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音不說話,沈姨娘面色冰冷的望著她,竟發覺她原本平板的身材也開始奧凸有致起來了,就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哪個男人看著不動心!若是讓薄非陽看見了······沈姨娘的心沉的更深了,心道,看來這丫頭是留不得了,可是她曉得自己的事情太多,卻不好輕易的放出去了。
想到這裡沈姨娘的臉色又緩了下來,緊緊的閉著眼睛,擺了擺手道:「你起來吧,我今兒個早上心情不好,你不要太在意,去看看傷著沒有,到我櫃子裡拿藥讓自己擦擦,讓小彤進來伺候吧!」小彤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到落霞閣也有一年多了,是個三等小丫鬟,最主要的是她身材的胖胖的,長的還不怎麼樣。
靜音低低的應了一聲,哪裡還敢停留,趕緊爬了起來,也不敢去動沈姨娘櫃子裡的藥,扶著摔疼的腰往外走去。
可是年節裡往來送禮的冊子便不一樣了,每年都有慣例的,不管別家送了些什麼過來,都要按照以前的慣例添些或是減些的,添多了或者減多了,或者去年減了今年又減了都會讓人心裡不舒服,這直接影響著侯府與外界的關係,是萬萬不能馬虎的。這些烏蘇雅以前在電視上看過,所以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靜音姐姐呢?」小彤自然曉得在主子身邊當差的好處,可是沈姨娘身邊不是有靜音嗎,再多她一個可以嗎?就沉深我。
若只是莊子裡送東西來,登記的那個賬冊不見了,烏蘇雅倒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每年的年景不一樣,今年多送些,明年少送也,也沒有人能說些什麼,若是怕被那些莊頭欺瞞,大不了讓薄非陽陪著自己見他們便是了,諒他們也不敢欺負到薄非陽的頭上去。
「若是以後跟在我身邊的話,每月的月銀便會漲到一兩銀子,每年還有四季的衣裳八套,若是伺候的好了,賞賜更是不會少,也不用去外面做那些粗活了,便是你有什麼要做的,也能指使別的小丫鬟去做了,你不願意嗎?」沈姨娘出言誘哄道,斜眼望著小彤的臉色。
尤姨娘和沈姨娘來的到朝陽院主屋的時候,烏蘇雅正在軟榻上逗久哥兒玩,一手撐在軟榻上,一手拿著撥浪鼓,臉上笑米米的逗著久哥兒,久哥兒也配合的手舞足蹈的笑著。
裴嬤嬤聞言驚的張大了嘴,顯明家的也氣的彈了起來,怒道:「真是太可惡了!奴婢這便是找那沈姨娘問清楚,讓她把賬本拿出來!」說著作勢便要往外走,卻被烏蘇雅伸手攔住了。
烏蘇雅在沈姨娘矯揉造作的驚呼一聲的時候,便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印記,心猛的一沉,作為那睡在她床上的人明明是薄非陽,為何沈姨娘脖子上會有歡ai後留下的痕跡,而且痕跡這麼清晰,一看便是昨晚留下的,難道薄非陽真是先去了沈姨娘那,然後才來她這裡的?不,不可能,薄非陽雖然沒有言明,卻也間接否定了這個可能。
「那也不一定,府裡的事情多著去了,說不定她在哪裡便給我挖了個坑準備讓我跳呢,今兒個早上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還聽她提起,快到外面的莊子來送年禮和年賬的時候了,說讓我見見那些個莊頭管事,侯府······」烏蘇雅說著突然頓了一下,眼睛一瞠,忙伸手指著地上的箱子對裴嬤嬤說道:「嬤嬤快去幫我點點,看看有沒有關於年節和每年莊子上繳銀兩的賬本!」
「姑娘這麼就這麼讓她走了,不是還要去庫房清點嗎?」裴嬤嬤見尤姨娘和沈姨娘都走了出去才沉著臉開口問道,先前的氣她還沒有消呢,雖然她不想見到沈姨娘,可是她更不願意看到沈姨娘逃脫責任。
「侯爺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說什麼操心不操心的,還不是應該的嘛!」烏蘇雅樂得跟沈姨娘打太極拳,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兩個軟凳讓她們坐了,才道:「我倒是沒有聽侯爺提起過讓你們請安的事情,讓我說反而願意大家都清清靜靜的了······」烏蘇雅說著看了沈姨娘一眼,見她臉上露出喜色,又接著道:「不過既然侯爺說了,那我便沒有反駁的理由,況且有些規矩是不可廢的,若是荒廢了,只怕會被不明就裡的人恥笑了。」
「嗯,你不說我也會親自再去點過的,這樣你也能放心,若是以後出了什麼事,也不會牽扯到你的頭上。」烏蘇雅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一大串鑰匙略略數了數,大概有十幾二十個,看來不止庫房的鑰匙,她卻也沒問這裡面還有什麼地方的鑰匙,反正她要一一檢查的,到時候總會曉得。
「照姑娘這麼說,她便輕易把賬冊交出來了?」裴嬤嬤在軟凳上坐下,驚訝的問道。
沈姨娘原本便是看不上尤姨娘的,雖然兩人同為下人出身,可是她以前可是太后身邊的,而尤姨娘在薄非陽還沒有當忠勇侯之前,卻不過是個平民家裡的下人,跟她是有天與地的區別的,見她自己說不用了,也不客氣,自顧自的用起早膳來。
