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番羞辱
鄭潔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劉海瑞,『哦』了一聲,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說道:「反正小劉你現在的條件,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都不難的。[`.小說`]」
劉海瑞笑了笑,說道:「你就別抬舉我了,我現在還不想談論這些事呢,今年區裡的工作任務很重,平時工作很忙的,還哪裡有時間想這些事呢。」
鄭潔淺淺笑了笑,聽到劉海瑞說單位工作很忙,她就想到高海平在前段時間答應她會將自己弄到區建委去做臨時工,但這段時間又一直沒有了消息,於是就試探著問劉海瑞道:「小劉,那你們單位現在的人手能忙得過來嗎?」
聽到鄭潔這個問題,善於察言觀色的劉海瑞就立即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鄭潔,說道:「忙不過來也的忙啊,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鄭潔尷尬地淡笑道:「我是想著如果你們單位工作太忙,幹不過來的話,你看能不能讓我去當個臨時工,打打雜什麼的?」
劉海瑞這才明白了鄭潔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問,他笑著說道:「你就別想了吧,你又要照顧趙哥,還要照顧妮妮呢,哪分得開身呢。」
鄭潔用那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劉海瑞說道:「我就是想多少賺點錢補貼家用,你看現在我整天在家,也沒個經濟收入來源,每次有困難的時候都向你開口,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現在可以向你開口,但是等以後你結婚了,有老婆了,我一個女人還哪裡敢向你開這個口呢。」
聽到鄭潔這麼說,劉海瑞覺得她想的倒是挺長遠挺周到的,不過她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劉海瑞覺得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能把鄭潔一家三口養到老。他一臉若無其事地樣子說道:「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我劉海瑞在一天,我就不會放下你不管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建材門市部嗎?難道店裡的生意就那麼差啊?」
劉海瑞的前半句話讓鄭潔很感動,眼眶裡淚光閃爍,秋波連綿的看著他,聲音有些發澀地說道:「你對我太好了,可是我又不能為你做什麼,只能默默的祝福你,祝你在仕途上能夠一切順利。」
劉海瑞欠過身子幫鄭潔擦著眼角的淚珠,微笑著撫慰她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呢?人這一輩子要是遇不到一個願意為彼此付出真心的人,那多遺憾啊,有時候相愛的人並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
鄭潔覺得劉海瑞說的對,人生就是這麼無常,有遺憾,有失落,有時候會在錯誤的時間裡遇上對的人,重要的不是能不能在一起,而是能不能將彼此藏在心裡愛下去。
「店裡的生意真的很差?」劉海瑞再次問起了門市部裡的事,上次聽鄭潔說一來是生意差,二來是栓柱有點不好好幹了。
鄭潔吸了吸鼻子,恢復了正常神色,點了點頭,說道:「反正這一段時間都不太好。」
劉海瑞微微擰著眉頭,不解地問道:「那到底是生意差還是經營上的問題?是不是拴住不好好幹?」
鄭潔如實的點頭說道:「栓柱這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心思不放在店裡了,有時候我過去的時候門都鎖著,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劉海瑞聽了鄭潔的回答,搓著下巴凝眉琢磨了片刻,然後鬼笑著問鄭潔道:「是不是栓柱那小子找女朋友了啊?」
鄭潔凝眉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吧?要是他真有女朋友了應該給咱們說的啊?」
劉海瑞說道:「那也說不定,等這兩天我找栓柱問問,看看他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趙大的酒醒的差不多了,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就在房間裡喊鄭潔,聽到趙大在喊,鄭潔就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劉海瑞,說道:「你先坐著,我進去看看他又叫我幹什麼。」
劉海瑞點了點頭,看著鄭潔起身快步朝房間裡走去。在劉海瑞見過的這麼多女人之中,她最佩服兩個女人,一個是任蘭,一個女人能夠在生意場上縱橫馳騁,將旗下產業發展壯大到現在,的確很了不起,另一個就是鄭潔,在劉海瑞心目中,鄭潔就是家庭主婦的典範,雖然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自身條件非常出色,但是在家庭遭受打擊時,她並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選擇離開,而是用自己單薄的力量支撐著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這樣劉海瑞覺得很不容易,別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男人,在面對這樣的家庭變故時,恐怕都很難支撐下去,這需要強大的信念才行,在劉海瑞的心中,找老婆一定要找一個像鄭潔這樣敢於承擔責任,無論家裡遭受了什麼樣的淒慘變故,都不離不棄的女人。但是現在看來,除過鄭潔,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這樣的女人呢,雖然他對方琪的感覺很不錯,但是畢竟方琪可是為了成為公安系統的正式編製而替邱啟明去和賀豐年睡過覺的,這樣有城府和心機的女人,讓劉海瑞也不敢確信,萬一自己的仕途在將來遇到挫折和變故,自己變得落魄時,方琪會不會像鄭潔對待趙大一樣不離不棄呢?這一點目前還值得懷疑,所以,儘管劉海瑞對方琪的感覺很不錯,而方琪似乎也很喜歡他,但是,並不能因為兩個人情投意合而就草率的作出與她結婚的決定,真正的感情是需要用時間和實踐來驗證的,所以,劉海瑞覺得還是需要與方琪交往一段時間,瞭解瞭解,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人,再作出最終決定。
「愛你在心口難開……」就在鄭潔去房間後,劉海瑞的手機接著就響起了鈴聲,他一邊猜疑著電話是誰打來的,一邊掏出手機,見屏幕上顯示著任蘭的號碼,頓時感覺有些奇怪,朝房間裡看了一眼,就拿著手機走向了院外,才接通了電話。
「喂,蘭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啊?」劉海瑞笑著說道。
「海瑞,你現在有空嗎?」任蘭問道。
聽到蘭姐這麼問,劉海瑞就感覺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了?」
任蘭開門見山地說道:「海瑞,我現在在紫薇商務會所,今天林大發約我談那塊地皮的事情,你看你能抽時間過來陪姐一起和他談嗎?」
