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腳偷聽
此時,只剩下黑狗一個人還留在廢棄磚窯中,衝在最前頭的是那四個小痞子中的小胖子,其實也是這幫小痞子中公認最能打的一個。《.純》這貨自負在武校練過兩年拳腳,在這幫小混子當中也確屬極其能打的一個。更主要的是,這種人打架經驗豐富,同等的實力,慣於打架的傢伙實際戰鬥力遠遠超越一個老實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這小子很自負。但是剛剛一個照面,這小王八蛋就覺得眼前一花。黑狗也沒用什麼招數,就一個字——『快』,這小王八蛋覺得自己平時的反應夠迅速了,但此時還是慢了一拍。
『砰!』一拳擊中了面門,頓時滿臉桃花開。黑狗的拳力不算重,這力道打在那些練家子的身上或許只能讓對方打一個趔趄,但是放在普通混子的臉上,那就是慘重的打擊,而這個小胖子已經被黑狗揍得元氣大傷,現在挨了這一拳,自然有些吃不消。
當初有位高手和黑狗交流切磋的時候曾經感慨過:想要跟低手大家卻要保證不弄殘對手,簡直比跟高手過招更費事——特別是群戰的時候,因為拿捏力道實在不好把握。
但是,黑狗卻始終拿捏的很好,上前六步,連續六拳,輕鬆放倒了這幾個小痞子搬來的八個小王八蛋,因為其中兩個是被前面的人撞倒的。
這時候,那個胎記臉意識到了問題不對勁,因為黑狗的目標很明確,顯然就是衝著他而來的!而且,自己一方貌似接近三十人,但根本攔不住這個殺神。黑狗就像是尋常走路,甚至節奏好像是快走,毫無停滯。此時的他好似渾身散發著衝擊力的坦克,每走到一處,當地就是一片倒地和哀嚎!
黑狗就像是推土機一樣拳腳飛舞,大步前進著,一步一步逼近那個已經嚇得快尿褲子的胎記臉。
俗話說『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恐怕就是眼前這種形勢和場面,極為震撼驚人!
這是一種極為強大幾乎無法阻擋的氣勢,恍惚之間就讓黑狗與那個胎記臉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不到五米的距離!中間隔著的,只有那幾個小混子。
這幾個小混子倒是標準的練家子,實力堪比小胖子,絕非尋常混子可比。但是,打架打得是信心,是氣勢,此時,黑狗所到之處,那些小混子便在身後倒下一片,一個個哭爹喊娘大呼小叫的哀嚎著,從氣勢和場面上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對手,所以,這幾個練家子在黑狗這尊殺神面前,也絲毫沒有了信心。剛才黑狗每次出手都很簡單直接,乾脆利索,甚至出拳也不重,但是兩個練家子都看得出,這種手法太驚人了,簡直信手拈來渾然天成。包括那群戰之中的步法,貌似簡簡單單閒庭信步,但卻絲毫不亂步法。
這種本事,絕非他們這些練家子所具有,使得他們難以望其項背。
其中一個練家子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著膽子,憑著頭皮衝了上來。一記漂亮的側踢,毫無花哨可言,但是力道十足。但是這條腿剛剛抬起,卻被黑狗一隻手『啪』的一下咂落了下去。砸的很準,讓這貨當即來了個大趔趄,臉部這就要向前趴下去!
而黑狗則反手往上一抬,膀子猛然一衝,於是那小痞子便又像是一顆出膛的炮彈,猛然向斜後衝了出去。而這個方位站著的恰是胎記臉的另一個打手。
眼看就要被自己的人身體衝撞了,那個功夫不錯的傢伙馬上一個側身躲閃。可是剛剛躲閃開,就看到一道雄健的身影恍惚之中閃現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大驚,但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黑狗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臉上。
「砰!」鼻樑骨塌陷,眼睛直冒金星,當場就向後仰了過去。
最後一個小馬仔更加實力不濟,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衝過去。而胎記臉害怕了,因為黑狗就在他面前兩三米處,雖然作為這群小混混的老大,但胎記臉真的擔心被黑狗這傢伙給傷了。剛才的一幕他看在眼裡、怕在心裡——這傢伙是什麼怪物呀,簡直就是一頭勢不可擋的巨獸!這個時候,胎記臉已經意識到以他們的力量難以抵擋這頭怪物的彪悍衝擊,連忙撥通了一個電話,十萬火急的說道:「紅姐,快,快,有人來這裡砸地盤了……」
「誰這麼大膽子干在老娘的地盤上鬧事?」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狂暴的聲音。
「這個傢伙是怪獸,太殘暴了,紅姐你快過來啊!」胎記臉一邊後退一邊衝著手機十萬火急地喊道。
……
好在是胎記臉的幾個小馬仔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傢伙,一個個都想在胎記臉表面好好表現一下,以被重用,儘管在人肉推土機一樣的黑狗面前已經是負傷纍纍,還是強撐著爬起來組成了一道人牆來阻止黑狗前進的腳步。
在小弟們的賣命保護下,胎記臉心驚膽戰的伺機想找機會從廢棄磚窯裡逃出去,但為了不至於在眾多小弟和兄弟們面前丟人,儘管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恐懼之色,但還是極力保持著鎮定,揮舞著手指揮著小弟們賣命,以此來爭取自己逃跑的時間,這些小弟們還真不是孬種,就像是潮水一樣沖黑狗湧上來,接受黑狗鋼鐵拳腳的洗禮,在一片大呼小叫哭爹喊娘的痛哭嚎叫聲中,黑狗一步一步朝著胎記臉靠近,而胎記臉則靠在牆角一點一點朝著廢棄磚窯的出口挪動,想伺機逃走。
看著被自己重拳連連擊倒的小痞子們一次又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繼續上前來阻攔自己前進的道理,黑狗冷笑道:「自不量力!」一邊拳腳飛舞,一邊怒吼道:「滾!滾!滾!」每一聲『滾』字破口而出,與此同時會揮出一擊重拳,伴隨著的是被擊飛數米遠的小痞子的淒慘嚎叫……
雖然在黑狗的眼中,對付這些小痞子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輕而易舉,但是他還真是有些佩服滻灞區這些小混子,講誠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很有義氣,寧願死在自己手下,都不願狼狽逃走,這種為老大賣命視死如歸的心態,倒是讓黑狗很欽佩,完全不像孫毛毛或者是齙牙剛的那些手下,雖然數量眾多,但卻一個個貪生怕死,打到最後,沒有一個肯願意為老大賣命的!
