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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舞廳火拚 文 / 九霄鴻鵠

    劉海瑞這下更暈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建委的一件事情,卻牽連著跟自己有著直接關係或者是間接關係的三個女人,這可讓他怎麼辦是好啊!最要命的是,鄭潔居然也跟這件事有關,這可讓自己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眾多的疑惑和鼓勵幾乎快將劉海瑞的精神壓垮了,他低下了頭,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真的很疼很疼,證明這不是個夢,是個活生生的現實。

    就在劉海瑞糾結在迷惑於是非之間的時候,場上已經換成了一曲慢四的舞曲,隔壁隔斷內的胡濤和鄭潔手拉著手進入了舞池,劉海瑞看著他們那種親熱的樣子,恨不能上去狠狠的揍胡濤那臭小子一頓方解心頭之恨。

    劉海瑞的眼睛已經睜大到了沒法再睜大的地步,可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鄭潔和胡濤消失在了舞池的人群之中,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何麗萍拍了拍他的腿,說道:「走,咱們也下去跳一曲,讓你看看精彩的鏡頭……」

    劉海瑞明白何麗萍的意思,但又有些擔心的問道:「要是讓他們認出來怎麼辦?」

    此時劉海瑞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一方面要應付著何麗萍的各種疑問,另一方面惦記著鄭潔那邊的事態進展,他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難過過,心裡憋屈的慌,卻連個發洩的對象都沒有。他更不明白,到底民工來單位鬧事要血汗錢怎麼會和鄭潔與胡濤有關係呢?

    一邊疑惑著,一邊踉踉蹌蹌的跟著何麗萍下到了舞池之中,由於是慢四的節奏,此時舞池中的燈光跟著暗了下來,相擁在舞池之中的男女們,幾乎都是貼面而擁,哪裡還有什麼步法而言,劉海瑞跟著何麗萍也只好隨著她的樣子,緊緊地摟在了一起,一點一點的向舞池裡面挪動著。

    沒一會兒,劉海瑞就在何麗萍的引導下,找到了目標,他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又想知道兩個人在幹什麼,又怕被他們發現,這種心情實在是一種煎熬,何麗萍像是很能理解劉海瑞的心思,就見她將小嘴貼在劉海瑞的耳邊說道:「沒關係,你把臉貼在我的肩膀上,再湊近一些,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

    劉海瑞真弄不明白,何麗萍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她為什麼要這麼幫著自己來獲取鄭潔和胡濤的見不得人的證據,真想就此走人算了,可是好奇心的驅使下,使得劉海瑞還是按照何麗萍的吩咐去做了。

    這回可真的是看清楚了,所謂的看清楚,其實也就是能夠朦朦朧朧的看個大概,只能是看到鄭潔兩個人的大體動作而已,具體的細節方面的小動作,卻是根本沒法看得到。

    埋在何麗萍的香肩上,劉海瑞感覺著一絲幽幽的芳香,卻體會不到一點的快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黑暗中那對狗男女的身上,就見一雙大手正緩緩的在鄭潔的身後臀部的位置上滿滿的揉動著,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看不出一絲的縫隙,劉海瑞緊張的連手心都出汗了,他一直在心底深處暗自的喊叫著『鄭潔,你要堅持住,不要被這個狗東西給迷惑了心竅,要知道,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最最花心的大蘿蔔啊!

    劉海瑞的心裡在滴血,他眼睜睜的看著鄭潔身後的那隻大手慢慢的離開了那裡,一隻手樓主了她的腰肢買另一隻手卻看不見了,奶奶滴,劉海瑞的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因為,這個時候不怕看得見,就怕看不見!看不見的那隻手,幹什麼的可能性都會有。

    由於緊張的緣故,劉海瑞的雙手將何麗萍的身子摟的特別緊,在慢慢移動的過程中,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何麗萍胸前那對柔軟的湧動,再看看鄭潔那裡的情況,幾乎跟自己這邊一樣,這就足以證明,胡濤這個臭小子也能夠像他一樣的體味到鄭潔的柔軟了……

    稍一走神,再一看去,男人的手已經從薄薄的衣衫下擺處勾伸了進去,這可觸動了劉海瑞的底線,未加思索,劉海瑞便緊摟著何麗萍急速的一轉,不輕不重的撞了身邊的一對狗男女,就見那對男女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而劉海瑞由於沒有何麗萍的知情配合,也同樣是一個踉蹌滑到了一邊,何麗萍不明白劉海瑞要幹什麼,雙手推住劉海瑞的肩膀笑聲責備著說道:「你到底會不會跳啊,差點被你給摔倒了!」

    劉海瑞本能的抬手摀住了何麗萍的嘴,剛想開口說話,那邊卻發生了情況。被撞得男人勉強站穩了腳跟以後,看到了身邊的一對男女正在看著自己這裡,他本能的認為就是這對男女撞了自己,只見他鬆開摟著女伴的手,衝上去朝著那個男人就是一個大耳光子,一時間場面頓時有點混亂。

    混亂之中,舞池中的燈光打開了,劉海瑞卻被眼前看到的情景驚得有些難以置信了,他看到了胡濤捂著臉坐在了地上,那個打人的年輕男人好像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怎麼會是這樣?劉海瑞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想的,緊接著自己就明白了過來,哈哈,這可真是歪打正著啊!沒想到自己剛才是撞錯了人,而撞了以後那個年輕的男人卻誤以為是胡濤誠心撞了他,所以,胡濤自然就替劉海瑞熬了一嘴巴!

