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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女熟人來了 文 / 九霄鴻鵠

    之所以這樣想這樣做,都源於她對劉海瑞的期盼,為什麼說期盼呢?這當然和她的閱歷和將來要達到的目的有關,作為一個女性,她能爬到今天這個副主任的位置,除了當初不惜出賣**獲得上級領導和鄭禿驢的提攜外,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的打拼和智商的,在她從市建委直接提拔為省建委二把手,從在倉庫裡被劉海瑞霸王硬上弓以後,她就感覺劉海瑞這個小伙子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在經過短暫接觸後,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傢伙不一般,既有頭腦,又有一股子韌勁兒,而且還能忍辱負重,所有這些男人應該具備的有點,都集中在了劉海瑞一個男人的身上,更為意料不到的是,他還有一個勢力極其龐大的靠山,現任河西省主管安全的副書記兼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因此,她非常看好劉海瑞將來的前途,只要能將劉海瑞拿下,讓他能夠為自己出生入死,那麼省建委一把手的位置恐怕在將來不久就會易主換人了。所以,在她來到省建委以後,鄭禿驢和劉海瑞之間產生的一些矛盾,也有她在鄭禿驢耳邊煽風點火的作用,一方面,她在鄭禿驢面前時常戳弄劉海瑞的是非,製造鄭禿驢與劉海瑞之間產生矛盾,讓劉海瑞受無辜之累,另一方面,又私下裡暗示劉海瑞,很多刁難他的事情其實是鄭禿驢在暗中作祟。來到省委一年多,何麗萍已經逐漸的感覺到在自己的精心佈局和努力之下,劉海瑞和鄭禿驢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不能握手言和的地步,雖然表面上兩個人看上去還是很友好和善的上下級關係,但實際上矛盾已經達到巔峰,說不定哪一天突然會因為某件事情一觸即發,最終擺上檯面,到時候兩人整個你死我活,以劉海瑞的勢力和靠山,如果逼急了他,蘇晴一定會出頭站在劉海瑞這一方,那麼鄭禿驢在建委的帥位一旦不保,自己上位頂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在這種利益的驅使下,本來就因為一些私心而有點喜歡上劉海瑞的何麗萍,便由不得別的女人再接近劉海瑞。比如說在離間劉海瑞和鄭潔關係的這件事上,何麗萍便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那個時候,當她在平常的接觸中,從鄭潔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兩人之間存在著曖昧的關係後,她便不動聲色的開始尋找機會,沒想到天遂人意,就在這個時候,胡濤的出現讓何麗萍有了比較合適的計劃,她知道在劉海瑞的努力協助下,鄭潔在小區門前的門面房開了一家建材門市部,剛好這個胡濤是做工程生意的,而且胡濤為了承包一些市政工程上的活來建委找自己辦過事,也算是有求於她。經過周密計劃,她先是以介紹業務的借口將兩個人逐漸的引導到了一起,讓兩個人從生意上先進行接觸。

    當然,鄭潔一直並不知道何麗萍的初衷,對何麗萍在她的門市部經營步履維艱的時候提供這樣的幫助,簡直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姐姐,為此,她還特意給何麗萍買了一套職業裝親自送到了她手裡,以表示自己對她的感激之情。

    當然,何麗萍讓胡濤去做的這件事,對胡濤來說,去勾搭一個漂亮的***,而且還能順便做點生意,何樂而不為呢,不用何麗萍多加交代,胡濤自己在勾搭鄭潔這件事上也是下足了功夫,剛好那段時間劉海瑞被鄭禿驢為了奪權而派往北京去參加住建部組織的培訓,因為鄭潔又是一個老公失去性功能而自己卻有著強烈需求的***,這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就突飛猛進,朝著何麗萍預想的方向而去。

    鄭潔哪裡會想到這是何麗萍給自己下的一副藥,反而覺得這是何麗萍給自己介紹了一個大客戶,自己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