韓五和劉海瑞聽著從廢棄磚窯裡傳出來的一陣又一陣鬼哭狼嚎一般的淒慘嚎叫,知道黑狗正在裡面殺的不可開交,便不再那麼緊張,發了一支煙給劉海瑞點著,兩人坐在劉海瑞的帕薩特轎車中,悠哉的抽起了煙。
劉海瑞可是親眼目睹過黑狗那彪悍的戰鬥力,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以一敵百不說,關鍵是下手很重,幾乎一拳出去,就會將那些沒練過兩下的小痞子砸出幾米遠,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心裡暗自還是有些忐忑,生怕鬧出了人命,那為了一點點小事,使得自己的仕途走到盡頭就太不划算了,他吸了一口煙,臉上略帶顧慮的神色沖韓五說道:「五子,差不多就行了,教訓一下那幫小兔崽子,別讓黑狗下手太重了。」
韓五意識到劉海瑞怕黑狗鬧出人命,他大大咧咧的笑著說:「劉哥,你是怕狗子鬧出人命吧?」
劉海瑞不置可否地說:「黑狗那傢伙下手太重了,萬一把事兒弄大了,你們脫不了干係,我也脫不了干係了!」
韓五在劉海瑞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胸有成竹的笑著,揚起下巴『噗』長長出了一口煙,笑瞇瞇地說:「劉哥你對黑狗不瞭解,我還能不瞭解嗎,別看狗子下手重,但是拿捏的很到位,肯定不會出大事兒的,就是好好教訓一下那幫不知深淺的小兔崽子,媽的,那幾個小兔崽子太囂張了,自以為練過兩下子就驕橫跋扈,遇上狗子可算是他們中大獎了,哈哈……」
看見韓五那個自信得意的樣子,劉海瑞覺得自己也可能是有點太膽小了,這些混社會的,打打殺殺的場面見得比自己多多了,打架鬥毆更像是吃家常便飯一樣習以為常,下手輕重都有分寸,或許是自己多慮了,這樣想著,劉海瑞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吸了口煙,輕笑道:「等黑狗爽完了老哥請你們吃飯。」
「嘿!劉哥,兄弟們就等你這句話呢。」韓五笑嘿嘿地說道,這幫混子現在給童嵐的酒吧看場子的工作也是劉海瑞介紹的,童嵐對這些小兄弟一直很不錯,待遇方面比別的酒吧給那些看場子的高多了。而對韓五他們來說,這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一來可以賺錢,二來也是順著麻老四的心意,使得他們新城幫的腳已經在以金錢豹為地下世界老大的林碑區地盤上站穩了,以後新城幫的勢力也可以名正言順往最繁華的林碑區擴展。而劉海瑞平時一旦有什麼事兒需要韓五幫忙,這小子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傢伙,只要劉海瑞有需要,就會立馬帶著小弟來支援。
劉海瑞呵呵笑了笑,突然,他看見一輛大奔越野車飛快的向這邊駛過來,經過之處,揚起了很大的灰塵,看著這輛來勢洶洶的大奔越野車,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與此同時心裡掛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在劉海瑞兩眼發直的盯著朝著這邊飛快駛來的大奔時,韓五見劉海瑞的神色不對勁兒,順著他的視線一看,也看到了這輛來勢洶洶的越野車。
隨著距離逐漸接近,劉海瑞漸漸看清楚了開車的是一個長相凶狠的光頭男人,樣子十分彪悍,一來就非善類,而他顯然並不是最主要的角色,最主要的角色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女人,短髮,消瘦,皮膚白皙,五官精緻,皮膚白皙,三十多歲,看上去底子很漂亮,但是那表情冷淡,兩眼中冒著火焰,看上去同樣很凶狠,劉海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從面向打扮上就看出來這不是一個簡單女人,至少不是一個正常女人!