正好劉海瑞剛好在市郊鄭潔家裡,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做了,想想好久沒有見到蘭姐了,倒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去見見他,順便和林大發談談,試探一下他在區裡投資是不是有其他方面的意圖,於是劉海瑞就不假思索地說道:「好啊,那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任蘭的電話,走進院子的時候,劉海瑞見鄭潔正在一臉不解的東張西望找自己,見劉海瑞進來了,才微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去哪裡呢。」
劉海瑞說道:「接了個電話,單位有點事,我得走了。」
聽到劉海瑞說要走,鄭潔顯然有些捨不得,原本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眼神裡也流露出了不捨的神情,說道:「你……你這就要走了?」
看的出鄭潔捨不得自己,劉海瑞走上前去雙手扶在她單薄的肩膀上,深情凝視著她說道:「我以後一有時間就過來看你,好不好?」
鄭潔隨即又婉兒一笑,說道:「沒事的,你工作要緊,有事你就快去忙吧,但別太累了,別為了工作搞壞了身子。」
劉海瑞溫柔地看著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也是,注意自己身體,我給你的卡裡的錢夠家裡用一段時間了,平時多買點大魚大肉的給趙哥和你,還有妮妮都做點好吃的補一補,你看你現在瘦多了。」
的確這一次見到鄭潔,劉海瑞的一個明顯感覺就是她比之前瘦了,儘管身上還散發著那種少婦獨有的成熟氣息,但是原本那種豐腴而不失曼妙的身材,卻沒有以前那種給人很有視覺衝擊力的豐滿和柔軟了。
劉海瑞的柔情和關心讓鄭潔的心裡很感動,一股暖流在心間湧動著,讓她忍不住就一頭撲進了劉海瑞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就像他說的,人生有一個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異性,這就足夠了,並不一定要生活在一起。
在緊緊的抱著劉海瑞感受了一下他的氣息後,鄭潔鬆開了他,紅著眼睛,面帶微笑,說道:「好了,你快點去忙你的吧。」
劉海瑞在鄭潔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衝她微微一笑,還是義無反顧的轉身走出了家門,鑽進車裡,發動車子徑直駛向了下一站——位於西京市繁華路段上的紫薇商務會所。
從鄭潔家去紫薇商務會所的途中,劉海瑞思緒萬千,見完一個女人再去見另一個女人,這樣的生活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擁有,但是身邊的女人多了,偶爾也會讓劉海瑞感到一些煩惱,不過面對這些氣質各異但卻同樣美麗動人的漂亮女人時,劉海瑞還是忍不住要和她們保持那種關係,用來打發工作之餘的無聊時光。
到了紫薇商務會所,劉海瑞在樓下給任蘭發了一條信息,問清楚了包廂,在樓下煙酒店買了一包煙,就徑直上樓去了。
來到包廂門口,劉海瑞並沒有急著推開門就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偷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出個什麼所以然,這才敲了敲門,面帶微笑推開了門。
此時,林大發與兒媳張慧坐在一邊,任蘭帶著助理劉芬坐在另一邊,四個人正在友好談論著什麼,見到劉海瑞來了,林大發的秘密情人張慧就一臉風騷的笑著說道:「喲,是劉主任來了啊,稀客,快請坐,請坐。」
出於禮貌,劉海瑞向林大發點了點頭,在任蘭這邊坐了下來,林大發親自為劉海瑞倒了一杯茶,客氣地說道:「劉主任是大忙人啊,我們請了你好幾次可都是沒請動啊,今天任老闆一個電話,就把你給從滻灞區大老遠的請來了,呵呵……」
被林大發這麼一說,任蘭的神色便顯得有些尷尬,劉海瑞打著圓場說道:「也不是任老闆請我我就過來了,剛好今天我在市裡面辦點事,順便就過來了。不知道今天咱們河西省赫赫有名的兩位大老闆坐在一起又談什麼大生意呢?」雖然這樣問,但是今天蘭姐和林大發能這麼心平氣和坐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談論關於轉手那塊地皮的事,這一點劉海瑞心知肚明。
老謀深算的林大發聽到劉海瑞直奔正題了,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一張皮糙肉老的臉上堆著那種笑瞇瞇的表情,和顏悅色地說道:「這個問題劉主任你要問問任老闆了。」
劉海瑞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蘭姐,任蘭微微笑了笑,說道:「生意人坐在一起肯定是談生意了,至於我和林老闆之間能談得生意,除過煤炭上的事情,就是地皮了。」
林大發接著任蘭的話茬,『呵呵』笑道:「對,今天我和任老闆就是談一下那塊地皮過手的事情,這個事情劉主任也知道,所以劉主任能參加這次商談,很有必要啊。」
劉海瑞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那兩位老闆談就是了啊,這是你們之間的生意來往,我最多就只能參謀一下,可不一定能促成這件事的。」
張慧用那雙妖媚的杏眼盯著劉海瑞,嘴角帶著一抹媚笑,說道:「劉主任,這件事還真的有你才能促成的,要是沒有劉主任的功勞,恐怕今天我們和任老闆也沒有坐在一起談生意的機會了。」
劉海瑞聽得出張慧這個被公公林大發操的騷娘們話裡有話,是在暗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恐怕這塊地皮林氏建設集團也不會放棄的,聽出了張慧的言外之音,劉海瑞輕輕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現在不是互利共贏的時代嘛,我能促成兩位大老闆的合作,對雙方來說都是有利可圖的事情,難道林老闆覺得我做的不好嗎?」
林大發抿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劉主任是國家公職人員,肯定是從滻灞區的建設發展做長遠打算,才促成了我們和任老闆的合作,我們這些生意人怎麼能隨便評價呢。」
劉海瑞也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咂了咂嘴,說道:「好了,林老闆,咱們也不拐彎抹角了,既然今天都坐在一起了,該來的人也都來了,那林老闆談談你的想法吧?」
林大發隨手給劉海瑞遞了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吸了一口,笑瞇瞇地說道:「我的想法很簡單,那塊地皮我就讓給任老闆吧,反正我們集團公司現在和你們滻灞區簽署了投資開發協議,也顧不上開發那塊地皮了,也讓任老闆賺一筆吧,不過今天也沒有外人,說句大實話,劉主任應該也知道,當初那塊地皮有不少有實力的企業都在競爭,但是最終能讓我們林大發拿下來,其中可是費了不少的周折的,尤其是在錢財方面的投入很大,如果就這樣讓我把這塊地皮讓給任老闆的話,恐怕有點不合適吧?」
劉海瑞知道林大發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蘭姐給他一點補償嗎,但是這個事劉海瑞做不了主,還得看蘭姐的意思,他就扭頭看向任蘭,徵求她的想法。
任蘭也不笨,知道林大發的話外之意,抹了一把鬢角的碎發,輕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林老闆說的也對,當初我也參與到了這塊地皮的競爭中,但是費了不少心血,但還是實力不濟,敗在了林老闆手下,不過今天林老闆願意將這塊地皮讓給我,我很感謝林老闆,至於補償,不過我覺得林老闆上次給的價有點高了,我可能不好接受。」
林大發呵呵笑了笑,說道:「任老闆,一千萬對你來說恐怕也不算是一筆大數目吧?再說了,我想林老闆你也知道,我能拿下那塊地皮,各方面投入的資金遠遠都高於這個數目了吧?」