    實際上,何麗萍的這種做法也算是成全了鄭潔,首先在第一筆生意上,在胡濤有意報了一個高價從鄭潔的門市部裡訂了一批建材,就讓她足足賺了一筆,那是一個讓鄭潔在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啊。於是,她自從第一筆生意後,便有點習慣性的離不開胡濤的支持了。

    可為什麼放著胡濤這樣的有錢男人,何麗萍自己不留著用呢,反倒推給了鄭潔呢?這就是何麗萍的老練之處了,畢竟她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了,見到的有權有勢的男人不算少,尤其是鄭禿驢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能指望這些男人一輩子嗎?回答是不能的。再者,錢與權比起來,她更希望得到更多的實權,在這個社會,凡是錢能辦到的事情權一定可以辦到,但權能夠辦到的事情,錢便不一定能夠辦到,所以,錢固然重要,然何麗萍的終極目標是對權力的嚮往。

    何麗萍這些年接觸過的男人不算少,但是在她看來,劉海瑞是一個異類,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花心,但卻是一個有情有義,懂得愛惜的男人,對每一個與他接觸的女人,他從來不會虧待對方。這樣的男人,何麗萍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的,更何況劉海瑞還具備很大的發展潛力,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劉海瑞今天在這種場面上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以一己之力來應付對方那麼多人,最終因為他不要命的氣勢而嚇退了那些小混混,不至於受皮肉之苦。他這種不怕死的那股勁頭不但沒有讓閱歷豐富的何麗萍吃醋,相反,倒讓她更加覺得劉海瑞這個男人值得信任,一個男人能夠為了保護一個女人而不顧一切的跟人家拚命,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啊!

    原本想讓劉海瑞今晚看到胡濤和李芳有一腿,並且和他在這家有名的黑燈舞廳裡藉著暗曲當眾玩一個刺激新鮮的遊戲。沒想到事情發生了突變,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何麗萍不願意看到劉海瑞吃虧,她知道那個黃毛小混混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所以,她站出來一是想勸劉海瑞趕緊躲開這場是非,而是誠心讓李芳看到劉海瑞是跟自己來這裡的,這樣的做法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了。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是何麗萍內心的想法,劉海瑞和李芳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只能是互相糾結的尷尬在當場,李芳是因為被劉海瑞和何麗萍看到了她與胡濤在一起,而劉海瑞則是因為被李芳看到了自己和何麗萍在一起,。圍觀的人們看到那個黃毛小混混帶著人離開了,也沒什麼熱鬧好看了,便一哄而散的全部離去,舞池的中央處只剩下了劉海瑞、李芳、何麗萍和胡濤四個人了。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了何麗萍大度和處事有序的經驗了,她衝著李芳點頭笑了笑說道:「大家都認識,就別在這兒讓別人看笑話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兒吧,不然事情鬧大了,對咱們誰也沒有好處。」

    何麗萍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劉海瑞也馬上意識到在這裡不能久留了,畢竟剛才自己是呈一時之勇,現在冷靜下來後,覺得事態的可怕了,於是點頭示意李芳,表示同意何麗萍的建議。

    李芳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怎麼會意識不到這裡再呆下去的危險性呢,於是她也就迎合著劉海瑞點了點頭,又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濤,什麼話也沒說。

    胡濤左看一眼李芳,右看一眼何麗萍,將胸脯一挺,傲慢的說道:「怕什麼,有我呢!」

    何麗萍狠狠的瞪了胡濤一眼,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將劉海瑞的胳膊一挎,憤憤的說道:「那好,讓他自己在這兒等著,咱們走!」何麗萍之所以敢當著胡濤的面挽劉海瑞的胳膊,是因為她掌握著胡濤一些事情,不怕他會給鄭禿驢告訴自己和劉海瑞的這種曖昧關係。

    劉海瑞在被何麗萍挽住胳膊的一剎那,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的反應,一甩胳膊,將她的手甩開了。當然這些舉動都看在了李芳的眼裡。

    何麗萍像是一點沒對劉海瑞的舉動產生反感,只是稍微的一愣,便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又催促著說道:「還不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吧,率先走在了前面。

