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何麗萍看見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省建委一把手鄭禿驢的正房馬麗麗,所以何麗萍才會表現出這麼衣服不可思議的樣子來,甚至是躲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偷偷的觀察著馬麗麗的動靜。《純》她一邊觀察在舞廳裡尋找著什麼的馬麗麗,一邊想不通這個平時只會在家裡洗衣做飯的家庭主婦怎麼今晚會出現在這麼個風花雪月的場所呢?這令何麗萍感到驚詫萬分,同時很疑惑不解。其實按理來說,她大可不必這樣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與馬麗麗打招呼,問她為什麼來這種地方,但正是因為數年前當鄭禿驢還在市建委任主任一職時曾和自己在辦公室裡偷情,被這個馬麗麗逮了個正著,以至於何麗萍心裡有陰影,雖然馬麗麗事後也很深明大義的原諒了她,但後來每次見到馬麗麗,何麗萍心裡還是有點不舒坦,感覺很不自然,所以在這種地方別說是和馬麗麗打招呼了,就是面對面看到她,何麗萍都會覺得心裡不舒服,再者在這種風月場所與她相遇,要是被鄭禿驢知道,肯定會刨根問底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她想搞清楚這個馬麗麗今晚來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個時候的何麗萍就彷彿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間諜特工一樣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在幽暗閃爍的光線和來回走動的人群掩護下,偷偷的注視著馬麗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先是看見馬麗麗在舞池裡走來走去的好像是在找人一樣鬼鬼祟祟轉了一圈,然後見她在離舞池最近的前排位置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向服務員點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一個人自斟自飲了起來,更讓何麗萍感到大為驚訝的是馬麗麗在放下酒杯之後,竟然從皮包裡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煙,從中拿出一支叼進嘴裡,又拿出打火機點燃,才吸了一口,就被嗆得連連咳嗽前俯後仰的,看到馬麗麗抽煙生疏的樣子,何麗萍不禁被逗得『咯咯咯』笑了起來,與此同時,馬麗麗之前那種賢妻良母的良好形象在何麗萍的心裡大打折扣,她之前根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以賢妻良母家庭主婦形象示人的馬麗麗竟然會一個人偷偷來到一個臭名昭著的舞廳裡來,並且還會抽著煙自斟自飲,這一切真是太令何麗萍感到意外了。
可讓她感到更加意外的事情在她剛剛取笑完馬麗麗抽煙生疏後就接踵而至了,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看見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白淨清瘦的年輕男子,確切的說應該是像個學生模樣的年輕男人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馬麗麗的跟前,紅著臉害羞的對馬麗麗說了一句什麼,就看見馬麗麗的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沖這個學生模樣的男生點了點頭,他便在馬麗麗的座位旁邊坐下來,馬麗麗主動為他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與他輕輕碰了杯子,喝下了一杯啤酒,接著就看見那個學生模樣的男子害羞的沖馬麗麗說了什麼,馬麗麗也是紅著臉,微微帶羞的朝著過道盡頭的炮房看了一眼,羞澀的點了點頭,緊接著,這個學生模樣的男子從褲兜裡掏出了錢包,好像是要從裡面拿出錢來,但被馬麗麗擋了回去,給他說了句什麼話,馬麗麗起身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看,低著頭朝著過道盡頭的炮房走去,而那個學生模樣的男子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哇!