小彤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立馬跪了下來,連聲說道:「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怕······奴婢願意跟在沈姨娘身邊。」小彤直覺的想解釋,見沈姨娘的柳眉立了起來,趕緊答應道。
「姑娘,沈姨娘和尤姨娘來了。」青羅正在外面院子裡澆花,見尤姨娘和沈姨娘來了之後趕緊進來通稟道。
烏蘇雅話音一落,久哥兒好像聽明白了一樣,原本玩的好好的,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烏蘇雅忙讓秀蘭把他抱了下去。
沈姨娘聽烏蘇雅這麼說笑著說道:「夫人說的哪裡話,便是有什麼,夫人也會查清楚,不會錯怪賤妾的。」沈姨娘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賬冊,像是不小心扭到脖子一樣驚呼了一聲,伸手捏了捏脖子,把原本便不高的領子往下翻了些許,露出上面清晰可見的青紫紅痕,得意的看了烏蘇雅一眼。
「奴婢曉得。」靜音忙說道,就說侯爺昨兒個晚上在沈姨娘的屋子裡過夜嘛,這個她自然曉得,艱難的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尤姨娘看了一眼沈姨娘的背影,轉頭看著牆角的沙漏,已經是巳時了,心裡暗暗著急,有些後悔不該到這來叫沈姨娘一起去朝陽院了,可是轉念一想,當時薄非陽說是讓她們都去給烏蘇雅請安的,若是只她一人去了,到時候薄非陽怪罪下來,又怕沈姨娘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糾結來糾結去便也只有在外面等沈姨娘了。
沈姨娘說著,見烏蘇雅笑著沒有說什麼,轉頭讓外面的婆子把箱子抬了進來,起身交出身上的鑰匙開口說道:「這是府裡的賬冊,自侯府建立以來,府裡所有的凡舉皇上賞賜、年節份例、已經下人們的花名冊都在這裡,還有這串鑰匙,是府裡庫房的要是,賤妾上個月才命人清點過,夫人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再親自去清點一遍。」
沈姨娘轉頭看了低頭喝茶,臉上卻已經有些心急顏色的尤姨娘,暗想,看來是該把賬本和庫房的鑰匙交出去的時候了,遂放下手中湯匙,拭了拭嘴角,見尤姨娘望了過來忙道:「哎呀,瞧我這記性,早就說要讓人把府裡的賬本和鑰匙送到夫人那去了,今兒個姐姐來了我才想起來,姐姐再等我一會,我進去把東西準備好,咱們再一起過去。」說著也不管尤姨娘,起身往內室走去。
烏蘇雅摸不著頭腦,旁邊的裴嬤嬤卻氣炸了肺,覺得沈姨娘這是故意在烏蘇雅面前示威,又覺得她恬不知恥,身上有這種傷痕都不曉得遮掩一下,還拿出來讓人看,真是有夠不要臉的。若不是顧及到自己奴婢的身份,裴嬤嬤真恨不得上去抽沈姨娘兩個大嘴巴子,以解心頭只恨!zVXC。
沈姨娘是故意氣烏蘇雅的,她的如意算盤是想讓烏蘇雅惱了她,可是礙著太后又不能拿她怎麼樣,只有把怒氣都撒在久哥兒的身上,想著烏蘇雅虐待自己兒子的情景,沈姨娘便覺得興奮不已,這樣即便不能把久哥兒養在身邊,見他們母子相殘,她也痛快,所以被尤姨娘這麼一拉,她自然不樂意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暗暗的恨著尤姨娘多管閒事。
「好是好,只是靜音姐姐······」
尤姨娘一進來見桌上剛擺上早膳,沈姨娘還沒有動筷子,微微驚訝了一下,很快又溫和的笑了笑道:「原來妹妹還沒有用早膳啊,是我來早了。」
烏蘇雅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讓裴嬤嬤在旁邊方才尤姨娘坐過的軟凳上坐了,才道:「我方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她,她是不怕咱們去庫房清點的,想必這上面應該沒有問題。」
「既然扭著脖子了,那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左右我這裡也無事。」烏蘇雅卻沒有讓沈姨娘再留下來的意思,看著她身上的傷痕便覺得彆扭的很,端起手邊的茶碗說道。
小彤是院子裡的三等丫鬟,從來沒有進過主屋,尤其在見到靜音那個樣子後更是緊張了,戰戰兢兢的端著洗漱用品進來的時候,沈姨娘剛從梳妝台前站了起,已經給自己綰了一個簡單的斜雲髻,只在上頭插了一隻蝶舞牡丹的金簪,這還是前年她剛進侯府的時候太后娘娘賞賜的,雖然款式已經過時,她卻很是喜歡,見小彤進來,一面讓她伺候自己洗漱,一面觀察她,覺著她雖然年紀小點,膽子也小了點,手還有些粗糙,別的倒沒有什麼大毛病,最主要的是看上去很老實,不是個狐媚樣的,這才笑著道:「小彤今年也十三了吧?」
沈姨娘見烏蘇雅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溜來溜去,曉得她口中所說的「規矩」針對的是自己,以前她代太夫人和烏蘇雅管理府中事務的時候,也聽了不少閒言閒語,那時候她倒是覺得無所謂了,反正讓人說兩句也不會少塊肉,只當他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好了,可是現在聽烏蘇雅這麼一說,心裡卻像火燒一樣,畢竟她現在不管事了,為何還要受人奚落?