    胡濤雖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願望的挨了一巴掌,而且那個年輕的男人仍然還是那樣凶巴巴的要殺人的樣子,他並沒有因此而慌亂,只見他慢悠悠的站起身來,用手抹了抹嘴角邊的血漬,然後點著頭說道:「不好意思了,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但我知道你今天死定了!」

    胡濤的傲慢態度,更加激怒了那個野蠻的年輕男人,他原本就認為是胡濤撞倒了他,應該說些道歉的話才對,可沒想到剛開始的一句話還受聽,後面的那句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舞伴面前還怎麼混?想到這兒,年輕男人未加思索,就此掄起了胳膊,朝著胡濤劈頭蓋臉的就打了起來。

    站在暗處的劉海瑞原以為胡濤這傢伙一定是有兩下子才口出狂言的,可沒想到他只是嘴上有兩下子,手上卻是一下子也沒有,乾脆就是個草包,就見胡濤剛剛站起身來,便在年輕男人的一通猛攻之下,又一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血漬,有些模糊不清了。

    劉海瑞在解氣之餘,看到了這種場面不免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的感覺,畢竟現在胡濤是代替自己被別人打,而且打的恐怕還不輕,但一想到他竟然吃鄭潔的豆腐,心裡又是恨得不得了。就在這種矛盾心理的糾結中,場面上的事情又發生了變化。

    這回該是那個年輕男人不依不饒了,胡濤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反抗能力,而那個年輕男人卻是擺出一副要將胡濤整死的架勢,就見與他快步竄到了胡濤的跟前,抬起腿來朝著胡濤就要狠狠的踢上去,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被嚇傻的鄭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猛地上前一步,護在了胡濤的身前,厲聲說道:「你這個人還講不講理,憑什麼無緣無故就打人?」

    「無緣無故?」年輕男子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看著鄭潔說道:「別說這是他先招惹了老子,就是沒招惹到老子,我就是要打人,誰管得了?」他顯然是一種蠻橫不講理的說話,從骨子裡面透著一種混混的味道。

    鄭潔也像是急眼了,她衝著年輕男子大聲吼道:「告訴你,別不知好歹,你已經把人打成這樣子了,還要幹什麼?」

    「呵呵,小娘們長的倒是蠻漂亮的,哥們喜歡聽你說話,可你別忘了,是他有話在先的,說什麼『今天我死定了!』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先死!」

    鄭潔看著對方那種凶神惡煞的樣子,心知今天遇到了大麻煩,一定是撞上了這裡的混混之類的人物,腦子一轉,立即說道:「這位大哥,人你也打了,氣也算是消了,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俗話講『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咱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按理說,鄭潔的話已經算是退讓到了牆角的話了,可沒想到那個年輕男子愣是不幹,就見他橫眉一挑,大聲的喊道:「不行,今天他要是不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年輕人的話像是徹底激怒了鄭潔,她見這個地痞流氓是軟硬不吃,便臉色一變,不客氣的說道:「好,既然你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命一條嗎,有本事你就先把我殺了,不然你休想再動他一下!」

    鄭潔的正顏厲色的確是嚇了年輕男子一小跳,他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了看鄭潔,接著便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的說道:「想不磕頭也行,可以換一個條件,你看怎麼樣?」

    鄭潔沒好氣的問道:「什麼條件?」

    『嘿嘿』年輕男人壞笑著說道:「可以用你來代替!」

    「我來代替?」鄭潔睜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嘿嘿,沒錯,要你替他受過,也就是你當眾讓哥摸兩下,咱們這筆賬就一筆勾銷,咋樣?」年輕男子一邊壞笑著,一邊說道。

    「啊……呸!」鄭潔沒開口先狠狠的『呸』了他一口,接著便狠狠的說道:「你個臭流氓,癡心妄想!」

    年輕男子並沒有被鄭潔的狠話所激怒,反倒是更加嬉皮笑臉的說道:「少在這給老子裝蔥了吧!就你那玩意兒恐怕不止一個男人摸過了吧!」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在場圍觀的人們也跟著笑了起來,就像是看熱鬧一樣,一點正義感也沒有。

    說的對,老子也摸過!或許是劉海瑞對鄭潔的背叛心生怨氣,竟然也跟著年輕男子的話而在心裡說道。

    就在鄭潔剛要開口訓斥眼前這個流氓的時候,沒想到年輕男人確實話到人到,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毫不客氣的就將手從她的衣服領口伸了進去,鄭潔『啊!』的失聲大叫了起來……

    此時,劉海瑞正站在一旁看戲呢,他見鄭潔肯這麼不顧個人安危的替胡濤擋事兒,心裡真是有些失衡了,極度的不平衡心理,使他兩眼如同冒火一般緊緊地盯著鄭潔,後面兩人的對話他幾乎全部沒有入耳,而直接看到的就是那個年輕男子上前摟住了鄭潔就要進行輕薄的場面,也許是劉海瑞的心理失衡找到了發洩點,或許是他實在太愛鄭潔了,總之,劉海瑞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的竄了出去,身形如同獵豹一樣矯捷,一眨眼就竄到了那個年輕男子身後,就聽見『啪』的一聲重響,那個年輕男子就像是斷線風箏一樣,踉踉蹌蹌的倒坐在了地上,倒下的位置正好跟胡濤挨在了一起。

    真是一幅富有戲劇性的場面,原本是打人的人,現在也跟著被打的人一樣倒坐在了一起,這種場面不能不使在場圍觀的人們為之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場上最為尷尬的倒不是那個年輕男子,而是驚恐不已的鄭潔,她先是被年輕男子騷擾受驚不少,緊接著又被劉海瑞的從天而降驚訝的目瞪口呆,但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向劉海瑞解釋什麼,那個年輕的男子就一股腦的竄了起來,衝著劉海瑞就如餓虎撲食一樣的撲了過來……

