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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四十八章 柴必達開的盤口 文 / 舒本凡

    柴必達被判六個月拘役,緩刑一年零六個月。柴老爺子立即退休。柴父受黨內嚴重警告;免去常務副市長職務;法庭給予訓戒,免除刑事處罰。這是時家沒有痛打落水狗,柴父才得以保留黨籍及行政級別。

    僅此一役柴家就算徹底垮了。柴必達怎麼想怎麼不服。與他同樣的小夥伴,做著與他同樣的事,有些甚至比他還嚴重,怎麼就他一人倒霉?

    自己倒霉也就算了,還帶累老爺子與老爸一起倒霉!出獄後一打聽才知道,打他的人都是京城大衙內。而時盈盈與這些大衙內是同學,他是一頭撞上馬蜂窩。

    柴必達將劉平靖打了一頓。泥馬壁,有事不早說。後來到理工大打聽了一下,又將劉平靖打了一頓。泥瑪,吃屎的嘴,他還經常與我在一起吃飯,在一個盤子裡夾菜,想想都噁心。

    柴必達總結經驗教訓,不該泡時盈盈。他在雙大看中兩個美女,另一個是江小嫻。他認真比較了時盈盈與江小嫻。最後被時盈盈的家庭背景吸引。如果將時盈盈泡到手,將會對他以及他家都有極大的好處,這叫強強聯合。

    柴必達現在就後悔,如果泡江小嫻就沒這樣的麻煩。江小嫻家是平民,欺負也就欺負了,她家能撂石頭打天去?時盈盈不同,她爺爺與外公竟然將官司打到京城。

    柴必達對時盈盈徹底死心,改泡江小嫻。他很有信心,憑自己的家庭出身,憑自己的資產,應當是平民女孩不可抗拒的條件。

    那天晚上柴必達也在現場,車也被劃了。他正準備發火,突然就看見張秋生在挑唆別人打架。柴必達立即躲在一邊連頭都不敢伸。並由此判定,車是張秋生劃的,沒地方說理。

    聽那些大媽喊的口號,卻是孫不武在泡江小嫻。張秋生與李滿屯是來幫忙。看著眼前火爆的場面,柴必達知道自己毫無競爭之力。

    熊熊怒火在柴必達心中燃燒,讓他感覺胸悶,口乾舌燥。他想大喊,他想大叫,他想衝出去與孫不武拼了。可是他不敢,憑身手,他打這些人不過。憑背景他爺爺只是退休副省級,在京城衙內面前只是小蝦米。

    柴必達靠在自己車子後面,面色蒼白,全身發抖。因其它事而引起的仇恨都好平息,都可以握手言和。唯獨因女人,這種緣於最原始的爭奪交配權以延續自己生命而產生的仇恨最是難以平息。尤其是在強勢人物之間,這種仇恨甚至能引發戰爭。

    戰敗國除金帛外,還要獻上美女,表示自己放棄交配權。交配權是隱藏在性---愉悅下面的種族延續權,勝利者在敵人的女人身上獲得享受的同時傳遞著dna。遺傳密碼在召喚,無法也無需用語言表述,一切生物都得遵從。人與其它生物不同的是,在複製生命中還能享受一種美妙無窮的那啥。

    一些權勢人物喜歡下屬的老婆,天下沒有比將交配權渡讓給自己的人更忠心。權勢人物哪兒找不著美女?唯有心甘情願獻出交配權,這樣就等於獻出自己生命的延續權,才能讓領導有勝利感讓領導覺得他忠心。人比動物高級就在這兒,就有馬屁精願意將配偶獻給上司。而動物就絕沒有,除非經過較量而失敗。

    閒話少說,書歸正傳。雙大學生對張秋生的忿恨,尤其是張秋生騎摩托送江小嫻那次。江小嫻的眼淚,激起了雙大同學的極大憤慨。柴必達覺得有機可趁。單打獨鬥幹不過張秋生,那就煽動雙大學生來對付他。自己躲在幕後,輸贏都找不上他。

    群眾的怒火無論多大,沒人為頭也是一盤散沙。柴必達為學生找領頭羊。領頭羊很好找,雙大那些學生社團就可以。雙大有幾個武術協會,找到他們負責人,幾句話就搞定。雙大的美女受欺負了,你們是男人嗎?你們學武幹嘛?練武的不為本校美女出頭,還不如做早操去。

    練武的人都血性。瑪的,干死張秋生這個雜種!理工大的居然跑我們學校來泡妞,居然敢欺負江小嫻,真的當我們學校沒人?干,干死這王八蛋!