林大發的兒媳張慧接著說道:「任老闆也是從榆陽來西經搞地產生意的,肯定也明白在西經能拿下那塊黃金地段的地皮,沒有很大數目的投入是砸不到這塊地皮的吧?這個數目已經是我們看在任老闆也是榆陽來西經搞地產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給的一個友情價而已,任老闆還要討價還價嗎?」
任蘭輕笑著說道:「生意場上哪裡有不討價還價的呢?你們開了這麼個數目,我肯定要和你們討價還價的,如果你要兩千萬,我的心理價位是一千萬,但是林老闆既然開價一千萬,這個價碼對我來說就要打一定的折扣,我才能接受。」
林大發聽見任蘭這麼說,哈哈大笑著說道:「劉主任,你看看,任老闆真會做生意啊。《.純》」
劉海瑞也附和著林大發的笑聲笑了笑,說道:「做生意嘛,討價還價很正常。」
林大發笑完後皺著眉頭說道:「劉主任,今天你在場,你來評評理,你說多少錢合適呢?這個價碼已經是我壓到很低了,就算讓我虧,也不要虧那麼多嗎。」
劉海瑞微笑道:「林老闆,你是生意人,你肯定不會虧的,就算從任老闆這裡賺不到錢,但以後在滻灞區裡的項目還多著呢,賺錢的機會大把呢,說不定我還能在林老闆投資的項目上幫上一點忙呢,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這個價碼再商量一下吧?」
聽到劉海瑞這麼說,林大發知道這小子是在暗示自己,如果堅持這個價碼不降低,在區裡的投資項目上,這小子可能要刁難自己,無奈之下,林大發就低頭想了想,說道:「既然劉主任都這麼說了,那我林大發肯定要給劉主任點面子,那讓任老闆說個價吧,看我能不能接受?」
劉海瑞扭頭看向任蘭,向她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壓低一下價碼,任蘭便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對林大發說道:「林老闆,說句實話,我的心理價位是五百萬,林老闆要是覺得行的話,那咱們就成交……」
聽到任蘭報的這個價碼,直接壓了一半,張慧就皺起眉頭,一臉焦急的看向了公公林大發,意思讓他不要答應。老謀深算的林大發,心裡價位其實也就是五百萬,他知道這塊地皮就算是自己拿不到錢,在劉海瑞的威脅下,也必須讓給任蘭,因為和自己的聲譽來比較,一千萬不值一提,如果這塊地皮真不能隨劉海瑞所願,把他給逼急了,將自己和兒媳張慧的那些視頻和照片公佈於眾,整個林家就會遭受毀滅性打擊,到時候父子反目成仇,親家張加印肯定也會進行報復,這樣的後果林大發簡直不敢想像。
不過林大發也明白,劉海瑞只所以拿到那些把柄,就是為了能用這個手段來威脅他放棄那塊地皮,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劉海瑞也不會把那些視頻和照片散佈出去的。所以,林大發還是想嘗試著進行還價,他笑呵呵地說道:「任老闆可真會做生意啊,一下子就攔腰減半了,這個我很難接受啊,為了拿這塊地皮,投入了都不止一千萬啊,這一千萬已經是看在劉主任的面子上給的友情價了,任老闆也不能讓我太虧吧?」
劉海瑞趕在任蘭開口前面笑著對林大發說道:「林老闆,你這麼大一個老闆,也不至於為了這點數目就浪費時間吧?既然看在我的面子上少了那麼多,那就再少一點也無所謂了,來日方長,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多著呢,何必為了這五百萬而討價還價半天呢,是不是?」
張慧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海瑞,然後扭頭去看林大發,向他使眼色,不讓答應。
林大發是老江湖,知道做生意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些當官的了,更何況將來在區裡的投資項目與區建委要經常打交道,如果因為這件事兒而讓劉海瑞不高興,到時候在一些手續問題上這小子不予放行,造成的損失可不止這點價碼。
於是,林大發佯裝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考慮了好長時間,才顯得很勉為其難地說道:「那行吧,既然劉主任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了,我肯定要給劉主任這個面子吧,任老闆,那今天我就看在劉主任的面子上,答應你這個價碼吧。」
任蘭微笑著說道:「那就感謝林老闆了。」
劉海瑞也笑著說道:「那我也感謝林老闆給我這個面子啊。」
林大發笑呵呵地說道:「劉主任太客氣了,以後在你們區裡做項目,還得多靠劉主任幫忙才行啊。」
劉海瑞點頭說道:「那是肯定的,只要林老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一定盡力而為。」
林大發笑瞇瞇的說道:「那就謝謝劉主任了。」說著話,林大發掀起袖子看了看手腕那只江詩丹頓經典系列手錶,對劉海瑞和任蘭說道:「劉主任,任總,我還有個生意要談,就先失陪了吧?」說著話,就站起了身來。
張慧見公公要離開,也跟著站了起來,見林大發要走,劉海瑞就和任蘭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先後和林大發握了握手,道了別,送著林大發和張慧離開了包廂。
從紫薇商務會所出來後,兒媳張慧就有些不解地問林大發:「公公,他們把價壓得那麼低,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啊?」
林大發耐著性子向這個亦兒媳亦情人的少婦說道:「慧慧,難道你就沒聽出來劉海瑞那小子的意思嗎?咱們和滻灞區簽了這麼大的投資協議,將來的發展重心都要放在滻灞區了,那小子是區建委主任,專門管區裡的項目開發建設的,今天要是不答應他,以後在咱們的投資項目上那小子肯定會刁難咱們的,給你弄個停工整頓什麼的,損失可就不止五百萬了。」
聽到公公林大發的解釋後,張慧才明白的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接著說道:「對了,公公,那地皮的事情都已經談好了,咱們也答應了劉海瑞那小子提出的條件了,那那些視頻和照片是不是也得讓他給咱們?」
到底是老江湖,地皮這件事順著劉海瑞的意思來了之後,林大發就不再擔心劉海瑞還會利用那些視頻和照片來威脅他們了,他胸有陳竹的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就算那小子給咱們了,他那邊就沒有了嗎?他肯定不會刪掉的。」
聽到公公這麼說,張慧就皺起了秀眉,一臉擔心的看著公公林大發,說道:「難道就讓他一直用那些東西來威脅咱們,被那小子牽著鼻子走嗎?」
林大發沉著的笑了笑,說道:「慧慧,這你就不懂了,你還不知道那小子的想法,他手裡握著咱們的把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幫姓任的拿到那塊地皮,現在他的條件咱們已經答應了,他也不會把咱們怎麼樣了,他是國家公職人員,也不想為了姓任的而把自己的前途給搭進去,弄到魚死網破,對誰也不好,放心吧,這件事過去了,也不用擔心他會牽著咱們鼻子走了。」
聽到公公的話,張慧才放心下來了,然後臉上擔心的神色被嫵媚替代,她媚眼看著公公,說道:「可是我想看看那小子拍得視頻到底怎麼樣。」
聽到兒媳這麼說,公公林大發壞笑著說道:「那你就問那小子把視頻要過來看看。」
張慧嬌媚的笑了笑,說道:「公公,咱們是直接回去呢?還是?」
林大發壞壞一笑,說道:「你說呢?」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開車朝著兩人在西郊鳳凰灣的別墅而去……
紫薇商務會所的貴賓包廂裡,任蘭向助理劉芬交代清楚了地皮轉讓的事情後便打發她離開,給自己和劉海瑞騰出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任蘭能夠拿到這塊處於滻灞區黃金地段的地皮,完全得益於劉海瑞的幫助,等劉芬離開後,任蘭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劉海瑞,溫柔地說道:「海瑞,謝謝你。」