    劉海瑞礙於李芳就在身邊,不好緊跟著何麗萍身後,只是站在原地偷偷的看了李芳一眼,李芳像是很能理解劉海瑞的心思似的,看也沒看他,抬腿便跟著何麗萍向外走去。還沒等劉海瑞抬腿起步,胡濤就屁顛的衝著兩位***喊了起來:「真的沒事,何副主任,上次不是在這裡也發生這種事了嗎,你還不相信我胡濤的能力嗎!」

    李芳剛走出兩步,聽到胡濤的喊叫,便停住了腳步,回頭衝著他譏諷的說道:「行了吧,要不是小劉子,今晚上倒霉的人是你了!」說完,再也不理胡濤的喊叫,轉頭便跟著何麗萍走了出去。

    劉海瑞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胡濤,從鼻腔裡重重的『哼』了一聲,抬腿便走,胡濤見大家沒有人理會自己,也只好灰溜溜的跟在了劉海瑞的身後向舞廳門口走去。

    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劉海瑞他們迎面碰上了韓五帶著一幫人衝過來救駕,兩幫人在舞廳門口撞見後,韓五便急急忙忙衝上來一邊上下打量著劉海瑞一邊關心的問道:「劉哥,沒事吧?那幫孫子人呢?」

    「你小子才來啊!那幫孫子都被我給打跑了!」劉海瑞沖韓五說著的時候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濤。

    由於上一次在舞廳裡正是胡濤與韓五結下了樑子,韓五轉眼一看,這才發現胡濤也在場,便立即『哼』的冷笑了一聲,衝著胡濤說道:「原來你這個孫子也在啊,咱們今天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說著韓五又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他是在尋找看胡濤有沒有叫上次那三個身懷絕技的幫手過來,巡視一番,沒看見那三個人,便衝著胡濤冷笑著說道:「孫子,今天你小子沒帶幫手過來,想跑沒那麼容易了吧?兄弟們,給我上!」說著揮了揮手,一幫兄弟便衝上來團團圍住了胡濤。

    胡濤見狀,有點驚慌失措的問道:「你……你們幹啥?上次的事是上次的事,今天我胡濤又沒……沒得罪你。」

    胡濤果然是膽小怕事的傢伙,見韓五的人將自己團團圍住之後,雖然嘴上還是有點硬,但那表情明顯是有點害怕,並且用一種祈求的目光斜睨了一眼劉海瑞,那意思好像是在求劉海瑞站出來說句話一樣。

    就在劉海瑞看著胡濤被團團圍住,而想讓他在李芳和鄭潔面前出出醜的時候,突然何麗萍卻站出來衝著韓五吼道:「韓五,你小子想幹嗎?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們的人,我何麗萍跟你小子沒完!」

    劉海瑞見何麗萍主動出來維護起了胡濤,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再不說句話的話,那就顯得太不夠意思了,於是,他也跟著站出來衝著韓五說道:「韓五,今晚來這裡不是讓你們算舊賬的,是讓你來幫我們解圍的,你小子怎麼就看不清局勢呢!」

    劉海瑞這麼一說,韓五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死死盯著有點害怕的胡濤看了看,緩和了語氣說道:「龜孫子,今天算你走運,我韓五看在這位何大姐和劉哥的面上就不跟你計較了。」放了胡濤一馬之後,韓五轉身問劉海瑞:「劉哥,既然那幫孫子都跑了,那我和兄弟們去喝酒了啊?」

    劉海瑞點了點頭,看見韓五那笑嘿嘿的樣子,便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幾百塊錢甩給他,沒好氣的說道:「奶奶的,讓你臭小子來忙也沒忙上,還要請喝酒,靠!」

    韓五倒也不客氣,嘿嘿的笑著,接住了錢,然後衝著何麗萍和李芳抱拳揮了揮手,再朝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對他們說道:「大哥、大姐,韓五告辭了。」說完就衝著一幫兄弟說道:「兄弟們,咱們去舞廳跳舞去嘍!」

