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們對能量補充液很滿意。張道函說,不能叫植物精華,應當叫生命精華。植物的生命也是生命。
顧覺齋說,應當分不同檔次。比如分元嬰期的人可以喝的,金丹期的人可以喝的,築基期的人可以喝的,普通人可以喝的。如果怕不好區分,可以乾脆取不同名稱,比如利亨牌、碧宵牌、紫霞牌、歸元牌、強腎牌等等。
這個很簡單,勾兌時摻入不同份量的水而已。安然酒莊的水井裡布了聚靈陣,井水裡帶有微量靈氣。本來就有保健作用,用來勾兌能量補充液最好。
張秋生一整天沒出門,待在家裡陪爺爺奶奶。很多困惑著的問題,也在與爺爺奶奶的談話中得到解決。直到年夜飯擺上來,張秋生給爺爺奶奶敬了酒,然後才匆匆忙忙地趕去西山。
《紅水塘》劇組大年三十都沒停機,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收工。年夜飯就放在鄧家村正中的大道上,全體村民、參與拍攝的部隊及武警官兵、攝制組的全體職員,以及其他一些有關人員,大家一起乾杯。
有彩電的人家都將彩電搬出來,擺在村道上,大家一邊喝酒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
張秋生正與戰士們喝酒得高興,鄧二丫來了,告訴他:「吳煙與李秀英打電話來,向你拜年。另外吳痕、李滿屯與孫不武都打電話來向你拜年。還有柳李兩家的兄弟都向你拜年。」
吳痕知道吳嫣在麒林拍電影,今年寒假不敢回麒林。吳痕現在怕女人,尤其怕吳嫣。他自己不敢回麒林,還硬拉著李滿屯與孫不武也回京城過年。
孫不武在孫家村祭完祖就被吳痕電話催著回京城。孫不武與李滿屯又打電話到麒林,讓他們的那幫兄弟都回京城。李滿倉與王不立這些兄弟又將高山寒與童無茶帶到京城了,這麼幾天他們已經成了好朋友。
吳湮沒哥哥辦法,也只得回京城。她臨走將李秀英也拉一道。老實說,這些人三年多都沒回過家,今年也確實要回去一趟。不說祭祖,看看父母、爺爺奶奶也是應該的。
哎,二丫,你沒代我向他們也拜個年?張秋生說:「祝他們在京城吃好喝好。」
沒,這些都是廢話,鄧二丫說:「他們肯定能吃好喝好,你祝不祝都是一樣。」二丫最是討厭廢話,尤其是秋生與大哥的廢話。鄧二丫又說:「我代你祝他們家的長輩身體健康,小孩學習進步活潑可愛。」
明天,大年初一,劇組還要接著拍戲,所以宴會過十二點就散了。這裡大多數人都是軍人,非常服從命令。村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電影很好看,但拍電影的人非常辛苦。
張秋生也很辛苦,大年初一還要給汪凝做手術。與上次一樣,喝藥、針灸、電擊、藥浴。
其實自上次治療之後,汪凝就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了,比以前沒得病時還好。醫院檢查也證明她腎功能已恢復,身體各項指標都達到正常人水平。
但無論是醫生還是家屬,都認為張秋生說一個療程是七次,那就應當將七次都做完。
現在哪怕是外行都可以診斷汪凝的病好沒好。為什麼?藥浴之後看水啊!水變黑,就說明體內還有毒素。水變淡,說明有毒素,但已經不多了。今天的水就變得很淡,肉眼幾乎難以辨認。
治療完畢汪凝就拉著爸媽上街。麒林市的正月初一花燈遊行,經過幾年的培養,在全省都非常出名。
汪凝一路上又蹦又跳,爸媽都累了她卻一點不累。大街上各種小吃攤點,好吃不好吃她都要嘗幾口。張秋生說了,治病就是為了吃好喝好。
汪凝是快活了。張秋生卻開始遭罪。醫院將他抓來值急診班。張秋生,你不能正事不足邪事有餘。你的正業是醫生,拍電影是副業,你不能弄顛倒了。當然,工資獎金醫院照發。
初六開始醫院正常上班,張秋生就被安排了幾台手術。汪凝出院向他告別,還是在手術室門口見面的。
汪凝非常佩服張秋生。佩服這兩個字用得不對,應當叫敬佩。汪凝對張秋生說:「你真忙。真叫做本事越大責任越大。」
哪有那麼嚴重?我是沒辦法,被院長趕著鴨子上架。張秋生說:「暑假不回來了,我看他們怎麼趕。」
不管院長怎樣摁著張秋生當醫生,這小子只要有空還是往西山跑。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寒假快結束了。在外地讀書的學生們開始逐漸回校。
《紅水塘》要到月底才能殺青。張秋生卻等不及了,他二月十七號,也就是正月十八就要開學。
等不及?等不及也要等!劉萍找到張秋生,朝他大叫:「你說鄧家村的水特別適合調酒,水呢?」
哎喲,這個寒假忙得昏頭脹腦,竟將這事忘得乾乾淨淨。張秋生對劉萍說:「鑽機,打井的鑽機。你趕快找幾台鑽機來,越多越好,要大功率能打五十多米深的。快點,我馬上就開學。」
這個難不到劉萍,連買都不用買,立即找市及各縣水利局借。好年華與各級政府的關係非常好,何況這事是投資辦酒廠?連市政府都極力支持。只一天時間就將麒林所有的打井機全都借來了,一共有二十多台。