「靜音也大了,遲早是要出去配人的,你卻還小,現在你先跟著她學著,等她出府嫁人的時候,你便成了我身邊最親近的丫鬟,這樣不好嗎?」沈姨娘眼神閃了一下說道。
「她們怎麼來了?」烏蘇雅好奇的轉頭望著青羅。
「哦?」沈姨娘暗自奇怪了一下,昨晚薄非陽倒是沒有跟她說起過這事,聽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尤姨娘那了,這事是什麼時候跟她說的?為什麼只與她說了,卻沒有跟自己說呢?心中這麼想著,沈姨娘還是讓人請了尤姨娘進來。
不過好在沈姨娘速度還算快的,沒過多久便把一箱子的賬本整理好了,喚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婆子進來,自己捧了一大串的鑰匙,和有些急不可待的尤姨娘除了門,朝朝陽院走去。
沈姨娘轉頭看了尤姨娘一眼,心中暗罵馬屁精,卻也曉得每日請安是省不了的了,這才說道:「巧巧姐姐說的對,夫人是當家主母,賤妾們自當主動到夫人面前立規矩,先前太夫人也說了,夫人是當家主母,讓賤妾把手裡的事情都交出來,如今賤妾已經把賬冊和庫房的東西都整理好了,請夫人過目吧!」
小彤應聲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尤姨娘也來了落霞閣。
「夫人說的極是,夫人是侯府的當家主母,賤妾給夫人請安自然是不能免的。」尤姨娘應和的說道,臉上掛著淡淡恭敬的笑容。
「瞧姐姐說的,是妹妹今兒個起晚了。」沈姨娘說著嬌羞的低下頭去,眼睛卻在尤姨娘蒼白的臉上瞟了一下,見她臉色一白,嘴角揚了一下,又趕緊招呼道:「姐姐若是不嫌棄的話,一起用點吧!」
「這才是好孩子,起來吧,去讓人給我準備早膳。」沈姨娘答道了目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伸手拉著小彤起來,說道,心裡卻暗想對付下人果然是要用威嚇的,太溫和了反倒養的他們不知分寸了。
「姑娘,是不是那個沈姨娘忘記把賬本放進去了。」顯明家的已經累的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著汗問道。
「她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怎麼我的事還要她做決定嗎?」沈姨娘被小彤磨磨唧唧的樣子惹煩了,一把甩開她的手,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尤巧巧?」沈姨娘坐在圓肚紅木大理石面凳子上抬頭望著正在桌上布菜的小彤,道:「她怎麼來了?」
「回,回沈姨娘,過了年便十三了,」小彤正在投帕子的手抖了一下,低頭小聲說道。
沈姨娘看著秀蘭抱著久哥兒離開的身影心中暗暗恨著,卻依然一臉慈母樣的笑著說道:「賤妾只是身子不好,所以不敢抱久哥兒,怕一個不小心摔著他,哪裡像夫人說的就不喜歡抱他了,不過賤妾見久哥兒在夫人這養的好好的,也放心了,讓夫人操心了。」
尤姨娘自然也感覺到了沈姨娘的得意,暗自神傷的同時努力讓自己置身事外,可是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她也不好再坐著不說話了,忙笑著起身去扶沈姨娘道:「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趕緊坐下來吧!」
小彤拘謹的被沈姨娘握著手,動也不敢動一下,不曉得沈姨娘是什麼意思,偷偷的看了她一眼不敢說話。
「是!」青羅得令趕緊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尤姨娘和沈姨娘便被領了進來。
尤姨娘曉得烏蘇雅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忙和沈姨娘一起站了起來,行了禮後出了門。
沈姨娘tou人?烏蘇雅微訝的望著沈姨娘,她的臉上滿是得意,若她真的tou人的話,哪裡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炫耀。
「看著還是個孩子樣呢。」沈姨娘滿意的點了點頭,十三歲的話還能在身邊待幾年,便笑著對她招招手,讓她走進自己,才拉著她的手道:「你願意在我屋子裡待著嗎?」
明明曉得一會要去給烏蘇雅請安,尤姨娘還在一旁等著,沈姨娘卻沒有半點快點用膳的意思,慢條斯理的撕著手裡的銀絲卷,心裡卻在想著自己要交權給烏蘇雅的事,雖然她心急極端的不願意,可是太夫人已經開了口,她便是有一萬個不甘也只能把手裡的權利讓出去了,拖了這麼些日子,烏蘇雅雖然沒有開口催促,她卻不敢再拖下去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即便烏蘇雅不來找她,太夫人也會來找她了,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太夫人的好感,可不想因為這逃不過的事情再讓她對自己心生反感。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烏蘇雅決定下回一定要跟薄非陽問清楚!
