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死人了
「加錢就加唄,只要把哥哥服務好了,錢不是問題……」儘管晚上已經被這兩個身材很火辣,又穿著制服的小妞兒吸的劉海瑞精疲力盡,但是這個時候看到懷裡一左一右兩個漂亮小妞兒的制服誘惑,劉海瑞就又忍不住想要釋放一下心裡的壓抑了。
「帥哥真好。」穿護士服的小妞兒隨之媚眼如絲的看了一眼劉海瑞,表情變得很是嫵媚,就像是一條美人蛇一樣一條**軟軟的攀住了劉海瑞的大腿根,側爬在他身上,伸出那軟滑的香舌在劉海瑞的胸上舔了起來,那種奇癢的感覺使得劉海瑞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啊』聲,伸手撫摸著另一個穿空姐服的小妞兒,示意她為自己口。小妞兒很明白劉海瑞的想法,沿著他的軀幹軟軟的滑了下去,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扒開褲頭,從裡面拿出了劉海瑞那只傲然聳立的大鳥,媚眼如絲的看向劉海瑞,嬌嗔地說道:「好大啊!」說完,張開了那紅潤性感的櫻桃小嘴兒,由於嘴巴太小,甚至不能完全吞進去,含著劉海瑞的大鳥先是溫柔的將四周舔了一遍,接著才上下起伏的『吧唧吧唧』了起來……
感覺被一個人舔著還不是很過癮,劉海瑞又將趴在胸膛上的護士服小妞兒往下推了推,小妞兒便明白了劉海瑞的意思,順著他的身子滑下去,也加入到了口活當中,一時間,兩個小妞兒一左一右的趴在劉海瑞的小腹部,兩天軟蛇在他的大鳥上交相纏繞,那種感覺簡直太爽了,這還不是最爽的,最令劉海瑞感到慾火焚身的是兩個小妞兒分工明確的協作,一個負責舔蛋,一個負責舔大鳥,那種被伺候周到的感覺,是劉海瑞第一次享受到,自然是享受極了。
而一直在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就像是給這刺激人心的氣氛奏樂助興一般,使得這種氣氛既刺激,又曖昧,讓人完全舒展了狀態,進入了那種全身心放鬆的時刻……終於是忍不住兩個小妞兒爐火純青的口活兒了,劉海瑞將她們推開,迫不及待的就像進入正題了……穿護士裝的小妞兒一臉媚惑地看著劉海瑞,嬌嗔地說道:「帥哥,受不了了嗎?你的好大,把人家的嘴巴都撐壞了……」
空姐服的小妞兒媚笑著就從皮包裡掏出了一盒套套,從中取出一隻,拆掉封皮,輕輕含在香唇間,然後彎腰俯身用嘴巴熟練的給劉海瑞套上了。見狀,護士服的小妞兒有些爭先恐後地說道:「姐姐,讓人家先來嘛。」
空姐服撅著嘴不情願地說道:「人家也想先來嘛,哥哥的這麼大,人家好想……」
護士服小妞兒不滿地說道:「昨晚就是你先來的,現在讓給妹妹嘛。」
看著兩個身穿職業裝的小妞兒竟然為了誰先上而爭論了起來,甭提劉海瑞的心裡有多激動難耐了,他將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隨手丟在了枕頭旁邊,兩隻手忍不住那種激動的心情,伸過去在兩個年輕不大但身材發育的相當成熟的小姑娘的嬌臀上撫摸了起來……
兩個小妞兒在爭論了一會兒後,空姐服小妞最終還是讓給了護士服小妞兒,撅著小嘴兒說道:「好啦,你先來啦……」
護士服小妞兒得到了先嘗試的機會,頓時一臉高興,笑嘻嘻地在空姐服小妞的臉上『啵』了一口,說:「姐姐你真好。」說著話,就將身上那件雪白的護士裝的下擺朝纖細的柳腰上挽了挽,隨即就露出了那雪白的大腿和臀部,伸出一隻手在花瓣洞上摩擦了幾下,立即就出水了,隨即一隻手扶住劉海瑞那堅硬如鐵的大鳥,一隻手將嬌嫩的花瓣洞分開,對準之後,輕輕的坐了下去。
「啊!」那種緊窄的感覺使得劉海瑞爽的咬緊了牙關,還別說,這兩個小妞兒真的很嫩,沒想到這家酒店裡竟然還有才十七八歲剛剛發育好的小姑娘,下面的洞洞很緊很窄,咬合很緊密,摩擦的很刺激,看著剛剛發育成熟的小姑娘穿著護士服騎在自己身上上下起伏,兩隻豐滿在衣服裡隨著身子的上下起伏而上下晃蕩著,小妞兒的『咦咦呀呀』的**聲更是給人一種強有力的聽覺衝擊……
而更加刺激劉海瑞神經的是穿空姐服的小妞兒並沒有坐在一旁袖手旁觀,而是一邊看著他們在做,一邊將手指伸進嘴裡含了含,潤濕之後就沿著胸部滑到了小腹下,竟然看著他們一邊做,一邊用手指自我安慰了起來,這樣平生第一次見到的場面,使得劉海瑞身體裡的雄性能力完全被激發了出來,他也忍不住抬著腰桿,迎合著小妞兒在上面的起伏搖擺,更讓劉海瑞感到如夢如幻的是,空姐服小妞兒在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後,實在忍不住這種火辣場面的誘惑竟然騎在了劉海瑞的胸膛部位,解開了胸前幾粒紐扣,衣衫不整的露出了兩隻雪白的飽滿,很難能可貴的是幹這一行的小妞兒,那大凸起上的小凸起竟然還是那種嬌嫩的粉色,一點也不想幹這一行的小妞兒,劉海瑞覺得自己這次是撿了寶貝了,還不等他抬起頭去吃,小妞兒就彎下了腰,用兩隻大白兔在他的臉上磨蹭了起來……
而在她背後騎在劉海瑞小腹上上下舞動的護士服小妞兒彎下了腰,將頭湊到了空姐服小妞兒撅起的屁股上,一邊搖晃,一邊伸出舌尖去舔空姐服小妞兒粉色水潤的花瓣洞,一時間,兩個小妞兒『嗯嗯啊啊』『哼哼唧唧』的吟聲在房間裡此起彼伏,交相輝映,使得劉海瑞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姐姐,我好累,身子好軟……該你了……」護士服小妞兒在劉海瑞身上搖晃舞動了足足有二十分鐘,累的香汗淋漓,欲眼迷離,緩緩停止了動作,從空姐服小妞兒的**下抬起頭,嬌喘吁吁地說道全文閱讀。
終於輪到自己了,空姐服小妞兒欲眼迷離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從他面部上爬起身子,一臉渴望的嬌喘著,等著護士服的小妞兒從劉海瑞的小腹上起來,將身上空姐裝的套裙往腰間掀起,岔開兩條雪白筆直的**,就對準劉海瑞穿著雨衣的大鳥往下坐去,由於劉海瑞大鳥的雨衣上已經被穿護士服的小妞兒的瓊漿玉液打濕,加之空姐服小妞兒的花瓣洞已經能被護士服的小妞兒舔的水汪汪的,當她的花瓣洞套上劉海瑞的大鳥時,就聽『噗嗤』一聲,便連根沒入了,但這種連根沒入帶給劉海瑞的卻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和那些成**人在一起的連根沒入,給劉海瑞的感覺有點鬆,有點空,不夠緊,但是這個小妞兒的花瓣洞儘管直接就吞完了自己的大鳥,但那種感覺很緊、很窄,甚至隨著她喘息的節奏,都可以感覺到花瓣洞裡面在一緊一鬆的收縮著……
