄的扯我一下,我暗暗的又捏你一把,都含笑倒要聽是何笑話。」可見賈政平常不要說講笑話,恐怕笑都很少笑了(xx註:全假正經去了(外人註:))

    「「賈政見賈母喜悅,只得承歡。」賈政乃真正大孝子,

    「「方欲說時,賈母又笑道:"若說的不笑了,還要罰。"」賈母也深知賈政啊,嘿,

    「「賈政笑道:"只得一個,說來不笑,也只好受罰了。"」(xx註:賈政一輩子就靠這一個笑話了?(外人註:有一個都算不錯了))

    「「因笑道:"一家子一個人最怕老婆的。"才說了一句,大家都笑了。」哈哈,賈政其實蠻老實,一開始就「交待」了自己的「問題」,

    「「因從不曾見賈政說過笑話,所以才笑。」眾人的笑神經在未講之時已經癢癢了,

    「「賈母笑道:"這必是好的。"」賈母恐怕也從未聽賈政說過這等「俗氣」的話,所以很有些期待,

    「「賈政笑道:"若好,老太太多吃一杯。"」賈政在賈母面前,說實話,才真正算比較「正常」的,

    「「賈母笑道:"自然。"」想想賈政小時候頑皮時賈母賈父是如何教誨賈政的?也是有趣的一件事(xx註:那就寫個紅樓前傳(外人註:))

    「「賈政又說道:"這個怕老婆的人從不敢多走一步。」這話越看越像曹雪芹調侃賈政的話,

    「「偏是那日是八月十五,到街上買東西,便遇見了幾個朋友,死活拉到家裡去吃酒。不想吃醉了,便在朋友家睡著了,第二日才醒,後悔不及,只得來家賠罪。」講得還蠻生動的呀,

    「「他老婆正洗腳,說:『既是這樣,你替我舔舔就饒你。『」哈哈,原來賈政心中也有此等「齷齪」思維,可見平時「裝」得厲害,(外人註:裝一裝其實也沒什麼,雖然賈政比賈珍和賈赦等很多方面都要好得多,但只是賈政裝得過於厲害了)

    「「這男人只得給他舔,未免噁心要吐。」賈政也會想到這個,還以為他已經不知人間百味了,

    「「他老婆便惱了,要打,說:『你這樣輕狂!『唬得他男人忙跪下求說:『並不是腳髒。只因昨晚吃多了黃酒,又吃了幾塊月餅餡子,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呢。『"」恐怕有些看官還不會怎麼笑,但想想這怕老婆的如此為老婆「遮掩」,實在是怕到相當「智力水平」了,便也是會笑的,更何況這笑話竟然出自賈政,也不知是他自己突奇想想出來的,還是聽別人講的,

    「「說的賈母與眾人都笑了。」就算覺得不好笑,也定至少會微笑,

    「「賈政忙斟了一杯,送與賈母。賈母笑道:"既這樣,快叫人取燒酒來,別叫你們受累。"眾人又都笑起來。」賈母小幫一把,

    「「於是又擊鼓,便從賈政傳起,可巧傳至寶玉鼓止。」這兩父子,都在尷尬之時得尷尬之機,

    「「寶玉因賈政在坐,自是踧踖不安,花偏又在他手內,」賈政被八股文和當時累死人的官場弄得成了四川變臉,寶玉則被賈政弄得不得不在賈政面前要備一張臉,

    「「因想:"說笑話倘或不笑,又說沒口才,連一笑話不能說,何況是別的,這有不是。」寶玉在眾人面前倒還很要面子,小孩子要強的性格當是如此,

    「「若說好了,又說正經的不會,」賈政那個難道就很「正經」?

    「「只慣油嘴貧舌,更有不是。」恐怕又是姐姐妹妹地來了,則定讓賈政皺眉,

    「「不如不說的好。"」說不定反而還能討賈政滿意,道其「穩重」,

    「「乃起身辭道:"我不能說笑話,求再限別的罷了。"」這個辭有水平,這個不行,求另一個,並非一味推辭,

    「「賈政道:"既這樣,限一個『秋『字,就即景作一詩。若好,便賞你,若不好,明日仔細。"」如何?一句「明日仔細」說明寶玉的不說笑話兒還真是對的!