看來今晚的收穫還真不小啊!看到這一幕,何麗萍不禁瞪大了眼睛,她終於明白過來馬麗麗為什麼要來這家臭名昭著的舞廳了,原來這個四十多歲的家庭主婦是來這裡找年輕男人滿足自己強烈的生理需求來了。難道說是鄭禿驢那方面的本事隨著年齡增大而減弱,以至於不能滿足這個正處於女人生理需求最旺盛年紀的正房太太的需求了?恐怕不是吧,至少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鄭禿驢那方面的本事還是挺厲害的,雖然不能和劉海瑞那樣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比,但是在挑逗前戲上卻比劉海瑞的技法更加細膩和嫻熟,並且花樣眾多,每一次會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抵達巔峰時刻。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鄭禿驢平時在外面沾花惹草女人眾多,回到家裡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向馬麗麗交公糧,這對於一個四十多歲,生理需求正處於虎狼年紀的女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啊?恐怕對那個階段的女人來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莫過於沒有男人的滋潤了,而且何麗萍突然想到鄭禿驢今天上午因公去外地了,到後天才能回來,家裡男人不在,也正好給馬麗麗提供了一次外出偷漢子的機會。而且有這種千載難逢的紅杏出牆機會,馬麗麗會直接來到這家舞廳,還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馬麗麗平時身心具寂,肯定在此之前多次瞭解過一些最容易與男人發生關係的場所,從網上或是一些朋友口中聽到過這家全西京市最聲色犬馬的風月場所,便直奔這裡了。
在這種場所看到了馬麗麗,也讓何麗萍不得不相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真是一句至理名言了。的確,雖然她與馬麗麗見面的次數不對,但是馬麗麗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都是一個賢妻良母,一個忠誠於老公,忠誠於家庭的女人,但是沒想到,就連這樣的女人也忍耐不住身體與心靈的雙重寂寞。雖然感覺在這裡看到馬麗麗很不可思議,但是細想之後,用自己做比方,何麗萍還是能明白馬麗麗為什麼這樣做,用自己來說吧,當初剛被提拔到省建委,就被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劉海瑞在倉庫裡直接霸王硬上弓,佔有了自己,原本她應該對這個傢伙充滿敵意和仇恨才對,可是她不但沒有想著去報仇,竟然漸漸的喜歡上了這個傢伙,更加確切的說是喜歡上了和他幹那個事的感覺,那是她從別的男人身上從未得到過的感覺,前所未有,忘乎所以,讓她癡讓她狂。
何麗萍在親眼目睹了馬麗麗這樣一個傳統女人都會紅杏出牆之後,她坐在這裡開始冥思苦想,對女人紅杏出牆這個問題從各方面進行深入的思考和研究,這就是體制人與體制外人的不同之處,對於同一個問題,如果換做一個體制外的女人,看到馬麗麗出軌這一幕,肯定更多的是指指點點與鄙視諷刺,但作為體制內的人,何麗萍看問題的角度便與其他女人有所不同,她更多的是去思考和研究像馬麗麗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紅杏出牆,原因何在。
就在何麗萍思考清楚這個現象發生的根源所在之時,馬麗麗和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只有二十出頭學生模樣的男子一前一後從過道盡頭的炮房裡走了出來。藉著舞廳裡閃爍的燈光,何麗萍看見馬麗麗的臉上泛著紅光,洋溢著滿足的微笑,而身後那個男生滿臉通紅,明顯不是這裡的常客,看打扮和相貌,何麗萍覺得他應該還是一個在上學的大學生,那個大學生從炮房走出之後,就低著頭徑直走出了舞廳,看來應該是今晚的目標達到了。
看到這混亂的地方,聽著暗曲響起時從面前的舞池中傳來的各種淫蕩的喘息聲和呻吟聲,何麗萍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有點亂套了。她看見馬麗麗在滿足了一次內心需求之外容光煥發的回到了位子坐下來,抿了一口啤酒,又點了一支白色的女士香煙學著抽了起來,好像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在一支女士香煙抽完之後,好像還沒有要離開的樣子。(。純文字)
