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姐
這時候譚為坐在屋內的床上,惶恐不安,饅頭大漢,焦慮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又不敢大聲喘氣,那心情就甭提有多忐忑了,心裡默默祈禱著劉海瑞洗完車會趕快離開,好讓自己將那一觸即發的美事繼續下去。{免費}
「別急嘛,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也不和我說說話啊?」劉海瑞一把攔住了陳曼,不緊不慢地說道。
陳曼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惶恐的神色,輕笑道:「今天時間太晚了,還是先洗車了吧。」
陳曼看見劉海瑞那個笑呵呵的樣子,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生怕他會突然破門而出,有意堵在門口,擋住了劉海瑞的去路。
「天都大亮著呢,不晚。」劉海瑞抬頭看了看,沉著的笑道,「也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呀?」
「沒……沒水了。」陳曼尷尬的笑著,撩了一把鬢角的碎發,顯得極為不自在。
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道:「這麼巧啊?那進去坐坐吧,咱兩說會話。」
說著話,趁陳曼不備,就從她身邊鑽進了屋裡,陳曼的腦袋裡頓時『咯登』一聲,連忙驚慌失措的跟了上去,只可惜這時已經晚了,劉海瑞已經步入了屋內,當他看到屋內焦慮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譚為時,裝出一副很驚詫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如牛眼,說:「小譚子,你……你怎麼在這裡啊?」
小譚子已經恐慌不已,連忙站起來,一臉尷尬的看著劉海瑞,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時間顯得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結結巴巴好一陣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劉海瑞轉身佯裝很生氣的看著已經滿面赤紅尷尬至極的陳曼,冷冰冰得說:「小曼,原來你和我們單位的小譚子關係不錯啊?」
陳曼原本已經如火一樣紅的臉頰瞬時又刷一下更粗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極為尷尬的低下了頭。
看到這一對狗男女無所適從的反應,劉海瑞心裡在感到興奮的同時,卻隱隱有一絲作痛的感覺,幾秒鐘的沉默,旋即,劉海瑞不冷不熱的笑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一邊輕笑,一邊說道:「看得出來,原來小曼在和小譚子處對象呢?真是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說罷,劉海瑞假裝憤怒的看了一眼陳曼,甩開膀子朝外走去。
見劉海瑞那個怒不可遏的樣子,一直在低頭尷尬沉默的陳曼意識到一定不能讓劉海瑞這麼負氣離開,這樣的話,以他身為小譚子頂頭領導的身份,一定會在工作中刁難小譚子,陳曼也搞不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替小譚子著想。
「劉哥,等等,你聽我說,等等……」面對已經既成事實的局面,為了小譚子,陳曼最終還是轉身衝了上去,攔住了劉海瑞的去路。
劉海瑞冷笑著問道:「幹什麼?」
陳曼焦急地說:「劉哥,你聽我說……」
劉海瑞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了陳曼的解釋,說:「聽你說什麼啊?你談你的對象,有什麼好說的啊?」
「劉哥,你走了一個月,是小譚他每天來陪我,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他了,你別誤會好嗎?」陳曼極力解釋著自己這段感情變化的原因,希望能得到劉海瑞的諒解。
女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情節,希望有一天在現實生活中上演浪漫一幕,而小譚子這個花心大蘿蔔,無疑是抓住了女人這個弱點,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總是會給陳曼不一樣的驚喜,使得她終於向他打開了心扉。男人用身體換取刺激,是短暫消費,女人卻是在用情感實踐這段關係,而且容易較真,到了鑽牛角尖的地步也不知後悔。
這個時候,小譚子也從屋子裡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尷尬地對劉海瑞說道:「劉主任,我是在和小曼談對像著。」
劉海瑞拍了拍小譚子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說:「小譚,你既然要和小曼談對象,那就要好好談,認真一點,小曼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你要是敢欺負她,小心我廢了你!」說著話,劉海瑞突然在小譚的褲襠裡抓了一把,在他『啊』的一聲痛叫中,劉海瑞瀟灑的吹著口哨大搖大擺走到了車旁,鑽進了車裡,開車離開了這裡,只剩下陳曼站在汽車美容店門口迷惘的望著劉海瑞遠去的車。
在車上韓五很好奇地問劉海瑞:「劉哥,你和那妞兒啥關係啊?」
「沒啥關係最新章節。」劉海瑞輕描淡寫地說道。
「還別說,那妞兒還長的真不賴,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的,特別是那一對**,真他媽大啊,哈哈……」韓五回想著看到的活**,笑哈哈地說道。
黑狗說:「你要想玩大咪咪,今晚去二道巷找個好好玩。」
韓五一臉猥瑣的一邊做動作,一邊說道:「那是,我高興把它搓圓就搓圓,捏扁就捏扁,哈哈……」
韓五和黑狗在車裡開著玩笑,顯得特別興奮,而劉海瑞則一點也提不起精神,按理說陳曼移情別戀正好讓他解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想到陳曼躺在小譚子身下滿面潮紅低聲而吟的一幕,他的心裡就隱隱有那麼一絲疼痛。或許是這段日子對劉海瑞來說在感情上遇到了太多的挫折吧,先是鄭潔在胡濤之後,又為了辦營業執照而背著自己和那個張所長勾搭在了一起,接著是在商場為吳區長買衣服時碰上了已為**的趙雪。原本在劉海瑞的心裡,已經將趙雪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妻子,準備在功成名就時就娶她為妻,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刻,趙雪卻嫁做了他人的妻子,由於知道的太突然,這段時間一直讓劉海瑞的心裡很鬱悶,加之今天親眼目睹了陳曼與小譚子的**一幕,使得劉海瑞的心裡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直以來在感情生活中保持勝利者姿態的劉海瑞,怎能在感情上遭受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呢。他實在太鬱悶了,太鬱悶了。
原本在調查清楚了那天被那幾個小兔崽子挑釁滋事是因為高海平的指示後,劉海瑞就在心裡暗暗下狠心要在工作上好好刁難一下那老王八蛋,現在又遇上了這種鬱悶的事情,他將這口郁氣灑在了高海平身上,在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將這個王八蛋從區建委弄掉!