劉海瑞顯得若無其事的說道:「這是什麼話啊,蘭姐你也太見外了吧。」
任蘭柔情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問他:「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現在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
劉海瑞搖搖頭,說:「沒呢。」
任蘭說:「怎麼還沒呢?」
劉海瑞笑呵呵的說道:「這個不急。」
任蘭便婉兒笑笑,開玩笑地說道:「肯定是你的眼光太高了,一般姑娘看不上眼,是吧?」
劉海瑞也開玩笑地說道:「關鍵是沒有找到像蘭姐你這麼好的女人。」
任蘭自嘲地笑道:「我有什麼好的,一把年紀了,人老珠黃的,年輕漂亮的姑娘那麼多,你這麼年輕有為,又長的帥氣,肯定很多女人喜歡呢。」
劉海瑞笑呵呵地說道:「關鍵是我不喜歡她們呀。」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然後劉海瑞問她:「蘭姐你這段時間怎麼樣?還好吧?」
任蘭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挺好的。」
「婷婷呢?」劉海瑞又問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婷婷了,今天見到蘭姐,劉海瑞不禁又想起了曾與蘭姐為了他而爭風吃醋的女兒婷婷。
被劉海瑞這麼一問,任蘭隨即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晚上婷婷說要帶朋友回家來的。」
「男朋友吧?」劉海瑞問道。
任蘭淡淡笑著說道:「我也不清楚,那丫頭也沒給我說,就說帶朋友回家裡來。」
劉海瑞也不知道是因為長時間沒見面了,還是當初那種感覺消失了,這一次見到蘭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和嵐姐好像除了談她生意上的事情外,就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感覺比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拘謹了不少。他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說道:「蘭姐,時間也不早了,那要不然你就回去吧,婷婷帶朋友回家,你得給人家準備準備。」
任蘭笑道:「有什麼好準備的呢。」任蘭也感覺到這一次見到劉海瑞,明顯沒有以前兩個人在一起那麼放得開了,幾年前的劉海瑞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種大男孩一樣,沒個正經樣,但最近的幾次見面,任蘭明顯感覺到劉海瑞變了,變得成熟了起來,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穩重,而少了一些痞氣。
看著蘭姐依舊風情萬種的樣子,劉海瑞其實也有一種很想和她重溫舊情的衝動,但是在會所裡的包廂裡,他還是沒有那個膽量,加之在不久前剛在鄭潔家裡釋然了一次,他必須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所以強忍住了這個念頭。
不過劉海瑞能感覺到蘭姐似乎並不想離開,還想和自己單獨相處一段時間,所以劉海瑞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和她聊著一些以前的話題,不知不覺,兩個人越坐越近,漸漸的就坐在了一起,劉海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蘭姐將頭依偎在自己的懷中,在她主動的挑逗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劉海瑞最終還是沒忍住風情熟女的誘惑,將嘴印上了任蘭那擦著艷麗唇膏的香唇上,兩條舌頭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吸得『嘖嘖』有聲……
任蘭帶著玉鐲的手也難以抑制的放在了劉海瑞大腿上,她已經足足有三個月沒有嘗到過男人的滋味兒了,自從劉建國的老婆發現了劉建國與任蘭有交往後,對劉建國管的越來越嚴,劉建國就是想找任蘭,也沒那個機會了,除了劉建國外,任蘭在西經沒有別的男人了。對於一個四十多歲正直如狼似虎年紀的成熟女人來說,三個月沒有性生活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每天晚上,就連睡覺做夢都會盼望著有個身壯如牛的男人爬上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好好的享受一番。
成熟女人的身體反應很敏感,親吻了一會兒,任蘭就已經微微帶喘,本就渾圓豐滿的胸脯開始上下起伏,身上那件藕荷色短袖襯衫就像是要被撐爆了一樣,渾圓緊繃,呼之欲出,那只放在劉海瑞大腿面上的手已經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渴望而遊走到了劉海瑞的褲襠裡,隔著厚厚的牛仔褲摸索了起來,熟女的動情和主動無疑給劉海瑞帶來了極大的刺激,使得他也不甘示弱的將手放在了她那幾欲爆裂的胸脯上,即便是隔著衣服和胸罩,熟女的那種彈性和柔軟依然是觸手可及清晰可辯,比起那些年輕姑娘,**的**撫摸起來手感無疑更佳一些,那種柔軟和彈性沿著劉海瑞的指尖產生了一股令人酥麻的電流,一陣一陣的蔓延到全身,從中樞神經掠過,使得雄性激素的分泌越來越旺盛,**猶如潮水一般氾濫,淹沒了理智的防線……很快,任蘭的身子就變得燥熱起來,與此同時也更加綿軟,渾身彷彿是沒有骨頭一樣,軟軟的順著劉海瑞的身子滑下去,將頭枕在了劉海瑞腿根處,解開了他的皮帶,掏出那根快到爆裂邊緣的大黃瓜,一臉飢渴的就吞進了嘴裡,賣力的『吧唧』起來……
此時的任蘭就像是一頭飢渴了萬年的野獸一樣,將頭埋在劉海瑞的小腹下快速的上下起伏著,那『吧唧吧唧』的響聲連綿不絕的從她的嘴巴裡傳出來,不一會兒,劉海瑞全身的肌肉就僵硬了起來,熟女的瘋狂使得他不得不施展出自己的男人本領來應付,被蘭姐口了十幾分鐘後,劉海瑞實在受不了那種滾燙欲裂的感覺,一把推開她,掀起她的裙擺,連小褲衩也來不及脫,直接將那遮住玉門關的窄帶子挑到一旁,勒在那渾圓肉感的粉臀上,手持**大黃瓜直搗黃龍,『噗唧』一聲,連根沒入其中,此時的任蘭已經完全陷入了期待已久的感覺當中,欲眼如煙,下唇緊咬,高高的撅起那白花花的嬌臀,當花瓣洞中被塞滿時,『啊』的嬌呼一聲,緊緊的揪住了沙發面……
快活的時光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婷婷的電話打來,才終止了,接了女兒的電話,任蘭得知女兒已經帶著朋友回家了,任蘭就要回去了,穿戴整齊後,她有些不捨的抱著劉海瑞不肯鬆開,劉海瑞卻有點怕了她了,她太厲害了,坐在自己的身上劇烈的癲狂著,讓他感覺不像是自己上她,倒像是蘭姐上自己一樣。
抱了一會兒,劉海瑞說道:「好了,蘭姐,來日方長呢,你先回去吧,婷婷帶朋友回去了,你得回去看看最新章節。」
任蘭這才鬆開了劉海瑞,不捨得看著他說道:「可是我捨不得你,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太想你了。」
看著蘭姐像孩子一樣的表情,劉海瑞微笑著開導說道:「以後見面時間多的是啊,你現在拿到那塊地皮了,我就在滻灞區呢,那塊地皮搞開發,我們區建委肯定要負責的,見面機會多著呢。」
從會所裡出來後,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坐上車之後,劉海瑞一想到婷婷帶了男朋友回家見母親,心裡就有一種極大的失落。
坐在車裡,劉海瑞不知道自己是該回區裡去呢,還是在市裡面溜躂一圈,回區裡去也沒什麼事做,在區裡溜躂更無聊,一時間就有些矛盾,不知道該去哪裡了。有時候他很羨慕那些有家的人,不像他這樣,一個人連生活的目標也沒有。
