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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視頻監控 文 / 九霄鴻鵠

    視頻監控

    這個時候,李峰的家屬已經進入了病房,趁著這個機會,吳世兵把幾個人召集到一起,對接下來的事情做了全面的部署,根據他的安排,李峰定在後天出殯,喪失盡量低調,明天上午召開分行行長會議,通報這件事情,並作出定性,對吳行長的這些安排,王娟沒有意見,此時她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李峰是自己的直接下屬,一旦有什麼風波,不可能不牽扯到她。{免費}不過緊接著,當吳行長以主管行政的李東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為由,提議讓她暫時負責李峰的善後事宜時,遇到了王娟的堅決反對,理由是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項工作,沒有經驗,再說手頭的工作都在日程上,也抽不出時間。

    王娟的反對雖然讓吳世兵心裡生了一肚子火氣,但這個時候還是以顧全大局為重,最後李峰的喪事自然就落到了行政辦的主任徐萍身上。等到事情都商量好之後,已經到了下午兩點,畢竟是自己的下屬,所以王娟主動留下來陪同行政辦徐萍繼續做李峰家屬的安撫工作,吳世兵就和趙薇以及李東先離開了醫院。

    「趙薇怎麼也走掉了?都是她惹出來的事兒,跑的倒挺快的……」徐萍看著趙薇和吳行長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走進電梯的背影,憤憤不平的對王娟說道。徐萍注意到王娟此時不僅僅是憤怒,而且眼神中流露出了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怒火,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王娟冷笑了一聲,說道:「可能她要趕緊向行長匯報今天的事情吧!」

    「哼!這邊剛剛死了人,虧他們還有心思……」徐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王娟不是吳行長的心腹。

    「好了,別發牢騷了,過去問問李峰的愛人都有什麼要求,今天最好把事情都敲定了,免得他們明天會鬧起來,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王娟說著話就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了。

    醫生辦公室裡只有兩名醫生,其中一名就是剛才參與搶救李峰的大夫,看見王娟進來,不由得眼睛一亮,沒想到突然進來了一個成熟少婦。

    王娟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好,我是死者的領導,我想瞭解一點基本情況。」

    漂亮女人的優勢就是容易被人接受,那名大夫一聽說這個美艷少婦居然還是領導,就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熱情,趕緊起身拉過一把椅子笑瞇瞇的招呼著讓她坐下來,然後客氣的說道:「我知道領導你想瞭解什麼,如果死者不喝酒的話,可能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喝酒只是誘因,他的肝臟幾乎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機能……我很奇怪,這種病人為什麼沒有住院治療呢?」

    「是啊,他隱瞞了自己的病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以前來醫院檢查過,我是不是能查到相關的信息呢?」王娟問道。

    「我認為他自己不知情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這種病並不是突然發性的,有一個比較長的演變過程,至於他是不是來醫院檢查過,查起來恐怕要費點功夫,說實在的,有些醫院對患者的病情保密,所以你可能得不到他的就診信息。」

    王娟其實也就是隨便問問,並不是真的想搞清楚這個問題,她想知道的是另一個更加敏感的問題,就問道:「請問一下,死者今天中午喝了多少酒,是不是飲酒過量導致死亡的根本原因呢?」

    醫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剛送來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話,我還以為他是誠心不想活了呢,他中午起碼喝了一斤白酒……這種量對一個健康的人來說也遠遠過頭了。」

    王娟聽到醫生這句話,頓時驚奇地問道:「哦,他剛送來的時候還能說話?」

    醫生微微笑著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有些這樣的病人喝完酒之後還能自己走回家,然後突然就死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

    王娟追問道:「他說什麼了?」

    醫生猶豫著,剛才因為忙著搶救,並沒有在意患者在說什麼,現在聽這個美女領導問起,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病人最後的囈語彷彿有著什麼實質性的含義,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要告訴她病人的最後遺囑呢。

    見醫生猶豫不決的樣子,王娟說道:「他是我的下屬,並且由我負責處理他的善後事宜,他有什麼話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其實我也不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他好像說……當時他應該有點感覺到自己不行了,所以這句話聽上去就像是遺囑,不過斷斷續續的,很零碎,他先說了一個名字……郭玲,像是個女人的名字,然後又提到二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後來說的話聽不太清楚,反正都是和銀行有關的事情,還有人的名字……其實對她來說,當時處於兩種情況,一方面是個病人,同時也是個醉鬼,也許只是一些醉話,並沒有什麼實際含義……」

    王娟聽完醫生的話半天沒有出聲,她倒不覺的李峰說的都是醉話,那個郭玲肯定是他老婆,那個筆記本電腦她也見過,不管走到哪裡他總是背著筆記本電腦。醫生也說了,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行了,這個時候即便醉酒,心裡惦記著的肯定是一些最重要的事情,考慮到李峰擔任信貸處處長這些年來,王娟本能的感覺到,他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

    於是王娟又問醫生:「他還提到了誰的名字?」

    醫生搖搖頭,說道:「記不清楚了,反正好像有一個姓張的人名字,是個女人的名字……」

    姓張?女人的名字?王娟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個姓張的女人會不會是那個林氏建設集團的少奶奶張慧啊?王娟知道那個女人和吳世兵私底下可有來往的,難道說今天是為了那筆貸款的事情他們才一起喝酒的?

