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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節 一日三緣(上) 文 / 清風與霓裳

    沈墨和陳文彬坐在玉山小集市上的早點鋪上,吃著當地人的粗茶淡飯,一夜的行車勞頓,也讓他們的肚子早就飢腸轆轆了。

    餓的時候吃什麼都香,即便是這粗糙的饅頭和稀薄的米粥也讓陳文彬讚歎不已。

    「嘿嘿,好啊,沒想到這裡的東西還挺健康的,味道也挺不錯。」陳文彬笑著對沈墨說。

    「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忘記了粗糧淡粥的味道,偶爾吃吃,當然覺得味道還不錯,要是讓你每天都吃這些,保管你不出三日就……」沈墨看著陳文彬淺淺的一笑。

    (彬)公主,我沒那麼差勁吧。

    陳文彬看著沈墨淺淺的微笑,心中非常的舒心。雖然沈墨沒有接受他的感情,但是能夠和沈墨這樣的相處,他從來沒有想過。但現在卻讓他覺得,這樣也很好,很快樂。

    沈墨也努力的讓自己多吃一些,有了足夠的體力,才能夠有氣力找人。

    正當沈墨和陳文彬吃得正入味的時候,集市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但很快注意就隱退了,似乎這樣的爭吵對他們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

    「老哥,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文彬站了起來,一邊張望,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向小攤的攤主打聽情況。

    沈墨自然是淡然的對著陳文彬笑了笑,知道他又是好奇心作祟,沒有說什麼,由得他打聽。

    攤主也沒有太過介意,說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夾雜著一些方言,利索的就把整件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發生爭執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真是命苦,男人出去打工一走就是三年,一點音訊也沒有,也不給她捎錢回來。她呢,沒文化沒本事,娃子又小,只能拖著娃子每天到集市上撿破爛。還有別人吃剩下的、不要的,她就拿來給她的娃子吃。

    她的情形這裡的人都知道,大家剛開始倒是挺同情她的,有些時候,還特地把吃剩下來的東西拿給她。但是日子一久呀,這味道就變了。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啊!像她這樣的,一天兩天大家也就同情她了,但是一年兩年,呵呵,你不知道,她現在把大家的施捨當成是她應得的。有時候,別人忘了給她留吃的,她就破口大罵,哎……你說這年頭,好人能做嗎?」攤主大哥說著不盡然的搖起了頭。

    但是不管攤主怎麼說的,怎麼想的,沈墨還是在聽的過程中,感覺到了這裡的民風還是比較淳樸的,即便那個女人的行為如此的不堪,難以接受,也不過是暗地裡埋怨而已。

    因為之前攤主就特地關照沈墨和陳文彬吃不了的留著,別糟蹋了,可想而知,他是為了給這個可憐而霸道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的。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陳文彬一邊咬著白饅頭,一邊氣鼓鼓的說。

    「哎……女人的內心雖然被世事所扭曲,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沈墨看著陳文彬心情憂傷的說。

    「攤上這樣的娘,只能算他倒霉。」陳文彬不以為然的說。

    「這樣的娘雖然沒有辦法選,但是他將來的人生卻還是有機會改變。」突然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竄了進來。

    陳文彬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男人,沒有說什麼,不樂意的歪了歪嘴,嘀嘀咕咕的說:「有什麼機會改變,就在這個破地方,能長大已經不錯了……」

    陌生男人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陳文彬,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對著攤主大哥笑了笑。

    「您來了!還是老樣子嗎?」攤主大哥恭敬的對這個陌生的男人說。

    「嗯,老樣子。」他簡單的回答了一聲,就放下身上的農具,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坐到了邊上的座位上。

    (彬)不就是下鄉下巴子,拽什麼拽呀。

    陳文彬看著坐下的陌生男人,非常不滿意的對沈墨發出了精神感知。

    (墨)陳文彬,不得無禮。他剛才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呀,真該好好的向他學習學習。

    (彬)向他學習?你讓我向個普通的麻瓜學習?不是吧公主。

    沈墨看了眼在邊上吃早飯的陌生男人,他的眉宇間有一種說不清的睿智。但是卻又不是精神世界的同類,所以沈墨有些遺憾的撤回了自己的眼神。對著陳文彬無奈的笑了笑。

    (墨)好了,快點吃,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這位大哥,這些我們都吃過了,你做的東西很好吃,我們吃得也沒剩下什麼了。我再買兩個乾淨的饅頭,您幫我給那個女人和她的娃子吧。」沈墨一邊起身,一邊又拿出了一些零錢,遞給攤主大哥。

