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栓柱一臉沮喪的向村外走著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喊他:「喂,大兄弟,你先等一下……」
栓柱立即本能的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去一看,原來是梅兒追了上來,他不由得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道:「姐姐,還有啥事兒麼?」
「這位大兄弟,你先等一下,俺家裡的說讓你回去,有話跟你說。《.純》」漂亮小婦人微微帶喘地說道。
栓柱聽梅兒這麼說,頓時覺得事情又有了轉機,便點著頭說道:「那好吧。」說完,便轉身跟著梅兒又一起回到了她的家。進屋子以後,梅兒的男人最先開口說話了,他說道:「你這個人倒還是有點人性,別的就不說了,就衝著你這種德性,俺就破例收留你們住下來,但是,你聽好了,這錢你拿回去,俺們雖然窮,但也不至於窮的連一點骨氣都沒有了。」
人窮志堅,這是鄉下人得美德,栓柱一聽男人這麼說,心想果然是個倔驢,於是便笑呵呵的說道:「住店給店錢,吃飯給飯錢,天經地義,誰也不能說什麼,俺就算不住你家,同樣也是要花錢住店的,所以這錢你必須收下來,否則,俺們寧可露宿荒郊也不住。」
男人斜了斜眼,看了看栓柱,心想,還有比俺更倔的驢呀,於是便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梅兒,你就收他們點飯錢算了,剩餘的退給他們。
栓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便說道:「好了,梅兒嫂子,你就別瞎折騰了,就算這錢是俺先寄存你這兒的,好不好,等俺們走的時候,多退少補就是了。」
炕上的男人一聽栓柱說的也有道理,再說了,既然自己面子上過得去了,其實前面對於他們這個落魄的家庭還是i極其需要的。這樣想著,男人便發話說道:「梅兒,就先聽他的吧,你先去把他們一起接回來吧。」
梅兒聽到男人的吩咐,點了點頭,悄悄的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栓柱,然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此時正在村外小樹林裡,鄭潔守護著趙大和孩子,見栓柱去了這麼大半天了還沒有回來,心裡就有些著急,甚至有點擔心栓柱會不會丟下他們不管了,於是就滿臉顧慮地問趙大說道:「你說栓柱會不會覺得咱們是累贅,丟下咱們不管了啊?」
趙大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會,栓柱這小伙子人挺厚道的,再說了是小劉讓他們照顧咱們的,他不會不聽小劉的話。」
聽到丈夫趙大的安慰,鄭潔那顆不安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一些,無奈的咂了咂嘴,眼前天就黑了,他們一家子現在呆在這小樹林裡,讓她感覺有點淒涼,有一種亡命天涯的感覺,焦急的朝著四周張望著,期盼著栓柱趕緊回來。
鄭潔的心裡正著急著,就在這個時候,卻看見栓柱領著一個漂亮的鄉村小少婦向這邊走來,心底不由得感慨道:看來這小子真的在城裡學壞了,在哪裡都忘不了**良家少婦。
梅兒跟著栓柱來到了小樹林裡,看到了趙大三口後,不由得眼圈微微有些發紅,覺得這一家子貌似比自己的家還要悲慘,尤其是妮妮,睜著兩隻無神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大人們。
栓柱跟趙大和鄭潔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梅兒後,便跟著梅兒一起將一家老小帶到了梅兒家中,到了這個時候,栓柱終於是可以喘口氣了,不用今晚安排這一家老小的食宿而擔心了。
在梅兒家住下來之後,令栓柱感到驚奇的不僅僅是梅兒的漂亮了,而是她的賢惠和體貼,那種鄉下小少婦固有的淳樸和細膩無一不在她的身上體現出來,栓柱不由得在內心感歎道:梅兒的男人真是好福氣喲,可偏偏他自己不爭氣,放著這麼一個美人**卻恐怕是享受不到了吧。
在梅兒家住下來的第二天,栓柱盤算了很久,終於決定了一件事,於是,他便簡單的找到了趙大商量。「趙大哥,俺想想去,現在像咱們這樣浪跡天涯,對妮妮實在是個傷害,俺覺得還是把妮妮送到俺老家去照顧比較妥當。」栓柱向趙大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因為他覺得目前這樣的生活,帶著一個小孩子實在不方便。
聽到栓柱的想法,趙大先是眉頭一橫,一臉驚訝,接著便說道:「咋了,你是嫌棄我家妮妮了?」
栓逐見趙大有些誤會自己的想法了,就一臉焦急的掰著手指解釋道:「趙大哥,你這是說呢,俺怎麼會嫌棄呢?俺這不是跟你商量麼?你想想,咱們現在是自顧不暇,連一個固定的住的地方都沒有,難道你想讓孩子也跟著咱們這樣浪跡天涯嗎?在劉大哥還沒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暗算咱們之前,咱們就只能先在鄉下躲一躲,不可能讓妮妮跟著俺們一起受罪吧?」
趙大想都沒有想就接著冒出了一句:「不可能,孩子是不可能離開我的。」
栓柱見趙大很固執的樣子,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趙大哥,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按這可是沒有一點為俺自己考慮的,全都是為了孩子著想啊。」
趙大眨了眨眼睛,似乎冷靜了一些,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咬著牙說道:「對,栓柱,你說的有道理,我相信你這個人,就按照你說的意思辦吧。」說完,趙大的眼睛濕潤了,他長長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怎麼跟妮妮說呢?」
「孩子總歸是個孩子,家裡大人說啥他就得聽啥唄。」栓柱還是那種鄉里鄉村的觀念,孩子就是家庭的產物,家長就是老大。
「可……可她要是不願意改怎麼辦呢?」趙大猶豫著說道。
「那可由不得她,只要你同意了,就沒有她不願意的份兒。」栓柱堅持著說道。
