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能在一桌子上吃飯的一群人,很快就結束了這場應付的夜宵,劉海瑞帶著幾分醉意,在兩位美女的攙扶下,坐上了何麗萍的車,在鄭潔的指引下,車子直接開到了他們住的小區,這就是女人跟女人間動的心眼,鄭潔不是看不出來何麗萍跟劉海瑞有著不可忽視的關係,她是誠心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何麗萍知道,劉海瑞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何麗萍倒也大方,一點也沒表現出什麼來,等到了小區門口,劉海瑞似乎清醒了點,他叫嚷著何麗萍停車,然後開門獨自下了車,醉醺醺的說道:「我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你們兩個先走吧!」原來,他想起了跟藍眉的約會。
其實,要是在平時,以劉海瑞的性格,他會考慮的很多,也會顧及到兩位美女的面子,想方設法的婉轉的將這件事處理好,但今天,他因為多喝了兩杯,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何麗萍原本就知道劉海瑞今晚有事兒,心裡倒是很坦然,但鄭潔就不同了,一方面是今天在舞廳那個地方跟劉海瑞不期而遇,很想到了家裡將一切都跟他講清楚,另一方面,這也是她唯一的能在何麗萍面前顯示自己的機會了,可劉海瑞連這樣一個機會也沒有給她……
兩個美女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劉海瑞一走三搖晃的消失在了夜色當中,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還是何麗萍先開口說道:「小鄭,我看胡濤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鄭潔愣了一下,怎麼會聽不出何麗萍的話外音,但畢竟她目前還不能脫離何麗萍的支持和維護,也不能恩將仇報,畢竟何麗萍在這之前是幫了自己大忙的,這樣的恩人,自己是不能跟她講條件或者是翻臉的。
尷尬的笑容在鄭潔的臉上停頓了少許,她便衝著何麗萍點了點頭,說道:「我到家了,謝謝何副主任!」說完,趕緊就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就直接往小區大門內快步走去。
何麗萍望著鄭潔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劉海瑞獨自一人消失在夜幕中之後,便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奔往藍眉的住所而去,到了藍眉的家門口,劉海瑞剛想敲門,門卻自己開了,劉海瑞被嚇了一跳,就見開門的正是藍眉,原來藍眉一直在等著他呢。
一進屋,劉海瑞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勁兒,先是藍莓實在自己的家中哭過了,劉海瑞這個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截,急忙問道:「藍處長,出什麼事兒了?」
「你還是先洗個熱水澡再說吧,看你這一身臭汗,而且還是酒氣熏天。」藍眉一邊將一雙男士的拖鞋遞到了劉海瑞的腳下,一邊說著。
劉海瑞看著腳下的男士拖鞋,心中揣摩著許多的可能,但再仔細一看,是一雙還掛著標籤的嶄新拖鞋,心裡不由得有了幾分暖意,看來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以後,劉海瑞舒坦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藍眉已經給他沏好了一杯濃香的茉莉花茶,劉海瑞還真是渴壞了,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大口,可沒想到水是剛倒的開水,還沒涼,這下可把他燙壞了,有心想一口噴出來,可藍眉就坐在自己對面,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連伸脖子帶瞪眼睛的將一口熱水嚥了下去。
就在他將一口熱水嚥下去的時候,就聽見藍眉焦急的說道:「剛沏好的茶水,燙!」
劉海瑞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心裡暗自責備著想到:燙!你怎麼不早說啊!
看著劉海瑞被燙的那種怪怪的樣子,藍眉先是焦急,然後看到他沒有大礙,便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劉海瑞見藍眉終於有了笑臉,也高興的說道:「藍處長,你還是笑起來看上去更好看。」
「去你的,難道還會有誰笑起來比哭起來難看呀!」藍眉知道劉海瑞是誠心讓自己開心,說話的同時,臉上仍然掛著暖暖的笑容,這也是為了回報劉海瑞的好心。
劉海瑞看著藍眉那絲勉強掛在臉上的笑容,心裡明白她今天找自己來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劉海瑞雖然不是絕頂的聰明,但也絕對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藍眉在建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的時候把他約到自己的家中,而且這件事情還跟他有著直接的關係,這就不能不讓劉海瑞多想了一步,那就是,今晚藍眉會不會是想使用美人計,將自己先拿下後,再讓自己將遲來的對於自己的評審上網開一面,但是今天看到藍眉與鄭禿驢在會議室裡的一幕,外出三個月的劉海瑞突然有一種根本不能再信任這些自己深愛的女人的感覺了,根本沒想到離開了三個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兩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同時都背叛了自己,藍眉還說得過去,或許是迫於鄭禿驢的淫威實在沒辦法,但鄭潔的舉動實在令他傷心!看來自己真的要多加小心了,畢竟民工討薪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已經牽涉到了很多與自己有著親密關係的女人,決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而讓所有人跟著受牽連。
想到這兒,劉海瑞便嬉笑著說道:「藍處長,你今天非要把我叫來,不會就是想用熱茶水燙我一下吧?」