不過好在今天完成了對蘭姐的承諾,心裡也就少了一件事,靜下心來,就感覺輕鬆了許多。對於劉海瑞來說,他將太多的時間放在了這些與自己有關的女人身上,幫她們做了太多事,也正是因為他對女人的承諾總是能夠履行,所以這些女人們也一直沒有離開他。
就在劉海瑞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鄭潔給他打了電話過來,原來鄭潔在劉海瑞離開後,就去了附近一個取款機用劉海瑞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取錢,出於好奇,她看了一下卡裡的餘額,當她看到取款機屏幕上餘額一欄顯示著那麼多零的時候,她被嚇了一跳,兩眼圓睜,心跳都不由得加速,她努力保持鎮定,數了一遍上面的數字,足足有一百萬之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鄭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怕是取款機出了問題,將卡插了三次,每一次顯示的餘額都是那麼多,她這才確定不是取款機有問題。可是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劉海瑞會一下子給她這麼多錢,而且在她看來劉海瑞在機關單位干了也沒有幾年,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呢?唯一能有這麼多錢的途徑就是貪污後悔,想到這裡,鄭潔就有些後怕,心裡不禁替劉海瑞擔心了起來,於是連忙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見是鄭潔打來的電話,劉海瑞就有些不解的接通了電話,說道:「喂,鄭姐,有什麼事嗎?」
鄭潔語氣有些緊張,說道:「小劉,你是不是給我給錯卡了啊?」
劉海瑞仔細想了想,說道:「不會啊?」
鄭潔緊張兮兮地說道:「我剛才去取錢,看見卡裡的餘額有一百萬?你……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啊?」
原來她打電話來就為了這個,劉海瑞不禁笑了笑,說道:「這個你不用管,反正給你用就是了。」
鄭潔擔心地說道:「小劉,你老實告訴我,這些錢的來路是不是不正常啊?你才在單位幹了幾年啊,哪來這麼多錢的?」
劉海瑞意識到鄭潔擔心自己的錢是來路不明,所以就說道:「這個你不用管,反正我不是貪污受賄來的。」
鄭潔還是很擔心的告誡他說道:「小劉,你還年輕,這些違反規定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干啊,萬一被查出來會影響你將來的前途啊……」
劉海瑞打斷了鄭潔的話,鄭重其事地告訴她說道:「這個你放心,我以人格保證,這些錢絕對不是我貪污受賄來的,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
鄭潔不問清楚這筆錢的來路,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就說道:「你要是不說清楚你這些錢是怎麼來的,我……我就不用,我還給你……」
聽到鄭潔這麼說,劉海瑞有些無奈了,他苦笑不得地說道:「你放心吧,我這些錢真的不是貪污受賄來的,至於是怎麼來的,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你要是不……不告訴我的話,我就不用,我把卡還給你……」鄭潔堅持著說道,「小劉,你知道的,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很重要,我不想你學壞了,萬一你哪天被抓了,你讓我怎麼辦啊?我遇到困難的時候該找誰幫我啊?」
劉海瑞知道鄭潔是出於關心自己才會刨根問底非要弄清楚這筆錢的來路,無奈之下,劉海瑞又像對楊美霞撒謊一樣,撒了一個同樣的謊言,語氣沉重地說道:「既然你非要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吧,鄭潔,你對我的家庭情況瞭解嗎?實話給你說,我家裡以前是開煤礦的,我爸媽都已經不再了,家裡的遺產由我繼承了,但是這個情況我沒給任何人說過,如果鄭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榆陽市人民路打聽一下,我劉海瑞家以前是不是很有錢?」
雖然認識了這麼長時間,鄭潔的確對劉海瑞的家庭情況一無所知,她也一直沒有過問過這些和他們之間關係不相關的事情,突然聽劉海瑞這麼說,雖然可以合理解釋這筆巨款的來源,但是鄭潔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敢完全相信,說道:「真……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嗎?」
劉海瑞一本正經地問道:「你說說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被劉海瑞這麼一問,鄭潔想了想,兩人認識了這麼多年,他確實沒有騙過自己,而且以她對劉海瑞的認識來看,覺得他也不是那種貪污受賄的人,最終,她選擇了相信劉海瑞,不過還是告誡他說道:「小劉,你還年輕,前途很光明,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在這些問題上一定不要犯錯誤,知道嗎?」
劉海瑞很認真地回答道:「鄭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你放心吧,我不缺錢,不會被那些糖衣炮彈打敗的,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聽到劉海瑞鄭重其事的表態,鄭潔緊張不安的心情才平靜了下來,緩和了語氣,微微笑了笑,說道:「嗯,只要你沒什麼事,我比誰都開心的。」
「鄭潔……鄭潔……」劉海瑞聽見電話裡趙大又在叫鄭潔,提醒她說道:「趙哥喊你呢,我就先不和你說了。」
鄭潔『嗯』了一聲,不捨的掛了電話。
接完鄭潔的電話,劉海瑞的心情開朗了許多,因為鄭潔在電話裡那緊張不安的語氣,讓他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很關心自己的,這讓心裡感到孤獨的劉海瑞多少受到了些安慰,臉上隨之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愛你在心口難開……」就在接完鄭潔的電話不到兩分鐘,劉海瑞正坐在車裡在心裡比較著鄭潔和任蘭誰對自己更柔情一些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劉海瑞還以為是鄭潔打來的,就有些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啊?」
「什麼相不相信啊?」電話裡傳來了楊美霞的聲音,她很疑惑的問道。
一聽到電話是楊美霞打來的,劉海瑞連忙說道笑呵呵地說道:「沒……沒什麼,我還以為是吳書記呢。」
楊美霞覺得劉海瑞有些奇怪,就追問道:「吳姐什麼不相信你?」
劉海瑞連忙撒謊說道:「還能有什麼啊,工作上的事情嘍。」說著,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美霞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啊?」
楊美霞問道:「你在哪呢?你忘了上次答應我的事情啊?」
「我在市裡面呢。」劉海瑞回答道,「什麼事啊?」
一聽到劉海瑞說在市裡面,楊美霞幾乎高興的蹦了起來,她歡呼道:「那真是太好了,上次不是說讓你跟我去我家裡嗎?你不要回區裡來了,我也馬上到市裡了,你在市裡等我,今晚我媽媽過生日,你跟我回家去。」