答應請韓五一幫兄弟們晚上吃飯,劉海瑞沒有食言,只不過加上後面那輛麵包車裡的小弟們,將近二十號人馬,如果去高檔飯店,劉海瑞還真有點捨不得花那麼多錢,索性乾脆就直接開車帶著這幫小弟去了滻灞區的一家夜市。
一幫人在大排檔門前拼了兩張桌子坐下來後,就吆五喝六的點菜點酒,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花圈,這幫道上混的,坐在一起的話題離不開地下世界的突變風雲,劉海瑞基本上插不上什麼話,他也沒那個心思和這幫傢伙說話,一個人擼著肉串喝悶酒……
韓五還是看出劉海瑞有心思,拎著一瓶啤酒走過來,在劉海瑞身邊坐下來,用牙籤提著牙,吆五喝六地說:「來,劉哥,咱兩划拳喝酒,兄弟們都知道你海量,今天咱哥兩比劃比劃,咋樣?」
劉海瑞淡淡笑道:「你陪兄弟們劃吧。」
「咋啦?劉哥,有心思啊?」韓五說著話,摟住了劉海瑞,「劉哥你還有啥心思啊,當領導,吃穿不愁的。」
劉海瑞無奈的歎了口氣,戲謔地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韓五嘿嘿的笑著問道:「是不是因為女人?」見劉海瑞沒有否認,接著笑瞇瞇說道:「劉哥你拉倒吧,多少女人圍著你轉呢,還有啥可煩的,哪像兄弟們,一個馬子都把不到。」
韓五說的也對,的確,在劉海瑞沒有進入官場前,他可感受過找不到女人的感覺,那個時候沒錢沒工作,想正兒八經交個女朋友,簡直難於登天,自從進入官場後,各色美女紛至沓來、美艷絕色少婦、羞澀靈動的小美女、漂亮迷人的**事、風情知性的女領導,各色美人讓他應接不暇,幹嗎還要為一個沒有真正喜歡過的女人離開自己而憂傷呢?
「嗡……嗡……嗡……」這個時候劉海瑞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即掏出手機一看,見是吳姐打來的電話,於是起身走到了一旁比較安靜的地方,才接通了電話,溫柔道:「喂,吳姐。」
「怎麼才接電話?」吳敏帶著埋怨的語氣問道。
「哦,在吃飯,有點吵,沒聽到。」劉海瑞平心靜氣地解釋道。
「又有應酬啊?少喝點酒,知道不?」吳敏誤以為劉海瑞在參加應酬酒席,便關心的叮囑道。
劉海瑞呵呵笑道:「知道了,謝謝吳姐關心。」吳姐送上的關心讓他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這關心真及時。
「小劉,我打電話是想給你說個事……」吳姐開始言歸正傳。
「吳姐,你講嘛。」劉海瑞微笑道。
面對吳敏這樣一個和他關係非同尋常的地方政府一把手,即便是在自己心情鬱悶的時候,也不能在吳姐面前表現出來,更不能影響到她的情緒,所以,劉海瑞不知不覺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是這樣子的,市裡明天給那天過世的那個領導開追悼會,我和劉區長要代表區裡過去參加追悼會,你明天去不?」吳姐說道。
「吳姐,你覺得我去合適麼?」劉海瑞徵詢吳姐的意見,因為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事情,劉海瑞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過去是不是合適。
「我覺得你明天要是能抽出空的話,就跟我和劉區長一起過去,也算是代表區建委,畢竟明天到場的各級領導肯定很多,多認識一些領導,擴展一下自己的人脈資源,對你個人發展也是有好處的,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求於別人的。」吳姐想了想說道,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不過看你吧,你覺得想去的話就一起過去,如果實在忙,走不開的話,不去也行,反正花圈也送過了,沒人會注意這些的。」
雖然擺在劉海瑞面前的兩個選擇,隨便選擇哪一個,都不會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任何影響,但劉海瑞將思考的重點放在了吳姐的前半句話上。因為通過這些年在官場上的打拼,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人脈資源在個人陞遷上至關重要的作用,往往一個人如果要往上爬,首先需要的既不是工作能力,也不是拉幫結派,更不是給上級領導送禮,而是需要極為豐富的人脈資源,需要在一旦有機會往上走的時候,有人願意站出來支持你,為你說話。對他這樣身處官場時間並不算長的年輕領導幹部來說,最缺少的東西不是經驗和隨機應變的能力,而是人脈關係。通過他在官場這些年的細緻觀察,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但凡能在那些令人羨慕的職位上做的穩如泰山的領導幹部,一定有著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因為只有擁有蜘蛛網一樣錯綜複雜橫七豎八的各種人脈關係,才不會有人敢動你,動你就意味著動別人,在明哲保身的處世哲學大行其道的官場,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幾乎沒人會做。[`.小說`]
在稍加琢磨後,劉海瑞對吳姐說:「正好明天單位也沒什麼特別忙的事情,要不明天我也跟吳姐你和劉區長一起過去吧?」
吳姐輕輕一笑,說:「那行吧,明天上午過去之前我給你打電話。」
「嗯。」劉海瑞道。
吳姐說:「那行,你在應酬,我也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少喝點酒就行了。」
「知道啦。」劉海瑞輕笑著說道。