    醫生見王娟臉色蒼白,就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王娟醒悟過來,問道:「這些話你告訴過別人沒有?」

    醫生笑道:「我哪裡顧得上這個,今天連軸轉,身子都快散架了。」

    從醫生這裡得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信息後,王娟隨即站起身來說道:「那打擾醫生你了,我就不打攪你工作了最新章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李峰的老婆和兒子留在醫院裡,其他的親屬相繼離開了。王娟和李峰的老婆郭玲沒有見過面,以前銀行舉辦的一些活動也從來沒有見過李峰帶著老婆參加過,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個陌生人。

    王娟說道:「大嫂,人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難過,自己的身體要緊,我看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呢,別把身子弄垮了。」

    郭玲顯然已經筋疲力盡了,一雙眼睛哭的紅腫,無神的看著王娟,露出一絲疑惑的眼神看著她,王娟趕緊解釋道:「我是李峰的同事,我叫王娟……」

    郭玲這才反應過來,低聲說道:「原來是王行長,我經常聽他提起你……」

    王娟問道:「今天中午他出去喝酒的時候你知道嗎?」王娟想趁著行政辦主任徐萍去辦理手續的時候抓緊時間多問幾個問題。

    郭玲一臉失落的搖搖頭說道:「這些年他哪天不是三根半夜才回家裡來,我哪裡知道他出去幹什麼了……」

    王娟問道:「那你知道他的病情嗎?我的意思是他去醫院檢查過沒有?他知不知道自己得了肝癌?」

    郭玲又搖搖頭,說道:「只是聽他說過身體不舒服……我勸過他,誰知道他去沒去醫院。」

    聽到郭玲這樣說,王娟心想,看來這兩口子也就是湊合著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名義夫妻,也談不上什麼談情,說不定還比不上自己和栓柱的關係呢,他倒是天天惦記著自己呢。

    「老李最近有沒有向你提起過i銀行什麼事情?比如賬號啊存款啊什麼的……」王娟問了一個敏感問題。

    郭玲一聽,一雙眼睛立馬警覺了起來,本能的牴觸道:「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他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王娟趕緊搖搖手說道:「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走的這麼突然,會不會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來得及向你交代……如果今後在銀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就儘管來找我……「

    正說著話,就見徐萍走了過來,王娟也就結束了自己的問話,折騰了一下午,她已經感到非常疲倦了,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醫院外還在等著自己的栓柱。心想怎麼把那小子給忘了,這傢伙是不是在車裡睡著了,活該!叫他別來,自己非要來,這就是無事獻慇勤的代價。

    行政辦主任徐萍見王娟一臉倦色,就勸道:「王行長,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把他們母子安排個地方休息,然後我也會去了……」

    王娟說道:「好吧,老徐你就再辛苦一下,明天上午行裡開會,你乾脆就趁機在家裡多休息一下算了。」

    徐萍不滿的抱怨道:「我倒是也挺想這樣做的,可吳行長已經給我安排活了,不但不能來晚,反而要比別人早去一點呢!」

    王娟也懶得去問吳行長給徐萍佈置了什麼任務,笑道:「誰讓老徐你這麼能幹呢,這一次老李退休之後,你應該就出任行政副行長的職務了,那個時候可就有的你忙的了。」

    徐萍一聽王娟這麼說,本來滿臉的倦意一瞬間就消失了無影無蹤了,臉上泛起了一片潮紅,睜大眼睛低聲道:「王行長,你可別取笑我了,幹活少不了我,這種好事我可不敢想。」

    看到徐萍謙虛的樣子,王娟心想,你就得了吧,別裝了,說不定每天晚上做夢都在想,也許正在琢磨著給自己設計一張什麼樣的名片呢!王娟笑了笑,說道:「老徐你謙虛什麼啊,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吳行長徵求我的意見的話,我第一個就會推薦你,咱們行攤上家務事,我看也就你老徐有能力理清。」

    被王娟這麼戴了一頂高帽,徐萍頓時感動的差點流眼淚,鬧了半天,自己陪著吳行長睡了幾年,沒想到這個被自己平時當做對手的女行長才是自己的知音啊。

    「哎呀,王行長,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也就是個操勞的命……」徐萍謙虛的說道。

    王娟笑了笑,見差不多了,就留下欣喜若狂的徐萍離開了醫院,一邊往出走,一邊心想:給徐萍點把火,一方面讓她去找吳世兵鬧去,反正他們在床上都無話不談了,一方面也算是間接的給吳世兵傳達一個信息,這個主管行政的副行長自己沒有興趣。

    從醫院裡出來,來到車旁邊後,王娟才發現栓柱並沒有像自己猜測的那樣在車裡面睡覺,而是瞇著眼睛,聽著車載音響裡的音樂,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什麼心事。

    王娟笑了笑,打來了車門,栓柱才回過了神來,笑瞇瞇的看著王娟說道:「忙完了啊?」

    王娟坐進了車裡,一隻手扇著煙霧,皺著眉頭抱怨道:「討厭死了,你就不能少抽幾根煙,嗆死人了,弄得我車裡全是煙味。」

    栓柱見女房東雖然是在抱怨,但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多了幾分嬌嗔,一時間就感覺到骨頭有些酥麻的感覺,趕緊把煙丟到窗外去,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你同事的病情咋樣了?王大姐咋一去就去了這麼長時間啊?」

    聽到栓柱這麼問,王娟斜睨著他問道:「怎麼?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

    栓柱故意說道:「是有點不耐煩了,王大姐你好不容易有個週末,也不讓你好好休息,在醫院裡忙活到了現在。(純文字)」

    栓柱的話讓王娟聽著很受用,知道他這是在說反話,實際上是心疼自己呢,就不知道這傢伙說的是不是心裡話,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秘密監控,她發現這個傢伙好像對自己還真有點那種想法,就是在自己面前裝的比較像一點。不過一想到李峰都病的快要死了,可家裡人竟然毫不知情,頓時就覺得男人的這種拐彎抹角的關心讓人感到格外的溫馨。