劉海瑞聽後這才想起那天答應跟楊美霞去她家裡的事,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心想這麼快就到了,連忙問道:「美霞,你爸爸是不是咱們市委書記啊?」
聽到劉海瑞這個問題,楊美霞並沒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嬌笑著說道:「等你去了我家裡,你不就明白了嗎!」
劉海瑞『哦』了一聲,楊美霞叮囑他說道:「記得等我呀,我很快就到市裡了。」
既然答應了人家的事情,臨陣反悔的話也太不夠男人了,為了男人的尊嚴,劉海瑞硬著頭皮答應了楊美霞,在市裡面等她來。
約定了會面地點後,劉海瑞就開車過去,坐在車裡等楊美霞,約莫半個小時後,楊美霞就到了。見面後,劉海瑞說道:「美霞,既然今晚你媽媽過生日,我第一次去你家裡做客,總要有所表示一下吧?你媽媽喜歡什麼,我去買個禮物給她老人家吧?」
劉海瑞這麼說讓楊美霞覺得很開心,不過她還是不想讓劉海瑞破費,再說她家裡什麼也不缺,所以就阻攔著說道:「算了吧,我替我媽媽心領了,你什麼都不用買,你就是他們眼中最驚訝的禮物,我敢保證,只要我爸媽一見到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怎麼?」聽到楊美霞這麼說,劉海瑞就有些犯迷糊,「我到你們家裡去,你爸媽不知道嗎?那你上次怎麼說是你媽媽讓你帶我去家裡啊?」
見露餡了,楊美霞隨即『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上次我騙你的。」
劉海瑞立即板起臉說道:「那我不去了!」
楊美霞見劉海瑞要反悔了,立即皺著眉頭狠狠瞪著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都答應我了,怎麼能反悔呢?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劉海瑞急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
楊美霞知道劉海瑞好面子,又故技重施,激將他道:「你答應人家的事情臨陣反悔,我看你就不是男人!」
這一招果然很湊效,被楊美霞這麼一刺激,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劉海瑞就不甘示弱地說道:「去就去,誰怕誰啊!」
「哈哈!」楊美霞見劉海瑞上了當,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如果事先告訴他們,他們才不會同意你去呢,我就要給他們一個突然襲擊,造成兵臨城下的危機感,我看他們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好讓我摸清楚他們的底牌!」
聽到楊美霞這是要拿自己當試驗品,劉海瑞隨之眉頭一蹙,一臉擔心地說道:「我看你是要拿我當實驗品啊,那算了,美霞,我看我還是別去了,你這樣反而會讓我和你的家人都很難堪的,到時候我也會很沒面子的。」
楊美霞見劉海瑞又打起了退堂鼓,用那雙杏眼鄙視著劉海瑞的眼睛,故技重施地說道:「怎麼?你沒有這個膽量嗎?你害怕了?我楊美霞不怕,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怕了!膽小鬼!」
劉海瑞忙狡辯說道:「我怕什麼,我是怕你因為這個而和你爸媽鬧了矛盾!」
楊美霞瞥了他一眼,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就告訴我,你敢不敢跟我去?」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劉海瑞覺得自己不能因此而在楊美霞面前丟掉了男人的尊嚴,上次都見過她媽媽一次了,還怕再見第二次嗎?立即就來了氣勢,不屑一顧得說道:「切,你家有沒有狼,我有什麼不敢去的,即便是狼,我也不怕!」
見劉海瑞狠下了心跟自己回家,楊美霞笑了,一點也不介意的就牽起了劉海瑞的手,說道:「那既然這樣,你就跟本姑娘走吧!」
於是兩個人坐進了楊美霞送給劉海瑞的那輛奧迪車裡,開出了一段路後,劉海瑞覺得自己就這麼兩手空空去人家家裡,有點不合情理,於是就扭頭對楊美霞說道:「美霞,我看我還是買點東西吧,你看我第一次去你家裡,就這麼兩手空空的,而且今天還是你媽過生日,這讓你家裡人會怎麼看待我啊,成何體統呢,肯定很尷尬的,阿姨喜歡什麼?你陪我去買吧?」
楊美霞見劉海瑞心意很誠,而且說得也有道理,母親本來就反對她和劉海瑞在一起,如果今天帶著他就這麼兩手空空回去,只會讓母親更加反感他,於是想了想,說道:「既然你這麼有心,那就給你表現個機會吧,不過我媽媽喜歡的比較特別,她喜歡古玩,尤其是那些瓷器之類的,我看你要表現的話,就心誠點,給她買一個瓷器吧?」
劉海瑞知道這些東西可都不是便宜貨,但是他連三千萬的東西都敢送給楊美霞,還有什麼捨不得買的呢,現在對他來說,錢已經不算什麼了。於是就答應了楊美霞的提議,兩個人開車在市裡面找了一家比較有名的古玩店,花了三萬塊錢在店裡面賣了一個清朝康熙年間的官窯瓷器,算是給楊美霞的媽媽準備好了生日禮物。
剛買好了禮物,楊美霞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從皮包裡掏出手機一看,就扭頭對劉海瑞笑著說道:「家裡打來的,估計等急了。」說著就接通了電話『嗯嗯』了一番。
掛了電話,劉海瑞就有些緊張不安的問楊美霞道:「說什麼了?」
楊美霞笑嘻嘻說道:「說是家裡人都到齊了,現在就等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聽到楊美霞這麼說,劉海瑞的心裡就更加緊張不安了,一路上開著車,連過多的話都沒有了。在楊美霞的指引下,劉海瑞將車開到了市委家屬區,由於是市委主要領導居住的地方,小區門口有武警哨兵荷槍實彈的站崗,楊美霞從車裡探出了頭,對站崗哨兵打了個招呼,由於是楊美霞家就在這裡面住著,武警認識她,隨即一揚手,就是一個敬禮,放劉海瑞的車開了進去。
劉海瑞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外面看上去很森嚴,但是裡面環境怡人的地方,在楊美霞的指引下,劉海瑞開車穿過了好幾棟比較老舊的樓房,最後駛到了一條胡同裡,胡同兩邊的牆壁上長滿了枝枝蔓蔓的爬山虎,將整條胡同裝扮成了一條幽靜的隧道式道路。
楊美霞指揮著劉海瑞將車停到了胡同末尾那棟很特別獨立的小樓前,劉海瑞仔細的看了看,這幢樓與小區裡其他樓房都不一樣,整棟樓整體呈青色,最上面是黃色的樓尖,給人一種很幽靜,很神秘的感覺。
這個時候劉海瑞已經開始對楊美霞的身份深信不疑了,覺得她就是市委書記的千金小姐。
這樣幽靜肅穆的環境,使得劉海瑞不由得心情就緊張了起來,一顆心『撲通撲通』開始加速跳動,就像是要上刑場了一樣,臉上流露出了絲絲惶恐的神色,楊美霞意識到劉海瑞有點緊張,從車上下來後就主動牽住了劉海瑞的手,想給他打打氣。
劉海瑞雖然今天硬著頭皮跟她來家裡了,那也只是他為了履行自己答應楊美霞的話,並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過來的,被她這麼突然牽住了自己的手,劉海瑞不但沒有半點平靜的感覺,反而更加驚慌了起來,對楊美霞說道:「美霞,我們還是不要這樣啊,不好的。」
楊美霞就是抓著劉海瑞的手不鬆開,努著嘴說道:「我就要和你以這樣的姿態來面對我的家人,讓他們看看。」
劉海瑞怎麼都掙脫不了楊美霞的手,被她拉拉拽拽的就到了家門口,在楊美霞按響門鈴的時候,劉海瑞的手心都出了汗,緊張的不能自已,門打開後,劉海瑞跟著楊美霞走進去後,不由得就發起了愣,他看到客廳裡坐滿了人,一個個都是俊男靚女,從衣著打扮和氣質上來看,就是那種高官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楊美霞的媽媽見狀快步走了過來,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劉海瑞,當著他的面就問楊美霞道:「美霞啊,你怎麼才來來啊,小范呢?他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劉海瑞神色微微有些緊張,主動向楊美霞的媽媽打招呼說道:「阿姨,你好。」