「啊……好大……哥哥好棒……妹妹好癢……」空姐服的小妞兒一邊開始晃動著嬌軀,一邊仰著腦袋醉眼迷離的發出了浪蕩的呻吟,護士服的小妞兒剛剛輪換下來,看到她坐在劉海瑞身上那種陶醉的樣子,就有些渴望的看著她,忍不住上前去舔起了空姐服小妞兒的**,那嬌嫩的小凸起被她這麼一舔,立即就膨脹了一些,凸了起來……
在兩個身穿制服的小妞兒輪換著坐在劉海瑞身上伺候他的一片**的呢喃之音中,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劉海瑞終於忍不住滿腔慾火,渾身打了一個劇烈的尿顫,只感覺像是有一團火焰沿著**噴**出去一樣,當下舒服多了……
坐在劉海瑞身上穿空姐服的小妞兒能夠明顯感覺到劉海瑞釋然了,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左右搖晃著屁股,像是磨豆腐一樣,將劉海瑞殘餘的精華全部磨了出來,直到他喘著粗氣身子停止了顫抖,才從他身上下來,兩個小妞兒很會來事,一左一右躺在了劉海瑞的懷裡,誇讚他厲害,護士裝的小妞兒更是甜言蜜語地說道:「哥哥,你不但人長得帥,那個也大,而且還很厲害……」
穿空姐裝的小妞兒嬌喘吁吁地說道:「是呀,哥哥,哪個女孩要是找到你這樣的男朋友,那多幸福呀。」
劉海瑞扭過頭去壞笑著說道:「你說的幸福兩個字怎麼寫呀?是不是**的性啊?」
空姐裝的小妞兒見劉海瑞歪曲了自己的意思,就撅著小嘴兒在他胸膛上輕輕捶打著,嬌嗔地說道:「哎呀,哥哥你好壞啊!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人家是說真的呢,要是跟了哥哥你,肯定很幸福的。」
儘管劉海瑞知道幹這一行的姑娘,不管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都會說同樣的話,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一樣,但這些話卻能帶給男人很大信心,連劉海瑞也很喜歡聽,他笑嘿嘿地說道:「那你們姐妹兩個乾脆跟了我算了?哥哥保證每天晚上都讓你們兩個過的很性福,怎麼樣啊?」說著話,自顧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護士服的小妞兒一臉遺憾歎了口氣說道:「哥哥,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壞女孩,配不上你的。」
空姐服的小妞兒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哥哥你看我們才十七八歲就出來幹這個了,還哪有什麼資格和你這麼好的男人在一起呢,我們配不上你的。」
看見兩個小妞兒認真了起來,劉海瑞怕傷了她們的自尊,就伸了伸懶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起來了……」說著,從兩個小妞兒中間坐起來,從床頭櫃上拿過錢包,取了兩千塊錢結了帳。
兩個小妞兒點了點,原本雙飛包夜是一千六,劉海瑞給他們加了四百元,兩個小丫頭高興的直誇劉海瑞是好人。
劉海瑞也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好事,笑呵呵的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洗漱完後從衛生間出來後,兩個制服小妞兒已經穿戴整齊了,對他甜蜜的笑著揮了揮手,離開了房間。
劉海瑞也收拾著穿好了衣服,準備去退房,但卻找不見手機了,在亂糟糟的床上翻了一遍,最後才才枕頭底下找到了手機,竟然發現手機正處於通話之中……
次奧!劉海瑞立即趕到一陣驚慌失措,剛才電話是張慧打來的,鈴聲在響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停了下來,還以為張慧掛斷了,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壓上了接聽鍵?次奧!這麼說剛才房間裡的一切舉動都讓張慧聽見了?這樣心驚膽戰的響著,劉海瑞將手機拿起來惴惴不安的放在了耳邊,隱約聽見張慧在對別人說道:「那小子還不知道自己接通了電話,聽聲音肯定沒幹好事,裡面有女人在**……」
「聽見也沒辦法,又沒拍下來……」劉海瑞接著聽見裡面傳來了林大發的聲音,「慧慧,你找那小子要一份他拍的視頻,我還真挺像看看那個視頻呢……」
「不光公公你想看,我也想看呢……」張慧嬌嗔地說道,「對著視頻,肯定還能增加情趣的呢。」
大致挺清楚了張慧和公公林大發的談話內容後,劉海瑞就故意乾咳了兩聲,立即聽見張慧對林大發小聲說道:「那小子可能發現電話接通了……」緊接著劉海瑞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了張慧的聲音:「劉主任……」
「喲,林太太啊,張太太怎麼給我打電話來了啊?」劉海瑞裝糊塗地笑著說道。
張慧風騷地笑了笑,說道:「打了這麼長時間電話劉主任一直不接,是不是忙著幹什麼壞事兒呢?」
劉海瑞聽出張慧的言外之意是已經知道剛才自己在幹什麼了,所以就哈哈笑了兩聲,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剛才忙什麼事兒了,恐怕林太太都在電話裡聽見了吧?」
張慧也嬌媚地哼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地說道:「沒想到劉主任大白天的一早上就這麼有雅興啊?而且聽起來還不止一個呢,劉主任到底是年輕,身體就是好啊!」
聽到張慧這麼說,劉海瑞鬼笑著說道:「我的身體好不好,林太太又不是沒試過,心裡肯定很清楚嘛……」
張慧被劉海瑞氣的『哼』了一聲,隨之威脅道:「劉主任可是國家公職人員啊,難道就不怕別人知道了你一大早就在酒店裡找姑娘尋歡作樂嗎?」
「國家公職人員也是人嘛,林老闆都能和自己的兒媳在一起幹那個事兒,我找兩個小姐玩玩又何嘗不可呢?」劉海瑞冷笑著反諷道。《.純》
論嘴上功夫,很少有人是劉海瑞的對手,被他反擊了一句,張慧頓時就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絞盡腦汁想了片刻,又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做的事情告訴別人嗎?」
劉海瑞不屑一顧得笑道:「你有什麼證據呢?」
張慧說道:「我電話有錄音功能,已經把你剛才幹的好事整個過程錄音了……」
劉海瑞聽到張慧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林太太你真可笑啊,就連法院都不受理錄音作為證據的,你光有錄音誰信呢?我這裡可是真刀實槍的有你和你公公在酒店裡開房**的視頻證據呢!」