    在車上,王娟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劉德良幾年的婚姻生活與李峰夫婦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名義上雖然是夫妻,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對方需要什麼,這種精神上的漠視比不瞭解對方的健康情況更可怕,如果這輩子命中注定還有一次婚姻的話,這種情況就不會再讓它出現,否則就單身到底。

    栓柱見美女房東不做聲,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太主觀了,於是就比較客觀地說道:「俺可是替你著想的,王大姐你看看,本來今天你在家裡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勞累過度可是女人衰老的最大殺手啊。」

    聽到栓柱這句話,王娟扭頭看向窗外低聲嘀咕道:「我老不老和你有什麼關係!」

    被王娟這麼一說,拴住頓時有些語塞,如果是熱戀中的情人,這個問題是再好回答不過了,並且當女人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往往是男人表現自己的最佳時機,但栓柱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和她的關係別說是熱戀中的情人,就是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即便是做個普通朋友也是戰戰兢兢的如履薄冰,隨時都有破裂的危險,於是栓柱就嘀咕道:「就算俺沒說……要不咱們就在街上轉轉吧?反正大姐你心裡也有事,俺陪你散散心……」

    聽到這小子這麼關心自己,王娟轉過臉來,用那雙桃花眼直直的盯著栓柱,看的他心裡直發毛,心想,剛才上車的時候還挺正常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用這種凝重的目光審視自己呢?

    王娟說道:「我那個同事……他死了……」王娟就像是用最後一點力氣說完了這句話,隨即情不自禁就將腦袋倒在了栓柱寬厚的肩膀上,並且閉上了眼睛。

    栓柱完全沒想到女房東竟然會主動倒在自己的肩上,心裡頓時一陣興奮,激動的腦袋都有些短路,王娟倒在他肩膀上的瞬間被他在心裡延續成了一個慢動作,使得栓柱激動極了,甚至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微微顫抖,就像是犯了嚴重的肩周炎一樣,真個身子僵在那裡,除了踩油門的一隻腳和握著方向盤的一隻手,全身一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動一下就會驚跑了自己的性福一樣。

    媽呀,這一刻終於來臨了,只是來得有些驚心動魄,來的有些太突然,還好街上沒有多少車,否則她這輕輕一歪腦袋的瞬間,肯定是一場慘烈的車禍。

    ***房東的同事死了,栓柱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不免有些沮喪,原來她是受到刺激,根本就不是出於本意才做出這樣的舉動,等這股子悲傷的感覺馬上過去,等那個腦袋離開自己肩膀的時候,一切還得照舊啊。

    不過對栓柱來說,儘管這個美艷少婦只是借自己的肩膀靠了靠,但對他來說,這也是一個不小的驚喜,要不醫院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單單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呢。這樣想著,栓柱的心裡又興奮了起來,並且開始嗅到了熟女秀髮上傳過來的縷縷清香,感覺到她的髮梢輕輕摩擦著自己臉上的皮膚,那綿軟的,癢癢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只要自己稍微一側臉,馬上就可以親到她,那嬌艷紅潤的櫻桃小嘴兒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像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一樣傾吐著濃郁的芬芳……

    但是過了一會兒,栓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熟女房東在自己的肩膀上靠了一會兒,那股悲傷勁兒過去後,就立即恢復了神色,將頭從他的肩膀上挪開,坐直了身子,抹了一把鬢角的秀髮,有些慌亂失措的看了他一眼。

    栓柱忍不住說道:「王大姐,你要是累的話就靠著俺,沒關係……」

    誰知王娟卻突然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要靠你啊!我剛才只不過是想到同事死了心裡有點難過而已,你可別亂想了!我對你什麼意思都沒有!」

    看到王娟這種冰冷的態度,栓柱有些哭笑不得,心裡也有些失望,他現在算是領教了女人的喜怒無常,只好閉上嘴巴默默的開著車,一邊開車一邊心想,要說這個女房東的年齡應該還不到更年期,怎麼脾氣說變就變呢?多半肯定是缺少男人的滋潤,內分泌有些翁亂,加上當了個領導幹部,雄性激素分泌超過了雌性激素,所以表現的比男人還要好鬥吧。

    這個時候,王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對栓柱說道:「對了,明天晚上我要去參加我表姐店裡的開業,我可把話說在前面,到時候你要裝作不認識我,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說著話,王娟突然發現自己的話容易讓這傢伙想歪,立即又糾正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在我家裡住著。」

    聽到王娟這麼說,栓柱的心裡很失落,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這娘們好像覺得跟自己住在一起很丟人一樣,本想刺激她幾句,但轉念一想,自己是什麼人,混到她身邊本來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麼會有受到羞辱的感覺呢?難道真的這麼在乎她的看法?這樣下去很危險,等到要真正下手的時候說不定硬不起心腸呢,還是張大姐有先見之明,每次見面都要告誡他一番,千萬不能陷進去。

    到了小區後,從上下來,王娟從車上下來就一瘸一拐的往樓裡走去,栓柱想趁機表現一把,就小跑著過去一把扶住了王娟的胳膊,說:「大姐,俺扶著你。」

    誰知道栓柱的慇勤並沒有得到王娟的好感,只見她將栓柱的胳膊一甩,白了一眼說道:「別碰我,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吃了一鼻子灰後,栓柱就低頭耷拉的跟在王娟後面拉開了一段距離,到了家裡後,王娟再沒有看栓柱一眼,就一瘸一拐的上樓去了。看著熟女房東朝樓上走去的背影,栓柱在客廳裡站著愣了一會兒,隨即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預感到今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美好了。

