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可著嗓子將吳嫣喊來。兩人一道將秦若蘭帶回劇組。張秋生掉頭就走,換衣的事由吳嫣負責。
張秋生剛走到門口,吳嫣喊道:「哎哎,你別走,這女人又昏迷了吔。」
嗯,又昏迷了?我這麼好的手藝,救人竟然沒救徹底?張秋生回頭看看,說道:「沒事,是低血糖。喝口米湯或吃塊巧克力就好。」
那你將她衣服脫了,吳嫣說:「大冬天的,這麼冰冷的濕衣穿身上,沒病也會凍出病。」
哎,你搞沒搞錯?她是女人吔,應當由你來換衣。張秋生對吳嫣說:「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還說醫者父母心呢。你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吳嫣又壞笑著說:「意志不堅定?怕自己把持不住?張秋生,你不會這麼不經事吧?要不就是沒見過,心慌慌?」
吳嫣也不等張秋生動手,一邊說話一邊就將秦若蘭扒光光,又對張秋生說:「她不是你對頭的老媽麼?看看老媽,也算是報仇。」
吳嫣雖然練的玄門正宗,卻是個邪門人物。她將秦若蘭擺成個大字形,一邊撫摸著秦若蘭的肚皮一邊對張秋生說:「真光滑,這女人不錯。雖說年齡大了點,但生理機能卻很年輕,皮膚也白嫩細膩,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該肥的肥該瘦的瘦,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
何強雖然該殺,但與他母親無關。但這話不能對吳嫣說,否則她要嘲笑我。張秋生摸摸腦袋說:「她現在是病人。你知道我是醫生。醫生不能打病人主意。這是職業道德。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吳嫣繼續壞笑,一邊在秦若蘭的兩腿間瞎撥弄,一邊說:「毛髮疏淡幾近沒有,好,乾淨。你不摸摸看?饅頭一樣,手感很好的。」
張秋生感覺呼吸有點困難,趕緊走,否則要出洋相。張秋生拿出一瓶能量補充液,對吳嫣說:「將這水給她喝了。治低血糖有特效。」將水放桌上,掉頭就走。
「給我一瓶。」吳嫣趕緊喊道。
張秋生沒吳嫣辦法,又拿出一瓶。然後像逃亡一樣掉頭就跑。吳嫣衝他背影喊:「這女人我給你留著。」
吳嫣害怕並巴結張秋生。她敢於這樣說,是因為相信男孩對女人都有一種渴望。很多男孩對成熟的女人比對少女的渴望更強烈。這與愛情無關,純粹的性---刺激,成熟的女人比青澀的少女更強烈。
只是一般的男孩囿於傳統道德,以及根本沒機會接觸成熟的女性。吳嫣就不相信,放著這樣一塊大肥肉張秋生會不吃。只是需要一個適當的機會,她相信這個機會會有的。到時張秋生會感謝她。
再說張秋生不救何強這些人不要緊,可將曹勇敢急壞了。明知抓錯了,還是將這些人長期關在看守所也不是個事。
從寒假開始到現在,曹勇敢就沒見著張秋生。回家問兒子才知道,現在風傳得很厲害的正在拍的電影是張秋生寫的。這小子天天在西山拍電影,連家都不怎麼回。
曹勇敢跑來鄧家村,他要張秋生擔保將何強等人取保候審出去。不管怎樣,必須有一個體面的台階。
張秋生搖頭,差不多將自己搖暈了才說:「我負不起責任,不擔保。這些人放出來必定要危害社會,最好將他們關到老,關一輩子。」
危害社會歸危害社會,我們抓錯了還是要放的。他們以後犯事再抓也不遲。曹勇敢也與吳嫣一樣地壞笑著說:「你不是說,他們的老媽是啟蒙的活教材麼?送你一個人情,他們老媽會心甘情願地給你啟蒙的。」
喂,曹局,你這是教青少年學壞啊!張秋生又說:「我還說她們是中年大叔的殺手呢,你怎麼不趁機讓她們殺一下?」
跟這小子說不出明堂,曹勇敢轉身就走。不過呢,主要是當著孩子面抹不開臉。其實這些女人真不錯,還各有各的特色。不管了,先將她們孩子放了。就說是張秋生擔保的,諒這小子也不知道,他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寒假以來焦急地尋找張秋生的還有高嘯東。他首先是去二十一中找。聽說張秋生向來是有事沒事都喜歡待在二十一中。可是沒找著。他與二十一中的其他人不熟。他不知道二十一中人的德行,無論找什麼人打聽張秋生都行。不僅沒找著張秋生,連李滿屯與孫不武都沒找著。
高嘯東也去張秋生家找。他知道張秋生的家在那個小區,但不知道具體門牌。剛剛進入小區,就看見一輛小車來了,是麒林市一號車。高嘯東嚇得立即回頭,李書記,他自覺沒資格見面。
二孫子此時不在麒林。年底,他正在外地催款。再說二孫子的公司本來就不在麒林。麒林有好玩的,他就賴在麒林。麒林沒好玩的,他一般還是待在南方以撈錢為主。
高嘯東很心慌。他以為是暑假時將張秋生得罪了,所以不理睬他。高嘯東幾乎每天都要問袁雅慧:「張秋生沒去婦聯找你?」
沒有,袁雅慧每次都紅著臉回答。她也很奇怪,張秋生如果不想要自己,為什麼花大力氣調我去婦聯呢?如果想要自己,又為什麼從不來找呢?