聽到劉海瑞說起這件事,張慧在電話裡沉默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公公林大發,眼眸一轉,立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緩和了語氣對劉海瑞說道:「劉主任,地皮那件事我們已經妥協了,劉主任你也是個信守諾言的人,那些視頻你也應該還給我們了吧?」
果然像是公公林大發的判斷一樣,聽到張慧提出的這個要求,劉海瑞『呵呵』的笑著說道:「林太太,我劉海瑞一向都是說話很算數的,既然說過那樣的話,這次你和你公公林大發給了我小劉子面子,在地皮的事情上妥協了一把,那我小劉子肯定也會信守諾言,絕對不會再利用那些視頻和照片來讓你們感到不安的,放心吧,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外,沒人知道我手裡有你和你公公林大發**的視頻證據……」
聽劉海瑞這麼說了這麼一大堆,也沒聽出他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張慧就有些焦急地問道:「劉海瑞,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劉海瑞聽見張慧焦急的語氣,就笑瞇瞇地說道:「給啊,既然林太太喜歡看的話,那我給你發一份就是嘍,讓林太太也欣賞一下自己和公公在床上快活時的風采……」
「還有,你把那些視頻給我後,你自己那邊不能保留,必須全部刪除了最新章節!」得到了劉海瑞的答應後,張慧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要求。
聽到張慧提出的這個條件,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林太太,你覺得這個要求有意義嗎?就算我口頭上答應了你,但是刪沒刪掉,你會知道嗎?你這個要求沒有意義的。」
果然,聽到劉海瑞的態度和公公的判斷是一致的,這傢伙根本就沒打算完全刪掉那些視頻的,張慧便憤懣地叱責道:「劉海瑞,你**的不是男人,說話不算數!」
聽見張慧急了,劉海瑞不怒反喜,擺出了一副無賴的姿態,笑瞇瞇地說道:「林太太,我劉海瑞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嘛?是誰讓你在床上爽的大呼小叫的呢?」
張慧被劉海瑞的話刺激的臉上一陣羞紅,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公公林大發,對著電話怒斥道:「劉海瑞,你真卑鄙無恥!」
「我就是這麼無恥,咋地啦?」劉海瑞乾脆就耍起了無奈,笑瞇瞇的反問道。
面對劉海瑞這種死皮賴臉的樣子,張慧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了,就狠狠地說道:「下流!懶得跟你說了!把視頻給我發過來!」說著就要掛電話了。
就在電話即將掛斷了的時候,劉海瑞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林太太,等等……」
張慧又將電話放在耳邊,沒好氣地問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劉海瑞呵呵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林太太,你不是想要視頻嗎?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聽到劉海瑞和自己談條件,張慧頓時就很生氣的說道:「劉海瑞,你別以為用那個視頻就可以牽著我的鼻子走,我告訴你,現在地皮還在我們手裡,你要是想耍花樣,那咱們就玩到底。」
聽見張慧在電話裡惱羞成怒了,劉海瑞笑呵呵地安慰著她說道:「林太太,幹嗎這麼生氣呢,將來咱們在區裡還要經常打交道呢,難道你忘了咱們是合作關係嗎?再說我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很簡單,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就和我撕破臉,弄的魚死網破,恐怕林太太也不願意吧?」
張慧也不知道劉海瑞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聽到他這麼說,好像並不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於是就忍著怒火厲聲說道:「你說吧!」
於是劉海瑞呵呵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當面將那個視頻交到張慧手上,順便讓張慧將她說的那個猛男帶來讓他瞧瞧,因為自從上次張慧當面將劉海瑞冷嘲熱諷了一通,說她找了一個比劉海瑞更厲害的男人,是個男人怎麼能受得了女人當著自己的面來說別的男人厲害呢,這對男人的自尊是一種極大的傷害,一直以來,劉海瑞對自己的男人本色從未產生過懷疑,而且自己一路走來,萬花叢中過,但凡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從來沒有人流露出這方面的想法,幾乎無一例外的對自己的床上功夫流連忘返,竟然被張慧那樣挖苦自己,劉海瑞哪能接受呢,所以,趁著張慧向他索要視頻的機會,他就提出了這個小小對換條件,想看看張慧口中所說的那個猛男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到劉海瑞提出的這個要求,張慧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擔心過頭了,對她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她也正好可以帶上栓柱,讓劉海瑞見識一下這個除了皮膚沒他白,長的沒他帥之外,其他外在條件都要強於劉海瑞的猛男,好好的打擊一番他。所以,在聽到劉海瑞的條件後,張慧忍不住哼笑了兩聲,說道:「我當你耍什麼花樣呢,原來是這個要求啊,這個我可以滿足你。」
劉海瑞嘿嘿笑了笑,說道:「我也就這點追求,就是想看看什麼男人這麼厲害,竟然會讓林太太為之心動,讓我好好開開眼界……」