    在這種人多場合併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劉海瑞,見年輕男子凶神惡煞向自己撲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為好,但他現在腦子裡面唯一的想法就是,你怎麼對待那個胡濤老子管不著,但你動了鄭潔老子就跟你拚命!有了這種拚命的心理驅使,人的原始本能就會被超極限的激發出來,劉海瑞雖然對於動手打架並不十分精通,可是他現在肯於拚命,這就在氣勢上先壓倒了一切。

    很快,年輕男子便跟劉海瑞滾打在了一起,兩個人你上我下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場面極其驚心動魄,由於劉海瑞有了拚命的心理在先,加上身體優勢,所以兩個人打著打著劉海瑞就逐漸佔據了上風頭,最後,劉海瑞已經將年輕男子壓在了身下,死命的掐著他的脖子,最厲害拚命的叫喊著:「你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掐死你!」

    瘋了,劉海瑞真的是瘋掉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了,要不是鄭潔及時上前將他生拉硬拽的拽了起來,恐怕劉海瑞真的就將年輕男子掐死了。等到劉海瑞被鄭潔拉著站起來的時候,年輕男子已經是翻著白眼,連舌頭都伸了出來……

    站起身來,劉海瑞微微帶喘的看著躺在地上翻著白眼的年輕男子,怒吼著說道:「你他奶奶的捎給老子在這裝孫子,有本事的起來接著打!」

    鄭潔使勁的搖晃著劉海瑞的胳膊,緊擰著眉毛,幾聲說道:「好了,小劉,別再鬧了,再鬧就要鬧出人命了!」

    劉海瑞這才注意到了身邊拽著自己的鄭潔,他狠狠的瞪著她,嘴角動了幾下,但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他本想惡狠狠的給鄭潔來一句『臭婊子!』

    鄭潔看著劉海瑞那種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小孩犯了錯誤一樣的將頭低了下去,劉海瑞的一腔怒氣像是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於是又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年輕男子身上。

    年輕男子也許是被劉海瑞的狠勁兒給嚇怕了,也許是體力不支了,或許是覺得真的不是劉海瑞的對手了,看著劉海瑞仍然是那種凶巴巴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虛的勉強站起身來,朝後退了兩步,抬起右臂,歪著腦袋,低頭撩著眼皮斷斷續續的說道:「算你小子有種,竟然敢趟老子這檔子渾水,有種的話你別跑,在這裡等著老子!」說完,轉身就朝舞廳外跑去。

    劉海瑞狠狠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自顧自的說道:「老子是嚇大的啊!」他覺得那個年輕男子是跟自己撂一句場面上的話,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何麗萍立即走近了劉海瑞身前,說道:「小劉,我看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不然,萬一那個混混要真的找幫手過來,我們可就慘了!」

    鄭潔本來正一籌莫展的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跟劉海瑞交代是好,可何麗萍的出現更是讓她震驚不已,她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的問道:「何副主任?你……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說完,眼神疑惑的看向了劉海瑞。

    劉海瑞剛才是一股子濃烈的醋意驅使下,再加上受不了那個年輕男子對鄭潔的輕薄,彷彿一時間有點大腦短路,一瞬間的衝動,便當場現身,而且提鄭潔和胡濤解了燃眉之急,可現在何麗萍一現身,該輪到了劉海瑞尷尬不堪的時候了,他不敢再看鄭潔的眼神,只是一個勁兒的衝著何麗萍擠眉弄眼,意思是你怎麼跑出來了?

    何麗萍當然是明白劉海瑞的意思,她雖然情急之下對劉海瑞有些擔心而不顧一切的出來提醒劉海瑞但更深層次的內涵卻是埋在他內心深處,其實今天這個場面就是他蓄意已久有意安排的,只不過他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她的真實目的在於讓劉海瑞瞭解鄭潔是怎樣一個女人,讓他能夠在瞭解以後,逐漸的對鄭潔產生厭煩的心理,這樣就能夠達到她所要的結果了。

    那麼,何麗萍又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呢?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劉海瑞和鄭潔兩個人的曖昧關係,雖然她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且還看在劉海瑞的面子上,暗中還給鄭潔的生意鋪道引路,這些都源自於她對劉海瑞的期盼,為什麼說期盼呢?這當然和她的閱歷又關,作為一個女性,她能爬到今天這個副處長的位置,除了鄭禿驢的幫助外,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的打拼和智商的,她在跟劉海瑞接觸不久後,就已經看出了劉海瑞這個小伙子不一般,既有頭腦,又有一股子韌勁,而且還能忍辱負重,所有這些男人應該具備的優點,都集中在了劉海瑞一個男人的身上,因此,她看好劉海瑞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也就是今後會對自己的陞遷有著極大的推動作用。

    在這種利益的驅使下,本來就已經喜歡上劉海瑞的何麗萍,便由不得別的女人再接近劉海瑞了,當她在平常的接觸中,從鄭潔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兩人之間存在著曖昧的關係之後,她便不動聲色的開始尋找機會,沒想到天遂人意,就在這個時候,胡濤的出現讓何麗萍有了比較合適的計劃,作為主管城建的機關單位的領導,何麗萍與做工程的胡濤聯繫緊密,她先是將兩個人因為工程上需要建材這個交集而逐漸引導在了一起,讓兩個人從生意上先進行接觸。

    當然,鄭潔對何麗萍的這個幫助簡直就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姐姐,是自己當初誤會了她,覺得何麗萍將她從建委辭退也是迫不得已的。為此,在鄭潔和胡濤昨晚第一筆小的建材生意以後,還特意給何麗萍買了一套職業女裝親自送到了她的手裡,以表示對她的感激之情。