    「「賈母忙道:"好好的行令,如何又要作詩?"」賈母怕寶玉作詩傷了腦子,

    「「賈政道:"他能的。"」恐怕寶玉在大觀園初建擬地名時給賈政留下了較深的印象,也可見賈政此詩並非要難為寶玉(xx註:要是我,就要他背孟子第三十七段!(外人註:古文連標點都沒有,會分段嗎?(xx註:)))

    「「賈母聽說,"既這樣就作。"命人取了紙筆來,賈政道:"只不許用那些冰玉晶銀彩光明素等樣堆砌字眼,要另出己見,試試你這幾年的情思。"」賈政這幾句話倒有些見解,

    「「寶玉聽了,碰在心坎上,」寶玉正要作新的,

    「「遂立想了四句,向紙上寫了,呈與賈政看,道是……」(xx註:好像缺了?(外人註:估計寶玉這詩應賈政所作,也不過如此,所以沒有也無所謂)

    「「賈政看了,點頭不語。」賈政點頭不語的估計也就那樣吧,同時也說明寶玉這詩雖有新意,但也是為賈政所作的,所以如果是曹雪芹沒寫出來也有其道理,

    「「賈母見這般,知無甚大不好,便問:"怎麼樣?"賈政因欲賈母喜悅,便說:"難為他。只是不肯唸書,到底詞句不雅。"」如何?說到底賈政雖點頭但也是不甚滿意的,而詞句不雅恐怕寶玉又用了賈政認為的「艷」字「艷」詞,(外人註:賈政那舔腳丫子倒是雅得很呢?(大白紙註:嘿嘿))

    「「賈母道:"這就罷了。他能多大,定要他做才子不成!」賈母家中可能沒出過什麼「才子」,而且賈家以是以武家達的,所以對這個也不稀罕,

    「「這就該獎勵他,以後越上心了。"」賈母的「鼓勵」教育法,豈知寶玉是「鞭打」「鼓勵」兩套都不吃的,(xx註:是,他只吃水做的(外人註:這話有一定水平(xx註:)))

    「「賈政道:"正是。"因回頭命個老嬤嬤出去吩咐書房內的小廝,"把我海南帶來的扇子取兩把給他。"寶玉忙拜謝,仍復歸座行令。」好個父慈子善父子其樂融融的溫馨感人場面,(外人註:)

    「「當下賈蘭見獎勵寶玉,他便出席也做一遞與賈政看時,」哈哈,賈蘭兒年紀最小,況且讀書最認真,恐怕強過其餘弟兄何止百倍!所以自然更加要強好勝,這跑出來也作一給爺爺看,卻也煞是可愛!

    「「寫道是……」注意,應該不是缺文,曹雪芹故意懶得寫出來,這種幾乎是應試之詩有何寫的?這正是曹雪芹之態度,而前文寶玉眾姐妹所作的詩,不但寫出來而且大寫特寫,已經足見曹雪芹之態度和想法,

    「「賈政看了喜不自勝,遂並講與賈母聽時,賈母也十分歡喜,也忙令賈政賞他。」果然,如此合賈政的口味的,必相當不合曹雪芹口味,曹雪芹的諷刺實在是相當不動聲色!而這裡當然也道明賈府如果想靠科舉出頭,賈蘭幾乎是唯一希望而且甚至是相當有希望的,

    「「於是大家歸坐,復行起令來。這次在賈赦手內住了,只得吃了酒,說笑話。」哈哈,賈赦只在強娶鴛鴦兒時有過「展示」,且看賈赦兒還有何其餘「側面」?(外人註:賈赦兒)

    「「因說道:"一家子一個兒子最孝順。偏生母親病了,各處求醫不得,便請了一個針灸的婆子來。婆子原不知道脈理,只說是心火,如今用針灸之法,針灸針灸就好了。這兒子慌了,便問:『心見鐵即死,如何針得?『婆子道:『不用針心,只針肋條就是了。『兒子道,『肋條離心甚遠,怎麼就好?『婆子道:『不妨事。你不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眾人聽說,都笑起來。」說實話,實在不好笑,而且說到母親偏心,恐怕賈赦一不小心便把積累於心中多年的私密話兒無意中帶了出來,

    「「賈母也只得吃半杯酒,半日笑道:"我也得這個婆子針一針就好了。"」賈母作為其母當然會對這個敏感!(xx註:怎麼會偏心?(外人註:至少賈母重用王夫人而幾乎不睬邢夫人,而且賈赦賈政兩人小時候定也有相關證據))

    「「賈赦聽說,便知自己出言冒撞,賈母疑心,忙起身笑與賈母把盞,以別言解釋。賈母亦不好再提,且行起令來。」雖如此,但這心結恐怕是埋下了,

    「「不料這次花卻在賈環手裡。」妙哉啊,前面有傻舅呆大爺心情表演,這裡壞小子可也不能落後哦,

    「「賈環近日讀書稍進,其脾味中不好務正也與寶玉一樣,」注意這裡的「一樣」其實骨子裡是完全不同的,別被曹雪芹「晃」了,

    「「故每常也好看些詩詞,專好奇詭仙鬼一格。」好嘛,賈環喜歡奇詭仙鬼!(xx註:現在也有不少人喜歡哦(外人註:哈哈,嗯,都與賈環有一拼!(xx註:嘿嘿)))