「劉哥,這誰呀?」韓五並不認識車裡的這一男一女兩個人,一臉好奇的沖劉海瑞問道。
劉海瑞說:「我哪知道啊。」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男一女絕對和廢棄磚窯裡的這場打鬥有關。
「次奧,男人還是女人啊?」韓五這才看見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難辨雌雄的傢伙,不過仔細一看,他的判斷還是偏向於女人一點,因為沒有哪個男人會有這麼精緻的五官,細眉大眼、櫻桃小嘴,儘管一臉冷冰,樣子凶狠,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百分之八十是個母的,而且還是個母老虎。
「當然是女人了!」劉海瑞接著韓五的問題說道,兩眼直直盯著迎面駛來的奔馳車裡的那個打扮中性的母老虎。
韓五說:「次奧!是個同性戀吧?」
在奔馳車與劉海瑞停在磚窯門口的這輛帕薩特迎面而過的時候,奔馳車裡的女人扭過頭,目光如梭的掃了一眼車裡的劉海瑞和韓五。
「嗨!奶奶滴!還那樣看咱們!」韓五沖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沒說話,心裡琢磨這個女人是誰呢?在琢磨了片刻後,對韓五說:「會不會是那幾個小王八蛋搬來的救兵?」
韓五嘿的一笑,不屑一顧地說:「一個娘們有啥好怕的?」
劉海瑞卻不這樣認同,他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沒那麼簡單,於是,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快步走向了磚窯門口,韓五見狀,也衝了上去,兩個人躲在磚窯門口朝裡面看進去。只見黑狗正在裡面打得興起,一幫小王八蛋就像蛆蟲一樣圍著他,在他彪悍威猛的全腳下慘叫著飛出幾米外,又爬起來,拚命的衝上去。而那輛奔馳車在疾馳進入磚窯後來了一個急剎車,刺耳的剎車聲頓時淹沒了那些小痞子哭爹喊娘的嚎叫聲……
先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那個開車的光頭從裡面跳了下來,小跑著過去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那個中性打扮的女人從裡面跳下車,身上穿一件黑色機車服,腳上穿一雙黑色陸戰靴,寬鬆的褲腰上掛著一條明晃晃的鐵鏈子,打眼一看,就像是個玩邀功的,這樣的女人,劉海瑞只在影視劇中見過,一時間還真覺得有些新奇。
儘管這女人一身搖滾打扮,顯得很有黑道大姐的范兒,但是女人總歸是女人,女人所具有的鮮明生理特徵在她身上同樣無一例外的具有,在那件黑色機車服的下,隱藏不住的是那對高聳豐滿的大胸,那兩團高聳挺拔在那略顯消瘦的身材上,反倒顯得很火辣,只是那女人冰冷的表情讓人對她難以產生興趣。
「次奧,原來真是個母的啊!」韓五不由得大叫道。
劉海瑞扭頭問:「你怎麼知道?」
韓五有意掃了一眼那女人的胸部,說:「你看那對奶,像個奶牛一樣,肯定是個母的。」
劉海瑞說:「你猜猜這個女人是誰?」
韓五說:「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吧!」
終於,胎記臉那一幫賣命的小弟被黑狗的鋼鐵拳腳衝擊的再也沒有力氣和勇氣衝上來阻攔他前進的路線了,最後一個小王八蛋剛一衝過來,就被黑狗一個漂亮的側踢,直接踢飛三米遠,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再也無法站起來了。而胎記臉已經嚇得渾身顫抖,靠在牆角,因為黑狗就站在他面前三四米遠的地方,正冷笑著,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雖然作為新城區這幫小痞子中的大哥,但胎記臉知道以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無法阻擋住這個變態傢伙的衝擊,剛才幾十個小弟一輪又一輪的合力攻擊下都沒能傷到這個變態傢伙一根汗毛,反而現在一個個現在倒地不起,痛苦嚎叫,那一幕幕變態的拳腳他是看在眼裡、怕在心裡,這個傢伙太變態了!簡直就是一輛坦克啊!
胎記臉當即轉身,這就要馬上衝出廢棄磚窯,而當他轉身的一剎那,眼睛突然一亮,因為他看到了——陳紅,他的大姐,在滻灞區地下世界的大姐大。沒錯,陳紅就是此時站在奔馳車旁點了一支煙目睹黑狗大展手腳的那個冷艷中**人,而此時的陳紅並沒有立即加入這場爭鬥中,而是靠在奔馳車前,抽著煙,一臉冷艷的盯著場面上的情況。
「紅姐……」胎記臉立即將所有求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陳紅身上,因為他早已經領教過黑狗這尊戰神的殘忍,念在劉海瑞說了幾句好話,這貨放了自己,自己卻帶著小弟來為滻灞區的黑道挽回面子,要是此刻離自己不過三四米遠的變態傢伙靠近了自己,非捏碎他不可。
陳紅將嘴裡的煙蒂吐掉,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衝著黑狗說:「兄弟,你混哪裡的?」
「兄弟我混地球的,這位大姐你又是哪路神仙呢?」黑狗轉過身去,看出來這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中性美女是這個胎記臉找來的後台,外著臉衝她飛揚跋扈地說道。
陳紅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我是陳紅,道上兄弟都叫我紅姐,在滻灞區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凡是道上兄弟都會給幾分薄面,看兄弟應該不是這邊道上人吧?」
黑狗不冷不熱地笑著,一臉囂張地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混地球的!」
「放肆!」站在陳紅身後那個身形彪悍的光頭大喝一聲走了上來,「敢跟我們紅姐這樣說話,活膩了是吧!」
「哪裡跑出來的一條瘋狗呀!」黑狗的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拐彎抹角的罵了一句。
「找死!」光頭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便要氣勢洶洶的衝上去。
這光頭是陳紅的司機兼貼身保鏢,身手不凡,一旦出手,勢必會讓這場衝突加重,放在站在一旁觀察了一下場面上的局勢,陳紅意識到黑狗絕對不是簡單角色,而且也不是滻灞區地下世界的人物,礙於還沒摸清楚身份,並不想輕舉妄動,便伸手攔了一把,說:「司徒,你退下!」
「是,紅姐。」這個叫司徒的彪悍男人乖乖的點了點頭,朝後退了兩步。
一個一米八幾人高馬大的大男人竟然對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女人那樣唯唯諾諾,這讓黑狗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輕蔑的笑了一聲。
「這位兄弟,這些人都是我陳紅的小弟,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陳紅向你道歉賠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怎麼樣?」陳紅面無表情的說道,做老大的,並不像在場面上吃虧,而且她並沒有十足的信心打敗這個功夫高深的傢伙,所以想見講和,等摸清了對方的底細再做下一步打算。
黑狗冷笑了一聲,歪了歪腦袋,不依不饒地說道:「紅姐,雖然我沒聽過您的大名,但是看得出你在滻灞區也算是個人物,事是你們這些小王八蛋挑起來的,現在老子剛玩的興起,就想這麼了斷,這未免太掃興了吧?」
陳紅顯然要失望了,因為黑狗已經走上來,一隻手從後面拉住了她的腕子,而她又讓司徒浩退了回去。
陳紅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又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兄弟,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談談,這或許是個誤會呢?」
「誤會?紅姐,那這麼說咱們的『誤會』可真不少啊。」黑狗皮笑肉不笑的說,「走吧,那既然這樣的話,看來咱們需要好好聊一聊,溝通溝通。」
說著,一股力道輕輕向後一個拉扯,頓時,陳紅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了過去。黑狗反倒是非常優雅、非常紳士地伸出了有力的胳膊,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那隻大手從後面向前輕輕的探出,隨即加重一點力道握住了陳紅嬌柔而富有彈性的腰肢,大手重重的貼在了她的小腹上,哪怕再向下一寸,中指的指尖就會觸犯巨大的禁忌。
「放開紅姐!」不遠處,陳紅的貼身保鏢司徒浩一聲怒吼!