接完吳姐的電話,劉海瑞的心情當下舒服了很多,因為這個電話讓他明白,他並不孤獨,只是他沒有在乎這些一直在關心自己的女人們而已,仔細算算,即便不去考慮鄭潔、不去考慮趙雪,更不用去考慮陳曼,現在與他依舊保持著親密關係的女人,童嵐、任蘭、吳姐、何麗萍、金露露,這麼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足夠了,太多了他反而吃不消,他應該慶幸才對,還何苦憂傷呢。
想明白後,劉海瑞便加入了划拳的行列,一邊擼著肉串,一邊吆五喝六的與韓五等人划拳喝酒,夜幕下的大排檔門口,將近二十個年輕人營造出極其喧鬧的氣氛,使得這片夜市顯得熱鬧非凡……
在這種喧囂吵鬧的氣氛中,劉海瑞已經完全忘記了陳曼與小譚子偷情的事情,與一幫痞子兄弟划拳喝酒,吆五喝六,桌上啤酒瓶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輕鬆愉快,和這幫痞子小弟在一起吃飯喝酒,劉海瑞才是最放鬆最不需要顧慮什麼的,因為他們不會對自己動什麼壞心思,這些痞子兄弟需要的很簡單,只要有飯吃有酒喝有妞兒泡的生活就滿足了。而在劉海瑞因為公務需要的日常應酬酒席中,儘管喝的茅台五糧液、吃的是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陪坐的人也都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互相提防,所以儘管表面上大家勾肩搭背,其實誰也不會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因為官場始終如戰場,在歌舞昇平的表面下,則是暗潮洶湧,極有可能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而得罪了某個人。所以,在那些日常應酬中,儘管劉海瑞向來是表現的非常活躍,但從來不會放開肚皮往死裡喝,會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而今天則就不同了,和這幫兄弟們在一起,劉海瑞不怕這些人會自己有什麼想法,放開了肚皮,盡情的喝。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夜市上的顧客越來越少,只有他們這幫二十多個神頭鬼臉的傢伙還圍坐在一起吆五喝六呼天喊地的大聲喧鬧著。
忽然,韓五在正與一個小弟划拳拼酒的劉海瑞的胳膊上捅了捅,急切地說:「大哥,你看!」
劉海瑞扭過頭去,見韓五一臉焦急的樣子,有點奇怪的將視線順著韓五的目光轉去,才發現那個陳紅的奔馳車在馬路邊停了下來,後面還跟著一輛小轎車,呼呼呼,從裡面竄下了那幫小王八蛋,一個個凶神惡煞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黑狗見狀,立即喊道:「兄弟們,抄傢伙!」說罷,隨手整了一隻空酒瓶子。
其他正喝的紅毛綠眼的小弟們在黑狗的招呼下,一個接一個,齊刷刷抄起了酒瓶子,嗖嗖嗖竄了起來,站在了路中間,蓄勢待發,等著對方過來。眼看一場火拚就要爆發,不知道為什麼,劉海瑞有些緊張,掀開人群從一幫小弟的行列中鑽出來,對大家說道:「兄弟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這幫王八蛋想幹什麼!」在劉海瑞看來,對方來的人並不多,也就三十來個,和下午在廢棄磚窯中的人數相當,從人數上並不佔絕對優勢的對方竟然會在磚窯裡吃過大虧後還有膽量過來,肯定不可能是來硬碰硬,因為即便是硬碰硬,就對方那些歪瓜裂棗,根本用不上韓五一方這麼興師動眾,以黑狗一個人的實力足以將對方這幫人在十分鐘之類放翻。除非對方是有十足把握會最先制服黑狗,或者說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器或者殺手鑭之類。
而劉海瑞所擔心的因素,韓五看樣子也是考慮到了,他小聲對黑狗說:「狗子,這幫不知深淺的小王八蛋怎麼又找上門來了?他們該不會是有什麼熱武器吧?」
熱武器?ak47?雷明頓?火銃?黑狗看著對方一個個都是兩手空空的樣子,琢磨了片刻,搖搖頭說:「看樣子也沒有,就算有,他們敢拿出來嗎?」黑狗和韓五也算是道上資深的混子了,深知國家對哪些行為管的最嚴厲,像這些街頭打架鬥毆的事情,只要不傷及人命,一般就是按治安處罰條例拘留幾天完事兒,但一旦手裡有傢伙,特別是國家明文嚴格管制的火工品,一旦被抓住,那量刑絕對嚴重,手裡朝著火工品就意味著跟國家機器挑戰,那台暴力機器絕對不會容忍任何威脅絕對統治的行為存在。
韓五點了點頭,對劉海瑞說:「劉哥,你說這幫人想幹啥?」
劉海瑞搖搖頭說:「暫時還不清楚,看看他們怎麼說?」
韓五笑了笑,等以胎記臉為首的那幫小兔崽子走近了,韓五跨出一步,雙手插兜,歪著腦袋,冷笑著說道:「怎麼著?今天下午還沒玩過癮是吧?還想跟你大爺們玩玩?」
胎記臉狠狠的盯著囂張跋扈的韓五,指著他說:「我們現在來不是和你們打架的,我們紅姐要跟你們談判!」
「喲?紅姐?你狗爺爺下午放她一馬,她還不知好歹了啊?非要讓爺爺試試她的深淺嗎?」黑狗笑瞇瞇的說道,小弟們立即聽出了這傢伙一語雙關的意思,旋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
對方為首的那個胎記臉頓時氣的瞪了瞪眼睛,正準備反駁的時候,只聽見一聲「老娘我也想試試狗夜你的長短呢。」話音未落,大姐大陳紅從人群後面走了過來,一身黑寡婦打扮,嘴裡叼著一根煙,若不是胸前那兩團飽滿的高聳,誰也不會一下子就看出她是個母的。
劉海瑞不想將事情搞大,見對方並不是來挑釁,便走出一步,笑瞇瞇地沖陳紅說道:「紅姐,今天的事情已經了結了,你這大半夜帶著這麼多小弟來打擾我和我兄弟們喝酒的雅興,是不是有什麼事呢?」
一直冷艷無情的陳紅見劉海瑞站了出來,忽然妖媚一笑,沖劉海瑞道:「你就是這幫小弟的老大是吧?」
