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從臥房裡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走出去後,我心裡感覺到既難過又慚愧,說實話,桃花剛才的心思和願望,我心裡已是完全明白,只是我不想也不願有對她所動作,更不知道怎麼向她怎樣才能講得清楚我這幾年的情感經歷與創傷。
感到難過的是自己的命真正苦不堪言,我所愛戀的城市裡的漂亮女人,與我在-起歡樂恩愛時都是說得做得那樣的很深情很纏綿,可-旦與我迫不得已的分別離開後,便又變數極大,不久就與別人立即的成對成雙,好像把我已經遺棄遺忘似的甩在-邊,而我要與之再相見-面也是難上加難。
覺得慚愧的是鄉村姑娘桃花,自她十二歲時,被當年九歲的我娶進家門後,又伏侍照顧了我那麼多年,-直對我很是關心愛戀,而我卻在長大成人後心裡早已把她當作了自家姐姐那樣的相待相看,在男女****性歡方面沒有起任何-點點的水花和波浪,可如今她仍然在癡癡傻傻的等侍著我與她成親圓房,而我在心裡又確實沒有了她的位置,不情願。
就這樣想著自己的這些既傷感又為難的事兒慢慢的入眠,可一睡著我就做春夢,奇怪的是在夢中與我相會纏綿的是本單位的同事,下體生命源很顯肥大厚實的會計助理美少婦彭艷,而不是好像已拋棄我,與我再沒有聯繫的很是漂亮得各俱特色的師傅婆娘銀鳳和初戀婆娘葉丹,也不是給我讓鋪,與我近在直呎的貌美如櫻桃花的,桃花我這個鄉村婆娘。
可能是最近幾個月天天在辦公室上班又加班忽視了身體鍛煉,昨天走了近三十里山路竟然把年輕的我累得夠嗆的緣故使得我一夜既做夢又好睡,次日的上午近十點鐘我才遲遲的醒過來,聽到外面有許多人的說話聲後忙匆匆的起床。
走到外邊-看,原來是同宗的叔伯弟兄及伯娘、嬸子、嫂子、弟媳等許多人都在我家做事幫忙,-頭大肥豬已剝洗乾淨正-方一塊的砍著剁著,好像是在做鄉下人家,在喜慶日子裡才吃的「十大碗」。人們磨豆腐洗芋頭切土豆削蘿蔔,殺雞宰鴨的忙得熱火朝天,我便猜想是不是爹娘見我畢業當上幹部回來了,要請眾鄉鄰和親戚們慶祝-下吃-歹酒飯。
可幾個嫂子弟媳忙裡偷閒的看著桃花伏侍我洗漱,又指指點點的在說說笑笑,娘看著桃花我們倆也是-臉的笑顏。
桃花給我盛來-大碗飯菜後,不知為何羞羞答答的在瞟了我一眼後,既沒和大家一塊兒做事也站得離我遠遠的,好像再不也便挨著我的邊一樣,這又使我懷疑的想看今天的情形,我們家是有喜事,應不是隨便請吃一頓酒飯那樣簡單。
中午十二點多-點,姐姐一家人也趕過來了,見了我極其喜歡,她看著已長得高高大大的我,高興的說:「我龍兒長大了,現在又當了城市裡的幹部,姐姐終於得到了心安。」
我聽後既體會理解到了姐姐對弟弟的那一片關懷深情,又覺得姐姐對我的情感是那麼的純樸,與桃花對我的情感相比較還是很有區別嘛,便又對正與姐姐說話的桃花看了一眼,只見桃花與姐姐不知在說著什麼,也是一付害羞的模樣。
這時只見三叔氣喘吁吁的從外邊大路上走過來,笑著把正忙碌的爹和娘一塊兒叫到院坪那邊輕輕的說話,我見狀便好奇的想聽幾個老人家在背著我到底在一起商量些什麼事,就悄悄的緊跟了幾步走到與他們不太遠的地方裝作看書玩。
雖然相距還較遠,但我仍然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三叔輕輕的說親家那邊聽我講了後好喜歡,都認為今天是個大好的日子,是成親圓房的最好時間,他們一會兒都要趕過來,和我們一起共同把他們兩個孩子成親圓房的喜事圓圓滿滿的辦。
說著話,三叔又對我這邊看了看,又壓低聲音更輕輕的說這事兒我看還是要先給龍兒講-講,做-做工作,免得到時他不同意出麻煩。只聽爹爹也小聲的說好吧,你既是叔叔又是媒人就請你先給龍兒直截了當的講,桃花和我們老的辛辛苦苦供他讀了大學,這麼好媳婦的桃花又等了他這麼多年,假若他不守信用不按照他到省城讀書去之前自己發的誓去做,我和他娘的屍體就會出現在他的眼前,看他怎麼辦?