    說著,一幫年輕人跟著韓五吵吵嚷嚷大搖大擺的朝舞廳裡走去了。

    看著韓五帶著一幫人走進了舞廳裡去,胡濤才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衝著李芳和何麗萍說道:「一幫小混混,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呢!上次還不是被我的幾個兄弟給嚇得屁滾尿流的!」

    李芳衝著胡濤譏諷的說道:「行了吧!要不是小劉子剛才幫你說話,這幫人能放過你啊!」

    胡濤被李芳直接挖苦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綠,還不服輸的衝著李芳磕磕巴巴說道:「誰……誰讓小劉子幫了啊!」

    劉海瑞在這個時候故意顯得很大度,一句話沒說,只是站在一旁看了一眼何麗萍,然後無奈的笑而不語。何麗萍衝著李芳和胡桃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別再這拌嘴了,咱們就在這散吧,我和小劉子往這邊走了。」

    「胡總,小心點保護好李姐,可別半路碰上那幫黃毛小混混了啊。」劉海瑞衝著胡濤戲謔的說道。

    就在劉海瑞和胡濤互相看著對方暗暗較勁的時候,卻看到何麗萍和李芳兩個***驚慌失措起來,劉海瑞正納悶想開口問一下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卻被李芳搶先著說道:「完了,完了,那小子這次帶了一大幫子人來,小劉子,你,你快點躲一躲。」

    劉海瑞先是一驚,朝著遠處一看,果然就看見那黃毛小混混帶了黑壓壓大一幫人過來了,這次過來,劉海瑞明白這個黃毛小混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在他感到心驚膽戰的同時,心裡馬上湧起了一股暖流,心想,在危難時刻,李芳的心裡竟然能夠想著自己,她是說讓自己躲一躲,可沒說讓胡濤躲一躲,看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就在劉海瑞為李芳那隨意的一句話而微微感動的時候,就看見從舞廳那邊呼啦啦的湧來一大幫人,這幫人個個神頭鬼臉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劉海瑞他們四個人本能的一起朝舞廳裡退去,一邊退著,劉海瑞想起韓五的人也正在舞廳裡跳舞,這才鬆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大家別怕,韓五在裡面呢!」

    在劉海瑞的提醒下,其他三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加快速度朝著舞池中央地帶擠了過去,一邊擠一邊尋找韓五的人影。

    還沒等劉海瑞他們四個人站穩腳步,從人群當中就竄出了一個人來,劉海瑞定睛一看,不是別人,就是剛才那個黃毛小混混,奶奶的,這小子還真喊了一大幫人回來了,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劉海瑞心裡暗自叫苦。

    黃毛小混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劉海瑞面前,似笑非笑的說道:「哥們,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替別人強出頭是什麼後果!」

    劉海瑞用眼瞄了一下他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人,心裡估計至少也有三十來人,奶奶的,韓五那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現在就我們四個人,而且還有兩個女人,用得著動這麼大的陣勢嗎?雖然心裡這麼罵著,但畢竟這種架勢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在有點恐懼的同時也故作鎮定著。

    就在劉海瑞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突然就聽見韓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了:「怎麼著怎麼著?誰敢動我們劉哥一根汗毛,就是不給我韓五面子!」

    聽到韓五的聲音,劉海瑞總算才是鬆了一口氣,順著聲音回頭一看,就見韓五嘴裡叼著一根煙,仰頭挺胸的朝著事發地點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幫摩拳擦掌的弟兄們,雖然看上去人數不怎麼佔有,但是從氣勢上來看,倒是一點也不畏懼對方人比自己這邊多。

    看著韓五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劉海瑞便悄悄的退到了韓五身邊,等著看這個臭小子怎麼應付這個場面了。

    只見那個黃毛小混混在聽到韓五自曝了家門之後,表情明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等著韓五走上前來之後,黃毛小混混皺起了眉頭,語氣緩和了不少,問道:「你……你就是韓五?」

    韓五叉開雙腿,雙手往褲兜裡一插,仰頭挺胸,歪著腦袋,晃晃悠悠的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問道:「看你這黃毛小子也不像是個大哥吧?你小子跟誰混的?」

    黃毛小混混看見韓五這種明顯是道上大哥的氣勢,便怯怯的笑了笑,然後灰溜溜的鑽進了人群裡。

    看著韓五僅僅是自曝了姓名,就嚇退了這個帶著一大幫人過來的小混混,劉海瑞才第一次對韓五產生了佩服之情,心裡暗自說道,還沒看出來,這臭小子在道上還混出了一點明堂嘛!