    王娟回到樓上的房間裡坐下來後,似乎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一樣,最後,與她瞥見了牆角的那個巨大的保險櫃,這個保險櫃是前夫劉德良留下來的,不過裡面保存的並不是錢或者機密文件,而是劉德良的個人**紀念館,王娟和劉德良離婚後,原本想把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都扔掉,可最終還沒有這個決心,畢竟夫妻一場,她也想給自己留個紀念。

    想了一會兒自己現在的生活,王娟無奈的搖了搖頭,下午在醫院裡忙了一下午,這個時候一陣倦意來襲,王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沒想到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明天行裡開會商討李峰的事情,肯定不好過。

    王娟拉開了毛毯,脫掉了衣褲,也懶得去穿睡衣,就一絲不掛的往床上一倒,一隻手習慣性的放在自己的兩隻渾圓豐滿的大白兔上摸了起來,這一摸就摸出了那種女人渴望的感覺,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樓下的栓柱,在王娟看來,這傢伙在自己心中的份量還不夠,不過總的來說今天的表現還不錯,也許……也許可以找個機會稍微獎勵一下他。想到這裡,王娟的困意頓失,又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電腦上的視頻監控器,在監視器畫面出現之前,王娟伸手關掉了房間裡的燈,嘴裡打著哈欠,歪在床上,兩隻眼睛仔細的盯著一點點亮起來的監控器畫面,漸漸的畫面出現了,先是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後來就看到是栓柱也同樣一絲不掛赤身**的躺在床上,緊接著就看見了胯間的玩意兒,不過和上次看見的有點不同,上次看到的是一條死蛇,這次看到的卻是一條活物,那東西不但搖頭晃腦,而且威武的挺立在男人的小腹之上。

    看到這一幕,王娟一下就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摀住了那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這傢伙是在……在幹什麼呢?

    王娟的身子隨之一軟,倒在了床上,眼睛盯著監視器,嗓子裡發出了母貓一般**的聲音,一瞬間就掉入了水深火熱之中,處於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長時間的不到男人的滋潤,那種飢渴的心情可想而知,當她看到栓柱那根巨大的東西時,就忍不住將一隻手沿著飽滿的大白兔緩緩滑下,沿著那光滑的肚皮一點一點到了腿心處,在女人兩腿之間那微微隆起的柔軟地帶上輕輕的撫摸了起來,先是用食指在兩片褐色蚌肉交匯處的小肉芽上輕輕揉了一會兒,就像是一陣電流從身體流過一樣,渾身有些麻酥酥的顫抖了一下,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呢喃的『呃』聲……漸漸的,在花瓣洞中分泌出了**,潤滑了花瓣洞後,王娟的中指滑入了花瓣洞中,一邊媚眼如絲的張打開嘴巴嬌喘著,一邊輕輕的抽動了起來……

    王娟此刻的寂寞,只能通過自己親自動手來安慰,而在城市另外一邊的一個高檔公寓裡,吳行長男人的**卻真在真刀實槍的釋放著……

    吳行長將自己肥胖的身子壓在趙薇消瘦的身材上,一邊上下起伏著腰桿,一邊發出殺豬一般的『哼哧』聲,趙薇很配合這個分行一把手的床上工作,兩條筆直修長的**緊緊的盤繞在吳行長滿是肥肉的腰桿上,儘管因為上了年紀,吳行長的床上工作干的並不怎麼出色,很難達到趙薇期待中的那種感覺,但是為了討這個分行一把手歡心,還是盡量配合著他,雙臂環抱著他的脖子,將整個身子幾乎是掛在了吳行長的軀體上,隨著他每一下的深入淺出就發發出一聲『嗯嗯啊啊』的吟聲……

    吳世兵就是喜歡趙薇這一點,總是知道他在什麼時候需要什麼,使得他能在這個分行女行長身上找到男人的尊嚴,每次在趙薇身上完成工作後,吳行長還會不知羞恥的壞笑著問她自己歷不厲害!

    趙薇一邊『哼哼唧唧』逢場作戲的**,一邊嬌喘著說道:「吳行長,你答應人家的事情可要記得啊……」

    吳行長緊皺著眉頭,一邊挺動著腰身,一邊喘著粗氣說道:「放心吧,一旦有機會,我就把你從分行調到支行裡來……」

    趙薇嬌喘吁吁地說道:「這次……這次李峰騰出了位置,不就是機會嘛……」

    吳行長已經感覺到強烈的尿意來襲,也顧不上應付趙薇的話了,皺緊了眉頭,咬緊牙關,一邊賣力律動一邊大呼小叫道:「啊啊啊,老子要發**啊……」

    在趙薇配合的呢喃聲中,吳行長一洩而去,重重的趴在了這個女部下身上,發出粗重的喘息,身子一顫一顫,每次和這個女部下做床上工作,吳行長都能從她這裡得到在老婆身上永遠也感受不到的快活。

    床上工作完成後,吳行長趴在趙薇身上休整了一會兒後,氣喘吁吁的從趙薇汗津津的嬌軀上翻下來,經過一陣高強度的運動之後,他的酒意已經褪去了,只是身體疲乏的沒有一點力氣,但那種**過後的疲憊卻別有一番滋味。

    吳行長似乎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不太滿意,從趙薇的嬌軀上翻下來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喘息著說道:「今天喝了酒,有點使不上勁兒了……」

    趙薇這個女人很會來事,聽到領導對他的表現有點不滿意,就懶懶的翻了個身,把一條雪白的大腿搭在了領導的肚皮上,嬌喘吁吁地說道;「我就喜歡你喝完了酒弄人家……就跟小伙子一樣……」

