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覺的頭越來越疼。
吱一聲,門開了。
女人的笑聲傳進來,商蟬微微一笑,道「兩位姐姐,真是好興致呀?」
「來看妹妹,當然要好心情了……」
這是兩個長的一樣的女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金衣一個銀衣,女人長的又細又高,每走一步,看著就像水裡的葦子要晃一下。
女人衣服的質地極其柔軟,看著倒像是寶衣寶甲一類。
兩個女人進門一笑,探出白細的手,緊緊的握住商蟬的手,親切的邊笑邊說女人的私房話。
張一凡頭疼,心跳,眼睛覺的很脹,喉結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硬澀的聲音。使出全身的力氣,人猛的坐起來。
女人笑聲傳過來,就像針扎一樣,讓他的頭瘋了一樣的疼起來。好像被無數的細針亂扎,汗順著額角往下面流。
商蟬感覺到了張一凡的痛苦,她是個心慈、性格柔弱的女人,見兩個姐姐這麼做,心裡也有氣,只是又不好說,將手一抬現出一個白珠子,珠光一閃落在張一凡頭頂,讓他的疼痛感漸漸消失了。
兩女人白了張一凡一眼。
「妹妹,真是女生外向,這個人很奇怪呀?」康寒說道。
康寒、康露是天奴的康姓族人。
康商兩族相鄰而居,世代交好。
金衣的叫康露、銀衣的叫康寒,是一對雙胞胎,因為天奴族的人都是女孩子,男娃本來就極少,就是出現了也要被送走……所以天奴族裡,都是女權社會。
這一次康家兩人來巧了,她們本來想讓商蟬陪她們一起修練一種神奇筋術,哪知還沒到山裡,就聽商家人傳開了,天人井中競然送來了一個男人,對這件事,兩人抱著懷疑的態度,急匆匆的趕來。
一到這裡,才發現這裡真有一個男人,兩人是又喜又妒,康露想試試這個男人,便用自已修練的音波力,用笑聲衝擊張一凡。
商蟬的白珠罩下來,讓張一凡覺的自已像從濫泥潭裡走來。
舒服,痛快。
轉眼又明白過來,心裡又升起一種無奈感。
「真是個漂亮的男人」康露說道。
「姐姐,你真沒見過男人……」康寒說。
「妹妹,難道你見過……」
康寒被搶白了一句,別過頭去。
張一凡心裡,像敲小鼓一樣,反正怎麼想,怎麼覺的難受,兩隻眼睛冷冷的看著兩人。康氏姐妹也是大方,四隻眼毫不避諱一起往他身上瞧,就好像母豹子看到獵物一樣。
瞧的張一凡,心裡有點發虛。
「真是好大脾氣……」康露看的兩眼放光,笑嬉嬉的說道。
康氏姐妹看樣子,也就三十來歲,臉色白的象玉一樣,身段又高又細,是典型的苗條美人。長長的黑髮垂到肩上,用一根黃絨毛尾夾住,顯得非常自然協調。
「蟬妹,這麼多天不見你了,真想你呀?這個人,你要了嗎?」康寒細聲問道。
「姐姐想說什麼?」商蟬問道。
「妹妹,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們得這寶貝,也捨不得呀?」
正這時康露撲上來,笑著拉起被角,嚇的張一凡一哆嗦,猛想起自已還光著身子呢?忙一拉,說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看你傷了沒有,真傷了我們可真心疼……」
「沒有」張一凡就覺的恢身發臊。
康寒拉了拉康露笑道「姐姐不要在逗蟬妹了,男人雖然好,卻哪比的上我們姐妹的情儀呀?」
「妹妹,這話說的,我可是認真的……」康露不滿的說道。
「姐姐……」康寒也有點急了。
這時侯,小銀嘴裡咕魯一聲,衝著兩個女人不滿的叫了兩聲。
「去,妹妹這是你養的」康寒問商蟬。
「不是,是張先生……」
「那真是太可愛了……」康寒極力在人們跟前,表現出好的一面,可兩隻眼睛,直往張一凡身邊掃,看的張一凡扭了扭身子。
康寒一笑,說道「先生怕我們女人嗎?」
「沒有」張一凡清清嗓子說道。
「假話……」康寒說完,手一點額間,只見她的眼睛裡冒出來兩團蛇形的火焰,火光一閃一閃讓她的臉變得虛虛幻幻了。
商蟬笑道「兩位姐姐遠來是客,也累了吧?我送你們先回去體息」
「那就有勞妹妹了……」
商蟬心裡像惴著一個小兔,來回的亂蹦,她本來就不善於說話,這兩個異姓姐姐,又是出了句的刁,心裡有心護住張一凡,又怕兩個姐姐擠頓,遂想了這個法,先把兩人打發出去。又說道。
「你們照顧好先生,有什麼需要,找我或者自已去拿都可以」
「姑姑放心,先生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會讓先生滿意的……」隨著笑聲,幾人走出來。
三個女人走出來。
拐過歪牆的一角,康氏姐妹對視一笑,康露扶著商蟬的手說道「妹妹,這位嬌客不是天人吧?我看不如讓他一夫三妻算了,妹妹覺的怎麼樣」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全憑人家自願」
「妹妹還沒出嫁,就先替人家說話了。」
「姐姐又在取笑我……」商蟬吩咐手下人說道。
張一凡看幾人的背影,漸漸走遠了,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門關上。
一扇窗子被伺侯的女孩打開,回頭笑道「先生,這樣怎麼樣?」
「很好……」紅兒長的很漂亮,白色的臉龐,圓圓的小臉,牙齒非常白,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先生,還要些什麼嗎?」紅兒問。
「不用,我想歇歇……」張一凡說完,沒想對方忽然走過來。
紅兒很奇怪的看著張一凡,手慢慢的伸過來,笑笑說道瞎「他們為什麼叫你男人呢?」
「這個,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明白了嗎?」張一凡不知該怎麼說,苦笑道。
「我不清楚,你們男人好嗎?」
「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有點累,你先出去吧?」
「好吧」女人明顯有些失落,招手喚另兩個女孩,關上門出去了。
張一凡的心越來越亂,總覺的自已就像動物園的猴子,甚至還不如猴子呢?心裡想著,慢慢的坐起來,拿起床頭疊的整齊的衣服,慢慢的穿上。
站在窗口,風吹過來,讓他覺的清醒了不少。
長吸了幾口氣。
眼睛看著窗外種的幾排黑色的圓葉竹子,那葉子迎著風輕輕晃動,就好像偏偏起舞的女人,想到寧香,想到商蟬,又想到鈴兒,心裡升起一股酸澀,暗歎人生無常,生死真是太快了……
自已本來覺的金丹期已經很強了,可在這裡自已就是一個普通人,不由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