「哎……」趙大又是一聲長歎,在沒有什麼比將他的心頭肉妮妮帶走更讓他撕心裂肺的了。
「就這麼定了,俺現在就去把妮妮喊過來,咱兩個一起跟她說,你說咋樣?」栓柱看著趙大那種下不下決心的樣子,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他真怕不一會兒,趙大就變卦了。
「嗯。」趙大無奈的點了點頭,接著又猛然地抬起頭來祝福著說道:「一會把孩子叫進來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對她凶啊。」
「放心吧,俺是那種人麼?」栓柱說著話,就向外走了出去。
沒有多一會兒,栓柱就領著妮妮走了進來,一進門,妮妮看到爸爸的眼角上似乎掛著淚花,便乖巧地問道:「爸爸,你怎麼了?是不是腿又疼了?」
趙大看著孩子那種天真的樣子,不由得淚泉上湧,差點一下子就落下了眼淚來,他極力的克制著自己,哽咽著說道:「妮妮啊,爸爸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兒,爸爸你說吧,妮妮一定聽爸爸的話。」妮妮很乖柔的說道。
「爸爸是想……爸爸是想……」趙大像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還就只是這四個字。
看到趙大那種支支吾吾的樣子,栓柱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搶過話茬來衝著妮妮說道:「妮妮啊,叔叔告訴你吧,俺和你爸爸已經商量過了,想把你帶到叔叔的老家去,你說咋樣啊?」
「好啊,好啊,我還真的想看看叔叔的老家是個什麼樣呢。」妮妮不明就裡,仍然天真的高興著。
聽到女兒這不明就裡的話,趙大忍不住扭過了頭去,一行心酸的眼淚便流落了下來,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那麼好,妮妮今天下午就跟叔叔走好不好?」栓柱耐著性子盡量溫和的說道。
「好,那我要先將爸爸的輪椅擦乾淨了去……」妮妮說著話就要往外跑。
「不,不是,是你跟叔叔走,你爸爸和媽媽要留在這裡。」拴住不願意欺騙孩子,讓他最後落得不堪。
聽到栓柱的解釋,妮妮停住了腳步,猛地轉回身來,看著趙大的背影問道:「爸爸,栓柱叔叔說的是真的麼?」
趙大不敢回過頭來,只好背對著心愛的閨女點了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那我不要走,我就跟爸爸媽媽在起一起。」妮妮扭著小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嘴兒撅得高高的,顯得有些委屈。
栓柱見妮妮改變了想法,趕緊哄著她說道:「妮妮聽話,等叔叔跟爸爸媽媽有了房子住的時候,就把妮妮再接回來好不好?」
妮妮倔強的說道:「不好,我就是不要離開爸爸媽媽。」
「這孩子,咋就這麼不懂事哩……」栓柱耐不住性子了,黑虎著臉子說道。
妮妮看著栓柱那凶巴巴的樣子,身形一邊向後退著,一邊一臉委屈的說道:「拴住叔叔,我不要離開爸爸媽媽,不要……」說著話,眼淚就像是雨點般一樣的落了下來。
趙大這個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猛地轉身過來,身子向前一撲,便將妮妮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放聲哭泣著說道:「栓柱,我求求你了,就別讓孩子走了,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栓柱看著趙大那傷心欲絕的樣子,也實在忍不下心去,可是現實卻容不得他心軟,只見栓柱上前怕了拍趙大的肩膀說道:「趙大哥,你別這麼感情用事,畢竟咱們現在是落難著,鄭大姐身體也不好,照顧你一個人都夠嗆的了,還要再照顧妮妮,對鄭大姐也不好,俺是一個大老粗,也只能幹幹粗活,再說了只是暫時讓妮妮在俺老家呆著,又不是讓你們不見面了,俺這也是為了鄭大姐和你著想,也好讓鄭大姐照顧你啊,趙大哥你想想看,等劉大哥查清了真相,回到城裡妮妮不就天天守在你們身邊了嗎?」
趙大用那種茫然的淚眼看著栓柱,久久的沒有回答,栓柱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在給趙大時間讓他考慮,也許是趙大真的聽明白了栓柱的意思,也或許是趙大真的聽明白了栓柱的意思,也或許是趙大覺得現在自己一家只能指望著栓柱了,不能聽他的,總之,他將牙一咬,衝著栓柱說道:「一定要好好的待著,一定要……」說到這裡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栓柱也被趙大那聲淚俱下的悲傷所感染了,看著妮妮那種小鳥依人的樣子,心痛的說道:」趙大哥,放心吧,就是把俺的命搭上,也決不能讓俺的小侄女吃一點虧,遭一點罪。」說完,又衝著妮妮說道:「妮妮是個大姑娘了,得懂得大人的難處了,現在叔叔帶妮妮去叔叔的老家,就是為了給你媽媽治病,懂了嗎?」
妮妮慢慢的從爸爸趙大的懷裡脫了出來,淚水已經浸濕了她的衣襟,她一邊抽泣著,一邊說道:「妮妮聽話,妮妮跟叔叔走,妮妮要爸爸的病快點好……」說著話,妮妮便『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栓柱含著眼淚,不敢再看趙大了,悶聲的說了句:「趙大哥,俺現在就帶她走了,不要再這麼傷心了。」說罷,抱起妮妮,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屋子。
「妮妮……妮妮……我的好孩子,都是爸爸沒用啊……」趙大望著空空的門口,傷心欲絕的哭倒在了炕上。
栓柱知道自己這一走,不是一兩天就能回來的,需要梅兒擔負起自己丈夫和趙大的照顧責任,在走之前,栓柱拿出了一部分錢塞進了梅兒的手裡,說是給梅兒的報酬,讓她在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裡好好照顧一下鄭潔和趙大,畢竟那種寄人籬下的滋味他是深有感受,那樣的生活很不是滋味。
梅兒一開始推辭著說什麼也不肯接,說道:「俺不能要,俺家那位已經讓收了你的錢,咋還能再收呢,俺不能要……」
栓柱再三堅持著拉住梅兒的手往裡面塞著,說道:「俺這一去可能要幾天,鄭大姐兩口子要吃要喝,幹啥都要用錢,梅兒嫂子別難著自己,就拿著吧。」將錢塞進了梅兒的手裡後,栓柱就帶著妮妮離開了。