「不用了,妹妹自己用吧,我在這裡等著便是了,等妹妹用好了,咱們再一起去夫人那。」尤姨娘強扯出了個笑臉說道,眼睛卻看著沈姨娘脖勁處若隱若現的紅痕心裡卻泛著苦澀,忙移開視線佯裝欣賞沈姨娘的屋子。
「姑娘,該不會是沈姨娘給你送賬本和鑰匙來了吧!」裴嬤嬤把久哥兒身上的獸皮褥子往上拉了拉,撇了撇嘴說道,「奴婢還以為她要違抗太夫人的命令,不想把府裡的權利交出來呢,原來她也沒有那個膽子!」
尤姨娘主動認了錯,烏蘇雅自然不好責怪,剛要開口,見沈姨娘的眼睛盯著床上的久哥兒,心中一凝,微笑著對她說道:「你來了原本是該讓你抱抱久哥兒的,可是我聽說你並不喜歡抱孩子,況且久哥兒這會兒也該吃奶了,所以你就不用抱了,等改日你來我這再和久哥兒好好玩玩吧!」
「可是她方才不是說了府裡的賬本都在這裡了嗎?難道······」裴嬤嬤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把手中的一本賬冊重重的摔在櫃子裡,「噌」的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道:「這一定便是沈姨娘的詭計了,這麼多本賬冊,她料定姑娘是不會當面清點的,她只說了所有的賬目都在這裡,還有尤姨娘作證,卻悄悄扣下了年節的賬目,想讓姑娘過幾日無賬可對,她這是誠心想看姑娘的笑話啊!真真是太可惡了!」
「等等。」靜音還沒有走到門口,沈姨娘突然又開口說道:「你去金輝堂跟喬嬤嬤說一聲,該怎麼說······你曉得吧!」沈姨娘轉頭看著靜音。
「不僅是這個,就連年節裡往來送禮的登記冊子也沒有!」烏蘇雅面沉如水的說道。
青羅搖了搖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她們還台了一個箱子過來,看著像是裝了很沉的東西,兩個壯實的婆子都抬的出了滿頭的大汗。」
「只怕交也不會交的那麼容易!」烏蘇雅別有深意的看了裴嬤嬤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有些防備,這才轉頭對青羅道:「請她們進來吧。」
「回夫人,是侯爺讓賤妾們往後每日都來給夫人請安的。」尤姨娘低聲說道,「賤妾們近日來的晚了,還請夫人見諒。」
裴嬤嬤聞言也是一驚,忙起身朝打開的箱子走去,烏蘇雅見箱子裡的賬冊太多,怕裴嬤嬤一個人找不過來,又讓人喚了顯明家的過來,心想她是莊子裡出來的,對莊子的賬目應該清楚,忙讓她也一起找了起,可是一連清點了兩遍,深秋的天氣裡,三人都累的出了一身熱汗,卻依然沒有找到她想要的賬本。
待二人給見了禮,烏蘇雅才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們道:「你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有什麼事嗎?」
「尤姨娘說是來和你一起去夫人那請安的。」小彤開口說道,見神醫你那剛眉頭一皺,忙小心翼翼的接著道:「尤姨娘說是侯爺說的,往後都要去給夫人請安。」
「你這樣去,她便會把賬冊拿出來嗎?不可能的!」烏蘇雅皺著眉頭說道。
沈姨娘這一招倒是真有點水準了,烏蘇雅心中暗想,有尤姨娘給她作證,莫說是自己過去找她要了,想必自己就是告到太夫人那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還會被太夫人懷疑辦事不利,可是她就真的只有坐以待斃了嗎?
不,她決不能這麼的容易便讓沈姨娘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