劉海瑞的話一出口,藍眉的臉色立即又凝重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劉海瑞,低聲說道:「我,我是有件大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乖乖,看來自己的猜測應驗了,劉海瑞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像是在心底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但既來之則安之,劉海瑞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什麼大事兒?」
藍眉看上去很猶豫的樣子,坐在那裡低著頭,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沉默了好半天,好像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劉海瑞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了,於是便主動投石問路的說道:「藍處長,是不是和這次的工程款卷跑民工鬧事討薪有關?」
藍眉猛的抬起頭來,憂鬱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傷感,歎了口氣,問道:「小劉,你說我怎麼辦?那個行人天橋的工程是我一直在負責,工程決算書上是我簽字的,在此之前我沒有下去調查民工工資發放情況啊。」
劉海瑞也為此感到很頭痛,如果真的是這樣說的話,藍眉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了,他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藍眉見劉海瑞沒有表態,表情無奈的說道:「這一關看來我是不好過了!」
劉海瑞隨著藍眉的話問道:「藍處長,那你打算怎麼辦?」實際上他是想探一下她的口風。
「這不是把你找來商量一下,我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是好了!」藍眉一臉焦慮的說道。
「你認為我能幫的上你嗎?」劉海瑞繼續試探著問道。
「我在這裡也沒有別的親人了,跟你就算是比較有緣分吧,這件事情你當然是幫不上什麼忙,但,但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藍眉的眼神裡充滿了柔情。
看看不是?這就要施展美人計了,劉海瑞在心裡極力的提醒著自己,以防稍不留神就會掉進美人窩裡去了,一邊想著,劉海瑞一邊說道:「也好,那我就洗耳恭聽了。」今天在會議室門口看到的一幕,讓藍眉在劉海瑞心目中的影響一下子大打折扣了。
藍眉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劉海瑞,凝眉問道:「你今晚不會是真的喝多了吧?」
劉海瑞眨了眨眼睛回道:「沒有啊,這不是蠻清醒的嘛!」
「那我怎麼覺得你今晚總是有怪怪的感覺呢?」女人的第六感覺就是靈驗。
「沒有啊,我這不是在很認真的聽你說話嗎!」劉海瑞極力掩飾著自己心中的慌亂,暗自想道:這個女人真厲害呀,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了啊!
「不對,小劉,你心裡一定有事兒瞞著我,不然怎麼我覺得就像是跟一個陌生人在說話一樣呢?」藍眉緊緊盯著劉海瑞的眼睛,態度堅決的說道。
劉海瑞越看越覺得藍眉這次是想利用自己來解脫她的心事,心理逐漸變得扭曲,又見藍眉一個勁兒的逼問自己,情急之下,乾脆將話挑明了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吧,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鄭禿驢雖然讓我來應付,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別指望著我能幫你什麼!你可以讓鄭禿驢去幫你!他對你那麼好!」
藍眉像是看見了怪我一樣看著劉海瑞,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流了下來,但卻就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良久,她用手指著房間的大門,說道:「你可以走了!」
劉海瑞像是沒聽明白,皺著眉頭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可以從這裡消失了,而且你以後再也不用找我了!」藍眉說完抽泣的更加厲害,雙肩一聳一聳的。
劉海瑞很納悶的問道:「怎麼?幫不上忙就做不了朋友了嗎?」他仍然在誤解著藍眉。
藍眉像是也察覺到了劉海瑞的意向,便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我找你來我家,就是想讓你替我開脫這件事情?」她看了看劉海瑞那疑惑的樣子,接著說道:「要是真的這麼想的,那你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海瑞被藍眉揭穿了心思,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笨,也知道,這件事找你是一點也幫不上忙的,只是……只是……」說到這兒,藍眉說不下去了。
「只是什麼?你快說!」劉海瑞像是被藍眉的話給吸引住了,他很想知道藍眉的心裡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哎,還是算了吧,既然你這麼怕招惹是非,你還是趕緊走吧!你和以前的劉海瑞徹底不一樣了!」藍眉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失落,她突然感覺眼前的劉海瑞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能為自己不惜和鄭禿驢撕破臉的熱血青年了。
劉海瑞看著藍眉這種默默流淚的傷心樣子,開始為自己的胡亂猜疑後悔了,心裡開始責罵自己,你個奶奶的,瞎猜什麼猜?就你聰明呀,看看,這會傻眼了吧?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了,劉海瑞只能拿出死皮賴臉的精神,笑嘻嘻的說道:「藍處長,我,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覺得,我沒能幫上你的本錢,但,絕對不是不管!」