楊美霞的媽媽這才正眼看向劉海瑞,不過態度卻不是那麼有好,『咦』了一聲,用那種很看不起人的語氣說道:「怎麼又是你啊!快把手撒開!」
劉海瑞連忙鬆開了手,可是卻被楊美霞牢牢的握著,用力拽了一下,還是沒有拽開,這讓劉海瑞這個時候感到很尷尬,見狀,楊美霞的媽媽就一把拽開了楊美霞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劉海瑞,將女兒拉到一邊呵斥道:「霞霞,你真是胡鬧,你怎麼能把他給帶回來呢?這不是惹你爸生氣嘛!」
楊美霞的爸爸這個時候正在,聽見外面的聲音,就推開了書房門走了出來,看到女兒帶回來的人不是姓范的,而是劉海瑞,就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書房裡關上了門。楊美霞家人那種不歡迎的態度讓劉海瑞感覺尷尬極了,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算了,手裡提著的那件給楊美霞媽媽買的生日禮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放到哪裡才好。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個青春靚麗的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她跑到劉海瑞的身邊,接過劉海瑞手裡的禮物,翻看了一番,然後拿到楊美霞媽媽面前,說道:「姨媽,你看,姐夫還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的瓷器呢!」
楊美霞媽媽連看都沒看一眼,冷冰冰得說道:「我不稀罕!還給他!」
「哪兒是你姐夫,小月別亂說!」
叫小月的姑娘並沒有把禮物還給劉海瑞,而是放到了一邊。
客廳裡的客人很多,這個時候又走過來了一對男女,女的長得很漂亮,氣質優雅,舉止大方,是楊美霞的大姐,楊紅霞,難得是楊紅霞的老公,在河西省某地級市當領導。
楊美霞的大姐楊紅霞倒是很客氣的問劉海瑞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劉海瑞老實的回答道:「我叫劉海瑞。」
楊紅霞接著問道:「在哪裡工作啊?是什麼職務?你父母都是幹什麼的啊?」
劉海瑞老實的回答道:「我在滻灞區建委工作,目前是建委主任,父母……父母都不在了。」
前面的半句話讓楊紅霞還覺得挺滿意的,年紀輕輕能在滻灞區當建委主任,倒也不賴,雖然沒有妹妹楊美霞在區裡的官職大,倒也是個可造之材,但是後面的回答就不是讓眾人滿意了,因為楊紅霞姐妹幾個的另一半家世都很顯赫,而妹妹帶回來的這個傢伙父母都不在了,情況就有點糟蹋。劉海瑞的回答讓楊美霞家裡的人一陣噓聲,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
楊紅霞笑了,但是笑的有些不正常,她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叫了過來,給劉海瑞一一介紹了一番。楊紅霞先自我介紹說道:「我叫楊紅霞,是美霞的大姐,我在省政法委工作,副市級待遇,我丈夫在漢南市工作,是市長!」介紹完自己和丈夫後,楊紅霞又拉過來一對夫妻,對劉海瑞接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妹妹,美霞的二姐,她在省法院工作,正處級書記員,民事庭副廳長,丈夫在渭北市工作,是市委副書記。」
聽著楊紅霞介紹的這幫人,沒有正處級一下的幹部,這讓劉海瑞心裡感到很驚訝,聯想到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心裡就感到更加自卑了。
這個時候,楊美霞的哥哥也走了過來,自我介紹著說道:「我叫楊家興,在省檢察院工作,是美霞的哥哥。」
楊美霞的三姐楊芳霞和丈夫也走上前來自我介紹道:「我叫楊芳霞,是美霞的三姐,在省公安廳工作,我丈夫在省武警總隊工作。」說完,一旁穿著武警制服的男人靦腆的沖劉海瑞笑了一下,說道:「我叫韓東,是省武警總隊後勤裝備部副部長,副師級。」
剛才那個蹦跳過來的小月,也調皮地笑著自我介紹說道:「我叫李月,剛從韓國世宗大學畢業回來,在姨夫手下,市委辦公廳實習呢,我還沒有對象呢。」
在一幫人對劉海瑞自我介紹完之後,楊美霞的媽媽重新走到劉海瑞身邊,用那種很看不起人的眼神看著他說道:「看看我們這樣的家庭,你一個小小的區建委主任,還沒我們美霞的官大,父母又都不在了,你覺得你和我們家美霞般配嗎?我看你是從哪裡來的,還是回到哪裡去吧最新章節!」正說著話,門鈴又響了,保姆去打開門口,姓范的提著禮物走了進來。
看到姓范的來了,劉海瑞心裡就更加不是滋味了,心想,次奧,已經被這一大家子的達官貴人將自己挨個挖苦了一番,難道又要加上一個姓范的啊!劉海瑞簡直是鬱悶至極,很後悔自己跟著楊美霞來她家裡,若知道是這樣的待遇,他寧願被楊美霞嘲笑他不是男人,也不願意接受他們一家人這樣一個挨一個對自己的挖苦打擊。
姓范的臉上原本是笑瞇瞇的表情,但冷不丁突然看到劉海瑞竟然也在楊美霞家裡後,臉上的神色頓時就變得難看極了,楊美霞的媽媽見到姓范的來了,立即就熱情的笑著上前去從姓范的手裡接過禮物,問姓范的為什麼這麼晚才來,父母好不好啊,等等噓寒問暖的話,把劉海瑞給涼到了一邊去,這樣對比鮮明的待遇,讓劉海瑞站在原地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臉上的神色尷尬至極。
受到這樣的待遇後,劉海瑞才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話,叫『門不當戶不對,婚姻不相配。今天這樣身臨其境的感受了一番,才更加的感覺到,自己和楊美霞的家庭差距太大,距離太遙遠了。
和姓范的寒暄了一會兒後,楊美霞的媽媽就板著臉過來讓劉海瑞趕緊離開,但是楊美霞卻拉著劉海瑞就是不讓走,她瞪著媽媽厲聲說道:「你要是非要讓他走,我們就一塊走!」
聽到外面傳來女兒生氣的說話聲,楊美霞的爸爸打開書房門,從裡面探出了半個身子來,先笑著給姓范的打了個招呼,然後指著楊美霞說道:「美霞,你到我的書房裡來!」
聽到父親叫自己,楊美霞有些遲疑不定,楊天宇接著又指了一下劉海瑞,說道:「讓他也來!」
楊美霞給劉海瑞點了點頭,打了打氣,就跟他一起走進了書房裡去。
楊美霞爸爸讓劉海瑞把門關上,然後摘掉了眼鏡,指了指椅子,示意劉海瑞坐下來說話,楊美霞爸爸的態度倒不是那麼惡劣,讓劉海瑞緊張的心情稍微鬆懈了一些,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楊美霞的爸爸和顏悅色的問了劉海瑞的年紀,以及父母的情況,然後說道:「小劉,你也看到了,我家裡四個女兒,一個兒子,加上從小在我們家長大的李月,我們楊家有五朵金花,一個個都是來自名門之後,高幹家庭,最低的都是副師級幹部,他們並不是因為有我這個市委書記的丈夫,那都是他們自己有本事,我從來沒有幫助過他們,當然了,他們都是來自高幹家庭,他們有這方面得天獨厚的優勢,而你就不行了,你的出身太低,我是市委書記,我也有我自己的擇婿標準,要想娶我們家的美霞,也不是不可以,你最低要在仕途上是副局級幹部,要不然我的話,首先我就不會同意,更別說美霞她媽了,她媽媽的要求比我要高多了。」對劉海瑞說完話,楊書記又看向女兒楊美霞,說道:「美霞,你先前和我吵來吵去,堅持要到滻灞區去工作,甚至都跟我這個老爹鬧矛盾,我想你肯定很喜歡這個劉海瑞,這個我也理解,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嫁到范家的,但是你有的擇偶標準,我這個當老子的肯定也要把把關的,你也總得理解一下我這個當爹的擇婿條件吧,我一個市委書記,找了一個小幹部當女婿,你們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我的個人感受和我的面子啊?這對我也是不公平啊,要想娶我女兒,我只要求女婿是副局級以上,這也不算過分吧?不過我看你們絕對是達不到這個條件的,不要指望我能夠幫你們,要靠小劉他自己去打拼努力,這樣對我才有說服力。」