張慧輕蔑的笑了笑,由於林大發在旁邊,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即就說道:「好了,劉海瑞,我不跟你說了,記得把視頻給我就行!」
劉海瑞輕笑著說道:「今天正好我在市裡,那林太太就等我電話吧。」
談好條件後,張慧就掛了電話,和公公林大發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聊了一會兒那塊地皮的事情,以及銀行貸款的事情,得知銀行那邊貸款申請通不過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信貸副行長王娟不肯批准之後,林大發讓兒媳要抓緊從她的計劃著手,拿到王娟的把柄,爭取盡早一點拿到銀行貸款,以便在滻灞區展開投資建設的序幕。
正好張慧準備叫上栓柱一起去見劉海瑞,於是就說道:「那我再找那個小子問問情況,看他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得到林大發的允許後,兒媳便動身離開了公司,在聯繫栓柱之前,張慧先開車去了一家大商場,花重金買了一套男裝,從商場裡出來,坐上車之後,才準備給栓柱打電話,就在這個時候,張慧突然接到了吳行長的電話,在電話裡吳行長告訴張慧,說他中午和支行的趙行長一起吃飯,還有分行信貸處李峰處長,讓張慧也過來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趙行長,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途徑,在那筆貸款的事情上對她有所幫助。因為在吳行長看來,現在從分行這邊貸款有王娟從中阻攔,很難申請下來,要是從支行這邊活動一下,分批次貸款的話,說不定會容易一些。儘管吳世兵知道張慧有自己的計劃,但是姓吳的知道張慧的那個計劃一旦完成,對自己將來牽著王娟的鼻子制衡她有很大幫助,所以在貸款的事情上,吳世兵也是很用心的。
接到了吳世兵邀請吃飯的電話,對於這些生意人來說,能多認識一個領導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所以,張慧就暫時打消了帶著栓柱去見劉海瑞的念頭,而是爽快的答應了吳世兵的邀請,開車前往去赴約了……
這一天是週末,王捐在家裡休息,而栓柱為了盡快完成張慧交代的任務,知道今天王娟會在家裡休息,也沒有出去,就在房間裡呆了一上午,不時的豎起耳朵偷聽一下樓上的***房東有什麼動靜,琢磨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個***房東甘願和自己『合為一體』?
一直到了中午,栓柱肚子實在有些餓,就在一樓的廚房裡給自己做飯吃,想順便搞出點動靜讓這個***房東下樓來。栓柱簡單的炒了兩個菜,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一個魚香肉絲,就坐在一樓的飯桌前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朝樓梯上張望著,估計將動靜搞得很大,等著***房東下來。
不過這一招還真見效了,過了沒多久,栓柱突然就看見從樓梯上出現了兩條雪白筆直的**,緊接著,***房東整個身材便引入了他的眼簾,看到***房東終於是下樓來了,栓柱的心裡頓時就有些激動,不過更讓他激動的是栓柱這個時候竟然發現***房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真絲睡衣,質地單薄,很是綿軟,裡面的黑色內衣若若隱若現,那扭動著的柔軟柳腰、那輕輕飄動的裙裾,以及那一縷漸漸飄來的**獨有的香味,這令人忍不住想犯錯的衣著打扮,以及那能讓人神魂顛倒的氣息,使得栓柱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心神蕩漾了,褲襠裡的玩意兒已經自然而然的產生了男人本能的反應……
「栓柱,這麼早就吃中午飯啊?」王娟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邊從樓梯上往下走,一邊主動向這個已經快要經過她考驗計劃的男人打起了招呼。
正在盯著這個漂亮女房東兩眼發直的栓柱,聽到她居然在笑著和自己打招呼,頓時激動的正要開口說話,由於嘴裡塞滿了菜,太過於激動,話還沒說出口,就嗆得栓柱咳嗽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讓栓柱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漂亮的女房東竟然小跑著過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關心的送到了他跟前,一邊輕輕拍打著他的脊背,一邊溫柔的說道:「你慢點呀,又沒人跟你搶!來,喝點水!」
女房東的關心讓栓柱的心裡頓時就感覺到一陣激動,他咳嗽著抬起頭來,傻笑著接過了女房東遞給他的水杯,咕嚕咕嚕灌了幾口,總算才舒服多了,可能是心裡太激動,栓柱覺得就連這杯普通的白開水竟然都甜如蜜一樣,那麼的可口。
放下水杯,栓柱朝王娟抱之感激的微笑,眼神隨之又忍不住移向了王娟的胸口,那如凝脂般的肌膚讓栓柱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他高聳呼之欲出的兩團渾圓,那道深深的溝壑,就像是**的黑洞一樣吞噬著栓柱的理智。
王娟並沒有注意到栓柱看自己的眼神,而是興致盎然的看起了桌上栓柱超的兩道菜,就在栓柱想邀請王娟嘗嘗他的手藝時,還不等栓柱開口,王娟就抄起了栓柱的筷子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頭說道:「嗯,還真不錯,一個大男人會做菜,很少見啊。」
栓柱此時心裡激動的並不是王娟對自己的誇獎,而是她竟然……竟然拿著自己的筷子吃菜,這不正說明她從心理上對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牴觸了嗎?栓柱看了一眼王娟放在盤子上的筷子,彷彿看見了筷子上殘留著的口紅印,他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王娟的嘴唇,那擦著口紅而顯得紅潤性感的丹唇,讓栓柱的腦子頓時有些凌亂,是他有些不知所以的對著王娟憨笑著,心想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房東拿下來啊?