    吳行長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知道自己在喝酒少量的情況下,不但堅鋌而且戰力持久,想到剛才趙薇在自己身下呼天喊地要死要活的樣子,心裡忍不住一陣得意。

    趙薇見領導瞇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就用那條雪白的大腿摩擦著他的肚皮嬌嗔地說道:「吳行長……人家和你說話呢……」她想讓吳行長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來。

    「小伙子?」吳行長還在琢磨著趙薇剛才那句話的意思,鬼笑著說道,「你手下的那幾個剛來的愣頭青是不是都被你**了?」

    「你放……」趙薇剛想說要『你放屁』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可是自己的領導,不是自己那個忍氣吞聲的丈夫,所以連忙把『屁』字吞了回去,爬過來把半個雪白的身子壓在吳行長胖乎乎的身體上,一隻腳在他的胯間摩挲著,繼續嬌嗔地說道:「你把人家當什麼了……別忘了,人家剛來行裡沒多久就把身子給你了……還說風涼話……」

    看到漂亮女下屬這風騷的樣子,吳行長伸手摸著她光滑的脊背和渾圓飽滿的**,嘿嘿笑著說道:「難道你覺得你吃虧了?我可是頂著壓力把你從櫃檯小營業員一路提拔到了支行行長的位置,難道你還不滿意啊?」

    聽見吳行長說起這些,趙薇便嬌滴滴的說道:「人家當然滿意啦,這些年人家不也是一直對吳行長您忠心耿耿嘛。」

    吳行長撐起身子從床頭櫃上摸出一支煙來,半靠在床上,扭過頭看著蜷縮在懷裡的趙薇說道:「別瞎扯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嗎?」

    趙薇一聽要談正事了,於是就不再對吳行長**了,從他手裡接過煙來抽了一口,然後在煙灰缸裡掐滅,這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人家想你了嘛……」

    吳行長在趙薇的**上拍了一把,躺在床上說道:「得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啊?李峰屍骨未寒,你就開始謀算他的位置了……還是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還有什麼漏洞沒有?」

    趙薇也跟著躺下來,糾纏著吳行長,嬌嗔道:「難道是人家害死了他?看他今天喝酒的那個架勢……誰知道他竟然會是肝癌患者……不過……」趙薇用手在吳行長的胸口畫著圈,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死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你不是說他和王娟……」

    「住嘴!」吳行長突然呵斥道:「這種話今後少提……」

    趙薇倒是沒有被吳行長嚇到,只是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沉默了一陣,抬起頭看看吳行長的臉色,幽幽的說道:「吳行長您別忘了,他雖然死了,可誰知道他會留下什麼呢?他對我們的事情可是清清楚楚,貸款上吃回扣的事情他都知道……說不定現在王娟已經在物色接替他的人手了,那可是一個關鍵的崗位,就算你不想讓人家上,也必須要安排一個可靠的人……」

    吳行長閉著眼睛聽完趙薇的話,心裡頓時就有些煩悶,他怎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呢,其實,從得知李峰病危那一陣開始,他就已經在考慮他的後事了。雖然李峰也算是自己人,但是他和趙薇不一樣,在共享利益的同時難保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再說了,他要是知道自己得了肝癌的話,很可能會產生不同與常人的想法,現在他死了,客觀上來看,是少了一個知情者,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如果這件事處理的不得當,也有可能成為某種隱患的導火索,連累到自己最新章節。

    這狡猾的老護理覺得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合適的人,馬上接替他的位置,然後該清理的清理,最起碼要把這些年他經手的一些資料做一個全面消毒,防止被王娟翻老賬給自己找麻煩。只是在吳行長看來,現在這樣一個人一時半會也不好找,趙薇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但她和李峰的死亡多少有點關係,如果馬上就接替李峰出任信貸處長,肯定會給別人留下想像的空間,尤其是王娟,她很可能會提出反對意見。

    吳行長冷不丁的沖趙薇問道:「你估計李峰這些年搞了多少?」

    趙薇先是一愣,接著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也不少吧,光是這次林氏建設集團貸款申請時給的好處費都不少啊。」

    吳行長瞇著眉頭說道:「你說李峰這些年也弄了不少錢,但他為什麼就表現的那麼寒酸呢,家裡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但你看看他平時的穿著打扮,還有那輛二手的破車,就像是個窮光蛋一樣。」說著話,又摸出了一根煙點上,一臉的迷惑。

    趙薇微笑著說道:「只能說明老李為人謹慎,難道吳行長您沒有聽說過嗎?有一個大官貪污了幾個億,但他每天上班騎自行車,背一個七十年代的挎包,別人還都當他是廉政的模範呢,誰知道在他家裡就搜出了幾千萬的現金,我覺得李峰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吧。」

    吳行長說道:「可是他的這種謹慎總是讓我感到有些不安,他總是刻意表現出一副和我們不一樣的架勢,你說他會不會把錢都藏在家裡?」

    聽領導這麼猜測,趙薇搖了搖頭,說道:「那誰知道……今天下午我觀察了一下他老婆,總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聽到趙薇這麼說,吳行長扭頭問道。

    趙薇回答道:「我覺得他老婆肯定不知情,吳行長你看看他們一家人的穿戴,要不就是和李峰是一類人,裝窮,要不就是不知道。」

    「不管這些了……」姓吳的有些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說道,「最近你把那邊走過的一些賬目好好處理一下,一定要經得起檢驗……」

    趙薇眼睛一亮,膩歪到吳行長身上,嬌嗔地說道:「你是不是讓人家辦交接手續呀?」

    聽到趙薇想歪了,吳行長瞪了她一眼,罵道:「你這女人怎麼官癮那麼大呢?難道支行的行長職位還委屈了你了?我告訴你,信貸處處長這個位置你就背向了,起碼現在不可能,先回去把**擦乾淨……王娟是不會同意的。」