    鄭潔哪裡會想到這是何麗萍給自己下了一副藥,覺得胡濤是何麗萍給自己門市部的一個大客戶,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個好機會。

    實際上,何麗萍的這種做法也算是成全了鄭潔,首先在第一筆生意上,雖然生意不大,但鄭潔也賺了不少錢,這可是鄭潔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啊,於是,她自從第一筆生意後,便有些離不開胡濤的支持了。

    可為什麼放著胡桃這樣的有錢老闆,何麗萍自己不留著用,反倒推給了鄭潔呢?這就是何麗萍的老練之處,畢竟她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了,見到的聽到的有權有勢的男人不在少數,尤其鄭禿驢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能指望他一輩子嗎?回答是不能,再說何麗萍身為堂堂副廳級幹部,哪裡還在乎錢呢!何麗萍在跟胡濤因為一些建委主管建設的市政工程而接觸過幾次以後,就一經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致命缺陷,那就是『心太花』,這樣的男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相反,劉海瑞卻不同了,他是個有情有義,懂得愛惜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何麗萍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更何況劉海瑞還具備很大的發展潛力,將來對自己的陞遷是有著很大幫助的。

    劉海瑞今天的這種重情重義的表現,不但沒有讓閱歷豐富的何麗萍吃醋,相反,倒讓她更加覺得劉海瑞這個男人值得信任,一個男人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不顧一切的跟人家拚命,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啊!

    原本因為民工討薪的事,鄭禿驢讓何麗萍配合劉海瑞的工作調查資金流向,她就想趁著名正言順的接觸機會帶著劉海瑞看一場『好戲』的,沒想到事情發生了突變,鬧成了這個樣子,何麗萍不願意看到劉海瑞吃虧,那個年輕男人很有可能不會就此罷休,所以,她站出來一是想勸劉海瑞趕緊躲開這場是非,二十誠心讓鄭潔看到劉海瑞是跟自己一起來這裡的,這樣的做法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何麗萍內心的想法,劉海瑞和鄭潔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只能是互相糾結的尷尬在當場,圍觀的眾人看到那個年輕男子已經跑掉了,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便一哄而散的全部離去,舞池的中央處只剩下了劉海瑞,鄭潔,何麗萍還有胡濤四個人。

    這個時候,顯出了何麗萍的大度和處事有序的經驗。她衝著鄭潔點頭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己人,就別在這兒讓別人看笑話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不然事情鬧大了,對咱們誰也沒有好處。」

    何麗萍的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劉海瑞馬上也意識到這裡不能再久留了,畢竟剛才自己一時之勇,現在冷靜下來後,覺得事態可怕了,於是點頭示意鄭潔,表示同意何麗萍的建議。

    鄭潔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怎麼會意識不到這裡再呆下去的危險性呢,於是她就迎合著劉海瑞點了點頭,又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濤,什麼也沒說。

    胡濤左看一看鄭潔,又看一眼何麗萍,將胸脯一挺,傲慢的說道:「怕什麼,有我呢!」

    何麗萍狠狠的瞪了一眼胡濤,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將劉海瑞的胳膊一挎,憤憤的說道:「那好,讓胡老闆自己在這兒等,咱們走!」

    劉海瑞在被何麗萍挎住胳膊的一瞬間,就像是觸電一般的反應,一甩手,將她的胳膊甩開了。當然這些舉動都看在了鄭潔的眼裡。

    何麗萍像是一點沒對劉海瑞的舉動產生反感,她只是稍加一愣,便又催促著說道:「還不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說罷,率先走在了前面。

    劉海瑞礙於鄭潔就在身邊,不好緊跟著何麗萍身後,只是站在原地偷偷的看了鄭潔一眼,鄭潔好像很是能理解劉海瑞的心思似的,看也沒看他,抬腿便跟著何麗萍向外走去。

    還沒等劉海瑞動,胡濤就衝著兩位***喊了起來:「真的沒事的,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鄭潔剛走出兩步,聽到了胡濤的叫喊,便停住了腳步,回頭衝著他譏諷的說道:「省省吧你,誰都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的!」說完,再也不理胡濤的叫喊,轉頭便跟著何麗萍走了出去。

    劉海瑞這時也瞪了一眼胡濤,從鼻腔裡面重重的『哼』了一聲,抬腿便走,胡濤見大家沒人理會自己,也只好灰溜溜的跟在劉海瑞身後向舞廳門口走去。

    就當劉海瑞和胡濤快要走到舞廳門口的時候,卻看見何麗萍和鄭潔兩個***驚慌失措的跑了回來,劉海瑞正納悶想開口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卻被鄭潔搶著說道:「完了,完了,那小子真的帶了一大幫子人來,劉海瑞,你,你快點先躲一躲!」

    劉海瑞先是一驚,但心裡馬上湧上了一股子暖流,心道:在關鍵時刻,鄭潔的心裡還是想著自己的,她是說了讓自己先躲一躲,可沒說讓胡濤先躲一躲,看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就在劉海瑞為情所感動的時候,從舞廳門口嘩啦啦的湧進了一大幫人,就見這幫人各個神頭鬼臉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劉海瑞他們四個人本能的一起又退回到了舞廳的中央地帶。

    還沒等劉海瑞四人站穩腳跟,從人群當中就竄出一個人來,劉海瑞定神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個年輕的男人,奶奶的,這小子還真的喊了一大幫人回來了,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劉海瑞心裡暗自苦叫。

    年輕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劉海瑞面前,似笑非笑的問道:「哥們,今兒老子就讓你知道替別人強出頭是什麼後果!」

    劉海瑞用眼瞄了一下他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人,心裡估計至少也有二十來個人,奶奶的,就我們四個人,而且還有兩個女人,用得著動這麼大的陣勢嗎?雖然心裡這麼罵著,但畢竟這種架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心中難免還是會很恐懼的。

    就在劉海瑞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又是胡濤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前面,就見他衝著那個年輕的男人說道:「今天這事兒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兒,跟他們三個人沒關係,你要是想玩玩,那哥哥我就奉陪到底,不過……」話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伸著腦袋向舞廳門口看了看,焦急的樣子不以言表……

    劉海瑞看到胡濤又來那一套了,心裡真是又氣又惱,心道:奶奶的,老子見過不識相的沒見過這麼二百五的,這人還老闆呢,是不是有病呀?

