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煙規定三天期限搞定姜炳南,張秋生立馬大叫:「不行,別說三天,三十天都不行。好歹是個警察局長,三天時間怎麼搞?誰有那個本事誰來,我是不行。」
最有權提出異議的是華寒舟與韓冠陽。一來購物廣場是好年華的單獨項目,沒金年華什麼事。二來吳煙無權指派他倆幹活,高二一班怎麼能管到高三三班去?
但是,華、韓二人沒提異議。他倆覺得跟張秋生後面幹這事恐怕比較好玩。另外,這麼長時間以來兩個班處得比較好,雙方已經不分彼此。
張秋生一下就與吳煙搞僵了,劉萍不得不出頭做工作:「這個,張秋生呀。這個事呢,確實要抓緊。超市的員工已經招齊,不開業工資卻要照發。這樣一來,損失就太大了。
另外呢,所有的貨都已進來,包括已上架的與庫存的。這些貨中有許多是食品,時間放長了就要過期變質。這個就不是損失問題,而是巨大的浪費。食品就是糧食吧?浪費糧食就是極大的犯罪。所以我們要抓緊,你說是吧?」
嗯,浪費糧食確實是極大的犯罪。張秋生說:「但是,誰犯罪就抓誰去。與我有一毛錢關係麼?你們將事情弄到犯罪的邊緣,然後拿我來頂缸?」
這個,與張秋生說道理,那是永遠說不通。關鍵是他總有理。誰要找他做思想工作,誰倒反而是無理取鬧。
吳煙知道張秋生毛病,規定三天就是給他還價。所以張秋生大吵大嚷她一點不生氣,慢悠悠地反問道:「那你說要多少天?」
不知道!好歹是個大活人,不能打不能罵的,我哪知道何時能將他扳下台?再說了,我從小怕警察,現在要搞警察局長,我心裡都在打怵。
張秋生的這番做作沒有任何效果,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好笑。尼馬,你怕警察,你張秋生怕過誰了?
吳煙追加幾天:「那麼一星期怎麼樣?」
見張秋生沒言聲,吳煙又說:「十天,不能再拖了。等你十天搞定姜炳南,消防合格證還要等幾天才可以下來。超市還要準備,這又要一段時間。我們只能趕元旦開業了。」
好吧,十天就十天。張秋生又說:「先聲明,如果十天搞不定,你們別怪我。還是那句話,誰有本事誰搞去。」
行,行,行。大家異口同聲,張秋生出品必是精品,我們相信你。
三天過去了,張秋生一點動靜沒有。每天照常上學,認真聽課,與同學打打鬧鬧嘻嘻哈哈。
又三天過去,張秋生還是一切照舊,似乎將購物廣場的事忘了。吳煙等班幹不著急,李滿屯這些人倒著急起來。這小子忘性大,別真的將這事給忘了。
「哎,老張,」課間操後李滿屯叫住張秋生,其他幾個人緊跟其後。華寒舟問道:「老張,你別是將購物廣場的事忘了吧?」
沒忘,怎麼會忘呢,我是這樣沒記性的人麼?不過呢,我還真沒想到好主意。你們也動動腦子啊,別指望我一人想。
我們吧,腦袋不行,李滿屯謙虛地說:「這話說得也不對,其實吧,我們腦袋還是挺好使的。就是跟你比起來就差遠了。你老張想出來的主意都特好使,又特好玩。」
其實主意早就想好了,在與吳煙討價還價時就已想好。接受任務後剛回家,張秋生就找李秋蘭軟磨硬泡,他要那三個鬼。對了,就是邋遢鬼、騷鬼與討厭鬼。
在這之前張秋生就不知多少次地找李秋蘭要三鬼。李秋蘭是什麼事都聽張秋生的,唯獨這三個鬼不給他。爺爺奶奶交待的,這三個鬼不能讓秋生沾邊,否則將禍亂無窮,影響世界人民大團結,影響李叔叔的烏紗帽。
現在張秋生將李秋蘭逼到死角。你看,吳煙將這任務強加與我。我是不想接的,這個你在當場,你也沒幫我說話。你總不能讓我完不成任務吧?
完不成任務不要緊,購物廣場就開不了業。購物廣場開不了業不要緊,那些職工就要下崗。下崗不要緊,她們就沒飯吃,她們一家都沒飯吃。
聽說過有下崗工人自殺的麼?帶著全家,帶著孩子一起自殺。那有多慘啊,聞者無不落淚啊。我們能忍心看著他們死麼?
再說了,我也不要本尊,只要一點點氣,禍亂不了世界,連麒林市都禍亂不了。我們只針對貪官。是這些貪官妄圖讓工人下崗的。將這些貪官滅了,可以挽救多少家庭?可以讓多少母親臉上現出微笑,可以讓多少孩子吃飽飯?可以讓多少孩子高高興興地去上學?