難道說她還沒有滿足?看來鄭禿驢真是太不善解人意了,讓自己的老婆飢渴到跑到這種地方來找男人滋潤,何麗萍心裡想到,一時間就忘記了自己在舞廳裡是在等劉海瑞到來。
而劉海瑞在發了信息給何麗萍之後,原本是打算和四哥、韓五還有那個黃毛小混混喝杯酒,互相認識一下就過來的,但是誰知道劉海瑞在依次與他們喝完酒之後,那個四哥到底是道上混的,說什麼也不肯讓劉海瑞半途就放下酒杯離開,並且拍著胸脯極為仗義的說道:「兄弟,今晚這酒四哥我請客,大家儘管放開肚皮喝,咱們不醉不歸!」說著又端起了一杯酒沖劉海瑞舉了過來,顯得很豪爽的說道:「小劉子兄弟,上次四哥和你在舞廳裡就認識了,這次還能在那裡碰見,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太有緣分了,這杯酒我四哥單獨和你小劉子喝,來!」
劉海瑞無奈之下,呵呵的陪著笑,端起了一杯酒迎上去,笑呵呵的拍著馬屁說道:」四哥不愧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豪爽,豪爽,兄弟小劉子我對四哥真是太佩服了,今天也多虧四哥網開一面了,要不然我和咱們『黃毛狗』兄還真就自相殘殺了。」劉海瑞順口給黃毛小混混起了個外號叫『黃毛狗』。
「你**說誰是黃毛狗呀!老子**的黃勇!」黃毛小混混在喝了幾杯酒之後,顯得面紅耳赤,脾氣也火爆了不少,衝著劉海瑞糾正著他對自己的稱呼。
奶奶的!還真姓黃呀!劉海瑞在心裡說道,於是連忙陪著笑臉,端起一杯酒舉上去恭維道:「來,勇哥,我小劉子有眼不識泰山,今天不小心得罪了勇哥,還是勇哥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劉子我計較,我小劉子敬勇哥一杯!」
韓五知道劉海瑞可是個狠角色,今天這樣在『黃毛狗』面前裝孫子只是不想惹是生非罷了,便接著劉海瑞的話茬衝著『黃毛狗』說道:「黃勇,小劉子哥這杯酒你說什麼也得喝,你是不知道小劉子哥的背景,說出來嚇死你!」
劉海瑞見在韓五說完這句話之後,在場的小混混們無不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盯著劉海瑞,劉海瑞見狀,便故弄玄虛的說道:「行了,韓五,還是不要說了的好,我小劉子能認識各位道上兄弟也是萬分榮幸啊,特別是四哥,還有黃……」劉海瑞又差點脫口而出一個『黃毛狗』了,幸好反應機靈,連忙改了口繼續說道:「勇哥,你看咱們勇哥,真是一表人才,才貌超人,一看就是人中之龍啊,來勇哥,這杯酒你不會不給我小劉子面子吧?」
黃毛狗見韓五對劉海瑞有一種畏態,也覺得這個傢伙有點深不可測,加上有四哥在從中圓和,而且劉海瑞也是態度極為陳懇要和自己握手言和,想想還是算了吧,於是端起酒杯,默不作聲的和劉海瑞碰了一下,各自是不約而同的脖子一揚,一杯酒便一飲而盡了。
喝過一杯就之後,在韓五的帶領下,其他兄弟跟著拍手叫好,四哥也發話說道:「好了,這杯酒一喝,小劉子和咱們黃勇就算是不計前嫌了,以後見了面就是兄弟,不能再提舊事啦,來,來兄弟們一起乾一杯!」
「來!」
……
在四哥的提議下,圍在大排檔門口幾張桌子上的小混混們紛紛端起酒杯圍過來,幾十個人觥籌交錯,推杯送盞,氣氛熱鬧異常,這一幕還真和當年劉海瑞在高中時看過的《古惑仔》裡的鏡頭有那麼幾份相似,讓他的腦袋裡有那麼一點熱血,不過酒量十足的他還是沒有被酒精沖昏了頭腦,腦子裡還是很清醒,他劉海瑞總歸還是和這些地痞流氓街頭小混混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這些小混混的追求只是滿足於吃喝玩樂便可,而劉海瑞的生活目標是對至高無上的權力的追求。
雖然劉海瑞沒有喝多,心裡也清楚何麗萍還在舞廳裡等著他,離他所說的幾分鐘就到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他就是脫不開身,談吐幽默又會拍馬屁恭維別人,這讓他不知不覺就成為酒桌上的焦點,根本找不到脫身的機會。
差不多離自己給何麗萍發了那條信息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候,劉海瑞的手機彩鈴響了起來:「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
電話一響起,劉海瑞就猜到是誰打來的,於是掏出手機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何麗萍打來的,他連忙接通了電話,還不等何麗萍說道就先向她賠禮道歉:「喂!何姐啊,不好意思啊,我還在這邊,兄弟們硬是拉著我喝酒不讓我走啊,我這就想辦法過來,實在不好意思啊!」