    那個年輕的男人也被胡濤的這個舉動給逗樂了,他『哈哈』的大笑著說道:「你個孫子的,老子今天看在你沒敢跟老子動手的份上,就先饒了你,但是……」說到這兒,他眉毛一橫,眼睛瞪向了劉海瑞,怒火沖天的說道:「但是,他就不一樣了,他已經欠下了債,所以,今兒他必須要還債的!」

    就在年輕男人的話剛一說完,兩個***便不約而同的擋在了劉海瑞的身前,這種情形真是讓站在一旁的胡濤眼熱,他恨不能那個年輕男人要報仇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劉海瑞。

    年輕男人也看著兩個***竟然在這種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儘管它們這種舉動有些不自量力的表現,但她們的這種為了身後男人甘願現身的表現,卻是令他有些佩服和眼饞。

    年輕男人眼中冒著火,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擋在劉海瑞身前的兩個***,他先是看了看鄭潔,然後將目光移向何麗萍,笑瞇瞇的說道:「嘿嘿,別說,這個小娘們像是更有味道。」說著話,抬手就拖向了何麗萍的下巴。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個年輕的男人伸出的手又快速的縮了回去,放到了自己的嘴邊,不住的吹噓著說道:「奶奶滴,好辣的臭娘們啊!」說著話,他不怒反笑,接著說道:「老子就喜歡這種有味道帶辣味的少婦,今晚老子就要定你了。」

    「臭,臭流氓!」何麗萍雖然強作鎮定,但是面對這種陣勢,面對這個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混混,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的畏懼。

    劉海瑞一直站在兩個***的身後,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他不是不害怕,也不是為了逞英雄,他心裡明白,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既然橫豎都是一刀,今天還不如來個壯烈一點的,至少還能在兩位***的心裡留點什麼。

    想到這兒,劉海瑞伸手將何麗萍拉到自己身後,剛開口說話,就見仍站在他身前的鄭潔眼神巨變,立即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馬上又伸出另一隻手,將鄭潔也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衝著那個年輕的男人說道:「看來今天你是不會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是仗著人多,有些不狹義了嗎?」

    「哈哈哈……」年輕男子仰面朝天大笑了起來,笑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笑容收斂,重著劉海瑞惡狠狠的說道:「哥們,老子出來混,從來是不講江湖規則的,今天老子就是讓你體驗一下一個人死在亂拳之下的滋味!」

    劉海瑞無語了,真的無語了,面對一個從來不講規矩的混混他能講出什麼理來呢?他斜目向四周瞧了一下,不由得辛酸的想到:奶奶滴,自己現在這個位置正是舞廳的中央位置,想要抄一把椅子當武器都不可能了,真是該著走霉運了!

    就在劉海瑞感到既無助,又絕望之際,突然響起了胡濤的喊叫之聲:「嘿,大狗熊,我在這兒呢!電話打了這麼半天,你們怎麼才來呢!」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胡濤這麼一喊,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接著隨著他的目光和動作移向了舞廳門口……

    就見從舞廳門口匆匆走進了四個人來,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而且大晚上的都還是戴著一副黑墨鏡,四個人聽到了胡濤的喊叫之聲,立即向他走了過來,就像是沒看見周圍的其他人一樣。

    看著四個人來到了身邊,胡濤咧著嘴『哈哈』的笑著說道:「大狗熊啊,你們怎麼動作這麼慢呢,你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哥哥我就要死在這兒了。」說完,看了看大狗熊身邊的其他三人,皺了皺眉頭,將身形向著他靠了靠,小聲問道:「怎麼就帶了三個人來呀?」

    叫大狗熊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的那群混混,不屑的說道「老闆,就這幾塊料還用得著帶多少人來嗎!」

    一旁的那個年輕人聽得很清楚,先前見胡濤來了救兵,還以為是來了多少人呢,結果發現才來了四個人,心裡馬上踏實下來,就見他『嘿嘿』的笑著說道:「奶奶的,老子今天才發現,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駕什麼樣的鳥,怎麼兩個人都是一副嘴臉呢?就**的會說大話壓咳嗽啊!」

    胡濤也覺得大狗熊確實是帶來的人來了點,這也不成比例呀,人家二十來口子,大狗熊才帶來了四個人,很明顯在氣勢上先輸了一籌,而且這麼多人打他們六個,貌似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胡濤這樣想著,便換了一副尊榮,笑著對那個年輕男人說道:「兄弟,你看這樣行不,咱們今天先就把這事放一下,等哪天咱們找個機會約定個時間,再做了斷好不好?」

    「你腦子沒病吧?」年輕人很不客氣的問道。

    劉海瑞的想法也跟那個年輕男子一樣,只不過他是心裡這樣說的。

    別說,這個胡濤還真是個能折能彎的男人,他見自己這邊只來了四個人,雖然他心裡對這四個人的能力不容質疑,但畢竟人家那邊的人數要是自己這邊的四倍之多,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年輕男子的想法正好和他的相反,他見胡濤打電話只叫來了四個人,自己這邊的人數佔有絕對優勢,本來就不講遊戲規則的他,這會更加得意了,就見他挺著胸脯,咧著大嘴『嘿嘿』的笑著說道:「哥們,既然你今兒已經把人叫來了,要麼咱們就比劃比劃,要麼……嘿嘿,你仍然要給老子磕三個響頭,不然走不了了。」

