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不服很好,也不要你們與吳痕或張秋生打,你們先將我打倒。你是以武入道的?更好,來吧,先將我打倒。文修不好的,練武會非常危險!這一點你們門派或家族不知道?
梁司琪是二十一中的定海神針,這真不是蓋的。老師們都服,二十一中沒有梁司琪,這些學生他們不知怎樣對付。這可都是些猛貨,一掌能將大石頭打得粉碎的學生。
這些學生挖耳朵、摳鼻子,承認門派或家族一直是這樣教導他們的。那好,梁司琪接著說:「武術只能做第二興趣,這是對普通同學說的。對你們,武術只能做第四興趣。也就是說,武術對你們是最後一項興趣。
哦,對了,有關音樂方面,古琴與簫不算,應當還要學習其他樂器以及聲樂,包括舞蹈。」
這個,這個,梁老師,武術也屬於體育吧?還有,舞蹈男生就免了吧?還還有,古琴與簫難道不是音樂麼?再再再就是,我毛筆字寫得很好吔,可以抵美術了吧?
嗯,不錯,什麼事都討價還價,與張秋生有的一比。梁司琪笑笑說:「武術當然屬於體育,屬於廣義上的體育。但是,真正的武術,講究的是以最簡捷、最快速的方式至敵於死、於傷,於立即喪失戰鬥力。真正的武術對敵時沒什麼規則,沒什麼公平。
雖然在江湖上,在武林中也有一些規則。但這些規則只在乎一心,遵守就遵守了,不遵守也沒什麼制約手段。
而競技體育的比賽不同。它要求完全的公平,它有完備的規則,它有完全公開的比賽場地,它有公正的裁判。任何人都必須在這些情況下參與比賽。
很多的體育項目還講究團體作戰,講究團隊成員間的相互配合,講究科學合理的分工。
有關這些你們可以問問高三三班的同學。他們違反體育比賽規則,最後得到的是什麼結果。
你們精通古典樂器與書法,這點很好,值得欽佩,老師為你們驕傲。不過,你們除了古典的,也學點現代的東西,難道不好嗎?」
有幾個世家子弟去問李滿屯,你們音樂、美術都學了什麼?李滿屯張口就說:「音樂?吉他算音樂吧,手風琴算音樂吧,小提琴算音樂吧,唱歌算音樂吧?」
等等,等等,老李,你學這麼多玩意兒幹嘛?新生們沒等李滿屯說完就打斷他,充滿懷疑地問道:「你不會是瞎吹吧,哪有人學這麼多不相干的東西?」
怎麼叫不相干啊!這叫鑽研音律知道麼?你們竟然不知道音律也是修煉的一種法門?哎呀呀,真可憐。李滿屯搖頭晃腦,以十分悲憫的口氣說:「唉,真不知你們家是怎麼教的,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知道。
這麼告訴你們吧。在日本,我負了重傷,又被對方用一破缽震得魂魄要散。不僅是我,老孫也一樣。就在大家都要一命嗚呼時,老張唱歌了,就是簡單的『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這歌你們聽過吧?
你們猜怎麼著?全救活了!敲那個破缽的人被反噬。你們說厲害不厲害?
打架吧,也就算了。擱在平時也好玩啊。上次在申洋,老張就簡簡單單的:『李-滿-屯——』三個字,鬧得周邊所有的人都不安寧。一個女的正曬衣,聽了這三個字一個失神將一內內掉下來,在空中飄呀飄,飄了半天落下來,罩到一個老頭腦門上去了。
這老頭神思恍惚,竟然將女人的內內當毛巾,他還用來擦臉,最後還揣口袋裡。我懷疑這老頭回家肯定要與老太婆打架。」
嗯,音樂還有這等奇效?那老張將此法傳給你了麼?李滿屯乜著眼睛說:「傳,傳什麼傳?你先得精通音律,然後才可以學。」
哦,那我們也要學。那個,老李哇,這麼多樂器,我們從哪件下手啊?李滿屯還是乜著眼睛說:「隨便哪件,想精通都難。不過呢,我個人,以及我們全班的經驗是從吉他開始。主要是今後泡妞方便。要是沒混好呢,要飯也方便。」
要飯方便,咱哥們混得再差至於要飯麼?不過這小子說話沒譜,自動過濾。那個,老李哇,你美術選了什麼?