聽到劉海瑞說還和那群混混在喝酒,完全沒有顧慮到自己一直在等著他,何麗萍便很生氣的說道:「你愛喝就慢慢喝去吧!我不等你了!我走了!」
聽到何麗萍言語很生氣,劉海瑞連忙使出了哄女人的法寶,嬉皮笑臉起來,嘿嘿的笑著說道:「何姐,我的好何姐,你別生氣嘛,我這就過來嘛,真的是幾分鐘,幾分鐘就過去了。」
這就是小男人的好處,三眼兩句的甜言蜜語就忽悠的何麗萍這樣三十多歲的成熟少婦團團轉,心裡的怒氣也被沖銷掉了,不由自主的就緩和了語氣質問道:「小劉子,姐姐我就相信你一次,幾分鐘能過來?」這一次何麗萍讓他說出個期限來。
劉海瑞不假思索的說道:「五分鐘,五分鐘我絕對出現在何姐面前,咋樣?」
何麗萍說道:「那行,從現在開始我就看表了,要是五分鐘後你沒站在我面前,我就不等你了,我就走了。」
「那行,等會見面說。」一想到只有五分鐘時間,為了不在電話裡浪費時間,劉海瑞趕緊掛掉了手機,走到了四哥和韓五這幫狐朋狗友面前,表情嚴肅的撒了一個十萬火急的謊言,說自己趕緊要回去,家裡有事,這次他的態度很堅決,那種焦急的表情讓四哥和韓五還有黃毛狗他們也不再好挽留他了。徵得這幫弟兄們同意之後,劉海瑞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五百塊錢,大聲的喊來大排檔的老闆說道:「兄弟們,這頓酒我小劉子請客,下次再和大家喝,告辭了。」說完之後就一溜煙朝著西大街方向跑去。
一路上劉海瑞一直是小跑著,差不多七八百米的距離,在幾分鐘內就要趕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最終,在劉海瑞的盡力奔跑下,第四分鐘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火鳳凰舞廳門口,十一點多種的火鳳凰正是熱鬧的時候,站在舞廳門口都聽見裡面的喧鬧聲,就在這麼一個喧鬧的地方,裡面的曲子卻是那種很柔和很典雅的輕音樂,反而從來不播那種震耳欲聾的金屬樂,也沒有蹦迪專場。劉海瑞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腳步匆匆的衝進舞廳裡,只見裡面黑漆漆一片,正好趕上循環到了一首暗曲,所有燈光全部熄滅,只能隱隱約約看見舞廳裡到處人頭晃動鬼影綽綽,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煙酒與人體分泌出的液體糅雜交織在一起的騷味,經過之處,女人微微待喘的呻吟聲在舞池裡此起彼伏,劉海瑞一邊努力的尋找著何麗萍的身影,一邊聽著這些淫蕩的聲音在幻想,如果燈光突然在這一瞬間打開,那將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啊,無數男女在舞池中以各種姿勢在尋歡作樂,奶奶的!那場面太火爆了!
或許是由於幻想太過投入,走著走著,劉海瑞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對正在**的狗男女身上,女人正彎腰撅臀,男人站在其後賣力的前後晃動,劉海瑞從後面撞上去,就聽見『哎喲』一聲,女人直接被撞趴在地了,緊接著就聽見那個男人的咆哮聲:「哪個王八蛋龜孫子啊!奶奶的!」
意識到破壞了別人的好事,劉海瑞趕緊閃到了一邊去,來到卡座區,老遠便看見了一個和何麗萍身形相似的人影在那邊坐著,於是他便趕緊走了過去。
剛一來到何麗萍面前,暗曲結束,全場燈光亮起了,看到劉海瑞站在了自己面前,何麗萍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還餘怒未消的叱責道:「你個臭小子!和那幫小混混喝酒把我給丟在這裡讓我等你,你真夠意思的啊你!」
劉海瑞一邊坐下來,一邊嬉皮笑臉的說道:「我那不是脫不了身嘛,現在不是過來了嘛,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生氣了嘛。」說著抓住了何麗萍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了起來。
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這些已婚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像劉海瑞這樣能說會道又長的帥氣的年輕男人向她們撒嬌,只見何麗萍的表情立即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看上去充滿怨氣的眼神也變得明媚起來,緩和了語氣說道:「這次就原諒了你!下次再這樣放我鴿子,何姐我可饒不了你這個臭小子!」