    趙薇死纏硬磨,使出渾身解數就是為了這件事,現在算是徹底死了心,一時情緒起伏,臉上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委屈的嚷道:「為什麼?人家在支行都呆了七八年了,難道就不能……她王娟是什麼東西?到底是她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說完就光著身子坐在床上抹起了眼淚來。

    吳行長一看女人哭了,心裡微微一動,伸手摸著她的一隻大白兔,笑著說道:「看你就委屈成這樣了?一句話,你就是胸大腦子簡單。」

    趙薇撅著嘴氣呼呼的一把打掉吳行長握著自己大白兔的魔爪,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說道:「施壓,人家是胸大腦子簡單,但這些年是誰在替你鞍前馬後,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去那些大企業裡打工呢,好歹也能給個好職位呢,人家辛辛苦苦的圖什麼呀?」

    趙薇在激憤之中的自然流露馬上引起了吳行長的警惕,這個女下屬今天的表現很危險,以前倒沒有發現她有這麼大的野心,沒想到李峰的死馬上讓她就膨脹了起來。

    「你哭什麼?我的安排自有道理,過一陣子林東就要退休了,我打算王娟主管行政,等到那個時候……」

    還沒等吳行長的話說完,趙薇馬上就不哭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眉目,一臉驚訝地看著吳行長問道:「你的……你的意思是讓我接替……接替王娟?」

    看到這個娘們的反應,吳行長真想撲上去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們,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看在她這些年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份上,這個支行張都輪不到她,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是先穩住她為好,所以吳行長說道:「我剛才說了,你先回去把**擦乾淨,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趙薇撲進了男領導的懷裡,在他臉上連連親了一陣,又用自己嬌嫩之處不停地討好他,嬌嗔地說道:「難道你對人家還不放心,這麼多年人家什麼時候給你添過麻煩了,對了,是不是王娟不讓你上,你就給她換位置呀?」

    吳行長心裡想著事情,哪裡還有心思和趙薇瞎扯,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蒙在頭上說道:「睡覺睡覺……」

    趙薇見狀,嬌嗔的笑了一聲,鑽進杯子裡把男人摟在懷裡,一邊想像著自己當了分行的副行長之後那種風光的樣子,一邊用手去摸吳行長的那個玩意兒。

    吳行長的心裡現在想著明天行裡開會商討李峰的事情,突然就想到了今天下午在醫院裡王娟讓趙薇把今天和李峰一起喝酒的人名單交給他,立即意識到如果趙薇如實照辦的話,一旦讓王娟知道張慧也出席了酒席,在那筆貸款的事情上就更加不好辦了。

    這樣一想,姓吳的立即掀開了杯子,一臉緊張的對趙薇說道:「你記得今天王娟給你安排的工作沒?」

    趙薇冷不丁被吳行長這麼一問,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一臉惑然地說道:「什麼工作呀?她又管不上我,又不是我的直屬領導,我憑什麼聽她使喚呀!」

    吳行長說道:「下午你不是在醫院裡答應了她了嗎?」

    趙薇有些犯糊塗地問道:「我答應她什麼了?」

    「你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假不記得?」吳行長板著臉說,隨即提醒道:「她讓你把中午喝酒的人的名字給她,你可是答應了她的。」

    趙薇這才恍然大悟了,但顯得若無其事地說道:「給她就給她,反正李峰是有病,咱們誰也不知道,他喝酒喝死了,也不能賴到咱們頭上呀。」

    看趙薇一臉不屑一顧的樣子,吳行長心想,就你這智商,還相當分行副行長,你得了吧你!他皺著眉頭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今天跟咱們一起喝酒的還有林氏集團的張經理,她為了那筆貸款的事情可是已經費了不少周折了,你和李峰可都是沒少拿人家的好處,但是這筆貸款申請一直被王娟否決,要是要被王娟知道了今天的酒局上有張經理在,那王娟肯定會在那筆貸款上更加阻攔的,拿了人家張經理的錢,如果答應人家的事辦不到,你趙薇過意的去嗎?再說了,今天李峰喝酒突然又喝的掛掉了,組織上如何查到這件事,那咱們免不了要接受調查的,到時候一差,不管是你還是我,誰能托得了干係?」

    被吳行長一番點撥,趙薇這才判然醒悟,原本嬌嗔的表情隨即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了,有些緊張地問道:「吳行長,那……那怎麼辦?」

    姓吳的皺著眉頭,一邊琢磨著什麼,一邊告誡趙薇道:「不能讓王娟知道酒局上有林氏建設集團的張經理在場,就把咱們幾個行裡的人名字給她就行了。」

    趙薇隨即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姓吳的到底是道行深,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於是就從床頭櫃上抓起了手機,翻倒張慧的電話號碼,給她撥了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中午和以吳世兵為首的這幫銀行的領導們坐在一起吃飯,張慧給這幫領導挨個敬了一遍酒,喝了不少酒,在李峰在酒桌上突然暈倒被銀行的人送往醫院後,張慧就昏昏沉沉的開車回到了公司裡,鑽進自己的辦公室裡,從裡面反鎖了門,就和衣躺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睡了起來,由於腦袋很暈,這一覺睡得死沉沉的,一直到傍晚時分,酒勁兒醒的差不多了,吳世兵打來了電話,才將沉睡中的少婦叫了醒來……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音樂聲響起,張慧有些泛紅的眼皮眨了眨,這才睜開了有些酸澀的睡眼,用力眨了眨,仔細聽了聽,原來是自己的手機在皮包裡響著,這才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來,拿起皮包,打開拉鏈從裡面掏出了手機,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吳世兵的電話,才摁下了接聽鍵,語氣疲憊地說道:「喂,吳行長,你找我啊?」