    「「今見寶玉作詩受獎,他便技癢,」好個技癢!要說真正的高手會技癢,恐怕半碗水的更容易「技癢」,

    「「只當著賈政不敢造次。」被賈政喝斥的次數恐怕不下於寶玉,

    「「如今可巧花在手中,便也索紙筆來立揮一絕與賈政。」好個「立揮一絕」!氣勢駭人啊!(外人註:賈環確實在被曹雪芹調侃)

    「「賈政看了,亦覺罕異,」賈政恐怕以前一直認為賈環是個大草包,如今見竟然也能「立揮一絕」了,這個「罕異」二字其實仍然是在小刺賈環,

    「「只是詞句終帶著不樂讀書之意,遂不悅道:"可見是弟兄了。言吐氣總屬邪派,將來都是不由規矩準繩,一起下流貨。」曹雪芹這裡似乎總在拿寶玉和賈環「比」,而且似乎總將兩人「捆」在一起,其實稍明眼人便知,寶玉之「下流」與賈環之「下流」的天壤之別,

    「「妙在古人中有『二難『,你兩個也可以稱『二難『了。只是你兩個的『難『字,卻是作難以教訓之『難『字講才好。」回憶前文,賈環卻真是「難」的,

    「「哥哥是公然以溫飛卿自居,如今兄弟又自為曹唐再世了。"」詩中自然透露了有這兩人的「影子」,但寶玉應該確實是有溫飛卿之婉轉華麗,而賈環嘛,恐怕「仙」談不上,「鬼」倒是有個六七分相似的(xx註:一個花花公子,一個鬼頭鬼腦(外人註:哈哈,還算形象))

    「「說的賈赦等都笑了。」賈政這個笑話卻相當原創!

    「「賈赦乃要詩瞧了一遍,連聲讚好,道:"這詩據我看甚是有骨氣。」仙風道骨嘛,賈赦如果讚好估計還要壞(外人註:),

    「「想來咱們這樣人家,原不比那起寒酸,定要『雪窗熒火『,一日蟾宮折桂,方得揚眉吐氣。」原來這叫「寒酸」,不過卻也深深道出賈赦這等「貴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咱們的子弟都原該讀些書,不過比別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時就跑不了一個官的。」如何?這裡道明瞭封建科考的唯一目的就是為做官,(xx註:做官的目的呢(外人註:當時自然大多是為了斂財))

    「「何必多費了工夫,反弄出書獃子來。」賈蘭估計聽了這話不爽,小小孩子在心裡定想:「這大老爺才是寒酸!」(外人註:哈哈)

    「「所以我愛他這詩,竟不失咱們侯門的氣概。"」好個「侯門的氣概」!一不留神,可能竟會看成「猴們的氣概」來!(外人註:噗!好笑話!)

    「「因回頭吩咐人去取了自己的許多玩物來賞賜與他。」一定要注意曹雪芹為何要這樣寫,賈赦是這一輩中可能最壞的一個,而賈赦與賈環這次如此「一見傾心」,可見心心相通,都有一個「壞」心腸了!

    「「因又拍著賈環的頭,笑道:"以後就這麼做去,方是咱們的口氣,將來這世襲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襲呢。"」「咱們的口氣」,猶如賈赦威脅鴛鴦兒的口氣:「待賈母去了,看我如何收拾她!」,

    「「賈政聽說,忙勸說:"不過他胡謅如此,那裡就論到後事了。"」賈政對寶玉是「恨鐵不成鋼」,對賈環則只能是「恨爛泥扶不上牆」!(xx註:好!壓韻!(外人註:奇了!))

    「「說著便斟上酒,又行了一回令。賈母便說:"你們去罷。自然外頭還有相公們候著,也不可輕忽了他們。況且二更多了,你們散了,再讓我和姑娘們多樂一回,好歇著了。"」中秋團圓,這裡已經算是「團圓」過了,自然接下來要讓賈母輕鬆輕鬆,

    「「賈赦等聽了,方止了令,又大家公進了一杯酒,方帶著子侄們出去了。要知端詳,再聽下回。」「再聽下回」,顯然,曹雪芹也覺意猶未盡。」

    「蠻輕鬆的。」小戒笑道。

    「倒是輕鬆文中藏重筆。」小猴笑道。

    「仍然如刀刀來刻。」老沙笑道。

    「曹施主功力非凡,刻得毫微不差,心脈全現。」小唐點頭道。

    小戒愣了愣,然後也不住點頭,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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