劉海瑞見何麗萍原諒了自己,於是嘿嘿的笑著,甜言蜜語的恭維道:「還是我的好何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嘛,來,何姐,小劉子我敬你一杯,給你配個不是。」說著,劉海瑞已經倒滿了兩杯啤酒端起來,一杯遞給何麗萍,一杯自己端著。
何麗萍也沒推辭,只是曖昧的白了他一眼,便接住了酒杯,兩人輕輕一碰,劉海瑞一邊衝著何麗萍擠眉弄眼一邊仰著脖子,一杯酒便一飲而盡了。
看著劉海瑞那種無賴樣,何麗萍真是生不起氣來了,尤其是他擠眉弄眼的樣子,總是會逗得她心裡很開朗,剛才的氣不知不覺就全消了。放下酒杯後,劉海瑞突然朝四周張望了起來,何麗萍好奇不解的問道:「你找什麼呢?」
「胡濤和李芳呢?」劉海瑞問道。
何麗萍見劉海瑞還沒忘記他們,便用戲謔的眼神盯著他問道:「怎麼?還捨不得那個李芳啊?」
劉海瑞連忙否認道:「哪裡呀,我就是隨便問一問嘛。」
「早都走了。」何麗萍沒好氣的說道。
劉海瑞沖何麗萍壞壞的笑著說道:「還真沒想到李芳和胡濤居然有那種關係,而且還跑到這裡來找刺激了,看來這刺激一找完就走了。」
何麗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用一種微微神秘的眼神看著他問道:「小劉子,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約你來這裡嗎?」
聽到何麗萍這個問題,劉海瑞瞇起眼睛,色迷迷的鬼笑著,猜測著說道:「何姐該不會也是想來這舞廳裡和小劉子我跳暗舞找刺激吧?」
劉海瑞的回答讓何麗萍很不滿意,她努著嘴溫怒的白了一眼劉海瑞,接著揭開了答案,說道:「老實說,我今晚約你來這裡就是想讓你知道李芳和胡濤認識,剛才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還有那種關係。」
聽到何麗萍這樣說,再看看何麗萍那種眼神,劉海瑞覺得何麗萍好像是在暗示自己和李芳不應該來往之類的吧?於是,他顯得微微有一絲驚慌不安,裝糊塗的說道:「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和他們又不熟。」
看見劉海瑞那種誠惶誠恐的表情,何麗萍就看出了一絲端倪來,知道劉海瑞這個花心大蘿蔔肯定是打過李芳那個***的主意,看來以後更不能讓李芳接近劉海瑞了,不過何麗萍並沒有當著劉海瑞的面點破這一點,她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會沒有關係?難道你忘了你上次讓我看的那條彩信,那個攬著李芳腰的男人,你不覺得就是胡濤嗎?」
經何麗萍提醒,劉海瑞凝眉一想,掏出手機,打開短信箱,從中找出韓五發來的那條彩信,目不轉睛的盯著彩信看了好一陣子,得出了和何麗萍一樣的結論,他抬起頭來沖何麗萍說道:「沒錯,那個男人就是胡濤。」
「你現在應該知道,李芳來咱們單位討薪,胡濤肯定也是其中的參與者,只不過他沒出面。」何麗萍一點一點引導著劉海瑞朝著謎底而去,但她為了不引起鄭禿驢的懷疑,並不會直接告訴他,到底是誰在後面搗鬼,是誰想整劉海瑞。
劉海瑞的腦袋很機靈,從今天一發現胡濤和李芳有關係後,他也聯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對於事情真相並不知情的他,想的自然比差不多明白整個真相的何麗萍要淺薄了許多,他認為胡濤應該是這件事的策劃者,為什麼這樣認為?因為鄭潔,胡濤將鄭潔從自己身邊搶走,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又怕自己會反戈一擊,所以想用這個辦法來整他,讓他把精力全部用在應付這件事上,根本無暇顧及鄭潔這邊,沒有時間去挽回她的心。但是當他知道何麗萍今晚約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讓他知道李芳這個女人不簡單,不單單和胡濤有關係,更為重要的一點是胡濤也不是這件事的策劃者,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浮出水面,至於是誰,這又是一個謎團。「何姐,照你這麼說,是有人蓄意想整我小劉子嘍?」劉海瑞順著何麗萍的意思問道。
何麗萍當然不能表現出十分肯定的樣子,那反而會讓劉海瑞覺得她知道要整自己的人是誰,自己又沒辦法直接向他挑明,於是何麗萍便佯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是胡濤,他跟你無冤無仇的,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來整你吧?」
