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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停車檢查 文 / 舒本凡

    大老黑架著二郎腿做出很悠閒的姿式:「沒看見我慘樣很失望,是吧?」其實他現在腦仁還痛,剛才張秋生將他與二子的腦袋對撞了一下,外表一點傷沒有,但卻非常痛。大老黑就奇怪,二子怎麼一點沒感覺痛,歡歡實實的幫這些傢伙偷油。不過還是要在杜利民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免得被他笑話。混黑-道不容易啊,任何時候面子都不能丟。

    「嗯,是有點失望,」本來杜利民沒這個心思,他只想顧全一下道義。現在見大老黑這個逼樣,什麼道義不道義也丟一邊去了。你他娘的活兒沒幹好,害得老子也掉進窟窿裡,你還跟老子在這兒裝-逼:「我原本以為你現在成了豬頭,你老婆都不認得你了。」

    大老黑沒回杜利民話。不是他不想回擊,而是在想用什麼話來刺激這小子。杜利民見大老黑沒回話,轉身對孫不武說:「你們咋不打他啊?他可是老大!」這話可把大老黑氣的差點吐血,麻比的,你小子等著,看老子以後不整死你。

    「打他幹什麼?」孫不武正無聊的看著二子倒騰汽油,隨口回答杜利民:「他一直坐車上,沒參加打架。」

    「可,可他是老大哇。」杜利民不明白這人腦袋是怎麼長的,想事怎麼與正常人不一樣呢?

    「老大老二又不是朝廷委任的,很重要嗎?」孫不武還是吊兒啷當的:「他要打,那我們就還擊。他沒打,我們沒理由打他啊。」

    杜利民睜大眼睛看著孫不武,這是個什麼道理?當頭的指揮部隊進攻,自己在一旁觀戰,這是常有的事。你只打進攻的戰士,不打指揮的頭,腦子沒病吧?

    杜利民哪知道這幾個人的德性?這幾個人對於不那麼重要的事,從來都是信口開河。杜利民的問題如果是張秋生回答,可能就是這樣:哦,我是看他黑的像烏龜,捨不得打。要是換成李滿屯來回答,也許就變成這樣:沒打?那對不起了,我現在就補上。接著大概就會補上一耳光。再換成宋念仁呢?八成就得到這樣回答:打什麼打?可憐兮兮的。

    總之,各人有各人的說法。外人還不明白的是,他們個個說話都算數,就看是誰先說。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誰先說了,其他人都沒意見。他們內部可以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抬槓,對外卻是一致。高一一班這樣的風氣是怎樣形成的,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這樣了。吳煙等班干對付這些男生的辦法就是,歪門邪道的事不予理睬,說正事時你們給我聽好了就行。

    大老黑聽了孫不武的話,心裡卻在大罵:cāo,不打?不打我腦袋怎麼現在還在疼?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口是心非:「那誰,這個,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他心想,你既然說我沒參加打架,那照你的邏輯就不應該留我。如果你不讓我走,那你剛才的屁話就不攻自破。你會這麼輕鬆的讓我走?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會輕易放過老子的。

    誰想到孫不武很訝異的說:「可以啊,誰攔你了?你早就可以走了。不過你留個黑河的地址給我,到了黑河這車送給誰保管就行了。」

    大老黑隨便留了個地址,下車拉了二子就走。剛好麵包車的油箱也滿了,老大拉他走就走。走了幾步沒人攔他,又繼續走,走了很遠真的沒人攔他。

    大老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這到底是咋回事呢?圈套,肯定是圈套。這夥人別看年紀小,其實老奸巨滑,興許背後有高人指點。我真是昏了頭瞎了眼,賭博輸了幾萬元竟然像完成任務一樣興高采烈,有這樣的傻-逼嗎?沒有!所以賭博其實就是一個引子,勾引老子這樣的傻-逼上勾。

    在車站這樣的公共場合贏了錢,應當是馬上就走,以免引起像老子這樣的壞人打主意。可他們不走,還在車站旁邊吃飯,這不是故意勾老子上當是什麼?還生怕老子反悔,又露出包裡的美元,這下老子就像見了腥的貓。

    可他們做這樣大的局讓老子鑽,到底要幹嘛呢?想不透啊想不透,這個火坑老子是非跳不可了嗎?可他們為嘛又讓老子走呢?

