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網游動漫 > 張秋生

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道不發財 文 / 舒本凡

    黑臉見張秋生正罵人罵的起勁,悄悄爬到駕駛座,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剛剛準備點火,就感覺有什麼不對,扭頭一看嚇一跳,吳痕正笑咪咪的看著他呢?黑臉登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今天算撞鐵板上死定了,這些人太厲害了。

    二子拎著鐵桶,李孫二位跟在後面過來。李滿屯看見光頭不覺氣上心頭,扯著光頭耳朵說:「你們怎麼不把油箱加滿?啊?兩部車的油加起來都沒一桶。」再低頭看看光頭,額頭一個大青包,滿臉鼻血,又有點不忍心,鬆開光頭。對張秋生說:「老張,累死累活就弄了這麼一點油,你說這些個劫匪咋就這麼寒磣呢?看來,劫道也發不了大財啊。老孫一氣之下把火花塞給拔了,發動機皮帶也給砍斷了。」

    張秋生沒理睬李滿屯的牢騷。他正提著一把馬刀給每個劫匪三刀。當然不是殺人,也不是傷人,而是將他們的褲帶和鞋帶全割斷。

    張秋生一般情況下有點懶散,可真幹起活來非常利落,不一會功夫九個人的褲帶和鞋帶全被他割斷。

    看著這九個人耷拉著腦袋,拎著褲子靸拉著大頭暖鞋,步履艱難的離開。五個人也準備上車開路。時間不早了,到黑河還有很多路。張秋生坐到司機位置,正準備打火,孫不武說:「老張,你開車?」

    張秋生一邊打火一邊說:「是啊,聽說一會兒就要進興安嶺了,你看這兩個的技術行嗎?別把我們開到懸崖下去。」孫不武擠過來說:「我來開,我來開。你的技術我也不放心。」

    張秋生把剛點著的火又給熄了,油不多要省著用。他對孫不武說:「你開就你開,不過得過一會兒。好像又有劫匪在找我們。」

    遠遠的後面來了兩輛車,一輛小車一輛麵包。孫不武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這是找我們的劫匪?」

    張秋生看了看黑臉,問孫不武:「打了這麼半天架,你見過有一輛車過往嗎?如果這是通黑河的國道,國道會是這樣嗎?」

    孫不武恍然大悟:「是啊,我就覺得奇怪,心裡還想恐怕是人們怕冷躲家裡沒出來呢。原來這傢伙把我們帶到一條死路?」

    李滿屯也跳起來:「要不咋的?起碼是一條斷頭路,或是廢棄的路。這傢伙太yīn了,我們得小心點。」

    後面的來車遇到正提著褲子靸拉著鞋的那幫人,停下車來問話。孫不武突然點火,掛倒檔,車子飛快的掉頭,來到這兩輛車旁邊。

    前面小車裡下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壯小伙,對著將頭伸出車窗的孫不武喊:「別誤會,別誤會,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看看。」

    這小伙姓杜,叫杜利民,在黑水道上也算小有名氣。高中畢業,當過兵。復員時分配到政府某部門給領導開車。時間不長就將領導的兒子打傷。據他自己說是因為領導的兒子使喚他像使喚狗一樣,他受不了這等閒氣。其實是他女朋友被領導兒子奪去。他認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所以將領導的兒子打了一頓。

    杜利民姐姐罵他,是你女朋友倒追人家的好不好?那種騷貨跑了的好,你還為她打架。反正結果是杜利民被判了三年緩刑。按那時的國家政策,被判緩刑的還可以保留工作關係。但原單位已經不要他了,要求他及早調走。可是他打了領導的兒子,哪個單位會要他?

    有人說他給領導開車的時間太短,如果再長一點等脾氣磨沒了就好了,別說女朋友就是老婆領導要玩也是乖乖的送去。

    反正這小子從此就在道上混了。杜利民混黑-道懂得趨利避害,該仗義時仗義,不該仗義時躲的誰都找不著他。今天大清早天還沒亮,他就得到消息。火車站有人賭博,輸贏十幾萬。贏家還沒走,正在車站飯館吃飯,包裡還有許多美元。另外大老黑已經釣到這些人,正要開車送他們去黑河。

    消息很模糊,但有一幫關內人帶了很多錢這一點是明確的,這就行了。大老黑嘛,這個好辦,我們也趕去,大家來個見財有份就行了。

    根本無需派人跟蹤大黑子,去黑河的路上哪兒最方便辦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杜利民帶著人緊趕慢趕,剛剛拐進這條死路不久,就看見大黑子的一幫手下。那叫一個淒慘,個個像押赴刑場的囚犯,提溜著褲子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的移動著。再仔細一看,靠,褲帶沒了也就算了,鞋帶也沒了。這下雪天,個個穿的都是大棉鞋,這鞋帶沒了老沉老沉的棉鞋就不得不擦著地面拖著走了,難怪遠處著像戴著腳鐐在走路呢?