「哎,有的時候我也真覺得自己可憐,曾今有那麼多的好男人追求過我,我卻沒有一個動心的,可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可能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吧!」藍眉一邊說著,一邊輕柔的梳理著自己的秀髮,最後抬起頭來微笑的看了劉海瑞一眼,接著又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藍眉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和誰都可以上……上床的!」
劉海瑞不傻,他怎麼能不明白,但是他有點不敢相信,平日裡一向是冷眼高傲的藍眉,怎麼會有這麼直白的勇氣,於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耳朵沒有出毛病,劉海瑞瞪著眼睛驚訝的問道:「藍處長,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當做了紅顏知己?一直對我是真……真心的?」
「不,雖然我們之前發生了那種關係,但只能算是情……情人,但有可能從今晚起,我們就連藍顏知己也做不成了!」藍眉的話拿捏的很有分寸。
「看來藍處長你是怪我了,都是小六子我不懂事,惹你生氣了,你就原諒我吧。」這就是小男人的好處,在沒有了退路的時候,可以拿出耍賴的本領來遮擋一切。
「哎!我也不怪你,只是,只是我不能接受你這樣看待我。」藍莓說著又要哭泣的樣子。
劉海瑞趕緊起身上前一步,坐在了藍眉的單人沙發的沙發背上,雙手按住她的香肩,輕柔的揉捏著,說道:「我不是已經認錯了嗎,別這麼不依不饒的好不好?」
「少來吧你,你給我坐好了去,別趁機想佔我的便宜。」藍眉的心情被他逗得好了一些,說著話,就想用手去推劉海瑞,可就在這一推之下,卻出了問題,她的手不偏不巧的正好推在了劉海瑞襠間位置,一觸之下,她的手就像是被電擊了一半,硬生生的彈了回來。
趁著藍眉慌亂之際,劉海瑞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但沒有退回到自己原來坐的位置,而且變本加厲的將原來替藍眉揉香肩的一雙手拿起來,順勢摟在了她的肩膀上,身子也向著藍眉的身體靠近貼去……
藍眉像是受了驚的小鳥,身體立即團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該拒絕是好,還是該順從是好,只是嘴裡一個勁兒的說道:「先別,先別著急,我還有事情跟你講了,等說完了正經事,再……再來不遲……」
劉海瑞被藍眉的話說的有點發愣,什麼意思,先說正事兒,說完了以後再……再就可以了,這麼說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嘍?或許是太久沒有和她親密接觸了,一陣莫名的興奮感油然而生,湧上了劉海瑞的心頭。於是,他放開了摟著藍眉的雙手,帶著幾分興奮的說道:「那好,我就聽藍處長你的,但不許騙人喲!」
藍眉臉上微微一紅,知道自己的話說的太直白了,於是便遮掩著說道::「你說什麼呀?什麼騙人不騙人的?」
劉海瑞見藍眉這種表情,而且明顯的是在遮掩剛才自己的雨霧,便不再糾纏這些,他知道,過多的在這方面糾纏,過多的太在乎下午看到的事情,最後的結果就是不歡而散,要想達到目的,那就必須付諸於行動才行,想到這些,他故意帶著疑慮的表情問道:「藍處長,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藍眉又是常常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跟你說,如果你要是覺得我說的跟你沒關係,那你也可以不聽。」
劉海瑞看得出來,藍眉這是因為要說的事情比較礙口,不得已才添枝加葉的說了好些,於是他便引導著說道:「這麼說吧,是不是姓鄭的又找你麻煩了?」劉海瑞這個時候再次想起了白天的時候,他去找藍眉的時候,撞見了鄭禿驢跟她在回憶實力的情景來。
「嗯,就是這事!」藍眉肯定的回答道。
「是不是他把你怎麼樣了?」劉海瑞由於著急,問話的聲音很大,把藍眉下了一小哆嗦。
「……」
「快說呀你?」劉海瑞見藍眉又沉默了,便焦急的催促著說道。
「嗯!」藍眉點著頭,眼淚又下來了。
「什麼?」劉海瑞暴跳如雷的站起來,指著藍眉問道:「你……你怎麼就這麼……這麼賤呢?」
藍眉像是沒有想到劉海瑞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更好像是被他的粗魯語言給震住了,眨閃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劉海瑞。
劉海瑞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太狂躁,立即表白著說道:「哦,實在是對不起,我,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話說得有些粗了,請你別介意。」
藍眉的臉上仍然掛著淚珠,但聽了劉海瑞的這番話後,卻嫣然一笑,抿著嘴說道:「我沒介意,這正說明你的心裡還有我,才發這麼大的脾氣的,對嗎?」
劉海瑞一下子被藍眉給問愣了,他看著藍眉傻乎乎的繼續問道:「先別管我,你說說鄭禿驢到底把你怎麼樣了吧?是不是……是不是……辦了?」說道後面,『辦了』這兩個字幾乎就他自己能聽到。
藍眉雖然沒有聽到劉海瑞說的後面兩個字,但猜也能猜到他要問什麼,於是輕輕抹掉了一汪淚水後,慢慢的說道:「倒是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
「沒辦?」劉海瑞脫口而出,這次聲音大得出奇,也許是由於興奮的緣故吧。
「什麼沒辦?」藍眉像是沒明白劉海瑞的意思,眨著眼睛問道。
劉海瑞失口一口,才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可見藍眉並沒有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便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老禿驢都對你幹了些什麼?」
「嗯,詳細的我就不說了,姓鄭的那個老不正經的東西,你應該瞭解,他能幹出什麼來,會否幹什麼,你應該猜得到。」藍眉含蓄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我猜不到呀,要是能猜到,我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嗎?不早就把老傢伙給拿下了嗎?」劉海瑞雖然大概的想到了鄭禿驢對藍眉做了什麼,但是好奇之心迫使他是想從藍眉的嘴裡知道的更詳細一些,想知道為什麼鄭禿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過藍眉的麻煩了,怎麼又盯上了她?