    就在韓五認為是自己的氣場嚇退了這個黃毛小混混,準備轉身向站在一旁的劉海瑞得瑟一下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原本是裡三層外三層圍在一起看熱鬧的人群,從黃毛小混混鑽進去的那個位置竟然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只見黃毛小混混一臉神氣的帶了一個胖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奶奶的!難不成這臭小子還有更厲害的角色不成?看到人群齊刷刷不約而同的讓開了一條道,這種只有在電影中黑幫老大出現時才會有的場面,讓劉海瑞不禁聯想到了這次被小混混請來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於是,劉海瑞趁著大家都被對方的氣勢所震懾住的機會,悄悄的溜到了人群中,掏出手機,找到了徐所長的電話,等著萬一場面失控,隨時給徐民打電話求助。

    就在這個時候,劉海瑞看清楚了被那個黃毛小混混帶進舞池中央地帶的男人,他是一個微微有點發胖的中年人,光頭,面色和善,但笑裡藏刀,一看就是一個狠角色,而且耳朵上方那道足足有二十公分長的刀疤表明他有著打打殺殺刀光劍影的江湖經歷,對於這種在道上有過顯赫經歷的老大級人物,劉海瑞還是很畏懼的,畢竟這些人和那些小混混不能相提並論的。不過在劉海瑞有點心驚膽戰,替韓五捏了一把汗的同時,他突然發現這個光頭的大哥級人物好像有點面熟,放佛是在哪裡見過一樣,趁著舞廳中央的轉燈燈光照射到那個光頭的時候,劉海瑞瞇起了眼睛仔細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這……這不是上一次被韓五叫到舞廳裡來的那個四哥嗎?原來都是自己人啊?劉海瑞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即落了下去。

    就在他發現來人原來是那個四哥的時候,韓五也驚訝的衝上前去說道:「四哥,怎麼是你呀?」

    四哥也顯得很驚訝,瞪大了眼睛,說道:「五子,怎麼是你呢?」

    「四哥,你……你們認識啊?」黃毛小混混見四哥和韓五很熟,結結巴巴的問道,表情難堪極了。

    四哥發現是黃毛小混混和韓五之間發生了矛盾,立刻轉臉抬手就給了黃毛小混混一個乾脆的耳光子,呵斥道:「臭小子,韓五是咱們自己人,你這小子太不懂規矩了,連自己人都惹!」

    黃毛小混混被四哥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一個耳光子,一時間捂著臉,偷偷瞪了一眼韓五,然後衝著四哥解釋著說道:「四哥你聽我說,我……我找的人不是韓哥,是另外的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是韓哥的朋友。」

    「四哥,行了,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咱們走吧。」韓五不想把劉海瑞他們扯進來,要是知道事情是因為劉海瑞他們而起,非要替這個黃毛小混混出頭的話,那他夾在中間也不好辦了,於是就說著好話想勸著四哥趕緊帶人離開。

    就在韓五快要將場上的局面化解掉的時候,誰知道胡濤這傢伙見來人是四哥,想到上次自己的兄弟在四哥面前了一下絕技,就把這個老混混給嚇跑了,於是又想當著李芳和何麗萍的面挽回一下顏面,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前面,衝著他們說道:「黃毛,今天這事兒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兒,跟其他人沒有關係,你要是非想玩一玩,那哥哥我奉陪到底,不過……」話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後悔自己忘記打電話向那三個兄弟求助了。