張秋生專朝李秋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打。李秋蘭被搞得暈頭轉向,弱弱地說:「那,那好吧。你要哪個鬼呀?」
三個鬼都搞點,也就是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張秋生拿出三個小玉瓶,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然後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什麼姜炳南服哪個鬼。一樣來點,我慢慢試。」
其實秋蘭比李滿屯幾個人還先著急。三個鬼氣給了後,她一連三天都沒見秋生有什麼動作,就問他:「你怎麼還不動手啊?」
不著急。吳煙專門想鬼點子坑我。不能她一下任務,我立馬就完成。必須慢慢地拖她幾天,要超期完成。讓大家都覺得這事不好辦,我是費盡腦汁才想出這麼個主意。
秋蘭學然然姐,對秋生的一些古怪門道不予理睬。秋生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現在輪到李滿屯幾個著急了。但這幾個水貨急也沒用,他們想不出好招。也不能說他們整天只知瞎玩,一點都不開動腦筋想主意。
恰恰相反,李滿屯幾個人這麼多天都絞盡腦汁想招。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好招,無非是在姜炳南家的鍋里拉泡屎,或將姜炳南打一頓,再或者將這雜碎殺了。
這些主意都沒什麼技術含量,說出來李滿屯幾個自己都感到丟人。再說了,也一點不好玩。
現在張秋生叫他們想招,哪那想得出來。何況他們都是叫花等不得粑熱的主,只要想出好招就絕不會放過夜,立馬就要去實施了。
李滿屯們只有等,等張秋生想出好招。李滿屯安慰其他幾個哥們:「別急,讓老張慢慢想。時間越長,想出的招越好使,也越好玩。」
當到了第八天,李滿屯們實在忍不住,準備再次催張秋生時,張秋然從申洋來電話。吳痕馬上就要渡劫,要大家趕快過去。
靠,這可是大事。相比渡劫,好年華、金年華什麼的都是浮雲。二十一中特勤分隊的修真青年呼啦啦上車,直奔申洋而去。張秋生不想去,說自己不是修真人,渡劫與他沒關係,但被修真青年們強拉去了。
還是在上次歐陽谷氏渡劫的地方。李秋蘭將防禦陣法布好,同樣是將太一銅鑒做陣樞。
吳痕感覺天劫的壓力越來越大,大到他都站不穩的地步,就邁著堅定的步子向陣法中心走去。
張秋生問姐姐:「你也沒弄點好吃的給老吳?上次你給歐陽婆婆不是做了許多麼?萬一失敗也可以做個飽肚子鬼呀。」
沒輕沒重,什麼事都要開玩笑。吳煙出離的憤怒,大叫:「閉嘴!」
張秋生不說吳痕了,倒過頭來說吳煙:「看你那個沒出息樣,渡這麼個小劫,弄得像生離死別。歐陽婆婆能渡過去,老吳肯定也能渡過去。知道嗎,越認真的,那心劫就越難過。心劫心劫,在乎的就是一心。」
嗯,這樣認真說話不是張秋生的風格。他自己也察覺到了,摳了摳鼻子,又挖了挖耳朵,不再說話,認真看吳痕渡劫。
可是吳痕成心不讓張秋生認真看戲,非得要他胡說八道,非得要他氣吳煙。
吳痕正在渡心劫。像他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心劫應當好過。吳痕唯一的心坎是被柳家拋棄。這個並不是過不去的心坎。何況這只是大長老一人說的,老祖宗並沒開口。老祖宗遇難時還跑他那兒求助,說明柳家還是將他當自家孩子的。
但是遠遠看去,吳痕的臉憋得通紅,並且越來越紅。大家都密切注視著吳痕,一有不對立即唱歌施救。
吳痕的臉由通紅變鮮紫,由鮮紫憋到烏黑。正在張秋然張口要唱歌時,他說話了:「小梅,嬌嬌——」
嗯,這是神馬意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想著吳痕喊的是什麼。張秋生突然喊:「草,老吳原來是個大**。」
吳煙氣得拿腳踢張秋生,距離遠了點,踢得不重。張秋生繼續大喊:「老吳啊,你比李滿屯的口味還重,你的工程量比李滿屯還大。」
李滿屯不敢像張秋生一樣的胡說,張著大嘴嘿嘿地笑:「嘿嘿,嘿嘿——」
孫不武也明白過來了,跟在李滿屯後面笑:「嘻嘻,嘻嘻——」只有華寒舟與韓冠陽不知小梅是誰,也不知胡斌媽小名叫嬌嬌。莫名其妙地看著張秋生等三人,也跟在後面傻笑。
吳煙氣得拿出飛劍,她要殺了這幾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