藍眉見劉海瑞急的脖子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於是便跟著說道:「就是被……被他摸了!」
「什麼?摸了?摸到哪兒了?摸到了什麼程度?」劉海瑞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停頓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是你主動讓他摸的?」對劉海瑞來說,已經被老禿驢在之前辦過正事的藍眉如果僅僅是被老傢伙摸一下,這個程度他還可以接受,但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藍眉主動去讓他摸。
藍眉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頭,什麼也不說了。
劉海瑞猴急的竄到了藍眉的跟前,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搖晃著說道:「你倒是快點告訴我呀?是不是你主動的?」
藍眉幽幽的抬起頭來,平靜的說道:「主動與被動有什麼區別?」
「這……」劉海瑞一時還真有點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是好,於是,便連比劃帶說的說道:「就好比我之前,要是在你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行摸了你,你會願意嗎?」
劉海瑞覺得自己比喻的非常生動了,可沒想到藍眉一點不在意的說道:「我願不願意,你要是摸,不已經摸了嗎!別說摸了,早都已經……已經……」藍眉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劉海瑞似乎明白了藍眉的心理,便緊跟著問道:「是不是鄭禿驢先強行摸了你,然後你就認命了!」
藍眉搖了搖頭,表情呆然的說道:「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索性就給你全說了吧,不過說完了以後,你可以看不起我,但絕不能侮辱我。」
劉海瑞緊張的都快要站不住了,他又想快點知道鄭禿驢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又突然想再次拿下藍眉,又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矛盾的心理在他臉上掛著扭曲的表情,藍眉看見他的臉色如此難看,也緊張的不敢開口說話了。
「說呀?」劉海瑞見藍眉還在愣著,就催促著說道。
「你現在這種凶神惡煞的樣子,還叫我怎麼說呢?」藍眉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海瑞趕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並且使勁的揉了揉,然後說道:「這回好了,你說吧!」
藍眉見劉海瑞一眼嚴肅的瞪著自己,只好幽幽的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做了如此的選擇,也有你的原因在裡面。」
「這裡面怎麼還有我的事兒呢?」劉海瑞迷茫的問道。
「實話跟你講吧,海瑞,我不否認我愛上了你,但是今天姓鄭的找到了我,用兩件事情來威脅我,第一件事就是這次民工討薪的事兒,絕對不能鬧大,但是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但是工程計價的經手人是我最先簽字的,讓我背上這個責任,這樣可以繼續留在建委工作,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必須要聽從他的差遣,他想怎麼我就……就怎麼我,要不然他……他說會把我們兩的照片公佈於眾,讓你剛從北京一回來就給你個……給你個下馬威,我自己倒……倒是不怕他威脅,可關鍵是你……你剛去北京深造回來,哪裡經得住他這麼折磨啊……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所以,所以我,我就妥協了……」
「妥……妥協到什麼程度?」劉海瑞忍不住插嘴問道,同時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
「是呀,這也是當時我最關心的事情,於是問他『你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我和小劉?』老傢伙狡猾的笑著說道:『怎麼做還用我說嘛?這個你懂得。』說完,便不客氣的將那雙沒抓向我的胸部伸了過來……」藍眉臉色凝重的說道。
「那你就順從了,對嗎?」劉海瑞見藍眉說到這兒不再往下說了,就接著話茬問道。
「沒有,我跟姓鄭的交鋒了這麼長時間,對他的心理還是有點算數的,我在能盡量保護你的同時也盡可能的保護著我自己,就在他快要摸到我的時候,我急速的說道:『你先別著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那個我了,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再說這裡是會議室,太不方便了,不如我明天去找你,你看怎麼樣?」藍眉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
「這麼說這次你沒有被那老東西佔到便宜?」劉海瑞帶著興奮的語氣說道。
藍眉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不是,姓鄭的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他在風月場上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咱們連想都不會想得到。」
「那他到底想幹嘛呀?」劉海瑞焦急不解的問道。
藍眉眼中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地上的地板說道:「他同意了我的條件,但又提出了他的條件。」
「什麼條件?」劉海瑞知道其實自己多餘問這麼一句,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藍眉像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機械的說道:「他要求必須要在會議室裡先摸過我才能放我走,不然怕我後悔。」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奶奶的,老子明天就廢了他個老王八蛋的!」劉海瑞獨自發著脾氣,憤憤的說道。