    柴必達沒找籃球隊。打架的事,找球隊幹嘛。可是籃球隊主動來了,是提琴男動員籃球隊員們的。在球場上虐張秋生他們一頓,狠狠打擊他們囂張氣焰。要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要在眾目睽睽下出盡他們洋相。

    柴必達果然開了賭局。既能將張秋生們打一頓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柴必達不懂行,剛剛改革開放,不懂行的人太多。按道理,開盤口前起碼要有一個估算,賭贏賭輸的大約會有多少,然後再設置賠率。

    柴必達只算到押雙大贏的人肯定多。其實這個不用算,用前列腺想想都知道。賭局設在雙大,學生們當然是押自己學校贏。

    柴必達簡單地將賭雙大贏定為一比一賠,賭雙大輸的一比三賠。這樣的賠率,無論哪方贏,柴必達必然要輸。這些衙內的智商是個硬傷。

    雙大保衛處李主任接到張秋生電話。然後就找兩個不相干的人去對參賽各隊說,你們必須盯住開賭局的人。我們學校那麼多同學投了注,萬一他卷款潛逃或者壓根就沒錢賠,那同學們就虧大了。同學們也必然要怪罪你們。

    這話提醒得好,提醒得對。同學們贏了錢得不到不說,最後連本錢都讓人卷跑了,那肯定要將我們八輩祖宗都罵翻。雙大的人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會輸,他們完全為自己的同學考慮。

    提琴男做事最是認真嚴肅。以他為首,帶著其他武術隊的人找到柴必達。所有人投的注必須交第三人保管,另外你們還得交保證金。

    柴必達是與另外兩個同樣是副省級衙內合夥開這個賭局的。這兩個同夥與柴必達一樣,都是時盈盈或江小嫻的追求者。

    他們本來就沒打算賴賬,因為都是抱著雙大必勝的信念。再說了,怎麼著也不能在美女面前丟臉。一切都照提琴男等人的要求辦好,錢都存進雙大附近的一家信用社。到目前為止,柴必達們要破財的事是跑都跑不了。

    為了同仇敵愾,為了堅定同夥的信念。柴必達對兩個同夥說,你們的車就是被張秋生這些人劃的。我調查過,張秋生這些人專做不長屁眼的事。

    兩個同夥果然被氣得夠嗆。尤其那女字正中加一點的寫法,極其形象極其猥瑣。尼瑪,有那麼多同音字可以代替,你偏偏要寫個既像形又會意的字,還入鐵三分,修理時刮了幾遍膩子都刮不了。

    柴必達隱瞞了張秋生們是高級衙內的事實。膽小怕事與馬屁精到處都有,並且占總人數的大部分。自己的同夥與雙大學生也不例外,別將這些人嚇跑了。

    押注截止時間是星期六下午四時正,屆時由五名第三方人員陪同前往信用社。到星期六下午兩點四十多分鐘時,柴必達及其同夥傻眼了。

    押雙大贏的共投注四十七萬八千多元,而押雙大輸的只有一萬多元。這就是說,如果雙大真贏了,他們要賠四十六萬八千多。現在後悔已來不及,另外兩個同夥就罵柴必達,你他娘的是怎麼算的賬?關鍵是,他們自己也認為雙大贏。

    還好還好,快三點時有人來押雙大輸了。來人是時盈盈,一出手就是四十萬。籃球隊、跆拳道、空手道與中華武術每場比賽押十萬。

    這下就讓柴必達與同夥像小貓在抓心一樣。如果雙大真的輸了,他們要賠一百二十萬。除去押雙大贏的,他們實際要賠七十多萬。如果雙大真的贏了呢?時盈盈押了四十萬,他們還要賠三十六萬多。也就是說,橫豎他們都賠了。

    時盈盈剛走沒多久,兩個同夥還沒來得及開罵,江小嫻又來了。與時盈盈一樣,她也押雙大輸,也是每個項目十萬共四十萬。

    柴必達頭暈,尼瑪,女人腦袋就是不一樣啊。人家男生為你們打生打死,你們卻押自己一方輸,什麼意思嘛!自古就有人說女生外相,真的是一點不錯。他娘的,典型的吃家飯拉野屎。

    還要為這兩個女生保密,否則會影響男生的士氣。這都叫什麼事!正在懊糟無比時,童無茶與高山寒來了。

    柴必達們不認識童、高二人,以為他倆也是雙大學生。問題是這兩個學生牛得不能再牛,他們每個項目押二十萬一共八十萬,還都是押雙大輸。尼瑪,這是學生麼?那時代大老闆也沒這麼多錢瞎糟踐。

    「你們是雙大的學生嗎?」能賴則賴,這麼大的注押雙大輸總有其道理。柴必達們已經感到輸不起:「我們只接受雙大學生押注。」

    你們開的是什麼狗屁的賭局啊?童無茶說:「雙大的學生向我們挑戰,難道押他們輸都不行?你們不是打算作弊吧?」

    嗯,你們是代表張秋生來的?柴必達一驚又一喜。驚的是張秋生押得太多,他真的輸不起。喜的是童無茶與高山寒的長相。

    別的不說,打籃球的起碼要一米七十五以上吧?參加比賽的一般都是一米八十以上。這小子才一米五十幾,是打球的料?

    一個籃球隊五個人,張秋生本人只有一米七十幾,這個人也只有一米七十幾,再加這個一米五十幾的。一個球隊中有三人沒一米八,閉著眼睛也可以料定他們要輸。

    另外武術呢?這麼兩個瘦子,就算他們屬螃蟹的肉藏在骨頭裡又有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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