此時的陳紅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傢伙,竟然完全不把自己這個在滻灞區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放在眼裡,而且還這樣放肆,正被黑狗一隻胳膊牢牢抱住。掙脫?有可能嗎?黑狗那只打手緊緊的按在她的腰間和小腹上,倒不是想揩油佔便宜,無非是將其控制住。
而躲在磚窯外偷看著裡面局勢的劉海瑞,顯然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等閒之輩,黑狗這樣肆無忌憚或許是惹下大麻煩,就在他準備衝上去做和事老的時候,韓五一把拽住了劉海瑞的胳膊,急忙問道:「劉哥,你幹啥?」
劉海瑞一臉焦急地說:「這個女人一看就不簡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惹是生非了。」
韓五嘿嘿笑著說:「劉哥,放心吧,西京地下世界最牛逼的人要算金錢豹了吧?他現在都快要倒台了,下來就要數麻老四,四哥了,這女人要是真厲害的話,兄弟們還能不知道啊?充其量也就是個地頭蛇而已,完全不用擔心。」
劉海瑞看見韓五那個胸有成竹樣子,覺得他說的也是,他們是道上混的,要是這個女人真是牛逼人物,他們還能不認識?索性放鬆了緊張的心態。
陳紅覺得,這隻手太富有侵略性了,力道之大幾乎能把她的小腹按疼了,至於司徒浩的怒吼,黑狗根本就不在意,面對那個一身狂暴氣息的地下高手,黑狗視若無物,只是笑哈哈的揮了揮手,便強制性攬著陳紅往外走。
劫持!這貨太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了!根本就不顧人家陳紅的感受,更不把陳紅手下這幫小兔崽子放在眼裡,就連陳紅帶來的那個貼身保鏢司徒浩也不正眼看一下。
但是,黑狗卻始終保持著嬉皮笑臉的痞子本性,在陳紅的耳邊說:「紅姐,配合一點,我是個粗魯漢子,下手可不知道輕重,你這如花似玉的,別跟我這種粗人一般見識。」說話的時候,黑狗的嘴幾乎貼在了陳紅的耳朵上。她想躲一躲,但能躲到哪裡去?耳垂上癢癢的、熱熱的,撩動心神。當然,她也不敢亂動彈,因為她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黑狗的身手,這一尊殺神般存在的漢子,恐怕一根手指就能把她這個嬌滴滴的女人戳暈過去。
嗯嗯,甚至不用手腳都能將她給『戳暈』過去。
黑狗肆無忌憚的攬著陳紅的柳腰,宛如熱戀中的情人密不可分,羨煞旁人……恨煞陳紅,不過陳紅也是道上混的,心裡倒是很賞識這個飛揚跋扈的漢子,那種見多識廣的經歷讓她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的反應,相反,臉上的表情從容淡定,嘴角輕輕揚起,沒有一點緊張之色。
同樣,被黑狗根本無視的司徒浩也恨煞又恨煞,暴怒如雷一樣的衝了過來,聲勢如烈馬般驚人。
倒地或者沒有倒地的混子,都震驚不已的看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這位爺。都知道這位『司徒哥』是陳紅身邊最當紅的司機兼保鏢,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一位大高手。但是,司徒浩衝到黑狗和陳紅身後十米的圈子內,頓時又止住了身形。克制!必須克制!紅姐在黑狗的手裡,誰知道這個凶悍的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而且,黑狗已經笑瞇瞇的轉過頭,雖然面帶笑容,但卻讓司徒浩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陣巨大的威脅!
只見黑狗笑呵呵的伸出那只閒著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張開,做出一個『手槍』的姿勢,食指指尖對準了司徒浩,而後輕輕往上一挑,隨即哈哈大笑,繼續摟著陳紅往前行。
這是個極其輕佻、而且富有挑戰意味的動作!
所有人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強悍的漢子,竟然也會開這樣的玩笑。
而司徒浩剛剛克制下來的心,再度被激怒。他現在基本上確定了,這個傢伙應該就是在西京主城區名震一方的黑狗,這個駛入龍虎的傢伙的名氣他可是聽過的,曾今瀰漫一時的齙牙剛就在被這傢伙當眾打敗後漸漸名聲消退。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那場群毆,但是從道上的傳言中聽過那晚黑狗的彪悍威猛,以一敵百,不落下風,這該是多麼變態的傢伙啊!所以,自恃功夫不凡的司徒浩也斷定自己恐怕不是黑狗的對手,但現在是在滻灞區,這裡離主城區偏遠,是自己的老窩,帶著一大幫馬仔,要是這樣還被劉海瑞活生生擄走了紅姐,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猛然一個衝刺,那種爆發力讓所有人感到恐懼。特別是那只凌厲的大手,猛然擊出便隱約發聲,氣場驚人。恐怕這就是司徒浩一直引以為傲的『驚雷手』
這一掌本來是要擊打黑狗的後背,因為司徒浩覺得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黑狗就是給紅姐一點苦頭吃吃,也斷然不敢當眾殺人。所以,他一出手幾乎就是要命的狠招。但是,事情不像他所想的那樣!