藍眉讓劉海瑞坐在了自己身邊,不再猶豫的說道:「我當時也沒有什麼好的借口推辭了,心想,反正不就是一摸嘛,於是也就低頭默許了,可沒想到這個老狐狸竟然在摸了以後,又使出了新花招,我一沒留神就著了他的道兒……」
劉海瑞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焦急的說道:「摸都摸了,他還能有什麼花招?」
藍眉顯得很難為情的將頭低的更低了,她咬著牙說道:「他,他非要看一看。」
「我靠!這個不要臉的老色鬼。」劉海瑞脫口而出,並且狠狠的拍了一下沙發背,然後緊接著問道:「你順從了?」
「嗯。」藍眉眼帶淚花點著頭聲音很低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只好讓他看一下了,可沒想到他的真實目的並不在於看看,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是不是你控制不住了?」劉海瑞的話越來越直接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藍眉顯得很無奈的說道。
「啊!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沒被……被他辦了嗎?」劉海瑞失望至極了。
「不,不是,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是他解開我的文胸後,我只顧著害羞將頭扭向了一邊,結果,結果姓鄭的那個老東西,趁我不注意,竟然,竟然在我的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藍眉害羞的道出了實情。
「什麼?真的咬到了?有沒有咬破?快讓我看看……」說著話,劉海瑞連想也沒有想,伸手就要去解開藍眉胸前的扣子。
「啪」的一聲,劉海瑞的手背上被藍眉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劉海瑞本能的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尷尬著說道:「哦,不好意思,我是擔心你被咬壞了,才……才……」或許真的是長時間未見,兩人之間有了層隔膜。
藍眉微微的瞪了劉海瑞一眼,幽幽的說道:「你猴急什麼?」說著話,自己動手解開了胸前的紐扣,慢慢的露出了其中的一隻美好。
劉海瑞的眼睛都直了,他一方面是被藍眉那雪白而堅挺的團團所吸引,另一方面更是被藍眉的大膽和開放所驚訝,心想看來和女人之間那層窗戶紙一旦戳破,什麼事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又不是沒見過!」藍眉這個時候倒是顯得不再那麼害羞了,看著劉海瑞那種驚訝的表情,反而試探期了劉海瑞來。
「哦,見過,哦,不不不,沒見過……」劉海瑞已經是語無倫次了。
「前一句我相信,後一句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藍眉慢慢的接著將胸前的紐扣又多解開了一顆,讓那一隻露出的更加明顯一些。
這只美好劉海瑞不知多少次見過了,竟然臉還一下子就紅了,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在看到了那一團雪白的時候,就像是短路了一樣,有點不好使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平時自己用腳後跟想想都能夠明白,怎麼關鍵時刻也會犯這種低級別的錯誤呢?想到這兒,劉海瑞尷尬的笑著說道:「那是,那是,當然是見過。」
「好了,不跟你說這個了,你看看這兒!」藍眉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那一隻。劉海瑞心裡本來是很想湊近看看,但他不知道藍眉是在試探他呢,還是有什麼意圖,猶豫之間,他故意一個勁兒的向後躲,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藍眉看見劉海瑞膽小的樣子,便不客氣的說道:「我都沒什麼,你還躲呀?之前的那些膽量哪裡去了?去了一趟北京還變的靦腆了,到底看不看,要是不想看,我還就不給看了。」
「別,別,我看,我看。」劉海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乾脆的回答,而且行動也非常的迅速,低頭便向那一團雪白看去,這一看不要緊,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兒的抽筋,因為他看到了在那一團雪白上,明顯的有著一排紅紅的牙印,心中一沉,立即問道:「這,這就是那老王八蛋的傑作吧!」
藍眉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要讓你看的原因,這就是這個老奸巨猾的老東西的手段,他在咬了我一口以後,還振振有詞的說道:『這就是給我留下的記號,如果明天我要是反悔了不讓他……他辦的話,那他就以此為證,讓我身敗名裂!」
劉海瑞實在忍無可忍了,他嗖的一下站起身來,發狠的說道:「奶奶的,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藍眉將衣服遮掩好以後說道:「小劉,我找你來不是想讓你替我去出頭的,要是那樣我就不會將這些實情告訴你了,我就是怕你誤會我和那老東西有什麼,我是被逼無奈的,明天我就要履行諾言了,今天我把你找來,就是想在我們分手前想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你……我喜歡的小男人。」藍眉覺得一旦自己再次被鄭禿驢控制在手裡,成為他的玩物之後,不僅劉海瑞會不再接近她,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髒,沒資格碰劉海瑞了。
「什麼?」劉海瑞站點沒站穩,身體晃了一下,顫聲問道:「你……第一次?」
「我……我是說那裡,怎麼?你不相信?」藍眉覺得很委屈的問著,但轉而又說道:「一會兒你就相信了……」說完,臉上立即掛滿了紅暈。
劉海瑞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藍眉後面這句話,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憤怒,而且也為老傢伙卑鄙的手段感到可恥,更為讓他憤怒的是這老東西竟然要玩……玩藍眉的後面。心道:既然你不仁,可就別怪老子不義了。想到這兒,劉海瑞一臉嚴肅的說道:「藍處長,明天你千萬不能去,這是老傢伙的圈套啊!」
「圈套?」藍眉很費解的問道。
「當然,你恐怕還不知道,其實這次民工討薪的根源在老闆把錢卷跑了,根本不在你身上,如果說你關係大,那麼他們領導也有責任!」劉海瑞一邊想著說道。