而拴住走了之後,等鄭潔從村子裡的小賣部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回來後,從趙大這裡聽說栓柱將妮妮帶到了他鄉下老家去照顧了,頓時也一陣傷心,淚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一對命運多舛的老夫老妻就這麼相依坐在一起,悲痛欲絕的抱在了一起,女兒妮妮可是他們兩口子的寶貝,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孩子,原本兩口子還想要個男孩子的,但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趙大出了嚴重的車禍,現在癱瘓在床,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能力,兩個人再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孩子了,就妮妮這麼一個既懂事又乖巧的女兒,突然從兩口子身邊離開,使得兩個人傷心極了。
就在栓柱走後的第二天,梅兒家裡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人是最不受梅兒家歡迎的人,他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一村之長——張懷賢。
張懷賢一進院子,就瞪著三角眼衝著屋子裡喊道:「梅兒家裡的,你給我出來!」
梅兒聽到有人喊,趕緊三間瓦房中的一間裡迎了出來,一看是村長張懷賢,便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幹啥?」
張懷賢擰著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個老娘們家家的,知道個啥,還不快把你家裡那個帶把的喊出來!」
梅兒平時就是個溫順性格的女人,一見到村長這麼傲慢氣盛,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兒犯上了他了,於是便客氣地微笑著說道:「村長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俺家裡的行動不方便,您有什麼事兒,就跟俺說吧。」
聽到梅兒的話,張懷賢歪著腦袋斜眼看著梅兒問道:「聽說你家裡來了陌生人?」
「哦,是俺家裡的一門遠房親戚。」梅兒先是一愣,接著趕緊說出了早就想好了的辯詞兒。
「遠房親戚?」張懷賢怪裡怪氣的重複著,接著便說道:「那為啥不到村委會去報告?」
「這不是還沒顧得上麼。」梅兒不敢去看張懷賢的眼睛,生怕他看出自己慌張的眼神來。
「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村裡的規矩難道是給別人定的麼?」張懷賢說道。
「哦,村長,俺知道了,一會兒俺就去村子裡辦個手續,登個記。「梅兒順從的點了點頭,她心裡明白,這個張懷賢雖然是村長,但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那好,俺先回村委會等著你,要是你不來的話就別怪俺執法無情了。」說罷,張懷賢將雙手向後一背,轉身悠閒的走出了梅兒家的院門。
梅兒看著張懷賢的背影,心裡隨之一陣緊張,她很清楚,這個張懷賢打自己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在自己一直沒有給他機會,又一次差點就讓他得了逞,幸虧那天自己有女人在身邊,才倖免的逃過一劫,今天自己要是去找他登記,那還不等於是羊入虎口呀。
可是不去又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栓柱這一家子人被村長派人來給轟走吧,這事兒要是栓柱在還好說,現在栓柱又不在,這要是讓村長把人給轟走了,那自己怎麼向栓柱交代呀,再說了,家裡畢竟還收了人家栓柱的錢財啊。思前想後,梅兒將心一橫,還是決定去一趟,只不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梅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自己老公安頓好了,來到鄭潔和趙大所在的那間瓦房,對鄭潔說道:「鄭大姐,俺去村委會一下,家裡嫌麻煩你幫著照看一下吧?」
鄭潔剛才在屋裡聽見了梅兒和村長張懷賢的對話,就一臉擔心的看著梅兒,說道:「梅兒,村裡是不是不讓外人在村子裡呆啊?會不會把我們轟走啊?」
梅兒看到鄭潔那忐忑不安的樣子,就勉強的笑了笑,安慰著她說道:「鄭大姐你放心,俺已經給村長說了,你們是俺家的一門遠房親戚,只要去村委會登記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看到鄭潔和她男人那相依為命的樣子,梅兒心裡不免產生了同情心,因為她家裡現在的情況和鄭潔家裡一樣,都是陰盛陽衰,男人臥病在床,讓梅兒對鄭潔產生了一種同命相連的同情心。
聽到梅兒這樣說,鄭潔臉上擔心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然後就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梅兒妹,那你去吧,家裡有我看著。」
梅兒便同情的笑了笑,義無反顧的轉身走出了院門,朝著村委會的方向走去了。他想趁著晌午這個時候人比較多,把事兒辦了心裡就踏實了。
梅兒來到了村委會,輕輕的敲響了村長那件破瓦房辦公室門,就聽見裡面先是咳嗽了一聲,緊接著便喊道:「進來吧,門兒沒關。」
梅兒輕輕的推開了村長的辦公室門,走進了屋裡,環顧了一下屋內,就見村長張懷賢一個人坐在板凳上抽著煙,於是便輕聲的說道:「村長,俺來了。」
「嗯,來了就好,先坐那兒吧。」張懷賢不慌不忙的衝著他坐的椅子對面的一張凳子怒了努嘴說道。
看到張懷賢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神色,梅兒抿了抿嘴,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村長,俺還是不坐了,俺家裡面還有事兒呢,還是快點給俺登記吧。」