「栓柱,你這些手藝是從哪裡學來的啊?」王娟似乎對栓柱能做一手好菜感到很好奇,側身站在栓柱面前,螓首黑眸的看著他,那種風姿綽約的樣子,很是令人心動。
「俺家裡窮,從小俺爹娘一早就要下地勞動,俺一個人在家,就倒騰著做飯,慢慢就會了……」聽到少婦房東對自己做飯的手藝很感興趣,栓柱頓時就有些情緒高漲,向王娟講起了自己做飯手藝的來歷,就在這個時候,卻見王娟突然站了起來,好像是在聆聽什麼,栓柱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接著就聽見樓上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王娟說道:「好像是我的手機在響……」說著就急匆匆轉身朝樓上去了全文閱讀。
看著漂亮女房東上樓的背影,那軟若無骨的腰肢,那渾圓的**上樓時左右扭擺,那隨之而去的一抹女人淡淡的幽香,讓栓柱有些心神蕩漾,他在心裡暗自罵道:奶奶滴!哪個王八蛋打擾老子的好事啊!
栓柱還哪裡有心思吃飯呢,將碗筷收拾掉,唉聲歎氣了起來,心想***房東上樓去肯定輕易不會下來了,儘管她今天已經表現出相當大的主動性了,可是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栓柱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他現在才意識到,那筆數目客觀的報酬其實並不是那麼好拿,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就只能繼續往下走了,走一步算一步,即便不為了那筆報酬,也要把這個美艷迷人的少婦房東給拿下,哪怕過程再困難曲折,栓柱相信從目前的跡象來看,這個***房東最終還是會賴不住寂寞,和自己發生點什麼的。而且之所以還會堅持著繼續履行這個計劃,還有讓栓柱捨不得放棄的另一方面,那就是僱傭自己的***不但但會給自己報仇,還會用那成熟的身體來給他進行鼓勵和回報,每次她私下約自己詢問計劃進展情況時,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會主動投懷送抱,和自己激戰一番,想起那個***僱主的騷勁,栓柱的臉上就泛起了傻傻的笑容,坐在桌子前發起了呆。
就在栓柱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中斷了栓柱的遐思,他一臉好奇的扭過頭一看,就驚喜的發現***房東正從樓上下來,可是他突然發現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看樣子像是要外出一樣,神色像是有些緊張。
栓柱就忍不住好奇問道:「王大姐,你今天還要出去啊?」栓柱的語氣裡夾雜著一絲不捨,心裡更是有了一股子醋意,因為在他的想像中,***房東接到了一個電話,就換了一身衣服,打扮的這麼光鮮亮麗,是不是接到了那天來家裡的那個中年男人的電話,要去和他約會啊?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意味著這個計劃實現起來會越來越困難了,這會讓栓柱很難煎熬的。
「我的一個同事出事了,在醫院搶救,我必須馬上去一趟醫院……」王娟一臉焦急的說道,快步朝樓下走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王娟的高跟鞋在樓梯上踩空,整個人便一個前傾,把伴隨著一聲『哎呀』的驚呼聲,朝前面就一頭紮了下來,見狀,栓柱也顧不得多想,就連忙起身一個箭步飛了過去,在王娟的頭撞在地上之前,立即雙臂扶住了她,這下可怕王娟給嚇壞了,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栓柱扶住她,一頭撞在地上的話,非得撞破腦袋不可。
「王大姐,你沒事吧?」栓柱一邊用力將她扶起來往椅子旁走去,一邊關心地問道。
王娟一臉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栓柱,臉色有些煞白,呼氣起伏不定地說道:「沒……沒事……」說著話,將栓柱扶著自己胳膊的手推開,抹了一把鬢角的髮絲,用那種感激的目光掃了一眼栓柱,「好了,我得去醫院了。」說著話,就站了起來,但是當身子剛一站直的時候,就感覺腳踝處突然一陣劇痛,忍不住『哎呀』皺著眉頭痛叫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崴了腳。
栓柱連忙又扶住了她,關心地問道:「王大姐,你是不是崴了腳啊?」
「嗯。」王娟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栓柱心想這不是老天有眼嘛,正好她今天就出不去了,崴了腳幹什麼都不方便,肯定是需要自己的照顧,嘿嘿……一旦接觸親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了,栓柱就佯裝很關心地說道:「王大姐,那你就別出去了,俺給你捏捏腳吧?」
王娟忍著痛搖搖頭說道:「不行的,我這個同事情況很嚴重,我必須去醫院一趟才行。」看到王娟一臉焦急的樣子,顯然她這個同事病的不輕。
栓柱意識勸阻不下她,就靈機一動,說道:「可是王大姐你的腳崴了啊?要不……要不俺陪你去吧?……」
王娟本來已經打算要強忍著痛站起來了,但一聽到栓柱的話,**就坐著沒動,因為聽到栓柱這麼說,讓她有些心動,但心裡還是有些顧慮,怕被行裡的同事們看到自己和栓柱一起去的醫院,到時候會閒言碎語。