劉萍親自陪著打井。在劉萍眼裡,張秋生簡直是亂打一氣。在一個地方打了三十多個井,每個井都有五十多米深,沒有一個出水。最後一個井,只打了二十來米深,倒反而出水了。一共打了兩口出水的井,每一口出水的井周邊都有七八十多個打錯的井。
不過,這小子不是學水利專業的,井打不準也不能怪他,能大致看出井位在哪兒就很好了。張秋生只要是認真幹活,劉萍就高興,哪怕是做錯了。這事要怪就得怪李滿屯,這小子是學水利的,寒假期間竟然不回來。以後開股東大會時,一定要組織同學們批判。
其實,張秋生是在真正的出水井下面的水源裡佈一個聚靈陣。在回填土時,再佈一個屏蔽陣法。這樣,井水裡就含有靈氣。而修真人又發現不了。對於好年華的酒業公司,張秋生只能幫到這兒了。
吳煙與李秀英在京城過完元宵節,正月十七才回到麒林。她倆一回來就找張秋生,一直追到車站。才看到張秋生與然然姐、鄧二丫、林玲還有夏瓊在一起等車。
三人站在一起半天沒說話。最後吳煙說:「你的兩個大學同學要的法寶給了。他倆是很奇怪的人。」
原來吳煙將從世外桃源還剩下的法寶全拿出來給高山寒與童無茶挑。高山寒挑了一根降魔杵。吳煙說:「降魔杵好是好,但不能飛行。你確定要這個?」
要飛幹嘛?高山寒說:「真要想飛可以乘飛機。就這個了。」
好吧,吳煙承認高山寒的話也有一點道理。降魔杵吧,多少還是法寶。童無茶挑一個八卦銅鏡。吳煙與李秀英怎麼想都不明白,他要這個幹嘛!
麒林分隊討論如何處理在世外桃源得來的法寶時,就決定分批賣。從銷售策略上說,越到後來的法寶質量越好。高山寒挑的降魔杵,雖然不能飛行,但質量非常好是元嬰高手使用的法寶。
可童無茶的八卦銅鏡質量卻很差。說它是法寶很勉強,也就是質量非常好的法器。賣了兩次沒賣出,剩在吳煙手裡。
因為是張秋生的大學同學,吳煙與李秀英還是非常照顧他倆的。李秀英提醒童無茶:「哎,這個銅鏡,嚴格說算不上是法寶吔,你真的要它?再說了,這個銅鏡無法當兵器使吔。」
就憑我武功,你就是給我一件神器也照樣輸,等於平白無故地送法寶給人。童無茶說:「我一般只與普通人打架。修真人嘛,我有多遠躲多遠。我這麼個算命的,糊弄凡夫愚婦幾個小錢罷了,打個什麼架啊。」
吳煙與李秀英同時搖頭。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秋生的朋友都是一樣的德行。
張秋生對高山寒與童無茶要什麼法寶一點興趣都沒有。他自己的許多法寶都從來沒用過,除了在烏克蘭的那次。他現在只要與吳煙與李秀英在一起,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吳煙與李秀英都變溫柔了。不像中學時那樣野蠻,老是變著法坑他。張秋生很不適應,又覺得非常溫馨。有一點忐忑,有一點寧靜。有一種躁動,有一點踏實。
張秋生願意與兩個女生一直這樣站下去。可是檢票口已經開閘,姐姐喊他快點上車。
張秋生向檢票口跑了幾步,李秀英喊住他:「秋生,不管你在外面怎樣瘋玩,記住,我與吳煙在麒林等你回來!」
兩個女生滿臉通紅,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張秋生:「不管你跑多遠,要記得回家!」
做為女生,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惜張秋生就一白癡,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小子還是稀里糊塗一腦子糨糊。李秀英與吳煙是什麼意思呢?麒林本來就是我家啊,當然要經常回來的。
連旁邊的鄧二丫與林玲都看出來了,張秋生還在胡思亂想。吳煙與李秀英真漂亮吔。所接觸的女生中,還真沒哪個比她倆更漂亮。以前怎麼沒發現?
跟在姐姐後面,乘的是軟臥。四個女生在一個車廂。張秋生一人在另一車廂。姐姐就在隔壁,張秋生很規矩。連車廂裡的另外三人長什麼模樣都沒看,就爬上自己床鋪睡覺。其實也沒睡著,閉著眼睛想心思。
一個念頭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難道吳煙與李秀英看上我了,她們愛我?張秋生自己都被這想法嚇一跳。切,想得美,她倆會愛上你?你張秋生這麼不著調,長達三年的時間天天與她們對掐抬槓,她們會看得上你?
雖說是距離產生美,可你張秋生長得扁頭扁腦一點都不帥,哪怕遠到火星上去也不會產生美。
再說了,打破天來,也不會兩人都愛上我。如果她們分別來送別,還有點可能。她們一同來,說同樣的話,這就絕無可能。哪怕最爛的編劇,最狗血的電視劇也不會有這樣的情節。
算了吧,你張秋生就沒有泡妞的福氣。按照柳李兩家長老的科研成果,洩慾而使情不生是有道理的。你張秋生沒事就找女人洩慾去吧。大媽不找嘛,少婦還是可以的。
唉,這個寒假太忙,竟然連袁雅慧都沒時間去看一眼。
張秋生在糾結。林玲卻將鄧二丫叫到軟臥與硬臥的連接處,她有話對鄧二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