    原本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完了,又被胡濤這麼一來給攪合了,劉海瑞看到胡濤又來那一套了,心裡真是又氣又惱,心道:奶奶的,老子見過不識相的,沒見過這麼二百五的,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四哥本來已經被韓五勸著轉身要離開了,一聽到胡濤這麼說,四哥就被激怒了,還不走了,立即回過身來,衝著胡濤說道:「奶奶的,別不識好歹,上次放過你一馬,今天本來看在韓五的面上不想跟你計較,你狗日的還給臉不要臉了,我就不信今天你還能把你那幾個身懷絕技的朋友搬來,兄弟們,去給我把舞廳門鎖上!」

    那個黃毛小混混見四哥被激怒了,這整合他意,他『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個孫子的,老子今天看在你沒敢跟老子動手的份上,就先饒了你,但是……」說到這兒,他橫眉一挑,眼睛瞪向了劉海瑞,看了一眼四哥,然後說道:「但是,他就不一樣了,他今天讓我吃了皮肉苦,就是讓四哥吃皮肉苦,今兒他必須要還債的!」

    就在黃毛小混混的話剛一說完,何麗萍和李芳兩個***不約而同的擋在了劉海瑞的身前,這種情形真是讓站在一旁的胡濤眼熱,他恨不能那個黃毛小混混要討債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劉海瑞。

    黃毛小混混也看著這兩個***竟然在這種為難的時刻挺身而出,儘管她們這種行為是一種不自量力的表現,但她們的這種為了身後男人甘願奉獻的精神,卻是令以四哥為首的這幫小混混佩服和眼饞。

    黃毛小混混眼中冒著火,像是已經得到了四哥的允許,一步一步接近了擋在劉海瑞身前的兩個***,他先是看了看李芳,然後將目光移向何麗萍,笑瞇瞇的說道:「四哥,嘿嘿,別說,這個小娘們像是更有味道一些。」說著話,就伸手去撫弄何麗萍的下巴。

    「黃毛,你先試試,看哪個好一點啊。」四哥也點了一支煙,不緊不慢的站在一旁欣賞了起來。

    看到這個陡然轉變的局面,躲在人群中的劉海瑞恨不能抽胡濤幾個大嘴巴子,心裡暗暗罵道:奶奶的,這狗日的東西要不逞能,事情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難以應付的地步啊!一邊想著,一邊開始為場面上的局勢而感到擔心,特別是何麗萍和李芳,生怕這兩個女人被這幫混混給佔了便宜。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個黃毛小混混的伸出的手快速的縮了回去,放到了自己的嘴邊,不住的吹噓著,回頭看了一眼四哥,然後衝著何麗萍說道:「奶奶的,好辣的臭娘們啊!」說著話,他不怒反笑,接著說道:「老子就喜歡這種有味道的少婦,今晚要定你了!」

    「臭……臭流氓!」何麗萍雖然故作鎮定,但面對這種陣勢,面對這些不要臉的混混,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劉海瑞一直站在兩個***後面的人群中,看到何麗萍被這個黃毛小混混調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四哥旁邊乾著急的韓五,看著黃毛小混混繼續在何麗萍面前動手動腳的調戲著她,劉海瑞心想自己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要是這個女人不是何麗萍而是別人的話,他或許可以這樣躲在兩個***身後裝龜孫子,但是這個女人是自己單位的二把手,一個在某些方面掌握著自己前途命運的女人,這對自己來說反倒是一個展現自己的好機會。他不是不害怕,也不是為了逞英雄,他心裡明白,即便今天他不出頭,這一遭也是躲不過去了,心想既然橫豎都是一刀,那還不如來個壯烈一點的,至少還能在兩位***的心裡留下點什麼。

    想到這兒,劉海瑞從人群中鑽出來,伸手將何麗萍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後,剛想開口說話,就見站在原地的李芳眼神微變,臉上流露出不悅的神色,劉海瑞立即察覺到自己的失誤,馬上又伸出另一隻手來,將李芳也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衝著那個黃毛小混混說道:「看來今天你是不會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是仗著四哥給你撐腰,人多勢眾,有點不仗義了嗎?」劉海瑞很聰明,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四哥聽,算是恭維一下他。