    胡濤聽了年輕男子的話,扭頭看了一眼大狗熊,那意思是在問他「咋樣哥們,你們四個人成不?」

    叫大狗熊的男人立即上前一步,將胡濤往自己的身後一拉,衝著那個年輕男子說道:「就別再廢話了,怪耽誤工夫的,你說吧,咱們是單挑呢,還是群毆?」

    年輕男子一聽大狗熊說出這話來,氣的哇哇大叫著圍著原地轉了三圈,然後扭曲著臉說道:「奶奶的,老子今天真是遇見鬼了,有找錢的,有找妞的,老子還就沒見過有找打的,衝著站在身後的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喊道:「大胖,你給老子先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大……大狗熊什麼的。」

    年輕男子身後的壯男人,立即上前一步,用手指了指大狗熊,然後不屑的說道:「來吧,就讓老子先教訓一下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說完,也不等大狗熊說話,一個箭步竄上去,輪圓了拳頭,朝著大狗熊的腦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劉海瑞他們幾個只看見大胖子身形如電的向著大狗熊衝去,心中一涼,看那架勢大狗熊肯定招架不住的,這個時候,就聽見『哎喲……喂』的一聲慘叫,劉海瑞和鄭潔三人同時閉上了眼睛,心中同時想著一個問題,這下慘了,今天算是再沒有退路了。

    舞廳的中央一片沉靜,只有一個男人『哎喲……哎喲』的哀號之聲,劉海瑞他們忍不住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個大狗熊的男人仍然站在剛才的位置,就好像是根本沒有動過手一樣,表情自然,面帶微笑。

    劉海瑞納悶著趕緊向遠處看去,那邊已經圍了幾個年輕男子那邊的人,正在將那個胖子扶起來,那胖子一邊在弟兄們的攙扶下,一邊嘴裡還『哎喲……哎喲……』的呻吟著。

    劉海瑞三人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了希望和興奮,他們知道今天遇到了救星了,看來胡濤這次還真的不是說大話了,他叫來的人顯然真的是有兩下子啊!

    這時,年輕男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看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邊的那個胖子的實力,自己這邊這個重量級的人物就這麼簡單的被人家撂倒了,看來今兒還真是遇見鬼了!

    年輕男子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雖然他心裡知道今兒是遇到了個硬茬子,但畢竟仗著自己人多勢眾,眼看單打獨鬥恐怕是佔不到便宜了,於是他單臂一揮,大聲吼道:「兄弟們,跟我一起上,卸了這隻大狗熊!」說著,就要朝上衝。

    叫大狗熊的男子見真的就要群毆拚命了,趕緊伸出手來做出了阻擋的姿勢,大聲說道:「且慢,這位兄弟,我看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免得真的動起手來,還要給受傷的弟兄們花醫藥費,我看這樣吧,你先別動手,就讓我的三個兄弟給各位獻獻醜,露上一手,然後你們幾位再看著動手不遲,你說怎樣?」

    那個年輕男子本來就是已經沒有台階下了才不得已揮臂叫著群而攻之,現在見大狗熊這麼一說倒也覺得對自己很有利。於是便指著大狗熊說道:「好,今兒爺爺我就讓你們幾個孫子表演夠了,但別以為表演一下就算了事了。」

    大狗熊點頭稱是,回頭衝著自己帶了的三個男子說道:「哥幾個,拿出點真本事來,給這位自稱爺爺的孫子看看。」

    年輕男子聽了大狗熊這麼稱呼自己,眼睛一瞪,嘴角動了動,強忍著沒有罵出嘴來,心裡想著,奶奶的,等老子看完了你們幾個的真實實力以後,要是不咋地的話,再給你們店顏色看看不遲!

    這個時候,就見跟著大狗熊來的其中一個男人,跑到伴奏台上,順手拎下來一把鐵管椅子,重重的往舞池中央一頓,這個架勢把那群小混混都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場面上立即顯得寬敞了起來。

    在鴉雀無聲間,就見那個男子再次將椅子拎起,單手抓住鐵管做的椅子腿,只聽『嗨』的一聲,一條拇指粗的鐵管椅子腿便應聲折斷,拿在了他手中。

    「哇!」場面上一陣驚呼,緊接著那個折斷鐵管椅子腿的男子,將鐵管遞給了另一個男子,那個男子接過鐵管椅子腿也是不多廢話,拿起來後,雙腿馬步蹲當,也是『嗨』的一聲,將鐵管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頭頂處,場上立時也鴉雀無聲,就見那個男子站好身子,將手中的鐵管高高舉起,再看那根鐵管已經完成了一個月牙形狀了。

    「媽呀!鐵頭功!」不知道混混中哪位喊了一嗓子。

    鐵頭功的男子並不理會在場人群中的驚訝,他將那只完成月牙狀的鐵棍遞給了第三個男子,就見這個男子什麼也不說,上來就凝神運氣,連『嗨』都沒『嗨』一聲,就見他手中的鐵管又被一點一點的彎了回來,沒一會兒,就還原成了原來的樣子,而且很直很直。