黑狗能感覺到,在自己背後有一陣強悍的殺機撲來。但他沒有在乎,腰部猛然向左一扭,剎那間就讓陳紅的側面對準了司徒浩那撲面而來的巨掌!
這一掌要是拍下去,陳紅必然當然香消玉殞,骨頭都能給她拍碎了!
而且,現場殺人的不是黑狗,而是陳紅的貼身保鏢司徒浩。
司徒浩見狀,不由得大驚,因為黑狗那反應速度太快了。按照正常人的反應,恐怕最多將陳紅弄傷了推開,想要這麼快轉過身來實在是難度太大。但是,黑狗卻很輕易的做到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司徒浩只能硬生生收住了自己那隻手掌,甚至不得不倒退了兩步,但怒氣未消的他當即一個錯身,直面黑狗的正面,再度出手!
黑狗卻突然哈哈大笑,將陳紅從自己的左臂中交到右臂中,曼妙的身體從黑狗的面前擦身而過,與此同時,陳紅竟然用那種妖媚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黑狗。但就在這個擦身而過的期間,司徒浩的手恰恰又擊打了過來,掐算之精準令人匪夷所思。於是,司徒浩不得不再度收手,強勢將力道硬生生收回的感覺,直讓他胸中一口郁氣憋得難受。而且,身體也不得不再度退後兩步,否則無法有效反應黑狗可能做出的反擊。
但黑狗根本沒有反擊,而是淡然道:「這位老兄,有個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說著,黑狗再度摟著陳紅信步走向了磚窯出口,旁若無人般的在陳紅的臉蛋兒上捏了捏:「沒嚇到你吧,美女?」
能嚇到嗎?但陳紅說不出什麼,因為黑狗的手臂如鐵箍一樣顧主了自己的柳腰,難受的要死,更為奇怪的是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她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但在今天,卻被這個嬉皮笑臉的小痞子制服了,而且是從內心深處深深的制服了,竟然沒有發一絲脾氣!而且,黑狗那隻手在她臉蛋上捏著,讓她很不自在。滿是抵抗意味的把腦袋轉過去,黑狗卻把那兩根手指收回來放在鼻尖嗅了嗅,『很不錯的香水,香而不膩,哈哈!」這貨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女人,雖然是個打扮中性的成**人,但還是一副痞子相的逗弄著陳紅。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黑狗摟著陳紅走了,竟然直接上了陳紅的那輛奔馳越野!
看到這一幕,躲在門口的劉海瑞和韓五完全驚呆了,劉海瑞是有些擔心黑狗上了這個黑道大姐的當,而韓五則是替兄弟這麼快把到一個馬子而感到高興,他在愣了愣之後,老遠沖鑽進奔馳車中一臉跋扈的黑狗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一臉羨煞的沖劉海瑞說:「這小子今天走桃花運了哈!」
而劉海瑞的想法卻與韓五截然相反,在他看來,這個女人連一點反抗的舉動都沒有,是不是有什麼詭計呢?而且在那個陳紅被黑狗摟著腰肢扭過頭的一瞬間,劉海瑞隱約感覺這個女人有點面熟,雖然中性的打扮讓她顯得很冰冷**,但是那個長相還是讓劉海瑞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見陳紅被這小子擄上了車,而且是擄上了陳紅的奔馳車,包括胎記臉在內的諸多小弟都想去追,但被司徒浩揮手制止,他知道這傢伙既然明目張膽的帶走了陳紅,所有人都知道陳紅在他手裡,那麼就不敢把陳紅弄死,否則一個殺人罪就能讓這個名滿一時的傢伙不堪其擾。而現在要是追過去,恐怕還會激怒了對方。
剛才黑狗簡簡單單表現出來的兩手,已經讓司徒浩大感驚訝,能把所有的動作和時間拿捏的那麼準確,至少他司徒浩不行,恐怕在整個西京,能單槍匹馬挑落這個彪悍變態的傢伙的,沒有幾個人吧!
……
此時,黑狗已經帶著陳紅坐進了奔馳車,『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陳紅肯定有些緊張,但依舊裝作很鎮定,習慣性的抬起高傲而倔強的腦袋,說:「兄弟,你這是要帶我走?到時候無緣無故再送我回來,你會丟面子,而要是一直關著我,哼,這些人都眼睜睜看著呢,你就是手眼通天下也得落下一個『非法限制人生自由』的罪。
『以為老子拿你沒辦法?」黑狗陰森著臉,搖頭歎道,「妞兒,你的缺陷就在於太自信,知道不?」
「兄弟,你不是這邊道上的,你自然是不知道我陳紅,在這邊,還沒有哪個兄弟敢這樣對我。」陳紅吃笑著,顯得滿不在乎。弄死她?這個傢伙雖然殘暴威猛,但恐怕還沒膽量殺人,這樣做除非是活膩了,跟國家機器挑戰。
但黑狗卻一點也不在乎的笑著,並且伸出了手,扯下了她身上的黑色機車服!
脫衣服?這就要……陳紅終於感到驚訝,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敢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不過陳紅的心裡卻莫名其妙對這個男人這種粗魯的行為感到有些期待,甚至在心裡想,你奶奶滴,就算要做你好歹也找個合適的時間地點呀,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還要不要臉啊!