見王娟有些舉止不定猶豫不決的樣子,栓柱突然想到這個***房東不僅僅是個離異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銀行的副行長,怎麼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帶著自己這麼一個外人去醫院看望她的同事,她肯定會有所顧慮,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言風語,於是栓柱又趕忙補充著說道:「俺只是開車送王大姐你過去……你現在崴了腳,肯定不好開車了,俺把你送到醫院後,俺在車裡等你就可以……」
聽到栓柱好像是看出了自己的顧慮,不過他想倒是挺周到的,想想自己現在不小心崴了腳,踩油門肯定是個麻煩,無奈之下,就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那你快點換衣服吧,我同事病危,正在搶救……抓緊時間……」
栓柱只是在門口穿上了鞋,說道:「換啥衣服啊?這就走吧……」
由於這天是週末,城市的主要街道交通非常擁堵,好不容易到了一個週末,那些上班族終於可以有時間好好逛街了,往往週末是城市最熱鬧繁華的時候,可是對於交通卻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栓柱,你的車開的還真挺不錯的嘛……」一路上王娟和栓柱都沒有說話,直到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王娟才打破了沉默,她倒不是沒話找話,而是栓柱的車的確開的又快又穩,好像是很體諒自己此時的心情一樣。
栓柱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本想是趁著去醫院這段路上將剛才的氣氛延續下去,但一想,女房東現在正擔心著醫院裡的同事,哪還有什麼心思跟他談別的問題,於是就保持了沉默。
既然現在***房東最先開口說話了,這讓栓柱就不免感到有些心動,他猶豫了一下,笑瞇瞇地說道:「王大姐俺不光開車好,俺還會很多事情呢……」
聽到栓柱這麼說,王娟用那雙桃花眼斜睨了他一眼,聽出這傢伙的話裡面好像有點挑逗的意味,於是不屑地一笑說道:「還會做飯是嗎?」
栓柱笑嘿嘿地說道:「還會很多東西呢,只是王大姐你沒發現而已。」
王娟又是不屑地輕輕一笑,接著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表姐馬麗麗身上,她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栓柱說道:「我表姐投資的那家夜總會,她覺得你人老實,想讓你去給她幫忙,你怎麼想的?」
聽到王娟這麼說,栓柱心裡不由得『咯登』了一聲,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女房東早就知道自己和馬大姐之間的事情啊?幸虧他留了一手,沒敢對馬大姐對自己流露出的那種想法有什麼反應,要是被眼前的女房東知道了,那個計劃肯定會落空的。栓柱不由得心想,是不是姐妹兩個聯合起來考驗自己呢?這樣一想,栓柱就覺得自己不能瞞女房東什麼了,在這件事上決不能躲躲閃閃,越光明正大越能打消王娟的疑慮,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他也就不想再刺激她了,於是就說道:「說實話,馬大姐在經營商好像也沒啥經驗,她想讓俺幫他,俺看在王大姐的面子上,在前期可以幫一下馬大姐,但是等走入正軌了,俺就退出來了……」
「那也沒必要,我前兩天過去看了一下,我表姐的攤子整的還挺大的,在她那給她幫忙也,她給你的待遇也很不錯的,可以咱點錢,將來娶媳婦嘛。」王娟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就事論事地說道。
看到漂亮女房東那風情的樣子,栓柱便呵呵笑了笑,放出了一個試探性的氣球,說道:「慢慢看吧,說不定哪天俺就會鄉下老家去啦。」
聽到栓柱說要回鄉下老家,果然王娟就有些著急了,身子往前一傾,幾乎是脫口而出道:「你一個大男人,在城裡呆的好好的跑回來家去幹什麼?鄉下那種窮地方有什麼好的!」
栓柱見女房東的言語之間流露出一種不想讓他離開的意思,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故意說道:「可俺總覺得在城裡有一種流落異鄉的感覺,心裡好像有點不踏實……總感覺俺好像缺少什麼東西一樣……」
看到栓柱說話時那種憂傷的表情,王娟忍不住『呲』的一笑,就像是栓柱的話很荒唐一樣,她輕笑著說道:「你老家不也是河西省的嗎,看你說的好像去了國外一樣,還流落異鄉呢!呵!再說了,現在在城裡好吃好住的,難道我家環境不好了?還讓你有點不踏實?缺什麼?我看你是缺女人吧!」
聽到王娟的話,栓柱的臉上偷偷閃過一抹得意的笑,瞥了王娟一眼,裝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隨即又以自嘲的口吻說道:「不是有個成語叫成家立業嗎?俺現在連個安定的住所都沒有,好不容易找到房子住下來,可整天都怕被王大姐你趕出去,你說俺的心裡能踏實下來嗎?倒不如回到鄉下老家去住著算了,也沒人管。」
王娟是個聰敏的女人,她怎麼能聽不出這個看似呆頭呆腦的傢伙說的話的弦外之音,聽得出這小子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呢,心想原來這小子倒也不傻,還在想法子試探自己呢,哼!居然拿會鄉下老家去試探自己的態度,剛才幾乎已經上了他的當,不過捫心自問,如果他現在真的想回鄉下老家的話,自己會不會挽留他呢?這個傢伙值得自己挽留嗎?