「登記?」聽到梅兒的話,張懷賢斜著眼睛看了看梅兒,然後撇了撇嘴說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啊。」
見張懷賢賣起了關子,梅兒有些著急的問道:「那是為啥啊?」
「為啥?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麼?」張懷賢故意賣著關子說道。
「俺真的不知道,要是有啥不周到的地方,還請村長你高抬貴手。」梅兒就是這麼個性格,遇到棘手的事情,總是自己先軟了下來。
「你已經破壞了村裡的規矩,村裡的人可是沖俺要說法呢。」張懷賢瞪著三角眼,狠狠的說道。
「啥?俺可沒做對不起父老鄉親的事情呀。」梅兒有些著急的說道。
「還狡辯,你們家裡來的人都住了幾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上面正在抓一個討飯,如果就混在你們家裡來的這幾個人之中呢?」張懷賢開始胡謅瞎掰了。
「啥?在逃犯,俺怎麼沒聽說過?」梅兒真的有些害怕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恐懼的目光。
「你知道個啥?等你知道黃花菜都涼了。」張懷賢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俺家裡來的是遠房親戚,又不是在逃犯。」梅兒自己給自己壯著膽子說道。
「你的話就能證明這幾個人就是你的遠房親戚?」張懷賢明顯的是在給梅兒挑毛病。
「這……」梅兒果然被問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現在回去馬上把這幾個人轟走,不然的話可沒人能替你擔當起這個責任。」張懷賢下了狠招。
「不可以這樣的,俺們已經落魄成那個樣子了,你讓他們去哪兒啊?」梅兒著急的一邊掰著手,一邊說道,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從自己的衣襟裡面掏出了一些錢,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村長面前,這是她來這的時候就想好的對策,她知道這個可惡的村長絕對不會輕易就放過她的,這樣捨點錢財總比**要強百倍。
「你這是幹啥?賄賂村幹部麼?」張懷賢瞪著三角眼看了看嬌柔的梅兒,心裡那股子難耐的癢勁兒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於是臉色一變,笑呵呵地說道:「你知道,俺要的不是這個。」說完,便朝著梅兒慢慢的走了過來。
看到張懷賢朝自己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梅兒沉不住氣了,她是受過張懷賢欺負的,也知道他是個不要臉的人,於是見情況不妙,轉身就要向門外跑。
「你給老子站住,是不是想讓老子馬上派人到你家裡去抓人啊?」張懷賢並不慌亂,也許是他在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梅兒會這麼做,所以,早就想好了對策似的。
梅兒一聽到張懷賢威脅的話,果然就聽話了,一下子就站在了原地不敢動了,張懷賢就是抓住了她這個弱點,凡事都要思量再三,就怕對不起別人,所以總是吃虧。
「你現在要是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來得及。」張懷賢果然聰明,這就叫做欲擒故縱,他先是給了梅兒當頭一擊,然後又讓她看到了點希望。
「俺……俺知道錯了還不成麼?」梅兒的軟弱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
「知道錯了就好,現在你就坐到這裡,把你們家裡來的這幾個人的經歷都說清楚了。」張懷賢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梅兒無奈的坐到了張懷賢為她準備好的凳子上,低著頭不敢再看張懷賢的臉,她的心裡在『噗噗』的亂跳個不停,好像是就要跳出來似的。
張懷賢讓梅兒坐下來以後,自己卻沒有坐到原來的位置上去,他在屋裡來回的踱著步子,一臉邪惡的說道:「梅兒,你也知道俺對你的那點意思,勁兒這事兒要不是俺給你壓下去,恐怕現在你家裡的那幾個人早都被抓起來了,你說說,你該怎麼感謝俺?」
「俺……俺不知道。」梅兒是勉強的回答著這句話,其實心裡對張懷賢的想法再清楚不過了。
「你不知道?」張懷賢『嘿嘿』的笑了一聲,接著便說道:「那俺知道。」說著話,他便一下子將梅兒摟住,一張臭熏熏的嘴巴,便衝著梅兒的小嘴兒貼了上去。
「嗚……」梅兒雖然有所防備,但沒想到張懷賢說動手就動手了,措手不及之間已經被張懷賢的嘴壓在了自己的嘴上,她死命的推開張懷賢,憤憤的說道:「你這個臭流氓!」
「臭流氓?好,這可是你說的,俺就給你做個臭流氓看看。」張懷賢說罷,一個餓虎撲食便將梅兒撲倒在了桌子上。
梅兒雖然平日裡柔弱,但在這個時候卻表現出了頑強的一面,她死命的用雙手抵住桌子,不讓張懷賢將她按住,張懷賢一看這個小少婦還真有點力氣,便改變策略,又只是一味的使勁兒按住了梅兒,變成一隻手按住了她的香肩,一隻手騰出來向梅兒的胸前伸去……
梅兒只顧著傻使勁兒,沒想到張懷賢這回會來這一招,只覺得胸上一緊,一隻大手便肆無忌憚的抓在了上面。
「啊……」梅兒竟然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這種聲音一下子激發出了張懷賢更加旺盛的**。
張懷賢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他乾脆將梅兒攔腰抱住,向著屋子最裡面的炕上走了過去。
梅兒知道到這個時候事情的發展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階段了,她拚命的掙扎著,可就是不敢喊出聲來,要知道,在鄉下女人的名節比性命還要重要,一旦被別人知道自己被別的男人沾到了,自己可就沒有辦法在這個村子裡過了。
張懷賢也正是把握住了她的這個心理,肆無忌憚的將她按倒在了炕上,不由分所的就開始撕脫著她的衣服。梅兒這個時候像是有點失望了,她心裡在糾結著一個問題,那就是要不要再這樣沒用的反抗下去,因為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張懷賢撕扯自己的衣服的勁頭絕對不是虛偽的,一旦撕壞了自己的衣服,那自己可怎麼回家呀,又怎麼走出村委會的門牙?