劉海瑞笑瞇瞇的搖了搖頭,說:「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兄弟,不知紅姐這麼晚了帶這麼多人來,有何貴幹呢?要是想和兄弟們一起喝個酒的話,那我劉海瑞請客,大家盡情喝,要是想找事兒的話,恐怕紅姐也見識了我身邊這位兄弟的身手,你們也不是對手,純粹是自討苦吃。」說著話,劉海瑞看了一眼站在身邊已經開始活動筋骨的黑狗。
陳紅冷笑一聲,說:「你身邊那位狗爺的拳腳的確了得,而且現在在西京地下世界的名氣也很大,我陳紅也有所耳聞,不過今天晚上,我陳紅的確不是過來鬧事的,至於這位兄弟你,我大概瞭解了一下,你應該是個不小的領導,在本區建委工作,劉主任,是吧?」
劉海瑞有點不可思議的看向陳紅,一時有點疑惑,這個女人怎麼對自己的身份這麼清楚?他微微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陳紅在本區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女人,想要調查一個人的身份,簡直太簡單了。沒想到堂堂區建委的劉主任,竟然也會攙和到這些江湖糾紛中來啊?」陳紅一邊來來回回躲著步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我也瞭解了一下咱們兩家糾紛的由來,說到底是我的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受人金錢誘惑,得罪了劉主任這個大人物。」
韓五『哼』笑了一聲,說:「紅姐,你知道就好!」
黑狗接道:「紅姐,你既然知道事情是因為你這幫不長眼的小王八蛋小弟引起的,那還帶這麼多人來,是不是想武力解決呢?」
陳紅輕輕甩了甩遮住眼睛的頭髮,皮笑肉不笑地說:「兄弟,今天晚上我來找你們呢,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帶著這幫不成器的小弟向你們陪個不是,化解一下咱們之間的誤會,不知道劉主任願不願意賞這個臉?」
劉海瑞笑盈盈的說:「我覺得就不必要了吧,你看我們兄弟們正在這吃的好喝的好,你這一來反而打擾了我們。」儘管劉海瑞第一次與這種氣宇獨特的**打交道,有一種很想瞭解她的想法,但是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有點無法施展手腳,便委婉拒絕了陳紅的請求。
陳紅見劉海瑞拒絕了,冷笑著將手塞進嘴裡,對著奔馳車裡吹了一聲口哨,車門隨即打開,司徒浩從車上跳下來,緊接著從車裡拉下來一個姑娘,劉海瑞打眼一看,竟然是陳曼,於是一臉驚慌地沖陳紅道:「你想幹什麼?」
「劉哥……」陳曼遠遠叫了一聲劉海瑞。
陳紅回頭看了一眼被司徒浩帶過來的陳曼,沖劉海瑞冷艷的笑了笑,說:「劉主任,這個姑娘你認識吧?而且我打聽了一下,好像你和她還交往過一段時間呢,是不是?」
陳紅的話,使得韓五和黑狗心裡的疑惑頓時解開了,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一眼,「原來這個妞兒也是劉哥的馬子。」韓五小聲對黑狗嘀咕道。
既然被當眾戳穿,劉海瑞努了努嘴,揚著下巴說:「是又怎麼樣?你想怎麼辦?快放了她!」
陳紅冷艷的笑了起來,說:「劉主任,果然看來你心裡倒是挺在乎她的嘛,不過實話告訴你,小曼是我妹妹,我的親妹妹,我今天才發現原來劉主任你還和我妹妹認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哈哈……」
石化了!徹底石化了!劉海瑞在聽陳紅這樣說之後,當下目瞪口呆的愣在了當場。
而包括韓五和黑狗在內的所有小弟也都被陳紅的話驚訝住了,一個個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陳紅**的笑了笑,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還真是這麼回事啊,這樣吧,既然劉主任也我親妹妹關係那麼好,我這個做大姐的也應該給我妹妹一點面子,今晚我請劉主任和各位兄弟擺上幾桌,消除一下咱們之間的誤會,這個面子劉主任和各位兄弟應該不會不給吧?」陳紅的目的很簡單,畢竟劉海瑞是本區機關單位的領導,如果不化解這個矛盾,將來只會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在打聽清楚了劉海瑞的身份後,老規矩,陳紅想擺上一桌和事酒,化干戈為玉帛。
礙於陳曼與這個女人的親姐妹關係,也礙於這個女人在本區是個有臉面的人物,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給她留條後路,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說不定以後在區裡有什麼需要,還可以讓她幫忙。於是,劉海瑞便就坡下驢,說道:「既然紅姐有這個誠意,那我們兄弟們要是不賞這個臉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這樣吧,那就咱們兩家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吧。」
陳紅妖媚一笑,說:「劉主任果然是爽快人,那行,我陳紅先去安排,恭候劉主任和各位兄弟們大駕光臨。」
劉海瑞笑了笑,說:「紅姐先走,我和兄弟們隨後就到。」
隨即,陳紅將手一揮,帶著一幫小痞子鑽進了車裡,而陳曼在很尷尬的看了劉海瑞一眼後,也鑽進了奔馳車裡,幾輛車在大奔帶頭下劃破了平靜的深夜,呼嘯著朝繁華地段揚長而去。
看著這幫人離開後,韓五多了一個心眼,警惕地問劉海瑞:「劉哥,真的過去啊?」
「都答應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人家有這個誠意,咱們也不能太過分了。」劉海瑞說道。