袁雅慧對高嘯東說:「李主任這幾天見到我都笑咪咪的。她可能以為我與張秋生在一起。要是以後發現,我到現在都沒見著張秋生的面,那可怎麼辦?」
唉,高嘯東歎了口氣說:「那就是欺騙領導。後果很嚴重的。」
夫妻倆自己嚇自己。其實張秋生還經常在想著袁雅慧。只是他並不猴急,更不是那種為了女人而放棄正事的人。再有,張秋生不願意通過高嘯東去接觸袁雅慧。他覺得這樣一來就有點像做買賣,將袁雅慧當商品。
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張秋生目前最感興趣的是拍電影。不說劇本是自己寫的,僅僅是學導演也很好玩。
臘月三十這天,張秋生沒去西山。他要在家陪爺爺奶奶,他們老人家來了這麼多天一直沒陪著說說話,真是不孝之極。
張秋生將在梁臨被電擊,當時的感覺不僅不難受反而很舒服。他身體細胞似乎渴望電流的衝擊,事後也覺得身體強了一點,雖然這種感覺微乎甚微。
然後張秋生又將前天利用電擊幫汪凝治病的事說了。有一點可以肯定,利用電擊可以清除病人體內垃圾,可以消滅體內病毒。
爺爺奶奶們聽完張秋生的話都呵呵而笑。張道函說:「你的元神已經是仙了,而肉身卻只是元嬰。肉身本能地盼天劫,靈與肉要一致啊。」
顧覺齋卻說:「人工發的電僅僅是外表上相似。其實它沒有劫雷裡所含的仙靈之氣。就像你吃人工合成食品,雖然能飽肚子卻沒有任何營養一樣。」
爺爺奶奶們說得很多,大致意思是利用電流給病人治病是有道理的。這種治療方式其實與修真人服用「洗髓丹」一樣,都是將體內的垃圾清除掉。
爺爺奶奶們還說,找個築基期不怕死的修真者,在他渡劫時為他抗雷。金丹劫比較好抗,即使是共同渡劫大約也可以抗過去。當然是有一定的風險,可能兩人都會被劈死。但修真就是這麼回事,最後都要走這條路,怕死就別修真。當然也不是無味的求死,只要有六七成的希望就可以冒險一試。
張秋生想了想,說道:「趙如風就是築基期的。他不怕死是肯定的。但是有一個問題,他也是三個丹田。乖乖,三個丹田與三個丹田的人共同渡劫能抗得過去嗎?」
有什麼抗不過去的?你與姐姐、秋蘭在一起渡劫,你們三人都是三個丹田,秋蘭還是鬼劫,不也抗過去了嗎?
爺爺奶奶們從來都是叫孫兒們小心天劫,能躲盡量躲。甚至叫孫兒們遇到天劫寧願屍解,脫得元神速速去輪迴轉世也不要去抗。今天一反常態都鼓勵張秋生去試,這是怎麼啦?
爺爺奶奶們是考慮,秋蘭是真正的在世之仙就不用說了。秋生姐弟倆元神是仙,聽他們說,在天堂之門前元神已經能化身千萬,那麼很可能已經是上仙。
上仙嘛,世間的劫雷是劈不死的,哪怕是飛昇劫。現在先找渡金丹劫的試一下,大概有九成的把握。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試?即使肉身被劈沒了,元神也還在。有元神在,既可以在世間混,也可以轉世投胎。
張道函還有話沒說,趙如風是走金橋投胎的,有著別人不可能有的極大福緣,不可能才二十來歲就被劈死。雙重保險,非常值得一試。
有關吸取即將枯萎的荒草精華做能量補充液,爺爺奶奶們對此大加讚賞。這樣的植物精華不吸收,反正也要消失在天地之間,能夠廢物利用太好了。
爺爺奶奶們還建議,其實剛收割的農作物秸桿也含有大量生命精華。我們不去收取,農民也會白白地將它們燒了。
秋蘭取出一打能量補充液讓爺爺奶奶們品嚐。張秋生在梁臨收集的植物精華都交給了秋蘭。安然酒莊的鬼們將其加工成了能量補充液,再灌裝至礦泉水模樣的小瓶裡。
三個孩子都眼巴巴地望著爺爺奶奶,想從他們嘴裡聽到準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