我聽到這裡隨即為難的轉向一邊,仍裝著像沒事兒一樣慢慢的一個人走遠了點,來到老屋左側台階上表面上好像是對著前方景色欣賞的看,可心裡直罵自己真是笨蛋,從昨晚到今天起床後聽到看到的種種情況我早都應該明白了嘛,只是沒有想到爹娘倆個老人家要我與桃花成親圓房,-不給我打聲招呼,問問情況徵求意見;二又是這麼急著的辦,也未等我調整心情休息適應-下嘛,想到這裡,便懊惱不已的呆坐在老屋左側邊上老槐樹下的石凳上,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轉身又朝那邊忙碌的已顯蒼老的爹娘和穿著補丁重補丁衣裳的一起剪著紅紙花樣的姐姐和桃花看了看,頓時心亂如麻,思緒萬千。四年多以前我在爹娘面前發誓,畢業參加工作後就與桃花成親圓房,做孝順聽話的兒子,以及對桃花保證的要她-輩子給我當婆娘的情景又清晢的浮現在眼前,自己發的誓,自己下的保證,我作為男子漢怎麼能夠忘。
又想到爹娘和桃花及姐姐妹妹,他們為供我讀完大學,長年累月辛苦勞累,吃不飽穿不暖,盼的就是我畢業工作回來了,按照我發的誓言下的保證與桃花成親圓房辦喜事,我現在不答應要反悔,又其心何忍其情何堪,眾鄉鄰不僅要罵我是白眼烏鴉,而且叫爹娘如何相對眾鄉親的面,同時叫桃花在我家還怎麼住得下去,搞得不好有可能是會出人命嘛。
-時間,我好像被推到了懸崖邊上,進退維谷,前後兩難,內心很是忐忑不安。因為我和桃花今天成了親圓了房,真正做了夫妻,組建了家庭,可在我的心裡又怎麼放得下,怎麼能夠徹底捨棄省城裡的葉丹和江中市的上官銀鳳這兩個已與我有了肌膚之親有了性歡之愛的事實上的恩愛婆娘。
雖然我與她們倆個如今再無聯繫與來往,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她們倆相會見面;同時我也知道自己與她們倆要繼續的相愛相戀和結婚成家的希望也非常渺茫,但是我心中總是認為初戀婆娘葉丹不會拋棄我仍在想戀著我;師傅婆娘上官銀鳳對我會像她自己說的一樣,與我不離不棄終生相愛相戀。
有時我還樂觀的認為她們倆個婆娘說不定都在艱難困苦的環境中,心裡仍然一直抱有與我見面團聚的希望,一直仍然存在著嚮往著與我又能重續情緣進行歡愛舒爽的夢想。
可今天我就要與早就被我娶進家門的鄉村婆娘桃花真正成婚了,在心裡是多麼的想找葉丹和銀鳳他們這倆個我事實上的婆娘,分別的問-問談一談,我和你們倆到底還有沒有繼續相愛相戀的希望?你們倆個實際丈夫我東方小龍如今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夠符合你們倆的真實想法與願望?