梅兒考慮的太多了,也考慮的太複雜了,就在她猶豫之間,身上的外衣已經被張懷賢順利的脫了下來,接著,張懷賢那雙罪惡的大手,便順著梅兒的腰間鑽了進去……
難道就這樣讓這個惡魔村長佔有了自己,梅兒這個時候又有些不甘心了,要知道,她的漂亮,她的美麗,她的賢惠和她的溫柔令村子裡多少男人向她傾訴過真情,但她都為了自己的男人,一個曾經救過他命的男人,堅持了下來,要知道,她的男人在這方面已經有五年沒有碰過她了。
儘管梅兒的心裡極其的反抗者這個惡魔村長張懷賢的侵犯,但是身體上的反應卻背叛了她的意志,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和那欲羞還迎的身體直接告訴張懷賢,她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需要了,而且是很需要男人的滋潤。
張懷賢用身子死死的壓住了梅兒,騰出兩隻手來就是一通亂摸,沒用多一會兒,就已經把梅兒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摸的梅兒微微氣喘,身子也跟著稍稍的有些打挺了。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如論如何也逃不過張懷賢的魔爪了,可是梅兒還是象徵性的胡亂的推搡著,她的這種激動反而更加激發起了張懷賢的獸性,好像是能夠征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少婦,是一種無限的快樂。
「梅兒,好不好受,是不是熬不住了?」張懷賢一邊上下其手的忙活著,一邊嬉皮笑臉的問道。
梅兒本來就已經害羞的不知道怎麼是好了,再被張懷賢這麼一問,就更加的難過了,她將頭死死的扭向了炕裡面,身子則完全交給了張懷賢。張懷賢慌亂地將梅兒身上僅剩不多的衣衫全部褪下,然後又忙活著將自己的衣服脫掉,隨之就趴在了梅兒那潔白如玉的身子上,就聽見梅兒悶哼一聲,張懷賢的好事辦成了。
梅兒此時已經完全被那一抹的**燒焦了理智,她顧不得的身上的男人是誰了,只是感到了飢渴多年的**一下子便釋放了出來,久違了的感覺,久違了的舒服,久違了的奇癢之味令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嗯……哼……』的吟聲。
張懷賢被梅兒的這種表現激發的越發有自信了,他特意慢慢的湧動著身體,一點一點的體位著梅兒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在經過了一番的柔情細雨之後,張懷賢開始施加手段了。
「梅兒,告訴俺,你好受不?」張懷賢開始有意刺激梅兒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湊巧,梅兒情不自禁的隨聲附和著:「嗯!」了一聲。
聽到梅兒那肯定的回答,張懷賢更加來勁兒了,他接著又問道:「是俺的好,還是你家裡的那個好?」
「……」這次梅兒沒有吱聲全文閱讀。
張懷賢不甘心,接著重複著問道:「是俺弄得你好受,還是你家裡的弄的你好瘦?」他再問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的使了點手段,故意將動作停了下來。
梅兒正被那種欲死欲仙的感覺襲遍全身,飄飄的遊蕩之中卻一下子沒了著落,那種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極大的空虛的感覺立即襲上了她的心頭,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令她無法忍受,難耐之下,她身不由己的輕聲說道:「別停……」
「別停?」張懷賢聽得清清楚楚,這可一下子就提醒了他,於是他就是不肯再動一下,『嘿嘿』的笑著問道:「你不回答俺的問題,俺就是不動。」
「是……是你的好受……啊……」梅兒在話音未落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一絲需要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張懷賢是鐵了心的要將這個他想了好幾年的俊俏小少婦佔為己有,所以他開始不留餘力的用起功來,別說,在他的努力下,梅兒就像是忘記了自我,他問什麼都能乖巧的回答,雖然那聲音顯得微妙了點,但畢竟是達到了他的目的,張懷賢釋然了,他無法控制的釋然了……
事後,張懷賢再想多留梅兒一會兒,可是梅兒怎麼也不肯,他想反正梅兒已經是到手的山芋了,還會跑了不成,於是就沒有再為難她。
在梅兒臨出門之前,張懷賢又將她叫住,威脅著說道:「今後要是再敢叫你不來,就別怪俺將你的那種浪勁兒講出去給大家聽。」說完便是一陣『哈哈』大笑。
梅兒就像是逃跑一樣,逃出了村長的辦公室,他沒有敢直接回家,而是直接朝著村外的小河跑去,蹲伏在小河邊上,她委屈的縱情痛哭了一場之後,想將身子好好的洗一洗再回家,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她專心的洗著身子的時候,身後的草叢中卻又有一隻色狼般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她,而她卻渾然不知。
草叢中的那雙賊不留丟的眼睛,不是別人,正是村子裡出了名的地痞癩子徐一混,其實這也不是他的真名,由於村子裡的人們叫久了他的這個外號,所以,他的真名到底叫什麼幾乎沒人記得了,可是,他的真名是姓徐還是沒有錯的。
徐一混今天本來是想到村長那裡混點口糧的,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時不時的就要到村長的辦公室裡泡上一陣子,連耍賴,帶胡鬧的,怎麼也能從村長那裡弄點口糧來,所以,他也就吃順了嘴兒,跑順了腿兒,家裡只要一有饑荒,就會向著村長這裡跑。可是,今天他來到村長的辦公室門口,還沒等他走到門前,就已經覺得裡面有著不同尋常的聲音發了出來,先不說那『嘎吱嘎吱』的床聲讓他有些驚訝,那微弱的女人喘息之聲,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機敏的貓下腰來,沒有來到門前,而是奔向了後窗戶而去。來到後窗戶,他慢慢的撥開了一扇窗戶往裡一看,媽媽呀!可不得了了,村長正舉著村裡眾多男人垂涎的漂亮小少婦梅兒的兩條雪白的大腿用力的晃蕩著呢,這場面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梅兒可是全村出了名的既漂亮又賢惠的好媳婦呀,咋就跟村長幹上了呢?徐一混被屋內梅兒的呻吟之聲和那迷人的身子迷住了,他不錯眼珠的盯著梅兒的雪白肢體,連口水流出來了都沒察覺到。