「你說的不是開玩笑嘛?只要你按時交房租,遵守我的規則,誰還會幹你啊……」王娟說了一半,覺得還是有點露骨,於是趕忙退下來,正好這個時候車也到了醫院門口。
王娟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對栓柱說道:「可能還要等一會兒的,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栓柱摸出一支煙來,說道:「王大姐你去吧,俺在這裡等你就是了……」
栓柱的表態很是乾脆,好像是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王娟覺得反正他願意等就讓他等吧,就一聲不吭的下了車,但心裡卻很高興,因為自從和劉德良離婚後,這麼久了,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在精神上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時間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栓柱抽著煙,盯著女房東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人群裡,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濃煙,今天終於是看到了一絲曙光,想著王娟用自己的筷子一點不介意的夾起菜就吃的樣子,栓柱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王娟剛來到二樓的急救室,就看見一把手姓吳的,主管行政的副行長李東,以及人民路支行行長趙薇,行政辦主任徐萍都已經等在那裡,距離他們稍遠一點的一把長椅上坐著幾個男女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應該是信貸處處長李峰的親屬。
王娟一瘸一拐的趕過來,一臉焦急的問姓吳的道:「老吳,情況怎麼樣了?」
吳行長看了幾個家屬一眼,拉著王娟的手臂來到了樓梯拐角處,壓低聲音說道:「正在搶救呢,醫生說是肝癌晚期,但我從來都沒有聽老李說起過,老王你是他的直屬領導,你瞭解不瞭解他的病情?」
聽到吳行長這麼一說,王娟頓時腦袋有些發懵,隨即聞到吳行長的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不由得皺了皺鼻子,搖頭說道:「沒有啊,老李平時都連假很少請,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怎麼突然就……」
吳行長顯然還有一點醉意,一雙手有意無意的就搭在了王娟的肩膀上撫摸著,說道:「情況有點不太妙,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他家裡人情緒很不穩定,剛才還和徐主任吵起來了。」
雖然吳行長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但王娟覺得他是喝了酒,並沒有覺得他是故意想吃自己豆腐,只是覺得被他這樣摸著很不舒服,於是就刻意的往後退了一步,劈開了姓吳的雙手,不由得皺起眉頭,感到有些奇怪地說道:「人得病不是很正常嗎,這也算是天災**了,和咱們銀行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吳行長見王娟還不理解自己話裡的意思,就朝四下看了看,又上前一步,將嘴湊在王娟的耳邊,悄聲將信貸處長李峰突然住院的整個過程向王娟講述了一遍。王娟聽到吳行長的講述後,這才頓然大悟了,明白了李峰今天的病完全是因為喝酒喝出來的,她知道作為信貸處處長,李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酒桌上度過的,並且酒量在行裡一直是數一數二的,在志願中素有李三瓶、李不倒等外號,王娟還記得就在前不久在辦公室裡看見李峰時,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她還權李峰在酒桌上悠著點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難道李峰對自己的病情一點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己換了肝癌還這麼喝酒的話,那豈不是等於自殺?
王娟凝眉想了想,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盯著吳行長,意味深長的問道:「吳行長,今天你們在一起喝酒了?」
「沒有沒有……」聽到王娟的問題,吳行長雙手亂擺極力否認道,「我……剛好來了幾個朋友,在一起小聚一下,之也半中間接到李行長的電話才趕過來的……好像他是和人民路支行的趙行長去考察一家企業,中午一起了喝點……難道不是你給老他安排的任務?」
王娟見姓吳的好像有點往她身上潑髒水的意思,心裡頓時就有點不太高興,心想,就算是我給他安排的工作,但沒讓他去喝酒吧!喝了酒出了事,跟自己能扯上什麼關係!現在整個行裡酒風盛行倒是和你這個嗜酒如命的一把手有很大的關係呢!
不過,看著吳行長滿臉醉意的樣子,王娟也不打算在醫院裡就和他計較,現在最重要的是看信貸處處長李峰還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王娟說道:「既然李東行長也來了,行政上的事情還是交給李行長去處理吧,行裡面生老病死的事情他處理的多了,也有經驗……吳行長你說呢?」
聽到王娟的提議,吳行長知道王娟意識到自己想給她潑髒水,有意在開脫責任,又將腦袋湊過來說道:「我的意思是萬一李峰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行裡面必須統一口徑,對外界要有一個說法,這個說法要把負面影響減到最小,作為他的直屬上司,你有什麼意見嗯?」
王娟當然明白姓吳的意思,李峰今天如果真的搶救不過來,明天在行裡面起碼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一旦被別人知道他是倒在了酒桌上,那麼一些人很可能就會抓住這個點進行炒作,這樣勢必會產生不良的社會影響,同時也會引起上面的注意,吳行長顯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出現,難道他是想隱瞞李峰喝酒這個環節?