「萬一咱們中了他們的埋伏怎麼辦?」韓五問道。
劉海瑞笑了笑,說:「不會的,你沒看到剛才那個小妞兒?那是她親妹妹,她總得給她親妹子一點面子吧?」
韓五覺得也是,這才打消了提防。劉海瑞掏出錢包抽出十幾張百元大鈔,讓韓五給大排檔老闆結了帳,便帶著將近二十個小弟,分坐兩輛車去出席今晚的和事酒局。
陳紅自認為在滻灞新區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飯局檔次自然不能太差,所以飯局直接開在了滻灞新區新開業不久的怡和大酒店,包下了整個酒店餐飲部,平且單獨開了一件包廂,已經擺好酒席,在等劉海瑞他們到來。
十多分鐘後,劉海瑞的帕薩特在酒店門前緩緩停下,後面緊跟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從車上嗖嗖嗖跳下來了差不多二十個神頭鬼腦的傢伙,在這種四星級酒店門口突然出現了一輛藍麵包,這一幕可想而知有多滑稽,不過這些小混子才不會管這些,只管跟著老大混!在劉海瑞的帶領下,一群小痞子浩浩蕩蕩湧入了這家四星級酒店裡的餐飲部,直接在大廳裡找了幾張桌子先坐了下來。這樣的場面當下嚇傻了餐飲部的服務員,最後,一個身著工作服的漂亮女人走上前來,明顯有些緊張,但還是面帶微笑地問道:「請問你們是要吃飯嗎?」
韓五吐了一口煙,瞇著眼說:「不吃飯來這裡幹嗎?」
「真是對不起,不好意思啊,今晚我們餐飲部大廳已經被貴客包了,你們要是吃飯的話,就只能開包廂了。」餐飲部的漂亮女經理畢恭畢敬地說道。
韓五不屑一顧的掃了她一眼,說:「怎麼著?沒看到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大的生意都不想做啦?」
劉海瑞見韓五有點有意為難這個漂亮女經理,他站起來溫文爾雅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來吃飯的,有個朋友已經在這裡安排好了,讓我們來的。」
女經理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那請問安排你們的那位貴賓貴姓?我幫你們查一下。」
就在劉海瑞要開口回答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我,他們是我的客人最新章節。」話音未落,陳紅從包廂裡與司徒浩走了出來,一臉冷艷的走了過來。
原來陳紅正坐在包廂裡等著劉海瑞他們,這會兒聽到大廳裡吵吵鬧鬧,讓胎記臉出來看了看,就見是劉海瑞他們來了,隨即親自出馬了。
餐飲經理在搞明白之後,立即讓躲在一旁的服務員招呼他們,不一會兒,兩幫人在服務員安排下,各自為營坐了五六桌,而劉海瑞和韓五以及黑狗三人則被陳紅隆重邀請到了包廂裡就坐,七八個人在包廂裡坐下後,陳紅吩咐上菜後,對胎記臉用命令的語氣說:「還不快給劉主任倒酒!」
胎記臉這才恍然大悟的起身拿起桌上的那瓶國窖1573,開始依次給大家倒酒,等每個人面前都擺上了一杯滿滿一高腳杯的白酒後,陳紅端起酒杯說道:「今天真是一場誤會,這杯酒大家一起喝,今天的事就算是過去了,不提了,來,大家干了!」說罷,將酒杯朝著劉海瑞面前舉了舉。
劉海瑞倒也沒有擺譜,很客氣的笑了笑,隨即端起酒杯舉上去,並且招呼著韓五和黑狗說:「各位兄弟,今天晚上紅姐既然這麼有誠意,那這杯酒咱們是一定要喝的,來,干了它!」
「干!」
一桌人相繼端起酒杯互相碰了碰,各自脖子一揚,一杯酒隨即灌進了肚子裡。
二兩裝的高腳杯,慢慢一杯酒竟然被陳紅那麼一鼓作氣的灌進了肚子裡,喝完酒後竟然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這不得不讓劉海瑞佩服她,一個女人敢這樣喝酒,足以說明酒量有多大了,於是,劉海瑞忍不住沖陳紅豎起大拇指,笑著誇讚道:「紅姐,好酒量,好酒量,真不錯!」
陳紅搖搖頭,擺了擺手,很謙虛地說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我陳紅多少也接觸過幾個,一個個都是深不見底的海量啊,跟你們這些人比酒量,我自愧不如啊。」說罷,手一伸,司徒浩便將一支煙遞了上去,隨即又恭敬的點著。
陳紅的話在劉海瑞看來倒也不假,喝酒在官場上也是一門學問,就他這些年在官場上所接觸的那些人,即便是口口聲聲說不能喝酒的,誰還沒個半斤八兩的量呢,當官不喝酒,那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尤其在官場,很多事情都是在酒場上才能順利辦下來。
劉海瑞『呵呵』笑了笑,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紅姐的酒量就讓我劉海瑞自愧不如啊,真是海量。」這時韓五遞了一支煙上來,劉海瑞隨即點燃吸了起來。
「吃菜,劉主任,各位兄弟,吃菜。」陳紅喝過一杯酒,明顯平易近人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笑容,不再像今天那個一身黑寡婦的冰美人了。
一邊吃著菜,陳紅向劉海瑞他們介紹了一下自己,原來這個陳紅初中畢業後就一直在社會上闖蕩,後來誤入歧途,在舞廳裡當舞女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在滻灞區這邊很有名氣的大哥,被大哥看中後,就突擊變鳳凰,搖身一變成了滻灞區地下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的女人。前兩年因為感情問題,大哥產生糾紛,失手之下防衛過當,用剪刀捅死了這個大哥,坐牢兩年出來後,便直接上位,成為滻灞開發區地下世界的大姐大,在本區經營著一家規模檔次都不錯的舞廳,豢養著一群無所事事游手好閒的小地痞為自己看場子。