藍眉『哎』的歎了口氣,說道:「小劉,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才說這些來安慰我的。」
劉海瑞一聽真是哭笑不得,他擺著雙手使勁的說道:「藍處長,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絕對不是為了安慰你才這樣說的。」
藍眉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她鄭重的說道:「可畢竟這個工程是由我負責的,我也在竣工決算上簽字了啊!」
「但是領導也要審批啊,動用資金的權力可不在你手上呀!」劉海瑞說道。
「我知道,但是我是責任人啊,那些一開始被姓鄭的推到我頭上來找我,而且姓鄭的一直想法設法對付我,我能有什麼辦法?何副主任是和他站在一起的!你回來了,姓鄭的才讓你來解決這件事兒。」藍眉顯得很委屈。
「狗仗人勢!」劉海瑞憤憤的說道,說到這兒,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看來自己猜想的沒錯,老傢伙這就開始將麻煩事推給自己了,接著又問道:「那個李芳長的一定不錯吧!」
藍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劉海瑞,不屑的說道:「李芳漂不漂亮跟這個事兒有關係嗎?」
「哦,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隨便問一下。」劉海瑞如實回答。
藍眉點了點頭說道:「算你猜對了,那個李芳的確是個漂亮的女人,可就是個頭矮了點,要是跟你絕不相配……」
「停……停……」劉海瑞用一隻手指著另一隻手的手心,搖著腦袋無奈的說道:「我只是一個聯想罷了,怎麼會搞到我身上來呢?」
「哼,以你現在在單位的身份地位,想要搞一個給民工出謀劃策的打工少婦,那還不容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女人竟然還是把醋意放在了首位。
劉海瑞真是越描越黑了,可他現在腦子裡還是著急藍眉明天應該怎麼對付鄭禿驢的事兒,假如不去找鄭禿驢以身換安穩,那麼鄭禿驢肯定不會放過她的,況且現在鄭禿驢還有了跟她親密接觸過的證據,這可就難辦了。
藍眉見劉海瑞不說話了,就追問道:「就是這麼想的吧,要麼怎麼不說話了呢,看你這次從北京回來後也不理我了。」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由於心理著急,他沒好氣的衝著藍眉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啊。」
「你說什麼呀?」藍眉像是有意跟他逗悶子。
「明天難道你真的要去找鄭禿驢,將你的那裡奉獻給人家嗎?」劉海瑞提醒著說道。
「哎呦喂,看來你還真的對我上心喲。」藍眉像是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
劉海瑞納悶的看著藍眉,不解的說道:「藍處長,你不會是受了刺激了吧,要麼就是很想去找鄭禿驢把自己奉獻給他吧!」劉海瑞的話裡多少帶著一些對她變化的諷刺意味。
「去你的,要真是那樣,我才是有病呢!」藍眉乾脆的說道。
「那你怎麼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呢?」劉海瑞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根本就不用在乎這了,因為我已經有了新的決定,明天不去找鄭禿驢了。」藍眉說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那你不怕鄭禿驢借題發揮,用民工討薪這件事來為難你,並且在你的檔案上抹上一筆……」劉海瑞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現在還真是有點難以捉摸鄭禿驢那個老狐狸到底玩著什麼密碼,難道要來個一箭雙鵰,既要壓制自己,又可以重新得到藍處長?
「怕,當然怕了,所以今晚我把你找來了,我想你一定有辦法的。」藍眉說完這句話,給了劉海瑞甜甜的一笑。
靠,劉海瑞心裡暗自罵了一句,心道:藍處長啊藍處長,我怎麼好像是看走眼了啊,你這不是利用老子嗎,可老子怎麼就這麼願意讓她利用呢,或許這就是這個***的魅力吧!想到這兒,劉海瑞像是很不放心的再次問道:「那你今天在會議室裡,到底有沒有被鄭禿驢佔了大便宜?」
藍眉終於繃不住了,她『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將頭伸到劉海瑞的耳邊,劉海瑞還以為她要跟自己有秘密要說,趕緊將臉頰貼了過去,就聽『啵』一聲,藍眉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綿連笑容的說道:「我就知道你的腦子使壞,實話告訴你,鄭禿驢根本就沒有佔到我便宜,哼,我是誰,能輕易讓那個老傢伙佔到便宜嗎?」
劉海瑞木然了……
藍眉眨著兩隻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劉海瑞那種迷茫的樣子,也不再說話。其實她這種假若開心的樣子,完全是建立在內心嗜骨般的痛苦之上,只是不想讓劉海瑞太過為自己擔心。
劉海瑞的心裡在翻騰著,他不知道藍眉現在說的是真話,還是只是剛才說的是真話,但一定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印在她胸前的那一排紅紅的牙印是抹不掉的證據,於是,他非常嚴肅的問道:「藍處長,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說,你知道我心裡的感受,不然後面的事情也不好辦。」
藍眉也以同樣的神情鄭重的說道:「我現在跟你講的就是實情,剛一開始是想試探一下你對我是不是在意,我感覺你從北京回來之後對我冷淡了很多,當然,這怨我不好,沒有那麼多時間和機會下樓去找你,這對你有點不公平了。」
「對我公不公平不礙事,但對你自己不負責任就沒藥可就了。」劉海瑞開始上綱上線了。
「海瑞,在你看來,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嘛?我是那種很容易被人忽悠的傻瓜嗎?」藍莓不緊不慢的問道,目光如水的看著他。
劉海瑞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靠!還在這兒裝純情呢,自己胸前的那排紅紅的牙印還在呢,就敢這麼嘴硬呀,看來這女人要是耍起來賴皮賴,可要比男人賴皮的多啊!從藍眉的身上就能夠映射出鄭潔的影子,她不也是跟那個胡濤的關係不一般嘛,估計自己想從她嘴裡得到真實情況,就好比是上青天啊!