    這個時候,在場的混混群眾有點亂了,不知道『嘰嘰喳喳』在議論什麼,大狗熊上前垮了一步,沉聲問道:「怎麼樣?兄弟,還要不要玩真的了?」

    那個年輕男子此時臉上的表情尷尬異常,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弟兄們,這時有一個貌似小頭目的立即上前來湊到了那個年輕男子跟前,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跟他說道:「五子,你也看見了,不是兄弟們不想幫你啊,是兄弟們自認為自己的胳膊腿的沒有那根鐵管硬朗,一旦要是動起手來,那肯定是胳膊腿的全都廢了,正像剛才那隻大狗熊說的那樣,兄弟們是為了給你省點醫藥費啊!這兒這事兒抱歉了。」說完,衝著身後的弟兄們一揮手,喊了聲:「兄弟們,四哥今兒請大家吃夜宵。」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舞廳的大門口走去。

    「四哥,四哥……」被稱作五子的年輕男子絕望的喊了兩聲,而那個四哥根本就像是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一下,瞬間就消失在了舞廳的大門口。

    「得了,得了,別再喊了,你大哥在這呢,還是跟你大哥親熱一下吧。」說話不是別人,正是胡濤。

    「嘿嘿……」「呵呵……」五子尷尬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絕望的表情,只會一個勁兒的傻笑了,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來了。

    胡濤這個時候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滿臉堆著笑容的說道:「是誰剛才說什麼讓老子給他磕三個響頭來著?」

    「嘿嘿……」「呵呵……」五子仍然是傻笑著不回答。

    「你媽隔壁!這會怎麼變啞巴了?」胡濤上去就給了五子一個大嘴巴。

    五子捂著後腦勺『哎喲,哎喲』的叫喚了起來,也別怪他大叫,胡濤這一巴掌打的可真算是夠狠的,他是將剛才受的一肚子怨氣都集中在了這一巴掌上了,哪還有手下留情之說。

    看著五子那孫子樣,胡濤的氣勢更加雄偉了,他用手指著五子的腦袋,發狠的說道:「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磕三個響頭,瞧見剛才那椅子腿了麼?那就是你的下場!」

    五子見胡濤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知道自己今天大勢已去,便向後退一步,用手指著胡濤喊道:「姥姥的,今兒老子算是栽在了你的手下,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跟你拼了!」

    五子的話一出,胡濤先是一愣,他沒想到這小子的骨頭會有這麼硬,正在他差異之際,就見五子擺出了決鬥的架勢,但只是瞬間,就一下子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磕著頭,一邊求饒著說道:「大哥就饒了我這個不懂事兒的小弟吧,下次再也不敢惹大哥生氣了。」

    胡濤見了五子的架勢,正準備全身而退,讓大狗熊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子,沒想到這個小子倒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倒讓胡濤一時間不知道該是怎麼辦了。

    在一旁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場面的劉海瑞,這個時候終於將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見五子已經這個樣子了,心裡又起了憐憫之心,看著胡濤站在那裡也不說話,於是他就搶著說道:「好了,好了,人家已經知錯了,而且也……也向你低頭了,我看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

    五子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以後,見胡濤還是那樣不依不饒的樣子,心裡正在敲打小鼓,劉海瑞的一句結尾的話,讓他心裡熱乎乎的,他兩眼帶著感激之情,起身衝著劉海瑞雙拳一抱,態度真誠的說道:「這位老兄,剛才都是兄弟的不是,多有得罪了,今後有用得著我五子的地方,儘管說話,我五子將萬死不辭!」

    劉海瑞正要開口客氣兩句,就見胡濤接著嚷嚷著說道:「喂,喂,喂,你小子吃錯藥了是不是,知不知道現在這裡誰說了算?」說話間,兩眼狠狠的瞪著劉海瑞。

    劉海瑞用眼睛瞥了一眼胡濤,不客氣的說道:「行了吧,就別再狐假虎威了,有本事你一個人跟五子單挑?」

    「這……」胡濤被劉海瑞問得啞口無言,正在難看之極,身後的大狗熊伸手拉了一把胡濤,笑呵呵的說道:「我看這位老弟說的也有道理,這事兒就到這裡算了吧,在這趟也沒啥意思了,是不是老闆?」他很胡濤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很客氣的樣子。

    「大狗熊,你他奶奶的是站在誰的立場上了,今天你哥哥我心裡不痛快,怎麼著,你還在你哥哥我的胸口上還再撒一把鹽啊!」胡濤拿出了蠻不講理的架勢。

    「這……」大狗熊被胡濤問的一時語塞,結巴了一下,便接著說道:「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了。」

    「那好!」胡濤的神氣勁兒又上來了,他用眼睛瞄了一下鄭潔和何麗萍,便傲慢的說道:「大狗熊,我現在讓你替我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混小子。」說著話,他用手指了一下劉海瑞。

    「這……你們不是一起的嗎?」大狗熊被胡濤給說迷糊了。

    「誰跟他是一起的,他是沾了老子的光才算沒被狠揍一頓的,你現在是慶典教訓他幾下,讓他知道這裡誰說了算。」胡桃雙手叉著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劉海瑞徹底被胡濤給激怒了,他怎麼覺得這傢伙有點二虎吧唧的呢?就在胡濤擺著造型想要好好的在兩位***眼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的時候,劉海瑞一個箭步竄了上去,雙手緊緊掐住了胡濤的脖子,大聲喊道:「老子掐死你!」

    劉海瑞真的是眼急了,舊愁新恨疊加在一起,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一下手就用盡全力,胡濤哪裡會想到劉海瑞會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只有了出氣沒有了進氣,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脖子的青筋立即暴漲。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一旁的大狗熊瞬間閃身上前,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招數,一下子就將劉海瑞的身子給彈了出去,劉海瑞是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胡濤身上,沒有料到大狗熊會閃電出手,於是整個人就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跌出去了好遠,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胡濤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乾咳了兩聲,顫聲說道:「大狗熊,你給我廢了這小子!」