李滿屯將眼睛回正,乜長了難受。揉把臉說:「美術,美術我選的是雕塑。主要是和泥巴比較好玩。」
看來老生都有與傳統不同的興趣噢。不死心地再問:「那老李,張秋生的興趣是什麼?」
張秋生?老張?我勸你們別與他比,那會讓人氣死。這小子什麼都會。主要是梁老師從小就送他去少年宮。我們呢?被家裡的老糊塗給耽誤了,現在樣樣都比不過這小子。
李滿屯是修真界出了名的不孝之子,孽畜。他的話不能全聽,這些新生又問:「那個,吳痕呢,他的興趣是什麼?」吳痕是公認的四平八穩的好孩子,看看他怎麼樣。
老吳?他的興趣是敗家,你們別學他。學也學不起。李滿屯說:「老吳學攝影。這純粹是燒錢的愛好。那個攝影器材是好了還要好。膠卷呢就沒個譜,買了還要買,燒了還要燒。這還不算!沖印設備,暗房,要的錢就海了去。你們身上要沒個二百萬美元,就千萬別學這個。真喜歡也行,以後工作了,用公家的錢去燒。」
這個,這個是太敗家。那麼,孫不武呢?孫不武從小就是敗家子,他也學攝影麼?
這個嘛,啊,那個,孫不武現在學好了。主要是在我的帶動與影響下,知道生活的艱難了,知道錢不是大水淌來的了。當然,其中張秋生也給予了很大的幫助。李滿屯恬不知恥地說了一通,最後說:「孫不武現在的興趣是捏面人。這個比較好,捏完了可以吃,多少也能抵點飯,一點不浪費不是?」
儘管李滿屯的話不盡不實,新來的修真及習武子弟也明白了一個事實,二十一中的同學真的樣樣都學。尤其是音樂,真的要好好學。震魂法器,他們聽說過。竟然可以用歌聲來破震魂法器,這個一定要學到手。
每週三的打鬥場上人數越來越多,繼軍區警衛連之後,武警支隊也來了,支隊長親自帶隊。
趙如風、荊長庚、李小曼都來了。他們都在張秋生的那個小區旁租了房子。每天清晨隨小區的孩子們一起練功。每週三,只要沒出差,那是必定要來二十一中。即使出差,也盡量在週三趕回來。
打鬥場分成幾個區,按武功高低很自然形成的。各人按照自己的能力水平,選擇去哪個區打。
吳痕被張秋生氣得半死都不去大學報到,就是因為這個。這樣的打鬥太重要了,無論對修煉還是對習武都重要。幾乎每一次打鬥,都要經歷一次生死考驗。只要上了場,沒人會手軟,都將生死置之度外。也同時將對手朝死裡打。
吳痕將張秋生拉去當救護,理由很簡單,你是醫學生,你不當救護誰來當?說著就將一大把愈傷符塞到張秋生手中,他自己去往場上跑。
打鬥場上殺聲震天,吼聲陣陣,飛砂走石,塵土蔽日。張秋生很快就看清這兒自然分成的打鬥區域。以曹忠民這些人形成的區域以上,依次為自己小區孩子們的區域,各習武或修真子弟尚未突破真氣外放的一夥區域,真氣已經外放尚未修道的區域。
最後的核心是築基以上的三十來人的區域。這個區域最是危險,隨時可能死人。張秋生的大部分注意力立即轉到這些區域上。
另外是一些普通人的區域,依次為各年級球隊,軍人、武警,普通同學。軍人與武警目前還只能與二十一中的球隊打。
這些打鬥區域一般來說不會死人,至多也就是受傷而已。張秋生不將這些區域當重點注意對象。
李秋蘭現在不參加這樣的打鬥。她是元嬰期,沒人願意與她打,儘管二十一中的同學是以一種求死的決心去打鬥。
李秋蘭現在主要是兩個任務。一個是珠寶設計。家裡開了珠寶行,就缺好的設計師。另一個任務就是葡萄園種植。
方寸小築裡有一棵葡萄。是航嫿從法國引進來的,目的是美化庭園。顧覺齋將這棵葡萄剪成許多枝,在方寸小築裡開闢了一個葡萄園。結果是葡萄根本吃不了,秋生拿來做葡萄酒,卻沒一次成功,全浪費了。
安然公司申請了一塊地,大約一百來畝,就在西山與金牛湖之間,是一塊荒地。李秋蘭現在一有時間就去那兒,改良土壤建立排水系統啊等等,待明天春天就開始種葡萄。然後再將方寸小築裡的葡萄園撤了,裡面空間再麼大也不能浪費。
秋蘭與爺爺奶奶商量,安然公司代理做商貿的事不能長遠,必須有自己的實業。她認為,建一個葡萄園,在葡萄園的基礎上建一個酒莊。
爺爺奶奶同意,一個酒莊,一個珠寶行,這樣安然公司就算有一個長治久安的基礎。
但是葡萄的種植要三年才可以採摘。這個不是李秋蘭是修真者就能改變。這一點唯物主義的觀點是正確的,自然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