聽了陳紅對自己人生經歷的講述後,劉海瑞不由得又聯想到了童嵐的人生經歷,心裡感慨道:看來每一個風光的女人後背原來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不經意間,在陳曼舉起手的時候,劉海瑞看見她的右手腕居然帶著一隻翠綠的玉鐲,掛在那白皙的手腕上,使得她散發出了一種獨特的氣息,在身上那股江湖氣息的重疊下,反倒讓劉海瑞發現了這個女人身上所具有的獨具一格的魅力,那是一種有些無法形容的感覺,冰冷中又有些溫暖、殘暴中又略帶溫情,是一個很想讓人去征服的女人。在劉海瑞的心中,女人一向都是弱勢群體,面對男人的進攻,表現出來的都是楚楚可憐的一面,但是這個陳紅給人的感覺卻是冰冷強勢的一面,就像是一個男人婆一樣,只不過她的五官長相和身材卻很好,只是那身打扮實在不能讓人苟同。
這個陳紅的臉頰略下,頭髮剪得很短,鬢角密佈著一層柔軟的黃色絨毛,劉海瑞不記得曾今在哪裡看到過,毛腺越發達,越能促進性腺分泌,也就是說人身上的絨毛越多,**越是旺盛。看到陳紅的鬢角彌補著一層絨毛,手背上同樣長著濃密的容貌,只是皮膚很白,在燈光下不是很明顯而已。聯想到這樣的研究觀點,劉海瑞不由得心想:這女人**那麼旺盛,誰來滿足她呢?這樣一想,他的心裡就產生了一種想征服這個黑道大姐大的想法。
就在劉海瑞直勾勾盯著陳紅胡思亂想時,她似乎也意識到劉海瑞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嘴角閃過一抹妖嬈的笑意,拿起酒瓶咕嚕嚕往高腳杯中添滿了酒,端起酒杯就舉向了劉海瑞,說:「來,劉主任,這杯酒我代表我這些不懂事的小兄弟替他們給劉主任陪個不是,還望劉主任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他們斤斤計較,別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劉海瑞這才恍然回過了神,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連忙端起酒杯舉了上去,笑盈盈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既然紅姐是小曼的姐姐,那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今天紅姐又這麼有誠意請兄弟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我肯定要領這個情的嘛。」說罷,兩人輕輕碰了碰酒杯,各自脖子一揚,一杯酒便一飲而盡了。
韓五意識到這個陳紅有點忌憚劉海瑞的身份,便想趁機敲對方一筆,於是插話說道:「紅姐,你也是個豪爽人,你看看我劉哥的鼻子,是你這幾個小弟弄傷的,你說怎麼辦啊?」
胎記臉立即反駁道:「是他自己摔傷的好不好?當時有個姑娘在場,手腳很厲害,我兄弟幾個被那姑娘打敗了,哪有機會動他?」
靠!劉海瑞的臉隨之刷一下泛起了羞紅,那種醜態百出的場面講出來簡直讓他覺得太丟人了,連忙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提了,今天晚上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就是了,來,吃菜,吃菜……」
韓五的不識抬舉,讓陳紅心裡很不爽,今天她完全是看在劉海瑞的面上,才在這麼高檔的地方擺和事酒想了結此事,韓五突然這麼插了一句,讓一向在滻灞區地下世界目中無人的陳紅心裡很不爽,她饒有興致的看向韓五,皮笑肉不笑地問:「那這位韓五兄弟,你說說看,劉主任鼻子上的傷,我陳紅該怎麼做呢?」
「醫藥費得陪吧?」韓五蹬鼻子上臉道。
「五子!」劉海瑞小聲呵斥了一聲。
陳紅不冷不熱的笑道:「還有呢?」
「我帶著小弟過來幫忙的誤工費得賠吧?」韓五掐著手指說道。
「五子!」劉海瑞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韓五覺得自己是在為劉海瑞爭取利益,歪著腦袋根本沒當回事兒。
陳紅問:「那多少錢?」
「都是熟人,友情價,十萬塊,紅姐覺得咋樣?」韓五給了一個數目。
「你獅子大開口呀!」胎記臉實在看不下去韓五的飛揚跋扈,衝他不客氣的喊道。
陳紅並不像與劉海瑞作對,她呵呵一笑,說:「先看看劉主任怎麼說吧?」
劉海瑞斜睨了一眼韓五,對陳紅輕笑道:「紅姐,你別聽他瞎說,我沒事,今晚紅姐這麼有誠意,還談什麼錢呢,太見外了!」
「劉哥,我可是在給你爭取利益呀。」韓五連忙湊過頭來小聲在劉海瑞耳邊嘀咕道。
劉海瑞扭頭冷冰冰瞪了他一眼。
胎記臉忍不住說道:「那要這樣說的話,我們這些兄弟都被狗哥弄成這樣,那這醫藥費怎麼算呀?」
「你說怎麼算呀!」黑狗一直給胎記臉鉚著一股勁兒,這下徹底被激怒了,身子『嗖』一下往前一衝,怒目圓睜,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胎記臉。
胎記臉當著大姐大的面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同樣身子往前一傾,兩眼冒火,凶神惡煞的怒吼道:「你說怎麼算啊!」
「操!你想怎麼算啊!」黑狗勃然大怒,『嗖』一下子竄了起來,一臉凶狠的瞪著胎記臉,因為憤怒而腮幫隱隱鼓動。
「次奧!你想怎麼算!」胎記臉也『嗖』一下同樣站了起來,沖黑狗怒目而視的怒吼道。
黑狗咬牙切齒的指著胎記臉狠狠說道:「小子你有種咱們單挑,爺爺好好陪你玩玩!」
這樣的意外讓劉海瑞覺得自己很沒面子,頓時勃然大怒,在桌上『啪』的拍了一把,厲聲道:「夠了!都幹什麼呢!演戲呢?都坐下!」