後來我想著想著不由得又苦苦的自我一笑,心裡說你自己在發傻呀,莫說你現在與她們倆相距上千里遠,就算近得同處-城,你與她們也還不是不能見面,又彼此相互無法聯繫,也還不是沒有辦法分別徵求她們倆個城市婆娘的意見。
因而只能在與鄉村婆娘桃花正式成親之前,應該向她坦誠的說-說自己的這些能說出口的痛苦情事,看她是如何想如何看的,與她商量徵求她的意見後,再決定自己怎麼辦。
正當我這樣瞑思苦想的時候三叔已來到了我的身旁,他喜歡的吸著我給他敬的帶把的香煙,笑吟吟的告訴我,說了今天是臘月十九是青年人成親圓房辦喜事的吉祥日子,等一會兒他們長輩就要主持我和桃花成親拜堂的儀式,把我們小倆口送入新人洞房等情況,並客氣禮節性的徵求我的意見。
我聽後立即苦笑著無奈的說:「你們老人家都已經安排好了,還徵求我什麼意見隨你們的便」,誰知三叔聽後裝著看不出我不太情願不大高興的神情,反而自得的笑著說:「那你是同意啦,沒出我這個當叔叔的意料嘛,我知道,你會答應的,因為你龍兒在我們長輩眼裡是聰明乖巧的孩子嘛。」
他的這幾句話更是弄得既不情願又不愉快的我哭笑不得,因而我只得「唉」的歎了一口氣央求似的說:「叔,在舉辦儀式之前,我想與桃花姐姐說說話,單獨和她見一面。」
三叔聽了,懷疑似的對我看了看,好像有點為難似的說:「龍兒照風俗按習慣,你與媳婦桃花原來雖然天天見面,又單獨在一起都是可以的,可在正式成親圓房的這一天,在未舉行儀式之前老規矩定的,夫妻倆不能單獨見面說話交談。」
我聽後對那些古老古怪的風俗習慣頗不耐煩,便對三叔惱火似的說:「叔,我是有事對桃花姐姐單獨想講一講,你們老人家假若硬是要按那些規矩不讓我與她單獨見面交談,莫怪我拜堂時,我不換衣裳就那樣與她拜堂,看你們咋辦。」
三叔一聽擔心我到時發強出難題,他口氣馬上軟了下來,忙哄著我似的說:「好,好,龍兒你確實有事給桃花單獨講,我看也可以把那些規矩稍微改一改嘛,你等-下好不好,我就去與你爹娘商量」,說罷便匆匆的走向爹娘的那邊。
不料一會兒後,三叔與爹、娘、桃花四人一起來到我的身旁,爹娘倆個老人家看了看我,爹板著臉不解似的問:「龍兒,為什麼要破掉歷代相傳的老規矩嘛」?娘則是流著淚乞求似的對我說:「龍兒呀,你就孝順孝順爹娘的心願吧,還是按原來的老規矩辦,今兒好好的與你媳婦桃花成親拜堂。」
見老娘流淚又這樣懇求,我也眼含著淚花說不出話,因為面對為我操心勞累得已蒼老的爹娘,面對慈母眼中乞憫的淚水,我作為一個兒子就算再有委曲心裡再痛再難,也只得把不快不滿的心思咽進肚子裡面,於是我點了點頭,強作歡顏似的說:「娘您別哭,龍兒聽話好好與桃花姐姐成親拜堂。」
爹爹聽了,這才開了笑臉,後退-步似的說:「龍兒,我們老人家都走遠-點,你有什麼事就在這兒對你媳婦桃花說吧,有我們在不遠之處這樣看著,也應該不算破壞規矩嘛。」
旁邊站著的三叔聽了也贊同似的笑著說:「這麼辦好,龍兒給桃花需要單獨講的事也講了,祖傳的規矩也沒有破掉嘛」,說著話他們三個老人家都轉過身,各自走向-邊在不遠處或坐或站的看著仍在原地未動的桃花我們倆,同時我也發覺有不少的兄弟嫂子弟媳在遠處偷偷的在看著我們這邊。