渾身躁動,難耐的勉強堅持著看完了村長上演的好戲,徐一混差點就自己**了,他看著梅兒慌張的逃出了村長的辦公室,已經明白了**分,看來,梅兒是被村長強行的,而非自願。
但是,已經慾火焚身的黃一混怎麼能錯過這麼個大好時機呢,先不說她可以用這個『本錢』來要挾張懷賢了,就是梅兒這個絕色小少婦,他也能依次來表達自己響了多年而連聞都聞不到的好事兒了。
徐一混哪還會怠慢,他趕緊貓下腰一路小跑的就跟在了梅兒的後面,本想緊趕著追上去,將她挾持到自己的狗窩裡去辦好事,可是卻看見梅兒並沒有向村子裡跑去,而是直接朝著村外的方向跑去,多少帶點好奇心的徐一混還是先忍住了自己的難耐**,緊跟在梅兒的身後,想看個究竟。
誰知道當他跟著梅兒到了河邊,看著梅兒在河邊委屈的哭了一場之後,就一件一件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頓時一尊白花花的曼妙玉體就映入了徐一混的眼簾之中,那種小少婦凹凸有致的線條,以及那渾圓挺翹的嬌臀和那兩團白滑滑的蓮房,簡直令徐一混呆住了眼睛,躲在草叢之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梅兒的嬌軀欣賞了起來,嘴角忍不住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當徐一混再次看到了梅兒那雪白的肌膚的時候,一種難以抑制的火焰衝擊著他的大腦,一時間眼前只有梅兒的身影,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顧了,從草叢裡一下子就竄了出來,直奔梅兒而去。梅兒正在專心的洗著自己的身子,他要將張懷賢留在自己身體上的髒東西徹底的清洗乾淨,所以,他幾乎是脫得一絲不掛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貌似感覺到了身後有一股風向自己襲來,她本能的將身子一側,就聽見『噗通』一聲,可把梅兒嚇得魂飛魄散,驚魂未定之間,梅兒模模糊糊的看到,原來是一個人撲到了小河裡。
「啊……」梅兒這才大聲的驚叫了起來,就見水中冒出了一個人來,這個人正是村子裡有名的癩子徐一混,他由於心情迫切,原以為從後面可以一舉將梅兒抱住,可沒想到就在這一剎那,梅兒卻改變了身體的位置,所以,他不但撲了空,還因為用力過猛,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來了個旱鴨子落水,『噗通』一聲便掉進了小河裡。落湯雞一般的徐一混掙扎站起身子來,兩隻手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水,嘴裡卻在唔呀嗚呀的叫喚著:「***,你敢暗算老子!」
要麼怎麼說他是個無賴呢,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來,本來就是他想暗算別人的事情,他愣是可以把這個罪名按在別人的頭上。
梅兒真的有些被嚇傻了,她根本沒有顧及到自己現在身上沒有穿衣服,趕緊搖擺著雙手說道:「俺沒有……俺沒有……」
徐一混這個時候將臉上的水抹淨之後,才看清了河岸上仍然沒有穿衣服的梅兒,一見梅兒那緊張的樣子,知道被自己的話嚇到了,於是便不顧一切的竄上岸來,一把就將仍然處於驚慌之中的梅兒摟在了懷裡。
看到徐一混朝自己衝來了抱住了自己,梅兒這才像是從夢中驚醒一樣,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於是便拚命加玩命的掙扎了起來,徐一混原本以為梅兒已經是到手的鴨子了,可沒想到梅兒的反應如此的強烈,一時間,徐一混竟然還真的拿梅兒沒辦。
在這種焦灼狀態下,情急之下,徐一混使出了致命的『一擊』,他衝著梅兒大聲喊道:「***,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啊,你剛剛跟張懷賢干的那點子事兒,老子全看到了,你還咋地?」
聽到徐一混的話,梅兒一下子被鎮住了,她的手腳就像是聽到了命令一樣,一動不動的愣在了當場,只見她兩眼發直,驚恐地問道:「你……你說啥?」
「說啥?哼,你剛才不還在被村長干了麼?」徐一混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住梅兒的雪白臂膀,朝著不遠處的草叢中走去。
梅兒好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自我,她任憑徐一混連拉帶拽的拉到了草叢中,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千萬不能讓徐一混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毀了自己不要緊,她的這個家也就徹底的毀掉了。
就在徐一混貪婪的張著大嘴奔著梅兒那一對可愛的大白兔而去的時候,梅兒像是回過了點神來,她使勁的將身子向後一退,徐一混咬了個空,他抬起頭來,瞪著三角眼吼道:「你他***還不乖乖給老子,是不是咬老子把你跟村長的好事現在就去向全村人說說?」
聽到徐一混的威脅,梅兒趕緊拚命的搖晃著雙手,顫顫巍巍的說道:「不……你不要,俺就是想跟你講個明白,俺可以答應你,給你你想要的,可俺也求求你,千萬別把俺的事兒說出去,俺也是迫於村長的淫威,出於無奈的……」
聽到梅兒這麼說,徐一混『嘿嘿』一笑,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像是揪住了一個金辮子異樣的興奮,接著他便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好,只要你跟老子干,老子就保管不說出去。」
梅兒無奈的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那……那你發誓……」
「發誓?用得著麼?俺徐一混什麼時候說話不算過數?」徐一混舔著臉說道,要知道,在這個村子裡,一般人是不敢輕易發誓的,像是很靈驗似的,一旦發過誓,那就必須做到,否則會家門不幸。其實徐一混也正是害怕自己的那張烏鴉嘴會沒有把門的,所以,他想矇混過關,應付一下算了。
沒想到梅兒倒是擰了起來,她知道,像徐一混這樣的無賴,絕對不會是那種說話算數的男人,所以,她堅持著說道:「要是不發誓,俺寧可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實際上,梅兒也是被逼無奈,說出來的狠話。