    「哈哈哈……」黃毛小混混仰面朝天大笑了起來,笑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笑容收起,衝著劉海瑞惡狠狠的說道:「哥們,你今天得罪的不是我,而是得罪了四哥,四哥這麼響噹噹的人物,你連四哥的人都不放在眼裡,今天就讓你體驗一下一個人死在亂拳之下的滋味。」

    劉海瑞無語了,徹底無語了,面對這麼一個一心想要在眾人面前找回威風的小混混來說,他會講什麼道理呢,再說四哥也默許了他這麼幹,當著四哥這個在西京名氣響亮的道上人物,劉海瑞實在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了。

    「今天橫豎都是一刀,老子也不怕,你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但是老子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們這兩個女人先走,把我留下就行,要殺要剮隨你便!」劉海瑞心想反正今天這一劫難逃了,便橫下心,衝著黃毛小混混大義凌然的說道。

    這個時候,就見韓五湊到了正在看熱鬧的四哥耳邊,一邊瞄了一眼劉海瑞,一邊小聲給四哥說道:「四哥,兄弟我勸你還是別讓黃毛惹這個姓劉的了,他是省建委的副處長,而且據我所知,他親戚是省委副書記,萬一惹毛了他,恐怕會給四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啊!」

    韓五這些話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到的,不過還真別說,他的這些話還真是管用,只見四哥在聽了他的話之後,神色一變,立刻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你說這個小子的親戚是省委副書記?」

    韓五見四哥有所動容,點了點頭,又補充著說道:「他和建委旁邊派出所的徐所長還是拜把子兄弟,四哥,這個人我看咱們還是不好惹為好啊。」

    在韓五向四哥透露了劉海瑞的複雜關係網之後,在道上混了多年的四哥,最忌諱和兩種人打交道,一種是非常有錢的人,這些人可以用錢來擺平很多事情,一種就是有權有勢的官場中人,說到底他們這些混社會的比起那個有著八千多萬成員的龐大組織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他可不想因為得罪了劉海瑞這樣背景複雜的人而斷了以後的路子,於是,就在黃毛小混混挽起袖子,準備要對劉海瑞動手的時候,四哥衝著他大叫一聲:「黃毛!住手!」

    剛揚起胳膊的黃毛聽到四哥的聲音,立刻停下手來,回過頭去一臉不解的問道:「四哥,咋……咋啦?」

    「住手,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既然韓武和這個小子認識,那就算是給韓武一個面子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四哥一臉嚴肅的衝著黃毛小混混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韓五跟著說道:「黃毛!今天你小子也算是和我不打不相識了,看在我的面上,別鬧了,咋樣?」

    與韓五相比,黃毛算是晚輩,自然道上的規矩,既然四哥和韓五都發話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海瑞,然後對四哥和韓五說道:「四哥、韓哥,既然你們發話了,那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吧!」

    劉海瑞極為能察言觀色,見局面又發生了變化,便立刻陪著笑走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來衝著黃毛小混混說道:「來,兄弟,今天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天你手下留情,日後我劉海瑞若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盡力而為在所不辭!」

    劉海瑞的話說的是充滿了義氣,當著四哥和韓五的面,讓這個黃毛小混混沒法拒絕,雖然有點不甘心,但還是極為不情願的伸出手去,與劉海瑞象徵性的握了握手,今天的梁子算是結過了。

    握完手之後,劉海瑞為了打破場面上的尷尬,顯得很豪爽的衝著大家說道:「兄弟們,今晚的誤會是我小劉子引起的,晚上我請大家喝酒!」

    「走,兄弟們,咱們喝酒去嘍!」韓五第一個響應劉海瑞提出來的建議。

    四哥也是笑了笑,一幫人便擁簇著四哥朝舞廳外面走去,看熱鬧的客人主動讓開了一條道。看著四哥在韓五和其他兄弟們前呼後擁下朝舞廳外走去,劉海瑞這才返回去對何麗萍和李芳說道:「兩位姐姐,你們回去吧,我去陪那幫混混喝酒去了。」說著就轉身加緊步子朝大部隊追了上去。

