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煙舉著飛劍正要朝張秋生腦袋上劈的時候,吳痕突然說話了:「老子就**了,你說怎麼著吧。」
咦——,所有人都奇怪地朝吳痕望去。只見吳痕臉上的烏黑已退去,還原為鮮紫。並且這鮮紫也明顯地在退,迅速恢復為通紅。
張秋生不管這些,與吳痕對罵:「**不要緊啊,但你不能重口味啊。」
吳痕回道:「老子就重口味了,老子喜歡重口味,你管得著麼?」
那個,那個,這個,坐那兒渡劫的是吳痕麼?吳痕什麼時候充過老子了,什麼時候這樣厚顏無恥了?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相互你望我,我望著你,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秋生繼續回罵:「好吧,算你狠,你可以**,你可以重口味。但你不能**啊!胡斌年齡比你都大,你你,你這孽障,竟然叫他媽小名。還還,還嬌嬌,你噁心不噁心,你**不**?」
歐陽谷氏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這也叫渡劫?有這麼不將渡劫當回事,一邊渡劫一邊吵架的麼?
張秋生還在罵:「那王愛梅,都五十多快六十歲了。你,你這個孽畜,竟然叫她小梅,肉麻不肉麻?」
吳痕在那邊咆哮:「明明才二十來歲的人,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快六十的人?胡說八道也要有個譜——」
吳痕話沒說完,突然就是一陣電閃雷鳴,然後就是一片沉寂。雷劫過了,雷劫竟然就這樣過了。強度與烈度一點不比歐陽谷氏小,但它就這樣過了,在人們被吵架吸引完全沒注意的情況下過了。
遠遠的,吳痕外焦裡嫩,全身冒著青煙,卻張著嘴朝眾人笑。太一銅鑒一閃一閃,將剛才吸收的劫雷慢慢還給吳痕。
所有的人都飽含熱淚,默默地看著吳痕吸收劫雷煉化肉身。成功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如此輕鬆的成功。以修真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奇怪方式,吵架渡劫。
吵架渡劫儘管神奇,但女生們都決定,她們渡劫時絕不讓男生旁觀。尤其是張秋生,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回到學校,這些修真青年還沉浸在興奮中。吳痕的成功,進一步證明了渡劫沒那麼可怕,他們也可以渡過去。
興奮中的吳煙與李滿屯們忘了購物廣場的事,直到又過了將近一星期。這天早讀課後,張秋生將另外四個人找來,說:「我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你們呢?」
什麼事,好辦法壞辦法的?四個承擔解決姜炳南任務的人沒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地反問張秋生。
對付姜炳南啊,解決購物廣場開業問題啊!這難道是我一人的事,就我一人在操心?張秋生怒從心中起,破口大罵。
李滿屯、孫不武,還有華寒舟與韓冠陽都不好意思地撓頭皮。這幾天滿腦袋的都是渡劫,他們將這事給忘了。
張秋生懶得與他們廢話,對四個水貨說:「我想了這麼些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現在呢,我想呢,給姜炳南一個銅錘。也只能這樣了,別無它法。
這個銅錘呢,我用過很多次,只能讓他難受。要想姜炳南因為難受而辭職,或上級為了他難受而撤了他,這是完全不可能。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他一個銅錘。你們呢,想辦法將姓姜的腦袋弄糊塗。姓姜的腦袋一糊塗,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出格,甚至傷天害理的事。這樣有關上級恐怕就要撤他的職。你們看好不好?」
對對對,行行行,管他好不好,先干了再說。那四個水貨一致同意。孫不武說:「再加一個大力符。讓這雜花幹壞事時沒人攔得住。」吳痕上次用亂神符加大力符對付伍少宏,給孫不武留下了深刻印象。
五個人立馬請假,開著公司的那輛桑得拉,去市警局大門外等姜炳南。
這四個水貨的神識已相當厲害,可以外放到八百多米以上。他們的修為精進非常迅速,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這得虧他們有許多好丹,又吃過那不知名動物的肝,還有不斷經歷生死的打鬥。夏天時航嫿、非靜與顧覺齋來,給他們這些子孫的指點。張秋生姐弟包括李秋蘭就在他們身邊,或大大咧咧或有意無意的幫助等等。八合湖的那些修真者,哪個有他們這樣的好條件?當然,他們極其刻苦的修煉也是關鍵。