「靠!算你狠……」徐一混為了能夠趕緊享受則個讓他想了多年的俊俏小媳婦,也豁出去了,只見他舉起右手對著天發誓道:「我要是把梅兒嫂子跟村長的事兒說出去,那就讓我不得好死。」說完,趕緊看著梅兒問道:「咋樣?現在可以讓我干了吧?」
梅兒見徐一混真的發了毒誓,便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自己的身子已經被張懷賢糟蹋過了,再多一個徐一混也不算個啥,只要他不將自己的醜事說出去,今後,自己多加小心點就是了。想到這裡,梅兒蹲下了身子,坐到了草地上,那種柔弱無助的樣子,更加令人覺得可愛至極。
徐一混哪裡還會憐香惜玉,早就按耐不住的慾火,已經使他渾身亂顫,他激動的顫抖著雙手,不敢相信的伸向了柔弱的小媳婦,那種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東西,卻讓他意外的獲得了興奮,使他難以置信,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是真的,這是真的,梅兒嫂是我的了……」
梅兒躺在草地上,任由這個無賴徐一混在自己身上亂啃亂摸,漸漸的,在他那種飢渴的刺激下,竟然也感覺到了女人的渴望,原本心不在焉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暈,一雙秀麗的眉毛也微微蹙了起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更是蕩漾起了**的神色,原本呆呆的躺在草叢上的嬌軀,也忍不住打挺了起來。
當徐一混那張大嘴**了梅兒那白嫩渾圓的大白兔時,梅兒忍不住那種從小凸起上傳來的酥麻感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嗯』聲,身子也微微顫抖了一下,想到身上是村子裡最有名的無賴在做著那樣的事情,梅兒將羞紅的臉頰扭向了一邊,不敢去看趴在身上肆無忌憚上下其手的徐一混。
第一次品味到渴望已久的小嫂子的身體,徐一混就像是飢渴了一萬年的野獸一樣,貪婪的吮吸著她的身體,那張大嘴一直沿著她的胸部往下移動著,當徐一混的嘴巴移動到了梅兒雪白的小腹時,她本能的伸出手來推住了他的頭,梅兒的反抗卻更加激發出了徐一混要得逞的心理,他將她的兩隻手撥開,用力分開了她雪白的大腿,就將嘴湊到了梅兒那黑乎乎的地方,伸長舌頭在兩片肥厚的蚌肉上舔了起來……
「哼」那種觸電般的感覺使得梅兒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呻吟,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竟然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去抱住了徐一混的頭,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男人是自己平時最討厭的男人了……
徐一混在梅兒的花瓣洞上貪婪的吮吸了好一陣子,直感覺到小嫂子的花瓣洞中已經是**氾濫了,終於是忍不住那種強烈的佔有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掉了自己的衣服,爬上了梅兒豐腴的嬌軀,用力往下一壓,就感受到了期待已久的感覺,那緊窄濕熱的感覺使得徐一混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就在徐一混進入梅兒的身體時,她展開了雙臂,兩隻玉手緊緊的揪住了身邊的草叢,將頭扭向了一邊,壓抑著那種強烈的感覺,但是隨著徐一混越來越快的速度,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的呻吟出了聲音……
草叢在沙沙作響,流水在嘩嘩流蕩,輾轉反側之間,由於太刺激了,徐一混實在忍不住那種強烈的感覺,便草草了事了,真是連梅兒都覺得他真沒用,連村長張壞笑的本領都趕不上,竟然還亂偷食兒吃,當然這只是梅兒心裡的想法,她可沒敢說出口來,否則,徐一混非殺了她不可。
一天之內,就被本村裡兩個最令梅兒討厭的男人給糟蹋了,梅兒雖然也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感受,但身心卻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這種傷害直接反映到梅兒的行動做事上,只不過家裡面都是病床上的病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梅兒本想這件事就讓它爛在自己的肚子裡面算了,好歹的也要過日子,可沒想到,事情絕非她想像的那麼簡單,之後,更大的麻煩就隨之而來了。
不怕貓沾腥兒,就怕貓沾到腥兒以後糾纏不休,梅兒就是遇到了這麼兩個死纏爛打的貓兒。村長那裡三天兩頭的來叫梅兒,徐一混則是死皮賴臉的每天都要到梅兒這兒多多少少的沾些便宜才肯走,這樣一來二去的,村子裡面就難免會有些閒言碎語,讓梅兒在村子裡面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家裡的三個人當中,就屬鄭潔還算是有自理能力和觀察能力,梅兒的男人還有鄭潔的男人趙大每天根本就連屋子都不能出,不過比梅兒男人好一點的是,好歹趙大還是有些觀察能力的。
梅兒的種種行為舉止和日漸消瘦的面容,趙大和鄭潔都看在心裡,卻不敢出聲,他們知道,即便是問出個所以然來,又能怎麼樣?作為外人,只能是乾瞪眼什麼也做不了。對他們來說,只能是忍耐,只有忍耐,等著栓柱回來。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時刻盯著梅兒,別讓她出了什麼意外,有什麼事兒,一定要等到栓柱回來再說,不然,要是梅兒出了事兒,他們可就沒法活路了。梅兒更是覺得如日入你安,她已經接近了要崩潰的邊緣,她甚至有些害怕栓柱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栓柱這個小伙子一開始就產生了好感,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的心裡倒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想讓栓柱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這麼個想法在她心裡作怪。
