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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逢開會要請假 文 / 舒本凡

    一般學校對付學生都是一嚇二哄。比如請家長,警告、記過、開除等等。請家長?想都別想!這些強人的家長都不在麒林市。還個個不是將軍,就是省部級領導,是你這個爛學校請得動的麼?其它處分?人家沒犯什麼錯誤,僅僅不參加運動會就處分人家?那麼,硬的不行來軟的,我們來哄著?這無外乎什麼免除學雜費呀,給個三好學生,還有什麼團員呀。

    好像松下幸之助說過,懲罰只能使人滿足最低的要求,而獎勵卻能讓人向更高的標準努力。可是這名言對高一一班沒用。這個班除了少數同學,其他都是有錢人家子女。

    再說,他們會掙錢。那個呼拉圈,人家正規塑料廠都賣不動,他們輕輕一賣就純賺二十多萬。這還是考慮應當以學習為主,市場打開後讓別人去賣了。學校的那點錢,這些學生看不上眼。

    那麼許願?比如三好學生,團員。曹忠民嘻皮笑臉的說,團員就算了,等我滿十八歲直接入黨吧。孫不武頭都不回的說,三好學生?我本來就是,給不給那個標籤我都三好學生。而吳煙很鄭重的對校領導說,請將名額給我們班,相信我們會選出最合適的人。

    校領導們深有感觸的說,差生難帶吧,優等生也難帶。這個週六週日就要決戰,校領導又召集全體運動員開會。領導嘛,開會是他們的拿手絕活,各級、各行業的領導概莫能外。領導們高興要開會,不高興也要開會。佈置工作要開會,總結工作也要開會。獎勵要開會,懲罰也要開會。勝利要開會,失敗,失敗也要開成勝利的大會。

    半下午就在開會中度過,張秋生昏昏沉沉走出會議室。人生在世,最煩的就是開會,還一開就是半下午,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先是教務主任說話,囉哩囉嗦了大半天。再接著副校長說話。副校長很通情達理,他說時間不早了,我只說五分鐘。結果他娘的,說了一節課都收不了口。

    最後是老季說話。老季上來很乾脆,聲明自己只說三點要求。他哪是什麼三點要求,整個是三篇報告,說到天黑開燈他還在說。領導們說了些什麼,別人怎麼樣不知道,反正張秋生是一句沒記住。

    總算會議結束,可以回家了。回來一天還沒回家,太說不過去了。不對,還得回教室拿背包。路過教室樓下,孫不武還是站那兒,像泥雕木塑一樣。昏黃的路燈遠遠得若明若暗地照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安放了一尊菩薩。吳煙與李秀英,吳痕與李滿屯,以及他們的各位兄弟都守在這兒。

    張秋生繞著孫不武前看看後看看,正準備伸手摸摸他臉,吳煙輕聲喝道:「不要亂動,還有腳,注意腳!」張秋生以他一慣前言不搭後語的風格問:「你怎麼沒去開會?」

    吳煙警惕的看著張秋生,回答說:「我請假了。你手腳都不要亂動。還有,說話輕聲一點。」咦——,開會請假,這倒是一著好棋,以後得學著點。

    張秋生由衷感歎,還是吳煙聰明。自己的確太傻了,居然跑去開會。好吧,不許動就不動吧。孫不武畢竟也是兄弟,吳煙也是為他好。繞過孫不武,上樓去拿背包。

    張秋生拿了背包就這麼回家的話,孫不武也就失去一次大造化。僅僅是被開光了,成功的由武入道而已。對於孫家來說,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對於修真者來說,也不過如此而已。修真界被開光的多的是,最後成功築基的寥寥無幾。

    孫不武幸運在張秋生覺得應當與吳痕與李滿屯打個招呼,大家都是兄弟,你這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也太沒心沒肺了。雖然吳煙與李秀英是巴不得他快走快好,一分鐘都不希望他留在這兒。

    弟兄們打招呼,不像官場虛情假意,乾巴巴的幾句再見,保重身體等等。張秋生從背包裡取出兩瓶格瓦斯,給吳痕與李滿屯一人一瓶,還說:「我去給你們買幾個饅頭。」

    吳痕還真不客氣,說:「對了,多買幾個,恐怕夜裡還要吃。」李滿屯卻問道:「老張,你還帶著格瓦斯?怎麼早不給我喝,你背著不累?」

    張秋生沒理睬李滿屯的問話,轉身飛快地去買吃的。粉蒸肉、豬頭肉、鹽水鴨、鹵豬蹄等等買了一大包,又讓飯店的夥計抬著蒸籠包括煤爐都送來了。又上樓拿了熱水瓶,給他們打好開水。連茶葉罐都給他們放好,這可是用茶丹焐過的茶葉。