當然,陳紅很識趣的倚在副駕駛座上,假作不聞不問,只不過,黑狗不是做那種事,只是這個女人想法太多了而已。
陳紅的外套是純手工的真皮黑色機車服,裡面只有一層薄薄的白色高領駝絨緊身小毛衣。柔和的毛衣勾勒出完美的體型,但這幅讓她自傲的體型,此時似乎成了引發犯罪的禍端。
黑狗兩根手指指尖輕輕捏在了這小毛衣上,而且位置就在她脖頸下,曲線已經開始隆起的位置。輕輕的觸碰,讓陳紅渾身一個小寒顫。
「堂堂的狗哥,竟然也這麼下作!」陳紅並沒有出手阻攔,但是卻冷笑著挖苦起了他,即便她不會反抗這個傢伙,但是當著這麼多雙小弟的眼睛,她可不願丟了人。
黑狗顯然有些驚訝,立即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很好奇的看著她,然後呵呵的笑道:「紅姐原來知道我啊?」
陳紅冷笑著說:「從你的身手估摸著就是你,除了你狗哥,在西京恐怕沒有別的小混子有這樣的能耐了。」
黑狗倒也不謙虛,他嬉皮笑臉的說道:「紅姐,過獎過獎。」然後言歸正傳得說:「只要你把這個小東西往外一扔,或者……再把你這小毛衣往外一扔,哪怕哥不再動你一根手指頭,你還有臉在這一片混下去?」
陳紅臉色一寒。沒錯,將自己的衣服都拋出去,別人會怎麼想?堂堂的大姐陳紅,竟然被黑狗在眾目睽睽之下給qj了?!連自己都保不住的一個女人,還指望你罩著別人?
難道她去和所有人解釋,說自己只是被扒光了衣服,卻沒有被那個啥……這麼多人看著,鬼相信?
但是,公安局會相信。因為任憑她去公安局高,但是黑狗偏偏沒有任何罪證,dna檢測?行,反正她身體裡面沒有留下黑狗任何的痕跡。甚至,連打鬥強迫的痕跡都沒有。
這是一個天大的啞巴虧,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很厲害。
陳紅腦袋有點蒙,既看上這個小子,又怕他當眾讓自己出醜。果然,黑狗沉沉的笑道:」我就是舉個小例子,其實比這毒辣的爛招兒多的是。只不過,你紅姐手下這幫小王八蛋喜歡用爛招兒,哥不喜歡而已——除非被惹毛了。」
陳紅知道,這次遇到麻煩了,只要黑狗將自己的衣服有節奏的往窗外一扔,然後開著車兜圈二三十分鐘再回來,自己就別想在這片地方混下去。而且,即便是離開這裡,也必然是灰溜溜的走,留下一片嗤笑聲。
只不過聽黑狗這話的意思,似乎他目前還不至於這麼做。陳紅雙臂抱在胸前假裝鎮定,其實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比較要害的部位。剛才被黑狗兩根手指扯了扯胸前的小絨衣,那種微微的碰觸讓她渾身不自在,彷彿被侵略。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紅眼神冷艷的看著黑狗,一臉鎮定自若的問道。
「沒別的意思,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事情是紅姐你這幫小王八蛋小弟引起的。」
說著,黑狗從倒車鏡裡指了指躲在門口的劉海瑞,說:「記住,以後別招惹我大哥,甚至別在他身上動一點兒心思,有本事朝我黑狗來,我都接著。」
陳紅歎了口氣,說:「就這個要求?不得不說,狗哥你是個純爺們兒,我陳紅喜歡。」
黑狗哼哧著說:「是不是純爺們兒,表現不再這裡。」
陳紅略顯妖媚的笑了笑,不過她還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是怎麼引起的,尤其是黑狗的前一句話,讓她好奇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磚窯門口的劉海瑞,然後問:「不過狗哥,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陳紅還真不想和狗哥你結仇。」
此時,黑狗笑了笑,稍稍緩和了一點氣氛說:「其實,我和紅姐一直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向來是進水不犯河水,對不對?我黑狗就是個混社會的,能認識的都是朋友,況且紅姐還是這邊有頭有臉的人物呢,我不想招惹誰。」
陳紅想了想,也知道自己這次和黑狗的矛盾,完全是因為自己手下這幫小王八羔子惹出來的事兒,於是,陳紅勉強的點了點頭。
黑狗隨即笑道:「既然紅姐知道這一點就好,希望有機會到我們林碑區的夜巴黎酒吧來喝兩杯。而且,我不是什麼記仇的人,也不想跟紅姐過不去。」
陳紅一愣,有點出神的看了看黑狗,但是,黑狗似乎說的很認真,並沒有想要把她怎麼樣,看到這小子沒打算對自己動手動腳,陳紅稍稍鬆了口氣,說:「兄弟,你是爽快人,那麼,找著見是就這樣算了吧?」陳紅一開始要製造出一種強勢,試圖來教訓一下黑狗,但卻意識到對方並不是那種簡單人物,所以,主動擺出了講和的姿態。
黑狗也覺得時機差不多到了,這才趁著陳紅最吃癟的時候,適時表達出了自己的一份善意。至於其中的味道,那就需要陳紅去品味了。假如陳紅一意孤行要作對,那麼對不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而黑狗覺得,這個女人不至於犯衝動,畢竟能做老大的都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
「紅姐,後會有期。」黑狗見這個女人主動求和,便覺得也差不多該收手了,說著話,作揖擺了擺手,從車上跳了下去,雙手插兜,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朝磚窯外走去,所到之處,那些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纍纍的小王八羔子們一個個怯怯的退到了兩邊,主動讓出了一條道來。
由於黑狗與陳紅在奔馳車裡的這段時間,韓五並沒有看到他們在幹什麼,見他春風得意的吹著口哨走了出來,連忙上前鬼笑問:「你小子該不會是個那個男人婆在車裡嘿咻了吧?」
黑狗不說話,只是得意的笑了笑。
劉海瑞覺得應該不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當著那麼多小弟的面和黑狗幹那事兒呢,他一本正經的問黑狗:「那女人是幹嗎的?」