好在栓柱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他也是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趕回老家後,只是住了一個晚上,給老父母留了一筆錢,就又啟程往回趕,畢竟這裡的情況他心裡是有數的,把一個女人和兩個病人都交給一個較弱的女子來照顧,那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呀。
栓柱的過來,並沒有給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帶來更多的歡快,相反,家裡的氣氛不知道為什麼讓栓柱覺得顯得有些緊張了,梅兒總是躲躲閃閃的樣子,搞得栓柱有些莫名其妙,趙大的神色慌張,也讓拴住覺得很是奇怪不已。
不過,栓柱並沒有在意梅兒的冷漠和躲閃,畢竟這裡是她的家,自己和鄭潔還有趙大給她添了這麼大的麻煩,人家有點不高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麼一想,栓柱就輕鬆多了,他開始主動地找著梅兒說話,可梅兒卻總是『嗯』一聲,『啊』一聲的應付著他,梅兒對自己的態度讓栓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便找著借口說道:「趙大哥,這些天還沒到村子裡轉過吧?我現在就推著你出去轉轉。」實際上,栓柱是想到外面跟趙大把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什麼事情問個清楚。
「別……就別出去了,村子裡面的路太難走了,還是在院子裡面轉轉就好了。」還沒等趙大說什麼,梅兒就像是很緊張的阻攔著說道,她真的有點害怕,一旦栓柱推著趙大去村子裡面到處轉悠,要是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的話,那可該怎麼辦。
拴住不好意思不給梅兒面子,只好笑了笑說道:「那好吧,就在院子裡面轉轉。」說罷,便推著趙大在院子裡面轉了起來。
趙大悶著個臉,坐在輪椅上,任憑栓柱推著他來回的轉悠著,他這個時候心裡極其矛盾,看著梅兒那種糾結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把自己琢磨的事情告訴栓柱。
「趙大哥,我走的這些天,你們還好吧?」栓柱有一搭無一搭的問道。
「好,好,還好。」沒等趙大回答,梅兒就搶著回答道。
聽到梅兒替趙大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栓柱就側過臉來看了一眼梅兒,但他馬上發現,梅兒的眼神跟自己的目光接觸的一瞬間,便就閃電般的躲開了,栓柱心中不由得『咯登』一沉,不由得暗自想道: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趙大看著栓柱的臉色逐漸的由晴轉陰,知道再這樣下去,就會有大麻煩了,因為他瞭解栓柱的為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好像是栓柱這個鄉下漢子的做人準則。
「栓柱,我累了,還是進屋歇會兒吧。」趙大趕緊打著茬說道。
「哦,好吧。」栓柱收回了銳利的目光,低著頭將趙大推進了屋裡。
進屋以後,栓柱就忍不住將頭貼在了趙大的耳邊問道:「趙大哥,你告訴我,這幾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聽到栓柱的問題,趙大先是一愣,接著便尷尬的笑著說道:「沒……沒什麼事兒啊……」
栓柱見趙大不想說,栓柱也就不再追問了,但他已經從趙大的表情和語調中判斷出來,他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這件事情一定與梅兒有著直接的關係。栓柱的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梅兒和鄭潔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或者是不悅的事情,於是他將趙大退到了梅兒男人的那屋子,自己趕緊朝著鄭潔睡著的房間裡走去。
當劉海瑞到鄭潔的屋子裡和她聊了幾句,發現她並沒有和梅兒有什麼矛盾之後,心裡就有了幾分底數,他走出了鄭潔的五子以後,就衝著在院子中忙活著的梅兒說道:「梅兒嫂,俺也累了,先睡一會兒,有什麼事你就叫俺。」
「好啊,那你就快去歇著吧,俺一個人能忙得過來。」栓柱注意到,當梅兒聽到了自己要去休息睡覺的時候,臉上閃出了一絲的輕鬆表情。
栓柱不露聲色的鑽進了院子中那間最簡陋的房間,將門關上後,立即貓在了窗戶旁邊,偷偷的向外看去,觀察梅兒的舉動。就見梅兒麻利的收拾了一下手裡的活兒,然後向自己這間屋子看了一眼,再到水池邊洗了洗手,就朝著院外走去。
見梅兒離開了家,栓柱就又鑽出了小屋,跟著梅兒的身後就跟了出去,他要親自去發現這個在梅兒心中的重大秘密。梅兒出了自家的院門之後,就向著院子後面急速的走了過去,她現在已經是被村裡的癩子徐一混弄得身不由己了,遇到了這種無賴,當初發下的誓言,就跟打了個噴嚏一樣,過後就不算數了。
村裡的癩子徐一混這些天以來,幾乎是天天來纏著梅兒,梅兒則因為怕家裡的人知道,也不得不再一次答應給他點機會,而這次兩人貌似達成了一個都能接受的協議,那就是,梅兒每天都要抽出點時間,來到兩人約好的這個廢棄的羊圈裡,幽會一會兒,當然,這一小會兒,梅兒得讓這個癩子徐一混過夠了手癮,不然,徐一混就要將她的事情張揚出去。
梅兒就是這種柔弱的性格,她不敢去反抗,只是尋求著滿足對方的要求來解脫自己的方法,可沒想到,她越是這樣將就對方,對方就越是肆無忌憚,只是到了今天,她只是稍稍的來晚了一會兒,就遭到了徐一混的一頓臭罵:「你這個臭婆娘,***,還想不想在村子裡呆了,讓老子在這裡等了這麼長時間。」
「我能來已經算是不錯了,栓柱已經回來了,所以,以後……以後我可能就來不了了。」梅兒唯唯諾諾的說道。
「啥?你說個啥?你他***又想耍什麼花招,什麼狗屁栓柱,他算個啥東西!」徐一混咧著大嘴,狠狠的說道,接著又皺了皺眉頭問道:「栓柱是誰?」
梅兒見徐一混那無賴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怕,她不敢不回答徐一混的話,於是便說道:「栓柱就是跟俺親戚一起來的那個年輕男人。」
「他算個鳥呀,別惹急了老子,惹急了老子,哪天連他一起收拾了!」徐一混說著話,就不賴煩的沖梅兒招了招手,接著說道:「還不快點過來,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