王娟看了一眼吳行長,說道:「我明白老吳你的意思,關鍵是李峰的家屬已經知道他喝酒了……」王娟心裡很清楚,這件事上面一旦追究起來,她作為主管信貸的副行長肯定是要被最先傳話的一個人,因為信貸處處長李峰是自己的手下,就算提不到責任的層面來,起碼也是沒有做好工作,在這一點上,她和吳行長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在利害關係上不但沒有分歧,反而息息相關,不過,她可不會愚蠢到替吳行長出謀劃策,對於姓吳的主意,她沒有反對,就算是默認了他的想法。
一看王娟對自己的想法很配合,吳行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不要緊,一方面醫院已經確診了李峰是肝癌晚期,基本上可以說不分時間地點,隨時都有可能死……當然,作為領導,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員工得了肝癌,我們還是要好好反思一下我們,從明天開始,要安排行裡的每個員工都去醫院做個體檢,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徐主任去做了,至於李峰的家裡人嗎……」吳行長皺眉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除了按照規定給予必要的補助之外,可以作為一個先進典型予以嘉獎,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工作喝酒,光是隱瞞絕症堅持工作這一點就可以做做文章,具體獎勵數目你考慮一下,我讓老李和李峰的家屬也商量一下,總是把這件事穩穩妥妥的辦好為目的,起碼要給個因公殉職吧,明天你們部門就材料……」
王娟不知道這個姓吳的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忍不住提醒道:「老吳,你說這些是不是為時過早了啊,老李還在搶救呢,說不定沒什麼事了呢……」
王娟的話剛說出口,突然就聽到從走廊那邊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王娟和吳行長本能的對望了一眼,吳行長拍了拍王娟的肩膀,像是安慰一樣說道:「未雨綢繆總是不會錯的,提前做好準備還是好一點的。」
當醫生一臉疲憊地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李峰的家屬一擁而上,看見主治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中年女人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哭聲,然後昏倒在了地上,慌得一群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最後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王娟猜測這個中年婦女應該是李峰的老婆,那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可能是他的兒子,看著孤兒寡母,她的鼻子禁不住一陣發酸。好在有主管刑偵的李東和徐主任在那裡勸慰他們,否則王娟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她看了身邊的人民路支行行長趙薇一眼,見她直到現在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心裡竟然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怨恨。
趙薇這個女人有著和一個著名女星同樣的名字,今年三十四歲,是行裡面為數不多的幾個中層女幹部之一,王娟對她多少有些瞭解,如果單憑業務能力來說,趙薇下輩子恐怕也當不了支行的行長。但這個女人天生麗質,一身的騷筋媚骨,姿色很不凡,同時又會來事兒,有眼色,放得開,所以在分行的高層領導嚴重也算是系統裡的一個寶貝。不用說,她被提拔為支行行長和姓吳的有著直接的關係,不過到目前為止,倒是還沒聽說過他們之間有什麼緋聞,這次信貸處處長李峰的死雖然不能說和她有直接關係,但也逃不了責任。王娟知道,李峰是分行的信貸處長,按照慣例,如果行裡面有什麼接待或者企業的招待,他總是事先向自己打個招呼,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擅自行動的。但是今天中午這場飯局,她根本就沒有聽李峰提起過,很顯然是趙薇支的檯子,不想讓自己出面,叫上李峰無非是給自己撐面子,說不定這個騷娘們又是在給自己哪個關係戶跑貸款呢!沒想到竟然讓李峰喝死在酒桌上了,如果上面一定要拿這件事開刀的話,首當其中應該受到懲罰的就是趙薇。
但剛才吳行長開口閉口稱自己是李峰的直屬領導,擺明了是想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推,趙薇的名字他連提都沒提一下,這不是很明顯的打擊自己而偏袒趙薇嗎?說不定她來這裡之前這對狗男女已經都商量好了對策。想到這裡,王娟已經打定主意,抓住趙薇不放,如果吳行長公開袒護,那麼這件事情也別想往自己身上扯。而且她就要查一查姓吳的和林氏建設集團的關係,為什麼對方的貸款申請資料每次都不齊全,不合規定,姓吳的還要一而再再而三想法設法放出這筆貸款呢!如果姓吳的要拿李峰喝酒出事這件事來打擊報復自己,那自己就要好好調查一下姓吳的,是不是勾結林氏建設集團,想套取銀行貸款!
王娟也在心裡想好了對策,於是冷著臉沖趙薇低聲說道:「趙行長,今天中午你們一起喝酒的還有誰呢?你把中午一起喝酒的人名字寫在這張紙上,再寫一個詳細經過,明天上午我就要……」
趙薇一聽說李峰死了,心裡也開始緊張起來,雖然吳行長已經決定不向外界透露李峰死在酒桌上的消息,但畢竟內部的人都知道真相,紙包不住火,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如果不小心謹慎點應付這件事,搞不好自己這個支行行長都有可能要被摘掉烏紗帽了。眼下還是要在這場飯局上多做文章,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酒店把企業買單的錢退回去,然後用銀行的錢補上,說是銀行出面做客戶的安撫工作,這樣一來,李峰作為分行的領導參加支行的活動也就名正言順了,至於他的死,醫生給出了最好的證明,肝癌晚期。趙薇正琢磨著對策,猛然之間沒有聽明白王娟的話,迷迷糊糊的反問道:「王行長,你什麼意思?」
看到趙薇沒有聽自己說話,王娟先是一愣,隨即怒火中燒,心想你趙薇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問自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姓吳的當保護傘就可以這樣放肆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王娟有些氣急敗壞的又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聲音難免就有些大,她冷聲說道:「你說什麼意思?馬上把今天中午的經過寫個詳細的報告,包括所有中午在場的人員名單,明天一大早送到我的辦公室裡來,你聽明白了嗎?」
趙薇雖然並不懼怕王娟,因為作為主管具體業務的副行長管不了自己,但她心裡明白,這個王娟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有父親的關係和銀監局郝局長罩著,連吳世兵都要給她幾分面子的,這娘們表面上看起來一副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形象,但內心卻是一個標準的小女人,不但心高氣傲,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而且凡是都喜歡斤斤計較,錙銖必較,背後又有人撐腰,今天這件事與自己有關,自然不能與這娘們對著幹,省的給自己找麻煩,於是趙薇就點點頭說道:「王行長,我知道了,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送過去……」說完,趙薇看了一眼吳世兵,心裡琢磨著今晚一定要和他單獨談談,在李峰突然死亡的善後事宜中,有幾件事情比處理他的屍體更加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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