黑狗說:「還能是幹嗎的,是這幫小王八蛋的大姐大,這一片的大姐頭。」
劉海瑞覺得如果是地頭蛇,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於是,對黑狗和韓五說:「好了,走,老哥今晚請你們吃飯。」
說著話,劉海瑞讓黑狗和韓五他們兩個坐上了自己的車,其餘小弟則坐在後面的破麵包車裡跟著劉海瑞的車。
吃了敗仗的陳紅其實並未就此罷休,對於黑狗這個名震一方的傢伙不算陌生,但是對於黑狗口中所說的『大哥』,陳紅心裡感到很好奇,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指揮的了黑狗那樣彪悍的小弟?那這個傢伙肯定很不一般,方纔她只是從倒車鏡裡看了一眼劉海瑞,只覺得那個傢伙看上去年紀輕輕,一臉書生氣息,也不像是個道上混的。不過人不可貌相,陳紅覺得一定要調查清楚劉海瑞的底細才行。在看到黑狗那幫人坐車離開後,她立即將司徒浩喊了過來,說:「上車,開車跟上他們。」
司徒浩跳上車,用異樣眼神看著陳紅問:「紅姐,那小子沒吃你豆腐吧?」
「多嘴最新章節!快開車!」陳紅呵斥了一句道。
司徒浩便乖乖的發動車子,駛出了廢棄磚窯,遠遠跟在了劉海瑞的車隊後面。
一路上塵土飛揚,駛入開發區的主幹道,就在經過陳曼的汽車美容店時,劉海瑞突然冷不丁又看見了單位小攤子的比亞迪f1停在美容店門口,而美容店門口並沒看不到他們的人影,只有從窗戶上的影子裡看以看得出,他們正在美容店裡面的房間裡呆著。
於是,劉海瑞的腦袋裡靈機一動,心念一轉,覺得這是自己擺脫陳曼的好機會,於是,他打了一把方向盤,緩緩將車駛向了汽車美容店門前……
「次奧!紅姐,他們去汽車美容店了。」五六十米外的奔馳車裡,司徒浩一邊開車一邊對陳紅說道。
「慢點,跟上去,看看這幾個傢伙有什麼動作。」陳紅吩咐道,心裡疑惑著這個黑狗跟隨的老大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這個時候,劉海瑞的車已經在汽車美容店門口停了下來,他沖韓五和黑狗使了個眼色,將手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安靜,然後從車上跳下去,悄悄來到了汽車美容店那間亮著燈光的屋子窗腳,輕輕踮起腳,偷偷朝窗戶裡看去,次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來自己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總以為陳曼這個看上去很單純的姑娘一直對自己是死心塌地的,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臭美了一回!因為他親眼看到了陳曼此刻正被單位的小譚子從背後熊抱著,臉色緋紅,半推半就的朝床上倒了下去!
「次奧!」劉海瑞忍不住壓低聲音暗罵了一句,見陳曼因為害羞而後紅著臉朝窗戶方向扭過了臉來,連忙將腦袋龜縮了回來,彎腰躲了起來。
「大哥,看啥呢?」見劉海瑞這般鬼鬼祟祟的舉動,坐在車裡的韓五忍不住好奇心裡跳下車悄悄走過來,說著話,就懷著好奇心踮起腳朝窗戶看進去。透過玻璃窗戶,韓五看到在一張不大的單人床上,一個年輕男子壓在一個身材豐滿的年輕姑娘身上,一隻手摁著姑娘微微反抗的手,一隻手去拉扯姑娘身上那件運動外套,充滿動感氣質的漂亮姑娘的衣服已經被身上那個年輕男人撕扯的略顯凌亂,貼身毛衣領口處已經露出了三分之一個皮膚黝黑但卻光潔的柔軟,以及包裹著柔軟的蕾絲花邊……
「次奧!原來在幹這事!」韓五看到屋裡正在上演的活春宮,忍不住扭頭鬼笑著對劉海瑞小聲說道。
「快蹲下來!」劉海瑞生怕韓五這小子動靜太大打擾了裡面的好事,連忙拽了拽韓五的衣襟,小聲催促道。
韓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點大,連忙蹲下來,鬼笑地問劉海瑞:「劉哥,你咋知道裡面演好戲呢?」
「我這不也是正巧碰見嗎。」劉海瑞小聲道。
劉海瑞心想,他哪裡知道陳曼原來也是那種水性楊花生性**的姑娘啊,他還一直以為陳曼的為人跟她的長相一模一樣,是那種對待感情認真、貞潔不渝的好姑娘,為此一直有意躲開她,現在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自己這才離開區裡去省委黨校學習了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這外表清純的漂亮妞兒竟然就被單位的譚為給勾搭上了,不過這倒好,反而替他解了後顧之憂。只不過兩人的發展速度讓劉海瑞覺得未免有些太快了,想想自己當初為了得到陳曼,也是費了不少功夫和心思的,每天再忙都會抽空開車來這裡,以洗車的名義來搭訕她,為了接近她,還不惜掏腰包特意辦了一張會員卡,前前後後花了差不多快兩個月的時間,才完成了計劃。而這次小譚子呢,竟然才一個月時間,就已經和她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了,可想而知這個陳曼是怎樣一個姑娘了。
這樣在心裡對比了一番,劉海瑞的心裡便有些不平衡,更是產生了一種濃濃的醋意,在這醋意的驅使下,這傢伙腦子一個激靈,決定不讓小譚子這麼早得逞,於是,他再次悄悄的抬起身子,踮起腳,小心翼翼朝窗戶裡看進去,透過玻璃窗戶,劉海瑞已經看到了極為火爆的場面:陳曼的外套已經被小譚子脫掉,身上那件緊身毛衣被掀了上去,露出了那光潔白皙的肚皮和那渾圓的柔軟,小譚子就像是一條飢餓的野狗一樣將頭埋在陳曼博大的胸懷中狼吞虎嚥的吃著,那貪婪的樣子恨不得讓劉海瑞上前一腳將他踢開……被小譚子壓在身上的陳曼,臉上泛著如火的紅暈,雙眼緊閉,秀眉微蹙,嘴角微微上揚,一臉難受的樣子,在小譚子的挑逗下時不時發出一聲難耐的低吟……
就在劉海瑞看著屋內上演的活**而入神的時候,韓五也悄悄將腦袋探了上來,沖劉海瑞嘿嘿一笑,看向了屋內的活**,兩眼立即瞪的老大,像這樣火辣辣的現場直播,只有在那次尋找那個砸酒吧的傢伙時看到過,這樣火爆的場面太震撼人心了!