    哎喲,是了。車在他們手上,要是他們用這車幹了什麼,罪名必定是由老子來背。殺-人?販-毒?搶-銀-行?走-私-軍-火?一個個罪名在大老黑腦海裡冒出來,按都按不住。冷汗打濕了他的後背,審判、死刑、槍斃。我操,陰溝裡翻船啊。

    不行,還得回車上,死也要死的明白。大老黑掉頭往回走,二子不明所以也跟著往回走。沒走多少路,麵包車就過來了。

    大老黑站路中間,意思明白不過的是要對方停車。麵包車速度很快,見大老黑站在路中間也沒減速,直衝著他開過來。大老黑嚇懵了,冷汗刷的一下打遍全身,就在車子剛剛要撞到大老黑時,突然方向一轉堪堪擦著他肩膀過去,在前面不遠處停下。

    大老黑摸了摸劇烈跳動的心臟,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跳慢慢平穩下來。他自己是干司機出身的,看看沒用急剎車,完全靠減檔利用發動機制動,將車平穩的停在二十米開外,雖然被嚇的夠嗆,但也佩服孫不武的車技。

    杜利民的車已在後面跟過來了,看著大老黑站在路中間,將車停在他身邊問:「大黑子,幹嘛呢?」

    大老黑沒理睬杜利民,抹抹臉上的冷汗朝麵包車走去,二子忠實的跟在後面。大老黑對趴在車窗上的孫不武說:「我要跟你們一起去黑河。」他接下來打算說,車子丟給別人他不放心,要自己開回來。

    可是孫不武沒要大老黑說什麼理由:「那快點上車啊。」這就是讓大老黑摸不透這夥人的地方。自己出而反而,他問都不問一句?臉上表情既沒有鄙視,也沒有不耐煩。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意料之中。

    麵包車飛快的行駛在前往黑河方向的國道上,大約將近一個小時,車裡除了發動機就沒有其它任何聲音。孫不武有點受不了了,大喊:「喂,我拉的是一車死人嗎?」

    大老黑皺皺眉頭,這話說的太不吉利了。其他人對孫不武的叫喊沒有一點反應,都睡的像死豬一樣。連二子都睡得哈喇子流了一地。

    孫不武要開車圖的就是沿途不寂寞,沒想到別人都睡的香甜,就他一人在辛苦。心裡頓時就不平衡了,憑什麼你們睡覺要我做牛做馬啊?伸手拿起平時大老黑喝水的保溫杯,頭都不回的朝後一扔。

    大老黑擔心杯子砸壞了玻璃,緊盯著杯子看。只見這杯子似乎是朝那個叫老張的孩子飛過去。可能是車速太快,或是太顛簸,又或者是方向多變,總之這杯子後來好像是朝那個叫老吳的飛去。

    大老黑只是普通人,看不太真切。只是覺得可能真是車速太快太顛簸,方向不斷變換,這杯子最後砸在那個叫老李的腦袋上。

    李滿屯睡的正香,畢竟是一夜沒睡。修習內家功夫到了李滿屯這個火候的可以不睡覺,但並不是不需要睡覺,既使神仙也是需要睡覺的不是?但他沒有張秋生與吳痕那樣的修為,可以在睡覺時都能察覺危機。所以腦袋上就挨了這麼一下。

    李滿屯被砸得往起一跳,瞬間就判斷出這是孫不武搞的鬼。抓起滾在一邊的杯子就朝孫不武砸過去。全然不顧孫不武正在開車,會不會影響行車安全。

    孫不武單手接過杯子,放回原處:「老李陪我說說話吧,大家都睡覺,就我一人在幹這體力活,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要不換你來開?」

    沒有聲音,李滿屯又繼續睡了。孫不武長歎一口氣,我幹嘛要和張秋生搶車開呢?假如是張秋生開車,他會如何對付這些傢伙呢?這小子絕不會任勞任怨的幹活,讓別人安生睡覺。他要不攪得四鄰不安雞飛狗跳,他就不姓張。

    孫不武一邊開車一邊胡思亂想。遠遠的可以看到山了,這就是大興安嶺吧?進了山就好了,起碼風景不斷變換。不像平原,到處雪皚皚的一片,枯燥無味。

    嗯?前面的汽車竟然排起了長隊。一打聽原來前面在檢查。孫不武開車開的正無聊,停車檢查也不錯,正好可以歇會與別的司機聊聊天。

    前面在檢查什麼啊?孫不武問。查什麼?你這孩子是第一次出門吧?告訴你吧,什麼都查,又什麼都不查,主要就是收費和罰款。繳了錢,天大的問題你也可以過去。不繳錢,一點問題沒有你也得留下來。這叫公路「三亂」。

    公路「三亂」指的是亂設關卡、亂收費、亂罰款。這個問題一直困撓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從改革開放一開始到二十一世紀的現在就從來沒有根除過。為什麼根治不了?因為製造公路「三亂」的都是一些權力機關和公用事業單位。他們通過非正常的收費與罰款,增加自己小單位、小團體、小金庫的收入,公款吃喝、公款旅遊、公款包二奶都從這些非正常收入開支。

    公路「三亂」最嚴重時,那叫八國聯軍侵略中國。但凡是戴個大蓋帽的都可以上路去檢查、收費、罰款,甚至一些鄉鎮、村莊都擅自上路設關卡檢查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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