    大老黑栽了,並且還栽得很難看。大老黑在黑水道上沒什麼名氣,但卻是最厚顏無恥,辦事從來不肯吃虧的主兒。今天輸得這樣慘,他遇到的是一幫什麼樣的主?

    杜利民停車就看見光頭,大老黑最得力的手下。此時的光頭額頭像壽星老一樣頂個大包,滿臉鮮血眼睛微閉,一步一探像行屍走肉一樣跟著前面同伴移動。

    杜利民想問問什麼情況,就看見大老黑的麵包車迅速掉頭向他開過來。cāo,這還要問嗎?現在的麵包車已經是那伙強人的了。光頭已被打成豬頭,自己人雖然多一點,但必定討不了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現在還走得了嗎?杜利民開始後悔,大冷天的,放著暖被窩不睡覺,老子幹嘛要趟這渾水?好漢不吃眼前虧,杜利民趕緊大喊,表示他沒有惡意。

    孫不武跳下車,繞著杜利民走了一圈:「你真不是來劫道的?」

    「不是,不是。」杜利民堅決否認:「劫道是犯法的。」

    孫不武又朝小車和麵包車裡看看:「你們有隨身帶刀槍棍棒的習慣?」

    咳咳,這個,嘿嘿。杜利民一時回不上話,臨場瞎編也找不出個好理由。孫不武又說話了:「你不會是說大清早不睡覺,特意來找,找,叫什麼來著?哦,大老黑。來找大老黑打架?」

    杜利民還真想找這個理由,但被孫不武這麼一說,顯然不好再扯下去了。清早巴早,跑上百公里,到這條死路上來打架,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

    「其實吧,我是想找大老黑借點,那個借點錢,」杜利民決定說老實話,這小孩太精明,與精明人還是說實話比較好:「真的不是來找你們的。」

    「你的意思是要來個黑吃黑?」孫不武饒有興趣的看著杜利民說。

    「是,算是吧,反正不是針對你們。」杜利民覺得這小孩說話不像道上人。不是道上人,又這麼厲害,到底是什麼人?

    「那好吧,不是找我們,那就算了,」孫不武懶得磨唧,還得趕路呢,他對杜利民說:「既然來了,我們還有一事相求,借點汽油行不行?」

    汽油?找我借?我哪有汽油?一連三個問號在杜利民腦門上飄蕩,他還沒鬧明白就聽孫不武在喊:「二子,把鐵桶帶來抽油。」

    麻比的,這是要抽老子車上的汽油。可是還不能說個「不」字。孫不武雖然用的是商量的口氣,但卻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

    二子屁顛顛的跑過來,一手拎著鐵桶,一手提著把馬刀。杜利民當然認識二子,知道這是個傻子,與大老黑是一個村子的堂房兄弟。

    杜利民見二子拿著馬刀要撬油箱,急得大叫:「喂,二子,你幹嘛呢?我來給你開!」

    「剛才都這樣撬的哩。」二子將刀尖對準油箱縫隙,杜利民趕緊快步跑過去,跟一個傻子也不能叫真。孫不武站在旁邊看風景,他才不管油箱是撬開的還是用鑰匙打開的,反正要搞到油。誰知道下一個加油站在哪兒?

    杜利民磨磨蹭蹭的湊到大老黑的麵包車前。他想看看大老黑。既然來了,做為同是道上人這點義氣還是要有的。要不然以後傳出去要遭同道鄙視,大老黑倒霉了,你就在旁邊都不看一下,人家進局子了還想辦法進去看望呢。

    杜利民在車門口伸頭探腦的,發現裡面的人包括大老黑都在睡覺。仔細看看大老黑,身上沒有挨打的痕跡,更沒有被捆著綁著。杜利民就不明白了,手下被打的走路都像遊魂,這個老大倒一點事沒有?

    可能這個大老黑隱藏的極深。這些強人沒有發現他其實是暗藏的階級敵人。想想也是,這些人強是強,打架也是好手,但畢竟還是一些孩子。

    二子拎了一滿桶油過來,杜利民看的有點心痛:「二子,你給哥留點啊,你總讓哥的車能開回去。」

    「還開回去幹嘛,」二子一邊往麵包車裡灌油,一邊傻呼呼的大嗓門說話:「我們的車都開不回去了。」

    大老黑被二子吵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杜利民:「你跑來幹什麼?是想來吃老子一口,還是來看老子笑話?」

    「你說咱想幹嘛,咱就幹嘛。」杜利民不怕大老黑。老子來看你了,至於你領不領情,隨便吧。老子是做給道上人看,誰在乎你呀。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