話音一落,黑狗和胎記臉不約而同的乖乖坐了下來,劉海瑞一臉怒氣的看了看兩人,說道:「都坐在一起吃飯喝酒了,還想怎麼著?我劉海瑞雖然不是道上混的,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今天晚上既然紅姐有心要講和,那咱們彼此都退讓一步,這不好嗎?」
陳紅對劉海瑞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劉主任說得對,我和黑狗兄弟他們是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而耿耿於懷,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這樣吧,這杯酒我著各位兄弟的面給劉主任陪個不是。」說罷,端起一杯酒,又敬了過來,一臉誠意看著劉海瑞。
劉海瑞不好推辭,點點頭,端起酒杯迎上去。喝完這杯酒,劉海瑞看了看時間不早了,知道這樣鬧下去,肯定會傷了和氣,便說:「紅姐,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到這裡吧?」
陳紅點頭道:「那行,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改天再請劉主任喝酒最新章節。」
最終這天晚上和事酒結束的並不圓滿,因為黑狗和胎記臉的耿耿於懷,帶上一種不歡而散的味道。
從酒店出來後,劉海瑞訓斥了一通黑狗和韓五,嫌他們不會做人,在教訓完後,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了。
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讓劉海瑞覺得有點不真實,他總是在想,作為滻灞開發區建委主任的他,一天到晚怎麼儘是被這些事纏身呢?正事沒干多少,反倒都是一些身外之事搞得他有些心力交瘁。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劉海瑞怎麼睡都睡不著,空蕩蕩的屋子讓他第一次感到夜晚的孤獨,更為莫名其妙的是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竟然會浮現出陳紅的身影,短髮、鵝蛋臉、表情冷艷,一身黑裝,但身材卻異常火辣,前凸後翹、豐乳肥臀,要是能和這樣的女人嘗試一下滾床單的滋味,那太好多妙呀,劉海瑞的腦海裡已經有些想入非非,浮現出了陳紅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美姿媚態了……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覺前劉海瑞幻想著自己征服陳紅的情景,睡著後,劉海瑞就進入了春夢之中:他夢見自己被陳紅邀請到一間屋子裡,讓他坐在沙發上,她站在自己面前,開始一件一件脫掉身上的衣物,整個寬衣解帶的過程是那麼的優美動人,讓人心神蕩漾……她一絲不掛慢慢朝他靠近,他頓時感到全身每一根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細胞似乎要爆炸了一樣,直到……直到她坐在自己身上,一種被溫暖濕潤的美妙感覺所包裹……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叮鈴鈴鈴……」就在那種劉海瑞在夢中快要到達細胞脹裂的邊緣的美妙感覺時,突然一陣鬧鐘鈴聲打斷了他即將完成『壯舉』的春夢,將他硬生生的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揉了揉眼睛,從被窩裡爬出來,下了床洗漱完後,因為心裡一直記著今天要跟著吳區長去市裡面參加老領導的追悼會,劉海瑞特意將自己的形象做了一番收拾,專門從衣櫃中挑選了一身不長穿的黑西裝,因為他覺得今天要去參加追悼會,必須穿的肅穆正統一點才行。對自己的形象感到滿意後,劉海瑞揣上手機,夾起公文包走出了家門。
一早來到單位,劉海瑞先去去隔壁辦公室裡『視察』了一下柳月的工作,對柳月這段時間的表現劉海瑞感到很滿意,這姑娘一點沒有因為自己是鄭禿驢的親外侄女就在單位裡耀武揚威,反倒是一直保持著很低調的姿態。柳月看到劉海瑞鼻子上的傷勢還沒完全好,在劉海瑞在辦公室坐下來不久後,柳月敲開了劉海瑞辦公室的門。
「柳月,有啥事兒嗎?」劉海瑞抬起頭來見是柳月,便疑惑的問道。
柳月沒說話,一直走到了劉海瑞的辦公桌跟前,將一小盒跌打膏藥放在他辦公桌上,這才不好意思得說道:「我看你鼻子上的傷還沒徹底好,你要是不嫌難堪的話就再抹點膏藥,好的快一點。」
劉海瑞這個關心的舉動讓劉海瑞的心裡頓時湧起了一股暖流,他有些感激的看著柳月,『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柳月,謝謝你啊。」
柳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天要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受傷,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劉海瑞心想,這個姑娘還算有良心,懂得知恩圖報!他自嘲地笑道:「早知道你練過跆拳道,我那天就不成英雄了,英雄沒當成,反倒坐穩了狗熊。」
柳月被劉海瑞自嘲的俏皮話逗得『撲哧』笑出了聲,說:「總比那些膽小怕事的男人強多了。」
柳月的話給了劉海瑞極大的安慰,他笑嘻嘻的說:「不過這倒也是,要是換做別的男人,還不一定會在那個時候挺身而出呢。」
柳月微笑著點了點頭,儘管那天劉海瑞並沒有做了英雄,可是他在那個危險的時刻能夠不顧個人安危挺身而出,至少說明劉海瑞還算是男子漢大丈夫。在很多女人的眼中,一個男人能不能保護自己不要緊,要緊的是在自己遇到危險和困難的時候這個男人會不會挺身而出?