「因為鄭潔……」劉海瑞拋出了自己的看法,但他明白何麗萍可是十分不願意聽到鄭潔這個名字的,所以說到鄭潔這個名字,劉海瑞便低下了頭,接著支支吾吾的說道:「胡濤是因為這個才想整我吧?」
何麗萍認真的看了一眼劉海瑞,擺出自己的想法,她說道:「鄭潔不是已經和胡濤在一起了嗎?再說你現在難道還對鄭潔那個女人不死心啊?要不然胡濤幹嗎會這樣做呢?是不是?我覺得胡濤不會那樣做的。」
聽到何麗萍的分析,劉海瑞立即搖著頭否認道:「誰還和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死心啊!我小劉子之前算是瞎了眼,出於好心幫了那個女人,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覺得何麗萍分析的很有道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從競爭對手手裡徹底的征服了那個女人,還用得著費這麼大力氣再去和競爭對手較量嗎?換做是他,肯定不會,想必胡濤也不會的。想了想,劉海瑞猜疑著問何麗萍:「那麼這麼說想整我的人不僅和李芳有關係,而且和胡濤也有關係,和這兩個人的關係應該都很密切?」劉海瑞在何麗萍的引導下思路上了正道,但是這個時候他還完全想不到和這兩個人有密切關係的人是鄭禿驢那個老狐狸,至始至終,鄭禿驢從來沒在人面前和胡濤與李芳有過任何的交往。
何麗萍聽到劉海瑞朝著正確方向而去的邏輯思維,佯裝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表示同意他的想法,她說道:「應該是這樣的,我覺得接下來你應該留心的是胡濤和李芳這兩人平時都和哪些人交往,兩個人交往的人當中哪些是同一個人。」何麗萍又給劉海瑞解開答案指了一條正確方法。
劉海瑞覺得何麗萍的這個建議很正確,不愧是在官場混了多年的老江湖,要不是她指出這麼一個簡單可行的方法,恐怕他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呢,他點了點頭,然後笑嘿嘿的拍何麗萍的馬屁說道:「何姐,不愧是領導啊,想問題的確要比小劉子我想的實際多了,小劉子我對何姐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佩服,佩服!」說著,劉海瑞雙手抱拳衝她搖了搖。
何麗萍被劉海瑞誇的心裡很是受用,不過也是,雖然劉海瑞這個傢伙腦子靈活,幹什麼事都很聰明,也很有一套,但畢竟才進入權力圈短短幾年,遇到的一些人與事還很淺薄,放眼看去,恐怕最複雜最深不可測的一個組織,便是他們身處的這個體制,相對於劉海瑞對一些事情淺薄的認識,對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何麗萍來說,肯定會有更加深刻的認識,有些事情,只有透過現象才能看到本質,有些敵人,始終會躲在暗處放亂箭,絕不會露面,這就需要自己學會敏銳的觀察和嗅覺,能分辨出敵人的氣味來,顯然,劉海瑞還沒能做到這一點。「再怎麼說我也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肯定是要比小劉子你有見識多了,有些事情,你可能只看到表面現象,就會給這件事情定性,但是實際上很有可能沒有那麼簡單,而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實質,這些觀察力和思考力哪怕你小子再聰明,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成的,而是靠時間慢慢積累的,你現在遇到的這些困難和挫折可以說只是九牛一毛,還沒有到有人將你置於死地的地步呢,以後你的身份越高,競爭對手就會越多,而且那些競爭對手的能力也會越厲害,你也總別想著你有蘇副書記那個後台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在官場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一方面要自己有能力有本事,另一方面還要站好隊,路線正確才行呢。」蘇晴在劉海瑞的一番恭維下,開始對他講自己的經驗之談。