伴隨著眼簾中的活**逐漸上演到精彩時刻,即將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劉海瑞心裡隨之一緊,扭頭一看韓五這貨正看著裡面的場面流口水,狠狠在這貨的腰桿上擰了一把,衝他瞪了一眼,示意離開。
韓五這才極為不情願的離開了。
等韓五上了車後,劉海瑞隨之也從窗戶外離開,『咳咳』裝作做樣的乾咳兩聲,緊接著走到美容店從裡面緊閉的正門口處伸手敲門。
一場美事即將一觸即發的譚為突然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敲門聲,立即渾身一個哆嗦,一臉驚慌看著同樣睜開眼睛滿臉惶恐的陳曼,小聲道:「小曼,有人敲門?」
陳曼的臉頰紅撲撲的,搖了搖頭,示意小譚子先不要出聲,小譚子明白陳曼的意思,是想讓外面的人知道屋子裡沒人而離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一動不動的趴在陳曼半裸的**嬌軀上,一同屏聲斂息,等待外面的人離開。
「咚咚咚……有人沒?」劉海瑞知道陳曼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用這樣的辦法來應對,便故意再次用力敲打著門,大聲朝裡面喊道。
回應劉海瑞的只有一片安靜。
「有人沒?洗車啊!」劉海瑞再次大聲吶喊著,用力『咚咚咚』敲打著門。
奶奶滴!看你們能裝到什麼時候!劉海瑞在心裡暗自冷笑著,然後故意大聲說道:「剛才還聽見裡面有動靜呢,這屋子裡燈都亮著,怎麼沒人呢?」
聽到劉海瑞的話,陳曼和趴在自己身上的譚為這才意識到房間裡的燈開著,不約而同看了一眼頭頂的白熾燈,小譚子一臉緊張的小聲問道:「小曼,怎麼辦?」
陳曼並不像小譚子這麼緊張,她舒展了緊皺的眉頭,安慰小譚子道:「沒事,還是我出去接了這個生意吧。」
無奈之下,箭在弦上的小譚子極為不情願的從陳曼的身上爬了起來,並且提上了褲子。陳曼從床上爬起來,連胸罩都沒來得及扣,直接將毛衣來下來,撿起外套穿在身上,一面用手梳理著凌亂的秀髮,一邊微微喘氣對外面說道:「來了,來了,等一下。」
「我還以為沒人呢。」劉海瑞一邊說著話,一邊回頭沖坐在車裡的韓五眨了眨眼,雖然韓五不知道劉海瑞和陳曼的關係,但對於劉海瑞這個壞到骨子裡的舉動,還是忍不住壞壞的笑了笑。
「沒聽見。」陳曼一邊說著話,一邊快步走上前來打開門。
當門一打開,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是劉海瑞時,陳曼驚呆了,完全沒想到會是他,一時間雙眼睜圓,驚愕萬分的看著劉海瑞,發起了愣。
陳曼的反應在劉海瑞的意料之中,他輕輕笑了笑,問道:「怎麼?小曼,不認識我了啊?」
「哦,不,不是。」陳曼的眼神有些閃爍,表情略顯緊張,強顏歡笑地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陳曼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四射的時刻,劉海瑞卻會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這裡,打擾自己的好事不算什麼,關鍵如果被他突然發現自己與他們單位的男人私底下打得火熱,會讓她覺得很尷尬,根本無法面對他,即便是他以後再也不理她了,也是自己理虧在先,怨不得別人,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劉海瑞離開區裡前往省委黨校學習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她感覺特別寂寞、特別孤獨,而這段時間,小譚子卻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就像劉海瑞當初認識她一樣,踩著他走過的路線,每天都來這裡洗車,也同樣辦了會員卡,久而久之,請她吃飯,喝咖啡,走到現在這一步,自然是水到渠成了。人性是貪婪的,尤其是女人,上天在造人時將女人定位為感情動物,使得她們喜歡追求一些虛幻的東西,比如精神或者靈魂層面。這在很多男人眼裡是難以理解的,甚至連女人自己有時候也搞不明白,就像陳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移情別戀,不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講,小譚子都無法和劉海瑞相提並論,可她卻就在這麼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和小譚子火速發展到了**關係。陳曼的內心深處總會隱諱地渴望一些她自己也不能說明白的東西。有的人窮盡一生去追求。直到心力交瘁,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人性追求刺激、完美和新鮮的東西。或許是這些東西使然,才讓陳曼會在這一個月的短短時間內作出這樣的選擇。
「怎麼?不歡迎嗎?」劉海瑞保持著自己一貫嬉皮笑臉的作風,微微瞪大眼睛,略顯疑惑的看著陳曼。
陳曼忙笑著搖頭說:「不是,不是啊,就是有點好奇你怎麼現在突然來了?」
劉海瑞指了指自己停在門口的帕薩特,說:「過來洗洗車,車太髒了。」
「那行,我現在就幫你洗。」陳曼說著話,有意去拉上門,從一旁的凳子上拿起工作服就往身上套,想暫時穩住劉海瑞,因為小譚子就在屋內,要是被劉海瑞看到,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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