就在這個時候,高海平從劉海瑞辦公室門前經過,扭頭朝裡面看了一眼。看到高海平,劉海瑞忽然就想到自己被那幾個小痞子報復的事情,完全是高海平在背後花錢指使的,頓時,劉海瑞就來了氣,狠狠瞪了一眼辦公室門口,一回神,見柳月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劉海瑞便神秘兮兮的說道:「柳月,去把門關上,我有個事想問問你。」
柳月疑惑的看了看劉海瑞,聽話的走過去閉上了辦公室門,返回來問劉海瑞:「啥事啊?」
劉海瑞鬼鬼祟祟問道:「你給高主任送禮的時候,他問你什麼了麼?」
柳月搖搖頭說:「沒有啊。」
劉海瑞問:「他就沒說你怎麼會給他送禮啊?」
柳月想了想,一臉恍然地說道:「對了,高主任問我是不是劉主任你的意思。」
劉海瑞連忙皺眉問:「你承認了?」
柳月點了點頭,疑惑的說:「怎麼了?」
劉海瑞皺著眉頭『哎』了一聲,說:「柳月,你知道不知道,那天那幾個小痞子為什麼找咱們麻煩嗎?」
柳月一頭霧水的看著劉海瑞,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劉海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柳月意識到這件事有可能與高海平有關,要不然劉海瑞也不會這麼神神秘秘的問起她送禮的事情,並且突然又提出了那天下午被那幾個小混混找茬的事情。
劉海瑞覺得也用不著對柳月隱瞞什麼,乾脆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幾個小痞子是高主花錢雇的,要針對的人是我,不是你。」
「啊?」柳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不……不可能吧?高主任應該不會這樣做吧?」
劉海瑞說:「有啥不可能的,我專門找到那幾個小痞子查出來的。」
看見劉海瑞那個肯定的樣子,柳月擰著眉頭,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疑惑不解地說:「可是高主任為啥要那麼做啊?你和高主任有仇嗎?」
劉海瑞看見柳月傻乎乎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柳月,剛進單位,對官場上的事情還不懂,高主任一直對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心裡有意見,你想想看,他年紀比我大,參加工作比我時間長,肯定不滿一個比自己年輕不少的人管自己,只是表面上不好說什麼罷了,官場上的事情太複雜了,你現在還不懂。」
柳月擰著眉頭,一頭霧水的看著劉海瑞,不過琢磨了一番劉海瑞的話後,也大抵明白了一些,她皺著眉頭問:「那高主任這樣對你,你準備咋辦?」
「還能怎麼辦?這次就當啥事兒都沒發生吧。」劉海瑞原本是打算好好整一下高海平,但是又意識到現在滻灞開發區的建設發展一直是上面領導關心的重點,自己還是一門心思用在工作上好一點,不能因為這些明爭暗鬥而影響大局。這次姑且就饒高海平一馬,但要讓高海平知道,他已經查出了真相才行,所以,下一步,劉海瑞準備找機會讓高海平知道自己已經查明了真相,從心理上對自己產生忌憚。
原來那天在柳月給高海平送完禮,雖然僅僅只是一條好煙,但鄭禿驢在打電話給自己這個親外侄女詢問工作情況的時候,無意間從柳月口中得知她因為進區建委工作這件事向高海平送過禮,鄭禿驢當下就怒了,心想高海平竟然敢從自己親外侄女身上撈好處,當即打電話給高海平,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白白挨了一通罵後,高海平便問柳月她給自己送禮的注意是誰出的,因為初來乍到,柳月並不知道劉海瑞與高海平暗中不和,就老實交代了。得知是劉海瑞有意挑撥離間後,一直對劉海瑞心存怨恨的高海平,實在嚥不下這口氣,當即找了幾個滻灞區的小混混,出錢讓他們教訓劉海瑞。
在聽到劉海瑞這樣說後,柳月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對於劉海瑞所表現出來的大度,柳月心裡很佩服,她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不能把什麼事都告訴高海平。
劉海瑞見柳月不說話,便問:「你姑父最近沒說啥吧?」
柳月搖搖頭,說:「沒有,就是打過幾次電話問我在這邊工作適應了沒有。」
劉海瑞忙問:「那你怎麼說的?」
柳月意識到劉海瑞很在乎這一點,她如實說道:「我說主任你對我挺照顧的,已經適應了工作。」
聽到劉海瑞這句話,劉海瑞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說道:「工作中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呢,你就直接來找我就行了。」
柳月微笑著點了點頭,說:「知道啦。」
劉海瑞拍馬屁道:「好好幹,我很看好你。」
柳月甜蜜的笑了笑,說:「那要是沒啥事兒我就去工作啦?」
劉海瑞笑著點點頭,說:「去吧。」
柳月隨即活蹦亂跳的走出了辦公室。看著柳月那個高挑曼妙的背影,想著那天去柳月家裡吃飯事的情景,心裡不由得對這個美妞兒又有了那種心思,嘴角隨即泛起了一抹壞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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