    「這位姑娘,你的心地還真是好,看來這年頭還是好人多呀。」攤主大哥說著說著就把目光瞟向了陌生男人,不過很快就又收斂了起來。

    「公主,你管了她這頓,還管她下頓不?」陳文彬不滿意的看著沈墨問。

    「你呀,就是愛貧嘴,我不管她,不過有機會的話,我管她的娃子。」沈墨對著陳文彬笑了笑,然後吐了吐舌頭。

    陳文彬再也不敢多言,他真的怕沈墨不是開玩笑的說說而已,要是沈墨真的認真起來,那不是自找麻煩。

    所以,一想到這裡,陳文彬趕緊把沈墨手中的錢,塞到了攤主大哥的手中,拉著沈墨就走。

    而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全部的進入了陌生男人的視線之中。

    「石頭老弟,看來你今天又沒有成功呀。」等沈墨和陳文彬走遠了,攤主大哥才走近陌生男人的走邊和他說話。

    「謝謝你,剛才沒有……」衛諾嵐才說了一句,就被攤主大哥擺了擺手打斷了。

    「你別看俺是鄉下人,不比你們城裡人圓滑,但是你對我說的話,我還是都記得的。」攤主大哥憨憨的笑著對石頭說。

    石頭曾幫助過這位攤主大哥,不僅幫他擺脫了困境,還一手幫他辦起了這個小鋪子,讓他能夠養活自己,養活一家四口。

    但是石頭也要求攤主大哥,在有城裡人或者陌生人在的時候,不要與他交流,更不要隨便的透露他的信息。所以,石頭在這裡幾次遇到陌生人和城裡人的時候,攤主都和他保持著距離,直到人走遠了,才會湊過來和他說話。

    而攤主說的今天又沒成功,自然是石頭想要勸說那個女人,讓她能夠為了兒子的將來,不要再這樣游手好閒,靠別人的接濟度ri,但是女人不聽,還跟他起了爭執,說什麼她娃子的事情,用不著他這個外人管。

    石頭已經和這個女人磨蹭了幾個月了,而這個女人似乎也被他磨得快沒有了耐心。每次見到的他,就帶著她的娃子走得遠遠的。

    而今天石頭又主動的找上了她,和他說理,卻又和之前一樣,起了爭執。

    這兩個人,一個聖心,一個靈源,已經是第二次到這裡來了,究竟是為什麼?石頭自忖著。

    之前他就已經感知到了火鳥和Ried以及這兩個陌生的聖心與靈源,而他暗自為火鳥和Ried都突破到了靈源而感到高興。只是對於他們,他不想見,所以刻意的迴避著。直到感知到他們四個離開了玉山,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沒過幾天,這兩個陌生人又來這裡,而且那個聖心感知中流露出來的意志無比的堅定,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什麼堅定,但可以肯定,那一定與自己有關。

    剛才他特地坐到她的身邊,卻很明顯的感覺到她並不認識他,可以卻又明明要找的就是自己,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她真的要找的是一個她自己都不認識人嗎?而且堅定的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他。

    「呵呵,呵呵,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石頭一邊想一邊冷冷的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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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山,三清山山腳下。

    「公主,你不是吧,跑了一天,也不休息休息,還要爬山?」陳文彬坐在山腳下,撒嬌的看著沈墨。作為陳家大少爺,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今天一天走的路,比他平時一個月走的路還要多。

    「嗯,我們已經基本上把整個玉山都跑遍了,但是這裡卻是最有希望的地方,我們必須要爬上去。」沈墨看著陳文彬堅定的說。

    「我的姑奶奶,坐索道好不好。」陳文彬討饒的說。

    看著一級一級的台階,陳文彬還沒走,腿就已經發軟了。

    「不好,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他一定經常在這裡出沒,雖然隱藏了聖心,但是他的那些感慨與感歎,在這裡最清晰。」沈墨說的自然是來自衛諾嵐在三清山中留下來的精神感知。

    那是他偶然間發出來的,卻被彌留在了山野之中,而被沈墨的聖心循跡到。

    來到了山腳下,沈墨發現這種精神感知最強烈,所以她想要爬上山,繼續尋找。

    而陳文彬因為身體的疲倦有些氣餒,原本他就對於尋找這個叫衛諾嵐的人沒有什麼興趣,現在又搞得那麼疲憊不堪,還要爬山,實在是勞筋傷骨。看著沈墨眼中的激動與興奮,他又有了另一種嫉妒與不滿。

    所以,陳文彬坐在山腳下和沈墨對峙著。

    「勞駕,讓一讓路……」似曾相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沈墨和陳文彬同時看到那個陌生的男人,而這次他背著是他體重1.5倍的包裹,包裹中滿是食物,很顯然,他是一名挑夫。

    (墨)原來他是一名挑夫呀。

    (彬)什麼挑夫?

    (墨)挑夫就是那些以挑運貨物、行李謀生的人。

    沈墨一邊拉開陳文彬讓路,一邊繼續向陳文彬解釋。

    (墨)挑夫在舊社會裡是為僱主專門搬運貨物的人。一般都是用扁擔挑貨物,所以稱之為挑夫,也稱為腳夫。一般都是臨時僱用的,僱主會支付一定的報酬。但是在現在的社會裡也有挑夫,他們一般都集中在一些山區的旅遊景點,專門為遊客或山上的商業店舖挑運貨物。因為山區的道路用現代化的交通工具搬運貨物比較困難,所以只有用人力來搬運。

    (彬)我還以為他有什麼大來頭,原來就是個干體力活的。

    見那個陌生男人從自己的身邊挑著重物輕鬆的走過,陳文彬似乎被激起了靈源中的勇氣,一躍而起,竄到了那個陌生男人身後。

    「公主,你不是說要爬山的嗎?還不快走。」陳文彬走到那個陌生男人前,對著沈墨叫喚道。

    沈墨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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