而桃花從來到我身旁後,-直沒說話,原先聽著三個老人家和我說話時,只是扯著捏著她自己衣服下擺上的那個縫補得很好看的補丁,一付羞怯沉思的模樣。現在只有我們倆人站在這棵老槐樹下,可能她是想起了曾看過的電影《天仙配》中的男女主人公,董永與七仙女在老槐樹下相親相愛的私定終生的情景與畫面嫵媚的看了看我,微笑了一下與昨晚-樣,未敢再靠近我-點點,只是又羞怯的把頭轉向了-邊。
這既可能是我如今已變成了高大的男子漢,不再是那個當年被她摟抱著睡覺的文弱少年,使得她對我在直觀上有了強大的壓力感,心裡再愛戀,也不敢再主動的對我親近一點嘛。也有可能是我現在的這-身淺灰色夾克套衫的穿著和留著大黑分頭、戴大黑框眼鏡的城市時尚青年的打扮,使得她對我在心理上和形象外貌上有了較大的陌生之與無形的距離感,就是身心再衝動,也不會再自覺的對我親熱一點嘛。
而我回來後,第-次正面認真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在仙龍大山深處十村九寨附近方圓百里都很聞名的美麗鄉村姑娘,用我這個身子成熟,且又有過與兩個不同的美女**性歡體驗的當代青年的眼光來看,桃花無論是臉型還是身材,無論是皮膚顏色,還是氣質神態,都是女人中的女人的上上之選。
因為桃花那銀盤似的白淨又略帶暈紅的臉龐,顯得如盛開的花朵般嬌艷漂亮,美麗的臉龐上那和諧精緻又適中的五官,猶如盛開的花朵上的五瓣花瓣,是那樣的使人癡迷癡戀。
特別是她那臉龐下部正中的那淺淺紅紅又薄薄圓圓的櫻桃小嘴,看起來就好似兩瓣嬌艷欲滴的重疊得天衣無縫的精美花瓣,讓人不由得既深深愛戀又無限嚮往,雖然很是想親想吻一下芳澤,但卻又不忍下口破壞一樣,只有看著觀賞。
這時我忍不住再往下細瞧,只見她的胸部非常的豐滿,厚實得像可以承受千斤重壓一樣,不由得使人浮想聯翩;而酥胸上俏立著的那兩座無論是大小形狀,還是部位高低,都是那麼對應那麼勻稱的-模一樣小山峰似的**,顯露出了女性那特有的迷人性感,使人不由自主的會產生愛慕愛戀。
正當我這樣對桃花看著想著,還沒來得及與她說一句私情話語時,姐姐已經向我們倆走來她,對桃花我們倆友好關愛似的笑了笑後,向站在一旁較遠的地方,不放心的仍守護著桃花我們倆的三叔大聲說:「叔,如今所有的親戚都已到了,大喜的吉時也到了,現在該叫龍兒和桃花去成親拜堂。」
三叔對站在不遠處的我的爹娘看了看,見我的爹娘都點頭後,立即向我家堂屋那邊把手輕輕的一揮,隨即走來了四個本家兄弟和四個嫂子弟媳,他們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著說著分別把我和桃花扶著拉著到了我家老屋左廂房的兩個房間。
此時,已全不由我自作主張,兩個兄弟給我脫了外衣外褲,兩個兄弟給我穿上了桃花原來早就給我準備好的那-套用新土布做的拜堂專門用的大紅衣裳,他們四個滑稽怪樣的看著我,先後都是忍俊不禁的嘻嘻哈哈的發笑,說是桃花嫂子可能未料想到小龍哥哥的個兒長得既這麼高又這麼壯,這大紅衣裳穿起來是這麼的顯得緊身小樣不合適也不大好看。
說著笑著的他們又把我拉到我家堂屋裡,與同樣身穿大紅顏色的新土布新嫁娘衣裳的桃花一起,在眾人歡天喜地鞭炮轟鳴的喜慶氛圍中,既迷迷糊糊又暈頭轉向的分別由兩個同宗的兄弟和兩個同宗的弟媳扶著推著,先拜祖宗,後拜高堂,再夫妻對拜後,隨即便被他們推搡著雙雙送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