    吳世兵聽見電話裡張慧的聲音有些疲憊,在說正事之前便關心地問道:「張經理,中午是不是喝多了啊?」

    張慧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涼茶,當下清醒了許多,說道:「是啊,中午喝的有點多了,吳行長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吳世兵淡淡笑了笑,將李峰喝酒喝死的消息告訴了張慧,聽到這個消息,張慧疲憊的神態頓時變得驚詫萬分,一臉不可思議的對著電話說道:「不……不會吧?李處長中午喝的還沒有我多,怎麼會……」

    吳世兵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慧,張慧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很惋惜地說道:「哎,要是知道李處長得了那種病,說什麼我也不會給李處長敬酒的……」

    吳世兵說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不過我擔心那個王娟會查到什麼,要是被她知道在一起喝酒的還有你的話,恐怕不管用了什麼辦法,那筆貸款都很難被她批准了,所以我提前給你說一聲,要是萬一有人問的話,你一定不能說中午和我們在一起喝酒了……」

    張慧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立即明白了吳世兵的意思,在電話裡肯定得說道:「吳行長,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吳世兵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不過你放心,既然答應了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肯定是要替張經理辦妥的,說不定李峰的死還是一件好事,等我把王娟調到別的位置上去了,她想阻攔也阻攔不了,不過目前還是要看張經理你的那個計劃了,咱們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張慧輕輕笑了笑,說道:「吳行長,那咱們就一起努力吧。」

    接完了吳世兵的電話後,張慧在老闆椅上坐下來,翹著二郎腿,凝眉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要不是吳世兵給她打來這個電話說,她還真是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死了,不過吳世兵的提醒倒讓她警覺了很多,與這些當官的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官場上的事情張慧也瞭解很多,這筆貸款王娟從中阻撓,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和一把手之間存在矛盾,而今天的酒局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當時也在場,肯定會借題發揮,但畢竟她和吳世兵之間本來就不乾不淨的,身體上的接觸不說,關鍵是有經濟上的往來,一旦王娟抓住了把柄,查出了吳世兵和她代表的林氏建設集團有違規的經濟往來,林氏建設集團被列上了黑名單,就算是自己的計劃完成,抓住了王娟的把柄,也不可能再從銀行貸到款了。

    當務之急就是撇清與吳世兵及銀行其他領導的關係,不過這一點對張慧來說倒也不難,她要做的就是這幾天剪斷與吳世兵及銀行其他人員的非正常來往,這並不難。

    和吳世兵打完電話後後,張慧坐在老闆椅上想了想,不經意間看到手機上的提示燈總是一閃一閃的,就好奇的拿起手機來看,屏幕開鎖後,才發現原來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部是劉海瑞打來的,看到劉海瑞的未接來電,張慧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今天下午本來是和劉海瑞約好了要見面的,看看桌上放著的那套專門買來的男裝,原本是要讓栓柱收拾一下形象,帶著他見劉海瑞,搓搓劉海瑞的自信的,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這天上午和張慧約好下午見面後,劉海瑞就走出了酒店,在附近轉悠著專門來了一隻u盤,又在附近找了一家網吧,從自己的電子郵箱裡將保存著的張慧和公公林大發的**視頻往優盤裡拷貝了一份兒。準備好了東西後,劉海瑞找了家麵館吃完午飯,就開始給張慧打電話,但一連打了好幾遍,一直沒人接。

    就在劉海瑞準備開車返回區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為是張慧打來的,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楊美霞的電話,昨天晚上在楊美霞家裡被他家人連番羞辱後,劉海瑞現在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接楊美霞的電話,在他看來,兩個人的家庭地位相差懸殊,楊美霞的幾個兄弟姐妹以及家屬職位最低的都是局級幹部,他現在才是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雖然楊美霞的父親相比於她媽媽要對自己熱情的多,並且提出來只要他能幹到局級幹部,就會同意楊美霞和他在一起,雖然局級幹部對劉海瑞來說,將來肯定能幹上去,但是兩年之內這個期限太短,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再說了,劉海瑞一直也並沒有和楊美霞在一起的想法,所以,想到自己和楊美霞目前的關係,其實都是楊美霞一廂情願的,他還不如乾脆跟她挑明了算了,但又一想,楊美霞這段時間也幫了他不少忙,一旦太直截了當的挑明,會不會讓她傷心?要知道惹市委書記女兒傷心,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聽著手機裡傳來一遍又一遍的鈴聲,劉海瑞心裡很是矛盾,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接這個電話啊?在猶豫不決了一會兒後,最終劉海瑞還是硬著頭皮按下了接聽鍵,裡面隨即就傳來了楊美霞的質問:「劉海瑞,你怎麼不接我的電話啊?」

    「我沒聽到,打電話幹什麼啊?」劉海瑞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說道。

    「昨天晚上我幾個姐姐都回家裡來了,我實在走不開,讓你一個人走了,不好意思啊。」楊美霞第一次給劉海瑞主動的道起了歉。

    能聽到這麼心高氣傲的姑娘對自己道歉,劉海瑞心裡多少也得到了一些安慰,當然也不能顯得太小氣了,笑呵呵地說道:「沒關係,你幾個姐很少回家,既然回來了你就在家裡陪陪她們也是應該的。」