劉海瑞真是越想心裡越有氣,現在不是單單生藍眉的氣了,心理面又平添了鄭潔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鄭潔,劉海瑞的心裡就如同刀絞一般難受,在聽藍眉說什麼『你當我是傻瓜什麼的』,心裡就更承受不了了,於是他突然怒氣衝天的吼道:「是的,你絕不是傻瓜,我是傻……啊就傻蛋行了吧!」他本想用那句習慣性的口頭語『傻逼』,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藍眉面前,他硬生生的將後面兩個字替換掉了。
藍眉見劉海瑞真的要急眼了,有些害怕的解釋道:「小劉,你聽我說,其實我也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女人的心就是這樣子,總是想試探一下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不是對自己最好,可能我的方法有些過激了,但我思慮了半天,只能用這個方法向你表白我的心思,別的方法我……我張不開嘴。」
「少來吧!」劉海瑞將手一揮,衝著藍眉瞪著眼說道:「你說什麼不重要,就是因為我心裡面有你,我才介意的……」說著話,他上前一步,伸手將藍眉身上的衣服使勁一扯,藍眉那雙雪白的肉團就一覽無遺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就見他指著其中的那個怒火中燒的問道:「那你解釋一下,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自己咬的!」
「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咬的?」藍眉像是對劉海瑞的態度很不滿意,所以故意不直截了當的將話說清楚。
劉海瑞一聽藍眉還在強詞奪理,便黑著臉『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這種笑,是那種既無奈又憤怒的笑,笑過之後,他轉過身去,背著臉說道:「對,對,對,是你自己咬的。」說完這句話,他突然轉過身來厲聲問道:「那你現在再給我咬一個看看?」
按常理來說,劉海瑞根本就不敢在冰冷的藍眉面前擺出這種態度,藍眉早就被他氣得掉眼淚了,可今天她不但沒有掉眼淚,反而倒笑呵呵的看著劉海瑞說道:「我這是絕技,一般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的。」
劉海瑞已經被徹底給氣昏了,他在客廳狹小的空間裡來回的踱著步,額頭上都冒出了白毛汗,他見藍眉誓死抵賴,便強顏歡笑的說道:「當然,這肯定是絕技,是一種見不得人的絕技!」
「怎麼?你非要看不行嗎?」藍眉態度平和的問道。
「什麼是我非要看,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劉海瑞斬釘截鐵的說道。看了看藍眉那種並不驚慌的樣子,劉海瑞又接著說道:「那就好鄙視古人站在房樑上,把自己的鼻子咬下來一樣可笑!」
「你覺得是不可能的對嗎?」藍眉臉色嚴肅了起來。
「不是覺得不可能,是根本不能,說白了,就是鄭禿驢……哦,不,不,也許是別的男人咬的,不是嗎?」劉海瑞終於覺得自己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落淚了,好,那我要是真的做到了,怎麼辦?」藍眉一字一句的說道。
劉海瑞想都沒有想便隨口應道:「只要你真的做到了,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藍眉加重語氣強調了一下。
「是,是我自己說的,怎麼樣?而且,而且我還可以對天發誓。」劉海瑞有些激動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藍眉猛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鑽進了自己的臥室,劉海瑞被她這一突然的舉動弄迷糊了,心道:這是咋的了?是不是自己話說的太重了,她接受不了了。想到這兒,劉海瑞又有些後悔,也有些擔心了,於是他趕緊跟著藍眉的後影,急速的向她的臥室奔去……
「光」的一聲,劉海瑞的頭重重的撞在了臥室的門上,「哎呦……喂……」劉海瑞的嚎叫聲隨之而起,原來,就在他剛一奔到藍眉臥室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藍眉從臥室裡面拿東西出來,真是無巧不成書,劉海瑞被藍眉臥室的門撞了個結結實實,能不疼嗎!
從劉海瑞那原始的嚎叫聲中可以聽得出來,是被撞得夠狠的,藍眉不明事理,不知道劉海瑞怎麼突然就嚎叫了起來,趕緊湊上前去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哎呦……沒,沒事……」劉海瑞一邊揉著被撞得部位,一邊強人著疼痛說道。
藍眉放下手中拿著的一個小盒子,趕緊掰開劉海瑞的手一看,媽呀,都撞出血來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藍眉趕緊將劉海瑞扶著坐回到了沙發上,回身拿過來那個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了酒精和棉紗,立即給劉海瑞處理傷口,劉海瑞這個時候那股子鑽心的疼痛勁兒貌似已經過去了,於是,他便不以為然的將藍眉的手推開說道:「沒事的,不耐緊的,還是先看看你的特異功能吧!」都被撞成這樣子了,劉海瑞心裡還是念念不忘藍眉胸前的那排牙印。
「你這麼猴急幹什麼,等一下再看也不遲,我先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藍眉回身狠狠的拍了一下劉海瑞的手,示意讓他把手拿開,劉海瑞在藍眉那種眼神下,不得不屈服的將手拿開了。
很快,藍眉就為劉海瑞處理好了傷口,鬆了一口氣,藍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跑到我的臥室門口站著去呢?」
劉海瑞看了一眼藍眉,心裡說道:「是呀,我怎麼會跑到你的臥室門口呢?我有病呀,不就是怕你想不開嗎?但這些又是一個男人心理面想著的事情,一般是不願意挑明了的,所以,劉海瑞皺了皺眉頭,乾笑著受到:「我就是想活動一下,沒想到……沒想到太碰巧你要出來。」
藍眉『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指著劉海瑞說道:「這回知道了吧,敢對我凶巴巴的男人,遲早會受到懲罰的。」說完,又是一陣笑聲。
劉海瑞見藍眉好像是誠心想將那樁子事情給拖延過去了,便跟著她笑了笑,說道:「好了,現在沒什麼事兒了吧,你可以盡情的展示你的絕活了吧?」
藍眉輕柔的瞪了劉海瑞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從身後把那個小盒子拿到了身前,然後,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可看好了,免得一會兒耍賴皮!」
劉海瑞真的很聽話,他的兩隻瞪得跟駝鈴般大小,使勁兒的盯著藍眉手裡面的小盒子,心裡嘀咕著想到:難道這個小盒子裡面會有什麼詭秘嗎?