    看著劉海瑞離開的背影,想著他那種遇見這麼大的突發場面,居然能表現出那麼老道來,最後還能讓原本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的場面以這種和諧的局面而收場,何麗萍在心裡對劉海瑞的喜歡又加深了不少。

    看著一幫人浩浩蕩蕩走出了舞廳,胡濤又一邊晃著腦袋一邊摩拳擦掌的開始馬後炮說道:「奶奶的,老子還沒過癮呢就全都跑了!」

    看到胡濤那裝逼樣,李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諷刺道:「得了吧,剛才咋不見你說話呢,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會得瑟啥呀!」

    何麗萍在一旁抿嘴偷偷笑了笑,然後問胡濤:「你和那個鄭潔的生意做得怎麼樣了?」

    「做得挺好的,挺好的。」胡濤故作鎮定的答道。

    李芳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胡濤說道:「做到床上去了吧?」

    胡濤斜睨了一眼李芳,見她已經走遠,這才不置可否的嘿嘿笑著說道:「還不是何副主任給我引薦的這樁生意嘛。」

    何麗萍詭笑了一下,說道:「鄭潔的老公反正沒那個能力,照顧她生意的時候照顧一下她的生活倒也是應該的。」

    胡濤一邊嘿嘿的笑,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朝著李芳離開的方向看去,見她朝著舞廳外走去,這才有點慌了,衝著何麗萍說道:「何副主任,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

    「去吧!」何麗萍心照不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胡濤便連忙轉身加快步伐朝著舞廳門口追了上去。

    看著胡濤追著李芳出了舞廳大門口,何麗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並不晚,才十點半,本想今晚帶著劉海瑞來,讓他明白李芳和胡濤之間關係密切,一點一點將他朝著討薪事件的真相而去,但是誰知道和第一次帶劉海瑞來這裡時一樣,又一次和這些混混扛上,浪費了這麼長時間,搞得也沒和劉海瑞好好聊聊。

    懷著極其遺憾的心情,何麗萍起腳朝舞廳門口走去,就在她快要走到舞廳門口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收到了一條信息,她有點奇怪,誰這麼晚了還會發信息給她,將手機從皮包裡掏出來一看,才發現短信是劉海瑞發來的:何姐,你在舞廳坐著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過來了。

    收到劉海瑞的信息,何麗萍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心裡暗自說道:臭小子,還知道我在這裡呢!

    於是,何麗萍又重新返回舞廳的卡座位置,找了一個前排位置坐下來,一邊欣賞舞池裡重新恢復正常的激情場面,正好一曲暗曲響起,燈光全部熄滅,舞池中央數對男女又開始上演激情大戲,雖然燈光全部熄滅了,但是人影還是隱約可辨,何麗萍這就看到了一對狗男女就在自己身前兩三米開外的地方,狗男正雙手叉腰兩腿叉開,仰頭挺胸站在那裡,狗女跪在地上,腦袋在狗男的胯前一前一後的晃動,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何麗萍一邊等待著劉海瑞,一邊環顧著四周,觀察這家舞廳裡那些形形色色的顧客,就在當她的目光轉移到舞廳門口的時候,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顯得極為目瞪口呆。她看到了一個風韻猶存徐老闆娘的女熟人,這令何麗萍感到驚訝萬分,她不明白這個家庭主婦一般的女人這麼晚了怎麼還會來這種地方,而且衣著打扮與平時那種樸素隨意簡直判若兩人,而且明顯看得出她竟然化了淡淡的妝,整個人看上起光鮮亮麗風情萬種,完全不像一個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女人。看到這個女熟人後,何麗萍連忙換了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偷偷觀察起了她的一舉一動,只見她在走進舞廳裡後第一個舉動就是鬼鬼祟祟的環顧四周,然後好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在舞廳裡漫無目的的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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