不過何麗萍這些倚老賣老的經驗之談倒是讓劉海瑞覺得受益匪淺,學到了不少東西,有些事情他也算是深有體會的,比如那競爭對手來說,越是在底層,那些競爭對手的水平越有限,拿自己來說,當初為了在規劃處獲得藍眉的賞識與器重,自己與夏建之間可是爭得不可開交,兩人都是站在明處對著幹,但在爭取現在這個職位的時候,與對手的競爭就不是兩人都在明處知己知彼了,而是己在明,敵在暗,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夏建會不遺餘力的來與自己競爭這個位置,但是沒想到後來真正浮出水面的競爭者才是鄭茹,正是鄭禿驢這個老傢伙憑借多年的經驗,一開始就在這件事上不動聲色暗中做手腳。不過幸好還有夏建這個『第三者』對提拔任命結果極為不滿,才冒著風險暗中將此事捅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以至於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借勢而上,最終坐上了副處長的位子。恐怕以後在對某個更高一級職位的競爭中,自己面臨的競爭對手恐怕要比之前這些人更加厲害,競爭手段更多,方法更豐富。何麗萍所說的這些,也都是官場鬥爭中的一部分潛規則,越是往高層,給人的表面現象越是和諧團結,但這種表面現象只是虛假繁榮,越是風平浪靜,反而越說明鬥爭激烈。
劉海瑞仔細的琢磨了一會何麗萍的話,然後用一種似懂的眼神看著何麗萍,說道:「何姐,那看來我以後可得站好隊,走正確路線才行嘍?」
何麗萍看見劉海瑞那種似懂的眼神,『呵呵』笑了兩聲,說道:「說白了,對於你們這些剛進入單位時間不長的年輕同志來說,關鍵是要跟正確領導,以後升的才快一點,就拿你來說吧,你覺得你跟咱們鄭主任賣命,你升的會快嗎?」
劉海瑞是個聰明人,知道何麗萍為什麼這樣問,他沒有直接回答何麗萍的問題,只是笑了笑,說道:「何姐,我覺得我還是跟著你幹好一點。」
劉海瑞的這個回答讓何麗萍很是滿意,她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也乾脆直截了當的說道:「小劉子,只要你在工作上肯暗中輔佐我,站在我這邊來,以後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我何姐肯定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也要記得你當初給何姐的承諾噢。」何麗萍一直記得劉海瑞曾經說過,會用自己的能力加上後台靠山的能力將她推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去。
劉海瑞明白何麗萍所說的這個承諾是指什麼,但那只是自己逞一時之勇而說,現在自己的一攤子爛事都沒辦法處理好,還哪有時間理會這個事呢,於是明知故問的問道:「什麼承諾呀?」
何麗萍見劉海瑞裝糊塗,便溫怒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少來了,有些事我不方便講明白,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反正咱們站成一對,齊心協力,將來我的目的達到了,你以後升起來也會很快的。」何麗萍雖然沒有直接將話說明白,但這樣說已經足夠透徹了。
既然見何麗萍沒有完全點破這些話,劉海瑞便笑嘿嘿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小劉子以後就跟著何姐你混了,到時候咱們是雙劍合璧所向披靡啊!哈哈!」
何麗萍也被劉海瑞的話說得心裡很舒服,跟著心照不宣的『哈哈』笑了起來。劉海瑞一邊笑,一邊倒了兩杯酒端起來,一杯遞給何麗萍,一杯自己端著,說道:「來,何姐,祝咱們姐弟兩個合作愉快。」
「來,我的好兄弟,合作愉快!」話都說開了,何麗萍也顯得很豪爽,舉杯一碰,脖子一揚,一杯酒便下肚了。
這時候一曲明曲剛完,舞廳裡所有燈光再一次熄滅,兩人聊得興起,劉海瑞摸黑衝著何麗萍笑嘿嘿的問道:「何姐,既然這麼開心,那咱們去跳支舞吧?」
何麗萍肯定是知道劉海瑞的想法,她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氣若游絲的說道:「就在這裡跳吧?」
還沒等劉海瑞再說什麼,他就看見何麗萍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了自己面前,黑暗中只能看見她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眸泛著烏亮的光澤,那眼神看上去曖昧而迷離,充滿了挑逗性,何麗萍用那雙嫵媚迷離的眼眸目不轉睛的一邊盯著劉海瑞放電,一邊緩緩的蹲下了身子,蹲在劉海瑞的面前,然後就伸出了那雙綿軟如玉的纖手,直接放在了他的『天安門』上,摸索著找到了拉鏈,輕輕的拉下去,將一隻手進入其中,從裡面掏出了劉海瑞那已經處於微微燃情狀態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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