    「你敢!」沒等大狗熊答話,兩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說句心裡話,仍然跌坐在地的劉海瑞,確實被大狗熊這一下子給摔得不輕,只是他顧及在這兩個女人面前的面子,才咬著後牙槽沒叫出聲來,這個時候就見兩位***同時站出來替自己擋駕,別提心裡有多舒坦了,於是,他強忍著從臀部傳來的陣陣劇痛,嗖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大聲吼道:「你們兩個給我退下!有什麼事兒有我一人定著。」說完,一瘸一拐的就向大狗熊逼去……

    大狗熊看著劉海瑞一副要玩命的架勢,趕緊擺著雙手說道:「這位小兄弟,剛才兄弟我實屬無奈,多有冒犯了,還請你多多體諒才是。」

    劉海瑞本來就是虛張聲勢,見大狗熊給了自己台階下,便站住腳步,指著大狗熊說道:「你淨搞些突然襲擊算什麼本事,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兩單挑試試。」劉海瑞一邊說著,心裡一邊嘀咕著,奶奶的,大狗熊再給小弟一次面子啊,真的要單挑的話,恐怕五個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還沒等大狗熊說話,胡濤就一下子竄到了他的前面,指著劉海瑞大聲喊道:「你他奶奶的是被摔傻了啊,還真是不要臉啊?就你?就憑你?還,還想跟大狗熊單挑?姥姥的!」

    劉海瑞的老底被胡濤給揭穿了,男人的面子一下子被掃進了垃圾桶,這還了得,劉海瑞臉色鐵青,青筋暴露,看樣子真的是要拚命了。就在這個當口,就聽見何麗萍笑盈盈的衝著大狗熊說道:「這位兄弟,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了,我替我兄弟謝謝你了!」

    大狗熊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知道何麗萍是插話攔事,便緊跟著客氣的說道:「哪裡,哪裡,都是自家兄弟,還客氣啥!」

    胡濤從大狗熊的口吻裡聽出了點含義,便立即指著大狗熊說道:「你,你到底是誰的兄弟?」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大狗熊應該站在他那一邊。

    「胡濤,你給我住嘴,你還有完沒完!」鄭潔也是實在忍不住了,終於發狠的說道。

    別說,鄭潔這一嗓子還真管用,胡濤嘎登一下就沒話了。

    劉海瑞這個時候真是百感交集,他即感謝鄭潔出口攔住了胡濤,不然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可心裡不知怎麼著,酸酸的味道難以抵禦,讓他心裡十分的不好受。

    何麗萍畢竟是見多識廣,他立刻看出了劉海瑞的心理,怕劉海瑞心裡一時失衡,再不依不饒的挑起事端,就趕緊接著鄭潔的話說道:「就是呀,都是自己人,幹什麼非要鬧得不可收拾,以後還怎麼見面啊!」

    何麗萍的一句話有輕有重,分別提醒了劉海瑞和胡濤,畢竟他們之間今後還要看在鄭禿驢的面子上在一起來往的。

    胡濤和劉海瑞兩個主人人物熄了火,局面就好控制了,何麗萍接著又用她那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場面上的尷尬局面,並隨聲說道:「好了,今晚我請大家吃宵夜,犒勞犒勞幾位為咱們出氣的弟兄。」

    這個時候就聽見一直站在一旁不吱聲的五子嬉皮笑臉的說道:「也算我一個吧,我給幾位大哥大姐搬板凳。」

    「去你奶奶的,你算什麼東西!」胡濤又開口了。

    「老兄,沒事,今天我做主了,算你一個!」劉海瑞沒等五子說話,卻先一步替他做了主,胡濤和劉海瑞兩個人暗地裡又較上了勁兒。

    胡濤臉色巨變,他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大狗熊攔住說道:「大哥,就聽小弟一句吧,既然是人家這位女士請客,那就聽人家的好不好」

    胡濤將目光看向了何麗萍,劉海瑞的眼神也死死的盯在了何麗萍身上,五子也是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怎麼說還是個副廳級幹部呢,只見她抿嘴一笑,風趣的說道:「我請客得要胡老闆掏錢喲!」她誠信所答非所問,而且是恰大好處的給了胡濤一個挽回面子的機會。

    果然,胡濤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馬上挺起了胸膛,並且重重的在上面拍了兩巴掌,說道:「好,今天是一個不能少,全部都算在我的賬上。」他就是這個臭毛病,就願意在美女面前顯示自己。

    一場既驚心動魄又險象環生的鬧劇就這樣被平息了,當然劉海瑞心中的怨氣並沒有因此而平息,在吃夜宵的時候,劉海瑞很少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悶著頭喝酒,倒是五子性質蠻高的,一個勁兒的問這問那,特別是對大狗熊幾個人的神功非常感興趣,可無論他怎麼問,大狗熊就是不說自己是幹什麼的。

    倒是胡濤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悄悄的伏在了而麗萍耳邊跟她講了事情。原來,大狗熊是市裡武警總隊的中隊長,也是胡濤的鐵哥們。

    何麗萍聽了以後驚訝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一個幹工程的胡濤,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一個武警總隊的中隊長替他出頭打架,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啊!

    劉海瑞一邊喝悶酒,一邊時而問一下何麗萍今天那些民工討薪的事情,他今天之所以和何麗萍走在一起,就是鄭禿驢讓何麗萍配合他問一下這些事情。在問了何麗萍之後,劉海瑞大致明白了事情,原來是省建委負責投資建設的一座人行天橋項目就在不久前竣工收尾了,建委依照合同與施工方結算了工程款,但是老闆拿到工程款以後並沒有給民工按照合同約定發放工資,而私下跑路了,現在人根本找不到了,這些民工們才跑到了甲方單位省建委來鬧事討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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