沒等劉海瑞細想,藍眉就麻利的打開了小盒蓋,迅速的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著紅紅白白的東西,還沒等劉海瑞看清楚,就聽藍眉說道:「剛才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什麼話?」劉海瑞猶豫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藍眉手中的那個塑料袋上,未加思索的就回答道。
「我知道你們男人從來都是說了不算數的。」藍眉將手中的塑料袋子往身後一藏,溫怒著說道。
「哦,算數,算數,當然算數,男子漢一言九鼎,哪會有說了不算的時候!」劉海瑞這個時候還沒能琢磨出來藍眉會有什麼樣的辦法,來給自己一個交代,在他看來,藍眉的這些問話,都是在想法設法的讓自己放棄對這個事的追究,這樣就能達到她的目的了,劉海瑞這樣想著,心裡不由暗自說道:嘿嘿,少來這一套,老子絕對不會上當的!
劉海瑞目不轉睛的盯著藍眉的每一個動作,藍眉含笑的說道:「好吧,現在就將謎底給你揭曉,不過還有個條件。」說完,看著劉海瑞。
「還有條件啊?」劉海瑞顯得很是著急,便跟著說道:「什麼條件,你快說。」
「請你先用你的手遮住你的眼睛。」藍眉鄭重其事的說道。
「幹什麼?」劉海瑞迷惑的說道。
「以防萬一唄!」藍眉已經有些繃不住自己了,嘴邊的肌肉已經開始抽搐,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了。
「以防萬一?」劉海瑞更加迷惑了。
「以防你在看到後,將眼球掉在了地上唄!」『哈哈』藍眉終於繃不住了,大笑了出來。
劉海瑞卻一點也沒有被藍眉自認為幽默的花季逗得大笑,反而他更加嚴肅的說道:「有這麼好笑吧?不至於吧?」劉海瑞忍耐著自己的極限,他就要爆發了。
藍眉見劉海瑞著急的樣子,也怕把他逗急眼了不好辦,於是趕緊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給你看看這個,你就會明白我是怎麼自己咬自己了。」說完,將身後藏著的小塑料袋往劉海瑞面前一遞,接著補充說道:「你別忘了,我以前可是戴過這個的。」
劉海瑞毫不客氣,伸手便接過了藍眉遞過來的塑料袋,沒打開就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再加上藍眉最後那句話的提醒,劉海瑞如夢方醒,他瞪著奇異的眼神,看著藍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你儘管問好了!」藍眉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海瑞的反應也不慢,他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藍眉設計的『圈套』中,於是便抵賴著問道:「我要看一看,你那上面的牙印跟這個塑料袋子裡面的牙套是不是相吻合。」
藍眉心裡明白劉海瑞這是在做最後的抵賴,於是便笑著說道:「你可以打開塑料袋看一下嘛,上面還有紅印子呢。」
劉海瑞不自然的低頭看了一眼塑料袋子裡面的牙套,果然可以隱約的看見牙套端面上的紅印記,心裡早就明白了**分,但就是不願意低頭,於是便接著攪和著問道:「這能證明什麼,除非你讓我再看一看,摸一摸我才承認。」
「你這分明是耍賴嘛。」藍眉繃著臉說道。
「這怎麼叫耍賴呢,我的要求不過分吧,要是你覺得心虛的話,那我就不看了,咱們就算扯平了,誰也別寒磣誰!」劉海瑞就想借此來挽回自己的敗局,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問題提得真是一舉兩得的美,一來,假如藍眉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心切,讓自己去看,去摸,那就算是後面再怎麼樣,自己也算是平衡了,畢竟是摸到了,看到了,儘管心裡有點噁心她被人碰過,但畢竟自己也不吃虧。二來,就是假如藍眉不讓看,不讓摸,那麼自己就可以拽住了這個問題不撒手,將賴皮進行到底,總算能挽回一些面子不是!
劉海瑞瑞心裡的如意小算盤還沒有運算到最後一位數字,酒杯藍眉的建議給徹底毀滅了,就聽藍眉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劉,你這麼聰明,難道還會被這點小事情難道嗎?你可以把塑料袋裡的牙套拿出來,在你的那上面使勁的摁一下,然後不就能知道了嗎?」
暈菜!劉海瑞完全沒有想到藍眉的聰明和機智,他啞口無言的張著個大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本來想要耍無賴就能挺過去的事情,現在變得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無奈之下,劉海瑞將頭一低,像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的說道:「好吧,我認輸了,隨你怎麼處置吧!」
「嗯,這我倒是要好好想想才行,看看怎麼處置你才解恨。」藍眉有些得意的說道。但是看見劉海瑞在那裡那種詭異的樣子,又不放心的補充著說道:「對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喲!」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是最起碼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履行諾言的,即便是在勉為其難,我也會一會陪你去睡覺就是了!」劉海瑞壞笑著說道,他像是又找到了一條新的解脫自己尷尬的路子。
「去你的,誰讓你陪我睡覺而來?」藍眉瞪了劉海瑞一眼說道。
「雖然你是個女人,但也不能總是說了不算吧,剛一來的時候,不是你主動要求的嗎?難道你這麼快就把咱們的舊情給忘了嗎?」劉海瑞顯得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藍眉被劉海瑞問的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解釋,卻沒想到被劉海瑞上前一擁,就將她擁到了沙發上,劉海瑞這個時候心裡想的就是今晚一定要把她推倒,重新問一下舊情,不然要是真被鄭禿驢控制了她,恐怕以後就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劉海瑞當然知道推倒了以後該做什麼,也知道他現在即便是過了分也不會有什麼後果,畢竟今晚是藍處長向自己示愛在先,而且鑒於兩人之前那種不是夫妻勝似夫妻的關係,這種動作其實一點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