    「人家本來昨晚是想陪你的……」聽見劉海瑞並沒有生氣後,楊美霞在電話的語氣變得有些嬌嗔了。

    聽到楊美霞的話,劉海瑞苦笑著說道:「陪我?昨天你帶我回去,你沒看到你媽和你家裡人的臉色啊?你難道想讓你家人罵你啊!」

    楊美霞說道:「我就是想陪你,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劉海瑞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別傻了,家裡人的態度都很明確,你這不是太固執了嗎!」

    「不跟你說這些不開心的了,你現在在哪裡呢?」楊美霞想起昨晚劉海瑞在他家裡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心裡就很不平衡,隨即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在大街上呢。」劉海瑞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哪裡的大街上啊?」楊美霞刨根問底道。

    「市裡。」劉海瑞回答道。

    「哪一快啊?」楊美霞問道,「本姑娘想見你,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還去你家啊?」一聽楊美霞說晚上一起吃飯,劉海瑞頓時就愁眉苦臉了起來,這一次他說什麼也不會跟著楊美霞去她家裡了。

    從劉海瑞的語氣裡楊美霞聽得出他有點害怕,她不由得『噗嗤』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是不是昨晚在我家裡遭受了不公待遇,有點害怕了啊?」

    「不是害怕,是門不當戶不對,去了不合適。」劉海瑞自嘲地說道。

    楊美霞笑畢,說道:「今晚你想去我也不帶你去了,今晚我們兩個單獨一起吃個飯吧,本姑娘請你,怎麼樣?」

    聽到楊美霞說要單獨請自己吃飯,劉海瑞猶豫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對楊美霞來說,他每一次的妥協,都會讓楊美霞多一絲希望,他不想等到讓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已經是水到渠成的時候再向她挑明,那樣的話將會更不好收場,而且一旦楊美霞自認為和他成為情侶關係後,兩個人都在吳姐眼皮底下工作,如果那樣眉來眼去的話,吳姐肯定會對自己的人品產生懷疑,畢竟自己當著吳姐的面肯定的表示過,自己喜歡她表妹方琪,而不是楊美霞。

    所以,劉海瑞很猶豫,到底要不要答應和她一起吃這個飯,看看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傍晚時分,天邊燃著一團團的火燒雲,天空變成了橘黃色,太陽開始落山,也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半天沒聽到劉海瑞的回答,電話那頭的楊美霞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別考慮了,就這麼定了,你開車來接一下我吧!」

    「接你?」劉海瑞有些驚訝,「去哪接啊?」

    楊美霞說道:「還能去哪兒呀,來市委家屬區,我在家裡,你到樓下給我打個電話我下去就行了。」

    「去你家?我不去!」劉海瑞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到劉海瑞不肯答應,楊美霞就有些生氣了,諷刺道:「劉海瑞,你還算不算男人啊?又不讓你來我家裡,就是在樓下接一下我你都怕啊!就你這個膽量,你還能幹什麼大事啊!」

    經不住挖苦和諷刺,這是年輕人最大的弱點,即便是已經在官場上混跡了數年的劉海瑞,也不例外,特別是女人的嘲諷,對他來說是極大的羞辱,所以,在聽到楊美霞的冷嘲熱諷後,劉海瑞心底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頓時就衝上了腦袋,立時就來了精神,脫口而出道:「誰怕了啊!」

    楊美霞在電話那頭偷偷笑了笑,繼續生氣地說道:「那讓你來接我,你怎麼不來啊?」

    劉海瑞解釋道:「我以為你讓我去你家裡呢,如果只是在樓下等你的話,那倒可以考慮。」

    楊美霞不等他考慮,就說道:「還考慮什麼啊,快點過來吧,接了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原本是不打算再和楊美霞這麼糾纏不清下去了,但是接完這個電話,劉海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開上車就去接她了。昨晚已經在楊美霞的指引下去了一次她家裡,所以這一次對劉海瑞來說就是輕車熟路了。一直將車開到了市委家屬區門口,看到荷槍實彈在小區門口站崗的武警,劉海瑞有點擔心,就主動將車停在小區外,又給楊美霞發了一條短信,讓她還是走出來算了,有武警站崗,他進不去。

    楊美霞告訴他,讓他給武警說一聲去楊書記家就行。收到這條短信,劉海瑞心想看樣子楊美霞是非得讓自己把車開到那棟將軍樓下不可,於是,就硬著頭皮從車上下來,笑瞇瞇的走上前去,對站得筆直的武警說道:「武警同志你好,我去楊書記家裡,能通行嗎?」

    武警立即來了一個敬禮,隨即不苟言笑地說道:「請出示證件!」

    劉海瑞哪有什麼證件啊,一聽武警的要求,他就有些頭疼,但仔細看了看,這個武警好像就是昨天下午在這裡站崗的那一個,於是劉海瑞笑瞇瞇地提醒著他說道:「同志,我下午和楊書記的女兒一起去他家裡的,您還有印象嗎?」

    被劉海瑞提醒了一下,武警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一眼他的車牌號,突然想起來了,隨即擺了擺手,意思可以通行了。於是劉海瑞趕緊笑瞇瞇的向武警同志道了謝,然後小跑著回到車上,將車開進了市委家屬區。

    沿著昨天的路,拐過了一個彎,來到了那兩條猶如隧道一樣的巷子裡,一直將車駛向了巷子勁頭,停在了那棟別緻的將軍樓下,劉海瑞抬頭仰望了一番三樓楊美霞的家,站在樓下給楊美霞響了一聲電話。

    這個時候楊美霞正在和三個姐姐坐在客廳裡嘰嘰喳喳的鬧著,手機在茶几上放著,那個調皮搗蛋的李月連忙拿起手機一看,見上面顯示的來電名稱叫劉海瑞,隨即一邊將電話遞給楊美霞,一邊嬉笑著說道:「美霞姐姐,姐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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