四個人坐在車裡,將警局上下搜尋了一遍,就將神識收回來。姜炳南正在他的辦公室裡喝茶抽煙。沒必要用神識盯著,守在這兒就行了。
這一守就一直守到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左右,都快下班了,姜炳南才慢慢地出了警局大門。姜炳南換了一身便裝,也沒坐車,出了大門就過馬路。
孫不武斷定:「一不穿警服,二不帶司機,鬼鬼祟祟,這傢伙恐怕是要去幹壞事。」
張秋生指指前面的一個酒樓,說:「別那麼疑神疑鬼。他恐怕是去那個酒樓。好運來酒樓是他們市局領導經常去的地方。」
張秋生叫李滿屯與他一道上前,其他三人斷後。兩人加快腳步,眨眼間就到了姜炳南身後。
張秋生指著前方悄聲說:「我們到那個女叫花旁邊就開始。」
李滿屯看了看那女叫花,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同樣輕聲說:「老張你真狠!不過,姓姜的恐怕不會對這女叫花那啥,太噁心。」
天氣很好,陽光燦爛。那女叫花正在罵人,齙牙在陽光下閃耀著黃澄澄的光芒。一對如姜炳南同樣的三角眼睜得老大,正兇惡地瞪著一個小叫花。女叫花與小叫花大概正在爭奪地盤。女叫花手裡拿著一根討飯棍,高高舉過頭頂,嘴裡大吼:「我草尼馬!滾——」說著就將討飯棍打到小叫花的頭上。
姜炳南厭惡地看著兩個叫花打架。女叫花揮動著討飯棍亂舞,整個人行道都被她佔據了,姜炳南過不去。姜局長不是有耐心的人,此時的他火性毛燥,大喝一聲:「住手!」
張秋生悄聲對李滿屯說:「現在倒計時,三、二、一,開始!」李滿屯手指兩道火光一閃既沒,張秋生左手前伸眨眼功夫不到就收回。
前面的人都楞住了。叫花是被姜炳南的爆喝嚇住了,他本人卻是莫名其妙地楞住若有所思。
姜炳南的楞神不到兩秒,眼睛突然放光,綠光,綠瑩瑩的光。姜炳南開始脫衣,嘴裡不斷發出「嘿嘿,嘿嘿,喲呵,嘿嘿——」的賤笑。
這聲音與電影裡漢奸白狗子,或地痞**遇見美女時一樣銀-蕩,一樣的流氣,一樣的邪惡。
女叫花驚恐地望著姜炳南,不知這男人要幹什麼。女叫花活了將近五十年,從來沒那個男人這樣看過她。那些男人甚至連斜眼都不瞥她一下,她沒這方面的經驗,所以驚呆了。
姜炳南三把兩把將自己剝光光,連鞋襪都脫了。然後叫了一聲:「喵嗚——」就向那女叫花撲過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眨眼這兒就人山人海,道路為之堵塞水洩不通。人人都伸長脖子爭看這難得見的一幕。
可是,但是,尼馬,脖子伸酸了,看見的卻是令人嘔心的場景。那女的太醜了,歷史上所有醜女加無鹽加莫母加孟光加諸葛亮老婆,再將她們的和乘以n加一的積都沒眼前這女叫花丑。
沒有一點觀賞性,沒有一點刺激性。一點都勾不起人們心底的**。看多了,男人都要去當和尚,女人要去做尼姑。不僅大人宜,少兒也宜。
有人甚至想,將這場景拍下來,當做戒淫的教材。此教材療效好,見效快,永不復發,沒有毒副作用。不分人種,不分國度,世界通用。
沒什麼看頭,有些人吐口唾沫扭頭就走,立即有新人補充過來。看一眼沒走的人精神開始昇華,紛紛爬上道德制高點。女的迅速成為聖母,男的立馬變成聖公。
聖公、聖母們大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共場合行這苟且之事,無恥,下流,不要臉。毒害少年兒童的心靈,敗壞社會風氣。殺了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姜炳南對不絕的罵聲充耳不聞,視聖公聖母為無物,忘我地在女叫花身上瞎折騰。
聖公聖母憤怒了,紛紛衝上前去打,打死這對狗日的。聖公聖母們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姜炳南也憤怒了,從女叫花身上爬起來,也沒用什麼招式,只掄起兩隻胳膊一舞,口中發出一陣非人的吼聲:「喵鳴哇——」
只一下,十幾個壯漢被撥拉得東倒西歪。再一下,這些壯漢紛紛栽倒在地。
精神病,圍觀群眾恍然大悟。難怪呢,精神病知道羞恥為何物麼?精神病打死人算白打,圍觀的打醬油的紛紛避讓。
是不是精神病李滿屯知道,這個他不管,他忙著發表一個偉大發現:「姓姜的平時是蹲著尿尿的。」
嗯,何以見得?其他三個水貨忙問:「李兄何出此語,有何根據乎?」
值此奮發昂揚之際,姓姜的二老闆比小拇指也大不了多少。平時尿尿肯定扯不出來,只好解褲子蹲著了。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三個水貨對李滿屯的科學見解大加讚賞。
張秋生對李滿屯的科研成果不屑一顧,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