    吳痕與李滿屯已經習慣於張秋生的侍候,吃啊喝的安之若泰。其他眾弟兄們沒一個客氣的,張秋生的東西不吃白不吃。張秋生不管兩個女生吃不吃,自己用手拿了一隻鴨腿啃起來。吃了幾口突然說:「老吳啊,你們這樣空等著,浪費時間啊。有這乾等的時間應當再做點什麼,才是正經過日子人。節約嘛,就要處處省著。時間就是金錢,可不能浪費。」

    吳痕說:「這會兒上哪兒去找撲克、麻將?除非你回家去拿。」張秋生大義凜然地說:「你這叫什麼話!金色時代,大好年華,打什麼撲克、麻將?你這是玩物喪志,你這是不思進取。」旁邊的所有人都被張秋生這話給逗樂了。就憑他一貫吊兒浪當的人,竟然說吳痕不思進取。

    可是吳痕還真就認為張秋生說的對,他對張秋生太瞭解了。張秋生只是外表太隨便,內心其實非常正直勤勉。他問:「那你說,我能用這時間來幹什麼?」

    張秋生問道:「老孫這樣,如果順利、成功的醒過來,最大的可能會有什麼樣的成就?」

    吳痕想都不想地說:「老孫今天雖然有點危險,但險中有莫大的機緣。他只要度過這一關,就算由武入道了。並且是順利開光,以後只要一步步地走下去,會有極大的可能跨入金丹大道。」

    他這話說的極其大膽,當今的修真界達到金丹期修為的人一張便箋都能寫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達到,也許畢其一生都是妄想。

    吳煙與李秀英都驚訝於吳痕對孫不武這樣的評價。這也太能扯了吧?吳痕跟張秋生學壞了,學會吹牛皮了。

    孫、李兩家的兄弟們,在張秋生問到孫不武會有什麼樣的成就時,全部自覺退出圈子外。不能聽的自覺不聽,可見古老家族的規矩是多重。別看平時沒大沒小,嘻嘻哈哈。

    張秋生不管兩個女生是怎麼想,也不管其他兄弟怎麼做。而是指著李滿屯問吳痕:「孫不武醒來能達到他的成就嗎?」吳痕搖搖頭說:「不能。」

    張秋生追問:「為什麼不能?他們兩人在武學造詣上幾乎是一樣,也幾乎沒差幾天就入了你們的道。老李行,老孫為嘛就不行?」

    吳痕楞了一楞說:「他們兩人的情況確實是一樣,可是老李有師傅教啊。他四叔特意趕到s市,給他開了光,並將以後的所有修煉心法秘技都傳給了他。這個你是知道的。可是老孫沒有,他是今天突然有了感悟。即使現在他入定了,在入定中他也不知怎樣去修煉。」

    張秋生無話可說了,無奈的掏出紅塔山,分別遞給吳痕與李滿屯,壓根不管旁邊的兩個女生。氣的她們真想大罵,可是又怕驚動孫不武。

    張秋生抽了幾口煙,又指著李滿屯問吳痕:「老孫要達到老李的水平,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吳痕認真的想了一會,說:「大概要一兩年吧,也許三五年,或者十幾二十年。更可能一生都達不到了。你不知道,修真界絕大部分人一生都停在開光期。這其中有許多說不清的東西,個人資質,所修心法,還有機緣都很重要。」

    張秋生瞪著眼睛說:「那你剛才說老孫可以達到金光大道呢?你這人說話咋這樣不靠譜啊!」

    吳痕苦笑著說:「是金丹大道,不是金光大道。我剛才說的只是一種可能,而現實卻非常殘酷。在追求天道中,只有極少極少的人才磕磕碰碰的求得金丹。

    其實能夠開光也很了不起了。你看社會上吧,那些算命、看相、卜卦、超度、風水等等,只要是開過光的人們一般都稱他們為半仙。沒開過光的,只能算江湖騙子。」吳痕很溫和很耐心的用淺顯易懂的語言向張秋生解釋。他很尊重張秋生,真心拿他當兄弟待。

    張秋生卻不賣吳痕的賬,輕蔑地一笑說:「切,開過光的就半仙?」又用手指指李滿屯說:「老李是開過光吧?他怕鬼怕的要命。還開過光的就是半仙,我看半人都算不上。」

    李滿屯竟然怕鬼?吳痕與兩個女生都懷疑的看著他。李滿屯急赤白勒的說:「cāo,你才怕鬼。是你怕鬼才把我往前推的吧!」

    張秋生坦然地說:「我又沒開過光,我當然怕鬼了。人家開過光的就是半仙,你卻連鬼都怕。這光算白開了,我要是你四叔就把這光收回來,這光給你沾了算白瞎。」

    他這話說的狗屁不通胡攪蠻纏。李滿屯只得無奈的笑笑,今天天沒亮時他確實是不願進骨灰存放室,張秋生說他怕鬼也不算誣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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