聽到楊美霞爸爸的要求,劉海瑞覺得他們一家人的確有些狗眼看人低了,他只不過是不想告訴楊書記,自己『表姐』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兼省委副書記,要想提拔他當副局級幹部,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他不想什麼都要靠別人,干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副局級幹部他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達到,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劉海瑞覺得楊書記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這是大領導的處事風格,儘管不同意,但不會直接反對,而是才用婉轉的方式來反對。楊書記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就是想委婉的否定他,讓他知難而退。
就在劉海瑞琢磨著楊書記的話時,楊美霞卻咬了咬牙,說道:「真的啊,您說話算數!」
楊天宇淡淡笑了笑,說道:「你老爹我都這把歲數了,副省級幹部,有說話不算數的嗎!」
「好!」楊美霞轉眼看著劉海瑞,問他:「劉海瑞,你有沒有信心,在兩年之內,做到副局級的位置上啊?」
楊美霞說完,父親楊書記加了一句道:「兩年時間有點長啊!」
劉海瑞並不是真的沒有信心,只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能當楊書記的女婿,所以就故意一臉心灰意冷的回答道:「我沒有信心。」
楊書記沒想到劉海瑞會這樣回答,不由得被他的回答逗得『噗嗤』一聲笑了,他有點樂呵地說道:「小伙子還有自知之明啊!」
劉海瑞的回答卻把楊美霞給激怒了,她狠狠瞪著他,氣的在他身上打了兩拳,說道:「你怎麼能沒有信心呢!不就是區區副局級嗎,你努力努力,一定能夠辦到的!」
劉海瑞實在不想摻合在這家子人中間手氣了,就故意說道:「我真的沒有信心。」
楊書記意識到劉海瑞已經知難而退了,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將眼睛戴上,接著看了會兒書,然後對女兒說道:「好了,小劉既然來了,今天正好是你媽媽生日,就讓他留下來吃頓飯吧,但是可要記住我的話啊,虎門無犬子,強將手下無弱兵,要想給我楊天宇做女婿,你必須要有幹大事的能力。」
吃飯時間到了,劉海瑞實在不想讓楊美霞在家人面前沒面子,就硬著頭皮,忍耐著和這幫人坐在一起吃飯。由於姓范的來自高幹家庭,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來楊美霞家裡了,所以到時顯得很隨便,早就跑到了餐桌邊坐了下來。吃飯的時候卻很巧,劉海瑞和姓范的位置正好相對,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彼此懷著敵對的心態。
劉海瑞想拿筷子去夾一塊雞肉的時候,姓范的這傢伙也偏偏去夾,兩人的筷子同時伸到了那塊雞肉上,在這麼多人面前,劉海瑞知道自己本來就不被他們看好,更不能有失男人的風度,所以就謙虛的笑了笑,主動將筷子收了回來,改向去夾一旁的菜。
楊美霞和幾個姐姐在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倒是被李月給看到了,她有點替劉海瑞打抱不平,筷子伸到裝雞肉的盤子裡,動手夾了一塊雞肉,送到了劉海瑞的前面,故意笑著說道:「肌膚,你吃點雞肉。「
李月的舉動就激起了楊美霞媽媽的不滿,她就罵這個李月年少不懂事,瘋瘋癲癲的,父母都在國外經商,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都給慣壞了,什麼都不懂。
劉海瑞知道楊美霞媽媽其實是在指桑罵槐,藉著李月罵自己不懂事,劉海瑞尷尬的看了一眼李月,李月衝他吐了一下舌頭。
在這麼多的人當中,能夠有人替自己打抱不平,這多少讓劉海瑞那種沮喪的心情得到了些安慰,心想著吃飯完了趕緊找個借口離開這個不是人呆的地方。
看來這個李月對劉海瑞的感覺還很不錯,這讓姓范的有些不滿。由於姓范的和這個家庭的人都很熟悉,吃過晚飯後,自然就和楊美霞的姐姐和姐夫們聊天。劉海瑞就顯得有些尷尬和坐立不安,因為沒人主動和他說話,都嫌棄他的社會地位太低,不夠檔次。現場的氣氛深深的烙在劉海瑞的心裡。不是為了楊美霞,也不是為了能得到楊書記的同意,而是為了自尊,他覺得自己要必須在仕途上有所斬獲。
這天晚上楊美霞被家人留在了家裡,吃過飯時間不久,劉海瑞就借口逃也似的離開了楊美霞家裡,這天晚上,劉海瑞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來,躺在床上回憶著晚上在楊美霞家裡吃飯時遭受的那種待遇,心裡埋怨自己,都怪自己犯賤跟著楊美霞回去,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答應楊美霞,現在弄得他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很不爽。悶頭睡了一覺後醒來,還不到十一點,但劉海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儘是楊美霞家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沒地方發洩心裡的憋屈,劉海瑞就拿起床頭的座機,給酒店的娛樂會所打去了電話,一次叫了兩個服務小姐來自己房間,在她們身上才找回了一些男人的自尊心。
這一覺睡得可真是香啊,左擁右抱著兩個十七八歲但服務貼心的漂亮服務小姐在肉慾的溫柔鄉里一直睡到了次日十點多,才被一陣手機鈴聲將劉海瑞吵醒了,他睜開惺忪的誰要你才見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揉了揉,才稍微好一點,就在這個時候,兩個漂亮的服務小姐也醒了過來,一個個一臉疲憊的樣子看著劉海瑞,那衣衫不整的樣子,還真是誘惑人。
儘管劉海瑞早都不是處男了,但是每天早上醒來,大寶貝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矗立在桂騰腿根處,劉海瑞讓左手邊那個服務小姐幫他將手機從床頭櫃上拿起來,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是張慧的號碼,頓時就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奇怪,這娘們打電話給他幹什麼呢?難道是公公林大發的能力不足以讓她嘗到做女人的樂趣?想從他身上得到點安慰不成?
「帥哥,你怎麼不接電話呀?」懷裡的一個服務小姐嬌滴滴的說著話,用一隻纖細的小手在劉海瑞健碩的胸膛上輕柔的撫摸著,這無疑又在激發他的原始**,劉海瑞用手在服務小姐那漂亮的臉蛋上撫摸了一把,壞壞地笑著說道:「你們兩個看看再伺候哥哥一次唄?」
聽到劉海瑞的要求,身上穿著護士服的那個小妞兒嬌嗔地說道:「都一晚上了,帥哥還想要的話可是要價錢的噢?」
另一個空姐服的小妞兒也跟著嬌嗔地說道:「是呀,已經過了時間了,本來我們姐妹兩個昨晚就走的,看見帥哥一個人無聊,就陪帥哥睡到現在了,如果還需要的話,是要另外收費的喲。」說著一隻手就沿著劉海瑞六塊腹肌一點一點往下輕柔的遊走而去,不一會就來到了男人的原野,隔著內褲逗弄劉海瑞那高高聳立的大鳥,挑撩起了劉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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